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轴依旧是入籍之后,大概黑子22、青峰42差不多左右的年纪;原谅我一直没办法很清楚的交代两人怎么入籍的,如果真要写的话可能要被我写的很长……所以……暂且跳过吧(。
将堆放在书桌上的书册依照类型一本一本放回了刚打完蜡的书架,将装有全家福照片的相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架子的最右侧;照片中的自己停留在了十岁的年纪,而陪伴养育自己长大的双亲则是笔挺的站在两侧,紧紧牵着自己的双手、洋溢在脸上的笑容虽然有些腼腆,却格外的灿烂。
“哲也——!你那边怎么样了,要是打扫完了的话赶紧过来一起帮忙吧。”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除夕、也是一年最后的一天,依照几十年来秉承的家族传统,每每到了这样的日子黑子一定会和家里人一起度过,就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即便心里有着其他的牵挂,可黑子还是回到了这间公寓之中,从太阳点亮了整片天空的那刻起便马不蹄停的做起了大扫除的工作,在母亲那一声又一声的催促之下、按部就班的收拾着自己的房间。
“就快好了,马上就来。”
一边嚷嚷着、一边直起了腰杆的黑子捡起了放在脚边的垃圾袋,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循声走出了房间。走廊里到处可见堆满了书本与杂物的纸箱,因为父母都是教师、每到了这个时候,家里总是会为该如何处置这些闲书而烦恼不已。每年都会上演的景象让不断张望着四周的黑子不禁哑然失笑,随即静悄悄的来到了正在厨房‘奋战’的母亲身边,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扫帚递到了她的手中,顺势将头顶上方的橱柜轻轻关上、一声‘小心撞上’让略显疲惫的母亲微微轻笑了起来。
“哎呀,谢了。你去把那边的菜给洗了吧,再不快点就赶不上做晚饭了,你爸就只知道关心他的书房、根本派不上用场,急死我了。”
“爸也不会做饭啊,让他来厨房帮忙也只会越帮越乱罢了,还是我来做吧。”
自己的外貌与个性几乎完美的保留了父母那鲜明的特征,包括那天生稀薄的‘存在感’、也都是因为完美的遗传了母亲那朴素又有些不起眼的外貌,而导致的一种结果。然而黑子从未责怪过这样的双亲,自己也没有资格和权力心生这样好似‘恩将仇报’的想法;父母非常爱自己,就像大多普通的家庭一样、个性内敛又有些沉闷的父亲虽然不善表达,却还是会用他那有些难懂的父爱关心自己,而在学校中学教书的母亲更懂得如何与自己交流,尽管双方都很忙碌、可黑子从未感到过孤单或是寂寞,唯独只有在一件事上、从小就以乖巧与懂事而深受其他亲戚爱戴的黑子用着近乎‘冒犯’的方式顶撞了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双亲,更令人唏嘘的是、自己竟从未对这件事感到内疚过,更不曾觉得后悔,也不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
“久等了——今天一天辛苦大家了,趁热把年糕吃了吧,来,哲也,这是你的份。”
自己倾注全部的心血与精力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喜欢上了比自己年长二十岁的男人,换做是其他人的父母、换做是在其他的家庭,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等待除夕的钟声响起呢?从母亲的手中接过了热腾腾的年糕,咕哝了一声‘谢谢’的黑子迫不及待的拿起了手边的汤匙与长筷,期待已久的美食是那么的令人感到怀念、熟悉、以至于闻到食物的香味就让胃袋不受控制的蠕动起来,发出咕噜噜的声响,使得黑子略显难堪的低下了头,津津有味的起了盼望了许久的食物。父亲坐在长桌的一头,自己与母亲则是坐在他的两旁;在饭桌上、父亲很少说话,大多时候都是母亲挑起话题,他只是在旁静静的听着,即使在说道一些有趣的事时也都很少插嘴,只会跟着自己和母亲一同乐呵呵的轻笑,只不过父亲那有些憨厚、又内敛的笑容,自从黑子‘入籍’以来,就不再进场看到了。
“感觉今年的红白歌会没什么意思呢……尽是些年轻的歌手,我们学校的学生倒是很喜欢,唉……我果然是上年纪了吗。”
“没有的事,其实我也不认识这些歌手,所以和年纪无关、妈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
眼下那融洽的气氛到底是发自内心的、又或是为了不捅破那层薄纱而刻意的逢场作戏?黑子不知道,也不敢去想;明明回到这里、选择和家人一起迎新年的人是自己,然而盘踞在内心的牵挂与思念还是挥之不去,碗中的食物越是鲜美、与母亲那一句又一句的攀谈越是兴致高昂,心里就越是觉得寂寞、越是想要和正一个人在家里看和月色的男人见上一面。
早在圣诞前后,和同学正在外面聚餐的黑子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而在电话里、声线有些沙哑的家人用着近乎试探一般的口气,询问自己是否会在除夕那天回家,委婉地让黑子猛地从醉意中惊醒,隐隐的绞痛感不断在心口膨胀、蔓延,迫使黑子微微的弓起了背脊。自己不忍心拒绝,也无法拒绝;在答复了母亲的询问之后,听着电话另头传来了一声安心的叹息,不禁感到眼眶一热的黑子好像强调似的、说着‘我一定会回家’,随即在母亲挂断了之后切断了电话。
(你除夕那天要回去?哦哦,行吧,这种日子是该和家人一起过,你好像很久没回家了。)
然而尽管黑子许下了回家过年的承诺,可在圣诞节的当晚、自己还是拖着有些踉跄的步伐,回到了青峰所在的那间公寓。一边皱着每天、一边用毛巾为自己擦拭着短发的中年男人在听闻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过于平静的态度哪怕是用‘冷淡’来形容都不为过、这不禁让黑子感到有些失落,从而下意识的伸出了双手,将自己的胸膛紧贴上了男人那结实的前胸。
(那青峰先生呢?不和你的家人一起过年吗?还是一个人?)
(我家那两个巴不得我不要回去呢,两人和一群老头老太在乡下逍遥快活,说是一起去山上泡温泉、根本懒得理我。)
(…………)
这些话里有几句是真的、几句是假的,黑子无从追究,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在除夕的夜晚,他一定会像往常一样,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抽着烟;喝上几杯烈酒,倒睡在床上。自己的愿望是能够陪伴在青峰的身旁,并非是每时每刻、而是每当男人觉得寂寞、觉得孤单、觉得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能够在第一时间出现,留守到最后那一刻,这便是黑子的心愿,也是男人为什么会选择自己的理由。……如果从户籍上来看的话,现在的我也算是青峰先生的家人啊,难道不是吗?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说出了口的黑子微微抬着双眼,窥探着对方的神色,然而闻言的青峰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就好像听到了一个令人不快的消息似的,但黑子并没有退缩,反倒更为直截了当的向前倾了倾身子、开门见山的直言道。
(青峰先生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呢?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解除我父母对你的误会……)
(不用了,我去只会让你家人感到尴尬而已,况且我也不在乎他们到底误会了我什么,难得用来团聚的日子,就别做这种只会给人添堵的事了。)
(…………)
当初提出入籍的人是青峰、然而一向性急的男人却并没有表现的非常主动,事实上如此重要的决定的确需要更多的耐心来从长计议,作为一个成年人、无论男人平日里再怎么冲动鲁莽,这点基本的道理不可能不懂,反倒是被对方的真诚所打动的黑子丢了分寸、让两边的关系一度跌落至了冰谷,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曾经的父母是非常信任青峰的;两人都很忙碌、而在没有人陪伴黑子的时候,青峰又总是以‘教自己打篮球’的名义,照顾着黑子,在双亲的眼中看来、外表粗狂高大的青峰虽然不怎么平易近人,却是个热心的好人,若不是如此、一个单身的成年男人又怎么可能牺牲宝贵的私人时间和一个孩子形影不离呢?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沦为了男人对自己图谋不轨、虎视眈眈的‘契机’,是一种病态的‘善意’,无论黑子解释了多少次自己才是那个心生情愫的人,父母始终都无法抛开对男人的偏见、之所以愿意接受现实,纯属是因为家人间的亲情与无法割舍的羁绊。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勉强什么,过完年之后我会尽快回来的。)
心很痛、却不知是为谁而痛,是为因为爱着自己才妥协低头的双亲吗?又或是因为同样爱着自己才默默承受着冤屈的青峰吗?默默在心中对那些被自己的冲动而伤害的人道了歉,主动捧上对方脸颊的黑子将所有的自责与愧疚化为了亲吻、覆上了男人那饱满的双唇。缠绵的深吻很快就唤醒了体内的官能,肉提交合带来的温存与安心也让自己暂时忘记了那一次堪称致命的‘过错’。黑子并不后悔;确切的说、是自己不想为那一时的冲动与擅作主张而感到后悔,可结果呢?回想起父母那错愕与不知所措的脸庞,自己仍然会感到揪心、仍然会感到内疚,然而直到妾身经历了一切、黑子仍然认为自己还是会做出同样的抉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与正拥抱着自己的男人的命运牢牢的捆绑在一起,仔细想想、当初那建立在欺瞒之上的幸福或许是黑子这一生所做过的最卑鄙、也是最令自己感到高兴的一件事了吧。
“‘观众朋友们,距离新的一年只剩下最后一分钟了,让我们一起开始倒数、迎接又一次全新的开始吧!’”
身穿华丽服装的主持人握着话筒、连同站在舞台上所有的嘉宾一同,等待着贺岁的钟声。眼看着全新的一年距离所有人越来越近,目不转睛、看着电视机屏幕的黑子随着从电视传来的喧哗声一同将双手交握在了一起。5、4、3、2、1……红色与白色的彩带从所有人的上方漂亮,宛如缤纷的烟火一般、掀起了节目的最高潮,而窗外则是传来了烟火的声响,迫使黑子几乎反射性的转过了脑袋、向窗外看去,却只能看到几道亮光如流星一般在空中频频闪现,仅仅是眨眼的瞬间便消失在了视野、唯独震耳的声响始终盘踞在天际,取代了人声的喧哗。
“新年快乐哦!希望我们一家人今后也能平平安安、幸福快乐,尤其是哲也,……想回来的时候就常回来看看,毕竟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啊。”
就在黑子默默在心中为没能看见烟火而感到有些失落的时候,忽然举起了杯子的母亲就这么拽着坐在一旁的父亲一同站起了身,而本该美好的祝愿却让黑子鼻头一酸,那仿佛像是在彰显自身存在感一样的说法更是让黑子感到无地自容、见自己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一同跟着苦笑起来的母亲伸手摸了摸自己那有些发热的脸颊,力道仍旧那么的轻柔、舒适,仿佛能够软化这世上所有的矛盾一般,使得黑子又一次热了眼眶。自己是想好好孝顺他们的;在三人举杯喝下了温热的清酒后、黑子在心中无比坚定的对自己说道。自己真的很想好好照顾他们、然而为什么属于自己的爱情一定要与这份孝心背道而驰呢?为什么自己无法完美的收获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爱情’呢?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黑子不明白,难道真的只能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劝、直到两人真的接受自己与青峰之间的感情之后才能让一切变得好起来吗?可若是他们一辈子都不能接受呢?自己就不能留在男人的身边了吗?自己就失去那样的资格了吗?黑子真的不明白,越是努力的想要寻找出答案、就越是搞不明白,仿佛掉入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里一样,永远在两个抉择之中不断徘徊者,挣扎着,迷失着。
“爸,妈,我先屋里睡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在与双亲道了声‘晚安’过后,同样回到自己卧室的黑子在进屋前与父亲短暂的四目交汇了一会儿,从他那有些复杂的眼神之中、黑子最先读到的是担忧与不舍,在那之后才是无奈以及责怪。当初黑子用着欺瞒的方式偷偷拿了户籍本、将户籍改到了青峰的名下,父亲为这件事大动肝火,这也是父子两第一次发生如此激烈的争吵,在那之后、两人就好像赌气似的很少交流,但同样是‘受骗者’的青峰却让自己不要这么意气用事,毕竟是黑子有错在先、硬是让自己向父亲赔了罪、道了歉。
“青峰先生现在怎么样了呢……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锁上了房门,回到了书桌前,黑子并没有依照母亲的吩咐赶紧入眠、而是打开了手机的通讯簿,久久的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号码,陷入了沉思。从起床的那一刻起就始终没有放下过牵挂;想要听听男人的声音,想要和他说上两句话,想要好好感受他的温度,想要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回忆伴随着前所未有的空虚不断浮上心头,尽管心中还是有所顾虑,可黑子还是毅然的拨通了男人的电话、静静等待着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的那刻。不出黑子所料的是,对方果然也正等着自己,大约只过了三秒、一个人守着那间公寓的中年男人便接起了电话,一声‘还没睡呢’让紧握着手机的黑子不禁哑然失笑,光是这样、整个身体就好像浸泡在温水中一般,就连指尖也都泛着热度、使得黑子慢慢压低了身子、懒洋洋的趴伏在冰冷的桌面上。
“嗯,刚回房间。早上不方便给青峰先生打电话,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了,想和你说声新年快乐。”
(喔喔,新年快乐。今天过得怎么样?都还顺利吧。)
闻言,支吾了一声的黑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明明知道对方看不到、和身体还是自作主张的行动了,而电话另头的男人则是敷衍的应和了几句,随即长吁了一口气、仿佛吞吐着什么一般,周围一片寂静,就连一丝杂音也都听不到。
“青峰先生呢,一个人在家吗?一整天?”
(算是吧。下午和五月碰了个面、然后送她回家后就回去了。稍微睡了会,到十点才起来。)
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的答案并没有引起黑子太多的疑心,况且在自己陪家人一起过节的情况下若是青峰真的一整天都孤苦伶仃的守着那间公寓反倒会让自己过意不去,明知道对方不稀罕自己的这点挂念、可还是无法不去在意,一想到男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可以见上一面打发时间的人存在,多少感到踏实了一些的黑子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倦意伴随着安心感油然而生,使得自己仰头打了个哈欠、轻托着有些昏沉的脑袋。
“原来是这样,总感觉能够放心了……我以为青峰先生今天一整天一个人都在家,稍微有点担心,在吃饭的时候一直都在想着你的事。”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再说也轮不到你来担心我吧。……)
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谈听起来很随性,可也正是这份随性让黑子忘记了在面对家人时的那股违和,尽管这样的想法对抚养自己长大的父母有些不公平,然而情感是不会骗人的。现在的黑子只有在与男人相处时才能感到无比的放松、就好像终于找回了真正的自己一般,不需要任何的伪装与修饰,不需要任何的殷勤与讨好,可以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
“……我好想见青峰先生。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去你那边,不会不会呆很久,因为我不想让我父母知道,况且时间也不早了、他们一定会担心的。”
最终、在心底深处掩藏了太久的心声终于化为了言语、脱口而出;在黑子音落之际,电话的另一头先是一阵沉默,大约过了整整五秒之久,总算开口了的男人只说出了‘来吧’这样一句简单的答案,可光是这样便让黑子高兴得无法自已、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挂断了电话,匆匆的从座椅上站起了身,就连方才的睡意也都被期待与兴奋彻底吞没、不见了踪影。
取下了悬挂在门背后的外衣,从抽屉中拿走了钥匙;就这么蹑手蹑脚走到了玄关的黑子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沉重的房门,就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一般、轻轻关上了大门。为了尽可能不发出声音而将全部的重心都倾注在了前脚掌上,绷紧的小腿肌肉让黑子的每一步都迈得异常艰难、仿佛捆绑着千斤重的锁链一般,一步一步走下了楼梯。然而正在黑子犹豫着该前往哪个路口喊出租车时,余光的左侧忽然闪起来两道亮光:那是一辆吉普车。黑色的车身,熟悉的车牌,以及坐在啊驾驶座上的男人;白色的烟雾从半开的窗户中飘来,烟草那苦涩又刺鼻的气味让黑子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嘴角,就这么一步、一步,朝着车辆的方向走去,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轻轻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穿这么少不怕着凉么,好歹换条厚点的裤子啊,你穿的那算什么?睡裤?”
“青峰先生没资格说我吧。你不是也穿着睡衣睡裤吗?就算车子里开着暖气、可车窗还开着,这样很容易生病的。”
见自己如是反呛道,吐了一口白烟的中年男人先是愤愤的咋了咋舌,一句‘真不可爱’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黑子不禁在心中暗暗得意了起来,可这股孩子气的优越感很快就被不断在心口膨胀的悸动所取代,使得黑子就这么迎着昏暗的灯光、望着对方的侧颜,心跳也仿佛失控一般频频加速、脸颊也因这出意外的‘重逢’而变得越发绯红。
“……青峰先生是什么时候来的?”
直截了当的发问竟让眼前这位高大精悍的成年男人有些害羞的挠了脑袋,一句模糊不清的‘没多久之前’让黑子不禁轻轻笑出了声,见自己被嘲弄了、有些难堪的青峰先是撇了撇嘴,随即熄灭了手中的香烟、熄了火,就这么懒洋洋的瘫坐在驾驶座上,继续低声启唇道。
“差不多十二点不到点吧。猜到你可能会打电话来、本来应该是我问要不要见面的,既然被你抢先了一步、那也省的我犹豫该怎么开这口了。”
“青峰先生想见我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心跳声正变得越来越大声,就好像每一下都撞在胸膛上一样,之所以会有如此强烈的悸动是因为有了期盼,而自己所期盼的那个答案也在对方那棱模两可的态度中得到了证实。……不然我大半夜像个跟踪狂一样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啊。不坦率的地方过去了那么多年仍然没有改变,而就在男人音落的那一刹那、再也无法按捺的黑子微微支撑起了身体,就这么向对方靠近、侧转过了脑袋,亲吻上了他那有些干裂的双唇。紧贴纠缠在一起的唇齿残留着烟草特有的苦涩,然而冗长的亲吻却因越发剧烈的喜悦而变得无比痴缠甜腻。在双唇分离的刹那、乱了呼吸的黑子依依不舍的将额头紧贴上了男人的眉间,好似祈求一般、一声又一声的咕哝着‘带我回家吧’,换来的却是另外的回应,与男人那好似安抚一般的摩挲。
“要是就这么把你带回去的话估计就赶不回来了……要不要去宾馆?”
唐突的提议一时之间让黑子感到有些意外,虽然就眼下的气氛来看、男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情理之中,可仔细想想两人相处了那么久,除了外出旅游的那几次、似乎并没有去过所谓的‘爱情旅馆’,也从来没有为了这种事而特意上过宾馆。见自己有些发愣的干眨着眼,突然被煽动起了情欲的男人好似催促一般的挑了挑眉,一句‘你该不会又想在车里做吧’让黑子忍不住轻笑出了声,随即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吻仿佛雨点一般落下,直至彼此的气息宛如交融一般弥漫在狭窄的空间内、发热的身体紧紧的拥搂在了一起。
“那……‘请您带我去宾馆吧’……?”
“你这家伙……!”
——TBC?——
如果明后天没后续的话,我就写后续(笑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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