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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二律背反の旋律——HeartAche《1》(黄笠/BAND/半架空) 」
CP:黄笠
半架空+band设定。
黄濑视角出发的篇目,讲述的大概是乐队是如何初步成立的故事。


神死了,信仰消失了,什么都变得无所谓了。
幽静的公寓内只听得见冷气运作的声响,还没等黄濑来得及掀开遮挡着阳光的布帘、刺耳的蝉鸣就已经响起,如同层起彼伏的浪涛、将黄濑吞没在了无止尽的烦躁里。昏昏沉沉脑袋像是被挖空似的,什么也不愿想、什么都不愿做;身体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只有空虚的倦怠感,以及烟草的气味、迫使坐在床头的‘奇迹’坐起了身子,透过窗帘的缝隙,面无表情的望着千篇一律的街景。
“……真无聊。无聊死了。”

高中时期的最后一个夏天比往年要提早了一些,恼人的蝉鸣是其次、真正让黄濑有了‘结束’的真实感的是与冠军的又一次擦肩而过,以及被宣告无法在短时间内痊愈的腿伤。考虑到自己的将来以及学业上的种种,‘黄濑凉太’已经无法再以王牌的身份为海常男子篮球队效力,这支带给自己太多悲欢的球队也迎来了不得不淡出自己生活的时候,即便黄濑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身心却无法适应这太过突然的节奏。原本那围绕着社团活动而展开的日子就这么被彻底颠覆,依然习惯在清晨六点起床、依然习惯换上轻便的运动服绕着空无一人的马路跑上两圈;待到习惯赖床的亲生姐姐质问自己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时,竟无言以对的黄濑愤愤的摔下了手中的毛巾、拉长着脸色,一声不吭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任何形式的‘变化’都不讨人喜欢,习惯就更是亦然。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过程无时无刻不在折磨黄濑,就算在学校里遇见面熟的队友、就算闲暇的时候和旧识相约出门打球,触摸篮球时的感觉竟莫名的变了味。无论是从他人的手中接过传球也好、又或是将篮球高高抛起、丢入篮筐也罢,黄濑竟感觉不到任何的喜悦,即便有、也只是眨眼的一瞬,接踵而来的是寂寞与空虚,感觉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落下了、消失了前进的方向,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究竟该前往何处,日子也因这种辨别不清方向的茫然而变得越来越乏味、越来越无趣。久而久之,黄濑出门的时间少了,留在房间里的时间变多了;戴上沉重的耳机、听着熟悉的音乐,就连那一首首脍炙人口的流行歌曲都激不起自己去外面走走的欲望,唯一的消遣就是翻阅那一封封从毕业OB那传来的邮件和简讯,像是笠松发给自己的叮嘱和问候、以及那些试图让自己快点振作的慰问和鼓舞。
【闲着无聊的话来我大学逛逛吧,一直闷在家里对你脚上的伤也没好处,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声就好。】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情调呢。”
如果硬要黄濑说一个让自己多少可以释怀的事,那便是进入大学后的笠松同样不再接触篮球,然而男人却成功的找到了篮球的‘替代品’、这是黄濑原先没有料想到的。自己知道笠松会弹吉他,也多少能够感受到男人对音乐的兴趣和热爱;可音乐与篮球不同,身为球队的主将,篮球队笠松而言更多的是责任、是义务、是自我成就的一个目标。相比之下,音乐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爱好、是一种截然不同的‘追求’:说是年少轻狂也不为过吧。趁着年轻想挑战一下没有尝试过的东西,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还蕴藏着多少的潜力。当已经成年的笠松手举装满了啤酒的酒杯、笑着如是说道时,笑着送上祝福的黄濑其实为这样的笠松感到非常生气。自己无法接受男人竟这么轻易的就放下篮球、就好像彻底抛下自己先一步离开似的,留下黄濑一人在原地徘徊、挣扎,在那个夜晚、黄濑独自一人蜷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静静哭泣,而从脚底腾升而起的不安更是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吞噬、迫使黄濑在追逐过去的路上越走越快、越走越是不安。合上有些泛烫的机身、掀开毛毯的黄濑就这么走下了凌乱的床铺,换上了最为轻便的上衣、提起了只装有钱包和电话的背包。与其说是到处闲逛,还不如说是去见笠松;那引领自己在海常寻找到归宿的男人,又在自己对海常恋恋不舍时抛下自己的男人,黄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原谅’这样的笠松,即便这只是自己单方面的迁怒、黄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前辈’,却又执拗的不愿失去两人那像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哟,你来了啊。外面很热吧?赶紧进来吧。”
自从进入大学之后笠松变了不少,明明个子没什么变化、身体还比以前要消瘦了一点,却变得更加爱笑了、也不常常对自己拳打脚踢了。这本应该是好的征兆才是,然而黄濑却连这样‘善意’的‘变化’都接受不了,若不是笠松精神状态不正常、那就是黄濑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看着身穿T恤的笠松一边挥着手、一边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立马摘下墨镜的黄濑大喊了一声‘前辈!’,随即拔腿走上了前、浮现在脸上的笑容绝非是逞强或是伪装,而是发自肺腑的喜悦,久违的重逢让黄濑觉得既高兴、又激动。
“好久不见了。怎么感觉前辈你又瘦了啊?好像还晒黑了?是因为打工吗?”
“上星期周末和同学去了趟海边,可能是那时候晒的吧,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这不是黄濑第一次来到笠松的校园,自己可以说是这间学校的常客、说是‘好久不见’其实也只是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因为输了比赛又被迫提早引退,过于消沉的黄濑很长时间都没有与笠松联络,要不是男人先主动发来邮件、黄濑那单方面的意气用事不知会持续到多久。今天食堂有你喜欢的洋葱汤,就当我请客好了、有什么喜欢的自己点吧。眼睁睁的看着笠松从口袋中取出了钱包,黄濑的心中竟突然咯噔了一下、稍稍迟疑了一会,却什么都没说。就算在以前,笠松也会常常自掏腰包、请其他人喝饮料,而黄濑也从未拒绝、更不会觉得反感,更多时候是理所当然的收下对方的好意,然而现在的黄濑却有一种被同情的感觉,可又不想拒绝这份罕见的温柔。
“……黄濑?你怎么不说话?想好吃什么了么?”
“嗯……我要洋葱汤和咖喱饭就好,不过这样真的好吗?前辈你自己一个人生活开销很大吧?用不着特意请客我自己也可以……”
还没等自己把话说完,微微蹙着眉头的笠松厉声低吼了一句‘你是瞧不起我吗’,让黄濑几乎反射性的闭上了嘴、耸起了双肩。事先说好,我可不是因为看你消沉才假惺惺做这种多余的事,单纯是上次去海边小赚了一笔、再加上很久没见,才难得大方一次;说完,突然高举起胳臂的‘前辈’就这么当着路人的面、狠狠的拍了一记自己的脑门,刺耳的声响吓坏了站在柜台后的收营员,唯独黄濑一人笑的像个孩子似的、红着脸颊,搓揉着阵阵刺痛的额头。
“好了,赶紧点吧,我饿的都快胃穿孔了。”
“是~”
黄濑对‘笠松幸男’的感觉很是复杂,那不是用三言两语就能形容的,这是因为男人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了太多太多不同的角色,是自己的前辈、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是引领自己前进的主将、也是自己最为仰慕的男人。与过去对青峰的憧憬不同,黄濑从未有过超越笠松的念头;即便自己披上了绣有‘4’号的球衣,黄濑也从未傲慢的认为自己能够超越笠松,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无怨无悔的选择‘甘拜下风’。笠松就是这样一个具有强烈人格魅力的人,就算身形不够高大、就连五官和长相都给人一种稚气的感觉,然而男人的眼神中总是散发着无所畏惧的坚强,这让黄濑很是羡慕、也很是烦躁。就好比笠松能够轻易抛下篮球、义无反顾的选择更为艰辛的追梦之路,论兴趣爱好和实力与底气、应该是黄濑更占上风一些,可当自己不得不面临抉择的时候,黄濑竟久久都踏不出那一步、更无法像笠松那样笑着去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种种,以至于意外。
“呐,前辈。你们的乐队还好吗?上次我有在海常附近的球场遇到早川前辈,听说你们会到酒吧里帮忙给歌手伴奏,是真的吗?”
将淋满了咖喱的米饭放进了口中,一边咀嚼着、一边嘀咕道。虽说黄濑至今都没能接受选择音乐的笠松,可这并不代表自己有权反对男人追逐自己的梦。闻言、显得有些惊讶的笠松先是眨了眨眼,随即像是默认般的点了点头,用着手中的汤匙不断搅拌着碗中的味增,继续开口说道。
“因为小堀在一家酒吧里做服务生,正好他们那缺人、就想尝试下,没想到反响还不错。”
“诶……那不是挺好的嘛。早知道我也去看看了,下次演出是什么时候啊?”
见自己兴致勃勃的追问道,迟疑了一会的笠松竟低头咕哝了一句‘你不许来’,让黄濑顿时哑然、久久都说不上话来。那种地方本来就不是高中生可以出入的,你要是有这个多余的时间还不如在家好好准备考试;音落,笠松就这么仰头将碗中的汤汁一饮而尽,留下黄濑目瞪口呆的眨着双眼,欲言又止的模样迫使对座的男人轻叹了一口气、一手拖着下颚,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长筷。
“你不是已经从篮球部引退了吗?趁机会好好想想将来的事吧,要是有什么烦恼可以来找我商量,虽然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无聊。这种话我不想听,前辈你也别说下去了。”
“………………”
重重的将勺子摔进了碗碟内,就这么一声不吭的阴沉着脸色、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餐具。黄濑当然不是有意在本人面前发那么大的脾气,放弃篮球的事也好、改头换面玩起音乐的事也罢,这些黄濑都能忍受;可自己唯一不能忍的便是笠松竟也成了满嘴大道理的‘大人’,没想到就连他也变得和其他人一样无趣,一想到这、黄濑的心头就不禁阵阵刺痛,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使得舌根都犯起麻来。
“……我不知道你最近发生了什么心情变得那么糟,可我不觉得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错,如果你自己硬是要给我脸色看的话你自己去别处吧。”
意外的、脾气一向火爆的笠松竟没有生气,然而男人那过于平静沉稳的口气才真的叫人害怕,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让黄濑立马变了心意、懊悔的耷拉着脑袋,犹豫着是否该说声对不起。错的人是自己,黄濑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才迟迟无法离开座位、更做不到笠松的洒脱。……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随便乱发脾气的;最终,反省还是胜过了任性,当黄濑如是轻声道时,沉默了片刻的笠松先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即重新拿起了手边的长筷、时不时的拨弄着盘中的软骨。
“吃饭吧。……等你哪天想说了再找我商量也不迟,我就不自讨没趣的问东问西了。”
“…………谢谢前辈。”
这就是黄濑为什么喜欢笠松的地方。适当的距离感是两人相处模式的基础,笠松永远不会跨过黄濑的那条底线、而男人也绝不希望自己做出越轨的行为。在有限的范围里尽可能的给予足够的包容,身为‘前辈’、笠松真的是个完美的人,这一点在黄濑自己当上前辈后就更是深有体会,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承认自己远远不及笠松那般优秀。可男人的那番气度也让笠松感到很是焦躁,‘识趣’有时也会让黄濑产生冷漠的错觉,因为是男人、才无法像娇柔的女生那样处处示弱,无法光明正大的向对方撒娇、更无法理直气壮的说着希望对方能够更加宠溺自己的话。自己真正希望的是什么呢?自己又想从笠松的身上得到什么呢?没了男人的海常是那么的空虚、那么的平淡、那么的枯燥,而黄濑就像是失去了归宿的孩子,在暴风雨中坚强的扶持着笠松留下的标杆,却觉得无依无靠、好像在荒漠中流浪。
“……前辈,如果我说等我毕业后也想加入你的乐队,你会欢迎我吗?”
将回收的托盘放在了指定的位置,当黄濑转身如是试探道时、循声仰起头来的笠松怔怔的眨了眨眼,随即挑了挑单眉,狐疑的模样让黄濑不禁哑然失笑,慢悠悠的走出了队伍的长龙、继续笑着说道。
“你看、我唱歌也很不错啊!曾经有星探问我要不要出道作歌手呢,现在我是考生可能还没法有太多的自由时间,等上了大学后就可以空出时间来和前辈们一起排练啦。怎么样?这个提议还不错吧?”
“不必了。乐队和平时唱卡拉OK可不一样,我也不是抱着消遣娱乐的心态才开始玩音乐的。”
“…………”
男人的认真是黄濑最为熟悉的表情,无论面对什么事、笠松总是会拿出全力,为的不是争取些什么、而是不希望自己留下遗憾,他的这种地方真的很让黄濑感到羡慕。前辈你还是老样子没变呢……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那么尊敬你。认识了那么多年、这还是黄濑第一次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对笠松的感觉,可这只不过是千丝万缕的情绪中最为微不足道的一条,除了敬佩之外、黄濑对笠松有着太多太多的看法,也有着不少的埋怨,只是这些一直没有办法传达的心里话因为年龄的隔阂和距离的疏远而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让黄濑感到既可笑、又无奈。
“不过这次我是认真的,如果前辈的乐队还有空位的话就考虑下我吧,如果我唱歌的方式没法让你满意的话我会努力学,总之你考虑看看?我自己也会提前做些功课……”
“黄濑,你到底是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敏锐的直觉有时比温婉的敷衍还要来的伤人,一针见血的逼问让黄濑陷入了沉默,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又怎么去怎么回应闪烁在男人眼底的担忧?望着那双乌黑的双眸,频频语塞的黄濑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双唇,一声‘什么也没有’让跟前的‘前辈’皱了皱眉,就好像在警告自己不要浪费时间似的、让黄濑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只是觉得有点寂寞而已,因为前辈们已经不会再回来球场了、已经找到新的去向了,就只有我一个人被留了下来,感觉就好像被孤立了。”
“……………………”
如果可以的话黄濑也不想说这些懦弱的丧气话,可眼睁睁的看着昔日并肩作战的同伴相继离去、这样的滋味的确不好受。或许是因为笠松他们的存在对于自己而言太过重要了吧。黄濑明白这样自私的想法对在之后两年里陪伴左右的队友很不公平,然而笠松的背影实在是太过伟岸了、伟岸到黄濑不得不时时依靠回忆过去的种种来铭记身为主将与王牌的职责。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海常篮球队的‘黄濑’了,明明有着大把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却突然没了方向,也不知该往哪里走。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帝光刚毕业时那样,或许比那时候还要糟糕……说完,揉了揉眉间的‘奇迹’不禁苦笑着耸了耸肩,能够让自己不顾自尊、将如此消极软弱的一面暴露在外的就只有笠松了吧。正因为知道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模样、男人都不会轻视自己才不会心有顾忌,当笠松一言不发的袖起双臂、神情严肃的低头沉思时,心头不禁期待起来的黄濑竟莫名的感到有些紧张,一边小心翼翼的窥探着对方脸上的神情、一边时不时的张望四周,以便掩饰自己的坐立难安。
“……好吧。你的心情我大概了解了,但是我没法这么快就答应,因为我无法接受这种为了逃避而随便找个用来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不然对其他人未免太不公平了。”
最终笠松还是没有轻率的给予自己任何的承诺,可黄濑并没有责怪对方些什么,也不觉得这样的笠松会显得非常不近人情,虽说有些失落、可这就是笠松的作风,黄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善意的谎言不适合男人,这种笨拙的真诚让黄濑忍不住痴笑起来,一声‘果然前辈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使得跟前的笠松撇了撇嘴,随即抬手挠了挠黑发、脸上的神情仍旧残留着些许的犹豫。
“不过下周我们有一场演出,你可以来看看。记得打扮的老成点啊,要是被发现了的话搞不好连我们都要遭殃。”
“是是~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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