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 黑子的籃球 忍者ブログ
「 【黒バス】「Loser。」《五》(青黑/极道paro) 」
CP:青峰大辉X黑子哲也
极道paro的架空设定。
与其说是极道paro,还不如说是如龙paro(因为是玩如龙的时候脑内的产物…)
具体设定在私人blog里已经写完了,含剧透,感兴趣的可以戳。
因CP老延期实在是太闹心了…不知道最后本子到底是通贩还是会参场所以还是决定在网路上公开。
但是可能会更新的比较慢……嗯……大概就是这样(趴。



阴冷的湿气通过布料的缝隙钻入身体,土壤的气味在秋风的带动下不断涌入鼻腔。皎洁的月光为这片近十五亩的山林增添了一种朦胧的阴森感,月亮虽美、却没有多余的闲情用来欣赏;偶尔响起的鸟鸣总是能够轻易牵动自己的心弦,让原本自认为胆大的青峰屡次放慢了脚下的步伐。破旧的棉鞋沾满了湿凝的泥土,小巧的手电筒还不足以为自己照亮一条可行的路。妈的……照着这种状况就算花一辈子也找不到那个破箱子啊。一边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一边愤愤的骂骂咧咧道;比起抱怨个不停的‘奇迹’、不知消失在何处的‘幽灵’就要安静的多,幽静的树林里就只回荡着青峰一人的声音,就好像在嗤笑自己的‘无能’似的、让天生就缺乏耐性的青峰停下了有些踉跄的步伐,仰头长吁了一口气。
“喂……哲!你找到没啊!不管找没找到给我吱一声先!!”
“怎么可能找得到啊,今晚能摸清路就已经不错了,青峰君你也别老偷懒、再加把劲啊。……”
从牢外的接应手中顺利拿过了钥匙的拷贝,又以‘在道具仓库中发现了这个’为借口将原来的钥匙归还给了焦头烂额的狱警,这起在网走发生的‘盗窃案’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落下了帷幕。不出所有人的意料、望月并没有将自己的‘失职’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上级,在钥匙丢失的那晚、据说有人在临睡前发现望月独自一人在伐林场附近游荡,可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狱警的‘反常’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但对于知情的佐藤而言,男人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可谓是最佳的‘饭后甜点’。
“这里一片我都已经找过了,要不要换个地方啊。”
用着命令的口吻大声吆喝道,任由模糊不清的回声彻响在一片死寂的树林里;青峰并不是第一次孤身一人闯进像这样的深山野林里,只不过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况且自己也不曾在这种夜黑风高的深夜里漫步在阴森森的树林里,如果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是不可能的、好在这片树林是监狱的伐林场,高耸的水泥墙壁将居住在山里的猛禽隔阂在了牢外、至少能够从那些六亲不认的牲畜爪下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你在胡说什么呢,青峰君。我们才找了一亩地都不到啊,具体距离说好的三亩地还差得远呢。”
用着行动前的‘约定’轻易将自己的催促敷衍了过去,比起正埋头探路的黑子、走走停停的青峰作为将男人硬拉下水的‘罪魁祸首’的确不怎么像话。可青峰没有想到在深夜里摸着黑、在这片林子里行动竟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况且两人现在并没有打算开始寻找灰崎很有可能留在这里的箱子,只不过是想摸清地形、方便日后真正着手行动罢了,接踵而来的‘意外’让不善临机应变的青峰变得越来越焦虑,甚至都不愿意思考最坏的打算、只能像个傀儡一样用着手中的手电筒,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周遭的动静。
“啧……白天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怎么到了晚上这路变得那么难走……”
“可能是温差的关系吧。北海道从下星期开始就要大幅度降温了,到时候行动会变得比现在更加不方便,青峰君你得拿出觉悟才行啊。”
没想到自己在他乡度过的第一个冬天竟会那么难熬,听黑子在不远处大声回应道,下意识咋了咋舌的青峰重新高举起了手电筒、将视线集中在了被灯光照亮的地面上。除了泥泞的土壤之外、蔓延在枯叶下的根茎也成了危险的‘路障’;如是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除此之外、粘附在布鞋表面的泥土也成了不得不小心提防的‘隐患’,在回牢房之前必须得清理干净,若是一不小心在走廊里留下了脚印或是被检查的狱警发现些许端倪,等待在两人前头的恐怕就不单单只是关紧闭这么简单了。
“……喂,你要不要休息一会?我们都快找了一个小时了吧,休息个十五分再继续吧。”
青峰虽然称不上怕冷,却不喜欢在气温低的环境下行动。秋天用的囚服并不具备非常理想的保暖效果,就算是像青峰这样身形强健的人也难免会招架不住寒意,更别说黑子那样瘦小的人了,然而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男人抱怨过一句,惊人的毅力让青峰忍不住在内心暗暗感叹、反省起自己那以貌取人的坏习惯来。这样不太好吧,留给我们的时间原本就不多、距离下次狱警查房的时间只剩下三十五分钟了。见对方唧唧歪歪的推托道,猛地用拳头砸了记树干的青峰厉声大喊了一声黑子的全名,满是威胁意味的叫喊迫使不远处的‘幽灵’停下了动作,怔怔的愣在原地。
“让你过来就给我过来!少给我多废话!赶紧的!”
“…………”
之所以不愿再白费功夫、继续在山林里闲逛不光光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效率低是第一位、另外个因素便是对黑子的质疑,老实说青峰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黑子愿意牺牲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为自己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一包烟不足以买下男人此时此刻所做的一切,青峰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才会久久无法心安。
“我问你,你是为什么才会抓来这间监狱的?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仰头吞吐着烟雾、露骨的试探让一旁的黑子忍不住轻笑出了声。黑子并没有抽烟、当青峰佯装客套的为男人抵上烟盒时,黑子竟婉拒了自己的好意,说是刚才嗓子受了寒、有些不舒服。我已经和青峰君说过了吧?大家都是犯罪者,就算知道犯了什么罪、又有什么意义呢?听似深奥的搪塞换来了一声不屑的嗤笑,见黑子又有意瞒混过去,同样不甘示弱的青峰低声怒吼了句‘我乐意’,随即弹去了摇摇欲坠的烟灰、接着胁迫道。
“我这边的底细可全都被你摸透了,你要是不交代清楚、难道不会觉得对我有点不公平吗?”
“那也没办法啊。我和青峰君的起点本身就不一样,就算的确有些‘不公平’、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
你是大名鼎鼎的黑道组织的高级干部,而我只是在深巷里苟且偷生的‘无名鼠辈’而已。
音落,向着两手的掌心呵了口热气的黑子一边搓揉着被冻红的十指、一边用余光窥探了一眼自己的反应,见青峰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味的抽着闷烟,再次低下头的‘幽灵’稍稍顿了顿神,再次低声启了唇。
“基本上我什么都做,像是偷窃或是非法入侵民宅等等,只要有钱的话我什么事都愿意尝试,先收三成定金、事成后在收剩下的七成,这是做我们这个行当的规矩。”
“原来如此。难怪你偷钥匙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还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这下总算真相大白了。”
一言不发的将男人的话听到了最后,突然插言道的‘暴君’将燃尽的烟头随手丢在了脚边,尼古丁渗过肺泡、融入血液,带走了一日下来的疲惫以及浮动在心头的焦躁。除了偷东西之外,你还擅长什么?见自己如是追问道,仰头沉思了一会的黑子眨了眨眼,一句暧昧的‘很多’让青峰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出声。
“我对自己撬锁的技术还挺自信的,还有跟踪之类的……但像是需要和人搏斗的活我不接,因为没什么自信,要是失败了的话会影响之前好不容易累积下来的信誉……”
“那你是为什么会被逮到?听你说了那么多、看你对自己的技术挺自信的,那为什么又被送来了这里?”
这与将逻辑的碎片拼凑起来的过程截然不同、青峰对黑子的事一无所知,可一旦有了些许的苗头、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便会以惊人的速度开始膨胀、发酵,接二连三的发问便是最好的证明。是因为偷窃被抓,还是因为非法入室而被人逮个正着?就算黑子在平时总是摆出一副木讷又笃定的神情,见自己如同炮轰一般连连逼问、稍稍皱了皱眉头的‘幽灵’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踌躇了好一阵过后、如同妥协般的长叹了一口气。
“只能说不走运吧。被其他同行陷害了,所以才会被送到这里。哎……不提了。”
“哈哈哈哈!平时看你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我看你根本就是个笨蛋嘛!竟然是被人陷害……噗……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黑子对自己坦白了‘罪行’、青峰这才开始渐渐明白为什么像黑子这样弱不禁风的人能够在这间弱肉强食的牢笼里生存至今。游走在灰色的边缘、无论是‘黑’是‘白’、黑子所见过的人或许比青峰还要来的‘丰富’,好人、坏人;为了达到私欲不择手段的人,为了掩盖什么而绞尽脑汁的人……黑子就是这些人延伸在外的手脚,承担着他人无法想象的风险、做着足以让普通人不寒而栗的事。那你为什么又会踏上这条路呢?看你的模样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见自己如是问道,微微一笑的‘幽灵’则是回答了一句‘身不由己’,而闻言的青峰也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因为自己多少能够理解男人的感受、尽管两人立场与经历截然不同,可对于身处第三世界的这种心境与无奈却极为的相似。
“那青峰君呢?为什么会选择当黑道?当黑道真的那么有趣吗?”
突如其来的反问让青峰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就这么愣愣的眨着双眼、低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共犯’。这里大部分人都是黑道,而我也从他们嘴里听说了不少故事,虽然大部分都是偷听来的。说着,袖起了双臂的‘幽灵’就这么后倾着身子、倚靠上了身后的树干,湛蓝的眸子周围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憔悴的神情看起来非常疲惫。
“像是击退了敌对组织的若头,或是立功后组里的‘老爹’给自己奖励了不少正点的女人……这些东西真的值得你们去卖命吗?到底图个什么呢?”
“谁知道……我不清楚别人是怎么想,不过我不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才会走上极道这条路的,别把我和那群蠢猪相提并论。”
“………………”
一边回忆道、一边从有些干瘪的烟盒内取出一只烟,然而青峰并没有很快点上,而是若有所思的将细长的香烟在手中把玩了好一阵,思绪也因回忆而变得越来越恍惚。除了这条路之外、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音落,零零碎碎的往事化为碎片不断在脑海中闪烁,那些自己放弃的人与事、那些因自己而牺牲的缘与情;青峰从未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后悔,可自己是因为走投无路才走上这条满是荆棘的极黑之道、唯有这个事实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不会改变。
“……不说了。赶紧开工吧,得把剩下的路探完才行。”
“……………………”

从青峰出生的那刻起、‘黑道’的血液就已经在骨髓里生了根,伴随自己成长、驱动着青峰的一言一行。母亲曾经是活跃在风俗店的看板女郎,因为惊艳的美貌与丰满的身形而深受厮混在极道世界的男人的喜爱;也正因为如此、母亲才能够在二十四岁那年从这条不归路中抽身,依靠‘不一般’的人脉在新宿开了家属于自己的小酒吧,将因意外而出生的青峰抚养长大。
在众多拥抱过母亲的男人当中有一位是某暴力组织的组长,根据母亲以往的旧时的话来看、那个男人似乎是真心喜欢着青峰的母亲,只不过并没有想过要和任何女人生下孩子,就连母亲偷偷瞒着男人、决心将自己生下来独自抚养的事都一无所知,青峰也从未恨过那样的‘父亲’,毕竟母亲愿意一个人承受这么大的风险作出了这个决定,想必她也是真心爱着那个男人吧。既然如此、身为儿子的青峰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只不过当得知这个惊人的事实后、青峰总算明白为何自己与这普通平凡的世界格格不入:千篇一律的日常总是让自己格外的感到烦躁,无法安于现状、从而老是下意识的挑战一些危险的事;这样的心态因叛逆期的到来而到达了新的顶峰,在高一那年、青峰险些因向同班同学实施暴力而被送去感化院,也是多亏了母亲在极道上认识的朋友才逃过一劫,只不过类似的‘症状’并没有因为这次教训而有所收敛。
“青峰大辉,你跟我过来,有人要求面见。”
“…………”
粗暴的‘命令’打断了琐碎的思绪,虽然来者的口气不小、也绝对称不上友善,然而青峰却很感激突然介入自己回忆的狱警,多亏了对方的打扰自己才能重新调整心情、从那些断断续续的往事中重新厘清头绪。闻声、深吸了一口气的‘暴君’缓缓从破旧的长椅上站起了身,自从自己入狱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以‘有人要求会面’的理由将自己带走。把手伸出来,等到了会客室自然会帮你解开。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悬挂在腰际的手铐,金属那特有的冰冷触感不断在手腕表面蔓延,夹杂着隐隐的刺痛感、迫使青峰微微皱起了眉头。
“会客时间是半个小时,赶紧的。”
“是———”
“…………”
监狱中的生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乐趣’可言,虽然青峰从一开始就没有心生过期待,一切都是按照命令行事、一旦习惯了这样的系统化的生活,人自身的主张和意志力也会随之渐渐被消磨殆尽,这远比在狱中遭到施暴虐待更为恐怖。紧跟在身穿制服的狱警、穿过了一条条仿佛看不见尽头的走道;没有征兆的、手持警官的‘守门人’突然在一扇灰蒙蒙的铁门前停下了脚步,随即取下了胸前口袋中的磁卡,打开了沉重的大门。在面谈期间门会从外面反锁,房间内会有摄像头监视,但不会录下声音。说着,伸手为自己解开了手铐的狱警重新将磁卡放回了口袋,稍稍侧过了身子、为自己让出了一条小道;如果需要延长会面时间需提前申请,但不得超过十五分钟。音落,使劲推了自己一把的‘看门人’就这么阴沉着脸色、头也不会的锁上了房门,只留下青峰一人火帽三成的怒视着门上的小窗,却又无力反抗些什么。
“妈的……!一个个都那么嚣张,等我出去后绝对要你们好看!”
“哈哈哈哈!小青峰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呢~全世界敢像你这样当面骂狱警的囚犯恐怕就只有小青峰你一个人了吧。”
“………………”
熟悉的男声隔着镶嵌在玻璃窗上的麦克风传来的那刻、不安的预感顿时在浮躁的心头生根发芽,本以为会为自己带来‘好消息’的人会是赤司本人,没有想到会是与自己齐名的其他干部;‘黄濑凉太’的出现可以说是完全出乎了青峰的意料,也让自己下意识的揣测起了赤司之所以派男人前来的用意、越是猜想,心里就越是难以踏实。
“怎么是你啊……赤司呢?该不会还在冲绳吧?”
“小赤司已经回帝光了。但是因为有些事要替虹村会长去办,所以最近比较忙啦。”
“…………”
怎么了啊?面对这么久没照过面的‘兄弟’、小青峰你好歹笑一个嘛。
个性轻浮的黄濑凭借着过人的实力以及不错的运势在短短的几年内就攀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对此青峰从未有过异议、也认为男人有这个实力和底气来承受‘奇迹的世代’这个名号;然而自己却与他那善变又浮夸的脾性格格不入,虽然称不上讨厌、却懒得应付,因为青峰不知道眼前的‘同胞’所说的每句话究竟是真是假,而黄濑对待极道的态度更像是享受一场刺激的‘游戏’,看似亲切的笑容只不过是为了权衡利益时的一种伪装而已。
“我又不是赔笑的,这种事找外头的小姐去,别说是笑了、凭你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对她们美言几句估计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习惯性的摸了摸装有烟盒的口袋,待到盒子的边角扎痛了指尖、这才想起房间内有摄像头监视的青峰不耐烦的咋了咋舌,随即规规矩矩的收回了右手、低声回呛道。
“然后呢?你今天是来干嘛的?如果只是来叙旧的那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赶紧滚吧。”
“真无情啊~小青峰。我可是在百忙之中特意抽空替小赤司来传话的耶,你用不着摆出这么难看的脸色给我看吧?”
“…………啧。”
青峰是真的很不喜欢应付黄濑,虽然自己承认对方是个绝对聪明的人、可黄濑那喜欢玩弄小聪明的作风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耗光自己的耐性,也不知道男人到底图个什么、很有可能是热衷于欣赏别人出尽洋相的模样,要不是黄濑真有两把刷子、恐怕男人的这一‘特殊嗜好’早就让他因树敌太多而曝尸荒野了。
“事情我已经从会长和小赤司那听说了。没想到灰崎的事还有这样的内幕啊……我听到后可是吓了一大跳呢。”
浮夸的口气无论怎么听都无法从中听出半点的惋惜与诚意,黄濑与灰崎之前有着不共戴天的‘过节’,这是整个帝光会都知道的事;因受到赤司的提拔而升格成为高级干部的黄濑便是将灰崎赶出‘奇迹’的罪魁祸首,原本极道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实力的人定当坐镇权利的宝座,然而对所有高级干部中资历最老的灰崎而言、被刚加入帝光不久的‘菜鸟’夺走了一切、成为落马的‘弃子’,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那也没办法,光是收拾灰崎在新宿留下的烂摊子就有你受的了,哪来那么多美国时间来管这种破事。”
一边说着、一边搓揉着残留在手腕内侧的红色勒痕;青峰对黄濑与灰崎之间的私人恩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不过取代了灰崎的黄濑如今成为了歌舞伎町的‘番人’,掌握着坐落在街上大部分店面的经营权与管理权,又在他多年的打理下成为了会内又一条经济命脉、也巩固了黄濑在会内的实力与地位,成为了连青峰都不容小视的存在。
“不过连我都没想到等待着那家伙的会是这样的结局。赤司还真是有一手,尽然做出那么大胆的事来。”
“毕竟是小赤司啊~要是他不趁这个机会斩草除根、反而不像他平日的作风了呢。……”
虽然黄濑的好奇心异常过剩、却很清楚什么事不该多问,什么事绝对不能多提;就连试探都没有一句、青峰不清楚坐在玻璃窗另头的又一个‘奇迹’对事情的过程与内幕有多了解,可黄濑并没有多问有关灰崎在网走的遭遇或是经历,想必男人也很清楚这是条普通人绝对不能轻易去触碰的底线,为了赤司、更是为了此时此刻正坐镇四代目会长宝座的虹村、以及正被牢牢束缚在这座‘铁笼’里的青峰。
“言归正传吧。我是来替小赤司传话的,说是‘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所以让我问问该怎么把东西给送进来。”
一改方才那轻佻的态度、收敛起笑容的黄濑微微前倾着身子,将双唇凑向了面前的麦克风、低声嚅嗫道。谨慎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也影响到了自己的情绪,同样挺直了腰杆的‘暴君’稍稍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就坐在玻璃窗另一端的‘同行’、一边全神贯注的聆听着男人的一言一语。东西现在在我手里,送到哪里、又交给谁就全听你吩咐了。还没等黄濑说完、默默点了点头的青峰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头顶上方的监视器,接着清了清有些口干嗓子、将双臂搁在了面前的桌台上。
“小青峰……?”
“东西你必须得在下午五点的时候交给网走西边的一个进货口,那里是用来收取劳改作业时所需要的材料的唯一入口,而且他们只会在五点的时候收货,早一分钟、晚一分钟都不行。”
“…………”
一边说着、一边竭力回忆着黑子对自己交代过的每一句话,在等待赤司的消息的这段期间青峰并没有闲着、更没有无所事事的在牢内混混度日,除了利用伐林作业期间和晚上查房的间隙探视伐林场的地势之外,自己也没少和黑子周旋在各个牢狱的作业班之间、试图寻找突破防线的出口。
(网走大概有近六个作业班,大部分都是粗活,就只有皮革加工班需要进口加工原料,完成后的货品也会经过网走出口对外贩售,这是我们的唯一的机会。)
五点是进货的时间,在这之后所有的原材料与货物都会存放在衔接着加工厂和进货口的仓库里等待次日早上清点验收。现在我们的手里握有钥匙,如果顺利的话可以在晚上从仓库里把东西给偷出来。周详的计划全都是出自黑子一人之手,青峰能做的事就只有配合男人摸清整个网走的布局,以及狱警们交班的时间、思考一些可能会发生的突发情况以及该如何应变的打算。
“事情是成是败就全看你了。可别给我捅出什么破篓子啊,我可没多余的力气帮你擦屁股。”
“了解~就放心交给我吧,一定顺利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

装模作样的向自己敬了个礼、就这么笑着退场的黄濑冲着头顶上方的摄像头比划了几个嘴型,青峰并没有看清男人说了些什么,可就凭自己对黄濑的了解和交情、八成又是些让人心急眼红的冷嘲热讽,冷静后想想倒也挺大快人心。
会面的时间比想象的要短,当青峰走到门前、打开铁门上的小窗时候,守候在门外的狱警甚至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打开了铁门、重新为自己系上了手铐。待到自己重回牢房,恼人的普及课已经宣告结束,身穿统一囚服的犯人们各自游手好闲的朝着操场的方向涌去,静等接下来的晚餐时间、片刻的喧哗是唯一能够在这座监狱内让人感到些许生气的光景。六点后准时用餐,现在你可以自由活动了。说完、替自己解开钥匙的狱警就像是打发一条流浪犬似的冲自己努了努嘴,敷衍的态度使青峰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又在理智的说服下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将双手插进了长裤的口袋。
“……啊、青峰君,你回来了啊。会面结束了吗?”
一个人坐在健身器材旁的长椅上,阴暗的角落很少有人问津,渐渐的就成了黑子的专属座位、也有可能是男人太不起眼的缘故,就算黑子一个人坐在这里四处也没人主动和他搭话,这倒是为青峰省去了不少找人的时间。是啊,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清楚了,接下来就看你那边的造化了。音落、深吸了一口气的‘暴君’高举着双臂、伸了个懒腰,担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事这下总算是定了音,至于之后的造化还得多仰仗仰仗运气,祈祷不会出什么变故。
“你确定负责收货的那些人都靠得住吧?万一出事了你可要负责啊。”
“那可是整整两条进口烟的报酬啊……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青峰君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在牢狱中结识所谓的‘朋友’是一件很愚蠢的事,黑子与青峰当然称不上朋友,而黑子与那些为自己做事周旋的囚犯更不是什么‘伙伴’;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行事罢了,这样的关系非常牢靠、可也非常危险,对青峰这样多疑的人而言黑子的作风毫无疑问是冒险的,可若什么都不去尝试、那结果一定是一无所获。
“一条是劳动费,一条是封口费;既然他愿意收下也就表示不会再多嘴,如果真的反悔了、到时候就得让青峰君给对方点颜色瞧瞧了。”
没想到黑子竟擅自用自己的大名去威胁别人、不知该得意还是该生气,听青峰下意识的咋了咋舌,一句‘真有你的’让一旁的‘幽灵’不自觉的轻扬起了嘴角。但是事情还不能高兴的太早,其实眼下还有件事更让我担心。说完、率先紧张起来的暴君停下了正准备从口袋中取出烟盒的大手,诧异与焦虑顿混杂在了一起、让就这么愣在原地的‘奇迹’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就是从仓库里拿出探测器后该放在哪里。那东西真的太显眼了,藏在牢房一定很容易会被搜出来,可也没什么其他可以藏的地方……”
“直接找个地方埋了不就好了。那东西又不会坏,随便埋哪里都行啊。”
“…………青峰、君?”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
低头长吁了一口气,落下心弦的青峰立马从口袋中取出了烟盒与火柴,迫不及待的点燃了有些弯折的香烟、大口大口吞吐着烟雾。你放心吧,那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就算坏了立马也能换新的。还没等自己把话说完,就像是安抚一条胆战心惊的看门狗似的伸手拍了拍黑子那饱满的脑门,男人那谨慎的一面固然非常重要,可当这种谨慎变成一种‘胆小’,恐怕就只会让人觉得碍事而已。
“你只要把你该做的事做完就行了,其他事不用你瞎操心、交给我来就行。”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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