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也能够成为我的大哥,真的是太好了!
如果没有你的这句话,或许这之后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吧。
蔚蓝的天空,大海的气味,苦涩的海水漫过脚踝、吞没了沙滩,脚下的泥泞留下了来时的印记,那是冰室对加利福尼亚的第一印象,也是来到美国后第一次用心去观察这座有着“天使之城”美誉的第二故乡。
适应新的环境对冰室来说并不困难,自己的个性也绝对称不上是“内向”。对好奇心旺盛的美国人来说,早已习惯了与不同肤色的人相处、对从太平洋岛国来的转学生也充满了好奇。美国人十分单纯,而年少的美国人就更是亦然。冰室几乎只花了半天的时间就与当地的孩子们打成了一片,玩闹的过程中也渐渐习惯了陌生的语言,直到在异国的生活成为了一种麻木的习惯,即便在这里也是千篇一律的日常,不知不觉中心生了厌烦的冰室却在这时与名为火神大我的少年邂逅在了这片国土,虽然不想承认,火神的出现的确为冰室点亮了新的生活。
“……辰也。……喂,辰也!”
任何未知的将来都不可能会是永远快乐的,早在立下胜负的誓约那天起冰室就已经有所觉悟。与火神之间的这份竞争似乎是一种必然,在一切结束后冰室也不曾奢望两人的关系能够回到过去,然而与自己那拘泥的态度不同,火神则是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存在于彼此心中的这份芥蒂,从未想过排挤什么、也从未想过割舍什么。就算是这样,我们也还能继续做兄弟吧?一句没有责任的反问将选择的权利全部交给了自己,这样单纯的个性有时也意外的狡猾。冰室无法拒绝男人眼中的期待,可到最后自己还是保留了心中的答案。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连期待的勇气都早已输的一干二净了吧,既然如此,从一开始就不去期待,到最后也一定不会感到受伤。
闻声的冰室渐渐从沉重的思绪中回过神,视线与对方交汇的刹那,含在唇瓣间的香烟也已经慢慢燃尽。摇摇欲坠的烟灰在指尖夹上滤嘴的瞬间纷纷的掉落,见状的冰室忍不住咋了咋舌,轻弹着单薄的上衣试图将碍事的烟灰一并抖去,好在烟灰并没有烫坏衣服,这不禁让冰室松了口气。
“从刚才起你就突然不说话了,难道说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
如果说是哪里“不舒服”的话,大概是为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的事感到很窝囊吧。在心中暗暗嘀咕道的冰室随口说了句“我没事”,随即将烟头丢进了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缸里。可显然的,渐渐察觉到自己是个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能撒谎的人的火神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毫不犹豫的便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满脸狐疑的上下打量着自己,露骨的视线不禁让冰室联想到了从前。
“你也变了不少呢,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的,对我也是言听计从。”
“啊?为什么突然说到小时候的事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就连自己认为轻易就能做到的“演技”都能成为火神崇拜自己的理由,不分好坏的对自己心怀尊敬,就凭这份兄弟间的“执着”,冰室曾经真的是很疼爱作为弟弟的火神。第一次分离时,冰室曾紧握着胸前的那枚戒指为火神祈祷,第一次重逢时,冰室为那枚银戒换上了新的颈链,可到最后的舍弃与搁置,理由竟然让变化发生得这么轻而易举,这么多年来都让冰室觉得很是讽刺。
“我只不过是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罢了,没什么。”
虽然变得比以前机灵了些,可就凭火神是无法看透冰室的心思的。可即便知道,冰室还是对火神说了谎、岔开了话题。听到“小时候”这样的字眼,忍不住挑了挑眉的火神努了努嘴,怪异的表情让冰室忍不住嗤笑出了声。
“想起你小时候一直追着我屁股跑的模样,还记得你吵着说要去看其他学校拿篮球的事么?我刚才就在想这件事。”
“啊!是R学校吧?”
昔日的往事是两人共同的回忆,是无论怎么回想、都只会是快乐的时光。笑着说道的火神很快便放松了警惕,对自己的猜疑也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沉溺在思绪中的“义弟”一边回忆、一边坐直了身子。盘起了半曲的双腿,爽朗的笑容不知道为何看起来有些腼腆。
“我还想着把那些篮球都弄回来呢!当时也真是太冲动了,结果弄的自己那么狼狈。”
“现在你知道反省了么?会不会太晚了点?”
面对义兄的取笑,火神只是故作逞强的轻声叨咕了一句“啰嗦”,随即便心虚的陷入了沉默。久违的单车,漫长的旅途,那一次的经历的确即特殊又新鲜,若不是这样恐怕冰室也不会至今都还将那些细节记得一清二楚。那一声声“辰也”,以及每一次过于夸张的褒奖,虽然表面上不以为然,可当时的冰室真的很高兴;也恰恰是从那刻起,身为“兄长”的自尊在心中日益膨胀着,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几乎疯狂的占据了自己的理智。
“不过辰也真的是好厉害啊,那样轻易就瞒过了警察。”
踩着脚踏车的踏板,感受着微风掠过面颊的感受,那一刻两人沐浴在自由的氛围中、牵引着彼此,找寻着共同的目标。为什么人要长大呢?火神那满是怀念的絮絮叨叨被冰室当做了过耳的清风,心中的责问却远比男人的老生常谈更没意义。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更狼狈,努力将思绪集中到对方身上的冰室时不时的迎合着,看似轻松的闲聊显然让火神非常高兴,就算过去了那么多年,自己的“演技”也好,那个男人的“信任”也罢,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
“不过你的脑袋从小就很好,就连读书都很擅长,所以才能那么轻易就骗过警察吧?不过真的是很厉害啊……叫我一定办不到。”
“不好意思啊,我的‘聪明’全部用在这些不正经的地方了,天生就擅长骗人,撒谎也是鱼如得水。……”
一连串的自嘲使火神愣愣的坐在原地,一言不发的望着自己。脸上的笑容也在悄然间不见了踪影,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冰室也渐渐停下了口,彼此凝望的僵局在火神的一声叹息中画上了短暂的句号,见男人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欲言又止的态度更是让冰室怒从中来。有话想的话就给我说清楚。在兄长的斥责声中,火神也不再用余光打量身旁的义兄,那曾是自己最熟悉、最亲近的“兄弟”,如今却是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陌生人”。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听了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想到辰也你果然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低声说道的火神下意识的握上了脚踝,落寞的神情不禁让冰室觉得很是可笑。
“心里明明不是那么想的,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自嘲的话?说了对你又没有任何好处。”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背脊离开了身后的靠垫,坐直了身子的冰室伸手挽上了火神的脖颈,正当男人为自己的举动大惊失色时,干燥的双唇紧贴上了对方那半启的唇瓣,探入的舌尖舔舐着敏感的上颚,一边吸吮、一边笼络着彼此的唾液,突如其来的亲吻使火神不知所措的挥动着悬在半空的双手。
“辰、辰也……?!你这是在……干嘛?!”
“给我闭嘴。”
指尖抚摸着男人最为敏感的部位,从耳根、后颈;从胸膛、到小腹,直到灵巧的指节隔着宽松的睡裤抚摸上敏感的股间,猛地从恍惚中惊醒的火神一把推开了跪坐在自己两腿中间的兄长,惊慌失措的模样使冰室不禁暗暗得意的扬起了下颚。
“或许你还不知道,不过还是事先和你说一声比较好。”
“啊……?!什、什么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有你而已。我不会在别人面前像那样贬低自己,就只有你而已。”
也许自己是对输给火神的过去久久未能释怀,也许是对天赋不及义弟的现实感到耿耿于怀。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思考,火神都是无辜的;可即便如此,冰室还是将他拽入了这名为“挫败”的漩涡。选择放弃的自己早已无能为力,放弃篮球的自己或许早已没有立场像这样与你并肩坐在一起了吧。可就算是面对如此狼狈的我,你却仍旧说着那一句“好厉害”,这就连欣喜都称不上的感动,让我心甘情愿的选择了劣势的下风。
“不过我没有兴致接着做下去。你已经勃起了吧?自己一个人解决吧,我先去冲把澡,在我回来之前想办法结束掉。这是兄长命令,听明白了吗?大我。”
“辰也……你这家伙……!”
——FIN/2012-12-20——
mushimako。
很久以前想写的梗,因为时间比较仓促结果写歪了(。
OH……我看瓶颈期的时候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orz……
准备接下来的CP11,直到24号大概都不会更新,青黑圣诞夜篇我争取在21号或者22号更新吧。嗯……就这样w
感谢阅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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