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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无题。(黄笠/架空/恶魔PARO) 」
- 说好的恶魔paro。姨妈作妖几乎带走了我所有的体力……所以这次可能写不长……
- 其实这个梗我也想了有大半年了吧?时间过的真快……之前在脑洞仓库那边有提到关于黄濑自己的一些独门魔法(参照goatman的设定),黄濑只要嗅过or尝过某个人或者某个生物的鲜血就可以变幻成特定对象的模样,并且很难被识破。这次说的就是他变成修女姐姐的模样去调戏笠松的故事。森山前辈友情出镜
- 明天准备1111,晚上去看置鲇龙太郎和小野坂昌也~先嗑一片止痛片……



刺眼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映入了宽敞静谧的教堂,为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人蒙上了肉眼可见的光辉、却掩饰不了他备受折磨的狼狈。一个黯淡无光的弱者吊在树上,在黄濑看来、那被无数人朝圣瞻仰的十字架便是这样一种形象,然而更令自己感到讽刺的是、恰恰是这样一件狼狈不堪的信物却成了人类用来抵抗恶魔的天敌:光是像现在这样远远的瞻望着,那朦胧的光辉就让自己的脑袋阵阵抽痛起来。这种痛不单单只是普通的皮肉之痛、而是一种来自脑海更深处的刺痛。无论多么努力的去忍耐、多么努力的将注意力转移至别处,疼痛只会随着时间的延续一点一点加剧,迫使站在礼堂中央的‘恶魔’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硬生生的吞咽了所有的不安,灰溜溜的走出了鸦雀无声的教堂。
“啊啊……今天也失败了……好想吐……”

生为恶魔、却为人所用,‘使魔’的这一身份为黄濑提供了能够在人界自由行动的保障,而与此同时、自己也交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自由,不得不像所有人类那样、虚伪的掩藏起所有的欲望,藏起恶魔才配拥有的翅膀。
即使在恶魔中也被视为‘贵族’的黄濑是在约莫四十年前第一次和人类签订了契约,自己的第一个契约者是一个发斌斑白的老人。对方是一位非常资深的驱魔师、却因为上一次召唤的使魔违背了契约、抵挡不住本能的诱惑,从而伤害了一名无辜的少女,因此受到了类同死罪的处罚。没有想到我这把年纪的老头子还能召唤出像你这样年轻的恶魔,不知是因为幸运、还是亏了老来的福气;当手持魔导书的驱魔师如是笑眯眯的低声自嘲道时,对于人类的世界还一无所知的黄濑只是一脸困惑的眨了眨眼、一句‘我也没想到我的第一个契约者会是个老头’使得对方仰头大笑起来,两人就这么达成了契约、一眨眼便是四十年。
(祭品的话我没有讲究,可你不能让我太无聊、最好每天都有新的乐子,不然我可能随时随地都会罢工也说不定。)
(哈哈哈,我尽力而为吧。)
人类很有趣、但也很无聊,至少不像其他恶魔口中所说的那般滑稽,就好像跳梁小丑一般、为了一些注定不能改变的事竭力挣扎,而这些为了求生而做的努力在恶魔看来就如同无理取闹那般可笑,这也恰恰证明了他们的弱小。即使是手持足以约束拥有强大力量的恶魔的驱魔师、他们所能做的也就只有仰仗信仰所赋予的力量来约束恶魔的行为,无论是第一位将黄濑带到人间的老牧师、又或是正在稻田里帮着村民一切收割粮食的笠松,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类’、是每个恶魔都嗤之以鼻的人类,同时也是在黄濑心中鲜有留下涟漪的人类。
“哟,躲在太阳底下干嘛呢,该不会是在偷懒吧。”
如果说自己的第一位契约者可以用‘和蔼可亲’来形容的话、那笠松的个性与那位宅心仁厚的老牧师可谓是截然相反。眼睁睁的在远处望着手持镰刀、头戴斗笠的笠松,被艳阳晒红的皮肤让黄濑第一个浮想的便是男人用着近乎求饶的口气在自己身下娇喘饿模样;回忆涌上心头的那一刻、不安分的血液在刹那间便善做主张的沸腾起来,迫使黄濑下意识的弓起了身子、强忍着随时都有可能迸发的冲动,而恰恰在这个时候,身穿一身黑袍的森山大大咧咧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端正清秀的长相丝毫不比身为恶魔的自己逊色、却因为悬挂在脖颈间的十字架而让黄濑不得不与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没有在偷懒啦,现在又不是工作的时间、笠松前辈他也没有交代什么,所以只能在树下乘乘凉、发发呆,我很听话吧?”
“你对我卖什么乖啊……我又不是笠松,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在笠松面前帮你美言几句、好让他彻底放下戒心,趁机被你吃抹干净吗?”
成为人类磨灭同族的使魔对差使自己的驱魔师心存好感,这样的事究竟是荒唐还是糊涂、黄濑已经分辨不清、也不知这份无法平息的悸动究竟是对是错。恶魔是不明白‘爱情’的;自己对笠松的这股‘好感’也绝对不是人类憧憬的爱情,而是一种更为原始与直接的‘欲望’,是一种强烈到近乎扭曲的占有欲,黄濑渴望将笠松变为自己的东西、至少是能够让自己触手可及的东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着一本碍事的魔导书牵制着彼此,让那些出于本身意愿而自然发生的事看起来像是无可奈何的妥协与谦让。
“说起来……最近那家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与同样养育着一只高阶恶魔、却对驱魔一无所知的森山并肩站在树荫下,男人的一句突然发问忍不住让黄濑暗暗一惊,不禁感慨即使森山只是普通的神职人员,却有着非常过人的直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真是这份敏锐的观察力让他成为了备受人们信任的牧师,甚至毫不计较他个性中古怪的一面、就连笠松也都不例外。
“感觉那家伙最近沉默了不少,好像总有什么事瞒着我……而且你们好像很久都没有接到教会的任务了吧?换做是从前那家伙早就坐不住了,该不会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坏事连累到笠松了吧?”
“这次我还真没有做什么坏事。硬要说的话……事实恰恰相反,是前辈他做了点越界的事……然后协会那边起了疑心,说是让前辈自我反省,暂时搁置他一段时间。”
“………………”
村里少男少女相继失踪、而隐藏在幕后的真相让笠松的信念开始动摇。本以为这些残酷的暴行是恶魔的所作所为;然而实施了这些惨无人道的罪行的竟是与自己生为同族的‘人类’,血淋淋的事实让笠松至今都无法接受、可男人也无处可以逃避,最终还是用着自欺欺人的方式消磨去了所有的证据,连同那些被砍去手脚、只靠呼吸苟活的孩子们一起,消失在了黑色的火焰之中。
象征着地狱之光的黑火在东风的煽动之下快速蔓延,可又因为黄濑在场、火势并没有扩张,却还是引起了教会的注意,在短短三天之内、头顶各式各样头衔的驱魔师们便陆续赶到了那片森林,在连灰烬都不剩的事发地点盘踞了许久、而唯一与恶魔签订了契约的笠松自然成了第一个盘问的对象,只不过男人在受审的期间一句话都没说,沉默同等于默认、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笠松仍旧不懂得撒谎,浮现在脸上的凝重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为那些从痛苦中解脱的孩子们祈愿祷告,而黄濑透过教堂的窗户远远看着这一切,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都做不了。
“看来是发生了不少事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了,不过那家伙最近有些低沉,你最好还是听话点,别和以前一样、老做些惹他生气的事。”
无论是侦查的事也好、又或是受审的事也罢,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除了当事人意外、教堂里的其他神父与修女对此并不知情,甚至有不少人以为是教会的例行访问,不惜大摆宴席、盛情招待,这不禁让躲在外头暂避风头的黄濑感到哭笑不得。听着一旁的森山一边轻叹了口气、一边如是低声提醒道,笑着耸了耸肩的黄濑轻声嘀咕了一句‘放心吧’,换来的却是男人的一声苦笑、随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背脊,卷起了袖管,朝着稻田的方向跨出了脚步。
“好!我也去帮忙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手脚勤快点指不定还能在可爱的修女姐姐心中留下个好印象,可谓是‘一石二鸟’啊~”
“是是是……真是、为什么那样的人能够和笠松前辈走那么近啊……人类还真是奇怪。”

被协会下达了禁足令的笠松无法以驱魔师的身份到处活动,虽然禁足令只是暂时的、可对于一向以虔诚忠心而为人所知的笠松来说,这次的调查无疑为男人的人生抹上了一抹误点,而笠松这么多年来凭借自身的努力所换来的信任亦都开始动摇,恐怕在今后的日子里、笠松不会再受到教会的重用,除非男人能够做出一些实绩与壮举再次证明自己对教会的忠诚、不然笠松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只能留在这座乡镇里,以一个普普通通的驱魔师的身份,走完他那平凡无奇的一身。
“好无聊……前辈怎么还没好啊……收个稻子要那么久……好无聊、无聊死了————”
待到笠松被面无表情的‘同行’从审讯室内放出来时,默默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的黄濑趁押送笠松的男人全部离开之后立刻冲出了灌木丛,一声声‘前辈’使得神情有些呆滞的笠松慢慢抬起了双眼、怔怔的打量了黄濑许久,微微启开了双唇。原来是你啊……你刚才都在哪里?有没有被人发现?明明满脸的疲倦、明明看起来那么的憔悴,可在黄濑主动现身的那一刻、微微蹙着眉头的笠松首先担心的竟是自己的安慰,嘶哑的嗓音让心口不受控制的频频抽搐、迫使黄濑伸出了双手,轻轻将男人的身体拥入了怀中。
(我没事啦……倒是前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那些混蛋是不是问了你很多过分的问题?要不要我去教训一下他们?)
(白痴啊你。他们各个都是段位比我还高的驱魔师,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又怎么可能赢得了他们,到时候还不是我们两个一起遭殃。)
笠松受到了没日没夜的盘问与禁足令的惩罚,罪行是知情不报与意思袒护恶魔,这在驱魔师之间可谓是重罪,可即使如此笠松还是没有提起有关黄濑的半点风声,明明现场留下了被地狱之火焚烧过的痕迹、笠松也都没有提起有关恶魔的事,就连‘恶魔’这两个字眼本身都没有说,可至于那些砍断了男童女童手脚的真凶、笠松同样闭口不谈,这是因为根本不会有人会愿意相信自己,反而只会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牧师断定笠松是为了包庇恶魔而不惜编造如此恶毒的谎言罢了。
“……要不这两天还是回魔界吧。反正两边都触碰不了前辈,啊啊……好难受……心脏好难受……”
“黄濑君……你没事吧?是身体不舒服吗?”
随着回忆越发升入、本能对笠松的渴求就变得越发强烈,仿佛身中诅咒一般、使得坐在石亭中的黄濑再一次弓起了身子,右手将衣襟紧紧钻入了手心。就在自己因为焚烧的欲火而苦恼不已时、一声甜美的嗓音忽然从头顶上方传来:那是一位修女。黑色的长裙与头巾遮住了她大片的身体与盘起的秀发,却挡不住从她身上流露的气味、那是动物在发情时才会散发的一种气味。恶魔的嗅觉比人类灵敏的多、多气息的控制更是炉火纯青;就在黄濑循声抬起头的那一刻、微微蹙着柳眉的修女显得有些慌张,可她还是故作镇定的从长裙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块手帕,单薄的布料上传来隐隐的花香、是百合花的味道。
“你的脸好红啊……明明都已经是秋天了可太阳还是那么毒辣,你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到凉快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会儿?”
“……哎呀~谢谢修女姐姐的好意。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为了暂时躲避风头、受禁足令限制的笠松只能与自己的使魔保持着距离,而按照教会的规矩,受到处罚的驱魔师需要将使魔暂时放回魔界,等到接触禁令之后方可再次召唤使魔,一是为了保障驱魔师的安全、二是排除恶魔趁机作乱的隐患。可在笠松提议让黄濑暂时返回魔界的时候,男人的这一要求被黄濑毅然拒绝了,无论对方怎么坚持、黄濑就是不愿点头答应、更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会拖累笠松的累赘,甚至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为什么我要为了那群虚伪的骗子离开前辈不可?!我不要!我绝对不答应!前辈你不要赶我走,我想留在这里、如果我真的回去了,到时候谁来保护你?)
话在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黄濑猛然意识到男人在自己心目中的意义也好、地位也罢,一切的一切全都变了。自己不再是为了试图扭曲存在于笠松心中的那份信仰而煽动蛊惑,自己是想要将男人变成自己的东西、将他小心翼翼的收藏在只有自己能够打开的箱子里,即使有一天坏了、碎了、或是脏了,那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只能是自己。闻言,皱了皱眉头的笠松先是低吼了一声‘谁要你来保护了’、随即粗鲁的将黄濑一把推开,摇摇晃晃的从床头支起了身子,用着几乎勒令的口气厉声说道。这件事没有商量、是为了大局考虑,但如果你真的不想回魔界我也没那能力赶你走,但在禁足令解除之前你不能靠近我、更不能碰我,要是破坏约定就是违抗我的命令,视为破坏契约、一切的后果由你自己来承担。在下达了最后通牒之后、长吁了一口气的笠松便默默的躺下了身子,随即一言不发的背过了身子,冷漠无情的背影却是男人最大的温柔、矛盾又偏执的做法让黄濑既生气、又高兴,生气是因为对方一意孤行的拦下了所有的责任、就好像自虐一般承担起了这一切,高兴则是因为男人为了保全自己而不惜打破多年来所秉承的原则,像这样有情有义的‘人类’、除了笠松之外,黄濑不曾在人界见过第二个。
“你先在这躺一会吧,我去帮你倒杯凉茶,很快就回来。”
怀着各自的目的、在修女那仿佛献媚的搀扶下走进了她的寝室,不起眼的房间虽然布置的整整齐齐的,却远远不及笠松的房间那般温暖,反而缺少些许生气、让黄濑感到非常不适应。然而自己从来没想过要在这里久留;见对方殷勤的说要为自己出门打水,佯装感激的黄濑笑着点了点头,而体态微胖的女性则是难掩羞涩的低下了头、荷尔蒙的气味也随之变得越发浓郁,就连流通在房间里的空气也都渐渐沾染上了这股刺鼻的味道。这个女人一定是喜欢自己,不然绝对不会散发出这种恶心的气味,却还假装的那么正经;一边暗暗心想,一边目送着对方拖沓着脚步、来到门前,而就在提着裙摆的修女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立刻从床沿起身的黄濑从背后一把捂上了女人的眼睛,紧接着将双唇凑到了她的耳旁、叨念起了蛊惑的话语。
“嘘……睡吧。你我相遇的事也好、今宵发生的一切也好,这都是梦。破晓时分便是你我道别之时,所以赶紧睡吧,梦定当是越长越好、越长才会越美……不是吗?”
“黄濑、君…………”
或许是内心原本就寄存着其他的贪念所以言灵才会这么快就起效。满是暗示的言语传入耳中不过几秒,臂弯中的女性就已经渐渐模糊了意识、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梦乡。见她四肢无力的瘫倒在自己的怀里,冷眼看着这一切的黄濑不屑的撇了撇嘴,忍不住嗤笑了一句‘还真是好打发’,随即轻轻用食指的指甲来回摩挲着脖颈的一侧、又稍稍一用力,鲜红的液体便从细微的伤口一点点溢出。血液特有的甜美往往被人类形容为‘腥臭’、对于大多数恶魔来说,正是这股腥臭让他们欲罢不能,是不少恶魔用来谋生果腹的食量,但对黄濑而言,只是这么一点点鲜血就能彻底改变自己的‘容貌’、让自己变成彻头彻尾的‘人类’,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
“搞什么呀……明明是修女却不是处女,也难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和发情的猫一样的味道了,啧啧。”
沾着血滴的舌尖将血液中特有的腥涩传达至了每一个味蕾,就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个性一样、每个人体内流淌的血液也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味道,也几乎包含了一个人全部的特质,其中包括了年龄、身体的状况、以及饮食的习惯。正卧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女人虽然穿着修女的黑袍,可从她血液的味道来看,真正的她不但私生活混乱、甚至还抽烟饮酒,可谓是将神职人员所有的戒律通通犯了一遍。森山前辈虽然看到女人就饥不择食,可也没到这种地步、顶多也只是想想而已;一边像是自言自语的感慨着、一边从原地慢慢站起了身,在定眼打量了女人一方过后,深吸了一口气的黄濑一点一点卸下了为了掩藏恶魔的气息而为自己拴上的‘枷锁’,魔力的释放迫使自己展露除了恶魔的羊角,却又很快幻化成了黑色的薄烟、幽幽的弥漫在空气中,好似粉尘一般、又很快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慢慢缠裹。
“呜哇——好久没用这招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前辈认出来呢……嘻嘻嘻~”
凭着血液的味道就能轻易变成当事人的模样;黄濑的这一绝活是其他恶魔盗不走也学不会的、堪称是他的秘密绝活,就连笠松也都不知道自己拥有这样的本事,而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类就只有自己上一任契约者,在老人过世之后、黄濑就没有再使用过这类的魔法,一是没有机会,二是没有必要。笠松的作风非常激进,男人的大部分工作是为了消灭恶魔,在前期准备工作中也不需要任何战术上的分配;而自己上一任契约者的工作大多是以辅助为主、作风也更加的谨慎保守,所以黄濑常常需要变成其他人或是恶魔的样子潜入敌人的内部,从而一举歼灭目标、获得更多有价值的情报。站在有些歪斜的镜子前,圆圆的脸蛋与小巧的五官虽然称不上漂亮、但怎么也算得上是可爱。除此之外、丰满的胸部也是女人唯有的特征,以及甜美悦耳的嗓音、就连黄濑也都不敢相信镜子中的倒映真的就是自己,久违的感觉使得摇身一变的黄濑难掩兴奋的偷笑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出了陌生的房间、一边提着碍事的裙摆,一边朝着稻田的方向大步走去。
一会儿要是看到笠松前辈的话,该叫他什么才好呢?
奔走在艳阳下、黄濑强忍着名为雀跃的躁动暗暗心想着,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位修女、而对方却记得自己的名字,可见她应该已经关注自己很久了,但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是笠松的使魔、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就在金橙色的稻田映入眼帘的那一刹那,本该忙着一起收割稻子的笠松却不见了踪影,反倒是森山屹立在稻田中和忙着擦汗的农民指手画脚的说着些什么,意外的局面让黄濑有些吃惊,难掩失落的跺了跺脚,心急如焚的张望起了四周。
“前辈去哪儿了啊……怎么动不动就到处乱跑啊,气死我了……!”
“啊、荣子,你来了啊,水呢?提过来了吗?”
“!”
还没等黄濑来得及回过神,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笠松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背后;男人还是戴着用草编织而成的斗笠,脖子和额头上满是汗珠。汗水的气味光是嗅着就让黄濑亢奋不已,却在自己开口的那一刹那、陌生又熟悉的声响立刻将失控的神志拉回了现实,让黄蜡你猛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而是那位被笠松称为‘荣子’的修女、是因为自己借用了那个女人的外貌,才有机会能够与笠松靠近。
“啊、嗯……我给忘了~嘿嘿~真对不起,因为水桶实在太重了光凭我一个人的力气实在提不上来,能请笠松、君、和我一起去水井那打水吗?”
明明本人近在眼前、自己却没有办法上去拥抱他;强忍着越发鼓动的欲望,将双手紧握在一起的黄濑如同撒娇一般扭扭捏捏的向笠松这般说道,而一向不善应付女性的笠松则是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就这么低着脑袋、自顾自的从自己的身旁擦肩而过,一股脑儿的朝着水井的方向走去,羞涩单纯的地方还是这么的惹人怜爱。为什么他能这么可爱呢?为什么这世上还有着这么纯粹干净的人呢?眼睁睁的看着来到水井边的笠松摘下了用来遮阳的帽子、用力拉扯着褐色的麻绳,将装满了井水的铁桶一点一点从水井深处拉了上来,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切的黄濑仿佛三天没有进水的牲畜一般、饥渴的舔了舔下唇,却不敢靠近,任由毒辣的太阳晒红了自己的后颈。
“水帮你打上来了。赶紧回去吧,大家都还等着呢,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笠松君真的好温柔啊~是不是只要大家开口拜托你,你都会义不容辞的帮忙呢?”
趁男人还没来得及转身,立刻拽上了对方胳臂的黄濑一边夸赞着,一边试探道,而显然被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给吓到的笠松立刻耸起了双肩,一声声‘举手之劳而已’使得黄濑在心中阵阵窃笑,紧接着慢慢凑上了丰满的双峰、将隆起的前胸一点点贴上了男人的臂膀。
“真好,如果大家都像笠松君一样这么温柔就好了。既热心、又善良,还是除魔的驱魔师,也难怪大家那么信任你、器重你了。”
“……我没大家所想的那么能干,也没那么伟大,是你们太看得起我了。”
“………………”
原本试图从自己的纠缠中挣脱的笠松在一声叹息中渐渐停下了挣扎,抵在自己肩头的右手也不再试图将自己推开、取而代之的是写满了自责与无奈的神情,以及男人那落寞的眼神,那是只有黄濑才能读懂的痛苦,是两人共同经历的矛盾。
笠松还是没能从那起意外的事件中走出来;村民求助教会无果、最终来恳求笠松的帮忙,而善良的笠松没有拒绝村民,瞒着教会私下对这起失踪事件展开了调查,却无意发现了残酷无情的真相,又因为双手所掌握的力量太过微不足道,不得不消灭所有的证据、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到头来自己还是什么都做不了、谁也都救不了;类似的话语黄濑不止听过一次,可在自己看来、人类也好,恶魔也罢,那样惨无人性的暴行无论是谁下的痛手都不足为奇。人类之中潜藏着不是恶魔的‘恶魔’,而恶魔之中也有不是人类的‘人类’;凶残的本性也好,扭曲的欲望也罢,如今世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早已不能因为恶魔与人类的区分而判定是非对错,所谓的善与恶的界限早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说的也是。你本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普普通通的过着生活、普普通通像是洗脑一般做着祷告,自认为有神明眷顾着你,现在却又被人无情的抛弃。”
“?!”
笠松很傻、傻到无可救药,傻到让黄濑比他还要着急;男人比任何人都爱着与他一起共同生活的人类,然而越是善良的人就越是容易受到欺骗,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就是这么的不可理喻。白皙柔嫩的双手渐渐变回了原有的形状,修长的指节捧上了对方的脸颊、尖细的嗓音也迅速的低沉了下来;看着笠松的表情从最初的疑惑一点一点变为错愕、忍不住得意起来的‘恶魔’将高挺的鼻梁贴上了男人那滚烫的脸颊,久违的触感与熟悉的气味迫使自己深吸了一口气,直到这一瞬间、躁动了太久的欲望才渐渐平息了下来,让自己产生了仍旧活着的‘错觉’、趁势将惊慌错乱的笠松搂入了怀中。
“怎么是你、?!刚才那个、到底是……?!”
“嘿嘿嘿~很厉害吧?前辈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呢,看来我的‘模仿’依然很完美啊。”
肉体紧贴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哪怕此时此刻的拥抱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还是让黄濑如痴如醉的闭上了双眼,亲吻如同雨点般落下、时不时用切齿啃咬着对方那柔软的耳廓,唯独仍旧有些惊魂未定的笠松用力推托着自己,却因为姿势受制于人、而使不上全部的力气。
“太卑鄙了……!你这是违反‘契约’!我不是警告过你在禁足令解除之前不许靠近我的吗?!赶紧把你的翅膀收起来!”
“我没有靠近前辈、是前辈自己靠过来的。你还热心的特意跑来这种角落帮我打水呢,难道你忘了吗?”
音落、悄悄向着耳蜗深处吹了口气,而感官敏锐的笠松立刻便耸起了肩膀,唇齿间泄出一声轻微的闷吟,隐隐从发梢传来的汗水味也在不自觉间变了味道、就与方才试图靠近自己而百般献媚的女人一样,求欢的信号使得黄濑饥渴难耐的啃咬上了男人的脖子,宛如吸食着甜美的甘泉一般、吸吮着对方那被艳阳晒红的皮肉。
“好久、好久了呢……这些日子来我一直想要对你这么做,啊啊……终于碰到你了……”
“唔嗯……黄濑……!”

——FIN.2016-11-5——
欢迎大家脑内自行飙车:)
我先怂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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