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雪子像极了凋零的花瓣，又在接触腾升的雾气的刹那融化成透明的水滴；温泉特有的硫磺味弥漫在湿冷的空气之中，刺鼻的气味使得黑子下意识的挠了挠微红的鼻尖，提了提滑落的简单。你还愣在门口干嘛呢，赶紧过来啊；在一连串的催促声中，总算回过神来的黑子愣愣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半场的纸窗、被银白的飘雪所点缀的天空却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散。

“赶紧把包放下，晚饭你要吃什么？寿司还是火锅？”

“火锅吧，冬天喝点热的对身体比较好。”

“……你怎么和中老年人一样。”

提出在圣诞节去哪里转转的人并非是黑子，可也同样不是青峰，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巧合，是一个可笑的误会。在整理信箱的时候发现了一张旅行社的宣传单，三天两夜的温泉之旅在各种浮夸的图案与文字的衬托下竟颇有几分吸引力。对于好不容易迎来假期的黑子来说，想要在家好好享受清闲的意愿远远胜过出门旅游的兴致，可当自己随手将这张广告单连同报纸一起放在餐桌上，转身向着阳台走去时，碰巧从卧室出来的青峰弯腰捡起了滑落在地板上的纸片，一句‘你想去旅行吗’让正忙着折叠衣服的黑子愣愣的直起了身子、满脸困惑的望着哈欠连连的公寓主人。

“菜已经为二位上齐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使用桌上的按铃。”

毕恭毕敬的向坐在桌前的客人行了个礼，目送身穿和服的老板娘含笑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轻巧的拉门，明明此次出行的目的是为了度假，然而萦绕在屋内的气氛竟莫名的紧张。低头望了眼摆放在桌面上的饭菜，浓汤的香味更是迎面扑来；当坐在对座一言不发的成年人一言不发的拿起了手边的筷子、将盘中的蔬菜倒进锅里时，同样拿起长筷的黑子想要上前帮忙，却遭到了青峰的制止。要是闲着的话帮我把盘子什么收一收吧，堆的满桌都是看着怪难受的。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体贴而刻意寻找的借口，一时还理不清为何男人要这般小心翼翼的黑子最终还是按照青峰的吩咐、伸手整理起了桌上的餐盘；可就在自己起身想要将空了的碗碟放到门外去时，男人又突然叫住了自己的步伐，欲言又止的态度让黑子不禁挑了挑眉，像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呆愣在原位。

“青峰先生……？怎么了吗？”

“不……没事。你按铃叫人过来收拾吧，没必要自己动手。”

“…………”

难道自己又在不自觉的时候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吗？

在用餐的途中青峰仍然很沉默，大多都是由黑子挑起的话题、青峰只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自己的提问罢了。心不在焉的模样难免让黑子感到有些窝火，最初的兴奋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冷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连嘴里的饭菜都没了该有的鲜味，就好像在咀嚼苦涩的青草似的将口中的蔬菜咽进了肚子。早知道气氛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初还不如留在家里……心情越是沮丧、多余的胡思乱想就越是猖狂；就在黑子难掩低落的耷拉着脑袋时，一阵轻咳突然从对座传来，迫使黑子抬起了双眼，用着余光窥探着青峰那僵硬又有些尴尬的脸色。

“呃……哲。有件事想问问你意见，你不用勉强你自己，老实回答就好了。”

“青峰先生……？”

在平时待人处世时青峰总是给人一种直来直往的印象，可事实上男人的个性远比外人所想的要细腻，也和容易胡思乱想。对重视的人会变得意外胆小，为的是不想伤害到对方；黑子喜欢青峰这种温柔的地方，可一旦这种体恤成为了优柔寡断的借口、那就得另当别论了。吞吞吐吐的口气让黑子微微蹙起了眉头，犹豫不决的态度更是让自己焦急的放下了筷子，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对方的双眸。青峰先生，如果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你这样扭扭捏捏的反而让我有些不太习惯。还没等自己把话说完，终于变了脸色的‘暴君’立刻反呛了一句，不耐又有些过于激动的口气并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黑子心里非常清楚，所以才会安心的重展笑颜。

“那是有什么事？难道是忘记带钱包了吗？”

“怎么可能，刚我不还在前台结过账吗，你就站在我旁边别说你没看到。”

直到男人这般刻意提点黑子才总算有了一点点印象，青峰携带的钱包是黑子在去年送给他的圣诞礼物，可一直都没见对方用上、就连青峰是什么时候换了钱包黑子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事呢？这么故弄玄虚、一点都不像是你会做的事啊。说完、再度陷入了沉默的青峰抬手摩挲着下颚，就在黑子打算趁势追击之际、深吸了一口气的‘暴君’突然停顿了数秒，修长的眸子直直的凝视着自己，过于肃穆的表情让黑子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跟着一同瞪大了湛蓝的双眼。

“青、青峰先生……？”

“过会要不要一起泡澡？”

“………………”

本以为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没想到竟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忍不住发笑之余、突然感到一阵乏力的黑子微微弓起了背脊，双手情不自禁的捂上了滚烫的面颊，将失态的笑容藏在了手心。黑子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就好像无论说什么都徒劳无用一样；原先那萦绕在空气中的紧张并没有因此而散去，只不过意义已经不同、黑子的沉默与青峰的焦急更像是害羞的表现，感受到对座那比自己年长二十岁的成年人像是催促一般用着桌下的大脚轻轻提了提自己的膝盖，再也掩藏不住的黑子就好像自暴自弃的大笑起来，刺耳的笑声回荡在屋内、同时也让自己的爱慕之人红了耳廓。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室内的温泉容不容得下我们两个人了。”

“刚我已经去看过了应该没问题。话说你别再笑了！你以为我是怀着什么心情才问你的啊！不许笑——！！”

青峰总是抱怨自己的脾气像极了年迈的中年人，少了青少年该有的冲动与朝气，而黑子也没少揶揄男人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尤其是他那过于保守的地方、每当两人像是斗嘴似的互相调侃时，二十年的差距就好像不复存在了一样，即便两人之间并不存在情侣间的‘热恋期’，更多的是一种朝夕相伴的习惯，身为小辈的黑子非常享受这种安定的感觉，可勉强称得上长辈的青峰却像个孩子似的渴望着恋爱的激情，又总是自嘲般的声称已经过了那样的年纪。潜藏在表面之下的矛盾让黑子越发意识到青峰需要一个可以填补他这一空缺的人，也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黑子才会试着改变自己，像恋爱中的少女一样处处迎合对方的感受，只可惜男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将自己的这番用心理解为狡猾的一种表现。

“青峰先生是怎么订到这间旅馆的？现在应该是旅游的旺季，预约应该很困难才对啊。”

乳白色的温泉腾升着雾气，给人一种仿佛置身云雾的感觉。事宜的温度虽然不足以说是灼人，却还是让怕热的黑子大汗淋漓，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要比平时轻细了几分。懒洋洋的趴在桧木浴缸的边缘，大口深吸着屋内那有些过于湿热的空气；见自己如是试探道，卧躺在浴缸另头的‘暴君’则是心不在意的嘀咕了句‘找朋友帮的忙’，随即轻轻将青色的酒杯放进了漂浮在水面上放的托盘。

“以前年假和俱乐部的人一起来过，所以找人问了下，碰巧有个空房间就选这里了。”

“是说职篮那边……？”

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的青峰并没有明确的回答自己，过于暧昧的态度让黑子不禁感到有些懊悔，同时也确信自己又在无意间触及到了男人心中的那块疤痕。所谓的‘俱乐部’恐怕并不是青峰目前任职的球队，而是曾经自己在业内效力的队伍吧。因为过于强劲的实力而遭到其他队友的孤立，处世的不够圆滑让他在人际关系上处处遇到瓶颈，可即便如此也不得不像是随波逐流一般勉强维持着这份脆弱的信赖，一切只不过是因为‘篮球是建立在团队合作上才能成立的运动’。

“对了。你下学期什么安排？课表什么时候出来？”

率先岔开话题的人是青峰，见对方无意再多提有关过去的事，黑子也只能识趣的接下话柄、老老实实去迎合青峰的意愿。每天十点有课，不过四点之后就没事了；说完，稍稍挪了挪身子的黑子抬手抹去了从额头滴落的汗珠，不知是否是因为水温太高的关系、整个脑袋都变得昏昏沉沉的，就好像醉酒了一般。其实我想去找一份兼职，就是不知道时间够不够用；听着自己那有气无力的嗓音回荡在闷热的浴室里，显然有些按捺不住的黑子起身从头顶上方的架子上取下了毛巾，随即将整个脸颊埋进了柔软的布料、大口大口深吸了好几口气。

“因为四点下课实在太早了，青峰先生得六点才下班吧？我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儿……呼……好热……”

“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出去休息会？”

还没等青峰把话说完，立马拒绝了对方好意的黑子就好像在闹别扭似的执意留在原地。难得两个人有机会出来旅行，独处的时间当然是越多越好；其实当青峰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扭扭捏捏的询问自己是否要一起泡温泉时，黑子心里是非常高兴的，这种喜悦并没有多余的杂念、单纯的只是为两个人能够在一起感到高兴而已。两人明明已经都不是孩子了，唯独对彼此的情愫仿佛永远停留在了过去；想到这、突然莫名感到一阵懊悔的黑子默默将手中的毛巾放到了一般，随即将埋进温泉里的双手抚上了青峰的双腿、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向着男人的方向慢慢爬去。

“……你干嘛，一副都快热晕了的样子，怎么突然发起情来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浮力的关系，身体变得格外轻盈，就这么摇摇晃晃的贴上了男人的胸膛、试图索吻的黑子用舌尖舔舐上了对方的下颚、胡茬那特有的触感刺激着舌叶的表面，使黑子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更像是捉弄的反问并没有得到黑子的回应，尽管青峰过的嘴上不忘调侃，大手却还是很自觉的扶上了自己的腰肢；顺势将装有酒壶的托盘放到了一旁的矮柜上，任由舌尖性急且忘我的交缠，温泉的高温击退了蕴藏在体内的疲劳、可也夺去了不少的体力，本想好好维持身体的平衡，而疲软的双腿竟突然使不上力气。不得已，黑子只能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趴伏在男人的胸前，一句‘一起泡澡不就指的这回事吗’让面前的青峰一阵哭笑不得。

“事先说明，我可不像你这么会耍心机，当初叫你一起进来真没想那么多。”

将多余的狡辩视为耳边风、感受着指尖滑过身体所留下的触感；当男人顺着小腹、轻握上分身的前端时，下意识曲起了手指的黑子微微抽回了身子，接着侧转身体、将青峰的耳廓含入了口中。有些粗糙的手指快速套弄着性器，渐渐高涨的快感让黑子按捺不住、开始细细呻吟；身体的变化让原本就已经足够昏沉的意识变得越发迟钝，唯独在体内躁动的官能变得越来越明晰，竟让十指的指尖轻轻抽搐起来。

“唔嗯……啊、哈啊……”

气息的不稳让黑子变得更加无力，倚靠着青峰的身体、大片的背脊浮出了水面暴露在了空气外，然而体温非但没有因此而减退，反而变得更加高涨。充分勃起的分身有意无意的摩擦着男人的腿根，同时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反应、顺势抬起了腰肢的黑子再度向前挪了挪身体，悬在半空的右手向着腰后探去、轻轻拨开了半边的臀肉。手指在情欲的促使下主动撑开了后穴，笼络着高温的热水、滑入了肠道。强烈的异物感让黑子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正当自己犹豫着是否该就此作罢时、拥搂着自己的‘暴君’突然亲吻上了自己的额头，接着一把握上了自己的手腕、缓缓拨开了自己的手指。

“你就别乱折腾了，万一受伤了到时候还不是我吃亏。”

就在男人半强迫的将自己的指节从体内抽出的那刻、青峰的手指竟趁虚而入、连根没入了自己的宅门。鲜明的触感让黑子几乎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可随着渐快渐慢的抽送、原本僵硬的身体也逐渐松弛了下来。如同画圆般在自己的体内随心所欲的蠢动，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都在青峰的掌控之下；全身的血液一并开始沸腾，越发强烈的快感让黑子感到异常的痛苦，就连视野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赶、赶紧进来吧……感觉好热……再这么下去恐怕真的坚持不了太久……”

乍听之下有些过于猥亵的哀求让黑子再度热了脸颊，伸手握上了男人的欲望、借助浮力挺起了腰肢；又像是牵引一般将欲望的前端抵向了深埋在自己体内的指根，迫切寻求着欲望出口的黑子高高仰起了下颚，而正忙着爱抚自己的‘暴君’也像是意会一般轻咬上了自己的脖颈。轻轻吸吮着因呻吟而律动的喉结，拔出的手指在窄道的入口周旋了一会、可又很快离去；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炙热的欲望，长驱直入的分身就这么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就连疼痛的感觉都很快麻痹，被贯穿的下身因自己的不知所措而变得无法动弹，正当黑子像是求救一般紧紧攀附上男人那满是汗水的背脊时，别有用意的‘暴君’轻轻舔舐起了自己的眼角，又在自己的眼窝表面印下了一个热吻。

“是你说要快一点的啊，我只不过是满足你的要求而已，很体贴吧？”

听着对方的诡辩，很想要大声反驳的黑子竟发不出声音来，而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的青峰开始款摆起了腰杆，不断挺进的分身摩擦着内壁、酥麻的感觉顿时蔓延至了全身。黑子并不是一个贪欲的人，对于性的渴望在同龄人之间也不算强烈；自己只不过是想要和青峰做爱而已，只有在身体交合时、所有的不安都会被这份快感所吞噬，这才是最让黑子欲罢不能的，与所谓的生理需求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难耐火热的黑子所发出的的呻吟变得越发高亢，同时也变得异常的刺耳；出于羞耻、迫使自己紧咬着牙关的青年将整个脸颊埋入了对方的肩窝，却又被青峰一声声的抬起，整齐的前齿又被粗暴的撬开、呼吸在舌叶交缠的刹那又变得粗重了几分。

“别忍着啊。我还挺喜欢你的声音的，光是听着就让人快射了……”

“啊、青峰、先生……好难受……”

过于急促的呼吸让胸口感到阵阵刺痛，被贯穿的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就好像融化在温热的泉水中一般。剧烈的抽送让黑子抛起了最后的矜持忘我的开始呻吟，浴缸中的泉水因剧烈的抽送而飞溅出了池外、就在自己六神无主的推开了男人的双肩之际，青峰竟突然握上了自己的分身开始上下摩擦，更为强烈的射精感席卷了整个身体，而无法解放的煎熬让黑子一阵头晕目眩。青峰、先生……！能不能松手、……感觉到缠绕在分身根部的直接越箍越紧，按捺不住欲火煎熬的黑子终于开口请求，然而深埋在体内的热楔竟猛地挺进、就像是故意折磨自己一般摩擦着快要痉挛的部位。

“啊啊、啊……！好痛、好痛啊……！”

“是哪里痛？前面还是后面？”

显然是为了戏弄自己而故意说出口的话语让黑子像是报复一般啃咬上了男人的肩头，眼看着鲜红的齿印像是烙印一般刻在青峰那黝黑的肌理，一阵莫名的欣慰化为暖流、不断在体内缓缓流淌。激烈的抽送与温柔的爱抚让黑子产生了连骨头都快为之融化的错觉，光是亲吻脸颊或眼睑、就足以让全身颤抖起来。黑子并不讨厌过于急躁或是粗暴的性爱，只不过青峰待自己越是温柔、身体就约有感觉；比起生理上的快感，灵魂的交融让自己感到更加舒服，那是只能用心去感觉到的东西，远比肤浅的快感来的更让人安心。凝视着自己的视线有些焦躁，却充满着怜爱之情；蛮横又霸道的深吻是男人需要自己的证据，黑子没有理由不去回应、更没有理由拒绝去包容。承受着抽插的身体变得摇摇欲坠，就连这种摇晃的感觉都惬意安稳、思绪再次变得迷离起来。整个身体都很痛，但是感觉很舒服；说着、微微眯着双眼的黑子将滚烫的面颊贴上了男人的有脸，又像是撒娇一般来回磨蹭着、贪婪的索求着更为露骨的疼爱。

“不过真的好热……感觉快晕过去了，好困……”

“喂、别睡啊，喂！哲……！？”

在恍惚中不断听着你呐喊着我的名字，莫名的喜悦让我选择继续任性下去、而故作虚弱的闭上了双眼。身体被整个抱起、离开了盈满了温泉的水池；当你将我平放在阴凉的榻榻米上、准备离开时，我又固执的拉住了浴衣的衣摆，起身亲吻上了你的前胸。放纵的情交为身体带来了不小的负担，已经分不清是第几次在抽送中高潮、混杂在一起的体液弄脏了米色的浴巾；白色的雪子趁着夜风、穿过半掩的窗户飘进了屋内，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黑子所看到的是那被繁星点缀的夜空，以及像极了凋零之花的初雪。

“喝点水吧。嘴唇干成这样明显是脱水了，要我扶你起来么？”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借着臂弯的力道好不容易直起了腰杆，当青峰将装有温水的水杯凑向自己的嘴边时，稍稍斜了斜身子的黑子微微启着唇、低头含上了被子的边缘，大口大口的将微甜的液体吞进了肚子。不知是否是喝的太急了的缘故，甘甜的泉水顺着唇角滴落在了地上；你不会自己拿着被子喝啊，把人家榻榻米都弄脏了。听一旁的‘暴君’如是抱怨道，用手背抹去了残渍的青年愣愣的眨了眨眼，一句‘反正早就脏了’让正忙着收拾残局的青峰霎时红了脸颊。

“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脏了啊，所以也没差。”

“你这家伙……越来越不可爱了！赶紧过来帮忙！”

无论相差了多少年、无论过去了多少年，心中的那个愿望始终没有改变。想要一直留在你的身旁，只要这样就好；听似卑微的愿望其实并不容易，黑子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自己究竟为此付出了多少、又牺牲了多少；而青峰为了包容自己背负了多少、又承受了多少。明明在拌嘴时总是喋喋不休，却像是刻意逃避一般避而不谈；大人的成熟让黑子感到措手不及的同时也让自己感到异常的窝心，光是这样、驻扎在心底十年之久的心愿就越发坚定，直至化为信念的一天。

“明明先经不住诱惑的人是你……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吧。”

“你在那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赶紧帮忙啊。”

——2014-12.20——

提前写完了圣诞节的贺文，写到一半发现尺度太过了所以拉了灯，不好意思……真的是憋太久，好久没那么放肆了，如果觉得过度了的话还请多多包含（跪。

祝大家圣诞快乐

merry christm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