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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タッチ。(黄笠/架空) 」
- 回转企鹅罐PARO
- 是颗糖。时间轴比上一篇的序要早一点,大概是笠松高二、黄濑国三的年纪。所以我交工了,请各位领导自主查阅。
大概就是这样。



狂风暴雨嫌乱了茂盛的枝叶、吹得老旧的窗户砰砰震响;唯独狭小的屋子内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安宁平静,除了从电视传来的声响之外、就只能听到洗衣机运作的声响,难得的闲暇使得横卧在地面上的笠松哈欠连连,不断沿着小臂蔓延而上的麻痹感迫使自己稍许动了动身子,好似伸懒腰的猫咪、使劲伸展着僵硬的四肢。
“哥——!衣服我都已经叠好了,给你放床头啦。”
熟悉的吆喝始终就只有那么几句话,雷同的话语没少让笠松感到厌烦、可事到如今也已经懒得理会。这么多年过去了,该习惯的事也已经该习惯、该厌倦的不满也已经到了麻木的时候;就在自己敷衍的回应了一声、含含糊糊的咕哝了句‘知道了’的时候,不知从何时来到自己身后的‘兄弟’竟偷偷摸摸的将结实的胳臂探进了臂膀与身体间的缝隙,随即使劲搂紧了臂弯、就这么将宽厚的胸膛贴上了自己的后背。
“不过哥哥你也未免太薄情了。明明这么闲都不知道来帮我一下,我可是靠一个人把一箩筐的衣服都洗了耶!手臂都快要断掉了……”
“谁让你前几天都不干家务,这叫做‘调休’、把之前落下的都给补回来,非常合情合理啊。”
与身后这位只懂得撒娇的‘弟弟’生活在一起已经过去了九个年头,整整九年、发生在两人身上的变化也随着时光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明显。好比身形的差距、好比个性的迥异;小时候那总是动不动就泪眼婆娑的‘小弟弟’已经不在,现在的‘黄濑凉太’是个个头比自己还要高大、却比小时候变得更爱撒娇的青少年了。柔软的金发摸索着耳根,瘙痒的触感使得笠松几乎反射性的耸起了单肩;而就在男人像是抗议似的使劲用他的下巴磨蹭着自己的头顶时,轻叹了一口气的笠松举起了单臂、轻轻拍了拍黄濑的脑袋。仅仅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动作就能传递彼此心中所怀的用意,长年共处所累积下来的默契是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的宝物,而笠松也知道、在这位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却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可爱的弟弟面前,自己是找不到任何的胜算的。除了一位的谦让与妥协之外、笠松不知道还能用着什么样的形式去证明自己对黄濑的那份‘爱情’:凌驾于男女之间、更不同于恋人,是这世上独一无二却又比任何一种感情都要复杂、矛盾的一种怜爱。
“算了,过来吧。你不是想‘抱抱’么?赶紧做完就去洗澡,一身的汗味都快把我给熏死了。”
“耶~就知道幸男哥最疼我,那我就不客气啦!”

肢体的直接接触是最能让人感到安心的安慰方式,可对于黄濑来说、简单的‘拥抱’不单单只是安抚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寻求一种精神上的慰藉,毕竟在黄濑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他仍然是个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的小孩,不愿意开口说话、也不愿意和自己亲近;只要自己说话时的口气稍微严厉了一些,眼泪就会像是决堤似的往下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慌了手脚的笠松第一次拥抱了哇哇大哭的黄濑,奇妙的是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少年忽然就没了动静、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一边将爬满了泪水的脸颊埋进了自己的胸膛,小巧又无力的双手死死的揪着自己的上衣、紧紧攀附着同样只是孩子的笠松的背脊。
你别哭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只要乖乖听话,爸爸和妈妈他们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为了兑现与父母之间的约定而背负起了‘兄长’的责任,然而对于一个只有八岁的男孩子来说,自己又该如何去履行这份职责、笠松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头绪。只能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宣扬亲情的戏码、抚摸着黄濑那头有些潮湿的细发;而闻言的‘弟弟’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弱弱的咕哝了一句‘你骗人’,却将笠松的身体抱的越来越紧、如同恶作剧般将黏糊糊的鼻涕与泪水擦在了自己的衣领附近。
“对了,哥。前几天你们学校篮球队的监督来找我了,说让我加入你们学校的球队、这样一来他就能向学校申请体育优待、然后保送我进你们海常呢。”
一开始只懂得向我寻求体温来自我安慰的黄濑正变得越来越贪婪,不单单只想靠着肢体接触来平定不稳定的情绪、不知不觉中竟学会了‘索求’;只有他主动伸出双手、是远远不够的,笠松也一定要有所回应,可以只是拍拍男人的脑袋,最理想的当然是同样以拥抱来回应他的盛情。渐渐地、这种频繁的‘接触’就成为了一种日常,只要是在这间公寓、只要这间破旧又冷清的房子里没有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两人就会这么紧紧的黏腻在一起,仿佛躲在山洞里互相取暖的‘动物’、从彼此的身上寻求最温暖的‘爱情’。
“原本我还担心自己的成绩没法考上幸男哥你们的高中,却没想到篮球部那边自己找上门来了。搞不好我真的能够和幸男哥一起上高中呢!哇——光是想想就好兴奋哦——”
“别高兴的太早,就算是体育优待也是有最基本的分数线要求的,就你现在的成绩来看到底能不能被录取还真不好说。”
说完、紧握着遥控器的笠松使劲按下了最上方的红色按钮,关掉了吵杂的电视;随即轻轻掰开了缠绕在自己胸前的臂膀,一边仰着脑袋、一边皱着眉头望着眨着双眼的亲人。显然、黄濑对自己的质疑并没有放在心上,反倒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闷闷不乐的嘀咕了一句‘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让笠松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从男人的怀中坐起了身。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啊。一个连拿手科目都只考了30多分的人和我谈什么学习,好歹给我上及格线啊。”
“唔……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嘛,幸男哥你自己的成绩还不是岌岌可危……哪有什么资格说我……”
“哈?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
哪怕十年过去了,现在的笠松也只不过只有十七岁,光是顾虑自己的事就已经够呛、还要将一部分的精力耗费在黄濑的身上,不觉得疲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然而笠松还是坚持了下来,毕竟在自己的心里、眼前那正与自己怄着气的男人是唯一愿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亲人:不像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像连面都咩有照过的其他亲戚,黄濑是唯一一个愿意寸步不离的留守在笠松身边的人,令人讽刺的是两人的体内流淌着全然不同的血液,却远远胜过至亲的亲人、这没少让笠松拿来当做自嘲的笑柄。
“我是真的很想和幸男哥一起上高中的。两人一起起床、一起刷牙、一起吃早饭、一起上学……不觉得这样很幸福吗?所以当你们学校找到我的时候,我激动得差点在会议室里掉眼泪呢。”
趁自己松懈之际再度将臂弯缠绕了上来,就在黄濑将面颊贴上自己右侧的脸蛋时、撇了撇嘴的笠松用余光打量着洋溢在男人脸上的表情,颓丧的模样与阴沉的脸色将压抑在心底的寂寞暴露得一览无遗,虽说身为家人、笠松当然希望黄濑能够像其他普通的同龄男生一样常常将笑容挂在脸上,可每当男人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低声向自己控诉时,笠松都会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发笑,因为这是只有自己才懂得信号。其实我也知道我的成绩不够格啦,可还有半年的时间不是吗?我会好好努力的;说完、攀附着前胸的手指忽然猛的曲起,仿佛在抓挠着什么似的、使劲的在心口的位置来回摩挲,埋入肩窝的鼻梁时不时的摩擦着突起的锁骨,心急又稚气的‘报复’让笠松再也按捺不住、窃笑出了声。即便窝囊、即便任性、即便软弱,笠松就是喜欢这样的黄濑,并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位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羁绊的‘弟弟’,以此回报着不知身在何处的父母的‘恩情’。
“幸男哥你也好歹为我加加油啊。就知道戏弄我……真的太过分了……”
“知道了知道了。大不了以后我早点回家给你单独补习,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之所以能够存在在这个世界、之所以能够像现在这样以一个肉眼看得见的‘个体’交流、触碰,是因为我们都还活着,是因为有人希望我们出现在这个世界、所以在经历了一系列的过程与分娩的阵痛后生下了我们,而他们就是所谓的‘父母’,是家人、是至亲、也是接近‘造物主’的存在。
笠松不相信什么宗教,心里更不存在什么信仰;或许是因为从小就没哟父母亲在身边陪伴的缘故吧。笠松对所谓的‘亲情’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憧憬乃至于向往,所以当全身被雨水淋透的双亲带着素未蒙面的黄濑回家、并要求自己全心全意照顾他时,笠松没有拒绝,而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只为从许久不见的双亲口中寻得一句褒奖,光是这样就让笠松激动的热了眼眶。
(幸男真是乖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凉太、像真正的‘兄弟’一样,像世界上的另外一个自己那样,好好的珍惜他、爱护他、呵护他,因为从今以后你就是他的哥哥了啊。)
比谁都温柔的母亲用着她那冰凉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久违的触碰让独身一人太久了的笠松忍不住笑弯了双眼,即便知道许久不见的双亲很快就要离去、自己也都不后悔;在这么多孤独又寂寞得日夜里,漫长的等待不就是为了这短短的十来分钟么?说真的,笠松不敢渴求太过、因为母亲曾告诉自己贪欲往往是将人堕落的‘推手’,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太过贪心,对人、对事、对感情,一切没有例外。
(虽然爸爸妈妈不能一直回来,可我们心里比任何人都爱着幸男哦,今后还有凉太。要记住我们每时每刻都惦记着你们、关心着你们,只要你们乖乖的、终有一天我们一定能够在世界的某一处团聚的。)
(只要我们听话、爸爸妈妈你们就会回来了吗?)
笠松清楚的记得在那一晚所发生的一切,然而奇怪的是、自己竟记不清当时的母亲与父亲究竟是用着什么样的表情向自己许下了承诺。是啊,只要你们两个听话、我们一定会回来的;音落、就这么起身来到玄关的母亲推开了紧闭的拉门,呼啸的夜风吹响了悬挂在门上的风铃,而清脆动听的声响却吓哭了站在自己身旁的黄濑,害得笠松立马慌了阵脚、生怕哇哇大哭的黄濑激怒了对自己充满了期待的父母,急急忙忙的捂上了黄濑的双唇。
(那我们就先走了,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幸男,凉太,你们要好好的、平安无事的长大,然后努力的活下去。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
(知道了,妈妈。路上小心。)
当时的笠松还不知道母亲这番话的用意,更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的这些话;也许那时母亲早就已经明白自己身体的‘状况’了吧。那身体仿佛在烈火中燃烧的痛苦……那仿佛连神经末梢都一并痉挛的疼痛;赤红的鲜血从鼻子、喉咙不断的涌出,映入视野的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家’,而是一条深不见底、阴森又漆黑的隧道,笠松甚至可以听到回荡在其中的莫名声响,好似警告电车进站的铃声、不明所以的幻觉几乎每天都在梦境中上演,让笠松觉得既奇怪、又害怕。
“哥哥、哥哥,你不觉得今晚有点冷吗?我可以下来和你一起睡吗?”
雨水像瀑布一样从透明的玻璃窗户流淌而下,震耳的雨声让笠松辗转难眠;就在自己起身准备下床的时候,睡在上铺的黄濑忽然从床沿探出了脑袋,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的请求让笠松下意识的挑了挑眉,一句‘干嘛’让趴伏在床沿的‘亲人’闷闷不乐的嘟起了嘴,一边说着、一边伸着胳臂、左右摇晃起了手来。
“今天外面那么大风感觉好冷,我们家又没什么钱又不好开暖气……所以只能两个人一起睡了啊,这样会比较暖和。”
“你这算哪门子的逻辑……想下来睡就直说啊,这种一眼就被人拆穿的借口说了等于白说,连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见自己如是驳斥道、立马变了脸色的黄濑微微挑着单眉,满是期待的眼神让笠松认命般的长吁了一口气、不情不愿的掀开了沉重的棉被,随即挪了挪身体、将背脊贴上了冰冷的墙壁。无言的许诺让睡在上铺的黄濑难掩兴奋的钻出了被窝,碍于拔高的身形、只能蜷缩着身子的黄濑像只蜗牛一样缓缓的在结实的床铺上爬行着,接着一步、一步爬下了楼梯,又以飞快的速度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咧嘴痴痴的傻笑了起来。
“你每天都跑下来和我睡一起、当初我省吃俭用把这个双人床买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啊。”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维持现状’就可以了啊。是哥哥你坚持要分开睡、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
明明个子长得那么大、性格却比小时候还要任性;听紧抱着自己不放的‘兄弟’如是大声抗议道,在心中咋了咋舌的笠松重新睁开了双眼,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瞪着男人的眸子;而黄濑也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一脸正色的支起了上身,迎着月光、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自己的双眸。
“我们不是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吗?你反悔了?还是说你厌倦我了?不想再当我的‘哥哥’了?”
“我没说过这种话吧,你一个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想要实现‘永远’这个目标真的很难,难得让人无法想象、然而人们总是对所谓的‘永恒’充满着无限的遐想,认为只要坚持永不松手的信念就能克服所有的坎坷与现实的刁难,可这是不可能的、笠松比任何人都明白,‘人定胜天’这种说法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罢了,就好比黄濑对肢体触碰的依赖、笠松也有着笠松自己的寄托,那便是这个家的用心与对家人的思念。自己与黄濑都已经不小了,独立只不过是早晚的事;一个则是快要升上高三、面对升学的人,一个则是快要告别国中、进入人生另一个台阶的应届生。独立是应该的,既不能像小时候一样用眼泪来哭诉内心的恐惧与烦恼,更不能总是像孩子一样依赖别人的温柔寻求心灵上的慰藉。可我不喜欢这样,就算知道‘这么做’是正确的,但我就是不想;如是说道的‘亲人’再一次搂紧了强健有力的臂弯,那不知轻重的蛮力就好像在警告自己不许一意孤行似的,隐隐的压迫感迫使笠松屏住了呼吸、怔怔的看着继续低语的黄濑。
“或许幸男哥会觉得我这么想很孩子气,可我就是不想长大,也不想让幸男哥长大……想一直和小时候一样,就算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一切只是骗人的戏码,可我们两个人就不能一起把这场梦做下去吗?这样不好吗?”
“……听起来是不坏,可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呢?既然你都说是‘梦’了,那总有一天会醒来的吧?那到时候又该怎么做呢?”
无法实现的愿望实在太多太多了,就好像天上的星星、是那么的闪亮,却遥不可及;而在笠松的心里,自己与黄濑的梦就和那些闪烁在夜空的繁星一样,美丽、耀眼、令人神往,却远得让人感到残忍,远得让人觉得无奈。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只想好好的活在‘当下’。做好你的‘哥哥’、维持好这个家。至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

熟悉的梦境再度上演,疾驶的列车不知又驶向了何方;我依旧在奔跑、在追逐,因彻响不停的铃声感到紧张、恐慌,却无法停止脚下的步伐,生怕自己被落下。

为什么我非得奔跑不可?
为什么我非得追逐不可?

为什么我非得坐上这辆只会在梦里出现的电车、
为什么我非得弄清它所前进的方向。

我什么都不知道,可又感觉像是什么都知道;我隐隐约约的察觉到自己那想要挽回什么的心情,却又不知道我究竟为何如此迫切的想要赎罪。
到底是为什么呢……既然我的肩上有着如此沉重又模糊的使命,为什么上天又为我的寿命画上了界限、让我陷入了如此窘迫又束手无策的境地呢?
沉浸在睡梦之中的笠松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中如是自问道,殊不知始终凝视着自己的‘家人’正用着他那纤长的手指抚弄着脸颊上的每一寸肌理,又低头用着唇瓣在额头的正中留下了淡淡印记,一遍、又一遍,在挚爱的‘兄长’的耳畔诉说着通向‘幸福’的‘咒语’,祈愿属于两人的‘责罚’不要来的过早而太快。
“我爱你哦。……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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