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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はじまる二人(黄笠/架空/牛郎paro) 」
- 今年命运日在上课,然后就病了一周……趁着11月还没完赶紧补上
- 之前写的牛郎黄濑x打工族笠松的架空AU




滂沱的大雨就好像一副灰蒙蒙的窗帘,掩压了窗户外的整个世界。
而盘腿坐在地上的黄濑就这么目不转睛的凝望着眼前那扇敞开的窗户,丝毫没有起身将它关上的打算。
除了无止境的等待之外,黄濑想不到任何能够再见到阳光的办法;毫无挣扎余地的被动令身体的觉知陷入了麻木,莫大的空虚感随着时间的流逝,啃噬着愈发黯淡的期盼。
“你是在做冥想训练吗?”
直到一声再熟悉不过的讥嘲热讽划破寂静,这才猛然回过神的黄濑循声缓缓转过了僵硬的身子:只见身着西服、一脸疲惫的绿间匆匆取下了墨绿色的领带,随即将手中的档案袋重重的摔在了桌上,震耳的声响宛如落入心池的巨石,激醒了迟钝的意识。
“这是判决书。高尾那边已经收到了‘渡边麻耶’会上诉的消息,但因为证据确凿、‘笠松幸男’作为受害人以及目击证人也出庭作证了,估计翻盘的概率不大。”
“嗯……知道了。”
所有随风而逝的都属于昨天,案件的结果对自己而言也已经不重要了。黄濑甚至想不起那因自己而癫狂的女性的相貌,更想不起自己当初是如何拥她入怀、用着满是蛊惑意味的甜言蜜语让她心甘情愿的掏空了全部的家当,只为博自己一笑。
其实我知道造成这起案件的‘原罪’并不是她。如是低声自语道的黄濑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弯腰拾捡起了被绿间丢在桌上的档案袋。
“就算赢了官司、拿到了赔偿金,也弥补不了我对所有人造成的伤害。……我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这座城市而言有多渺小,可我从未像现在这般有心无力。”
“一味的深陷在自责中也无济于事,不如好好吸取教训、沉下心好好想想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音落,坐回了沙发的绿间取下了笨重的镜架,揉了揉因疲劳而有些泛红的双眸。尽管平日里的绿间总是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啰嗦个没完,可每当店里出了乱子的时候,无论事大事小、最先挺身而出的人一定是绿间。
一言不发的男人从口袋中摸出了烟盒与打火机,白色的烟雾随着对方那沉重的呼吸加剧了气氛的凝重,亦让萦绕在屋内的空气变得浑浊起来。
“关于你之前找我商量的事,我还没有告诉赤司,因为我觉得你并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至少一定没有算过为了贯彻这一决定所要付出的代价。”
绿间的直白竟莫名的让黄濑感到如释重负。坦白说,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提起、黄濑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创造一个合适的契机,说服对方协助自己逃离那座危险的‘密林’。
“算上利息、你还剩下将近2000万的债务。如果你继续从事这行,或许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可以还清了,可如果离开了这个行业、单凭打工族那微薄的收入,这可不是光靠省吃俭用就能还得起的数目。你应该很清楚赤司的脾气,他远比当初那些陷害你的奸商要来的残酷无情得多。只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邻居’,值得吗?”
“我知道,也很清楚自己接下去会面临什么。可即便如此,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不做牛郎了,也不想继续这种四处漂泊的生活,我想找一个能够让自己的心栖息的地方。
话音刚落的瞬间,浮上脑海的依然是那间破旧、狭隘的老旧公寓,只不过透过单薄的墙壁、自己可以听到有人拨动琴弦、轻声哼唱。当人拥有梦想的时候,他就有理由让自己变得坚强;模糊的弦音惹人浮想,而沉醉在杂乱随性的旋律中的黄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追忆着为梦想而奔走的那个自己。
“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资格去面对前辈。所以我必须和如此狼狈不堪的人生彻底做个了断。”
“……”


《はじまる二人》


“奇怪,我的耳机去哪儿了……”
跪坐在吉他箱前的笠松几乎将箱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找到陪伴自己度过了整整五个年头的小小物件。笠松不是一个丢三落四的人,更何况像耳机这样每天都会贴身使用的东西通常会被放在固定的地方,可偏偏就在今天、在与黄濑约好见面的日子,它却如同神隐一般消失不见了。
这不会是老天爷想敲打一下我,故意设下的恶作剧吧?
忍不住如是在心中暗暗自嘲道,不自觉停下了动作的笠松怔怔的看着满地的杂物,不免心生一阵疲惫。不得已、只能选择放弃的青年一脸颓丧的将吉他放回了箱子,在起身之前、笠松小心翼翼的用手掸去了膝盖上的灰尘,对着镜子抚平了衣摆处的褶皱。
唯独在黄濑的面前,笠松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邋遢、狼狈的一面。单论外表,高大、英俊又年轻的黄濑可谓是‘无可挑剔’,以至于任何‘男性’在他的面前都难免会产生一种自卑的劣等感。只不过褪去了歌舞伎町的浮华、回到了俗世的黄濑竟普通得让笠松感到很是陌生。他不再身披华丽、亮眼的衣服,取而代之的是廉价与朴素的上衣与长裤。
(要是知道前辈是这家店的常客,我绝对不会来这里打工的!)
眼看着他一脸懊悔的哀叹道,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笠松当着男人的雇主的面、借着酒劲狠狠的踹了黄濑一脚;始料未及的重逢既让笠松欣慰,亦让自己不知所措,以至于明明有满肚子的问题想让黄濑交代个明明白白,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问起,又该如何开口是好。
“唉……先这样吧,实在找不到就只能买新的了。”
不断流逝的时间催促着笠松背起了箱子、匆匆走出了家门。在前往与黄濑汇合的地点的路上,笠松总是忍不住想起那副莫名消失了的耳机:此时此刻它正孤零零躺在哪里?是满是灰尘的角落、还是被自己无意间落在了人来人往的路边?它会不会被好心人捡走,亦或是就这么被清扫马路的环卫工当做垃圾一样丢弃?不知为何,笠松竟觉得自己那对丢失了的耳机竟与藏匿起了行踪的黄濑有些相似,正因为自己努力找寻过,所以当对方毫无征兆的出现的时候,笠松无论如何都无法轻易容忍男人再次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溜走。
“啊……笠松前辈。”
“……”
直到临近打烊的时间,穿着店员的统一制服的黄濑才耷拉着脑袋、来到笠松所在的包间;一声满不情愿的‘前辈你就不要再等我了’令醉醺醺的笠松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
(要是你真不想见我,何必在我家门缝底下塞那种东西,干脆躲在我一辈子找不到的地方不就得了。)
(我没有不想见你,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罢了。真是……为什么你总是能让我措手不及呢?)
黄濑是在与自己怄气。在纸醉金迷的浮世中漂泊的太久、习惯了依靠献媚与讨好的生存法则,想必摆脱了这一切的黄濑比任何人都渴望找回年少气盛时的‘尊严’与‘体面’,所以他尽可能让自己变得和普通人一样,却又害怕自己变得平凡。
由于天色已晚,再加上陪自己一同留下的森山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笠松实在没有精力与余裕继续留在店里与黄濑唠家常。这是我的电话,你要是想明白了随时可以联系我;一边说着、一边在账单的背后留下了电话,而目睹了这一切的黄濑只是低声呢喃了一句‘我送两位前辈出去’,又趁着笠松与店长闲聊的时候悄悄将那张账单藏进了口袋。
“我本来以为你至少得坚持一个月才主动联系我,没想到才过去了一周你就沉不住气了,早知现在、当初何必在那么多人面前嘴硬呢。”
短短七天、笠松便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问候,男人在短信里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无非就是一些啰嗦又老套的寒暄,直到段落的末尾才如同试探一般、留下了一个简短的地址与时间,却并没有说出那句‘我想见你一面’。
听着自己这般挖苦道,坐在餐桌另一头的黄濑苦笑着耸了耸肩。他的穿着依然很朴素,灰色的绒线帽遮住了那头显眼的金发,但遮挡不了对方那张俊俏、帅气的脸庞,看似朴实无华的装扮反而将男人的气质衬托的更为干练、清爽。
“我也是纠结了很久才鼓起勇气给前辈发短信的!说真的……我原本计划等债务全部还清之后才来见你,不然怎么能够证明我想赎罪的决心……”
“捅了我的人又不是你。如果你真想赎罪,那你不应该来见我,应该去监狱探视‘渡边麻耶’才对。”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知道口下留情。
黄濑的一声感慨将思绪带回了从前。如果不是因为黄濑、如果两人从未相遇,或许自己一辈子都不会遇到那样的危险,更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为了别人险些丢掉性命。案件结束之后,他过得怎么样?望着眼前的青年,陷入回忆的笠松心中百感交集,以至于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说不出口。能够从灰色产业中全身而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笠松不知道黄濑究竟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又是否被迫跳入了更危险的陷阱;就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的黄濑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从而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脸上的神情变得从容不少。
“前辈是想问我是怎么从牛郎毕业的吗?唔……该从哪里说起好呢……简单来说,我求小绿间将我的债务从小赤司那边买下来了,虽然我之后还是得拼命努力赚钱还债,可债权人不再是小赤司、而是小绿间了,大概还剩下2000多万吧。”
“绿间?就是那家牛郎店的经理吗?为什么他会同意帮你,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但KISEKI只是小赤司经营的诸多产业的其中一个而已,他当初也是因为一个人忙不过来才委托小绿间帮他打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啦!反正小绿间说服了小赤司,毕竟那次事件对店里的生意确实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就算不开除我、也得想办法把我调走;与其眼巴巴的盼着我在其他地方给他做牛做马、一点点把窟窿填上,还不如今早止损,把钱收回来再说。……”
原本笠松并没有想到黄濑竟会如此坦率的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佻,就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可在笠松听来,无论是那惊人的债务金额、还是黑白两道之间的商业猫腻,都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常识范围,笠松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背脊正冒着冷汗。
“不过小赤司表面上暂且放了我一马,可其实我知道他仍在暗地里监视我的行动。至于小绿间……他是好人,所以才会同情我、想要拉我一把。虽然当初在店里的时候我们没少因为工作上的事发生争执,可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忙前忙后的为我打点,还给前辈引荐了律师……这份人情我可能得花一辈子才还的上了。”
“如果你真的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对你出手相助。但有一点你没说错,他是个好人,你也很幸运。”
“……”
黄濑所遭遇的一切,任何人都无法替他分担、更无法与他共情,也正因为如此、此刻的笠松才会由衷的为他的解脱而感到无比高兴。即使生活在满是淤泥的阴沟里,人依然有仰望星空的权利;只有真正经历过才明白,所谓的‘希望’其实并不遥远,真正困难的是让自己义无反顾的走在正确的路上,如果在漫长的路途中能够有人相伴,就已经是无上的幸运。
“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这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祝福,而是笠松可以确信的未来。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所谓的‘人生’也没有可比性。我不会说你的经历比我更凄惨,但我好歹比你年长几岁,姑且也算是个过来人。只要你做好了觉悟、咬着牙向前走,苦日子总是能熬过去的,对自己要有信心。”
“我要是没信心,当初也不会决定金盆洗手了。……这一切多亏了前辈。如果没有遇见你、没有听到你弹奏的吉他,或许我早就已经迷失在那座灯红酒绿的不夜城,被这座城市的黑暗吞噬殆尽了吧。直到现在我都在思考,和你相遇这件事,究竟是好、还是坏。”
最难过的事情不是遇不见。而是遇见了,得到了,却又匆忙的失去。然后心上便因此纠结成了一道显眼的疤。隐隐作痛的时候会想起它,不经意低头的时候也会看见它。
于我而言,前辈就是这样的人。
苦涩的笑容再度浮上男人那张俊朗的脸庞,一瞬、笠松下意识挺直了腰杆,藏在桌上的左手下意识的抚摸上了右侧的肋骨,手指轻轻按压着被刺中的地方。
“其实现在的生活和我做牛郎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呢?一样是打工还债,无非就是换了个低头哈腰的对象,还要忍受煤炭的烟雾与客人身上的酒气;每个月进账的钱连过去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但一想到只要多坚持一天、我就能距离你更进一步,那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
“如果对你的‘执着’消失了,我一定会再次踏进歌舞伎町,只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谁又能保证我能够像这次一样全身而退呢?”
男人有一次自作主张的将他的‘命运’与自己捆绑在了一起,就好像笠松才是那根支撑着他焕然新生的‘支柱’,可笠松不明白究竟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自己的存在变得如此重要,让他在茫茫人海中选择自己。
“为什么是我?”
思来想去,难掩困惑的笠松还是问出了口。
“我既没有能力揽下你的债务,充其量也只是为你挡了一刀,况且真要说帮你解决了问题的人,应该是那个叫‘绿间’的人才对吧?”
“小绿间?不行不行,那种像老妈子一样的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对那样的人我硬不起来啦!”
猝不及防的自白令笠松顿时热了脸颊,被时间冲淡了的记忆在刹那间占据了整个脑海,以至于连一句像样的驳斥都说不出口、只能愤愤的瞪着口无遮拦的黄濑。
我怎么就忘了,这家伙不仅没有节操、还是个男女通吃的双性恋……!
后知后觉的悔悟不禁让笠松感到一阵耳鸣目眩。想要与黄濑见一面、想要知道他是否已经重新启程,这些期盼都不是虚假的。可除此之外,笠松无意让自己的这份关心带来更多的‘错觉’,更没有想过与黄濑建立起更深刻、更亲密的维系。
“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不喜欢男人。”
决绝的‘宣言’惹来了不以为然的嗤笑。
“要是知道你有这些心思,我绝不会这么爽快的来赴约。抱歉,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和性别没有关系,而且我也没有想过改变现状,毕竟我这边还有一堆烂摊子要解决呢。”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得先找回我自己。
音落,餐桌另一头的青年紧握着双手,爽朗的笑容掩盖了劳碌留下的疲惫,为那张俊秀的脸庞增添了一丝明媚的生气,亦让笠松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摸不着边的猜忌,跟着一同笑了起来。
“但我这么说,可不是想渐渐放弃前辈的意思,也希望你不要低估我的决心~”
“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人说话啊?!”

——FIN——

其实是我的耳机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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