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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カタツムリの空 - I love youからはじめよう《上》(黄笠/架空) 」
牛郎黄x打工松的续篇番外。
某天在梦里梦到自己在写这么个故事,醒来后赶紧memo了下来,就当是后续,写完后整个故事应该就结束了
目标是《上》《中》《下》+1篇番外。多写一篇就剁手(炸)




在空白的方格内填上了日期、姓名、以及事项内容,笠松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写的格外认真,生怕自己因为一时的疏忽遗漏了什么。在签字之前,从座椅上站起身的笠松对照着工作手册上的指引,将所有设备的电源状态重新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所有电源都已关闭、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懈了下来,下意识长吁了一口气的笠松在值班表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即将手中的工作文件一一复位、给大门上了锁,匆匆离开了录音棚。
东京的天空依然这么狭窄、这么低矮,可即便漂泊的生活仍然在继续、如今的笠松已感受不到曾经那令整个胸腔无比窒闷的迷茫,自己那如火苗般微小的梦想也仍在发光、发热。
在同行的引荐下,笠松接到了一份单曲录制的工作邀约,主要负责副歌的和声部分以及吉他SOLO部分的录制,这是除了demo录制之外、自己第一次以‘音乐人’的身份参与的录制工作。一想到自己的名字会出现在工作人员的名单列表里,心潮澎湃的笠松几乎牺牲了自己所有的睡眠时间,废寝忘食的练习着吉他,又在进修声乐的朋友的帮助下学习了新的发声技巧,可谓是卯足了200%的斗志,顺利完成了这次的录制。
尽管还不清楚自己提交的音轨是否会被正式采用,但对笠松而言、结果是否圆满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在过程中所收获的一切都足以让自己知足。如果要问这么些年来,自己究竟从庸碌的生活中学习到了怎样的经验教训,笠松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不卑不亢’——不过多的萌生期待,不放纵错误的欲望肆意泛滥,但也不为一时的挫败而过于悲悯自己。全力以赴的奔跑是为了追上那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自我,但比之更为重要的,是迈开双腿、奔赴梦想的勇气。
“抱歉,电车延误耽搁了一会儿,来晚了。”
白天笠松在录音棚兼职、夜晚则继续在酒吧工作;一边向正在吧台后复核酒单的店长微微欠身行了个礼,一边疾步走向了更衣室的笠松麻利的换上了制服、系上了围裙,正式开始一天生活的下半场。由于今天是工作日,店里的客人不算多,可过了九点、不少熟客便陆续结伴走进了店里,大多都是叫得上名字的熟面孔,而笠松似乎也渐渐忘记了这些客人大部分都是男同志,丝毫没了刚入职时的拘谨,心平气和的与他们谈笑风生、唠着家常。
(虽然辛苦了点,但我真的很喜欢这家店的氛围,感觉还能干很久。)
夜城生活的灯红酒绿一度是笠松的心理阴影,笠松有过太多不好的回忆,也亲历过人性的险恶;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又或许是在走了一趟鬼门关之后,自己卸下了原先的偏见与对这座城市的敌意,归根究底、走入这座城、这条街的人都是带着期盼的:期盼一时的享乐能够排解一天的烦闷,期盼人与人的邂逅能够化解内心的寂寞;而这样的‘懦弱’并不可耻,它在每个人的心底都存在,笠松也不例外。
“我们先走啦,改天再来~”
恭送两位客人离店后,笠松立刻扭身回到了吧台、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干抹布,清理起了圆桌的桌面。忽然,静静躺在围裙口袋里的手机冷不防的震了起来,突如其来的震动迫使笠松停下了动作、下意识回头瞄了一眼正在与客人闲聊的店长,随即背过了身子,悄悄从口袋中摸出了手机,垂眼凝视着屏幕正中的名字。
发来短信的人是黄濑——这并没有让笠松感到太过意外。自从两人在咖啡厅见了一面后,黄濑便时常会给自己发消息,大多都是一些嘘寒问暖的问候,称不上太频繁;笠松也会如实回复对方,措辞不冷不热,可一次都不曾敷衍,就连笠松也说不清楚这种不咸不淡的距离感到底是好是坏,但姑且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希望通过这样浅薄的维系得知对方也在用心好好生活,如此一来,这颗无处安放的心便不会感到太过孤单。
【今天调班可以早退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除了烤肉店、黄濑最近又找了一份白天的兼职,每一天都排的满满当当的,难得有空闲的时间,这也是两人在咖啡馆一别后始终没有见面的主要原因。看着这一行简短的邀约,一时有些吃惊的笠松不自觉的眨了眨眼,可碍于工作、自己无法在工作时间回复私人短信,笠松只能将手机放回了口袋,可强烈的动摇还是让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放慢了,而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重新躺回了口袋的手机又震了起来,来信的人依旧是黄濑,男人猜到自己因为工作而无法立刻回复消息,只留下一句‘多晚我都愿意等,我想见你’,强硬的执着令笠松感到心口一热,犹豫再三、最终放下了手中的抹布,写下了自己的答复。
【直接来我们店里喝吧。】
笠松自认为自己提出的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和黄濑见上面、自己又不需要和店长请假早退,可没想到黄濑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字里行间满是自嘲的意味。
【不了吧,我现在囊中羞涩,恐怕买不起店长的手艺了。小店里的啤酒我还是喝得起的~】
出乎意料的答复使笠松陷入了哑然,但也很快就察觉到黄濑言语背后的尴尬与窘迫,毕竟当他还是牛郎的时候、每次来店里都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模样,就像一只公孔雀;正所谓‘英雄怕见老街坊’、恐怕这次他之所以婉拒笠松的邀约,是不想让人见到自己现在落魄的样子,更害怕熟人相见,聊得必然是关乎‘过去’的事,这恰恰是黄濑最不想直面的,尤其还是在笠松的面前。
笠松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更深知黄濑沉定思痛、想要改变人生的觉悟,男人的勇气亦值得自己钦佩。思虑再三、斟酌了许久的笠松在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的驱使下,鬼使神差的敲下了一行文字。你要不去我家等我吧;在点下发送的瞬间,后知后觉的笠松突然感到很是别扭,甚至回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邀请黄濑去自己的家,只能一脸怔愣望着手机屏幕,思绪却已乱成一团。
信息发出后,黄濑迟迟没有回信,直到重新收回神志的笠松急急忙忙的将杯具与碗碟放进水槽,口袋里的手机才又一次震动起来,亦让笠松再度陷入了踌躇。
【我真的可以去吗。】
笠松从来没有将自己现在的住址告诉过黄濑,但同时也很清楚男人对有关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思来想去,默默轻叹了口气的笠松只回复了‘可以’两个字;既然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伤疤已经不疼了’的人是自己,再继续扭扭捏捏、优柔寡断未免有些太矫情了,更何况黄濑都不觉得尴尬,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令笠松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都已经点头同意了,黄濑却没了消息,更没有一个态度,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不免让笠松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待最后一个客人结账离店,笠松以最快的速度清洗完所有的杯具、擦干了吧台,今晚的营业就此画上了句点。下班后的笠松怀着难以言状的忐忑踏上了回家的路,肉体的疲劳远不及举棋不定的猜想给自己带来的疲惫,笠松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期盼黄濑的出现、还是希望他继续与自己保持距离,越是思考、心就越发迷茫。
“……啊,前辈,你回来了。”
跟随着路灯的指引,拐弯穿过了巷子的笠松在租住的公寓门前看见了再熟悉不过的高大身影。穿着一身素色休闲服的黄濑站在夜风中,手里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脸上的笑容有些腼腆、有些陌生。男人的出现让悬空的心缓缓落定了,自己纠结了一路的问题在此刻也终于有了答案;听着黄濑那柔声的呼喊,感到耳根一热的笠松向对方点了点头,随即快步来到了他的跟前、又在黄濑的注视下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进来吧。你买了什么?”
“路上买了点泡面和啤酒。我猜前辈忙到这么晚一定饿了,一会儿我煮给你吃吧。一起吃。”
“……行。”
习惯了男人曾经那更像是胡搅蛮缠的殷勤,如今的黄濑就连讨好都显得战战兢兢的,反倒让笠松感到有些无所适从。进屋后,笠松为黄濑找了一双拖鞋,紧接着又指了指茶几上的水壶,低声启唇道。
“就用这个烧水吧。啤酒可以先放冰箱里,不冰不好喝。”
“好嘞。”
黄濑如允诺的那样,在将啤酒放进冰箱后,便不慌不忙的拿起了水壶、接满了水,煮了两人份的泡面,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围坐在茶几前,低头吃着滚烫的面条,喝着沁凉的啤酒。
笠松租住的公寓并不大,又因为工作忙碌而不常收拾,房间的角角落落都堆满了来不及收拾的衣服和杂物;眼看着身形高大的黄濑在只有十五平迷的空间里来回走动,男人虽然穿得很朴素,可相貌俊逸、气质华丽,在凌乱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突兀的违和感使得笠松不自觉的打量了黄濑很久,而黄濑也察觉到了笠松的眼神,冲着自己莞尔一笑。
“前辈在想什么呢?又在心里悄悄揣摩我的心思了吗?”
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笠松没有搭腔,只是默默低头吃着热乎的面条,却又不敢直视黄濑的眼睛。
“事先说明,我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吃完东西、喝完酒,我就打算回去了。毕竟时间也不早了,前辈看起来也很疲惫,我不想影响你休息。”
“嗯。你看着也挺累的,吃完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说完,顿了顿神的笠松为了不让气氛太过尴尬,主动岔开了话题、聊起了日常的琐事。两人聊到了工作,聊到了最近流行的音乐,甚至还聊到了未来的打算;可聊着聊着,笠松竟感觉手中的杯面越吃越多了,原来是因为光顾着说话、吃得太慢,以至于泡在汤汁里的面都涨开了。笠松猛然意识到自己虽然说着让黄濑早点回家,但其实自己并不想让这个夜晚太快的结束;顿时感到脸颊一阵燥热的笠松忽然有些食不下咽了,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知所措的耷拉着脑袋,自己的反常很快便引起了黄濑的注意,男人的嗓音中多了一丝关心与担忧。
“前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先回去了。”
男人的话音刚落,立刻循声抬起了脑袋的笠松欲言又止,想解释、想告诉他不必忌讳、更想劝他再多留一会儿,可笠松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直到黄濑主动将茶几上的垃圾收拾干净、缓缓站起了身,立刻走上前的笠松轻轻拍了拍黄濑的背脊,低声咕哝了一句‘我送你’。
闻声,微微转过了脑袋的黄濑看了自己一眼,笠松感受到了男人那露骨的眼神,但不知该如何回应。脑子里好乱……我到底想干什么……怔怔杵在玄关的笠松就这么看着黄濑换上了鞋,推门走出了公寓;就在男人走进夜色中时,顿了顿神的青年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再度转过身,金蜜色的双眸直直的凝视着自己,流露在眼底的坚定让笠松无处可逃。
“我以后可不可以常来这里找你?就像今天一样。”
“……”
“就只是和前辈聊聊天。毕竟我没什么朋友,也不方便和小绿间他们随便联系……我也知道今天来找你违背了对自己、对你的诺言,但一个人确实感觉太孤单了……能和交心的人说说话,心里能好受一些。”
如同烙印一般的伤疤虽然已经愈合了,但黄濑心中的心结依然没有解开,近乎偏执的用‘孤独’来惩罚自己。笠松很想告诉黄濑,自己从未怨恨过他,即便真的怨过、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当初的那股气焰也早就平息了,然而看着至今还沉浸在自责与悔恨中无法解脱的黄濑,笠松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可与此同时、油然而生的怜爱使得笠松不忍再苛责男人些什么,只能答应了他的恳求。
“提前和我打个招呼就行了,我也能稍微收拾下。你好歹是客人,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今天让你看到家里乱糟糟的样子,别提我有难堪了……”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我还见过前辈赤身裸体的样子呢……”
你是不是活腻了?!
见自己一脸羞愤的厉声骂道,黄濑咯咯笑了起来,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的好看,可真正让笠松有些恍惚的是闪烁在男人眼中、那柔软又清澈的笑意。虽然气不过他的没羞没臊、气不过他的得意忘形,但笠松知道此时此刻的黄濑已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一时思绪万千、不由自主的用拳头轻轻捶了捶对方的胸膛。
“赶紧回去休息吧,再联系。”
说完,笠松发现黄濑的眼睛有些泛红,眉梢却满是笑意。男人微微点了点头,又不知在何时悄悄探出了手,用力握了握自己的指尖。
“那我回去了。前辈下次见。”
“喔,下次见。”
一动不动的站在昏黄的灯光下,遥看着黄濑的背影一点点融入了月光、淡出了自己的视野,深吸了一口气的笠松默默攥紧了被男人紧紧握住的手,残留在指尖的余温久久无法褪去,反而随着心脏的一阵阵热缩而变得愈发炙热。
自从那晚过后,两人见面、联系的次数变得频繁起来。有时只是闲来没事聊上几句,有时会找一个折中的地方喝上一杯,不同于一年前那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的拉锯与掰扯,现在的两人更像是两个平起平坐的独立个体,却又共享着外人所无法触及的过去与回忆。
“这个杯子看起来不错,要不买一个放前辈家里吧,就当是我的专属杯子,可不能随便给别人用哦!”
如果碰巧两人的档期都有空闲,黄濑会主动约笠松出门逛逛,但两人都出于种种原因、手上没有太多可以用来挥霍的闲钱,去的都是一些公园,偶尔也会像今天这样一起逛百元店购置些生活用品。看着人高马大的黄濑从货架上拿下了一个淡黄色的马克杯,一边冲着自己晃了晃杯子,一边用着理所当然的口气对自己提议道,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的笠松一把从男人的手中躲过了小巧的物件,一声‘你管我给谁用’惹得黄濑一脸不甘的鼓了鼓嘴,低声犯起了嘀咕。
“你家又不缺这一个杯子,把这个留给我不行吗,大不了我掏钱,就当是寄放在你家、你替我保管着,可东西还是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给别人用。”
“就100円一个的破杯子,你真当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啊。幼稚。”
笠松就算再迟钝,也不可能感受不到黄濑的那些明目张胆的小心思,但毕竟男人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他只是单纯的希望能够在自己的生活中尽可能更多的留下属于他的点点痕迹罢了,除此之外他不再强求什么,恰到好处的殷切非但没有令笠松心生反感,反而让自己觉得男人很是可爱。
“我就是幼稚,我本来就比前辈小那么多岁,也没见你让着我一点。”
嘴里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紧跟着自己的黄濑不顾笠松的斜视,擅自从篮子中拿出了黄色的马克杯,时不时用手指摩挲着光滑的表面。
杯子只是个缩影,男人真正想要的是成为笠松心中特别的存在;黄濑对自己的好感是显而易见的,他也从来没有想要掩饰这份心情,但对于异性恋的笠松来说,黄濑的殷勤也好、示好也罢,都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一方面自己本就对‘恋爱’一窍不通,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另一方面,笠松隐隐察觉到自己对黄濑是心存好感的,只不过这一暧昧的感觉并不完全与爱情挂钩,更多的是出于对‘黄濑凉太’的欣赏,这其中又揉合对男人遭遇的同情,以及对他的未来的美好希冀。
到了结账的时候,为了向笠松证明自己的坚持、黄濑硬是将一枚百元硬币塞进了笠松的手里,还不忘像是威吓似的,指了指手中的杯子、努了努嘴。被男人的举动逗笑了的笠松忍不住抬腿踢了黄濑一脚、一边笑骂着,一边将那枚硬币丢还给了羞恼不已的黄濑。
“只给买杯子的钱,不给人工费啊?不是说让我帮你看管着吗?日薪1500外加保险,一起结了呗。”
“这都要和我单独算啊?!前辈你摆明在讹我嘛!小气鬼!”
讹诈也好、抗议也罢,其实彼此都清楚这些都只是玩笑话,谁都没有当真,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了半天,两人还是笑呵呵的一起走出了百元店,而笠松早就想好了该将黄濑挑选的杯子放在哪里,至于到底会不会给别人用,自己本来就没有让人随便进出自己家的习惯,更何况那间公寓本来就十多平米,也没招待的条件,除了黄濑、恐怕也不会有第三个人像他那样不惜在深夜等候在自己的家门外,只为能够见上自己一面。
(不行……我得振作点,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得不承认,这种就好像温水煮青蛙似的追求方式起效了。尽管笠松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性取向,但有时自己会忍不住幻想,幻想如果自己是女人、或许早就心甘情愿的投入男人的怀抱了吧。想到这,不免感到一阵恶寒的笠松使劲晃了晃脑袋,好在黄濑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他迈着轻快的脚步、时不时环顾着四周,忽然、他在一家乐器行门口停下了脚步,而紧随其后的笠松也被挂在展示橱窗内的一把吉他吸引了眼球,驻足仰望了许久。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说着,高大的青年轻轻推着自己的背,一同走进了店门。这家乐器行的经营者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然而打扮却相当的时髦,留着一头灰褐色的卷发、穿着红褐色的夹克,整个人散发着桀骜不羁的气质,一看就是玩摇滚的发烧友。见到有客人上门,他只是敷衍的咕哝了一句‘欢迎光临’,人却始终坐在收银台后的沙发椅上,埋头擦拭着怀中的吉他、调试着琴弦。笠松本就只打算随便看看,也没打算买什么,毕竟家中的那把吉他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就算不是什么名贵的牌子货、可笠松却对它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不到彻底损坏的那一天、自己绝不会换新的。然而挂在货架上的一把把价格不菲的手工吉他依然让笠松目不暇接,驻足观赏了许久——这是每个音乐人的憧憬,谁不渴望拥有一把大师手工定制、又带着落款签名的吉他呢?可看着售价标签上那一个接着一个的数字‘0’,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的笠松下意识向后退了一小步,却始终没有注意到绕过货架来到了收银台前的黄濑与乐器行的老板聊了几句,随即又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一个袋子,一脸雀跃的回到了笠松的身边。
“前辈看过瘾了吗?过瘾了的话我们走吧。”
音落,黄濑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胳膊,而如梦初醒的笠松愣愣的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走出了店铺,回到了嘈杂的人群之中。等我存够钱了,我也要买一把挂家里收藏;如是自言自语的笠松暗暗下定了决心,而闻声的黄濑则是轻轻一笑,紧接着、他将手中的纸袋递到了笠松的面前,突如其来的惊喜迫使笠松猛地停下了脚步,抬眸凝视着男人的笑脸。
“这是第一个月的‘工资’,收下吧。”
“啊?你什么时候买的……”
还没等自己把话说完,黄濑便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物件塞进了笠松的怀里,就像是在催促似的扬了扬下巴,启唇说道。
“就在前辈心醉魂迷的观赏着吉他的时候,我给前辈挑的。先打开看看嘛。”
“哦哦……”
说着,笠松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纸袋,静静躺在袋子里的是一捆吉他的琴弦。
“上次去你家的时候,发现你的吉他弦有点氧化了,索性趁这个机会换新的吧。我问了老板,说这是圣马可吉他琴弦,带防锈镀膜所以比一般磷铜材质的吉他弦耐用,音色也比较明亮,适合用来演奏流行音乐。我想应该能匹配你现在承接的工作。”
“……谢谢,有心了。”
说不高兴、说不感动,这是不可能得。黄濑的察言观色也好、他那无微不至的体贴也罢,都让笠松感到无比宽慰,以至于认为自己若不再多付出点什么,自己那摇摇欲坠的理性就快支撑不住了,从而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礼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了口。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告诉我吧,下次我还礼。”
‘亏欠’是笠松唯一不希望从男人身上获得的情绪。他不欠自己的,自己也不欠他的,笠松坚信只要维持住两人间的‘平等’,自己才能坦然的接受黄濑所有的殷勤与示好,而不会被男人那步步紧逼的示爱牵着鼻子走。
“唔……要不前辈给我一个吻好了?怎么样?很划算吧?”
“下辈子吧!”
“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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