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酩酊的醉意,没有了走投无路的胆怯,凭借着自身的意志与不可告人的爱意而亲吻了男人的每一寸皮肤,那仿佛连脑髓都一并燃烧殆尽的快【大家新年快乐】感险些让自己喜极而泣。在此之前,火神从未觉得‘xing’可以是一件令身心感到如此欢愉的东西,就好像连从背脊沁出的汗水、与炙热的吐息都成为了一种赤【记得关闹钟】裸的信号,代替言语传递着不知该如何才能好好说出口的情感,使得重叠在一起的胴体交缠得越发紧密。
“感觉有点饿了。”
这不是火神第一次上爱情旅馆,自己第一次的经验便是在爱情旅馆留下的,然而这的确是火神第一次‘拜访’大名鼎鼎的新宿旅馆街,花哨的装饰与私密的空间给人一种宛如身处在桃花源境的失真感,直到卧躺在自己床边的男人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像是自言自语般嘀咕道时,枕在对方肩头的火神才缓缓睁开双眼,悄悄支起了身子。
“那我去楼下便利店买点什么吧,顺便可以买点喝的。”
“不用那么麻烦。这种时候就会觉得还是在家里好,这样就能随时吃到你亲手做的料理了。”
每每到了这样的时候,火神都会发自内心的羡慕那些曾经依偎在冰室身旁的那个女人。从事服务行业的冰室很懂得如何说话,男人从不会说些肉麻又露骨的台词、然而他所提的每一次每一句都能轻易的戳中自己的软肋,或是因为他对自己足够了解,又或是因为自己那简单的个性比一般人要来得好懂一些。
闻言,难掩欣喜的火神稍稍加重了臂膀的力道,将环拥着男人身体的臂膀箍的更紧了一些。自己并不是那种喜欢在情事过后还纠缠对方的人,只是因为对象是冰室、谁也不知道怀中那温柔又自我的男人是否会趁自己一个不留神而潇洒的离开,所以自己不得不像个依依不舍的孩子一样将对方‘栓’在身边,不惜调动身体的全部觉知去感受男人的存在。
“洋葱汤,茄盒,还有腌黄瓜……那家店是叫La Vita吗?下次有时间的话我也去尝尝看吧,既然是那样的名厨开的店,价格一定不便宜吧。”
“辰也你要是过来的话可以等营业结束以后,厨房的人偶尔会留下尝试些新的菜品,正缺人来试吃呢,到时候我可以问问主厨看看可不可以通融下。”
听起来很有意思。那好啊,就麻烦你这位未来的大厨帮我打点一下了。
音落,微微扬了扬头的‘义兄’取下了衔在唇齿间的香烟,而下一秒、含笑的男人便将双唇贴上了自己的唇瓣,交融在一起的舌尖最先品尝到的是烟草那特有的苦涩的气息,与黏膜深层的炙热温度。
“你也很快就要二十岁了吧?在我的脑海里你始终还是那个笨手笨脚的小孩子,一转眼竟然都已经那么大了,时间过的还真快。”
“我可不想被你一直当成孩子。……唯有辰也,我不希望被你这么看待。”
“…………”
这‘短暂’的二十年,火神至少花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努力的成为能够配得上男人的‘大人’,而对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直到现在自己也都没有将埋藏在心底数十年的感情一五一十的向冰室坦白。并不是以为两人在肉【hum】体上有过结合就各自了然于心,在‘恋爱’方面、尚未称得上老练的火神其实是个意外保守的人,认为既然真的喜欢就要好好说出口并传达给对方,可自己与冰室之间到底该算作什么呢?自己真正的恋人若是知道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又会用着什么样的表情来控诉自己的自私呢?
“三号的海鲜意面完成了,可以上桌了。”
将装盘用的西红柿与香草叶拼凑成花的形状,摆放在瓷盘的边沿,新鲜出炉的海鲜意面是店里的招牌料理之一。花费了近三小时熬制的酱汁融合了从南意大利进口的本地番茄、欧芹与上乘的红酒,在出锅时淋上的黑松露粉末更是点睛之笔,浓郁的香气光是嗅着就足以滋润味蕾、使得胃袋不由自主的蠕动起来。
“六号桌的慕斯蛋糕很快就好,外面还有多少客人?”
“还剩下三桌一共七位客人,估计一小时后能够全部用餐结束。”
“明白。”
做了三个多月的学徒,火神对店里的经营模式也开始变得得心应手;再加上天赋异禀的悟性与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在所有实习生之中、自己是最受店内同僚和前辈青睐的,就连在前线工作的服务人员也对自己赞赏有加。
在普遍比较矮小的日本人看来、高大健壮的火神与堆满了厨具的厨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事实上为了迎合工作台的高度,自己大部分时间都不得不弯着腰去完成手上的工作,长时间下来难免会觉得有些腰酸背痛,甚至还一度因为肌肉太过僵硬而闪到了腰、可谓是尝尽了苦头,但这点程度的挫折从未让自己产生过放弃的念头。
“其实你也很适合在前台工作的,相貌也长得不错,搞不好会受那些年纪大的女顾客喜欢。”
正用抹布清理着工作台的副主厨一边用露骨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一边不怀好意的调侃道,闻言的火神只是不以为然的挠了挠头,一声‘我这人没什么女性缘的’惹来了一片嘘声,浮夸的骂声引来了不苟言笑的主厨,好在厨房的营业时间已经结束,这点程度的松懈还不至于遭到他的批评。
“明明有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还说没女人缘!睁眼说瞎话、小心被雷劈!”
“那个是不一样的啦!工作时间不要聊这些有的没的,接下来还有试吃会呢,我先去准备了。”
有着令旁人羡慕的女友,有着令人无法高攀的才华;性情粗糙却敦实,个性冲动但也知道明理,这样的火神无疑是遭人眼红的,可谁也不知道自己也会犯错、正犯着致命与危险的错。一边清点着存放在冰箱里的食材,一边按照主厨写下的菜谱将需要用到的材料一一取了出来。而趁着所有人都在忙活的空隙、偷偷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的火神确认了一眼显示在屏幕正上方的时间;今天是自己履行‘约定’的日子。在三天前的那个夜晚,火神答应邀请冰室来参加店内试吃会的要求,自己的请求也获得了主厨的同意,甚至在他点头的那一刹那难掩兴奋的叫喊了出来。
(你表现的那么激动,就不怕你师傅他起疑心啊。)
当自己将这一消息通过电话告诉男人的时候,电话另一头的‘兄长’则是借机调侃了自己一番,然而火神却并不在意这些,就好像期盼着郊游的孩子、一次次的重复着那句‘你那边结束后就过来’,而电话中的义兄则是暧昧的笑了笑,不喜欢将任何的‘承诺’说死是男人的一种习惯。
“不能太得意忘形,好好冷静下,万一这时候出了差错还会连累辰也一起难堪。……”
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点燃了炉火的火神将切配好的洋葱丢入了锅内煸炒起来。浓郁的香气弥漫在厨房内,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就在颗粒般的洋葱逐渐变了颜色、转至金黄时,加入了红酒、苹果与其他三种混合香料的火神小心翼翼的搅拌着锅内的食物,以便每一道食材都能均匀受热,在小火的热煨下一点点融化。
“接下来是准备鹅肝,橄榄油我记得是放在这里……”
“喂——火神,有人外找。”
“!”
就在自己弯腰打开橱柜寻找橄榄油的时候,从身后传来的叫唤迫使自己立刻猛地抬起了上半身,而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背部的肌肉又因为长时间维持相同的姿势而变得十分僵硬,只听‘咔’的一声、一阵刺痛使得火神忍不住叫喊出了声,狰狞的表情与额头上的汗珠让正挡着门的同僚止不住笑出了声,可真正让火神感到狼狈的、是从门后现身的男人。
“你也太激动了吧……年纪轻轻凡事都淡定点,不要着急。”
“打扰了,大我。”
“唔……!辰也……”
一身黑色便装的冰室看起来有些随意。黑色的T恤与深色的休闲裤,男人的右肩背着一个背包、左手则拿着手机,就在两人视线交汇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的冰室冲着自己挥了挥手,随即在同事的邀请下走进了厨房。
“我看店里还有客人就想是否要从后门进来,正好碰到你的同事在外面抽烟,就一起进来了。”
“原来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啊!你还真有个哥哥,我一直以为是你在骗我们呢。”
虽然是哥哥但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说是‘青梅竹马’也可以。
还未等到自己开口解释,立刻发挥起自己社交优势的冰室便代替口拙的自己解答了对方的疑虑,落落大方的态度与亲切的笑容很快就博得了对方的好感,使得两人在短时间内立刻变得熟络起来。
“我们双方的父母工作都很忙,大人不在的时候就只能相互照顾,所以我们就像亲人一样,我也一直都将大我当做我的亲弟弟一样看待。”
“我懂我懂~无论谁在小时候都喜欢和邻里的小孩一起玩,尤其是喜欢和年长的在一起,都一样的。”
“…………”
心绪在两人的欢声笑语中变得越发烦躁起来。这还是火神第一次为冰室那和谁都能很快打成一片的个性感到这么生气,明明心里清楚的明白男人是为了自己的体面而不得不和其他人谈天说笑,可当双方真的你一句我一句闲聊起来的时候,自己却萌生了一股可怕的冲动,想将男人从与自己每天在一起工作的同僚身边拉走,当着所有人的面、宛如宣誓一般,将冰室抱进自己的怀中。
“你是调酒师吗?在新宿工作?”
冰室的到来很快就让严谨忙碌的厨房变得活跃起来。大多人是好奇、也有一些女性同事被男人俊朗的外貌所吸引而主动向他接近,反倒邀请男人莅临的火神成了那个被冷落的人,只能闷闷不乐的煎烤着腌制好的鹅肝,在心中责怪起了对方的八面玲珑。
“Week end a Rome这家店我有听说过呢!还上过不少美食网站的推荐榜单,据说是一家很受女性客人好评的店,我一直都想去看看。”
“欢迎。不过我只是打工的,不是固定职员,而且今天我是从大学的图书馆直接过来的,学期快结束了得冲刺下论文,要是正常的工作时间可能没法这么早到这里。”
说到这,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的冰室朝着自己的方向投来了目光,一声‘大我他是在做菜吗’让正搅拌着酱汁的火神不免一惊,随即故作笃定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关上了炉子上的灶火。
“那是鹅肝吗?法式料理?”
“只是尝试而已啦~你弟弟他可以说是我们这里最好学的人啦,由主厨他亲自带他,就像小孩学画画、先让他自由发挥,再由大人来把关。”
“诶……这样。”
“…………”
明明这不是第一次男人在如此近的距离观察自己做饭了。小的时候,冰室常常会帮着自己一起做料理,尽管男人的手势算不上熟练、甚至还有些‘豪迈’,但冰室却有着敏锐的味蕾,不论是好吃与不好吃他都能够解释的井井有条,自己的手艺之所以能够如此飞快的进步、男人的那些极具条理性建议给了火神不小的帮助。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穿着厨师服做饭呢,还挺有模有样的;面对冰室那满是揶揄意味的赞赏,抬手挠了挠脸颊的火神并没有多话,一句‘毕竟我是认真的啊’令一旁的‘义兄’轻轻的笑了,写满了欣慰的神情使得自己的心池情不自禁的荡漾起来。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若是连你如何为梦想而努力的模样都不愿亲眼见证的话,又该怎么成为你的‘共犯’呢?”
“这种时候就别提这种扫兴的事了……就快好了,再等我一会儿,等主厨回来就可以开始吧。”
这么多年冰室还是自嘲的用‘共犯’来形容两人对于未来的展望。无论是男人还是自己,两人都没有放弃父母所指定的‘学业’,就好像用尽了年少轻狂时的最后一丝倔强、在夜幕笼罩的城市中做着真正热衷的事。成为厨师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然而坚持在夜场工作的冰室更像为了报复自己那控制欲过强的双亲而选择了现在的工作,尽管他不曾告诉自己会做多久,但那一天的夜晚、火神用自己的双眼亲眼见证了冰室在工作时的姿态。优雅、流畅、且一丝不苟;不论是在双手托举着调酒壶轻轻摇晃时,又或是用着锋利的刀具切割冰块时,炉火纯青的技艺绝非是光靠单纯的兴趣使然就可以练就的。男人在他人不知道的时间,花费了多少的时间、心血和精力才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掌握这些技术,就算是火神这样的外行人都可以用双眼清楚的洞悉。
“口感的层次欠缺了一些,还不够丰富。”
努力与拼搏的人不单单只有冰室一人,火神也为自己的梦想而付出了很多、同时也牺牲了很多。眼睁睁的看着回归的总厨用银色的刀叉切开了自己烹制的鹅肝,而在入口之间、他先是用手指蘸取了淋洒在鹅肝上的酱汁、送入了口中,平淡却不失苛刻的评价让火神不免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始终站在自己身旁的‘义兄’则是将这一幕全部收入了眼中。
“前调的酸味还算不错,是加了苹果吧?但是后调没有将红酒的香醇充分的发挥出来,不够饱满,还能尝到些许洋葱的颗粒,熬制的时间必须加长。煎鹅肝的时候锅子的温度不够高,导致肉质不够鲜嫩、没能将脂肪锁住,糟蹋了食材原本肥美的口感。”
“我明白了,下次我会改进的,谢谢您的教诲。”
“…………”
尽管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想过在任何人的面前逞英雄,可当眉头紧锁的主厨当着冰室的面数落着自己的种种不足时、还是不争气的面红耳赤的火神难掩狼狈的耷拉着脑袋,在心中频频叹起气来。虽然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果然请辰也来试吃会还是不太合适吧……忍不住在心中如是感慨道,在主厨放下餐具之际,朝着对方的背影鞠了一躬的火神沉默不语的用叉子拨开了对方吃剩下的食物,一声‘真的有那么糟糕吗’换来的是几句发自肺腑的宽慰。
“所谓的老师不都是那样的吗?对学生苛刻才出得了高徒,主厨他是相信你有更进一步的实力才会这么鞭挞你,不要认为他是在责怪你。”
“辰也……”
温暖的掌心轻抚着自己的背脊,还没等到自己来得及调整思绪,拿起了刀叉的冰室熟练的将自己料理的鹅肝切成了小块,紧接着当着自己的面、不慌不慢的送入了口中。可能我不及你的老师那么敏感,但我觉得这道菜的味道不错,比我之前尝过的鹅肝都要来的好吃;音落,再一次用刀叉将食物送入了口中的冰室津津有味的吃起了盘中的‘失败品’,即便知道男人所作所为只是在宽慰自己那低落的情绪,可暖心的举动还是火神从沮丧中振作了起来,却因有着太多‘外人’在场而无法将眼前那令自己魂萦梦牵的男人抱入怀中。
“吃着吃着又感觉饿了……过会要不要去我家?顺便帮我做点‘夜宵’吧。”
“咦……啊,好。那稍微等我一下,我先去换个衣服,马上就来。”
这次轮到男人向自己发出‘邀请’,而火神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脸红心跳之余,一时有些乱了方寸的火神在冰室的嘲弄之下灰溜溜的走进了会议室,同时、犯了烟瘾的男人则是先后和正在打扫厨房的同僚们道了别,从后门悄悄的离开。两人的心里都明白所谓的‘夜宵’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是一个信号;在自己真的开火下厨之间,还有更加甜美危险的‘陷阱’正向自己敞开着怀抱。为什么他总是能够心平气和的说出那样的话呢……只是年长一岁真的有那么大的差距吗。一边心想着,一边匆匆换上了上衣的火神随手将手机扔进了背包;就在自己兴致冲冲的推开沉重的后门、走上空荡荡的街道时,正倚靠着墙壁吞吐着烟雾的冰室若有所思的望着不远处的主干道,暴露在灯光下的那颗泪痣光是映入眼帘的刹那就让心跳加快了几分。
“我来了。是要坐巴士吗?还是坐计程车?”
“这里离我家是有段距离,但是计程车有点不太划算,我查一查附近的巴士吧。”
说到这,从唇间取下了香烟的‘义兄’好像恶作剧一般、笑着将燃了一半的烟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唇齿之间。就在男人将手抽走之际,冰冷的指尖仿佛有意的触碰到了自己的下唇,满是挑衅意味的行为让忍耐了太久的火神一把抓握上了对方那纤细的手腕,为了报复、又像是为了宣泄,粗暴的亲吻上了男人的双唇,任由滑落的香烟掉落在两人的脚边。这里可不是新宿,要是被你同事他们看到的话,你要怎么解释?不同于几天前的奔放与柔情,似乎对自己的冲动感到有些恼火的冰室皱起了眉头,然而男人的这几句指责并没有被火神放在心上,自己只是支支吾吾的随口敷衍了几句,可高大的身体还是被对方无情的推开了。
“先到主干道上去吧。附近有班车,还有五分钟到站,得跑着去了。”
“喔,好……”
“火神君……?”
在迈开步伐的那一瞬间,熟悉的女音在顷刻间打破了所有虚妄的美好,将火神硬生生的拉回了残酷且赤【hum】裸的真实。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唯一与自己建立了维系的女性,也是在这短短的两周内、自己唯一不该忽略却又不断被自己遗忘的存在。她穿着碎花的连衣裙,盘着染成栗色的卷发;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惊喜、有些讶异,而就在自己启唇的那一刹那,交握着双手的女孩朝着自己的方向大步走来,一声声‘我好担心你’却让自己的耳蜗阵阵嗡鸣起来。
“抱歉……因为最近火神君都不怎么联系我,我想会不会是你工作比较忙,就擅自来找你了……火神君你没有在生我的气吧?”
“…………”
无论是她的逼问、还是那双因担忧而湿漉漉的眼睛,当眼前的女孩用着她那柔软且温暖的双手挽上自己的胳臂时,身体竟本能的感到一阵颤栗,迫使火神立刻缓过了神志、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正站在月光下的男人。
“啊……原来还有其他人,我没有注意到……是火神君的同事吗?”
“不……不是的,他不是我的同事。”
“…………”
就好像一扇纸糊成的窗户,凌驾在她与他的中间,而如今、是命运注定由其中的一方来捅破这扇名为‘隐瞒’的纸窗,将所有的不堪与欺瞒暴露在月光之下,就连沉默也变成了对自己的谴责,无情的将自己从伪善的幸福拖入了支离破碎的现实之中。
“是我的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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