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件事,只要心甘情愿、就不会有任何复杂的借口和理由,一切都会变得非常简单。
听着从枕边传来的感慨,半睡半醒的火神迷迷糊糊的睁开了有些酸涩的睡颜,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张俊美的容颜,以及遮挡住半只眼睛的黑发、精致的五官与挺拔的鼻梁就好像雕塑一般漂亮,除此之外、阴冷光滑的皮肤总是让自己联想到摆放在橱柜里供人赏识的瓷娃娃、明明近在眼前,却让人感到非常的遥远。
当火神对所谓的‘爱情’与‘喜欢’还只是懵懵懂懂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打从灵魂深处爱上与自己称兄道弟的男人了。冰室就与所有蛇之目一样、他非常的美丽,美丽得让人觉得耀眼,可也同时非常残酷、残酷的让自己感到困惑与不解。不知出于什么原有而发出的感叹使得尚未完全从睡意中惊醒的火神难掩紧张的动了动身子;长途跋涉从日本回到了两人第一次相遇的国度、积累在肉体多日的疲劳让身形高大的火神感到异常的疲惫。但自己并没有犹豫或是迟疑什么,还没待到对方扭转过脑袋、立刻支起了身子的火神用着结实的胳臂环搂上了冰室那略显单薄的肩膀,随即将双唇贴上了男人那冰凉的肌理,满是暗示意味的举动使得怀中的‘猛蛇’不禁轻笑起来。
“你可是老虎啊……天天像家猫一样撒娇,要是被人知道了一定会被笑话的吧。”
“反正这里没有外人,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利用肌肤相亲的方式来博取什么,只不过对班类而言、比起脆弱飘渺的言语,肉体的交叠更深入人心、也是唯一能够直触灵魂的方式,因为体温的变化是不会骗人的、肢体的僵硬更是掩盖不了的。
滚烫的舌头交缠在了一起,循序渐进的深吻使得火神忘我的吸吮起了冰室的双唇;明明才温存过、本该满足的心口仿佛又像是被挖空了一般,饥渴助涨了盘踞在心头已久的不安,迫使自己性急的撑开了男人的双腿,将欲望的分身深深的埋入了充血的窄道。自己不是耐心的人;然而每当在情交的时候、火神总是会压抑着在体内膨胀的欲望,耐心的摩擦柔软的内壁,直至那一向孤傲的‘猛蛇’愿意伸出双臂主动拥抱自己。可事实上、冰室更向往更为激烈的性爱,说着‘你不必那么温柔’之类的话、就好像自残一般,不断的扭动着精瘦的身体。
“哈啊、唔嗯……再深一点、快……!”
冰冷的身体在摩擦与肉体的冲撞之中开始逐渐升温,青白的皮肤渐渐有了血色、精神的涣散使得魂元渐渐浮上了肌理、浮动在光滑的皮下,金色的鳞片无论见了多少次、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就在冰室一边呻吟着、一边如同催促般的‘命令’道时,猛地挺进了腰肢的火神俯身抱紧了男人的身体,一想到怀中那如同人偶一般美丽的‘义兄’是因为自己而喘息、又因为自己而染上了属于彼此的温度,一时无法自持的火神竟险些射了精,整个身体就好像融化了一般、体温的通化让火神产生了灵魂交融的错觉,竟分不清彼此与你我、这种感觉真的叫人感到异常舒适。
“……怎么了?怎么不动了?该不会是没力气了吧。”
“不是……让我再这么呆一会儿,一会会就好,拜托了……”
“………………”
对冰室的这份强欲也许永远都不会消失、而男人对于自己的那份忌惮与自卑或许也永远都会存在。这是一个解不开的心结,也是只属于两人的‘爱情’;班类的世界看起来相当复杂,可也远远要比猿人那过于细腻的心思要来得简单许多,至少自己不需要通过任何花哨的言语修饰、也没有太多深奥绕口的大道理可讲。自己比任何人都喜欢怀中的男人;以至于一次又一次拥抱了他的肉体、与这份爱情同样强烈的不安仍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你知道吗?大我。男人之所以在做完一次后依旧无法平息欲望,是因为对雌性的不信任、认为他还没能将另一半彻底征服;就在自己愣愣沉思之际、不知是否察觉熬到了什么的‘猛蛇’用着他那纤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梳弄起了自己的短发,而那别有意味的感慨就好像尖刺、就这么直直戳破了自己所有的倔强与伪装,让火神难掩难堪的支吾了一声,随即慢慢收拢了臂膀,如同报复一般轻轻咬上了对方的耳垂。
“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还要做么?不做的话我就去洗澡了。”
“……要。”
——FIN.2016-8-10——
[2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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