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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8PM、下班见。《Edge》下(黄笠/职场架空AU) 」
- 此篇因剧情需要,会有一定的原创人物(不好意思,原作里女性角色实在太少了……)
- 前几天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休息了段时间,有点手生……加上办公室里干扰比较多,可能有些断断续续,请见谅。






一段关系里的脆弱和不稳定性是非常迷人的。它之所以形成,是因为变化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习惯、憧憬、依恋……有时畏缩一点,濒临崩塌的维系可能会更加稳定,有时大胆一点,摇摆不定的念想或许能让思绪豁然开朗。
然而笠松没有多余的余裕玩这种宛如走钢丝般的暧昧游戏。堆积如山的工作就已经让自己自顾不暇了,而至于那些看不到结果的种种企盼,‘适可而止’是笠松唯一能够为自己找到的‘解脱’。
“部长,这是下季度的收租计划,请您过目。”
一边用余光上下打量着满头大汗的上司,一边毕恭毕敬的呈递上了手中的资料;当武内放下深色的手帕、低头审视着表格上的数据时,默默坐下了身的笠松翻阅着事先准备好的备份材料,低声补充道。
“根据小堀向各租户收集的资金计划,本月末预计能够实现75%的收租率。也有小部分租户已经提前与我们沟通,因为公司现金流紧张而申请延迟支付,我也在第一时间和对方强调了违约责任。”
“物业那边怎么说?”
“所有的资料已经同步告知了物业部的同事,他们近期会加强现场巡视,同步更新台账以及各类催缴函。有什么情况,双方时刻保持联络。”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身为上司、武内并不是一个管理型的人才,可除了业务能力之外、最让笠松感到钦佩的是他对团队的责任心与使命感。无论是遇到多么棘手的难题,武内从不会将责任推托到下属的身上,而是勇于承担、共同面对,在笠松因初出茅庐而失意迷茫时,也是武内坚定不移的给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对此,笠松始终对他抱持着一颗感恩之心。
“下午和原泽那边约个电话会议吧。针对那些欠租的‘惯犯’还是有必要提前采取措施,尤其是那些即将到期的,之后是不是续约、怎么和这类没信誉的公司签续约协议,我们内部也得重新评估下。”
武内的提议让笠松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随即立刻将上司的叮嘱记录在了笔记本上,全神贯注的竖着耳朵。
“横滨港的招商推进的怎么样了?还是黄濑在负责么?”
“是的。上周森山和黄濑一起去拜访了X友,对方的反馈很积极,竣工后会第一时间安排带看。此外,第一场路演的时间也已经确定了,工程部会提前对总部顶楼的景观厅进行改造,我已经安排早川出面协调了。”
闻声,努了努嘴的武内并没有多话,紧蹙的剑眉使得他的神色有些凝重,仿佛有什么顾虑似的、露骨的态度不免让身为下属的笠松有些坐立不安。你们几个的工作能力我是放心的,但……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你说这事;只见对方几度欲言又止、一脸愁容,缓缓放下了钢笔的笠松默默合上了手中的册子,不安的预感迫使自己下意识避开了武内的目光,将叹息硬生生的吞回了腹中。
“神田家的千金情况怎么样?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没怠慢人家吧?”
“神田小姐现在主要负责协助黄濑筹备路演的各项工作。我手上事情太多了,实在顾不过来;正好黄濑那边需要人手,我就安排黄濑做她的指导员了。”
“我知道。据说他两磨合的还挺不错,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神田先生交代了,唉……”
“……”
彼此心照不宣、却又忍不住旁侧敲击的试探。充满着暗示的叹息令笠松不禁有些乱了心绪,可却在自己开口辩解之前、低头抿了一口咖啡的上司重重的放下了手上的杯子,露骨的发问一时让笠松有些无法适从。
“现在也没其他人,你就实话实说吧。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事关感情的问题,还是得尊重个人的意愿。我对神田小姐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意图,而且我相信她对我应该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至于神田先生那边……恳请部长您代替我婉拒他的好意。”
见自己如此决绝,武内也不再多言;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会是这个结果了。一声长叹过后,砸了咂舌的上司再度用手帕擦去了从额头沁出的汗珠,脸上的愁容并未消退、反倒变得更为沉重。
“但现在又有了新的问题……你觉得神田和黄濑,是什么情况?他们是真的对上眼了吗?”
“这我不清楚。对于员工的私人问题,如果没有影响到工作、我是不会过问的。”
“但你也不能说这件事与‘工作’完全无关。神田先生是我们重要的客户,虽然我并不想利用你们来维护客户关系,但若是无意中得罪了他的宝贝女儿,我们的立场难免会变得很尴尬。”
“……”
笠松不是不懂武内的烦恼,无奈自己无力为他分担些什么,更无法将‘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对方。
即便女方有意,现在的黄濑对她的种种关心与照顾,也只不过是出于同事间最基本的‘客套’罢了。谁也不知道总是被异性拥簇的黄濑其实‘喜欢’着笠松——尽管笠松认定男人的感情也只不过是出于对过去的念念不忘,可黄濑的感情无疑是真切的,无论是谁都无法否定他的这份执着。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点勉强,但还是多留意下吧。要是那两人有什么情况,多少让我知道下,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像黄濑这样年轻帅气的青年多少都有些不为人知的风流史,就算是‘刻板印象’、武内的顾虑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仓促的结束了谈话后,独自离开了会议室的笠松回到了工位,而黄濑正伏案忙着手上的工作,隔板上张贴着五颜六色的便签、记录着各项工作的时间节点与注意事项。他很专注,也很认真;即便知道自己回来了亦都没有抬起头,而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屏幕,时而若有所思、时而又低头快速敲打着键盘。
“……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唐突的邀请让所有人几乎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一脸诧异的抬起了头;然而笠松只是低头望着坐在右前方的神田。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对上眼,白净甜美的容貌流露着女性特有的温婉气质,即使是无法对女性产生欲望的笠松、都不免被她那恬静柔婉的美丽所吸引,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神田小姐,要是你不嫌弃和我们这群大老爷们一起吃饭,你也一起参加吧。到时候麻烦你和黄濑先去饭店占个位,我会向部长说明你们早退的原因的。”
“好、好的……!”
“……”
望向自己的金色双瞳写满了困惑。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埋怨;就连森山也不断向自己挤眉弄眼,就像是在嘲弄自己未免过于太过刻意了些似的,然而笠松既不打算理会、更无意解释什么,直到满脸通红的神田以补妆为由、匆匆离开了座位,萦绕在自己与黄濑间的空气在刹那间凝结成冰,但不曾体会过的寒意竟令笠松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小堀,下午和物业部开会讨论下季度的收租计划,需要配合他们更新台账,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出席。”
“收到。”
“……”


这一次,笠松不打算再挣扎了。将一切交由时间与因果去决定,对自己、对黄濑、对别人,或许才是真正的公平。
拥挤的包厢内充斥着欢声笑语,而坐在人群正中的笠松大口大口喝着沁凉的啤酒,只为排解心中那些无从发泄的忧愁。即使早就知道不得不与一群粗糙的男人挤在一块儿、神田她还是来了;而黄濑就坐在她的身旁,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学生时代的话题,沾了些许烈酒的女性则红着脸颊、明亮的双眸在酒精的催化下显得有些湿润朦胧。
“原来笠松先生与黄濑先生是同一所大学的校友啊。”
一边如是感慨、一边为自己满上了酒杯。望着对方那满是惊喜的神情,一时有些五味杂陈的笠松急忙从神田的手中接过了酒杯,余光在无意中掠过黄濑的脸庞,牵强的笑容掺杂着只有笠松能读懂的苦涩,竟莫名让心口一阵抽痛。
“黄濑先生一直提起笠松先生,说您是他非常敬重的前辈,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们认识那么久了。”
“何止是‘敬重’。在我们这个部门里,除了笠松、谁都入不了他的眼,也就只有笠松能够降的住他咯。”
“我也是很尊敬森山前辈的哦!那天亲眼目睹了你巧舌如簧、把X友的那只老狐狸忽悠得晕头转向,我瞬间对你肃然起敬了。来来来,我请您喝一杯!”
记得在迎接黄濑加入A社的欢迎会上,自己也曾见识过类似的画面。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是如此,只要有黄濑在的地方、场面绝对不会冷清;即使他只是默默出现、什么都不做,形形色色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围聚在他的身边,怀着各自的目的、为了能够更接近男人一些而竭尽全力。
笠松也曾是其中之一。
佯装不问世事,却心怀不轨的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当酒精上头的朋友冒然拦下了凑巧路过的黄濑时,前所未有的狂喜迫使笠松捏紧了手中的易拉罐,淡漠的语气并不是出于疏远,而是因为无法压抑的紧张。
“神田小姐的实习期什么时候结束?之后有什么打算?”
话题再度从生活回到了工作,当小堀开门见山的向对方问起了今后的职业规划,坐在餐桌的最右端的女性大大方方的给出了答案——还有一个月,之后应该会和其他同学一起参加就职活动。意料之中的回答并没有让笠松感到非常意外。
“虽然我父亲也想过让我回家帮他分担点,但我还是想多积累一些社会经验、历练一下,等时机成熟了再回家帮忙。”
“我看就直接来我们公司吧!我们内部也有实习生内定的制度,与其到处赶场参加就职活动、不如让笠松给你写一封推荐信,和人事交接的时候交给他们,等到需要招人的时候他们会优先联系你的。”
森山的话音刚落,围坐在餐桌的所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自己,而其中最为咄咄逼人的、当属黄濑。与他人那满是期待的眼神不同,他的眼中依旧写着幽怨与不解:同时也暗涌着与其他人截然相反的‘期盼’。
“如果神田小姐有这个打算的话,我先向部长汇报一下。如果他同意,我会向人事部咨询下具体的流程,有什么需要我这边帮忙的,我很乐意效劳。”
“笠松先生……!非常感谢您!”
“……”
就在所有人为神田而感到高兴时,唯有黄濑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洋溢在男人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无言的落寞与露骨的焦躁;只见他咬着下唇,摇摆不定的双眸时不时投向笠松,可碍于场合、憋闷在心中的哀怨却不知该如何向自己宣泄、向自己诉说。
“……黄濑,时间不早了,你先送神田小姐回去吧。”
他想说的话、他所埋怨的事,笠松多少能够猜中些许。无非就是想要指责为何要对险些就要和自己定下婚约的女性这么温柔,为何又像是企图撮合他两一般、一次次为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黄濑并没有想错,自己确实有意想要纠正他的生活、推着他回到本该属于他的那片‘世界’:无论最终陪伴在男人身旁的会是怎样的‘女人’,笠松一定会坦率的送上真挚的祝福。
“记得把车费的收据给我,我来走报销。”
“……神田小姐,我送你。”
“好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黄濑一边搀扶着面红耳赤的女性、一边缓缓站起了身。在离开包厢之前,黄濑甚至主动弯腰为她穿上了精致的皮鞋,而享受着这份温柔的神田含情脉脉的凝望着男人那张俊朗的脸蛋,从眼底深处流露的深情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让笠松感到无比心痛。
曾几何时、在没有自觉的时候,自己或许也是用着同样炙热的眼神,从远处看着黄濑的。
笠松比任何人都明白喜欢上黄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种戒不掉的‘瘾’、仅仅只是惊鸿一瞥,对他的念念不忘就已经悄然渗入了生活的每个角落,逐渐变为一种难以忘怀的执念、一种身不由己的迷思。
“……我稍微去下洗手间。”
黄濑带着神田消失了。男人绝不会因为自己这些拙劣的‘伎俩’而改变心意,可至少笠松借此厘清了自己的决心。长痛不如短痛,黄濑之所以会喜欢上自己单纯只是‘偶然’,而于他而言、回到女人的温柔乡才是‘必然’,说自己自私也好、残酷也罢,笠松不想成为那个被抛弃的人,更不想继续深陷在对黄濑的情念中无法自拔。
冷水冲刷走了疲劳,带走了些许烦闷。看着镜子中那略显憔悴的面容,默默深吸了一口气的笠松伸手打开了手边的换气窗、从口袋中取出了电子烟。随着白色的烟雾缓缓融入风中,思绪的游离将时光带回了再熟悉不过的校园。如果时间真的能够倒流,如果我们真的能够回到过去……那时的我们,是不是就能够仗着年轻气盛、义无反顾的恋爱了呢?如果没有现在的矛盾与惆怅,我还会为当时的不告而别而感到如此懊悔吗?
“抱歉,这位先生。请问你还需要使用卫生间吗?”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游移不定的思绪,猛然回过神的笠松匆匆取下了含在唇间的电子烟,急忙应了一声‘抱歉’。然而就在自己急冲冲的按下门锁的刹那、一股巨大的拉力硬生生的将紧闭的大门敞开;映入眼帘的正是黄濑。他眉头紧簇,凌厉的双眸冒着怒火,还未待到笠松从错愕中缓过神、迅速伸出了右手的男人一把握住了自己的肩膀,惊人的蛮力迫使笠松近乎本能的连连后退,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封闭狭窄的空间就只剩下两人那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回荡在鸦雀无声的空间里。
“黄濑……?!我不是让你送神田小姐回去吗?为什么你会……”
“车费我已经给她了,也叮嘱她留存好收据。前辈呢?你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做什么?”
说着,微微垂着双眸的青年再度将视线投向了被自己攥在手中的电子烟,满是嘲弄意味的轻笑刺痛了笠松的自尊心,迫使自己咬紧了牙关。
“假装对女人温柔就这么辛苦吗?都需要靠抽闷烟来排解了?”
“……有话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
如果是别人对自己这般冷嘲热讽,笠松绝不会善罢甘休;但黄濑的迁怒的的确确是笠松自找的,他会委屈、他会不忿,也算情理之中。
听着自己好似自暴自弃的直言道,闪烁在男人眼底的愤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与哀伤,低沉的嗓音满是苛责的意味。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擅作主张。”
说着,他将死死攥在手中的电子烟交还给了自己,双眸有些泛红。
“无论你耍什么手段、我和神田小姐是不可能的。我之所以明知道她对我有意思却还是处处关心她,单纯的只是想彻底泯灭你们两之间的可能性,但我是绝不会和她交往的,你也不必白费心机了。”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但神田小姐是我们重要的客户的女儿,不管今后她会不会来我们公司、至少在实习期的这段时间,尽量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将来也能好谈事。”
前辈的意思,是要我为了公司利益去卖笑吗?
见男人半信半疑的挑着眉,不禁哑然失笑的笠松推开了阻挡在面前的身体,却在夺门而出之前再度被黄濑阻拦了下来,语气与措辞也因无法按捺的焦虑变得愈发激烈、高亢。
“如果你的目的就只是出于单纯的功利心,我反而安心了,可真就这么简单吗?真的是我多心了?前辈你对我的感觉呢?你还是喜欢着我的吧?!”
“我不会否认什么,但是最近我一直都在思考如何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认为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
爱情是发生在两个人之间的一种共同的体验——不过,说它是共同的体验并不意味着它在有关的两个人身上所引起的反响是同等的,自己与黄濑便是最好的例子,一个更注重结果,另一个更在乎过程。没有谁对谁错,只不过基于我对自己的了解、就算和我交往也只会让你留下不好的回忆,更何况我们还是一个部门的同事,公私混淆只会让这段不明不白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复杂,我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事。说到这,顿了顿神的笠松下意识垂下了眼帘,避开了黄濑那双愈发暗淡的双眼。
“你也好好想想,如何平衡生活和工作是一个成年人最基本的能力,今后也不要再在别人的面前提起大学时候的事了。过去了的事就是过去了,说再多、时间也不可能倒流的。”
“你为什么总是一意孤行……擅自替别人做决定?在你胡思乱想的时候,哪怕只有一个闪念、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以为想过放弃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吗?我至少争取过了、也挣扎过了,你呢?除了念叨一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你为‘我们’做过什么?
听着对方那欲哭无泪的控诉,笠松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黄濑的声音有些颤抖,而最让笠松感到煎熬的、是回荡在耳蜗深处的心跳声,一下接着一下、就好像体内的某种钝器重重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痛得让人心碎。
“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将我和你过去的男人重叠,才无法信任我。到头来,你只不过是将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失败重叠了而已。”
“这我承认。要是真被你抛弃了,我可能会备受打击吧。我实在想象不出自己会为了感情上的琐事而一蹶不振的模样,但如果对象是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前辈你是真的想让我死心吗?事到如今,就别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了吧。”
每一个动过情的人多少都有过相似的体会:所谓的‘爱’是一种很孤独的感情,陷得越深、就越是感到孤寂,正是这种发现使笠松感到疲惫,使自己如此心焦的想要从永无止尽的迷惘中抽身。
你又何尝不这么想?
“如果我们是情侣的话,现在应该算是在谈分手吧。”
当笠松再度吞吐起烟雾时,来到洗手台前的黄濑用着被冷水打湿的手帕、擦拭着面颊。男人并没有哭,那张俊俏的脸蛋上也不见任何的伤感,更多的是一种麻木。听着黄濑那好似自嘲一般的感慨,不禁苦笑的笠松耸了耸肩,一声‘哪有人在厕所谈分手的’惹得眼前的青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不过按照你的说法,只要不是‘情侣’、不就永远谈不上‘分手’了?也未免太牵强了。”
“前辈你就是太耿直了,才会活的那么辛苦。更何况这是我第二次被你甩了,就不许我骗自己一回、心里好受点吗?你这人实在是太粗神经了!”
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也没有不依不饶的纠缠;一切在平静的对话中尘埃落定,而恰恰是这份平静、平淡得让笠松陷入了不曾有过的哀伤。前辈,当你为了挖角、而主动和我联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关系会变成今天这样?相同的疑虑早已在笠松的脑海中浮现过无数回,可至今、自己都没有得出答案。
“当初我是怀着势在必得的信心收下你的名片的,事实证明还是我太天真了。但工作就是工作,我很喜欢这个团队的氛围、也受了大家不少照顾,我不想辜负大家对我的期待。”
“……”
“对此,我还是很感激你的。……今后还请您多多关照,‘笠松前辈’。”
按下了被自己亲手锁上的门锁,推门而出的黄濑消失在了狭窄拥挤的走道、也消失在了笠松的面前。这段‘孽缘’的结束来得如此仓促、走得又如此匆忙,以至于笠松迟迟没有感受到任何真实感,仿佛自己经历了一场悲凉的‘噩梦’,甚至都来不及为两人的结束而感到悲伤。
“……抱歉了,黄濑。”


——TBC——
写一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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