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这两人的关系,在我脑海里一直很模糊;与其说是情侣还不如说更接近君臣之间的感觉,因为我认为绿间打从心底是很敬佩赤司的,可也因为敬佩所以想要超越他,这种好胜的地方我倒是很喜欢。至于小队长,我比较喜欢王子赤(闭眼
- SP PARO!绿间是蛟、短吻鳄,重种;赤司是双生子,哥哥(王子赤)是猫又、非洲狮,重种,弟弟(邪眼赤)是人鱼,重种。这篇会有暧昧的H部分(很隐晦)毕竟是SP,不带点肉谁要看(白眼
温柔正确的人总是难以生存,因为这世界既不温柔,也不正确,却强迫着无知的人做着无知的事、时间久了,麻木惯了,不正确的事亦就变成所谓的‘常识’了。
修长的手指翻阅着有些泛黄的书册,书桌的前方摆放着与家人一起在庭院中合影的相片;温馨的景象究竟是真实的、又或是敷衍的,绿间已经不怎么能够回想起来了。只知道当时的自己是个只懂得言听计从的孩子:父亲的命令是绝对的、子承父业的规矩是不容打破的。在父亲那庞大又凶猛的魂元面前,同样有着血盆大口的绿间却因为稚嫩与生涩而不敌成年的父亲,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荷尔蒙的释出就好像毒气一般弥漫在整个屋内,使得那些碍眼又软弱的下位阶级纷纷敬而远之,即使连那些为这个家忙前忙后的家佣们也都不例外。你的家之所以完整、是因为服从,服从你的父亲,服从班类世界的‘原则’,败坏的温床也因此孕育而生;当有些模糊的焦点落在父亲那张完成不变的表情上时,熟悉的声响在脑海深处开始鸣响,满是蛊惑意味的言语宛如有人将双唇凑到自己的耳边、细声嚅嗫一般,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清晰,然而绿间却明白这些危险的窃窃私语亦不再是来自现实的‘声音’,而是戒不掉的留恋、是自己被‘人鱼’的毒气沾染的最好证明。
(终有一天我会亲手将束缚着我们‘墙壁’彻底打碎。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真太郎’。)
“……事到如今,去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若是想要让一群互不相干的利己主义者团结起来,需要的并不是英明的领导、而是共同的敌人。弱肉强食的世界不需要太多的法律约束,强者生存、弱者淘汰,因此在由猿人主导的世界里,班类有着特立独行的生活方式,看似任意妄为、却必须为自己所作出的每一个举动付出代价,有时是自由、有时是性命、有时则是支撑着肉体的魂元本身。
“听说你和我弟弟见面了?”
在维持着平衡的阶级制度还没有崩盘之前、绿间与赤司至始至终都维持着儿时结下的友谊,视彼此为伯乐、在空闲之余会约见在豪华的洋楼里,静静的坐在幽闭的书房,品尝着醇香的咖啡、乐此不疲的探讨着棋局。当时的绿间知道赤司并非是独生子、也在父亲的口中陆续听到了些许风声:在两人的母亲怀孕之际,赤司的父亲为了‘制造’最优秀的继承人而硬生生的将沉睡在子供的胚胎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继承了父亲血统的猫又,一部分是继承了母亲血统的人鱼。而因人鱼的魂元实在太过庞大、非洲狮的幼师尚且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灵魂,本该是一体的孪生兄弟在父亲的安排下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兄长跟随父亲、接受着最为严谨的精英教育,而弟弟则跟随着母亲,就好像见不得光的‘秘宝’一样、被软禁在别馆的深处,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赤司与弟弟的感情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毕竟两人从未在一起生活过,可同样身为重种、两人对彼此都不曾心怀过任何的敌意,就好像陌生人一样、让人感到颇为讽刺。
“没有。我没有见过他,但是有和他说过话。”
音落,从一旁拿起了一枚黑棋的绿间如同把玩一般在手中搓揉了两下,回想起那晚的往事、模糊的记忆使得心口莫名的开始灼烧;被理性束缚的魂元焦灼难耐的睁开了如同玻璃板透亮的双眼、缓缓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锋利的牙尖。
“你弟弟的个性和你很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魂元不同的关系,难道说人鱼的个性都是这么古怪的吗?”
“我们的母亲是个非常温柔贤淑的人。虽然是人鱼,可是他的脾气和我们的父亲更相似,是个比较激进的人。”
只有弱者才喜欢扎堆群聚在一起。这是赤司的‘弟弟’与绿间所说的第一句话。男人并没有真正的名字、就像他们两人还在母亲的子宫里时的状态一样,赤司的弟弟与他那近乎十全十美的哥哥共享着同一个名字,赤司的全名是‘赤司征十郎’、而他的名字也是赤司征十郎;与兄长不同的是、另一个‘赤司’一个固定的形态,他只是竭力模仿着兄长的外貌、将腾升的泡沫凝聚成了人形,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赤裸着身体坐在凌乱的床铺上,没有丝毫的羞耻之心。
(你和我那可怜的哥哥躲在那间闷热的书房里看书下棋,是学猿人的那套、以为那间破旧的房间就能保护你们了吗?)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绿间知道赤司有一个弟弟,也是从知道这一‘秘密’的那刻开始、绿间逐渐对神秘莫测的‘人鱼’有了新的认识。可像这样与‘本尊’面对面说话,这还是头一次;看着凭空出现的男人盘腿坐在自己的面前,除了诧异之外、绿间也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当时的心情,整个身体出于警戒的本能而变得异常僵硬,盘起的长尾开始躁动不安的左右甩动,然而面对自己那缓缓释出的魂现、对方既不慌乱,也没有露出任何害怕的神情,反而如同挑衅一般微微轻扬起了嘴角,用着近似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起了坐在床头的自己。
(原来哥哥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啊。也好,夜很长、我们可以慢慢聊。你不是很喜欢我哥哥吗?明明是潜伏在水潭里的‘霸主’、却暗恋着陆上的暴君,要是被你们的父亲知道了的话,不知道二位老人家心里会怎么想。)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心思被人看透的感觉真的很糟,就好像自尊被人践踏在脚下、从对方眼底流露的不屑更是让绿间难以忍受的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这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对赤司的那份仰慕与恋爱十分相似,但又远远不像猿人憧憬的爱情那般肤浅。被男人的魂元所吸引、同为重种,绿间与赤司之间不存在上位者与下位者的臣服关系,自己单纯的只是被男人的睿智与优雅吸引罢了,是发自灵魂的惺惺相惜、就好像命中注定一样。然而无论体内的魂元对赤司心怀着多么强烈的欲求,绿间都不打算采取任何的行动;就好像在一座白净又神圣的雕塑上故意抹上扎眼的墨迹一样、在绿间心里赤司就是这样的存在,可这与人们口中常说的‘高攀’是不同的。
听着自己那满是敷衍意味的搪塞,轻笑了一声的‘人鱼’并没有多话,而是慢慢展开了双腿、将冰冷的脚尖抵上了自己的脚踝。狮子与鳄鱼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地面;每当狮子过河的时候鳄鱼都会保持警惕,在适当的时机张开吻部、一口咬上狮子的后腿,然后将它拖进水潭,直至口中的猎物再也无法动弹。意义不明的陈述像极了男人的自言自语,然而生动的比喻却让绿间不寒而栗: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又有什么企图?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做出威胁到赤司的事吗?又或是告诫自己、屹立在阶级顶峰的两人是绝对不可能共生共存的吗?
(可我不一样。我和你一样、也是生活在水里的‘动物’,比起只能站在岸边小心翼翼靠近水潭的哥哥,我更适合成为你的‘共犯’……不,而是你更适合成为我的共犯。)
(所以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唔!)
自打出生以来、在父亲的严格教育下,绿间对掌控魂元的知识可谓是了如指掌、对如何防范外界对魂元的威胁更是一清二楚。然而自己那所谓的防御在‘人鱼’的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眼睁睁的看着由荷尔蒙建立起的‘屏障’在瞬间被打碎、如同白雾般的灵魂化为阵阵寒意、从十指的指尖猛地渗入体内,使得自己的身体如同石化一般、无法动弹。难道说……是‘freeze’……?!熟悉的感觉让绿间立马提高了警觉,明明身体变得越来越冰冷、可体内的魂元却欲火难耐的开始阵阵哀嚎;求欢的信号让身体慢慢有了反应与变化,就在自己措手不及之际、不知在何时来到自己面前的‘人鱼’用手轻轻抬起了自己的下颚,用着与赤司完全一致的嗓音、用着与赤司完全一致的模样,慢慢附下了身子,在自己的耳畔嚅嗫起了危险的咒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先让其承受痛苦,最后再将其斩草除根,这就是我的为人。为了我、为了我的哥哥、为了你心中偷偷仰慕的人,跟随我吧。终有一天我会亲手将束缚着我们‘墙壁’彻底打碎。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真太郎’。)
(唔……!)
就算理性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跨过禁区的界线、可人的意志力是非常脆弱的,脆弱得只需要一个亲吻就能在瞬间瓦解,明明只是一个虚构的肉体、明明交缠在一起的舌尖没有任何的爱意,可一度跌入冰点的身体再度被点燃的热度,就好像要融化在彼此的臂膀中一般、绿间最终还是没能赢过那些满是魅惑意味的言语,在对方的‘邀请’之下,坠入了看不见出路的陷阱。没有想到无数次在淫梦中出现的画面会以这样的形式变为现实,摸着男人那毫无温度的身体,因情欲而不断喘着粗气的绿间张开了双唇、狠狠的咬上了男人的肩膀;深埋在体内的性器近乎蛮横的在纤细的体内冲撞,自己不曾像这样拥抱一个人,确切的说、对方不是人,而是魂元本身。自己正在与一个灵魂做爱,明明在做爱、心里想的却是别人,是自己爱慕着却不曾妄想去拥有的人。
与‘赤司’却又不是自己所认识的赤司上床、做爱,在第一次过后就变得不再稀奇,可也并没有太过频繁。男人还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利用与生俱来的魂元向自己发出邀请、虽然彼此身处在同样的阶级,可身为‘造物主’的人鱼拥有所有班类都望成莫及的力量,仅仅只是简单的举手抬足、都能让绿间近乎失控般的伸出双手,贪婪的向男人一次又一次渴求。没有爱情的性仍然能够为肉体带来快感,可取而代之的是对‘赤司征十郎’的愧疚以及无法消退的空虚。今天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先到这吧;落下了手中最后一枚棋子,已成定局的棋局最终还是以自己的败北落下了帷幕。意料中的结局使得绿间轻轻叹了口气,就连败北的挫败都已经麻木、想必对眼前那正端坐在座椅上的男人的那份愧疚感终有一天也会消失不见吧。说到底,这种程度的‘爱情’到底该称为什么呢?是因为两人不是在恋爱、才那么容易让自己找到开脱的借口吗?还是因为彼此都是班类、才不屑这种虚伪的负罪感,不屑这种不切实际的真情。
“明天学校见了,绿间。”
“……学校见。”
——FIN.2016-6-30——
[0回]
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