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濑君,一会儿的收工宴你会参加吗?”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甚至连对方的全名都没能完全记住,眼看着浓妆艳抹的女性擅作主张的将纤白的双手绕上了自己的臂弯,满是试探意味的肢体接触另黄濑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失笑,但并不讨厌好似献媚一般的主动示好。
期末考试结束之后,黄濑在熟人的引荐下接下了几份平面模特的邀约,强忍着酷暑为身体带来的不适、在不同的外景场地与摄影棚之间来回奔走着。好不容易坚持到收工,黄濑本想赶紧收拾好东西回家冲个澡,却没想到被今天拍摄的另一位女性模特缠上了——对方比自己年长两岁,虽然也是大学生、但已经与经济公司签了合同,在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就连此次拍摄的主角其实也是她、黄濑则是用来衬托鲜花的那片绿叶,所以不得不考虑人情世故的种种而收敛起自己的脾气。
“抱歉,我已经有约了,恐怕没法参加了。”
拙劣的谎言让对方面露出了些许失落,却不依不挠的将双手缠得更紧了一些。
“连坐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吗?忙了一天我们都没能好好说上几句话,要是现在就这么放你走了,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再和黄濑君一起‘合作’。”
“一定会有的啦,我也很期待能和大家再次共事,下一次的收工宴我一定参加!”
就这么靠着几句敷衍的‘承诺’搪塞了过去,见自己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对方也不好厚着脸皮纠缠不休,只得一脸不悦的松开了纤细的双手,故作洒脱的耸了耸肩、扬长离去。
其实黄濑并不是不想参加之后的收工宴,也不是不明白对方这么殷勤的邀请自己的真正意图。如果只是玩玩的、那倒也没什么;怕就怕对方来真的,这种自傲又粘人的类型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一边如是在心中暗暗念叨,一边匆匆收拾完行囊的黄濑与其他工作人员一一道了别,踱步离开了摄影棚。
“好热啊……怎么感觉一年比一年热了。”
尽管毒辣的太阳已逐渐西沉,可又湿又热的空气并没有随着变化的天色而变得清爽,不断沁出皮肤的汗液粘附在肌理的表面,就好像穿着一件厚重的橡胶雨衣、恼人的憋闷感使得原本就已十分疲惫的心绪变得更为心烦意燥。一心想着赶紧回家的黄濑甚至都顾不上饥饿,下意识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可就在自己随着人流踏上车站的扶梯时,静静躺在口袋中的手机却冷不防的震动了起来,迫使黄濑近乎本能的掏出了电话、却连屏幕正中的来电提示都懒得多看一眼,便将听筒凑向了耳边。
“喂?哪位?”
(是我。方便见面吗?)
“啊……原来是笠松前辈。”
久违的嗓音传入耳蜗的瞬间,意外之外的惊喜令黄濑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背,急匆匆的走出了人群。两人已经半个月没有见面了,一方面是准备期末考试、一方面听说笠松找了一份教青少年弹吉他的兼职,既没有见面的时间、更找不到见面的理由。黄濑没有想到笠松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碍于‘前辈’的身份与面子、男人很少会主动联系自己,而每每两人取得联系、说要见面的时候,彼此又都对暗藏在言语背后的暧昧信号心知肚明。
“我现在在涉谷,刚准备坐电车回家。前辈呢?已经在新宿等我了吗?”
(那我选好房间后把地址发给你。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话音刚落、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就这么一意孤行的挂断了电话,只留下黄濑一个人怔怔的杵在人来人往的闸机前,听着冷冰冰拨号音,苦笑着自言自语起来。
“也未免太没情调了吧。不过也是,反正我们也不是那种浪漫的关系。”
在遇到笠松之前、黄濑从没想过自己会和同性发生肉体关系,更没有想到自己与笠松之间的‘秘密’竟然持续了半年之久。起初、黄濑是出于对男人的好奇而屈服于前所未有的新鲜感,或许是因为自己是插入的那一方,同性间的性行为非但没有让自己心生任何的排斥,不曾有过的体验反倒让黄濑沉醉于其中。比起肉欲的欢愉、不同于和女人做爱时的征服欲更让自己欲罢不能;谁能想到在校园内几乎人尽皆知的‘笠松前辈’会在自己的身下发出如此高亢的喘息、又在自己的撩拨下主动张开紧实的双腿呢?回忆拼凑起的种种浮想令黄濑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嘴角。就在自己竭力克制着笑意时,手中的电话再次传来震动,只不过简短的讯息中除了酒店的地址与房间号之外、连一句客套的寒暄都没有,过于直白且洒脱的行事作风惹得黄濑不禁苦笑连连。
“虽然我是不讨厌他的这种地方啦,总比那些胡搅蛮缠的人要可爱多了。”
撇开性取向与身体的契合度、黄濑认为‘笠松幸男’是个不错的前辈,亦是位敢作敢当的男子汉。若不是如此,男人的身边不会总是聚集着各种各样的人,在校园内、但凡有关笠松的一切,大多听到的都是正面的评价——这与总是被各种不实绯闻叨扰、污蔑的黄濑可谓是截然相反。
“你来了啊,还挺快。”
房门被推开的刹那、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双乌黑的眼眸。他身穿着白色的T恤,利落的短发看起来湿漉漉的,淡淡的薄荷香随着两人距离的愈发靠近拂过鼻尖,微弱的香味印证了黄濑的猜想,亦让情欲不安分的蠢动起来。
“外面很热吧?看你脸上都是汗,要不要先喝点水?”
“我倒是想先冲个澡,今天的拍摄场地的空调制冷有点问题,出了不少汗,到现在身上还黏糊糊的。不好意思,能稍微等我十分钟吗?”
那你去吧,正好我也想先抽会烟。说着,背过身的笠松在自己的注视下缓缓回到了床边,随即弯腰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电子烟,若有所思的吞吐起了烟雾。
他是有什么心事吗?感觉兴致不怎么高啊。
黄濑与笠松谈不上亲近,每次在旅馆见面也都是为了上床、做爱,偶尔会在翻云覆雨后聊几句,可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而笠松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既不插嘴、也不附和,就好像在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竭力避免两人在生活上产生更深的交集似的,男人的理性难免会让黄濑感到格外扫兴,亦让自己感到有些受伤。
“呼——终于舒服了,感觉身体都变轻了。”
热水冲刷走了黏腻的汗水、也冲刷走了积累了一天的疲惫。在洗净残留在皮肤表面的最后一点泡沫后,关上了水龙头的黄濑兴致勃勃的将浴巾缠上了腰际,就这么光着脚、走出了狭窄的浴室,而笠松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头,唇齿间衔着烟嘴,神情有些凝重。
“前辈?在想什么呢?”
“……哦,你好了?”
“……”
连自己步步走近都没察觉到,笠松的心不在焉不免让黄濑有些意外、又有些恼火。把我从涉谷叫来的人是你,现在把我晾一边的人也是你,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忍不住低声闷闷不乐的犯起了嘀咕,闻声的笠松抬着双眸、微微张着双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用一声沉闷的叹息搪塞了过去。
“忙了一天,有点累了。喝水吗?我帮你去拿。”
“我又不是断手断脚的残疾人,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做。所以呢?前辈大老远的把我叫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陪你大眼瞪小眼的吧?”
见自己这般咄咄逼人的挖苦道,几度欲言又止的笠松面露出了难色,而黄濑也不由自主的沉下了心思,定眼观察起了对方那满是疲态的脸庞。
“今天打工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心情很差,本来想一个人呆着好好冷静一下,但真到了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又怎么都消化不了情绪,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
笠松的这番坦白不禁让黄濑感到很是意外,这或许是自己第一次亲耳听到总是以‘前辈’自居的笠松诉说内心的烦闷,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男人满脸颓丧的皱着眉头、扶着脑袋,像极了不知所措的孩子,喜出望外之余、油然而生的怜爱驱使着黄濑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悄悄的将掌心覆上了对方的指尖。
“所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竟然让前辈愿意放下架子主动联系我、寻求安慰,虽然觉得很高兴,可又有点担心。”
“……吉他课上的学员里有一位女初中生,我不太擅长应付女人,你是知道的。可能因为态度太冷淡了,对方又处于这么敏感的年纪,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被投诉了。”
“啊……”
在工作中难免会遭遇一些磕磕绊绊的挫折,其中、莫须有的诬告往往是最折磨心志的,尤其对于像笠松这样爱憎分明、刚正不阿的人而言,这无疑对男人的自尊是巨大的打击,就连黄濑都忍不住义愤填膺的为笠松连连叫屈。
“那前辈你没有解释吗?本来一个人教好几个学生就很难照顾到所有人,更何况男女有别、太近亲的话同样会被误解,不是吗?态度冷淡总比被污蔑说是‘性骚扰’要来得好吧!”
“我怎么解释?总不见得直接告诉主管,说自己是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所以才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更不可能对女初中生有任何非分之想;就是因为说不出口,一肚子的委屈和怨气才发泄不出来啊。”
笠松的无奈让黄濑如梦方醒,亦让自己无比痛心。归根究底、自己不是同性恋,也不可能就因为和同为男人的笠松发生几次性关系就真正理解了对方的处境。他的矛盾也好、谨慎也罢,并不取决于男人本身有多坦然与坚强,而是取决于残酷的偏见——在名为‘社会世俗’的群体意志面前,个人的光辉与锋芒根本就微不足道。
“这对前辈太不公平了。”
与两人间的交情无关,自己只是对世道的不公而感到愤愤不平,可黄濑也深知这根本不是自己能插手解决的问题,更何况真正让笠松心中如噎的并不单单只有被莫名投诉这件事,更多的是被迫用无止境的谎言伪装自己的无力。
“那结果呢?该不会就这么算了吧?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前辈。”
“姑且假模假样的承诺会改善对学生的态度,和推荐人也打了个招呼。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也相信以我的为人处世的风格不会做出这种不体面的事,但作为经营者、也无法对客户的诉求置之不理,多少得表个态。”
“唔……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管闲事了。啊!差点忘了正经事了!”
猛地从低落的情绪中醒来的黄濑俯身凑向了一脸阴郁的笠松,而很快意会到自己的用意的笠松则是不慌不忙的放下了手中的电子烟,一声‘我先把上衣脱了’让黄濑不禁哑然失笑。
“虽然说了一堆不愉快的事,但我今天其实超高兴的。我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也能听到前辈对我诉苦,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的关系变得亲近一点了?”
自作多情的揣测惹来了一声满是嘲弄意味的嗤笑,可就在黄濑为笠松的无情而气呼呼的想要抗议时,被压倒在身下的男人却不知道在何时偷偷解开了缠绕在自己腰间的浴巾,好似亵玩一般揉搓着敏感的分身。
“‘亲近’还算不上,但看到你的这张脸后,心情确实好了不少。躺下吧,好久没做了,‘这里’多借我用一会儿。”
“怎么把人说的和情趣玩具一样……啊!”
虽然黄濑没少埋怨笠松的不解风情,可男人在性事上却非常主动。眼看着他主动下沉身体的重心,将自己那充血的性器缓缓纳入体内,强烈的包裹感令黄濑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气,悬在半空的双手更是急不可待的扶上了宽摆的腰肢、揉捏着饱满的臀部。
“主动的前辈真的好色情,感觉都快流鼻血了。”
黄濑自知任性、但并不喜欢霸道,更不喜欢太过仓促的性爱;自己也曾想要温柔的爱抚男人的身体,耐心的诱导他向自己一步步屈服、直至主动敞开双腿,然而笠松却并不这么想。他就好像是识破了自己那好似恶作剧般的幼稚诡计似的,用着蛮横、痴缠的深吻堵住了自己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一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性急的搓揉起了腿间的分身。
是因为心情不好才这么着急的想要发泄吗?
明知两人之间并没有‘爱情’、可黄濑还是莫名的渴望着从笠松的身上得到抚慰与偏爱,就在男人一连恍惚的循声抬起眼眸时,缓缓挺直了上身的黄濑吻上了笠松的双唇,就好像在试探对方的态度似的,舔舐着柔软的唇瓣。
“你这么积极,我当然也很兴奋,但这么快就让我插进来,不会觉得痛吗?”
“没事。我在洗澡的时候已经准备过了,所以不怎么疼。”
“哈?!你怎么不早说啊!前辈难道不应该在我面前做给我看吗?早知道错过这么多,我就打车过来了!”
见自己一脸失望的大声抗议道,甚至气鼓鼓的瞪着瞪着笠松那双乌黑的眼睛,不禁感到啼笑皆非的‘前辈’忍不住笑出了声,亦按捺不住躁动在心头的暧昧的恶意,轻轻揪上了黄濑的头发。
“原来你喜欢这种变态的玩法啊。明明压根不是同性恋,却想看大男人玩自己后面?”
“前辈是特别的,不然我也不会顶着那么烈的大太阳、赶来这里和你做这种事啊。”
“唔……!”
轻轻搁放在大腿内在的小臂稍稍用力、重心的下沉令没入在窄道内的性器向男人的身体深处推进了几分,亦让有些得意忘形的笠松不自觉的泄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吟。
“况且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如果前辈是女生的话,我早就先上车后补票、把你娶回家了。”
“……别说这种扫兴的话了。”
话音刚落、长吁了一口气的笠松上下摆动起了腰肢,他一手扶着自己的右肩、一手仍像是报复自己多舌一般揪着自己的头发,从后脑传来的隐隐的疼痛感迫使黄濑下意识咬紧了牙关,可真正让自己越发难熬的是不断从下体传来的热度,以及愈发高涨的射精感。
(啊……不妙……怎么感觉已经想射了……)
分不清是因为肉欲还是视觉的冲击才会感到如此亢奋,眼看着面色潮红的笠松一边吐着粗重的呼吸、一边扭动着被情欲染红的身体,难以言喻的兴奋令心情变得异常澎湃,好似浪潮一般、溢出了心池,填满了濒临失控的思绪。
“前辈,能不能抱紧我?”
听起来就像是哀求的试探令怀中的男人停下了动作,直视自己的眼眸中闪烁着困惑。可黄濑没有解释的余裕,就这么自作主张的揽过了笠松那汗湿的胴体。或许器官的交合能够满足生理的欲望,然而只有肌理的贴合才能填补心中的空洞。
“好舒服……甚至能够感觉到前辈的心跳……”
“喂,黄濑,你这样我动不……啊!”
还没等笠松把话说完、黄濑便猛的挺起了身子,将毫无防备的笠松压倒在了身下。体位的突然变化令身下的男人猛的倒吸了口冷气,然而黄濑并没有因此而松开双手,更没有手下留情的年头,反倒变本加厉的挺进了腰部,猛烈的抽送迫使笠松近乎痛苦的蜷缩起了身体,悬在空中的双腿随着阵阵高亢的呻吟盘上了腰际。
“太深了、黄濑……啊……!”
“不舒服吗?那这样呢?”
不再顶撞窄道深处,而是在更为敏感部分浅浅摩擦着;狂乱的心跳带动着炙热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耳畔,暧昧的触感好似落入心池的一颗石子,激起了阵阵涟漪,使得黄濑不禁心荡神摇。是啊,明明我不是同性恋,为什么唯独他是特别的……一边忍不住如是扪心自问,一边情不自胜的吻上了笠松那滚烫的耳廓。就在自己将男人那绵软的耳垂含入口中时,窄道的忽然收缩迫使自己停下了抽送,可还没等自己回过神、盘踞在腰际的双腿却冷不防的将自己缠得更紧了。
“不要突然停下来啊……明明是正舒服的时候。”
出乎意料的埋怨不禁让黄濑感到喜出望外。看着笠松那有些腼腆、又写满了幽怨的表情,强忍着窃喜的黄濑俯身亲吻上了男人那微蹙的浓眉,再次摆动起了下身、加快了抽送的频率。
“和我做爱很舒服吗?我以为你只喜欢我的脸呢。”
“脸也……啊……不行、我好像快出来了……唔嗯……!”
黄濑知道男人口中的‘喜欢’只是建立在肤浅的肉体关系之上的直觉与感受,可即便如此,前所未有的欢喜还是让自己情不自已的抱紧了他的身体,而沉醉在快感中的笠松也在恍惚中攀附上了黄濑的背脊。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上床了,却是第一次这么紧密的抱在一起;微妙的变化让黄濑无比惊喜之余,亦让自己忍不住自问——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只是为了从他身上追求瞬息即逝的欢愉吗?又或是他唯独对我情有独钟的优越感?
“前辈想射就射吧,不过我可不打算停哦?”
音落,再度没入笠松体内的黄濑好似冲撞一般顶弄着窄道的深处,而彻底坠入快感的漩涡中的笠松在一声声意乱情迷的呻吟中近乎忘我的仰着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瞬间、黄濑感觉到一股好似兽欲般的饥渴袭卷上了脑髓。在这股陌生的冲动的趋势下,黄濑强忍着亢奋引起的晕眩、俯身啃咬上了男人的脖子——阵阵发热的大脑早已辨别不清虚实,直到一声近乎嘶哑的‘痛!’从头顶上方传来,猛然回过神的黄濑这才松开了嘴,怔怔的看着鲜红的齿印,顿时乱了方寸。
“啊……!对不起,前辈!我有点太兴奋了,一不小心就……”
“没事……难免会这样,况且我也不讨厌。”
一会儿想看人自慰、一会儿又把人的脖子咬出血,看来你真的是个变态啊。
眼睁睁的事实摆在眼前,欲哭无泪的黄濑也无力反驳笠松的揶揄,只能一脸委屈的将脸埋进了男人的肩窝,一声声‘前辈才是抖S好不好’惹得对方不禁哑然失笑。
“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那要不要想个安全词?虽然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但我不像‘某人’,会控制好分寸的。”
“啊啊啊……!都说了我没这种特殊癖好了!不要再欺负我了啦!”
总是在各种团体中扮演着‘精神领袖’的角色,不知有多少人亲眼见过他如此谐趣的一面;对于‘笠松幸男’的一切,了解的越深、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得不到满足。黄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更不知道该如何给这种无法释怀的矛盾下一个定义——明明两人会接吻、也能做爱,可自己却无法断定自己对他的仰慕与执着是一种‘爱情’,就因为笠松是‘男人’,一切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给,喝点水吧。”
在床上做了一次,之后又在浴室里做了一次;眼看着就要到时限了,起身走下床的笠松脱下了浴袍、穿上了体恤,不知为何、当笠松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油然而生的落寞使得黄濑一个健步来到了男人的身后,两人就这么面对着落地窗外的夜景、依依不舍的在彼此的身上探寻着情欲的余温,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最终在肌理的摩挲之间越过了时限。
“超时费我来付吧,毕竟是我叫你来的。”
“现在是算账的气氛吗?!这种小事无所谓啦……”
说着、接过了水瓶的黄濑将剩余的水一饮而尽,随即悄悄握上了笠松那有些粗糙的右手,视线却一动不动的停留在了那道鲜红的齿印。
“倒是前辈脖子上的伤,是不是得先消下毒?我去附近的药妆店看看吧。”
“没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时间不早了,先睡觉吧。”
男人又回到了平时的样子,与方才在床上那心醉神迷的模样可谓是判若两人,强烈的落差让黄濑忍不住低头苦笑起来,可恰恰在自己暗暗感慨之际,一只大手突然落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他轻柔的抚弄着自己的头发,熟悉的感触犹如温润的泉水、融化了盘踞在心头的低落与不安。
“那前辈也一起陪我睡吧?反正要到早上7点才退房呢,还有6个小时,让我抱着你睡吧,好不好?”
黄濑不愿、更不想从笠松的口中听到任何的拒绝,为此,在笠松表态之前、自己便迫不及待的伸出了双臂,环绕上了对方的躯体。
“看在我对你有求必应的份上,你也犒劳一下我嘛。今晚我实在不想放你走……”
“……好吧。”
或许实在是太累了,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疲劳让笠松放弃了犹豫与抵抗,就这么在黄濑的催促下脱下了上衣、钻进了被窝,但当黄濑凑近对方的时候,男人还是以一句‘好热’推开了自己的胸膛,却悄悄的在黑夜中握上了自己的右手。
“就‘这样’吧。哈啊——今天真的好累……我先睡了,明天还得早起……晚安。”
“……晚安,笠松前辈。”
希望你能快点入睡,带着我那胆怯又茫然的吻、沉浮在美梦之中。
——fin——
跨越了整整三周、忍着姨妈疼终于写完了……可能有些跳跃,感觉也没写好,实在对不起前辈……等待命运日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们!!!(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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