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 黑子的籃球 忍者ブログ
「 【黒バス】「Loser。」《八》(青黑/极道paro) 」

CP:青峰大辉X黑子哲也
极道paro的架空设定。
与其说是极道paro,还不如说是如龙paro(因为是玩如龙的时候脑内的产物…)
具体设定在私人blog里已经写完了,含剧透,感兴趣的可以戳。
因CP老延期实在是太闹心了…不知道最后本子到底是通贩还是会参场所以还是决定在网路上公开。
但是可能会更新的比较慢……嗯……大概就是这样(趴。




凌冽的寒风源源不断的从铁窗的缝隙传来,苍白的月光照亮了灰白的天井、留下一道道斑驳的斜影。呼啸而过的北风像极了人声的哀嚎,青峰不曾像现在这样竖起耳朵、倾听窗外的风声,这也是自己走进网走之后度过的第一个不眠之夜,仿佛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轻易牵动自己的心弦、将自己的思绪带向远在十几公里外的综合医院,就连本该平静的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恼人的浮躁感使卧躺在被褥中的‘暴君’辗转难眠。
“青峰大哥……青峰大哥,您还没睡吗?”
几声轻微嘶哑的男音不断从一旁传来,青峰知道是同房的狱友在叫唤自己,然而青峰并没有直接的理睬,只是抬起了胳臂、敷衍的挥了挥手,示意男人继续说下去,而见状的囚人也识趣的闭上了嘴,沉默一小会、接着开口道。
“大哥您还在担心黑子的事呢?之前佐藤那的人来消息了,说黑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留院观察一阵子而已,大哥您用不着太担心……”
“这种事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我不是在担心那家伙,……只是在想些别的事而已。”
不耐的打发很快就让多事的囚人陷入了沉默,自己的这番话究竟是否出自本意、又或是违心,谁也不敢开口多问,谁也都不敢开口多提。就连青峰本人都无暇考虑太多,昏沉沉的脑袋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不停在原地打着转,该如何为正卧躺在病房里的黑子报仇雪恨、又该如何帮到正身处牢外接受治疗的‘幽灵’,青峰可谓是较劲了脑汁,却又力不从心。
(病人他的肋骨出现断裂,伤到内脏的几率很高,除此之外还有脑震荡的现象,作为医生我建议加急送往市中心的综合医院接受观察和治疗,具体的手续我会直接和所长禀告。)
当面色铁青的黑子昏倒在自己的面前,青峰的头脑几乎一片空白。除了高声呐喊之外、青峰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该做些什么,粗糙的掌心一次又一次的拍打着男人那惨白的面孔,冰凉的体温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了掌心表面,直到现在都没有褪去。自己的大声呼救引来了正在材料室门前把风看守的狱警,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在医务室内值班的医生也很快赶到了现场;直到现在青峰都忘不了医生那肃穆又严峻的神情,就好像让所有人做好最坏的打算似的、那种足以让心脏停止的窒息感让青峰感到头晕目眩,就连指尖都因从脚底开始蔓延的恐惧瑟瑟颤抖着。
“虽然由我说这些话可能没什么说服力,但是黑子他一定会没事的,大哥您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
听似贴心的劝告让青峰长吁了一口气,没有一句感谢、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无声的回应究竟意味着什么、就连青峰自己都理不清。明明知道就算一个人在牢里多虑也没有意义,与其想些有的没的、还不如为黑子祷告一番来的更有诚意;如果黑子那有了什么新的情况我会替大哥向佐藤打听,您就放心吧。音落、稍稍挪了挪身子的狱友裹紧了身上的棉被,呼啸而过的北风吹动了悬挂在头顶上方的吊灯,摇动着稀疏斑驳的斜影。
“那我先睡了,晚安。”
“…………睡吧。”

自己之所以会被关进这座铁笼是为了调查被灰崎带走的一亿日元的去向,这是青峰留守在这里的目的,既没有兴趣在牢中称霸、更没有多余的闲情与其他犯人勾心斗角,或是与狱警打通关系。照理来说、青峰没有必要为了黑子的事感到如此魂不守舍,男人既不是自己的小弟、也不是自己的‘兄弟’;然而愤怒的铁拳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落在了那些将黑子挟持带走的卑鄙小人的身上,先是小腹、再是下颚;紧揪着那一簇簇油腻的短发、狠狠的将满是血迹的脑袋向铁柱上摔去,震耳的哀嚎久久的回响在仓库内,伴随着求饶的哭喊、使青峰稍稍松开了抓扣着脖颈两侧的指节,大声吼叫起来。
“吵什么吵!只不过是脑袋开花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对、对不起……!请您饶了我们吧!是我们错了!……”
一朵又一朵‘血花’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绽开,刺鼻的血腥味顿时溢满了整个封闭的空间。作为肇事者的津川已经被调去了西边的牢房,或许是料到青峰会对男人实施报复吧、然而当时手持利器、奉命对黑子进行施暴的囚人却被放了回来,距离黑子离开网走、留院观察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之内青峰并没有闲着,之所以忙碌不是为了寻找与赤司约定好的一亿日元,而是将与关口一派的势力挨个打听了个遍,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恐怕早就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就算青峰将当时那些暴徒拖至无人问津的角落、进行惨无人道的施暴也没人向狱警上报,唯独只有同牢房的狱友唯唯诺诺的劝自己不要太过招摇,以免再次牵连到上头对黑子的评估。
“和哲承受的那些伤比起来,你们这些渣滓根本就死不足惜。”
音落、踩踏在掌心的脚掌突然用力、使劲碾压着早已变形的指骨,继续低声说道。因无法忍受的剧痛而哀嚎连连的罪人哭得泣不成声,只可惜扭曲的神情无法唤醒存在于每个普通人心里的同情之心,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那样的价值、而是这种常人的感情根本不存在于青峰的心底而已。你们的老大不争气自己逃跑了,小弟替老大收拾留下的烂摊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既然你们自称是在道上混的、这点最起码的规矩应该懂吧?一边说着、一边从囚服的口袋中取出了香烟;如同打量着混沌中的烛火一般端倪着被点燃的烟头,随即、慢慢俯下身的‘暴君’将燃至一半的烟草在手中把玩了好一阵,就在眨眼的瞬间、燃烧着明火的香烟就这么直直的刺入了对方那血红的右眼,刺耳的惨叫划破了死寂、回响在整个网走的上空。
“杀了你们都嫌脏了我的手。都给我好好记着,要是再敢耍些不入流的花样、小心我让你们连畜生都做不成!”
“啊啊啊啊——……!”
无论是报复还是复仇、发泄的快感都只是一时的,舒畅的感觉仅在心口停留了数秒、很快又被成倍膨胀的空虚所掩盖。就像对待一件大型垃圾似的将奄奄一息的囚人丢在了成摞的货物旁边,用脚尖将烟头碾灭的‘暴君’就这么踱步走出了仓库;沉重的铁锁悬挂在铁门上,然而青峰并没有顺手将其锁上、就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就这么将大门敞开的‘奇迹’重新从烟盒里取出了香烟,这次、顺着气管拥入肺叶的尼古丁总算起了应有的作用,使得暴躁的心绪慢慢平静了下来。
“今天也大干了一场啊,年轻人。不过得记得见好就收,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依旧坐在长椅上的老人佯装若无其事的向从旁经过的‘暴君’低声开口道,而闻声的青峰也自觉的放慢了脚下的步伐,转身来到了佐藤的身旁、顺势坐下了身。用不着你来提醒我,老年人就老老实实躲一边修身养心吧,年轻人的事就别参合了。还没等自己把话说完、咧嘴窃笑起来的佐藤意味深长的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颚,时不时的用空闲的左手捶打着左边的单腿,接着笑侃道。
“没想到黑子小兄弟这次的事让你这么生气,现在整个网走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你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连我都开始同情起那些被你揍的半死的人了。”
“随便你们怎么说。那家伙对我来说是必要的,你应该最清楚这一点了吧?”
当初是为了说服佐藤才让黑子察觉到了会内计划的猫腻,不知不觉就让黑子参与了这次的行动,身为‘百事通’的佐藤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内幕,而老人也从来没有主动过问、更像是一个看戏的观众,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监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光是想象就让青峰感到莫名的窝火。那家伙不在我连烟都没得抽了,这是最后一包、要是下个星期他还不出院我绝对饶不了他。一边用手指拨弄着烟尾、一边愤愤咋舌道,实在称不上坦率的‘祝愿’让一旁的佐藤忍不住笑出了声,而闻声的青峰则是难掩害臊的热了耳廓,佯装笃定的大口吞吐起了刺鼻的烟雾。
“黑子小兄弟已经没事了。虽然伤的不轻、可病情已经稳定,下周三应该就能从室内的医院转回网走的病房了。”
不知是出于担心还是出于好意、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青峰猛地抬起了脑袋、目不转睛的端倪着眺望着远方的佐藤,欲言又止的呆愣模样不禁让对方嗤笑出了声。怎么,对你来说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吧?怎么还露出这么不争气的表情。音落、立刻皱起了眉头的青峰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这种像是被人当做孩子一般戏弄的不悦让青峰忍不住火冒三丈,却又无法反驳些什么,只能活生生的将这股不快吞咽回了肚子。
“就算回来网走也是长期被关押在病房里养伤吧。等到彻底痊愈可能要花上不少时间,估计你得一个月抽不上烟了,真是苦了你了。”
“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吧……算了。那家伙没事就好,只要命保住了怎么都会好起来的。”
“…………”
在听到黑子脱离了生命危险时、一直悬在心头的那颗巨石总算尘埃落定,然而罪恶感却始终没有消失。将这份莫须有的愧疚推托给了藏匿在口袋中的烟盒,明明从黑子那拿了好处、却没有依照约定好好‘保护’好他;可事实上,唆使青峰挑起事端以便自己窃取钥匙的人是黑子,要不是当初两人一起决定实施这个计划、想必也不会招惹上关口的残党,遇上这样的麻烦。
“如果你想去探病的话我可以帮你。我房里有几个年轻人被安排在医务室值班,如果你有这个需要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既然是‘共犯’、所有的后果与风险就应该一起承担。在极道的世界里黑子与青峰的这层关系足以称兄道弟,自己之所以会感到如此愧疚与自责或许是下意识的与‘背叛’这两个字联系到了一块了吧。正当自己暗暗在脑海试图厘清烦乱的情绪时,一旁的老人突然轻声开口道,意外的消息让坐在原位的‘暴君’先是一愣、再度抬起了头。
“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在这节骨眼上拉拢你才帮你,只是觉得你虽然是黑道但很特别。老实说被关在这里的人都是些没心没肺的豺狼,像你这种为了替别人出气而冒着风险、大动手脚的,在这网走我还是头一次见。”
“哦……?在我们的世界这种事是天经地义。兄弟有难当然得两肋插刀,大不了再多吃几年牢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的世界’啊……还真是有趣的说法,不过我并不觉得讨厌。
如是自言自语的感慨道,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的老人用无力的拳头捶打几下弓起的背脊,在离开之前、微微眯着双眼的佐藤定眼打量了自己一番,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很快变了脸色,沉默了好一阵。‘青峰大辉’,像你这样的男人能够成为黑道,真是不知该说是福还是祸。音落、正当青峰开口想要追问个究竟之时,仰头大笑了两声的老人冲着自己挥了挥手,那句更像是忠告的感慨始终回荡在青峰的耳蜗、使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着。
“你的那股‘天真’在这条道上究竟能够走多远,我拭目以待。”
“…………哈啊?”
青峰不得不承认自己之所以一直无法适应牢狱中的生活是因为缺乏交际能力,除了黑子之外、自己一不认识什么派的上用场的人,二也没有兴趣拓展在牢中的人脉,像是想办法拉近和狱警的关系。直到黑子从自己的身边暂时消失、这才切身体会到不便的青峰渐渐开始感到后悔,比起老人那遮遮掩掩的暧昧态度、青峰反而为没了黑子就一事无成的自己感到既生气、又窝囊。
“青峰先生……?我是和佐藤先生同房的人,请问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啊?”
用方形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烦乱的杂念让青峰无暇去竖立那些多余的警戒;就连有人出现在自己的身后都浑然不觉、直到对方像是刻意提醒一般用手轻轻推了推自己的后背,这才回过神的‘暴君’循声转过了身子,用着诧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愣愣的收起了手上的物件。我是佐藤先生那边的人,是来通知你有关探病的事的。就在对方音落之际、突然皱起了眉头的‘奇迹’下意识的曲起了手指,紧紧揪着掌心中的毛巾、微微张着犯麻的双唇。
“‘佐藤’的人……?哲他回来了么?他现在人在哪里?!”
“现在在医务室的加护病房休息,时间只有三十分钟,请你赶紧准备一下。”
“…………”
佐藤虽然给人一种老奸巨猾的感觉却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谎,更没有失过约,只要是老人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只不过青峰实在不明白一向不愿多管闲事的佐藤为什么会主动帮助自己,那句模棱两可的‘警告’又有着什么样的意义、青峰始终想不明白。可事已至此,反复纠结这样无意义的小事也无济于事;既然对方主动兑现了自己的诺言青峰也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疑虑而白白浪费对方的好意,就在前来通风报信的囚人转身离开的那刻、匆匆套上囚服的‘暴君’将装满了衣物的箩筐从置物架上抽了下来,接着便匆匆跑回了牢房、随手丢在了房间的角落。距离熄灯的时间还剩下两个小时,然而囚犯就只有在洗漱的这一个小时之内可以自由活动;凭着记忆穿过了昏暗的走道,当青峰踱步来到通往医务室的大门前时,只见依照佐藤的吩咐前来传话的囚人已经站在了那里,肃穆的神情让青峰下意识的放轻了脚下的步伐、就连神经也跟着一同紧绷了起来。
“出门后右转的第一个房间就是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会给你信号,还请你到时候尽量多留意下,像是声音之类的。”
“……知道了。”
既没有感到欣慰、也没有因为得知黑子平安的消息而感到安心,一切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应该说青峰不得不去相信男人会回来这件事,若不这么做、很多事就没有办法继续,很多话也自然无法说出口了。当大门关上的那刻、轴轮转动的嘎吱声回响咋寂静的走道,白色的灯光使得萦绕在周围的空气更加凝重了几分。深吸了一口气、消毒水的气味迎面扑来,稍稍顿了顿神的青峰稍稍望了望四周,随即迈开了脚下的步伐、循着记忆走到了挂有‘病房A’字样的房门前。紧闭的房门就与其他牢房一样是铁质的,除了镶嵌在房门上方的铁窗之外、根本不见一丝的缝隙。人就在这里面吗……那家伙能自己下床开门么。正当自己为了些许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犹豫不决时,沉重的门锁突然从房间的里侧被拧开,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渐渐从门缝现出了原型,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有着一头黑色短发的男人,架在鼻梁上的镜架满是磨痕,对方的身高大约只及青峰的下颚,可洋溢在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老成、眼角处有着几道清晰的细纹。
“那我先走了,你多保重……谁?”
“……这应该是我问的问题吧,你谁啊?”
“…………”
在视线对上的刹那、穿着可疑的男人很快便皱起了眉头,咄咄逼人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友善的表现。见自己低声回呛了一句,稍许沉默了一会的陌生男人缓缓转过了身、向着病房内望了一眼,同样迎着对方的视线抬起眼的‘奇迹’将视线定格在了不远处的病床上,只见身穿浅蓝色病号服的黑子一言不发的坐在床头,可男人的表情显得有些惊愕、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样子,略显消瘦的下颚竟让青峰感到有些陌生。
“既然你有客人的话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聊吧,可别太勉强自己啊。”
就在自己还呆愣着的时候,突然开口道别的‘四眼男’就这么从自己的身旁擦肩而过,露骨的态度让青峰感到既莫名其妙、又非常窝火。搞什么啊……那算个什么态度,普通人会对陌生人摆出那么难看的脸色吗?!听自己愤愤的抱怨道,坐卧在床头的‘幽灵’低头轻叹了一声,一句‘青峰君恐怕最没资格说这种话了吧’让脾性暴躁的‘奇迹’顿时火冒三丈,却又因黑子是伤患而无法大打出手、只能将这口无从发泄的闷气憋回了肚子。
“……身体怎么样了?伤势差不多该痊愈了吧。”
从一旁挪来了锈迹斑斑的椅子,就这么坐下了身的青峰长吁了一口气,直到亲眼见到本人平安无恙才算是彻底没了顾虑,然而缠绕上黑子身上的绷带仍然有些扎眼,那些不直为了什么目的而运作的仪器更是给人一种阴森又不吉利的感觉。距离痊愈还有些日子,其实就现在的状态我还不能自由活动……一边说着、一边沉思了一会的黑子稍稍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门,就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似的、轻扬的嘴角让青峰几乎反射性的拧紧了眉头。
“青峰君该不会是拜托佐藤先生才特意找机会来探望我的吧?其实你用不着那么费心,万一被狱警发现可就麻烦了。”
“才不是那么回事!是那老头子自己擅作主张我才……!啊啊……算了……!懒得和你多解释!……”
直到与黑子本人面对面、青峰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是感激佐藤的,多亏了老人的‘慷慨’自己才能平复心头的愧疚与担忧,黑子能够像现在这样和自己拌嘴争闹已经非常幸运,而在室内医院度过的这一个多星期里、男人又是经历了怎样的折磨与病痛才挺过了鬼门关,青峰不想多问、也不敢多问。
“不过我还是得谢谢青峰君。多谢你那时候来救我,要不是你的话恐怕我真的回不来这里了吧。”
男人的一声致谢让青峰陷入了沉默,若是回绝恐怕也只会被当做客套、可若是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又违背事情的真相。究竟是谁救了谁、事已至此青峰也懒得去计较;……别把话说的那么见外啊,彼此彼此吧。一边说着、一边故作不屑的挥了挥手,见状的‘病人’也不再多吭声,只不过洋溢在脸上的浅笑始终都没有褪去,这让坐在一旁的暴君有些坐立不安。
“……然后呢?医生说你大概多久能够痊愈?”
“具体得看恢复的情况,虽然没有伤到内脏但是肋骨还是断了一条,至少得要一个月吧,以防万一还得定期检查。”
“…………”
曾经青峰也因为群居斗殴而差点丢了小命,可自己却不太记得当时的情景、也不记得自己是靠着多强的意志力才让支离破碎的身体逐渐康复,唯一记得的就只有无法随便活动的暴躁感,老实说青峰并不怕痛、也不怕死,然而一想到黑子险些就因为这些重伤而没了性命,手指与脚尖竟情不自禁的开始阴凉。这种感觉就与失去了至亲的家人十分接近,可又非常不同。青峰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这种矛盾的心情,也不明白男人究竟是从什么起在自己的心中变得越来越‘必要’,想想不禁让人觉得有些讽刺。
“……哲,关于出狱后的事。虽然现在问这个问题可能还有些太早,但是你有为将来的生活做过打算么。”
唐突的发问迫使床头的‘病患’一脸呆愣的瞪大着双眼,见黑子似乎没有意会到自己的用意、稍稍咋了咋舌的‘暴君’抬手搓揉着下颚,一边用余光窥探着对方的神情、一边低声重复道。
“我是想问你如果出狱后没有去处的话要不要来我这。……这次不是什么客套话,我是认真的。毕竟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多,如果来我手下做事的话我对会里也有个交代。”
“青峰君是想让我加入黑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有时青峰真的觉得很难与黑子好好沟通,男人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将自己的话视为耳边风。明明已经说得那么明白、对方竟还露出一副完全不领情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的‘暴君’稍稍闭上了双眼、强迫自己压下了躁动的怒火,继续启唇说道。
“我刚不已经说了,因为你原本就知道的太多、来我手下做事我对组里也好交代……”
“可青峰君并没有对帝光的任何人提起有关我的事吧?既然如此就当我从来不曾存在过比较好,相对也比较轻松,不是吗?”
黑子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确、无论是赤司还是帝光都不知道有关黑子的消息,索性彻头彻尾隐瞒男人的存在、也不用去担心组里的人愿不愿意接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局外人’、让他以自己手下的身份在会里扎根。青峰没有对黑子说出实话,想必男人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可青峰也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毕竟自己是成年人、清楚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又只能说一半,何况对方与自己一样同为男人,一旦涉及到无谓的‘自尊’、在用词上稍有不慎都会让事情变得异常麻烦,而青峰也没有细心到这种地步。
“如果只是单纯的同情的话……我不需要。况且我也只有在网走有人脉和门路而已,一旦走出这里我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既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想必对青峰君你来说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家人’……?你没有家人么?像是其他亲戚之类的……”
我父母在六岁那年因为车祸去世了,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完成义务教育之后就一个人来到了东京、选择了就业。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青峰感到有些傻眼,不知该不该说是‘不幸’、自己只不过是没想到黑子的童年竟如此曲折,一时有些哑然的‘奇迹’心虚的从男人身上挪走了视线,一边竖着耳朵、专注的倾听着对方的陈述。
“然后和我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义兄’也因为事故死去了。……在这之后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不然也不会从事那种行当了吧。”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来我这里?无论是住处还是生活我都能帮你打点好,到时候你也用不着为了生计四处铤而走险了啊。”
率先关上心门的人是谁呢?想起说服一个不愿放下自尊的人是件困难的挑战,只不过青峰没有想到黑子会这么固执而已。你可别误会啊,我可不是施舍你什么才提这事的,你别想太多。说完、轻叹了一口气的‘暴君’一脸疲惫的袖起了双臂,而闻言的‘幽灵’似乎也接受了自己的这个解释,可男人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比刚才木讷了几分。
“我只是挺佩服你的为人的,所以真心希望你来我手下做事。当然我也不会勉强你就是了。”
“…………青峰君真的很‘天真’呢。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会成为黑道呢?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会相信吧。”
“…………哈啊?”
似曾相识的话语让青峰几乎反射性的挑了挑眉,闪过脑海的不光光只有佐藤的身影,以及不断涌上心头的困惑、却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来总结。黑子的这番‘感慨’来的太过突然,而背后又与佐藤有着什么样的关联性青峰也无从考究;可当自己正打算问个清楚时,稍稍挪了挪身子的‘幽灵’抬手揉了揉被绷带紧紧捆绑着腹部,凄楚的微笑让青峰就这么愣愣的坐在原地,几度欲言又止、却怎么都无法发出声音。
“如果我们早点相遇的话……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吧。”
“你一个人在那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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