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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十年份的夏日恋歌 - 序(黄笠/架空) 」
- 写点纯爱的黄笠小故事。学生黄x警察松。
- 纯属写着玩,不打算写的很长,能写多少是多少(。




晴天的午后是笠松在一日之中最喜欢的时光。夏日的阳光如睡般的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着,透过茂盛的枝叶、在路上留下点点的痕迹,构成不同的形状,惹人浮想;断断续续的蝉鸣更是为这条安逸的街道增添了几分盎然的生机,就在笠松踱步走出派出所、迎着耀眼的日光伸了个懒腰时,紧随其后的同僚轻轻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声‘这么急着去巡逻’使得笠松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在办公室坐了一天了,正好出去活动下。所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倒是你,别又因为一腔热血被卷进什么麻烦事里,你可是我们所的顶梁柱,要是有什么万一、可没人代替得了你。”
面对如此沉重的信任,不免有些五味杂陈的笠松苦笑着戴上了警帽、一手攥着钥匙,取出了停放在车棚的巡逻单车。
从警校毕业后、笠松一直以基层巡警的身份驻守在一线的派出所,如今已是第四个年头。在警校的时候,笠松就因成绩优异而赢得了教官的赏识,以至于在毕业后就被派驻到了池袋、当时就职的所长曾有意举荐笠松晋升至公安厅继续深造,但却遭到了笠松的拒绝。
(我很喜欢巡警这份工作。或许在旁人看来、巡警在整个公安系统中只不过是个跑腿的边缘角色,但我很珍惜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帮助过的每一个人。我并不认为自己的理想与抱负只有通过晋升这一条路才能得以实现。)
笠松并不否认自己之所以会成为一名警察是受家庭环境的影响,但与生俱来的强烈正义感才是让笠松确信这份工作是自己的‘天职’的关键因素。哪怕是一位腿脚不利索的老奶奶来问路,笠松亦会耐心的将她带至目的地、直到目睹对方安全的与前来接应的家属汇合才安心的离开;除此之外,自己也曾受命支援警视厅的一线刑警参加一些重大任务,但凡与笠松打过交道的同僚都对自己给予了积极的评价,可同时、也为自己固执的坚持驻守在派出所的动机而感到匪夷所思。
“好热……下午的西晒实在太强了,衣服都湿透了。”
强忍着酷暑的暴晒,奋力踩着自行车的踏板;好不容易攀过一个上坡的笠松一边如是自言自语道,一边用手帕擦去了不断在额头滴淌的汗珠。
位于坡道尽头的是自己的母校——而现在恰巧临近放学的时间。眼看着身着灰色校服的高中生成群结队、有说有笑的走出了校门,长吁了一口气的笠松再度握紧了把手,朝着校门的方向骑行而去。
只是生怕这些不懂事的小屁孩聚众闹事,没别的理由。
默默在心中说着连自己都不敢轻易妄信的借口,缓缓按下了刹车的笠松将带有警察标识的巡逻车停在了路边,就这么隔着马路、远远眺望着再熟悉不过的光景。
其实笠松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有些事、有些人,一旦经历了、邂逅了,就注定会在心底扎下它的‘因’、结出相应的‘果’,就像是身不由己的命运,更是一种无法割舍的牵挂。
“巡警先生——!今天您又是来找黄濑的吗?”
不知是否是因为这身制服太过醒目,结伴而行的学生们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无论青春期的学生们心藏着多少无法言说的小秘密,可心智的不成熟赋予了他们直率、单纯的勇气。笠松听出了这一声寒暄背后的调侃与戏谑,从而不自觉的砸了咂舌、忍受着蔓延上耳根的燥热。正因为被如此直截了当的道破了心事,除了沉默之外、任何形式的回忆就只会让这些年轻气盛青少年越发得意忘形。见自己只是抱着胳臂、一脸肃穆皱着浓眉,不再多嘴的学生们交头接耳的说了些什么,其中一个身形比较高挑的男高中生则是冲着自己比划了个手势、又指了指身后的操场,露骨的举动令笠松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只要那家伙老老实实的在学校呆着,不到处闯祸就行。……回去吧。”


与学生们口中的‘黄濑’第一次相遇,是笠松还在东京工作时的事了。当时的笠松还只是一个上任不到一年的‘新人’,尽管各方对自己的评价都不错、也立了不少功,可因为资历尚浅,拗不过世俗规矩的笠松干的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顶替临时申请调班的前辈们外出夜巡早已成为了一种常态。
“最近池袋公园附近常有未成年聚集,外勤巡逻的时候得多留意一下。”
才刚坐上车垫的功夫、匆匆朝着自己走来的所长这般嘱咐道。起初、笠松并没有多想,毕竟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在巡逻中约谈四处夜游的学生,便信誓旦旦朝着上司行了个礼,朝着公园的反向赶去。
时代变了、可人的思想并不一定会随着时间的前行一同进步,对未来的迷惘总是随着情绪的起伏反反复复,若是放松警觉、便会坠入无法回头的不归路,而其中、最容易误入歧途的便是青少年。每每看到那些身穿制服、漫步在夕阳下的学生,笠松总是会想起曾经的那个自己——冲动、莽撞;空有一颗热忱的心,却不计后果、更不知责任的轻重。想到这,默默在心中自嘲了一番的笠松缓缓停下了车,而不远处正是池袋西口公园:正如所长所说的一样,标志性的喷泉周围围聚着不少年轻人。他们都穿着便服、打扮的很是时髦,其中有一个约莫六个人组成的小团体格外瞩目。单从外表来看,笠松无法分辨他们究竟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的学生;不得已、将单车上锁后的笠松扶正了警帽,随即大步朝着喷水池的方向走去、一边将证件紧握在了手中。
“抱歉,打扰一下。能麻烦你们出示下证件吗?任何证件都可以。”
对于‘警察’的贸然出现,眼前的几位年轻人似乎都没有心理准备。他们面面相觑、神情显然变得有些紧张,可唯独一位金发的青年一脸笃定的走上前。他的脸上挂着敷衍的笑容,造作的语气满是冷漠。
“警察先生,请问你是以什么理由要求我们向您透露个人隐私?我们好像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
预料之中的反抗并没有让笠松退缩。见自己气定神闲的将方才的‘命令’重复了一遍,失去了耐心的青年砸了咂舌、袖起了双臂,就像是在故意挑衅自己似的,巍然不动的杵在原地。
“如果我不配合的话,警察先生打算拿我怎么办?要用手铐把我带去派出所拷问吗?身为人民公仆,对纳税人这么粗暴不太好吧?”
“我会不会拿手铐拘捕你,取决于你的配合度。我是收到其他市民的投诉、称这里有未成年人夜游聚集才过来勘察情况的,严格来说,我并不是在问询、而是在执法。我再说最后一遍,你身上有没有带证件?驾驶证、护照、甚至学生证,任何形式的证件都可以。”
“……”
暂且不论眼前那陷入了沉默的金发青年,围聚在他身后的几位同行人听到‘拘捕’二字显然乱了方寸,一声声‘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让笠松更加确信他们就是所长提到的那群夜游的未成年人,而这位目中无人的金发青年,多半是这一小团体中的如同‘领袖’般的核心人物。
“既然拿不出可以用来证明身份的证件,那就只能麻烦人跟我走一趟了。”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如果不趁热打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这些目无尊长小屁孩又会卷土重来了。就在笠松主动亮出自己的警察证时,躲在男人身后的‘同伴们’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落荒而逃,就只有金发的青年被孤零零的留在了原地,在夜幕中显得很是凄凉。
“还真是讽刺啊。难得你一个人为他们站出来和我对着干,结果就这么把你轻易出卖了。”
“无所谓,反正我和那群家伙也算不上是什么朋友,顶多只是偶尔聚聚、打发时间罢了。”
之后呢?警察先生你还需要给我铐手铐吗?
说着,一脸讥笑的青少年主动将合拢的双手递到了自己的眼前,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的‘乖巧’与‘顺从’莫名的让笠松萌生一股哀怜,从而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警察证,轻轻叹了口气。
“先把名字报给我吧。回到所里后,我会联系你的家属,让他们来接你回家。”
“……‘黄濑凉太’。”

与黄濑的‘孽缘’便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在带他回派出所的路上、笠松试着向他询问具体的情况,可无论是委婉的试探、还是直截了当的发问,都被对方轻巧的搪塞了过去,一声‘等到了派出所不都全能查到吗’让笠松不禁燃起了怒火,却又真的无法对一个未成年人大打出手。
“原来这家伙是个国中生啊?!”
回到派出所后、黄濑被安排在了专门的辅导室,而外勤归来的笠松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办公室、登陆了公安的内部系统,输入了黄濑的名字。直到这一刻,有关‘黄濑凉太’的一切才真相大白:14岁,就读于帝光中学,父母健全、还有两个姐姐。然而当笠松拨通其家属预留的联系电话时,却始终没有人接听,这不免让笠松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而自己对于这样的尴尬局面早已见怪不怪。
“你父母是在海外工作吗?”
继续尝试未果、只得放弃的笠松回到了黄濑所在的辅导室。他正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机,直到男人在无意间用余光发现了手拿着两份便当的笠松,这才挺直了腰杆的青少年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将手中放在了一边。
“那你现在和谁生活在一起?你的两个姐姐呢?”
“和最年长的姐姐一起生活,但她是空姐、工作关系常年不在家。二姐现在在北海道上学,到了假期才会回来。”
警察先生你不会是在可怜我吧?
与其说在嘲讽自己、不如说是黄濑想要在自己面前故作坚强。明明只有十四岁,可黄濑的身高就已经直逼二十四岁的笠松了;不仅如此,他给人的感觉相当早熟,无论是身形、相貌、还是为人处世的谈吐,都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该有的生活态度。
“你不必用这种满怀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早就习惯一个人了,也从不觉得这种生活会孤单或是寂寞……”
“不怕孤单的人才不会在大晚上和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抱团取暖。你才只有十四岁,没有父母和家人的陪伴怎么可能会不觉得寂寞?别在大人面前逞能了,臭小鬼。”
“……”
如果用心观察、其实不难发现黄濑的身上有着这个年纪的孩子拥有的所有通病:他们急切的想要长大、想要摆脱来自于家庭与年龄的束缚,无奈正处于过渡期的身心并不足以支撑这些在心底缓缓萌芽的‘野心’,现实与理想的割裂感只会进一步加剧笼罩在心头的迷茫,模糊人生的方向。
“你吃过晚饭了没?没有的话,用这个填填肚子吧。”
正因为同样经历过、所以笠松说不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苛责,更不打算对黄濑说教。当自己将冰冷的便当放在他的面前时,微微抬眼的少年悄悄打量了自己一番,轻声咕哝了一句‘谢谢’,便掀开了便当的盒盖。
“没想到你还挺坦率的。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和我犟嘴呢,看来肚子是真饿了。”
“要不是某人突然窜出来碍事,现在的我早就吃上热乎的烤肉了,哪儿还能在这种阴暗的房间里吃这种玩意儿。”
“真不好意思。我们这些吃公粮的就只配吃这些,让你受委屈了。赶紧吃,吃完后把你的居住地址告诉我,我送你回家。”
他和那些心术不正的小混混不同,他并不是什么坏孩子。这是笠松对‘黄濑凉太’最为直观的印象,可除此之外、亦并无其他更多的感觉了。
吃完了便当后,在笠松的催促下、黄濑不情不愿的说出了住址,而笠松也得到了所长暂时离所的授权,亲自将这位未成年的青少年‘押送’回家。
不知是否是因为自己陪他吃了晚餐,比起带他回所里的时候、走在回家路上的黄濑变得健谈不少。他会当着笠松的面埋怨自己的姐姐爱管闲事、也会数落远在南美工作的双亲太过放任姐弟三人,而推着单车的笠松只是默默的听着。能够如此轻易的对一个人打开心扉,足以证明他还只是个单纯的‘孩子’罢了;就在笠松如是默默在心中感慨时,忽然停下了脚步的黄濑指了指身后的别墅,一声‘到了’令笠松不自觉的抬起了头,望着二楼那一片漆黑的玻璃窗户。
“这里就是我家了。对了,警察先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
“你应该想着我们这辈子不会再见第二次才对,怎么还盼着和我再见面呢。”
听着自己这般取笑道,眼前的少年咯咯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既稚嫩、又烂漫,笠松这才注意到其实黄濑长着一张非常英俊的脸蛋,也难怪自己会在人群中第一个注意到他的存在——仿佛自带光辉的太阳,只不过因孤单而短暂的收敛起了他的光芒。
“为什么?我倒是很想再和你多聊聊。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笠松警官’。以后就这么称呼我吧。”


——《序》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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