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生产生交集是在五岁时就发生的事。有着一个长相动人的青梅竹马，甚至遭到不少人眼红嫉妒，但是真正知道女人那有着与男人截然不同身体曲线的滋味的，是在高中的最后一年。不是因为好奇或是渴求着什么，单纯的只是对方主动投怀送抱，自己也找不到理由拒绝。生理上的本能与懵懂下的冲动所发生的性行为没有任何爱意或是情愫可言，单纯的泄欲在一切都结束后化为一种说不上来的厌恶感，至今青峰都无法忘怀。那时向自己大敞双腿的女人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从事着什么样的职业；是否已经和人携手走入教堂，是否已经和别的男人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家庭，这些问题青峰一概没有想过。甚至连对方的长相都早已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傲人的双峰不亚于在书刊上大胆卖弄的模特，回想起来，这或许是自己没有办法抵抗住诱惑的最大理由吧。

“青峰叔叔，青峰叔叔。”

闲暇的午后总是伴随着恼人的睡意，倚靠着身后那柔软的沙发靠垫，青峰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望着不远处的宽屏电视屏幕，画面中那漫天飞雪的场景、以及男女主人公口中的肉麻情话，满嘴的“爱的宣言”让青峰不屑的拿起了手中的遥控器调转了频道，比起那些在女人口中广为流传的言情偶像剧，枯燥且一成不变的时事新闻反而更对青峰的胃口。

“青峰叔叔，……青峰叔叔！”

身穿浅色上衣的女主播有着一头栗色波浪卷的长发，淡雅的妆容以及棱角分明的无关，如果用“美女”来形容倒也不算为过。低沉平稳的声线更是为她的美貌增色了几分，正当青峰如是在心中感叹，突然，像是有什么物件重重落在自己大腿上似的，隐隐的疼痛感使得青峰猛然回过神，只见一脸稚气的孩童瞪大着他那湛蓝的双眼，因遭到忽视而显得有些不快的黑子赌气似的鼓着嘴，圆润的脸蛋却使得这一看似像是在窝火的表情一点该有的“杀气”都不见踪影。

“……干嘛啊，这么瞪着我。”

将指尖抵在黑子那紧紧蹙起的眉间。明明只是个小鬼就不要学着大人的样子皱着眉头。像是揶揄、又像是在嘲讽，然而一向不喜欢青峰将自己总是当做孩子对待的十岁少年却似懂非懂的歪了歪脑袋。双手捂着额头，用手遮挡着眉间，出乎青峰意料的举动惹得男人一阵发笑，虽然因为一次偶遇而与自己打成一片，不过孩子终究只是孩子，仅仅十年的人生阅历是无法改变的现实。

“别捂着脑门了，我又没在责怪你。”

闻言的黑子缓缓松开了手，可脸上的茫然却仍然没有褪尽。伸手轻轻挠了挠那头天蓝的短发，柔软的触感以及薄荷的清香惹人怜爱不已，黑子的乖巧与可爱的地方，正是让不擅与孩子相处的青峰许可黑子自由进出家门的理由之一。

“刚你是在叫我么？抱歉，不是我故意忽视你，是没注意到。”
“唔嗯……”

是有什么事？

像是家猫一样顺从粘人的黑子依靠在自己身旁，然而双手却像是在藏匿着什么似的放在身后。黑子十分信任自己，有时对父母无法说出口的话也会一意孤行的在自己耳边念叨，像是考试成绩的事，或是与同学起争执的事。虽然不知道为何黑子会对自己如此信任、而自己在黑子心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然而青峰清楚，无论再怎么亲近，他永远不会是黑子的“监护人”。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

孩子的体温很高，像这样隔着衣服便能感觉到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透过布料、渗入肌理。蜷着身子，双手摩挲着立起的双膝，显得有些吞吐的黑子低着头，看起来有些举棋不定。似乎又是在考量着什么吧，青峰不禁暗暗心想。大多的孩子总是随心所欲、因此才有了“童言无忌”这样的说法，而黑子却恰恰相反。开口前总是要斟酌许久，虽然称不上油嘴滑舌，不过与黑子之间的对话从未让青峰留下不愉快的记忆。

“只不过有件事感到很在意，不过还是算了吧……”
“……这还真不像你啊。”

打量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孩童，嘲讽般的轻笑使得黑子抬起了头。起身拿起摆放在茶几上的马克杯，咖啡特有的醇香也在同时扑鼻而来。清苦的口感一直深得青峰喜爱，然而自从黑子学着自己的模样也喝起咖啡时，不知不觉中，青峰竟养成了在黑咖啡中放上奶精与砂糖的习惯，就连自己都觉得这样细微的改变十分不可思议。

“要是平时，你肯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怎么，就那么怕我生气？”
“……我只不过觉得打听别人的隐私，或许不太礼貌。”

从十岁的孩子嘴里听到“隐私”这样的字眼，还真不容易。心中暗想着，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回想起来青峰的确不太喜欢有他人干涉自己的生活，甚至连相识已久的青梅竹马都很少踏进这间公寓；然而青峰却允许黑子自由进出这间只供自己睡觉和休息的场所，难道只是因为对方是个孩子才大意了吗？一旦有了意识，很多问题也就浮出了睡眠。用余光打量着身旁的孩童，那藏匿在身后的双手究竟握着什么样的“秘密”？这让青峰无法不去在意。

“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

砂糖融入咖啡，流过食道，化为甜腻，残留在口腔。因为自己那短短的一句许可而绽放笑颜的黑子单纯的让青峰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什么‘隐私’，从让你在这里住下的那天起就没准备对你遮遮掩掩了。况且就算让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一个十岁的小鬼又对我构不成威胁。”
“真的可以问吗？真的？”

你问就是了啊，哪来那么多废话。

甩开了黑子那双紧揪着自己臂膀不放的双手，青峰那不耐的态度显然没有让黑子心生退缩。嬉笑着转过身、摸索着什么，明明好奇、却又无法表现的太过露骨。用余光时不时的瞥向一旁的孩童，然而却被那瘦小的身子挡住了视野，好奇心也在同时落了个空。

“刚刚午睡起来，我在叔叔的床边发现了这个。”

唰唰的声响才一旁传来，像是书页翻动的声音，使得青峰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青峰没有阅读报纸的习惯，对于黑子究竟是发现了什么也感到有些蹊跷；然而下一秒映入自己眼帘的画面使得青峰猛地将含在口中的咖啡咽下喉咙、呛咳连连。全身裸露的女人用树叶与花瓣遮挡着身体最为隐私的部分，浓妆所呈现出的娇艳妩媚与女人胴体所特有的身体曲线，无论是哪个男人都不免心生遐想。可当这样本该只能在私下“欣赏”的图像被黑子握在手中时，一切的美好幻想仿佛成为了将自己逼上绝境的武器，一把从那双小巧纤细的手中躲过薄薄的册子、丢向一旁，顺手拿起一旁的纸巾擦去了残留在唇角的咖啡，感觉到就连耳根都燥热难耐，青峰还是第一次觉得难堪的无法抬起头来，而且还是面对一个懵懂的孩子。

“哲……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个的……？”

在叔叔的床底下找到的。青峰问的心虚，黑子却答得轻巧，这让青峰脱力的扶上胀痛的脑门，就连耳郭都不禁阵阵嗡响。

“你没事往床底下看做什么，你以为你是老鼠啊？”
“因为睡衣的纽扣掉地上了，想去捡，结果就发现了这个。”

说着，指了指松散的衣领，的确在衣领的下方有一颗纽扣不见了，只留下不已察觉的线头。然而这样的理由却更是让青峰感到无力。

“……所以呢？你难不成是想问我关于这本杂志的事？”

没有想到从在欧洲比赛时一时兴起、顺手购买的一本杂志会让自己闹出那么大的笑话，看着封面上“playboy”的字样，性感的封面女郎那满是诱惑的眼神与古铜色的肤色如今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魅力。听着青峰那自嘲般的疑问，黑子却果断的摇了摇头。对十岁这一微妙的年龄来说，对异性心生好奇也不足为奇；而黑子却似乎没有丝毫的兴趣一般，无论是留恋的多看这些照片一眼，或是向青峰打听些什么之类的举止一概没有，却只是凝视着面前的成年男人，蓝色的双瞳仍旧满是读不懂的神秘。

“……青峰叔叔果然还是会结婚吧？”

短暂的沉默换来的却是突允的质疑，一时疏忽的青峰不解的挑了挑眉，黑子也未就此放弃而重申了一遍。青峰叔叔果然还是会和女人结婚吧？说着，就像是戳到了痛楚似的，方才还因自己的许可面露微笑的黑子，霎时，欣喜的神色便不见了踪影。

“从之前就觉得奇怪了，叔叔总是一个人住，就没有人照顾你的生活吗？像是妻子或是恋人之类的……”
“一个人很好啊，有个人总是跟着自己只会麻烦而已。”

不是没有相似的经历，正是因为有才会这样排斥。与人交往所付出的不光是时间、金钱，更多的是感情，所以才会让人觉得身心疲惫。心不再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感觉让人透不过气，凡事都不再为自己考虑的机敏青峰也没有，即便发自内心的喜欢，感情也不会持续长久；就连青梅竹马也忍不住抱怨，自己难道就不能放下那高傲的姿态、多去迁就对方一些。可这样的做法，只会让青峰觉得愚蠢罢了。

“反正在一起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做爱，和炮友没什么区别……”
“……？‘炮友’是什么？”

不自觉中脱口而出的自言自语引来黑子的一阵好奇，清了清嗓子，试图敷衍的青峰暧昧的嘀咕了一句“没什么”，下意识的轻轻拍了拍对方那小巧的脑袋。

“倒是你，在班上有没有中意的女生啊？”

试着转移话题，将矛头重新指向黑子的青峰坏笑着向着一脸茫然的黑子凑近。用手指轻掐着柔软的面颊，似乎都这样饱含恶意的小动作习以为常，无动于衷的黑子听着男人的询问，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没有啊，如果说是‘喜欢’的话，倒是没有。”
“……你这小鬼还真没意思。那喜欢的类型呢？喜欢的类型总有吧？”

“类型”具体又是指的什么呢？

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问让青峰频频哑然。挑起这一敏感话题的人明明是自己，到最后却又因为顾虑太多而不知该如何作答。好奇心旺盛的黑子当然不会就此罢休，见青峰久久陷入沉默、一言不发，抬着头、仰视着男人的黑子不知在何时揪上了男人的衣摆，时不时的拉扯、催促着。

“青峰叔叔，‘类型’是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呃……这个嘛……”
“答不上来也没关系，叔叔喜欢的‘类型’是什么？和那本杂志封面上的人一样吗？青峰叔叔？”
“…………”

身形要高挑，双腿要修长，最主要的，一定要是巨乳。这样的话又该怎么向一个孩子开口？莫名的紧张感使得黑子频频吞咽着唾沫，而倚靠着自己的黑子似乎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打算，见自己不回答、便更为使劲的拉拽着自己的臂膀。

“……我说就是了，你别再拉了。”

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妥协青峰努力在脑海中编织着语言。用余光打量着黑子那满是期待的神情，青峰不想欺骗，却又不知该如何委婉的去表达；所谓的‘类型’是什么，所谓的‘喜欢’又是什么？扪心自问那些早已被自己深埋在内心角落的情感再度复苏，竟没想到常被人挂在嘴上的“爱”这一字眼，在自己的心中，那种轰轰烈烈的强烈情感竟从未能成型过。

“就是你希望和什么样的人一起生活的意思。”

听着这样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是从自己口中脱口而出时，就连青峰自己都忍不住苦笑。高挑的身材、坚挺的双峰，这些如果就能成为和自己一同生活的条件的话，自己还真称不上是“挑剔”的人。正当青峰在心中暗自揶揄时，面前的孩童像是领会了什么似的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像是陷入思考中似的，微微低下了头。

“……温柔的人……果然还是温柔的人比较好吧。”

独自呢喃着，与他看似木讷的外表不同，黑子其实是个头脑灵活的孩子，十分善于思考，并且热衷于观察身边的人与事。听到“温柔”二字，让青峰忍不住哑然失笑。比起主观的“外貌”，更注重内在的部分，倒是和他那慢热的个性很相称。

“像妈妈对我就很温柔，和她在一起就会很安心……”
“搞什么啊，原来你有恋母情结啊。”

戏弄般的轻推着倚靠在自己肩头的脑袋，有人常说女人的初恋是父亲，男人的初恋是母亲。回想起来曾经自己也有过嚷嚷着“以后想找妈妈这样的女生结婚”这种天真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及可爱又丢人的回忆。而对黑子母亲的印象，就只停留在“瘦小”与“贤惠”的阶段。虽然不是自己欣赏的类型，不过一看就是最为适合居家的类型，倒也不乏是个“好女人”。

“那就看你以后有没有这个缘分遇上个和你妈妈一样贤惠温柔的女人咯。”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社会百态也十分复杂，或许也会和自己一样，经历过人间烟火就有了厌倦的感觉；婚姻也不是从结成的那天起就注定是幸福的，又或许有一天自己又会那么突然“一时兴起”一回，和他人组建起家庭，过着一般人都过着的生活。

如果到了那时候，自己和身边的孩子关系，又会变得怎么样呢？

“想和对自己好的人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吧。”

稚嫩的童声从身旁传来，瞥了一眼被青峰握在手中、满是褶皱的杂志，黑子微微倾了倾身子，将脑袋倚在了自己的胸前、是心口的位子，接着闭上了双眼。

“妈妈对我很好，所以我会想和她在一起；就像青峰叔叔也对我很温柔，所以我会想留在这。”
“…………”
“不过妈妈和叔叔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光是像这样呆在一起还远远不够。

想做会让叔叔开心的事，想见更多叔叔喜怒哀乐的表情。听到你说没有对我遮遮掩掩时，我真的很高兴；但是一想到总有一天也会有第二个人像我一样踏进这里，胃里就想有一块石头堵在那，会让我连饭都咽不下口。

远远比起“喜欢”这样肤浅的词汇要更为坦诚的言语，就像是一把利剑向自己比来，直白且不给自己任何的退路。自己在黑子的心目中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父亲？朋友？还只是一个偶然相识的成熟大人？又或许这一疑问不应该针对那对凡事只是懵懂的少年，真正应该问的是自己。黑子对自己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孩子？朋友？还是哪怕只会在自己生命中昙花一现、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随意搁置的存在？

“……这样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还是留着说给将来你心爱的女人听吧。”







被当做玩笑话的童言，不知不觉中所埋下的种子。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的话，也许青峰就不会用敷衍的态度，去聆听来自于一个孩子的“告白”。







对他人温柔的理由其实很简单。不是在意，便是放不下。对亲人、对朋友、对恋人都是亦然。如果要道出些什么不同，说实话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对青峰而言，习惯了一个人的他觉得这三者之间并无太大的区别。

“……哲？”

枕在自己的双膝上正酣睡着的少年，平静的睡脸倒是与孩提时代有些相似。岁月的沉淀使得孩时的稚气少了几分，却也未能因此褪尽。伸手拂过微微泛红的面颊，有意无意的用着指尖拨弄着长长的睫毛。细软的蓝发因太久没有时间修剪而遮住了形状良好的额头，利用掌心将细发拢向耳根后，听着对方那恬静的呼吸声，不知为何轻笑出声的青峰为了不惊醒正陷入熟睡的黑子而下意识的掩上了嘴，然而阵阵发麻的双腿却难耐得让青峰下意识的咋了咋舌。

“这小子还真会使唤人……”

黑子是个嗜睡的人，只要有个倚靠的地方，很快就能入睡；但是如果不出声叫醒他的话或许很难让他依靠自己的意志醒来，也不易惊醒。回想起来黑子尽管与青峰说过不少社团训练时所遇到的事，却从来没有听过他抱怨些什么。像是“苛刻”或是“疲累”这样的字眼，也很少从他的口中提到。

“……说起来，从小这家伙的脾气就倔强的很啊……”

不甘示弱的一面也好，警惕机警的一面也罢，黑子很少对他人袒露自己的真心；也正因为过度伪装自己，而表现出漠然的态度。对凡事都不追求，对凡事也都不奢望；而唯独有那么一次，两人第一次的亲吻发生在去年的春天，那是黑子拿着国中二年级最后一年成绩单、兴致冲冲的叩响自己公寓大门时，趁自己开门不备而主动献上的轻吻，仅仅是唇瓣间的相触，却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脑海。

（我想我喜欢上青峰先生了，早在很久以前。）
（…………）

可以喜欢你吗？

明明心中早就已经下了决定，却狡猾的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自己。不出青峰所料，当自己寻找了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正色拒绝后，黑子却如同意料之中般一笑而过，接下去的时光也随着青峰意料之外的发展延续到了今天。

“啊啊……已经多久没和女人做过了来着……？”

回忆再这样微妙的时刻涌上心头，为了转换心情而自嘲般的感叹着。拿起手边的烟盒，将香烟含在口中。迟疑了许久，点亮了手中的打火机。尼古丁充溢肺叶的瞬间，紧绷的思绪也得到了些许的送还，嗅着烟草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习惯了自己在抽烟时有那么一个人在自己身旁叮咛，如今对方却沉静在冗长的睡梦之中，沉默的气氛竟让本以为早就习惯一人独处的青峰觉得有些不习惯。

（没关系，我会努力让青峰先生喜欢上我的。）

至少，得让你觉得不是我的话，就不行。

信誓旦旦夸下的海口，就像当年那样被自己认定了是“童言无忌”；而青峰竟忘了黑子是说道做到的“男人”。应该说，从一开始将他视为“孩子”看待就是错误的。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黑子哲也在自己心中永远都不会只是单纯的“孩子”，只是自己固执的认为他必须只是“孩子”罢了。

可这一切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总有一天要你负起这个责任，臭小鬼。”




隐藏在烟草的芬芳后的甜蜜，随着悄然落下的亲吻，化为渴求已久的“真实”，随着一声含糊的梦吟，使得单薄的唇角不自觉的轻扬，融入了少年的美梦之中。



——FIN——

mushimako。

下次大概会写为什么黑子会对青峰叔叔如此那啥，不过不会公开，会收录在文库本里。

终于写完了……orz……中间隔开太久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希望看着还算连贯吧。




于是感谢阅读。

2012.8.11
In Shanghai,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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