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 黑子的籃球 忍者ブログ
「 【黒バス】黒と花(青黑/架空) 」
- 会议挪到明天了,所以今天来摸个鱼
- 青黑,人形净琉璃,这次来说说恶场的故事好了,写太多吉原了……
- 没什么意义只是有感而发,写的可能有些潦草,见谅



用竹签与蔬菜制成的牛马摆放在门槛的一角,湿热的空气使得走在艳阳下的‘人形使’加快了脚步、却因为生动形象的物件而在门前驻足,怔怔凝视着脚边的牛马、往事的点点滴滴随着渐行渐远的心绪追溯到了过去,而就在神志因回忆而变得有些恍惚之时、一声熟悉的男音猛地切断了自己的思绪,竟让黑子产生了一种得救了的感觉、下意识长吁了一口闷气。
“黑子……?这么早就要出门啊,是去街上买东西吗?”
“嗯。想添置一些人偶用的配件和买一些麻布。之前的那些都太华丽了不适合下一部剧的扮相,剧场里也没有多余的麻布可以用,只能重新买一点回来了。……”

时间正值中元、是一年一度的盂兰盆节,是用来扫墓与迎接先人鬼魂返乡的重要节日,然而黑子却并不喜欢这样的节日,更无法适应弥漫在空气中的那种气氛。乘坐着有荷叶制成的叶舟、散发着橙光的蜡烛点亮了川河;承载着思念的小船顺流而下、向着世界的另一个尽头慢慢飘去,乍看之下、美不胜收的光景背后究竟蕴藏着多大的不舍与苦痛,一切的一切就只有亲自折叠着这一艘艘小船的人才能明白、就只有经历了相同遭遇的人才能够体会。
走在繁华喧闹的大街上、时间虽然尚早,可不少店铺已经早早开门,有的正忙着清点摆放在架台上的货物,有的则是冲着从旁经过的人群大声吆喝着;然而除此之外,真正让黑子无法不去在意的是那些被放置在店门前的‘使者’:为了迎接先人的回归而特意安置的物件与匆匆经过的人群相比显得有些落寞,然而他们确确实实存在着、就与亲人亡故的事实一样,无论黑子多么努力的去尝试遗忘,事实就是事实,它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存在于生命里,是那么的不可抗力。
“哎呀,这不是黑子师傅嘛。今天又是来买布的吗?”
随着人流一路前行、当黑子来到经常登门光顾的纺布店时,碰巧从店里走出身的店主一脸殷情的上前问候,脸上的细纹与斑白的发鬓使得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看起来有些苍老,然而洋溢在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是如此朝气蓬勃,光是看着、便让原本压抑的心情变得逐渐明朗起来。
“是的。我想买一些麻布、为人偶做一些新衣裳,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一些物廉价美的新货,颜色最好能够素一些。”
“小师傅你运气真好。不瞒你说、本店昨天刚到了一批新货,我这就给你挑一些,请先在店里坐坐吧。”
论染布的工艺与手艺、在黑子接触过的蓝染师中,桃井的父亲可谓是家喻户晓、名不虚传,而桃井家经营的吴服店更是名扬整个吉原,除了青峰家的葺屋之外、其他青楼的游女也都梦想渴望拥有一件桃井父亲手制作的振袖,从染布到缝纫、一针一线穿缝制成的衣裳充满着奢华与富贵的气息,而如此华丽炫目的衣服一旦穿在了游女的身上、竟多了几丝妩媚与奢靡。根据桃井的说法,少女的父亲在为花魁染布的时候会使用一些特别的配色,这种不为人知的技巧堪比用药的‘秘方’、是桃井家的传家之宝,也是为什么桃井家的染布会如此受女性青睐的最大原因。
(桃井父亲的手艺的确了得,可他女儿的三脚猫功夫我可就不敢恭维了,真够讽刺的。)
除了女性之外、也有不少男性对桃井家的染布情有独钟;其中、青峰当属是最为狂热与痴迷的一人,尽管男人从未亲口承认过、用着‘反正两家是熟人’这样的借口,就好像闹别扭的小孩一般、尽说些口是心非的话语。事实上,除了桃井父亲亲手染制的布料以外、青峰从不使用别家作坊制作的布,即使是再上等的邹纱也都不屑一顾;对此,桃井没少在背地里向黑子‘告状’、说着‘阿大真不坦率’之类的话语,却也公然的坦言这才是男人真正让人觉得可爱的地方。
“这块黑色的布料质地非常不错,虽然是麻布、可非常的柔软,当初为了将这块布买下我可是费了不少口舌呢,真想用这块布给自己做套衣裳呀。”
身为艺能者、黑子的出手远远不像青峰那般阔绰,只有在过年或是其他重要的日子自己才有多余的闲钱去购买桃井家的染布,至于其他时候、黑子最常光顾的就是这家店,非但价格实惠公道、商品的质量也都深受客人们的好评。据说、这家店早在德川幕府成立以前就已经存在了,可当时商人地位低下、中途遇到了不少坎坷;真正稳定下来也是在德川纲吉继承了将军的衣钵彻底打通了日之本境内的通路之后、利用与邻县的贸易买卖才站稳了脚跟,可以说是相当的不容易。闻言,从座椅上慢慢站起了身的‘人形使’用双手从老人的手中接过了布料,随即迎着有些微弱的灯光打量了许久、手指来回摩挲着布料的表面,柔软的触感的确不像是麻布该有的质感。
“的确是块好布……请问有其他颜色吗?像是亚麻与米灰色的。”
“哎呀……不瞒小师傅,这块布其实被很多人用来做丧服,所以卖的也是不好不坏……可论布的质地绝对属于一流的,若是小师傅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去打听打听,要是还有其他颜色、我再写信通知您吧。”
“…………”
当‘丧服’这一字眼传入黑子的耳朵时,不知为何、那些被摆放在门槛前的牛马忽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说起来,明天就是盂兰盆了,自己都还什么都没有准备、而事实上自己也从未过过所谓的‘中元’,无论是缅怀先人、又或是缅怀故人,黑子都不曾举行过任何的仪式,因为自己实在不想想起昔日的那些往事。
(这件衣服怎么样?还不错吧?是五月她爸新染的,上面的花纹是她妈妈亲手缝的,整个江户就只有这么一件、被我买下了,如何?)
‘黑’常常与不详挂钩、被人形容成不吉利的颜色,好比披麻戴孝时的丧服,又好比有着一身黑色皮毛的黑猫;就算现在的日之本随着更朝换代渐渐步入了文明开化的阶段,然而在民间生活的百姓大多还是非常的迷信,比起那些深奥又难懂的科学伦理、人们更愿意相信老祖宗一代代传下的习俗,黑子也是亦然。
自己不讨厌黑色,这不是因为自己不相信那些迷信的说法、而是黑色那特有的神秘与深邃让自己异常憧憬,就好比自己的人生:绝望过、失意过、也坎坷过,而‘黑子哲也’自身的存在也如自己的姓氏那般、常常被人忽视,唯独被自己所操控的傀儡人形深深的烙印在了观众的眼里,掀起了宛如热浪般的掌声,让黑子感到陶醉不已。相反的、身居在青楼之中的青峰却与黑色有着非常奇妙的缘分;男人非常喜欢黑色,同时也很适合黑色。没有一丝褶皱的绸缎勾勒出了肩胛与背脊的轮廓,宽阔的背脊挺拔、饱满,而真正让黑子无法挪开目光的是缝绣在衣摆出的红花:那是彼岸花。鲜红的花瓣在底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扎眼,针形的花瓣向四周展开、乍看之下竟有些狂野,仿佛屹立在狂风中一般、呈现出一种定格在瞬间的动态。简单又不失艳丽的浴衣着实罕见、可穿衣的人若换成了别人,或许自己远远不会感到如此震撼,仿佛所有的集中力才刹那间被吸走了一般。
(嗯,很适合青峰君。虽然不知道这么形容对不对……可我觉得青峰君穿着一身非常漂亮,真的让人觉得非常美丽。)
(这种话应该对女人说才对吧……算啦,也没差,我大概能懂你的意思,可至少也应该夸我穿这一身显得很帅气才对嘛。)
‘美丽’与‘帅气’的差别在哪里呢?因为是男人、就不能夸对方漂亮或是美丽了吗?见屹立在面前的‘番人’如是挖苦般的说道,不再多言的黑子默默将这些心里话吞回了腹中,可当男人站在镜子前、乐此不疲的端倪着修长的倒映时,不知为何、黑子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绣有印花的衣摆,一点一点、竟连自己究竟身处在何方也都变得暧昧不清了。
“……不用了,我就想要这块布,请务必将它卖给我。”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永远相识相知,却永远不能相恋。
在黄泉落根开花的植物用着艳丽的赤红为亡灵引领着通往黄泉的道路,比起那在河面上随着船舟缓缓飘荡的烛火、伞形的花冠更能让自己的心绪静静平定。这份心安理得的安宁究竟是因为花、还是因为人?就好比那身居在青楼中的男人,就好比穿在他身上的那件衣衫;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麻布的‘人形使’不禁嘴角轻扬,美的是人、是花、还是那点缀着彼岸花的黑布,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一切对自己而言又是那么的重要。
“总觉得这块布能做出非常漂亮的衣裳,所以我要买下它,拜托您了。”
“真不愧是黑子师傅,人形使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啊。”

——FIN.2016-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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