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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miséricorde《01》。(黄笠/架空) 」
CP:黄濑凉太X笠松幸男
SP PARO设定下的黄笠,新篇开启。
因为有很多稿子和坑要填所以会慢慢写……勿催。
不是短篇而是连载,标题中的数字仅是更新次数并不是章节数。
会不会有实体,待定【。




一旦过了十月就成了所有爬行类班类最难熬季节,深秋的阴冷无孔不入、就算自己围上了母亲亲手织的围巾,刺骨的寒风还是穿过了褶皱的缝隙,渗入了皮肤,可偏偏这股恼人的寒意驱赶不走高涨的睡意、朗朗的读书声宛如安魂的催眠曲不断在耳边盘旋,断断续续的思绪化为梦境的碎片、不断在脑海中闪烁。从明治维新末期的那些英雄豪杰,到天灾为这片国土带来的巨大灾难;待到思绪彻底被睡魔吞噬、熟悉的脚步声也步步朝着自己逼近,只可惜黄濑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做出自卫的反应,卷起的书卷就已经重重的朝着自己的脑袋挥来,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昏昏欲睡的‘巨蟒’立马坐起了身,惊魂未定的魂元很快在无数双眼睛前露出了原型,好在那些盲目的猿人无法识别、唯独火冒三丈的中年教师立着他那尖尖的耳朵、气冲冲的龇着尖锐的獠牙。
“黄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的课上睡觉,给我出去罚站!”
“监、监督……?!”
自从笠松离开了海常、千篇一律的校园生活一天比一天要来得枯燥,当然、黄濑并不是讨厌海常,更不排斥这所学校,毕竟自己是在这里遇见了笠松、也因此而留下了许多珍贵的回忆,如果硬要说的话、黄濑还真是欠了海常一个人情。回想起来就连黄濑自己也都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会对一条平庸的德牧产生了情欲,认定笠松便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尤其是在这种冷清又孤单的季节,每当秋风略过肌理、在体内躁动的魂元便会吐着它那鲜红的蛇信,发出阵阵哀嚎,仿佛在呼唤一般、渴求着男人的拥抱。
“已经有三个老师向我反映了,听说你从早上第二节课开始就一直睡到中午?真是……就算你有苦衷,可也未免太嚣张了。”
冗长又啰嗦的说教大约持续了整整有十分钟之久,雷同的话语就只想表达一个意思,无非就是要自己注重健康管理的同时、不要耽误身为学生应该最为注重的学业。佯装虚心接受般频频点着脑袋,当黄濑如同讨饶般的重复着那句‘抱歉’之时、早就看破了自己的武内就像是认命一般叹了口气,随即从成摞的课件中找到了点名簿,仿佛想要暗示什么一般、在自己的名字旁画上了一个怪异的记号。
“这次就暂且饶过你了,但下不为例啊!不然教导主任那边又要找我麻烦了……”
“谢谢你~小武内~像你这么体贴的老师现在真是太少见了,要是说出去的话那些饥肠辘辘的‘母猫’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自从升上二年级之后、中间种以上的班类就只剩下篮球部的部员,其余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轻种,有三色狸花猫、也有普通的吉娃娃,可无论对象是谁都无法引起黄濑的兴趣,更别提能否成为笠松替代品的对象、而黄濑也从未产生过那样的念头。踱步走在喧闹的走廊,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露骨视线迫使黄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炙热的眼神、蠢动在空气中的气味……那是动物在发情时才会散发出的味道,只可惜黄濑对猿人身上的那股体臭实在是不敢恭维,即便是再倾国倾城的美人、凭着是猴子这一点就足以让黄濑敬而远之。
“唉……好无聊。就没有一点有趣的事么,感觉每个人都好无趣啊……”
没了笠松的温暖、就只能依靠保健室的暖气暂时将就的‘巨蟒’蜷缩在厚实的棉被内,消毒水那特有的刺鼻气味总算是冲淡了盘踞在鼻腔中的余味,使得黄濑下意识嗅了嗅鼻子、一脸专注的把玩着掌心的手机,再三确认着收件箱中的邮件,生怕遗漏了什么。自己的校园生活与一年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更枯燥、更寂寞之外,相思病的发作或许是自己最大的心头之患吧。看着一成不变的手机屏幕,难掩烦躁的‘巨蟒’愤愤的咋了咋舌;随即按下了唯一机身旁侧的锁屏键、随手将小巧的机身丢到了床铺的边缘。我在这里一个人咀嚼着无穷无尽的寂寥、你又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做些什么呢?越是细心就越是觉得寂寞,仿佛整个身体都快要被这股负面的情绪吞没似的、迫使黄濑几乎反射性的蜷缩起了身子,右手紧紧揪上了胸前的衣领,嘴里如同嚅嗫一般不断重复着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名字。
“前辈……笠松前辈……好想见你……”

大学生与高中生都是学生,然而周遭的环境与平日的生活却有着云泥之别,就好像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是黄濑所不能主宰与掌控的。选择独立的笠松几乎将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投入了兼职与学业之中,尽管两人依旧能够见面、却远远不及高中时期那么频繁,寂寥仿佛千万只蚁虫不断啃噬着自己的神经、试探着黄濑的底线,让黄濑既渴望与笠松见面、与害怕与他相见,生怕这一让自己发狂的思念会成为伤害男人的‘凶器’,无论自己多么努力的去忍耐、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做出伤害他的事,好比逼迫他做出承诺,好比让他在自己与亲朋好友间做出残酷的抉择。
“哎呀,凉太,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去你那位‘前辈’的家么?”
就在自己探进玄关的那刻,熟悉的嗓音便从不远处传来,与自己神似的容貌、与自己酷似的双眸;唯独那头铜金色的齐间中发显得格外扎眼,每次看见都让黄濑感到很不是滋味、却又无法抱怨什么,只能依靠假惺惺的强颜欢笑将这份囤积了十七年的苦涩藏在心底。前辈他今天要打工,本来我想去探班的、结果他竟然说我碍事,死活都不让我去;音落,弯腰将皮鞋放进鞋柜的幺子踏上了通往屋内的走廊,而用手指拨弄着发梢的次女似乎对自己的答案并不满意,兴趣缺缺的模样是质疑的表现、而那收缩的眼瞳更是不悦的一种象征。
“……这应该是你第二次问起前辈的事了吧。怎么了?莫非你对笠松前辈很感兴趣吗?明明最反对和他在一起的人就是二姐你啊。”
“我只是不明白而已。为什么你会选择一条狗作自己的对象,既不是重种也不是什么血统高贵的母狗,最主要的他还是个男人,让他做你的对象对你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繁衍血统纯正的子嗣才是班类最为重要的使命,为了维持‘王国’中的‘统帅地位’、继承人是必要的,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阶级’这一体制在运作,重种与重种,重种与中间种,重种与轻种……那些迂腐又守旧的大道理黄濑已经厌烦,却又无法摆脱这样的环境、谁让自己是这个家中唯一的‘雄性’。那按照姐你的说法,和我这样‘扭曲’的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好处呢?就算怀孕了、就一定能够生下父亲想要的孩子了吗?见自己如是反驳道,撇了撇嘴的次女便不再多话,仿佛认命一般的耸了耸肩双肩、一声‘那也不是由你决定的事’迫使黄濑握紧了双拳,不甘与悔恨让心口开始剧烈绞痛、对流淌在体内的这一血统更是从厌烦而转为了憎恨。
“顺便一提,大姐的孩子今早出生了,是跟着姐夫家、父亲他很失望,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到时可别把你最喜欢的‘前辈’给牵连进来了。”
“…………我知道。”

父亲是名门世家出生的贵族少爷、就连母亲的娘家也是小有名气的富家千金;除了蛇的血统之外、黄濑的体内同样继承着犬神人的血统,可流淌在体内的血液与那些被驯化的宠物截然不同,自己虽然是‘犬神人’、可同时也是狼的后人,素未谋面的祖父早在黄濑出生前就去世,然而他是日本境内最后一匹孤狼、随着重种的灭绝,这一鲜为人知的秘密也渐渐被人淡去,而以缅甸蟒的姿态诞生在这世上的黄濑也从未将这些细节放在心上。
从出生起就被认定为继承人的父亲虽然有着极为俊俏端正的外貌,然而内心就与所有的蛇之目一样残酷无情,甚至有些狡诈、性情也是冷热无常。除了经营代代相传的家族事业之外,父亲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维持家族间的秩序;然而本以为宗家当家的宝座会继续以‘世袭’的形式传递下去,子承父业、唯有这么做才能稳固自家人在族人间的地位。然而上天就好像实在试探什么似的、两位亲生姐姐的相继出生似乎让理性得让人觉得无情得父亲产生了动摇,而黄濑的降生更是彻底越过了他的底线、没有想到倾注了所有的心血也希望的结果竟然一个基因变异的‘畸形儿’,金黄色的蛇鳞是病态的象征、就好像打量着一个令人生厌的怪物似的,印象中父亲从未对自己施舍过父亲应有的温柔,有的就只有苛刻的教育、以及无止尽的回避与敷衍。
“嗯,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工作那边我会试着和经纪公司商量下,如果不能更改行程的话我会再想办法联系你。”
无论是哪种班类、无论是谁屹立在同族人的顶点,等级制度的统帅负责将四分五裂的群体整合起来,为了维持根据这一制度而构成人员的整体安定,他不得不进行必要的控制以及掌控,那便是人们常说的‘权利’。一旦使用了权利、利益必定因此而衍生;而利益必须进行正确的划分以及分配,处于下层的下位者也会因为等级制度而获得制度体系下的部分利益,只要身处在‘阶级’的保护伞下、那便能证明自身的‘存在’,从而产生并获得与阶级相对应的好处。黄濑家的势力虽然不足以掌管整个国家,然而光是维持家族内部的阶级秩序就已经是件不容小视的工作;听着从听筒另头传来的男音,淡漠的口气听不见任何的感情起伏,亲生的子女只不过是延续血脉的‘工作’而已,不懂男女间爱情为何物的班类也不在乎族人间的亲情,这对能够将同类视为捕猎对象的爬行动物来说就更是常见、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只是去见个面而已。我暂时还没有和任何人组建家庭的打算,你也没必要因为大姐她生下的不是缅甸蟒就心急成这样、硬是把还没成年的我拉下水。”
(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再怎么说你也是长子,仍然是这个家最理想的继承人,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
既然出生在这个家就应该做好相应的觉悟,都已经过去十七年了、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看透的话也枉费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栽培了。留下这么一句‘最后通牒’、就这么匆匆切了电话的父亲又不知道消失在了何处,而黄濑也从未关心过双亲的动向,他们各自期满着对方计划着什么、又躲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寻求着自己的追求,黄濑都不在乎、也不想知道太多,怀着延续血脉的期待而让细胞受精结合,没想到自己的存在却成了讥讽双亲血统的最佳证据。如果没有那三分之一的犬神人血统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吧;也是从那时起,原本还勉强称得上恩爱的父母甚至都失去了在家人面前逢场作戏的‘雅兴’,母亲对自己的宠溺与温柔只是为了寻求心理上的慰藉罢了,用着‘母爱’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以此证明这一切都是不幸的意外、将自己装扮成伤痕累累的受害者,以此骗取周遭的同情罢了。
“唉……麻烦死了,虽然背着人说风凉话有点不太厚道、可当初小赤司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扳倒了啊……害我不得不应付这种事。”
随手将微微泛烫的机身丢在了床头,就这么一头栽进床铺的黄濑深吸了一口气、空荡荡的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想必一定是从后院传来的气味,只有在这个季节才能嗅到的独特味道总是能够勾起黄濑的回忆,从那些不值一提的童年往事、到荒诞奢靡的轻狂年纪,而一切的改变都是从自己进入海常后开始的,因为自己遇到了笠松、遇到了可以让黄濑拍着胸脯坦言‘他是我命中注定的伴侣’的男人,只可惜凭借自己现在所握有的权力和力量,是不可能从本家那些无情的冷血动物手中守护任何人的。
(大姐的孩子今早出生了,是跟着姐夫家、父亲他很失望,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口口声声说着指望黄濑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可事实上父亲对自己那畸形的魂现一直都有所顾忌,安排最为年长的长女嫁给同样是重种的蛇之目便是最好的证明。本期望个性强势、能力优秀的长女能够为他生下一条血统纯正缅甸蟒,没有想到那尚未发育成人形的婴儿是条五步蛇、据说大失所望的父亲甚至当着长女的面抱怨起了她那不争气的肚子,惹得一向坚强的亲生姐姐黯然落泪,也让始终陪同在旁的次女看穿了自己将来的命运。
“还有三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或许是时候该着手开始准备了。”
既没有反抗的全力、也没有发言的立场,既然身为棋子、就应该有棋子的样子为家族的利益鞠躬尽瘁。黄濑并不是没有做好觉悟、只是的确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并不是打算逆来顺受、就这么服从家人的指示随波逐流的结束自己的一生。如果没有遇到前辈的话……或许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吧。一边心想着、一边支起了上身的‘黄金蟒’重新拿起了枕边的手机,就在自己拨通笠松电话的那一瞬间、走下床沿的黄濑顺手拿起了悬挂在沙发椅上的外套,缓缓拖动着酸疼的双腿、独自走出了寂静的房间。
“前辈……?工作结束了吗?现在前辈在做什么呀?”
(哦哦,是你啊。我刚下班,一会儿准备去书店转一圈,有什么事么?……)
比起自己那支离破碎的‘家庭’、笠松至始至终都给人一种出生在圆满家庭的印象,同样在严格的家教中长大、却对自己的家人非常的信任以及依恋,这与黄濑截然不同。笠松有着本能的戒心,可比起黄濑、笠松很少会带着猜忌去质疑身边的人,无论自己说什么、又或是做了什么,除非自己有意露出些蛛丝马迹,否则笠松绝对不会怀疑自己,这也是黄濑如此迷恋他的原因之一。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就是突然想听听前辈的声音、就打电话给你了啊;说完、踱步来到玄关的黄濑从鞋柜中取出了卡其色的休闲鞋,又在笠松那满是不屑的嗤笑声中打开了紧闭的拉门,微风席卷着花香掠过了自己的面颊,使得体寒的‘巨蟒’打了个哆嗦,心里却因重逢的期待而变得愈发温暖。
“但是一听到前辈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去见你了,前辈大概什么时候到家?或者我去书店找你?”
(……算了,你直接去我家吧,书店我明天再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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