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 黑子的籃球 忍者ブログ
「 【黒バス】「Loser。」《九》(青黑/极道paro) 」
CP:青峰大辉X黑子哲也
极道paro的架空设定。
与其说是极道paro,还不如说是如龙paro(因为是玩如龙的时候脑内的产物…)
具体设定在私人blog里已经写完了,含剧透,感兴趣的可以戳。
因CP老延期实在是太闹心了…不知道最后本子到底是通贩还是会参场所以还是决定在网路上公开。
但是可能会更新的比较慢……嗯……大概就是这样(趴。



除了‘背信弃义’与‘落井下石’之外、青峰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自己有所欺瞒,将这种缺乏仗义的行为视为‘背叛’的某种分支,这与像黄濑那样会为了好奇而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事’不同、自己需要的就只有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坦诚而已,如果连这点也做不到,又何来的信任、何来的情谊可言?
“妈的……冷死了……这雪要下到什么时候啊!?”
漫长的冬季终于从最初的序幕走向了高潮,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近零下十度的低温让身形高大的‘暴君’微微驮着背脊、艰难的在雪地里缓缓前进着,堆积至脚踝的雪里参杂着湿滑的泥沙,要是一不小心就会跌到、苛刻的自然条件为需要体力的劳动作业又增添了几分难度,为了保持原有的效率、满头大汗的囚人们在狱警的鞭策下绞尽了脑汁,迎合着更像是谩骂的命令大力挥舞着手中的铁斧。
“啊啊……可恶!早知道我也谎称自己脑震荡就好了,啊啊啊……!”
距离上次的斗殴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在黑子被隔离疗养的这段期间青峰隔三差五便会利用一切可能的间隙前去探望,偶尔会聊上一阵、更多的只是停留一会。黑子的身形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弱,可恢复能力还算不错;不到两个星期就已经能够下床自由活动,检测结果显示头部并没有因为猛烈的撞击而留下什么后遗症,钝器造成的疤痕也已经顺利拆了线、再过不久就能继续带伤服刑,等到伤势全部痊愈之后便可以重新参加伐林组的劳改作业。在一般囚犯的眼中、在这种节骨眼上带病疗伤的黑子是幸运的,至少可以躲过那些无情的狱警们的呵斥与折磨,更不用在这种冰天雪地里挥洒汗水、反而可以在暖房里好吃好睡,即便遍体鳞伤、也羡煞了不少囚人。
(又不是我想带伤在这种地方养病,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和他们交换。)
用着银色的汤勺将碗中的杂粮粥一口一口的送进了嘴里、慢慢咀嚼着,清淡的食物光是看着就让人没有食欲,尽管食堂里的牢饭一样难吃、可至少每天都能开荤,而被黑子捧在手中的病号饭就只有素菜和一碗蛋花汤,清苦的伙食不禁让青峰联想到在深山修行隐居的和尚。虽然外面雪下那么大、天气有那么冷,可好歹可以自由活动,比每天被关在这种地方要强多了。如是说道的‘幽灵’在自己的注视下缓缓放下了长筷,接着用手抚了抚缠裹着绷带的前胸,稍稍皱起了那双浅色的淡眉。
(就连上厕所还得有人跟着,和关禁闭没什么区别。)
(我看都半斤八两,不过这里的鬼天气真的太冷了,连我都觉得有些吃不消。)
音落、装腔作势的打了个哆嗦的‘暴君’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臂,低声抱怨道。东京的冬天有时也冷的刺骨,可北海道的深冬却截然不同、寒风就如同一把把隐形的刀刃似的划破了皮肤,从手背到脸颊、一道道细小的口子在低温中缓缓开裂,每当有汗水流淌而过、恼人的刺疼感加剧了伤口的恶化,满是血痂的手指因为红肿而呈现出扭曲的曲线,光是看着就不禁觉得有些磕碜。
(最要命的是晚上做好的记号到了早上一定会被大雪给埋了,害我重来了好几遍,越想就越是觉得气人。)
(唔嗯……的确,这个问题要是不解决的话的确比较头疼。)
没有了黑子的帮助、原先的计划不得不重新来过、所有的责任与重担自然而然的全都落在了青峰一个人的身上。因为积雪和严寒的关系、设计精密的探测仪远远不如最初那样灵活好用,大雪不但为探测的工作增加了难度、最关键的搜找工作也频频因苛刻的天气条件而受阻,如果走运的话说不定还能有些进展,若是不走运、一连好几天都只能干等着放晴的时候也时常发生。
(这些都是老天爷说的算的事,就算我们着急也无济于事。)
见黑子一脸颓丧的长吁了一口气,难免跟着一同泄了气的‘奇迹’一言不发的低下了脑袋,试着多费点脑筋、以为自己能够想出些什么好主意。然而沉默就这么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无论是黑子还是青峰最终都没能说些什么,就连一句鼓励的话语都没有、因为时间限制而不得不离开的青峰就这么敷衍的说了几句类似‘保重’的话,匆匆离开了气氛凝重的病房。
人只有在一个人无法好好前行的时候才会想起他人的帮忙,然而对于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在极道世界创出一片天地的青峰而言自己无法适应这种力不从心的窘迫。当自己独自屹立在空荡荡的树林里、望着面前那银白色的‘海洋’时,无助的慌乱阵阵涌上心头,可唯一能够与自己一同分担这份无奈的人却无法驻留在自己的身旁,光是回想就让青峰觉得狼狈不已。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反而是我成了那个‘拖油瓶’了。”
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道、一边用袖管擦去了从额头滴落的汗珠;尽管牢里的生活无法与笼子外的世界相提并论,可青峰有着最基本的‘尊严’、在黑道闯荡那么多年所积累下来的‘原则’也不会因为环境的‘特殊’而有所改变。青峰可以佩服黑子的为人,也可以承认自己对男人的那份‘依赖’;然而青峰就是‘青峰’,自己永远不会向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低头俯首、就算对方是屡屡将自己从泥潭中‘救出’的黑子也不例外。
“只不过是凿坑这种小事我一个人也能……好痛、痛死了啊!!”
短短的一个多月里原本布满了整个掌心的茧子就被无数道细小的裂口所取代,每当青峰试着握紧拳头或是曲起手指、钻心的疼痛便会顺着手掌开始在全身蔓延,虽然称不上无法忍耐、可也绝对不能说舒坦,明明一开始只是像针戳一样隐隐刺痛,现在就好像整个手掌被撕裂了似的,要是稍稍用力、少量的鲜血还会从开裂的伤口缓缓溢出,殷勤的狱友偷偷拖人从医务室内偷来了少量的纱布与膏药,可青峰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说是用舌头舔舔就能痊愈。
“不过最近还真是太平呢……自从上个月的事过去了之后关口的人都不敢像以前那样嚣张了,这都是多亏了青峰大哥的福啊。”
在黑子被送去医院、自己也平安无事的回到了牢房之后,青峰才知道顶着伤通报狱警的人正是与自己同房的两名囚犯。因为和青峰同住在一间牢房、也因此遭到了毒打的两名囚犯同样被认定成为了受害者,同时也是非常重要的证人;待到一切全部尘埃落定、原本只是将他们视为喽啰的青峰自然而然的放下了先前那些带有偏见与不屑的目光,三人间的关系不再像从前那样那么疏远,可也称不上太过亲密。感觉大家也是忍了好久,这下总算是替天行道了。夸张的比如惹得青峰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随即将盘中的土豆塞进了嘴里,一边大力咀嚼着、一边笑着调侃道。
“那叫什么‘替天行道’,碰巧他们的作风比较不入流罢了。连我这种真正意义上的‘混蛋’都看不下去,活该被折磨的那么惨。”
“大哥您说的是,真的是他们活该,一个个都死不足惜!……”
殷勤的好话偶尔听听的确能够让虚荣心得到满足,可一旦听多了、就显得有些浮夸了。面对两名室友的夸赞与褒奖,青峰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而是专注的吞咽着口中的食物、生硬的口感与略带苦涩的咸味迫使自己稍稍皱起了眉头,大声咋了咋嘴。这么难吃的东西和猪食有什么区别,收了那么多纳税人的钱、就不知道改良下劳改犯的伙食么。见自己突然厉声抱怨起来,稍稍有些呆愣的狱友瞪大着双眼、面面相觑;正当两人犹豫着该如何应和是好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旁一闪而过,就如同理所当然般的在青峰的旁侧坐下了身、熟悉的嗓音让原本还气冲冲的‘暴君’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纳税人的钱是为了帮助国家建设,没有必要花在我们这种社会‘渣滓’身上吧?”
“…………哲?!你、你怎么回来了!?”
“黑子……!!”
面对‘幽灵’的突然出现、所有人几乎都在同时看傻了眼,唯独黑子一人游刃有余的面带着不易察觉的浅笑,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餐盘,拿起了一旁的长筷。昨晚医生和我说身体差不多全都痊愈了,就算不留在病房里观察也可以。说完、微微低下了头的黑子用筷子轻轻搅拌起了碗中的菜汤,从容的模样一如既往,怎么都不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怎么了?再不吃的话饭菜可都凉了,倒了的话不但很浪费说不定还会被食堂的师傅训话,这样也没关系吗?”
“喔喔……说的也是……那我们开动了……”
“………………”
自然的谈吐与我行我素的作风是青峰所认识的那个黑子,然而毫无根据的违和感让青峰不自觉的上下打量了黑子一翻,倒也不是觉得男人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对方的态度有些奇怪而已。若换做是自己、在经历了这么一场风波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坐在暴徒聚集的人群里平静的吃着午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面对别人的关心和追问、黑子也都只是一笑而过,既没有多提在医院时的情况,也没有多说有关伤势的事,就好像不愿向外人透露太多似的、看似平和的笑容满满都是拒绝的气息。
“我有时候真的挺佩服你的。一般会有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边缘被抢救回来的病人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在这种鬼地方和人谈笑风生吗?”
久违的尼古丁流淌在肺叶、滋润着因疲惫而干瘪的‘细胞’,惬意的舒畅感使屹立在斜影下的‘奇迹’微微眯起了双眼,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边感慨道。闻言、同样蹲坐在一旁的黑子时不时的把玩着手中的烟盒,因为刚痊愈不久的关系、保险起见暂时禁烟的黑子只能靠嗅着腾升的烟雾勉强过把烟瘾,可当自己忍不住低声感慨时,轻轻一笑的‘幽灵’稍稍扬起了头,一句‘不然我还能怎么样’顿时让青峰哑口无言,沉默着抽起了闷烟。
“要是我表现的太过介意的话反而会被人追问个没完。况且这里的人并没有青峰君想象的那么可怕,尤其是对某人或是某件事物心存畏惧的时候,就算是再多事的人也会变得老实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话中有话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见自己一针见血的戳穿道,稍稍顿了顿神的‘幽灵’缓缓从原地站起了身,伸手拍去了粘附在布料表面的灰尘,低声笑道。虽然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可我觉得似乎大家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音落、就这么对视了几秒的两人在青峰的一声清咳后纷纷挪开了视线,而就只有青峰一人因为掩藏不住的羞赧而热了耳廓、慌慌张张的熄灭了手头的香烟,将双手塞进了厚实的长裤口袋。
“不管青峰君你做了什么我觉得我还是得和你道声谢。看来从今往后我用不着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了,谢谢你。”
“你这家伙根本是在嘲笑我吧……!可恶……!少在那假惺惺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让人觉得颇为怀念,自从自己入狱以来、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时间竟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距离两年还剩下一年又六个月的时间,可比起最初的抗拒与排斥、青峰竟对这样的牢狱生活有了莫名的期待,或许只要有黑子在的话,这种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的枯燥生活也不会觉得有多难熬吧。
“对了。最近我发现不少可疑的地方,过会劳改的时候要不要一起看看?”
正当自己如是建议道时、命令集合的哨声也在同时响起;几乎反射性的挪动着步伐的两人并肩走在长龙的尾部,一边依照命令与指示、一边在一排排队列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原本就是这样的打算,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回来这里了。说完、利用存在感稀薄的优势躲藏在自己身后的黑子用余光窥探了一会四周,随即背着狱警的命令、毅然的站到了自己的身旁。
“不过医生说我还不能进行大幅度的运动,所以挖土的工作还得麻烦青峰君一手操办了。”
“你这家伙……我看你根本是在装病吧,既然有那力气在那损人、怎么可能连玩泥巴的力气都没有!?”

原本因积雪而寸步难行的山路因为你来我往的‘争闹’而变得平坦不少,奇怪的心理作用让青峰忍不住扪心自问,黑子此时此刻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意义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扮演助手的角色、协助自己寻找东西?又或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便减轻精神上的压力与负担?归根究底,问题的最终答案取决于青峰对待男人的态度;不是黑子‘想要’为自己做些什么,而是青峰‘希望’对方能够为自己带来些什么,余光随着不断从旁传来的声响循声望去,当身上仍带着伤的黑子一声不吭的蹲在树杆旁、用双手轻拨起了树根旁的积雪时,长吁了一口气的‘暴君’伸手挠了挠有些发烫的后颈,默默无闻的漫步来到了男人的身边,将手中的铁斧丢向了一旁。
“动作慢死了……还是我来吧,你去周围看看有没有记号,我记得这里附近应该有两三个的,找到后过来和我说一声就行。”
“……青峰君?”
见对方有些犹豫的将手悬在半空,仅仅只是一会的功夫、裸露在空气外的双手就已经变得通红。青峰并不是同情大病初愈的黑子,也不是因为顾及到男人的伤势才抗下这些费体力的粗活;单纯的只是想要替他弥补些什么罢了,哪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好、至少心里能够觉得舒坦一点,可若是被黑子知道了这些想法,脾性意外好强的男人一定又会没完没了的与自己抬杠,对怕麻烦的青峰来说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精神折磨’。
“还不快去!要是不全找出来的话我要你好看!”
“……那好吧,我去去就来。”
临走之前、抬头冲着自己微笑了一阵的黑子很快就垂下了视线,接着便头也不回的从自己身旁悄然离开。男人虽然不善利用脸部表情来表达情感,却绝对不是一个吝啬笑容的人;只不过刚才洋溢在男人脸上的苦笑并没有让青峰联想到欣慰或是愉快,而是自己第一次前去网走的病房探病是所察觉到的‘凄楚’。说是无奈又有些不同、说是欲哭无泪又不太贴切;那种似笑非哭的神情更像是在懊悔,可至于是为了什么而感到如此悔恨,青峰好几次想问个明白、却又不知该以什么样的立场才问得出口。
(如果我们早点相遇的话……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吧。)
藏匿在这句感慨背后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就好像在自己来到网走之前两人就已经相遇过似的,然而青峰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自己在入狱之前从未见过黑子,这份没有来由的猜测就这么被自己轻易的唬弄了过去、被自己视为某种意识过剩,只会偶尔在脑海闪过。
“还是抓紧时间干活吧……嘶——好冷……!”
十指嵌入冰冷的积雪、留下一道道显眼的印记;用手掌将厚重的冰雪拨至了两旁,埋藏在底下的泥土因为低温而冻结成了冰冷的‘泥块’,就算用铁斧砸敲也不见条裂缝,这让缺乏耐性的‘暴君’难掩焦躁的咋了咋舌,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上的斧子。相同的情况已经不是头一回,可无可奈何的挫败感仍然依旧;只能不断重复着枯燥的动作将斧子的利刃一次又一次的向着同一个地方砸去,青峰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期盼老天爷的眷顾、施舍给自己一些好运,要不然就脚踏实地的干活、放弃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眼看着铁斧撞击地面所形成的小坑越来越大、顾不上汗水的‘奇迹’下意识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可正当自己越凿越来劲时、一声怪异的声响突然从脚下的泥地传来,更接近金属相互碰击的响声使青峰几乎反射性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连心跳也没有来由的在瞬间加速,使得整个身体都因此沸腾了起来。
“哲……!喂、哲!你赶紧过来!好像底下有什么东西!”
“…………?”
震耳的叫喊回荡在一片寂静的树林里,在引起‘幽灵’的注意的同时、也惹来了不少多余的目光。闻言的黑子急冲冲的从高耸的青森后探出了脑袋,洋溢在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困惑、又有些焦急;就好像在暗示自己多加小心似的,眼看着微微蹙着眉头的黑子摇摇晃晃的迈着踉跄的步伐、朝着自己走来时,下意识吞了口唾沫的‘暴君’从原地站起了身子,一手扶着高耸的青松、一边低声说道。
“这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和之前挖到的那些垃圾不同,你过来一起看看。”
“真的……?与平时哪里不一样了?”
见男人半信半疑的追问道,咋了咋舌的青峰弯腰从脚边拾起了铁斧,用着利刃的边缘轻轻敲了敲硬如石盘的泥沙,只听‘哐’的一声、不同寻常的噪音也很快引起了黑子的注意,两人就在沉默着面面相觑了片刻,唇角因不受控制的兴奋微微上扬了起来。
“你怎么看?这次应该错不了了吧?”
“不好说……期待越多失望也就越大,所以我暂时保留意见。”
在之前的四个月里,两人几乎已经将整篇伐林场的东南面翻了个遍,一次又一次的空手而归让青峰渐渐放弃了期待,只不过这次的‘惊喜’又点燃了本已早该枯萎了的‘希望’,断断续续的笑声不断在咧开的唇齿间传来。我看这次希望很大,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要是我赢了的话就多送我一条烟,要进口的。说着、兴致勃勃的卷起袖管的‘暴君’立刻蹲下了身子,一边用有些生锈的铁斧敲砸着脚下的泥地,一边信誓旦旦的大言道。
“要是我输了的话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的活也全交给我办了,就这么说定了!”
“就算不打这个赌我也得帮你弄烟啊……”
正在兴头上的暴君根本就没有将黑子的自言自语听进耳里,仿佛连酸疼的胳臂都变得有力了起来、每当利刃落在泥地的表面,刺耳的‘哐嘡’声就越是明晰;结冻的泥土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下终于开裂,而见状的青峰更是迫不及待的用手指拨开了冰冷的尘土,很快、一块亮灰色的铁皮渐渐显露出了它的棱角,全新的‘希望’使得原本半信半疑的‘幽灵’也一并蹲下了身、义无反顾的将双手探进了刺骨的淤泥,将两人期盼已久的‘宝藏’一口气拽出了被大雪覆盖的土壤。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哈哈哈哈、太棒了——!”
双臂牢牢的捧着足足有五公斤重的铁箱、按捺不住的激动情绪使得全身不受控制的打起颤来。青峰不敢笑的太大声,生怕自己那怪异的模样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看客’;可喜出望外的‘收获’让自己根本无法好好控制情绪,本以为那像是大海捞针一般的‘任务’永远不会有完成的一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自己早就心灰意冷,原本青峰已经做好了虚度两年光阴的最坏打算,可没想到惊喜竟来的这么突然。这么一来总算用不着整天心烦该怎么去应付会里那些人的臭脸了;音落、顺着重心一股脑的躺进雪地的‘奇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望着头顶上方的天空,一边竭力调整着紊乱的呼吸,余光时不时的窥探着同样坐在一旁的黑子的脸色,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在心口涌动、拨响了又一道特别的心弦。
“……这段时间多谢你了啊,哲。要是没你帮忙我真不知道得瞎忙活到什么时候。”
“哪里……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就算找到了灰崎留在网走的‘遗物’、青峰的牢狱生活仍然得要继续,也不知得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赤司曾答应一旦青峰找到了这一亿现金就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假释的许可,然而原本每天都期盼着快点离开的青峰却突然对这座监狱感到有些不舍,不争气的理由全都出自于面无表情的‘幽灵’身上。
“……好了!我看我们先分赃吧!这么多钱就算拿走几叠大钞当做是慰劳费也不算过分,你想要多少尽管拿,全都算我头上就好。”
将多余的杂念一并甩向了脑后,突然从原地做起了身的‘暴君’将沉重的箱子摆放在了两人的面前,随即顺手用一旁的铁斧撬开了悬挂在箱子中央的铁锁,一鼓作气的打开了封闭的铁箱。一摞又一摞的纸钞静静沉睡在箱子中央,这样的‘奇观’青峰并不是头一回看见、自然也不会觉得有多大惊小怪;要不你先拿吧,拿完了再一起把箱子藏起来,最好是藏在不同的地方。音落、本以为黑子会毫不客气的趁机会狠狠勒索一把,然而男人却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无神的双眼凝视着面前的纸钞,冗长的沉默迫使青峰难掩困惑的挑了挑眉。
“喂、哲……?你怎么不动啊,要是不快点的话我可就不管你了啊。”
“……啊、抱歉。稍微有点吓到而已,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钱……”
见男人慌慌张张的挪开了视线,不自然的态度更像是在敷衍、也像是在逃避;青峰君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需要钱,因为派不上什么用场。说完、稍稍摩擦了会双手的‘幽灵’冲着冰冷的掌心呵了口热气,接着稍稍向后挪了挪身子,一连串怪异的举动让青峰一脸不耐的咋起舌来。
“而且万一被人搜到的话反而会很麻烦,你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你和我客气什么啊!都是自己人,况且你为了帮我都遇到这么多事了,如果不给你点什么我这边反而会觉得过意不去啊!”
“可是……”
少废话了!赶紧拿去!要是出了事我负责!
说着、就这么将大把大把的钞票塞进黑子怀里的‘暴君’愤愤谩骂道,有些是为了责怪黑子的固执与见外、有些是为自己昔日的疏忽而内疚的话语。在‘网走’里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出了狱后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一边说着、一边替目瞪口呆的‘共犯’捡起了散落在脚边的钞票,可当青峰正准备从贴向中拿出又一摞现钞时,一张白色的纸张突然映入了两人的眼底,微微泛黄的纸片无声无息的静躺在铁箱的深处,密密麻麻的字迹很快便吸引了青峰的目光。
“这是什么……?‘权利移交书’?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青峰君?怎么了吗?”
无视了黑子的试探、就这么将满是褶皱的文件从成摞的纸钞底下抽了出来,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冲绳旅游景点开发区’这几个字样,可仅仅是一晃眼的功夫、记忆的碎片便如同走马灯一般不断在脑海里闪现,激起了两年多前的回忆,也是触发了这一连串事故的唯一‘开关’。
“这不是两年会里流产的那个企划吗!?为什么当时的合同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开发权的移交书?!”
“青峰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好吧?”
断断续续的记忆逐渐拼凑成形,赤司与灰崎面对面的对峙、那些对虹村的不利传闻;因为没能顺利拿下冲绳为了拓展旅游业而新设的景区的开发权、整个帝光非但失去了这项近千亿投资的企划,内部的纷争也让新上任不久的虹村受到了不小的重创。因为年轻所以无能,因为年轻才没有足够的威信管好手下的那些做事的干部;可从头到尾、身为会长的虹村都没有吭声,就好像心中早就有了明确的答案似的,各式各样的细节在回想的途中变得越来越明晰,不详的预感不断在心头发酵膨胀、迫使青峰匆匆将文件翻至了最后一页,惊人的‘真相’在被揭露的那刻击溃了青峰的整个世界。
“‘赤司征十郎’和……‘洛山会’的‘黛千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青峰君……?”

拍手[0回]

PR
■ Comment Form
Subject

Name

Mail

Web

Color
Secret?
Pass
Comment Vodafone絵文字 i-mode絵文字 Ezweb絵文字

PREV ← HOME → NEXT
忍者ブログ [PR]
 △ページの先頭へ
Templated by TABLE ENO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