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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星期、恋人——《番外、长发》(黄笠) 」
CP:黄濑凉太X笠松幸男
- 《星期、恋人》的番外
- 黄濑视角的第一人陈,尾声前的一段时间,笠松已经辞职独立、黄濑大四,频繁往来但并未交往中
- 玻璃渣蓝莓鸡蛋布丁,请谨慎食用



车水马龙的街道在霓虹灯的衬托下呈现出一种奢靡的浮世感,拥挤的人群随着信号灯的变化穿梭在交叉的马路街口、而为了遮掩真容,我始终低着脑袋;白色的口罩遮盖住了大半张脸蛋,即便悬挂在建筑顶端的广告牌上随处可见自己代言出镜的广告,可我对这些非但没有兴趣、甚至不曾看过一眼,毕竟自己早已过了会为了这种小事而心花怒放的年纪。这条曾经最让我怀念的街道与记忆中的涉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一样的街景、一样的风光;变的就只有行走在马路上的人们,然而这种令人怀念的气息早已融入了空气,催促我去寻找真正想见的人,去做真正想做的事。
“感觉天气变得越来越凉了呢……下次去店里看看新的秋装吧。”
隔着口罩、我长吁了一口气,过于刺眼的灯光遮盖住了璀璨的繁星,然而从深蓝的天空里我却能看到那最让自己牵挂的影子,尽管有些模糊、却让我不禁小鹿乱撞,下意识的捂上了隐隐刺痛的心口。
“不知道前辈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又因为工作忙得忘了吃饭了呢……”

恋爱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会让人幸福的落泪、会让人悲伤的发笑;互相矛盾的情绪竟会在同一时间涌上脑海,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可思议。双脚停留在了熟悉的建筑之下,路灯拉长了脚边的斜影;仰头望着那扇方形的窗户、光是看着从中透出来的灯光,整个身体就好像被一层层暖流缠裹似的,让我情不自禁的长吁了一口气,而之所以像个手足无措的可疑人物一样不停在原地打转纯属是因为找不到见面的理由,可最终我还是没有上楼,更没有掏出手机、告诉正在家中工作的笠松我人就在楼下,希望他能露个面、让我见他一面。就算过去了那么多年,残留在心底深处的那道伤疤仍旧没有消失;忘不了的就是忘不了,该放弃的仍旧无法放弃,曾经我曾自嘲般的问了身边的人、笑称没有勇气斩断倾诉的自己是不是很懦弱。不知是否是因为身边的人都太过温柔了,几乎所有人送上的都是鼓舞和安慰、甚至还有对笠松的谴责,说着痴情的自己异常迷人、而选择一味无视自己感情的笠松是个冷酷又没有同情心的人。
话说到这、心中又多了一个问题:同情和喜欢真的是能够放在一起探讨的东西吗?如果前辈他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我心存一丝怜悯的话,当初那个被暴雨搅乱的午后,为什么他没有伸手拥抱那样可怜的我呢?
笠松真的很温柔的,温柔的让人觉得来气、温柔的让人觉得难过。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希望前辈多对我撒撒气,可事实上每当我真的遇到了瓶颈、真的觉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反而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说着残忍又温柔的话、将我心中的阴霾一层层剥离。
“黄濑君你也真是的,这么晚还突然跑到人家家里来,好歹电话提前通知一声啊。”
我不像前辈那样坚强、就算一个人也能借用忙碌而忘记那些化脓了的伤口,我也从不避讳的承认自己是个脆弱的人,只能借助他人的体温和爱慕来忘记那些因得不到而束手无策的懊悔。卧躺在纤细的双腿,感受着温热柔软的掌心一次又一次的梳弄着自己那有些凌乱的前发;娇嗔的女声虽然动听可却有些刺耳,我并不是很喜欢、可也没有办法,因为除了那个薄情又固执的男人之外,我实在没有办法喜欢上其他人。男人那连名字都记不得的女性如是娇滴滴的埋怨道,忍不住苦笑的我心不在焉的嘀咕了一句‘抱歉’、随即假惺惺的握住了她那纤细的腕骨,在臂膀的内侧印上了一个敷衍的亲吻。女人真的很好哄,只要稍许的肢体接触、只要稍许的甜言蜜语就能让他们放下防备,选择依偎与谦让。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了,实在没有时间嘛~相仿着对方的口气、用着同样娇嗔的口气如是搪塞道;果不其然,脸颊微红的成年女性故作生气的冷哼了一声,然而纤细的手指却俏皮的掐上了自己的鼻尖,双手捧上了自己的脸颊,让我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苦笑起来。
“算啦。你能在这么疲惫的时候想到来找我,一定是因为想我了对不对?”
“……是啊。因为一个人的生活真的很寂寞嘛。”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对笠松产生了‘喜欢’的感觉?
时间真的是淡化记忆的唯一方法,就算无法完全抹去、可足以让人变得开始质疑自己,这才是它真正残酷的地方。其实我对前辈的第一印象真的不算太好,硬要说的话、只是觉得他比较特别,又有些奇怪;习惯了他人对‘奇迹’这一头衔的敬畏,从而对完全不将这个天才放在眼里的笠松感到有些恼火,却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种恼火成了喜欢上他的导火线,撼动着灵魂、让我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笠松不会因为我是‘奇迹’就区别对待我,只会因为我是海常的‘王牌’不断激励鼓舞着我;不希望我承担太多、只希望我一直向前,面对这样的一种关怀与引导,这个世上究竟有多少人能够抗拒?我不是没有迷惘过,也不是没有犹豫过;我也曾自我否定过、自嘲过、反省过,可每当男人摸着我的脑袋,扶持着精辟历经的我走下球场的每一刻,我真的觉得好高兴,希望那过于仓促的时间停止在这个时刻,让这个瞬间能够持续的再久一点、永远都不要启动。
“感觉黄濑君你最近瘦了点呢,看来真的是很辛苦啊。”
纤细的玉手替自己梳弄着短发,肉体的欢愉唯有在射精的那一刻才能让意识陷入空白、才能让自己暂时忘记这一切,可代价却是凌驾于两者之上的空虚。身体经历了仿佛漂浮在云端的轻盈、又在回归现实的那一刻重重摔回了地面;我躺在是散发着他人气味的床铺上,几度辗转仍旧难以入眠、最终我还是甩开了纤细的胳臂、坐起了身,只可惜迟钝的女人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而是更为殷勤的贴上了自己的身体,如同献媚一般用手指挑弄着自己的耳廓。
“连头发都剪短了……明明之前长发很好看的啊,是因为工作需要吗?”
“……不是。是因为前辈让我剪的,说这样比较像个男子汉。”
剪断后又留长的头发不是为了想要重新开始、也不是想要改变自己忘记过去,单纯的只是出于工作的需要,没有什么太复杂的理由。可将留了近两年的长发剪去、那真的是因为笠松的一句话。依稀记得某次以聚会为由而在烤肉店和海常的队友们重聚的时候,醉醺醺的笠松一把抓上了自己的长发,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脑袋、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这发型是怎么回事啊?还扎个小辫子,难看死了。)
(哇啊啊啊——!好痛啊、前辈!赶紧放手啦……!)
能够以这样的形式与大家、与笠松见面我是非常高兴的,只不过这并不是因为能够和笠松想见而高兴,而是因为周围有其他人在场、我就可以仗着‘后辈’的身份尽情对笠松撒娇,而男人也不会因此而遮遮掩掩、处处忌讳。听自己如是哀嚎道,慢慢松开手指的笠松气呼呼的吞吐着刺鼻的烟雾,随即低吼了一声‘赶紧剪了’、就这么重重的将燃至一半的香烟丢进了手边的烟缸,继续呛声说道。
(短发比较适合你,至少看起来像个男人。你留着这样阴阳怪气的头发出去、谁还想得起你曾经是个运动员啊。)
(……前辈你真的好过分。凭什么一定要我听你的话啊,真的是……太过分了。)
在我们即将分手的那一天,笠松曾经说过,若是在若干年后我们能够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若是我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他会重新考虑,可到底是要考虑什么、前辈他什么都没有说,这不是他忘记了、而是他自己心中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所以才给不了我一个完整的承诺。可我还是将他的这句话放在了心上,哪怕他离开了海常、我也不曾忘记过。每当从部活回家我都会找出那些保留着记忆的相簿、来回看上两三遍;因为我好怕自己不记得前辈的样子,害怕自己真的把他忘记。电话也好、短信也好,这些与面对面的交流都是不一样的。我明明可以趁这个机会忘记他,忘记这个面对爱情胆小得不像他自己、又因为犹豫而无情甩了自己的男人,可我做不到,这或许也恰恰证明了我才是那个无药可救的‘懦夫’、连放下与忘记的勇气都找不到。
“你一直提到的‘前辈’到底是谁啊?听你总是挂在嘴上、却从来没有深入形容过,是大学里的学长?还是工作上的同行?”
出于好奇的发问助涨了躁动在心头的浮躁,见我果断的摇了摇头、歪了歪脑袋的女性将脑袋枕靠在了自己的肩头,就好像在催促自己赶紧说下去似的、轻轻摇了摇自己的臂膀,纠缠不休的态度让黄濑忍不住在心头咋起舌来。
“是高中的前辈。……我很尊敬他,所以他说的话我一定会听。”
“诶……这也未免太可惜了吧。”
可惜指的是什么呢?
当前辈借着酒劲自以为是的让我剪去长发时,我是生气的,我好气他的态度、好气他那自以为我一定会听他话的笃定,可我最生气的是依旧对他言听计从的自己:因为我还喜欢着他、还忘不了他,只要能够让他愿意再多看我一会儿、多想着我一会儿,让我做什么都愿意。那一天笠松在第二轮的时候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是森山和小堀前辈一起送他回的家;而我则是走进了快要打烊的理发店,剪去了留了两年的长发、回到了笠松离开海常的那一年,对着镜子哭了好久好久。
“为了高中前辈的几句话就把那么好看的头发剪去也太可惜了,我比较喜欢黄濑君长发的样子,要不再留起来吧?”
从未停下过的手指如同把玩一般缠绕着我的发梢,只要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交往也好,上床也好,对象是谁都无所谓,而处于对那些真心想要得到我的人的愧疚,我试着尽量对她们温柔,可有些底线是绝对不能跨过的。过于任性的请求使我下意识扭转过了脑袋,而当那张含笑的漂亮脸蛋映入眼帘时,我忽然感到一阵恶心、连同那甜腻的香水味都变得令人作呕,使得下意识挪了挪身子,试着将对方从我的身旁推开。就算是为了我、重新把头发留长好不好?就好像在凸显自己在我心中的重要性似的,不过是上了几次床、就误认为自己是我正在交往的人;对方的自以为是让我忍不住嗤笑出了声,随即走下了床铺,不慌不乱的从地上捡起了零散的衣物、套进了身体,系紧了纽扣。
“黄濑君……?你怎么了?要走了?”
“嗯,是我。因为我和你之间已经结束了,谁让你擅自跨过我的底线,所以以后不会和你再见面了。”
“你、在说什么呀……?!”
这不是她的错,她什么错都没有,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错的是无法放下过去的我、是明明对她不抱有任何感情却拿她发泄出气的自己,但是我说不出那句道歉、因为我本性就是这样残忍的人,只会对自己欣赏的人拿出耐性,只会对自己喜欢的人温柔,谁又不是如此呢?见我有意要离开,试图阻拦的女性开始连连道歉,殷红的眼眶的确让人心疼,然而却打动不了我、甚至都懒得理会。等一等啊,我到底说错什么话了?为什么突然要生气呢?听着那满是哭腔的逼问,我冷冷的甩开了那双纤细的臂膀,即便温热的身体让肌理表层如同灼烧般隐隐刺痛、却传达不到灵魂深处,因为我的心里早就容不下除了前辈之外的第二个人。
“你什么错都没有,真的。……要怪就怪我实在没办法喜欢你,一直以来真的很对不起。”
“黄濑君……”

曾经有无数条岔路在我面前供我选择,可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些机会、选在回到那条老路,寻觅着相同的身影。维持了一星期的‘恋爱’甚至没有任何的热情可言,被太多的意外打乱、只能在原地迂回与徘徊,但是那七天中的每分每秒是多么令人幸福,以至于永生难忘。
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笠松、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我们都已经长大了、都活在这个城市里,每天和不同的陌生人擦肩而过,却会因为任何一个单调的旋律而想起彼此、牵动我们共同的过去。
“前辈。……前辈,我回来了,醒醒啊、前辈。”
看着那张熟悉又有些邋遢的睡颜,无法言喻的喜悦融化了所有的不安、也带走了所有的寂寞。指尖偷偷摩挲上了长满了胡茬的下颚,前辈瘦了、因为一直忙着刚起步的事业瘦了好多,说不心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我也很为这样的前辈感到骄傲,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自己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
前辈,你知道我依旧喜欢着你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长大了,而你也变老了。你还知道我喜欢着你吗?如果知道的话、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太多太的疑问让我变得越来越胆小,让我开始纠结是否该维持现状、还是来个鱼死网破。可不管如何,现在的你就在我的眼前,而现在的我仍旧在你身旁。听着那有些粗重又平静的呼吸,迟疑了一会儿的我慢慢弯下了身体,有些阴凉的唇瓣轻轻贴上了男人的脸颊,而我却不敢吻的太用力,生怕惊醒你、吓到你,以至于所有的忍耐在霎时归零,却又希望你能因此而看清。
“我喜欢你哦。……前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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