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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カタツムリの空 - I love youからはじめよう《中》(黄笠/架空) 」
上篇指路:【黒バス】カタツムリの空 - I love youからはじめよう《上》(黄笠/架空)




心里的算盘没得逞,满脸颓丧的黄濑嘟囔了一路,直到两人到了车站、不得不各自踏上回家的路,这才罢休的青年留下一句‘下次见’——这是信号,是约定,更是心照不宣的承诺。踏上公车的黄濑不忘扭身冲着笠松挥了挥手,眼里满是不舍;笠松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回应男人那热切的目光,只能微微颔首、目送他一步步走进了车厢。
回到家后,笠松便迫不及待的从琴箱中拿出了心爱的吉他,定眼观察着有些褪色的琴弦。确实如黄濑所说、金属的丝线表面已经有些氧化了,可若不是定眼仔细观察很难发现,没想到黄濑竟一眼就察觉到了这些微小的细节,这不免让笠松感慨万千。
他太了解我了。我的喜好、我的梦想、我的执着、还有我的认真。
黄濑不可能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捕捉到自己生活的所有细节,是因为男人知道笠松重视什么、珍惜什么,才会第一时间将目光落在那把被安放在床边的吉他,将丝弦表面的点点锈斑牢牢记在了心上。
对于服务业者来说,‘投其所好’可谓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更别说黄濑在那些风月场所拼搏那么多年,男人对‘取悦他人’的技巧可谓是炉火纯青,有时笠松也分不清他那敏锐的觉察力究竟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练就的,只不过与黄濑相处的每分每秒,每当他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炽热的眼神就像是一道道射线,轻易的便能看透自己的心,让笠松无以遁形。
“不管怎么说,他没有什么恶意,也确实很用心。”
一边低声自语道,一边动手换上了黄濑为自己挑选的吉他弦,轻轻拨弹了起来。在笠松的撩拨下,怀中的吉他犹如歌唱一般鸣奏着明快的旋律,清亮的弦音回荡在狭窄的公寓内,使得自己情不自禁的跟着音律哼唱了几句,心情也随着每一次吐息变得格外舒畅。
“……对了,得给他‘还礼’。”
在手指停止动作的刹那,笠松忽然灵光一闪、立刻转身拔下了正在充电的手机,找出了录视频时才会用到的支架,迎着投进玻璃窗户的光线,调整好了位置,按下了屏幕下方的录制按钮。
没有曲谱,没有固定的旋律,仅仅只是跟随心绪的沉浮即兴演奏了一段SOLO,时而轻快、时而抒情的音律乍听起来有些不协调,但懂音乐的内行人能够听懂笠松在演奏过程中所运用到技巧,节奏的切换与音阶的跨越既连贯、又流畅,当然,笠松并不指望黄濑能够听出其中的门道,只希望男人能够看到自己的坚持与努力,看到自己亦在一点一点向着梦想的高峰努力攀爬。
【这是回礼,收下吧。】
一曲完毕,匆匆结束了录制的笠松心怀着澎湃、将自己的这段SOLO视频作为吉他弦的‘回礼’,发给了黄濑。没过多久,男人就发来了回复,笠松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惊喜与兴奋,从而忍不住对着手机哈哈大笑了起来。
【哇!这是我迄今为止收到过的最棒、最精彩的礼物!爱死前辈了!】
悸动的心有一种被塞得满满的感觉,以至于心情都变得飘忽忽的,就好像在云端上肆意起舞;笠松实在不舍得这份难得的喜悦消失的太快,就这么抱着怀中的吉他、倒在了身后的床上,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任由与黄濑共同构建的回忆在脑海中沉沉浮浮,惬意的温暖融化了所有的疲惫。
“这样的生活感觉也不赖。呼啊……困了……先睡半小时吧……”
在意识彻底坠入浅眠之前,笠松许下了这一小小的心愿,而‘生活’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努力与挣扎,就好像犒劳自己似的、不再继续给自己增添新的麻烦。一晃眼,时间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是笠松所经历过的最安逸、最平稳的日子,明明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可自己的精神状态是肉眼可见的变好不少,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
“笠松君,感觉你最近心情不错啊,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不光几乎每天都会与自己打交道的店长都察觉到了笠松身上的变化,就连时常光顾的客人也都发现了自己的改变,意味深长的试探令笠松不禁哑然失笑。
“还是老样子,每天忙进忙出两头跑。不过之前我接了一份单曲录制的工作,昨天来通知说递交的音轨被正式采用了,算是一件好事吧。”
“原来如此,那确实值得高兴。最近看你每天都春光满面的,我们都在猜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忍不住悄悄向店长打听来着。看来笠松君还是属于大家的,这下我们可以放心咯~”
音落,围坐在吧台的客人们哄堂大笑起来,唯独笠松因油然而生的动摇直冒冷汗,险些摔了手里的杯子,连连否认了荒诞的猜想,却又少了几分理直气壮的底气。
自己的确没有和任何人谈恋爱,哪怕与黄濑的关系正变得越来越亲密、哪怕横亘在两人间的距离正变得越来越模糊,但这并非是恋爱,也不可能演变到这一步。
笠松是男人,是不折不扣的男子汉,即便自己在为人处世的原则上始终保持着极大的克制,但笠松深知自己身上依然有着每个男人的通病——无非是裤裆里的那点事儿。在精神上,笠松认为黄濑是个值得他人垂爱的对象,自己也愿意与他相处;但在生理上,笠松实在无法对黄濑产生任何形式的冲动,哪怕笠松曾亲眼见到过两位同志客人在自己的面前接吻,可这终究是别人的私事。一旦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光是想象那些亲昵的画面都能让笠松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些心理上的障碍不消除、自己与‘男人’就无法建立恋爱关系,哪怕对象是黄濑也不例外。
“我恐怕这辈子都只会是单身汉了,‘恋爱’和我实在没什么缘分。”
一边耸了耸肩,一边如是苦笑道。既无法适应女人的娇柔与心机,也无法对同性产生情欲的冲动,更何况眼下的生活状态就已经让笠松分身乏术,自己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烦恼个人问题。
“但凡有时间、有精力、有财力,我一定一门心思扑在音乐上。谈恋爱又费时又花钱,我实在折腾不起。”
“话别说的那么早,年轻人。等你尝过恋爱的滋味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如果‘恋爱’真的只会给人带来麻烦,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呢?”
是啊,为什么呢?
碍于对方是店里的客人,笠松无意继续与他继续争辩下去,只得偷偷将满是挖苦意味的反问咽进了肚子。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将私人生活带进工作,眼看着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趁着忙碌回避了话题的笠松重新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而关于‘恋爱’、就像是石子落入池中所激起的涟漪,无论泛起了多大的波纹,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回到波澜不惊的平静——就好像那颗石子从未存在过一样。
“你们还有什么想吃的么?要不要再加点肉?”
封闭的包厢内满是烤肉的油烟味,漂浮在空气中的烟雾在灯光的映照下像极了一层薄薄的绉纱,惹得微醺的笠松不自觉的眯了眯眼,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久违的聚餐是森山发起的:在持续了整整两周的不懈努力下,男人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服了一个极其难缠的客户,还顺利拿到了佣金,拿下了业绩榜的第一。难掩兴奋的森山几乎在第一时间便将这一好消息告知了笠松和小堀,他在三人的群组聊天中嚷嚷着‘请客’,于是三人约在周四的晚上碰面,而地点是经常光顾的烤肉店——也是黄濑兼职所在的餐厅。或许是因为很久没有见面了,三位老友彻底放开了肚子、大吃大喝了一顿,期间不忘聊起了各自的工作,以及生活中的琐事,笠松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如此酣畅痛快的感觉了,情不自禁的多贪了几杯酒,醉意令大脑变得有些迟钝。
“我不吃了,酒喝多了有点撑,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撑着桌子缓缓起身的笠松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包间。空荡荡的大厅里已经没有多少用餐的客人了,眼看着几位穿着工作服的服务生正忙着收拾餐桌,下意识向前走了几步的笠松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了站在角落的黄濑。男人的头上绑着浅米色的头巾,遮住了那头耀眼的金发,一边低头用抹布和清洁剂擦拭着满是污渍的桌面,一边时不时抬头与站在餐桌旁的女性说着什么,洋溢在脸上的笑意将笠松的思绪带回了一年前。那时的黄濑也是用着这样俊逸又有些俏皮的笑脸,如献媚一般蛊惑围聚在他身边的客人,以此来博取她们的欢心。
“……前辈?你怎么出来了?”
不经意间,男人的余光与自己的目光交汇,他立刻停下了动作、侧身绕过了身旁的女性,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是要买单吗?我来吧,毕竟你们也是店里的熟客了,我努力帮你们争取点折扣,要保密哦~”
“……那是谁?”
也许今晚自己是真的喝多了,越发强烈的晕眩让笠松失去了判断力,然而自己却清新的看到不远处的女性跟随黄濑、徐徐转过了身。那是一位相貌端正、体型纤瘦的女性;尽管她并没有追着黄濑一同走上前,可笠松还是注意到了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当然,那满是柔情的目光自然不会指向自己,而是指向黄濑;确切的说,是黄濑的背影。
“啊……前辈是说她吗?她是店里的同事,今天请假和其他朋友在店里聚餐来着,刚准备散伙,结账的时候聊了两句,反正客人也不多。”
说着,黄濑回头看了看对方,又指了指右后方的人群。正如男人所说,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天,从外貌与穿着来看似乎是大学生,他们也注意到了黄濑、出于礼貌点了点头,但并没有更多的表示。
“说来也巧,本来今天轮到我休息的,但因为她请假了我不得不顶班,碰巧就遇上前辈了。嘿嘿~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哦。你两关系不错啊。”
话音刚落,笠松便被自己语气中流露的酸涩吓到了。笠松承认自己不喜欢那个女孩看着黄濑时的眼神,那深情的目光充满了欲望,与黄濑那出于过往的职业习惯而露出的笑脸彼此呼应,强烈的既视感令笠松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那座位于歌舞伎町的‘密林’,不断从心口传来的隐隐的颤痛迫使笠松微微蹙起了眉头。
然而黄濑明明同样觉察到了自己语气中的冷涩,可却对笠松的不悦浑然不觉,反倒两眼发光、脸上的神情满是惊喜。
“前辈是不是吃醋了?你是吃醋了吧?”
尽管男人的追问满是戏谑的意味,但却像是一盆冰凉刺骨的水泼在笠松的身上,让笠松顿时从浑噩中幡然醒悟。是啊,我有什么立场和资格为眼前的景象感到不愉快?我是黄濑的什么人?他喜欢我又怎么了?我永远不可能和他发展成那样的关系,我永远不会有那样的资格,也不能有。看到笠松一脸怔愣的杵在原地、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顿时察觉到不对劲的黄濑皱了皱眉,一声‘你怎么了’换来的是无声的回应,这加剧了黄濑的不安、焦急的摸上了笠松的脸颊,可就在男人的掌心触碰上自己的皮肤时,如灼烧般的热度使得笠松近乎本能的拍开了黄濑的手,就像只受惊的动物,眼里满是惊恐。
“前辈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我开玩笑的……”
“……”
两人在沉默中相望,迷茫与失措布满了黄濑的眼睛,他恳切的盼望能够得到回应,但笠松却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因前所未有的恐惧细细颤抖,连一个像样的音节都发不出来。不行……我得赶紧逃离这里……某个声音在脑海中如是叫嚣着,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的笠松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回过神,以森山和小堀为借口逃回了包厢,留下黄濑一人、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
“怎么去了那么久?”
回到包厢的笠松感觉自己终于能够呼吸了。猛吸了一口气的笠松被刺鼻的烟雾呛的直咳嗽,胸腔的颤动与收缩加剧了晦涩的痛楚,令笠松有些无所适从。闻声,笠松没有回答森山的疑虑,甚至连憋胀的尿意都感觉不到了,就这么阴沉着脸色、回到了座位,拿起手边的酒杯猛喝了一口,期盼酒精能够麻痹内心的烦闷。
当笠松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吊扇,可好不容易回笼的意识很快便被强烈的晕眩冲散了,下意识咬了咬牙的笠松扶上了胀痛不已的脑袋,试图回想起昨夜的情景,模糊之中、笠松依稀记得自己被小堀搀扶着走出了包厢,他将自己抬去了厕所,可那之后、所有的记忆都中断了,沦为了一片空白。
“唔嗯……手机呢……”
又干又燥的喉咙挤出了一声嘶哑的呜咽。不断从大脑传来的钝痛让浮肿的眼睛又酸又涨,不得已、只能重新闭上了眼睛的笠松伸着疲软的胳膊,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抓到了手机,可当自己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时,一条条短信提示再度激起了心头的苦涩,令笠松如鲠在喉。
【前辈平安到家了吗?】
【等你醒来后回我个消息吧。】
【是我得意忘形乱说话,前辈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和她只是普通同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是真的!】
【你知道我在意的人是谁。】
你知道我在意的人是谁。这是黄濑发给自己的最后一条短信,笠松看出了字里行间的委屈,也读懂了男人的责备;触目惊心的文字竟让自己感到有些呼吸困难,心烦意乱的笠松索性锁上了屏幕、将手机丢了出去,自暴自弃的用被子蒙住了昏沉的脑袋,什么都不想思考。
喝的再醉、酒也有醒来的那刻,生活也得继续。
与森山和小堀的聚会散场后,笠松便有意重新拉开与黄濑的距离,自己依然会回复男人的消息、也会单独与对方见面,但不再像曾经那样有求必应,而敏锐的黄濑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态度,他又变回了第一次约自己喝一杯时那战战兢兢的模样,有时也会像是发呆似的望着自己,却久久说不出话。
“抱歉,店长。一会儿我得去赴个约……能不能提前早退?”
但‘逃避’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终于,按捺不住的黄濑提出想和笠松好好谈谈,希望自己‘无论如何都能空出时间’;男人的迫切让笠松有些不知所措,可出于愧疚、自己还是答应了对方,并向店长申请了早退,在得到许可后、便急匆匆的背上吉他,走进了月光。
黄濑打工的那家烤肉店距离笠松就职的酒吧并不算远,就算不坐公车、步行只需十来分钟;一到店门口,笠松便看到了前几日留守在黄濑身旁的那位女性。两人穿着同样的工作服,站在店铺外的灯牌旁,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明亮的灯光将她的眼睛衬托的亮晶晶的。黄濑会有爱慕者,这本身并不让笠松感到有多意外,真正出乎了自己意料的,是彻底扰乱了自己所有思绪的心酸与力不从心。
“……笠松前辈!”
就在笠松默默站在不远处眺望着两人的身影时,黄濑的余光捕捉到了自己的存在,他立刻推开了一旁的女性,两条长腿迈着大步,急冲冲的朝着自己走来,将一脸落寞的女同事甩在了身后。
“抱歉,刚才没看到你。没等很久吧?”
“没有,我也才到。”
话音刚落、笠松便感受到一道咄咄逼人的视线,直直的向自己逼来。果不其然,被孤零零落下的女性用着满是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怵目惊心的回忆如同一把锋利的刺刀、刺破了好不容易愈合的精神创伤,使得腹部的疤痕莫名的泛起一阵刺痛。
黄濑的那些满是殷切的嘘寒问暖,笠松一句都听不进去,只因为远处的女性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的眼神让笠松感到无比不适,自己甚至能感觉到冷汗从毛孔不断沁出,以至于连呼吸都在不自觉间变得小心翼翼。
“……换个地方吧。”
深吸了口气的笠松沉声道,而黄濑立刻察觉到了笠松似乎对身后的同事有所顾忌,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弯腰凑到了自己的耳旁。
“前辈稍微等我一会儿。”
说着,背过身的黄濑回到了对方的跟前,不知与她说了什么,微微低垂着脑袋的女性便转身走进了店里,再也没有出现。
直到她彻底消失,这才松了口气的笠松松了松肩膀,而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的黄濑面带着满是愧疚的苦笑,轻声说着‘抱歉’。
“让前辈想起不好的事了。但她人并不坏,前辈不需要太担心,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没事,你也别把事情想复杂了。”
待思绪渐渐镇定,笠松再度回想起两人谈天说笑时的画面。那名不知名的女性又高又瘦,但骨架并不大,与身形高挑精壮的黄濑站在一起竟显得格外搭调、适配,就好像那才是‘正常’的生活该有的模样,而不是两个大老爷们窝在一间老旧的公寓里,彼此互舔伤口、寻求慰藉。
“……她是大学生吧?也是来你们这儿兼职打工的?”
主动打破了沉默的人是笠松,可问得都是有关那位明显对黄濑抱有好感的‘女同事’的事。起初,黄濑还会应付似的回答自己的问题,可随着笠松的问题越来越多、越问越细,逐渐察觉到了异样的青年微微皱起了眉头。只见他抿了抿嘴,不再说话,眼底闪过一丝幽怨,而笠松却假装没有发现、用一声干笑掩盖了自己的慌张,继续启唇说道。
“刚才你两站一起,感觉挺般配的。她对你有意思吧?正好年纪也合适,不妨交往试试看吧。”
“……什么意思?”
自己还是亲手将黄濑推开了,笠松甚至选择了比‘拒绝’更为残忍的方式——对男人的心意‘视而不见’。
“前辈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却把我推向别人?哈……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脸色骤变的黄濑不可置信的瞪着笠松,他的眼里不光闪动着怒火,更流露着让笠松无比心痛的委屈。只见他吸了吸微微泛红的鼻子,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饱满的喉结因心绪的剧烈起伏上下滚动着;可他还是竭力稳住了濒临失控的情绪,却发出了比哭还难听的笑声。
“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但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怂恿我和别人在一起,你为什么要这么践踏我对你的感情?就因为我牵连到了你、害你被人捅了一刀吗?”
男人用着微微颤动的声音,控诉着笠松的无情,言语里满是毫不留情的讥讽。笠松想为自己辩解,义正言辞的声称黄濑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可情绪失控的黄濑根本听不进去,他完全沉浸在悲切的思绪里,解不开、化不掉的心结就像对他的诅咒,将黄濑死死的困在了过去。
“我知道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谁让我不争气呢?我哪有喜欢你的资格?可前辈不仅和我联系,还愿意和我见面,甚至让我走进你的家,我以为只要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哪怕你无法喜欢身为男人的我,你也会一点点喜欢上我这个人、直到变得离不开我。可为什么你要说这样的话?就因为你这一句话,我所有的美好的幻想都破碎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误会了,黄濑,听我解释……”
笠松满肚子的委屈,可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像样的话都吐不出来,更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现在的黄濑也听不进去,笠松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恳求黄濑冷静下来,甚至着急的捧上了男人那张漂亮的脸蛋,可在掌心覆上肌理的那刻,在那双金蜜色的眼瞳中打转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滴落在了笠松的指尖。泪是温热的,可自己的心却在骤然间凉了半截。
“因为渡边麻耶的事,我的后半辈子总归是欠你的了,我会继续对你好,但我不指望你能给我任何回应了,我不敢再期待了……也许时间久了,很多放不下的执念自然就变淡了,缘起缘落,所谓的‘感情’也就这么回事了。”
说着,双目空洞的青年掰开了自己的手指,低头擦去了泪痕,扭身消失在了笠松的视野。这是黄濑唯一一次在分别时没有留下任何一句道别、没有留下任何一句约定,就这么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开,只留下笠松一人茫然失措的愣在原地,仿佛全世界在这一刹那遁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唯有吹拂过耳的夜风出奇的冷,冷得刺骨。
——TBC——
最后一篇我得想想,顺带休息休息,争取周日前写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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