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欢庆着胜利的欢呼与热情如热浪般向自己迎面扑来的时候,汗流浃背的青峰站在聚光灯下,看着炫目的灯光围绕着圈形的屏幕不断的煽动着,直到迎面向自己走来的队友大笑着一把拦过自己的肩膀、这才回过神来的青峰微微后仰起了脑袋、深吸了一口空气,久违的舒畅感与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迫使自己握紧了双拳。沸腾在心底的冲动、积压了太久的恐惧,此时此刻,对着人声鼎沸的看台大吼着的青峰根本顾不上所谓的礼节与形象,自己实在忍耐了太久太久了;那如梦魇一般的不安在这半年以来几乎每时每刻的纠缠着自己,这声嘶吼便是宣告彻底摆脱阴霾、凯旋归来的‘宣战’。看着举着写有自己名字的名牌与海报的粉丝热泪盈眶的对着自己挥舞着与球服有着相同颜色的毛巾、深深向这些始终陪伴着自己的‘战友’们鞠了一躬的青峰第一次因为感激而热了眼眶。太棒了!Daiki!复出后的处女秀就拿下了全场MVP,没有什么比这更棒的生日礼物了!搀扶着自己走下球场的队友纷纷给予了自己热情且温暖的拥抱,而这也是青峰第一次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宠爱着的孩子:支持、胜利;欢呼、以及自己最爱的篮球。想到这,长吁了一口气的‘奇迹’回眸望着身后那长长的通道,人声的鼎沸依旧没有消失,欢快的音乐彻响在热火朝天的球馆,然而青峰却感觉自己正身处在另一个世界,情绪因激动而令指尖止不住颤抖,思绪却平静得宛如沉睡一般。
“喂——!Daiki,会议马上开始了,先回更衣室吧。”
“……来了。”
当慈祥和蔼的校医紧握着自己的右手,激动的告诉自己已经彻底痊愈、可以上场比赛的时候,整个大脑不知为何突然陷入了一片空白,令青峰有些不知所措的从检查床上坐起了身,除了自己那震耳的心跳声之外、那些老生常谈的谏言也好,千篇一律的叮嘱也罢,青峰根本就听不进耳里,更不可能规规矩矩的记在心上。
自己为了这一天实在等了太久太久了;在日本称得上高大精壮的青峰与美国人相比仍然存在着体格上的差距,这这一差距是自己无论多么努力的奋起直追都无法弥补的。通过高压的训练以及过人的天赋,青峰在技巧方面可谓是精益求精、取得了其他同龄球员近乎无法与自己比肩的突破,然而自己的技术虽然精湛、比赛经验与逐渐丰富了起来,可体型与身体素质方面依旧远远落后于其他选手,频繁的肢体冲撞每少让青峰尝尽苦头,最终、自己的肌腱还是因承担了太多超负荷的压力而出现了严重的撕裂,这是青峰人生中第一次因为负伤而被禁止出赛,一禁、便是整整半年。
“恭喜你,青峰君。今天的比赛真的太精彩了,最后五分钟连我都差点忍不住落泪了,能够赢下比赛真的太好了……!”
在这段如噩梦一般空虚的日子里,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是眼前那比一般人更加不起眼的男人。身穿着T恤与休闲裤的黑子笑着迎接着自己的归来:他手里捧着不知从哪儿买来的鲜花,朴素的着装与发自肺腑的笑容不禁让自己感到耳根一阵燥热,从而下意识的挠了挠耳廓。
“没什么了不起的啦……普通的常规赛而已,还是主场,本来就有先天优势,你们都小题大做了。”
一边说着别扭又绕弯子的‘感谢’、一边从男人的手中接过了捧花;自己与黑子在一起交往竟也已经过去了快十三年了,而男人在去年的九月正式搬来美国与自己开始一起生活,这本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但两人对此都没有什么不满,平静且不受人打扰的生活对于不得不面对聚光灯的青峰而言原本就是一种可贵的奢望。
看着自己低头手下了捧花,似乎笑的更加开心的黑子默默的耸起了双肩。比任何人都关心自己、比任何人都热爱着维系着彼此的篮球;虽然早在进入大学后黑子就已经脱下了球衣,可对篮球的热爱早已成为了一种肌肉记忆、成为了男人生命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更是自己与黑子之间这份爱恋的‘基石’。
“对了,火神他们呢?怎么没见他们两,是已经回去了吗?”
“火神君他们先去超市买东西了,过会直接在家里汇合就好,毕竟时间不早了、分头准备反而比较节约时间。”
来到美国、成为NBA的职业选手是青峰的梦想,然而拥有‘追梦’的特权的人并不只有自己一个。火神与自己一样,拥有一颗对篮球的热忱之心、也曾经是黑子所信任的‘光’;归国子女的火神在高二那年毅然回到美国开始为梦想而拼搏,男人的这一决定给青峰造成了不少的冲击。在那段自暴自弃的岁月里,看不到未来、更看不到希望的青峰几乎放弃了自己的全部,自负的认为谁都不会撼动自己所在的山顶,却没想到仅仅只是分开了一年、黑子便将火神带到了自己的面前,使得那扇阻挡在自己面前的‘大门’得以再次向自己敞开。
“不过说真的……为什么难得我生日、要让火神他们来家里一起庆祝啊,我又不需要,就我们两个不是挺好的嘛。”
可即便自己与火神之间不再有任何的过节,良性的竞争意识从某种程度上也让彼此成为了交情不错的朋友;但只是因为男人是黑子曾经的‘光’、在情感上并不算豁达的青峰总是对火神心存着某种芥蒂,无奈黑子本人对此非但不以为然、更是将火神视为‘挚友’般重要的存在。
双手握着有些发烫的方向盘,一边加重了脚踩着油门的力道;熟练的操控着方向的青峰按捺不住躁动在心底的醋意,低声埋怨了起来。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黑子只是低头轻笑了一声,一句‘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当向火神君道谢’让自己彻底陷入了哑然,除了像孩子一般怄气似的撇撇嘴、青峰竟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明明青峰君你内心并不讨厌火神君,为什么在火神君的面前总是那么的不坦率呢?”
“我和他有什么好坦率的啊!还不都是因为你……啧、算了,来都来了又不能把人赶回去,就这样吧,真麻烦……”
“……嗯。”
自己的复出首秀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同行暂且不谈、连日本国内和美国境内的媒体在提前收到风声后开始大肆造势,一度让青峰倍感压力,可也很快将这些噪耳的‘声音’化为了势在必得的动力。除了与自己生活在一起的黑子以外、第一个知道自己即将复出的人是在东部球队效力的火神;男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某个下午向自己发来了简讯,一句‘你决定好了?’让青峰忍不住嗤笑出了声。这种事哪儿还需要做什么决定,自己根本就没有退路可走,若不是不得已、谁会眼睁睁的看着昔日与自己并肩前行的对手一步步赶超自己、而自己却只能束手无策的愣在原地?在自己负伤静养的那段岁月里,青峰也都时时刻刻关注着火神的动向,男人的飞速进步与优异成绩可谓是有目共睹,说不甘心、说不忌惮,那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自从两人同时以外籍球员的身份‘入侵’美国球坛以来就一直被放在一起做着各种各样的比较,在男人突飞猛进的时候自己却因伤势而被雪藏,自以为是的评论家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自己展开攻击,而恰恰在这个时候、青峰从黑子的口中得知了那段采访的事。正如黑子所说的,‘无论如何都想当面感谢他’的心情其实也存在于自己的心里,之所以无法坦率的表达出来、只是因为男人那无聊的自尊心与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我们回来了。火神君,冰室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们帮忙做晚餐。”
回到了熟悉的家,在关上大门的那一刹那、忽然感到心口一沉的青峰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音乐弥漫着芝士的浓郁以及咖喱的香味,而当自己紧跟着黑子的步伐走进客厅的时候,只见与自己差不多高大的火神与他的义兄——冰室正忙着将煮熟的饭菜一一摆上桌面,琳琅满目的料理让饥肠辘辘的胃袋忍不住翻滚起来,迫使青峰下意识的捂上了肚子,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已经可以开饭了吗?好快……我以为至少还要再花一个多小时才能吃上饭,特意去便利店买了点零食……”
“考虑到刚打完比赛体力消耗一定很厉害,所以从超市买了些半成品、稍微加工一些就能直接上桌了,味道或许没那么好但能够节省不少时间。”
与火神一起受黑子的邀请前来观看比赛的,是男人的义兄弟,也是与火神正在交往的‘恋人’。对‘冰室辰也’的印象谈不上太深,但也不至于完全不记得;曾经青峰在阳泉对战诚凛的比赛中见过冰室,也很快便意识到男人与火神还有‘奇迹’是同一类人。冰室有着不输给以模特身份正式出道的黄濑:他有着一张非常俊俏清秀的脸庞,身形也很高挑。眼角处的泪痣与遮盖着半边眼睛的前发给人一种神秘的印象,而从黑子的描述、冰室在为人处世方面似乎有着自己的一套‘规矩’,他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更讨厌输给别人。曾经这两位有着特殊孽缘的‘义兄弟’就因为难分难解的胜负而一度濒临决裂,好在这段关系最终缓和了下来、并发展成了另一种更为深入的‘羁绊’,但这是属于火神与冰室之间的私事,青峰没有兴趣知道太多。
听着站在餐桌前的冰室如是笑着向黑子解释道,游刃有余的态度让青峰莫名的感到有些不快,就好像自己身为这个家的‘主人’的地位突然被挑战了一样,可在本能的催促下、难掩饥渴的青峰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了身,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食物,感受着胃袋蠕动时那隐隐的抽搐感。
“这下人总算到齐了。接下来……青峰君,祝你生日快乐及复出首秀取得优胜,恭喜你!”
“喔喔,谢啦!”
分不清哪种场合更令自己感到高兴,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比起人山人海的球馆,此时此刻、眼前那正与自己一起吃着晚餐、喝酒闲聊的三人更能给自己带来真实感。高脚杯中的红酒是火神从芝加哥带来的伴手礼,摆放在餐桌正中间的鲜花是黑子亲上奉上的祝福;谈不上美味、温度与口感却恰到好处的晚餐竟久违的勾起了自己的思想情绪,当四人料到过去的种种时、火神的一句‘前几天伊月前辈给我来信息了’,让黑子近乎反射性的抬起了头。
“说监督……呃不对,是丽子学姐她好像快订婚了。”
“咦……你说监督她要结婚了吗?”
两人口中的‘监督’是诚凛的学生,比两人大一年级,也是诚凛篮球部的初始成员之一。明明是女高中生却肩负着指挥球队前行的责任;相田丽子是个干练、机灵、且充满智慧的女性,也因此很受黑子的尊敬。当火神提到‘订婚’二字的时候,连在场的青峰与冰室也都不禁大吃一惊,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餐具、难掩好奇的追问了起来。
“不是吧?就那个身材和洗衣板似的、头发很短的女生吗?这样都能找到对象啊……”
“青峰君……!”
“我没记错的话,丽子不是和你们球队的日向还有木吉有一些……该不会这次的订婚对象是他们两中的一个吧?”
“你们不要问我啦!我真的不知道!伊月前辈就只告诉我订婚的事,没有告诉我是谁,你们真那么好奇的话不如直接去问他本人好啦!……”
时间是流动的,且流动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快得让人无法察觉。眨眼之间所有人竟都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而自己在为梦想拼搏的道路上竟也已经走了快有七年的时间了。青峰依旧清新的记得自己刚决定来美国的时候:心中很澎湃,可也有不舍;不舍的家人,也不舍得黑子。明明知道那些自己重视、也重视着自己的人一定不会阻止自己的这一决定,但无法抑制的情绪还是一度让自己陷入了狼狈的犹豫。
看着褪尽了夕阳的天空,月亮也逐渐从漂浮的积云中探出了脑袋;站在阳台上吞吐着烟雾的青峰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了。明明不得不继续思考总教练为自己布置的课题,明明不得不去思考接下来的比赛中该如何优化现有的打法和策略,但此刻青峰实在懒得去理会这些。整个身心感觉如羽毛一般轻盈的同时,内心仿佛又有着吐不尽的感慨,回想着自己那些狼狈又荒唐的过去、以及眼下陪伴在自己身边守护、支持着的人们,强烈的落差让自己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双臂,任由无非杂陈的情绪在内心翻滚,不断的流淌在体内流淌着。
“哟,原来你躲在这地方抽烟呢,被黑子给赶出来了?”
熟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即便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是谁如此不识趣的打断了自己的空想。只见昔日的老对手脚踩着室外的拖鞋,在摆放在阳台角落的躺椅上坐下了身,丝毫没有客人该有的客套、毫不见外的举动让青峰忍不住在心里咋了咋舌。
“他嫌我在厨房碍手碍脚帮倒忙,就把我赶出来了。也好,本来我就不擅长做家务,就交给他们做吧,……正好我也想静静,单独想点事。”
“黑子他其实还是很担心你的,虽然他嘴上一直不说、可感觉得出来。所以他今天真的很高兴,我第一次看他主动喝那么多酒,老实说我心里觉得挺欣慰的。”
“…………”
火神说的这些青峰当然明白。篮球在黑子的心目中占据了多少位置、自己在男人心中就有多么重要。早在学生时代黑子就曾对自己说过,他喜欢看自己为篮球而流露的笑容,也曾一度自负的将明知无法实现的梦想重叠在自己的身上。青峰是幸运的,可同时也不总是那么幸运;明明幸运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影子,却不幸的因为内心的软弱而白白的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明明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够再一次继续并肩前行的方向,又因为志向的不同而不得不再次选择放手。青峰对黑子的感觉早已不是一句简单的‘喜欢’就可以概括的了:他就像是自己的家人,是自己的依靠;也是自己的救赎,是愿意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毅然抱紧自己的臂弯。无论是在自己迷失的时候、又或是自己止步不前的时候,黑子从未离开过自己。他总是不停的在想办法,想着能够唤醒自己的办法、想着能够留守在自己身旁的办法。如果说与火神之间的竞争意识点燃了自己拼搏的斗志,那黑子则是那个让自己能够无忧无虑、安心在他身旁睡下的无可替代的那个人。青峰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够对男人更好、更体贴、更温柔,因为黑子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报答、更从未渴求过任何一句感谢,他只是默默的做着所谓的‘理所当然’的事,这反而让青峰感到内疚、踌躇,感到左右为难。
“我前阵子一直在想退役后的事。这次手术之后我想了很多,大多是情绪低谷时的胡思乱想……但自从入了这一行我也成熟了不少,有些事觉得还是得提早准备起来,也和哲说起过一些。”
不知是否是因为处境和身份太过接近的缘故,那些在黑子的面前只能支吾两句的心里话,反而在火神面前很简单的便说出了口。闻言,默默点了点头的火神咕哝了一句‘这想法没错’,随即瞪直了双腿,将整个后背靠上了躺椅的靠背,随即继续低声启唇道。
“我倒是和你不一样,我一直主动在回避想这些问题,因为实在太影响心情了……倒是辰也他一直提醒我要提早做规划,偶尔也会因为这事和他吵架……”
“…………”
我和辰也将来还是决定回加州生活,不管怎么样、还是想回到属于我们两个的原点,至少这点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说到这,稍许顿了顿神的火神沉默了一会儿,这并不是什么犹豫、更不是懊悔,而是某种信念与觉悟的表现,虽然有些狼狈、可也让青峰由衷的感到敬佩。
“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两的父母也都在加州定居了,要是住一起的话很容易引起猜忌,不好对付啊……”
“啊……对……我都忘了还有这事了,的确挺麻烦的……”
过去的事,现在的事,未来的事……
青峰并不是那种擅长深思熟虑的人,对于未来,自己想的不多、但也思考的不少,可归根究底,‘未来’究竟会变得如何、又有谁会知道呢?
送走了大老远从美东赶来的客人,在锁上门之后,彻底松了口气的青峰高举起了双手、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而目睹了自己漏洞百出的一面的黑子则是微微的笑弯了眉梢。正如火神所说的,今天的黑子是真的很高兴,为自己感到高兴、也为为自己送来祝福的所有人感到高兴。
“好累……累死我了……我们赶紧去睡觉吧,哲……”
像个撒娇的大孩子一般将男人那瘦小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熟悉的味道、肌理的触感;就连黑子出于羞赧而欲拒还迎的挣扎都让自己感到悸动不已,双唇早交叠的刹那、呼吸的重叠令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发热,但自己并不想煞风景的表现得太过性急,任由意识陶醉在唇瓣摩挲的触感之中,轻柔的感触既温柔、又温暖,令整个心池渐渐沸腾了起来。
“虽然之前已经说过了,但果然还是不太一样……祝你生日快乐,青峰君。今后的每一天,也请让我陪伴在你的身边吧。”
“那当然了,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你走呢。”
即使现在的我没有一张关于‘人生’与‘未来’的完整蓝图,但我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东西。
一栋距离海滩不远的房子;
一辆可以用来载人的车子;
一群可以谈天说笑的朋友;
一群认真学着篮球的孩子。
如果可以的话,青峰想带着黑子前往有着阳光、沙滩与大海的地方,自己何尝不想留在美国生活,但考虑到或许黑子会怀念在日本的那些日子,如果一定要折中的话、自己愿意离开洛杉矶、离开加利福尼亚,前往黑子想去的地方。
“……对了,夏威夷,夏威夷还挺不错的。哲,你喜欢夏威夷吗?”
“青峰君?”
唐突的发问让一向机敏聪慧的‘恋人’一头雾水,然而越是想象、就越是激动的青峰却按捺不住渐渐激昂的情绪,就连双眸都闪烁着露骨的光芒。夏威夷距离日本也不算太远,而且也算是美国;和老妈他们隔着也有一段距离,完全不用担心被发现的问题。说到这,一股无法言喻的冲动迫使高大的‘奇迹’就这么将满脸困惑的黑子从原地抱起,不顾对方的追问、更不顾男人的颓丧,深深吻住了对方双唇的‘暴君’却已不由自主的期盼起了新的未来。不管未来的方向在哪里,不管那时的我又身处在怎样的地方,只要我的身边有你、就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啊对……先问问Ticky有没有什么认识的朋友,先把房子找起来……”
“等等、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青峰君……?!”
——FIN.2019-6-19——←没错真的是这个时候就写完了
【以下是因为篇幅和时间关系没能收录的对话内容】
火神:你有想过退役后的打算吗
青峰:没完全想好。但是我有个朋友有在美国开青少年篮球的训练营,我和哲去帮过几次忙,感觉还挺有兴趣的
火神:哈?原来你喜欢小孩啊
青峰:是‘青少年’啦!白痴。我不讨厌和这种年纪的小孩打交道,毕竟这年纪的小孩很有活力啊,感觉和他们在一起自己也变年轻了。再加上哲是老师,可能也有点影响吧,我觉得还挺适合我的
火神:哦
青峰:最近他有说想去日本看看能不能有机会也做一个类似的项目,具体不知道啦……还没想那么多,先得好好抓住这几年,拼个好成绩,毕竟NBA的冠军才是我真正的梦想
火神:说的也是
青峰:你又怎么样哦,退役之后准别干嘛?
火神:没想过,都说过了这话题太沉重了会影响干劲的
青峰:哎哟你有什么好烦恼的,你家那位能赚你直接靠他养就好了啊(烟)
火神:(生气)
…………
…………
黑子:冰室先生是准备和火神君在加州买房吗
冰室:嗯,因为将来计划还是回加州生活,所以想看看是不是趁最近价格比较低的时候买套房子,当做是投资也行
黑子:‘投资’……这对我有点深奥……
冰室:别在意。因为职业关系我偶尔也会关注一些,自己也有在做股票
黑子:股票?冰室先生吗?
冰室:是啊,就当是赚点零花钱吧,也不是那么擅长
黑子:……(不明觉厉额)
事实是,尼桑真的很能赚(爆笑)精算师的工资本来就很高,而且因为从业关系尼桑在金融领域认识不少人脉,所以也能比较好把握投资机会。股票的钱是用火神的钱炒的,前阵子小赚了一把,拿着这钱给火神买了一辆车(很能赚也很会花的尼桑)
大概就是这样的故事,最近比较喜欢这种感觉的故事,虽然不能说很贴近生活、但是还是想尽可能的
[2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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