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 黑子的籃球 忍者ブログ
「 【黒子のバスケ】展開の章-《一》(青黑) 」
CP:青峰大輝×黑子哲也
內容:
青峰=高中16歲時車禍身亡的幽靈,黑子=不能說話的啞巴+能夠看見幽靈的青年。
架空設定注意。

前篇《始まりの章》一览请见menu。


能够看见凡人无法用肉眼看到的东西,这是需要代价的。

一场突如其来的恶疾带走了自己的声音,作为交换、上天就像是给自己开了一个幽默的玩笑,待到自己从昏迷中醒来时,充溢着自己的视野的、并非只有焦头烂额的双亲,鬼魅的影子也总是在模糊的视线中闪烁。

奇妙的是,黑子从未感到过害怕或是恐惧。虽然已经是已故之人,可它们看起来就与普通的活物没有什么两样;一样会微笑、一样会哭泣,甚至比起冷酷残忍的牲畜与人类更和蔼可亲。黑子喜欢与它们说话,也乐意倾听他们的烦恼。可就算如此,只身一人的孤独却还是无法因此消失。它们终究不是活人,也取代不了任何东西。过世的祖父一次又一次的轻梳着自己的头发、轻声说道,满是皱纹的手是如此温暖,而那却是在黑子的记忆中唯一留下的人的体温。

“喂、二号!快把你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不许吞下去!”

生理机能停止、却未能随之消散的生命能量。因为体质的关系,黑子对“灵魂”的话题也颇感兴趣,加上长年与老人一起生活,爷爷奶奶那些迷信的观念也一件件的在黑子的眼中得到了证实。无论是灵魂还是死后的世界都是存在的。祖母病逝的那天、黑子在纸上写下了这行字,放在了爷爷的面前。黑子并没有说谎,也并没有想过安慰悲痛欲绝的祖父些什么;只不过是想要传达一个没有根据的“事实”,想要告诉对方只要活下去、总有一天一定能够相见。可热泪盈眶的祖父最终只是含笑说了一句“谢谢”,半年之后也步上了祖母的后尘、离开了人世。

从那时起,黑子的生命中就只有自己一人。双亲是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对于黑子的“特别之处”始终都是处于否定的状态,认为一定是那场恶疾非但让自己的孩子变成了哑巴、甚至还烧坏了大脑的神经,变成了一个孤僻的“疯子”。曾经强行带着自己去医院接受心理治疗,却遭到了祖父的斥责。一气之下,意气用事的母亲索性将黑子丢给了年迈的老人抚养,虽然每个月定期都会来探望,可最多也只是问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功课怎么样?在学校有没有交到朋友?身体还好吗?当时的黑子并没有“抛弃”的概念,只是沉浸在只有自己知晓的未知世界中;唯一的理解者就只有祖父祖母,所以对只拥有一个“身份”的父母,黑子说不上喜欢、更说不上厌恶。他们只不过是制造了一个让灵魂存货的“容器”罢了。这句秉持了将近有十五年的“信仰”,成为了黑子第一部连载小说的开篇序言。

一个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清净安逸的生活自从有了写作这一爱好后、也不再枯燥。继承了这间老旧的公寓,小心翼翼的管理着祖父遗留下来的“财富”,短短的四年里发生了太多事、遇见了太多人。活人、死人;生人、故人。将路边的弃犬带回了家中,听蹲坐在车棚后的怨灵倾诉着哀怨的苦衷,每天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惊喜,生活也因此变得“充实”。就算失去了声音、许多事变得不方便,自己也没有资格抱怨什么。比起那些失去了身体的孤魂,至少黑子还活着;只要活着,一切也都皆有可能,一切也都有机会成为“奇迹”。

“呐、哲,我说哲啊……”

我应该是个幸运的人吧。就算不被人重视、就算被人所忽略,至少有理解自己的祖父祖母、以及他人无法拥有的特别之处。正当黑子在内心暗暗计划着何时去扫墓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叫,震耳的声响使大脑不禁嗡鸣起来,反射性的掩上了耳朵的黑子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了头,只见霸占了自己床铺的鬼魅正一脸不悦的瞪着自己,眉间的皱纹与他实际的“年龄”实在是不相称。

“我都叫你那么多次了,你都没有听到吗?”
“…………青?”

比自己年幼七岁的亡灵不快的努着嘴,眼中的不耐使黑子一头雾水。或许是太专注思考,才会没有听到吧。无法说话的黑子只能微微颔首、以示歉意,而有着一副好嗓子、却英年早逝的孤魂也像是早已习惯了似的,默认了自己那暧昧的道歉方式。

“在想什么呢?从刚才起就一直低着头,是写不出东西了吗?”
“……”

瓶颈期对每个作家而言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然而缺乏灵感的焦躁感却只有作者自己才能体会。被一言道中了心事,不禁感到有些羞愧的黑子沮丧的叹了口气。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握在手中的水笔仿佛就像是千斤重的巨石一样沉重。因为突然失去了灵感,所以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随手在作废的稿纸上写道,昏沉的脑袋使双手感到有些乏力,字迹没了平时的锐气、笔画也不像以往那样明晰。

【不知不觉就发起呆了。很抱歉,没有听到你叫我。】
“这种小事用不着道歉啊。你也有你的难处,虽然我是不懂啦……”

名为青峰大辉的鬼魅死于车祸,年仅十六岁的他本来应该有着光明的未来、却被一辆疾驶的车子夺取了年轻的生命。正在床上与二号打闹的男人大声嬉笑着,虽然无法触碰作为“生”物的二号,可倔强的言语与任性的蛮横都充满着稚气。就算比自己高大许多、内心也还只是个孩子吧。青峰的内心其实远远没有精悍的外表看起来那般坚强,可经历了这样的遭遇、论谁都没有办法淡然的承受吧。害怕死亡、却不得不接受;思念亲友、却又不得不竭力回避。青峰说他并不想死,还有着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做;而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死亡让他人深陷悲痛的现实。

(因为看到他们为我的事感到痛苦,我一定又会自责自己为什么会死的那么容易。)

正因为还不成熟、才会说出这样温柔的话吧。这样善良的人竟然这么年轻就去世,就算对上天来说是一个恶作剧的玩笑、自己也无法感受到同等的“幸灾乐祸”。黑子不会同情死于意外的青峰,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人有着与青峰雷同的遭遇;可既然两人在这座喧嚣的城市中相遇、甚至开始一起生活,黑子真的很想为他做些什么,是唯有自己能够为他做到的事,而并非只有单纯的怜悯与关心。

【青峰君有什么愿望吗?】

将写满了自己的稿纸放在亡灵的面前,一扫而过的青峰只是笑着耸了耸肩,一手故作挑衅的冲着龇牙咧嘴的耳朵比划着什么,乐此不疲的态度不禁让黑子哑然失笑。

【如果有什么愿望的话我会帮你的,只要我能做到的话。】
“你是笨蛋吗?如果你帮我实现了心愿的话,我岂不是要成佛了?”

我还不想成佛啦,你就多收留我一会吧。

说着,猛地朝着二号伸出了手,眼看着结实的臂膀穿过了二号的身体,受到惊吓的幼犬立马从床上站起了身子,惊魂不定的打起转来。

“硬要说的话让我看看你写的稿子就好啦。喂、二号!刚才的再来一次!快点快点!”
“呜……汪汪!”
“………………”







笑着说“不想成佛”的男人,哭着说“不想死”的亡灵。

就像青峰坦言自己无法体会灵感枯竭的焦躁一样,黑子也无法体会已故之人对“生”的渴望。

青峰并不是没有心愿,而是这个愿望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能够为他做到。与其心怀不切实际的奢望,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心存期待。善意的谎言同样存在于自我的蒙骗,就像是记忆一样,与其痛苦、还不如忘的一干二净,然而即便这么做也无法解决任何的问题,什么都不会好起来、也不会变得更糟。

“你怎么又盯着本子发呆了啊,截稿日不是就在后天了吗?”

趴在床头的鬼魂一边上下打量着自己,磁性的嗓音与含糊的口吻听起来有些慵懒。因为灵魂无法触碰实体,游手好闲的青峰每天都依靠电视与捉弄二号打发时间,偶尔也会和黑子一起上街散步,然而自从上次在商店街偶遇同校的学生后,青峰便不再愿意去那些人潮涌动的地方,生怕遇见不必要的人。

(如果我能附身到你身上的话,一定借你的身体狠狠揍那两个混蛋一拳。)

一脸肃穆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闻言的黑子只能沉默着耸了耸肩,默默的在纸上写了一句“暴力是不可取的”,然而血气方刚的男人却并没有将这句告诫放在眼里。

(然后最后和家里人道个别。……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乐意把身体借给你。黑子是发自内心的这么想,却没有将这句心声传达给对方。也许就算自己这么好心提议,对方也一定会寻找一堆借口拒绝吧。毕竟青峰的内心仍旧充满了太多的留恋,此时洋溢在对方脸上的笑容,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喜悦罢了。

“你这样偷懒可拿不到薪水哦。”

明明比自己年幼、却用着长辈的口气对自己说起教来。目中无人的狂妄态度是个性使然,然而黑子并不觉得讨厌,青峰那从骨子里散发的自信与缺乏生活经验所导致的不成熟,两者的矛盾感甚至让黑子感到十分有趣。

“光是靠着这点房租,你不想存点钱去吃喝玩了吗?像是旅游之类的。”
【青峰君希望我离开家、出远门吗?】

听到自己的反驳,顿时哑然的青峰不甘的拧着眉头,欲言又止的态度使黑子下意识的轻笑起来。

【我不放心二号,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所以近几年没有旅行的计划,暂时也不需要那么大笔的钱。】
“……‘近几年’啊……”

看着白纸上的字迹,口中碎碎念道的青峰在一声轻叹过后、默默的躺会了床铺。埋入枕芯的脸几次辗转,露骨的不安甚至让一边昏昏欲睡的二号都警觉的探出了脑袋。……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心中不免猜忌道的黑子看了看手中的本子,清晰的字迹因为心境的变化与往日有着微妙的不同。熟悉却又陌生的违和感让黑子不禁低头思索起来,心情变化的缘由、以及激烈道影响到书写的感受。然而正当自己忙着竭力思考之时,不知在何时坐起了身的亡灵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自己,露骨的视线如同针刺般向黑子咄咄逼来。

“……青?”
“你刚才说‘近几年’,说起来是容易,但是我却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多的时间。”
“…………”

随时都有可能消失,随时都有可能消散,亡灵就是这样的东西,即便对“生”的执念如此强烈,属于亡灵的最后归宿永远不会是复杂的现世。

“过不了多久你也一定会把我忘了吧。”

轻得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呢喃,这并不是青峰对他人心存质疑,单纯的只是怯懦罢了。害怕遭到遗忘、害怕在这段停滞的时光里所创造的记忆也不被认可,拥有意识的灵魂其实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简单的“证明”罢了。证明自己存在过,证明自己被人爱戴过;证明自己会悲伤、会高兴、会哭泣,就与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同样拥有记忆、同样拥有悲喜,所以才会渴望得到重视、同情,却又抵触、排挤。

“……青。”

真正的死亡并不是心脏停止跳动,而是被人遗忘之时。祖父临终前曾经握着黑子的手、用着他那干裂的双唇倾吐道。

(所以只要你记得爷爷,我就永远活在你心中、陪你走完今后的人生。永远。)
(…………)

因为思念才会尝到撕心裂肺般的悲痛,也是因为思念才会从悲伤中变得越来越坚强。黑子并没有见过祖父与祖母的亡灵,也没有想过要与死后的他们见上一面。正如爷爷在临终前所说的那样,至今黑子都十分惦记两位老人、也因此觉得他们就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关注着自己。可即便明白这样的道理,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的做到。

“青。”

认定了死亡的现实,害怕遭到遗忘的恐惧,就连求证的勇气都没有,青峰大辉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想要让他领悟这些或许并不容易吧,所以黑子也不曾想过否定这些与个性截然相反的“懦弱”,也不认为为此逃避的青峰就是软弱的人。

【我之所以想要将青峰君的故事写成书、并不光光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无法触碰到男人的身体,就像是感受着空气一般抚摸着男人的头发。指尖偶然间会穿过透明的身体,微妙的视觉感无论过了多久还是无法习惯。但黑子并不觉得害怕,光是这点,对面前的鬼魂而言就已经足够。

【哪怕是陌生人,我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能够知道你的故事。还有和二号、和我的故事,这样一来就算我忘记了你的容貌,也一定会有人代替我记得你的事。】
“……………………”

这就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了吧。

在句末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还未等到放下手中的铅笔,向自己伸来的双臂便紧紧将自己缠裹。比空气还要轻盈的拥抱让黑子不禁瞪大了双眼,悬在半空的手就算安抚似的回拥对方也无法感受到。不知所措的黑子最终还是僵硬的坐在原位,双眼时不时的妄想蜷缩在床铺上的黑子,只可惜年幼的爱犬只是光顾着吠叫、什么也办不到。……青?试探性的呼喊着对方的名字,嘶哑的嗓音依旧听得让人心疼。而名字的主人却执意不愿抬起头来,甚至粗鲁的低吼了一句“住口”,让黑子不禁又是一阵莫名。

“作家都是像你这样能说会道的吗?听着就让人觉得生气……”
“……?”

与不耐的言语截然相反的是肢体的动作,始终紧拥着自己的男人非但没有放手,甚至将双臂箍得更紧、就好像恨不得让无法现形的身体融入到对方的躯体中一样。

“你这么一说……就只会让我更不甘心这么死去啊!”
“……青?”

为什么我们在死后才相遇呢?为什么不是在我们都还活着的时候、在那个路口视线相交呢?不断的重复着无法挽回的质疑,渐渐松手的青峰俯身将脑袋倚靠在了自己的肩头。如果我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喜欢上你、整天粘着你不放吧。听着男人如是说道,无意中发现对方那涨红了的耳根,以及生涩的“告白”,心中那无法言语的怜爱之情也随着对方的音落、极速的膨胀着。

“……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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