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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黄笠/恶魔paro/架空) 」
- 因为种种原因,团建到最后还是没有参加,于是就窝在家扒着暖气
- 同志们,精灵宝可梦日月是个好游戏,请务必玩一玩,老可爱了(捂脸)
- 这次是说好给监督的恶魔PARO,本来是想写纯肉的、但是昨天脑着脑着就脑出了一堆东西……呃……
- 这次除了黄笠之外也带小森,但是CP是黄笠,其他人只是助推剧情发展配合演出一下
- 可能之前没说,恶魔PARO的取材是参照的所罗门七十二柱,不过和所罗门家的恶魔没啥直接的关系……



…………前方大概省略很多字…………

恶魔的数量之庞大、是人类用常识无法理解的,也是肉眼无法可见的。
封存在古老就教义中的序言每每都会成为驱魔师之间探讨的课题,好比堕天使的成因、以及翅膀与光环被神明剥夺走之后的下场,然而这些在青年驱魔师之间极为热门的闲言碎语最终都会被老牧师的几声清咳所打断,最后送上这句像是警告一般的谏言,让刚成为驱魔师不久的神职人员们专注于自己的使命、接受自己的命运。
“哈啊……?你说变成其他人的模样?黄濑那家伙吗?”
看着衣领半敞的森山一边瞪大着双眼、一边大声惊叫道,只是来屋内求一口热茶喝的笠松下意识皱了皱眉,一句满是不耐的‘小点声’让面前的森山不自觉的抿了抿单薄的双唇,随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而只是普通牧师的森山对恶魔的了解非常有限,无论是驱魔师与恶魔之间的契约、又或是恶魔自身的能力与常人无法参透的魔法,即使他的身边就站着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森山对‘恶魔’本身的了解可谓是少之又少、几乎一窍不通。原本只是形同于寒暄的闲聊,却在不自觉中将几天前发生的时说漏了嘴;闻言、频频倒吸着冷气的森山浮夸的搓了搓胳臂、过激的反应惹来的是恶魔的一声冷笑,只不过不同于他的契约者、小堀对笠松无意间阐述的‘遭遇’表现的非常冷淡,就好像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一样、让脸色苍白的森山显得有些大惊小怪。
“天啊……只需要记住气味和血的味道就可以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这算哪门子能力啊,也未免太犯规了吧……”
“毕竟是恶魔啊……你不能用人类的常识来思考他们,明明身边就站着一个恶魔、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开窍啊……”
其实笠松并没有资格嘲笑森山些什么,男人原本就不是什么驱魔师、即使与恶魔结成了契约,那也只不过是出于偶然罢了。森山就和大多数神职人员一样、虽然个性有些古怪,可却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他也很乐于助人、有着所有神职人员都必须拥有的仁慈与善良,唯一与自己不同的,就只有肩负的使命而已吧。见自己如是低声调侃道,撇了撇嘴的森山先是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堀,而脾性温和的‘恶魔’并没有说些什么,比起迎合着笠松、一起去调侃自己那仍有些摸不着头绪的契约者,小堀反而对黄濑的‘能力’更感兴趣,甚至不惜打断仿佛不停在自言自语的森山、开口向一头雾水的两人解释起来。
“其实每个恶魔都有着自身的能力,和魔法不同、是恶魔本身特殊的‘天赋’,也有重复性,不过像黄濑那样可以接近完美的变成他人的模样,这是只有他们整个族系的恶魔才会使用的能力。”
说着,稍许停顿了一会儿的小堀仰头思索了一阵,紧接着用手指在半空比划了什么,然而笠松并没有看懂、只能竖着耳朵,将他的话耐心的听到了最后。
“黄濑能够识别血液中蕴藏的信息、并将自己的‘肉体’转换成与这些信息相同的物质并且重新进行整合。可无论肉体怎么改变、灵魂是改变不了的;一般人类无法用肉眼看出破绽,但有些拥有特殊眼睛的人能够一眼看穿灵魂的本体、他的这个能力自然也就没有用了。”
“是说‘阴阳眼’吗……?”
当笠松提到‘阴阳眼’这三个字的时候,歪了歪脑袋的小堀显得有些茫然,就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似的、而笠松能够非常确信小堀口中所形容的‘特殊的眼睛’就是指的阴阳眼,在教会之中、仅有少数的驱魔师拥有能够识破灵魂本体的眼睛,而这双特别的眼睛俗称‘阴阳眼’、曾经一度被视为‘恶魔的眼睛’,而拥有阴阳眼的人一度被认定为‘与恶魔串通一气的存在’,受到追捕和猎杀,直到创办了驱魔师教会的鼻祖——贤王所罗门收留他们,并为教会所有,阴阳眼才得到正名、并且成为了狙杀恶魔的重要‘武器’。
“诶……按照你这么说,莫非小堀你也有特别的‘能力’了?”
原本对黄濑所拥有的能力表现的战战兢兢、忽然又对恶魔的这一特性表现的无比好奇;见态度大变的森山一脸坏笑的上下打量着自己,耸了耸肩的小堀就好像早就会料到男人会追问一般,随即慢慢抬起了右手,用食指指着对方的眉间。虽然不是什么独门绝活、不过我的能力是‘隐身’,也就是让某个人或者某个物件变成肉眼不可见的状态、即使是‘特别的眼睛’也不可能看得到;音落,忽然将右手翻转过来的小堀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响指,就在清脆的响声响起的下一秒、比笠松还要高大的森山竟在刹那间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仅仅只是眨眼的功夫、肉体连同气息仿佛被彻底抹杀了一般、使得笠松难掩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瞠目结舌的从座椅上慢慢站起了身。
“真的……不见了……!”
“嗯,不过这个能力我没法对自己使用,之前也没有人类和我结定契约,可以说是荒废了好久。”
“………………”
说完、再次打响了手指的小堀解除了施加在森山身上的能力,而同样也是在眨眼的时间里,原本被‘消抹’去了踪迹的森山再一次重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而男人那惨白的脸色与略显呆滞的神情丝毫不比目睹了这一切的笠松逊色:他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好像丢了魂魄一般,直到始终面带微笑的小堀弯腰在耳畔低喃了一句‘欢迎回来’、这才猛然回过神的森山怔怔的眨了眨修长的双眼,随即竟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啊啊……主啊……救救我这迷途的羔羊吧……”
“喂……森山……你还好吧……?”

隐身、变身;魅惑、糊弄……
恶魔谎话连篇,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弄虚作假,引诱着愚昧无知的人类犯下不可被饶恕的罪行,从而趁虚而入、夺走他们渴望的东西。
小堀的脾性虽好、可他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就好比黄濑虽然遵守着契约,却还是会想尽办法做些看似破格、却又仍受契约束缚的举动,为了填补一直折磨着他的空虚与无趣,为了满足他那日益膨胀、随时都有可能迸发的傲慢与欲望。
(如果我不在了,谁来保护前辈啊?!)
最初从黄濑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除了可笑之外、笠松唯一能够从杂乱的心绪中清楚识别的,就只有荒谬这一感觉。自己是驱魔师、又怎么可能需要恶魔的保护?又有谁会来陷害尽心尽责的自己呢?可待到这些好似叛逆的想法一点点褪去之后,无情的事实让笠松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紧绷的思绪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凝重、疲倦。失去了教会的信任,做了逾越自己权限的举动;尽管心中并不后悔,然而自己仍旧需要为那一时冲动所犯下的‘过错’承担起应付的责任,这很不公平、因为笠松所观察的并非是教会信奉的正义,而是自己想要观察的正义。当自己仍旧年少无知的时候、对教会以及对信仰的绝对忠诚让笠松一度认为自己所渴望的‘理想世界’与教会试图创造的理想乡是一样的:没有恶魔的打扰,没有恶魔的肆虐;每一个都能受到神明的眷顾与宽恕,和平快乐的生活在安逸的故土。这是笠松的希望,也是自己义不容辞的成为驱魔师的初衷与信念,可当自己下令让黄濑用地狱之火将那些毫无血性的罪证连同罪魁祸首一起全部焚烧殆尽的那一刻、这些陪伴自己走了一辈子的信念也一并被烧毁了,迫使笠松开始重新思考、思考自己所选择的道路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可惜的是即使连被钉在十字架上、代替人们承受着罪罚的上帝之子也都无法告诉自己正确的答案。在祷告的时间里,笠松对着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十字架询问了一次又一次,然而无论是灵魂的深处又或是空落落的大脑之中,笠松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都感觉不到。唯独时间还在流逝、太阳还是会准点的从东边升起,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活着、活到得到答案的那一天,又或许到死去的时候也不会迎来那样的时候。显而易见的动摇牵动着情绪、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先是森山、再是教堂内其他的修女以及神父、再到还只是见习生的后辈们;为了不让大家担心,笠松积极的帮着镇上的乡民们做起了农活、干起了杂务,一方面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其次则是想要尽可能的融入到人类的社会,而不是整日与恶魔促膝长谈、受尽他的诱骗与蛊惑,继续迷失着自我。
(啊啊……终于碰到你了。)
然而笠松知道自己是赢不过黄濑的。如果没了那本契约书、自己恐怕早就沦为对方的玩物了,可更令自己感到害怕的、是无论精神再怎么抗拒,肉欲以及本能竟以及熟悉了他的存在、已经变得不会再抗拒他的每一次抚摸,每一次蛊惑,明明理性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不可以陷得更深,可懦弱的身体始终不停使唤、变得越来越容易臣服。
露出原型的黄濑丝毫不惧自己的威胁,将他那总是妖言惑众的双唇封堵上了自己的唇瓣,明明烈日当头、却像是饥渴的野兽一般贪婪的吸吮着自己的舌叶,霸道又激进的深吻让笠松喘不上气、然而酥麻的快感一点一点侵蚀着脑髓,使得四肢变得越发乏力的同时,也让被点燃的欲火以惊人的速度快速攀升起来。
黄濑说他‘又饿又渴’、说他渴望这一刻渴望了太久,可实际上距离笠松单方面的出于各自处境的考虑决定保持距离的那一天并没有过去太久,但就连这短短的几天都无法忍耐、黄濑对自己的那份执着竟在后知后觉之中变得如此强烈,这是笠松没有料想到的。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一向藐视着人类的黄濑对自己有着近乎偏执的欲望呢?就在他放肆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又在自己耳畔吐着沉重的呼吸时,阵阵恍惚的笠松不禁扪心自问道,同时也为无法挣脱恶魔束缚的自己感到可笑不已。
(浑身都是汗味的前辈也很诱人呢……今天出了很多汗吗?脖子这里都晒红了哦。)
吐着好似蛇信一般鲜红的舌头、舔舐着仍旧渗着汗水的脖颈,一股甜腻的味道从金黄的发梢传来,一点一点、渗透了整个鼻腔。黄濑非常擅长煽动,无论是在平日相处的时候、又或是上床做爱的时候,他总是会利用言语煽动自己的意志和神经,直到笠松因为动摇而疏忽大意为止、不厌其烦的重复着那些满是诱惑的话语。
(颜色好像伊甸园里的苹果……如果前辈是苹果的话,那我就是偷吃了禁果的蛇,但是如果把前辈吃掉了的话就没有前辈了,仔细想想、好像不怎么划算呢……而且还会违反契约。)
(少给我扯些有的没的……你到底想怎样?!)
自己和黄濑会做爱,但这也是出于身为使魔的黄濑对驱魔师的笠松发起的要求,自己才会勉强配合,一切的开始的确是因此而起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与两人共同经历的遭遇、很多事都有了微妙的变化,心境的改变可谓是最明显的,无论是从中获得的快感、又或是黄濑对自己那强烈的占有都让笠松感到异常恐惧,明明害怕事情在不久的将来会彻底脱轨、但自己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败给了黄濑的激进,所以才会屡次掉进那些由妖言筑成的陷阱里。
(我想做什么前辈应该最清楚才对啊。我想好好感受你、然后占有你……所以你对我温柔点,哪怕我尽做些让你不开心的事,但是你也要对我温柔一点,谁让恶魔都是这么不讲理的呢?)
恶魔不讲理、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理不尽的借口,便为黄濑所做的一切寻找到了正确的理由。无论威胁了多少次也都毫无结果,而越是反抗、就越是能够激起对方的‘斗志’、在自己那刺耳的谩骂声中,收敛起了翅膀的‘恶魔’慢慢蹲下了他那高大的身子,一意孤行的解开了缠绕在腰际的裤带、又不顾自己的阻挠,握上了暴露在空气中的分身,用着修长的手指搓揉着、套弄着,最终连根含进了口中。如果前辈真的那么讨厌的话,为什么身体拒绝不了我呢?按捺不住快感的身体在黄濑那满怀恶意的爱抚下边的越发昂扬;充血的分身紧贴着对方的腹部、随着上下起伏的律动摩擦着。被撑开的窄道紧紧缠裹着不断从体内抽送摩擦的欲望,高涨的射精感让笠松连说话都顾不上,只能狼狈的大喘着粗气、任由汗水冒出紧贴着墙壁的背脊。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摆出普通人类的那一套?你明明知道你想要什么、明明知道这些都是我能给你的,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好好看着我呢?!)
(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唔嗯……!)
笠松并没有在黄濑的面前佯装什么,至少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像个女人一样被对方压制在身下,又像个女人一样被他用性器观察了身体;两人就像热恋中的情侣那般享受着鱼水之欢,强烈的快感让笠松根本无暇去逞强什么,可黄濑却忽然责备起了自己,说着好似痛斥自己虚伪一样的话、这不禁让笠松一头雾水,也让自己感到异常的可笑。
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呢?在黄濑抽出了欲望的分身、将浑浊的体液迸射在自己小腹之后,快感褪去后的身体很快就被空虚感所取代,酥软的双腿无力支撑疲倦的身体、两人就这么衣衫凌乱的坐在杂草丛生的后院中,用着脱下的黑袍擦拭着粘腻的身体、一句话都没有说。黄濑说他能够给自己内心想要的东西,可笠松并不这么认为;确切的说、即使黄濑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可因为代价太大、也注定会将无辜的人卷入这场看不到胜利的纷争里,所以笠松不会去做那样自投罗网的蠢事,除了默默承受着所有的悲痛与自责之外,笠松不知道还有任何其他的办法能够完美的解决这次的‘意外’。就在自己一言不发的低头沉思之际,忽然向自己靠了过来的黄濑将脑袋枕靠在了自己的肩头;就好像胆小的小动物一样、将细长的手指缠裹上了自己那满是茧子的左手,又好似摆弄着玩具一样,时不时摩挲着指尖与指节,最终将手指嵌入了指缝、掌心就这么顺其自然的紧贴在了一起。
(前辈你可以生我的气哦。无论是我不听你的话、侵犯了你的事,又或是变成其他人的样子、靠近你的事,你可以再生气一点。因为只有在生气的时候你才会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心里只想着我,这世上一定没有比这更叫人愉悦的事了,呐?)
(……这世上像你一样喜欢受虐的恶魔,恐怕也不会有第二个了吧。)
明明理智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沉沦、堕落,然而在与黄濑交欢过后,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真的变得轻松不少。是因为注意力被转移了的缘故吗?正如黄濑所愿、他的一系列行为的确成功的让自己对他大动肝火,以至于忘了那天在丛林中发现的‘真相’,忘记了教会对自己的质疑与猜想。听自己这般冷嘲热讽的回击道,先是一愣的黄濑微微轻扬起了嘴角,一句‘就是要这样’让笠松情不自禁的挑了挑眉、却在下一秒被男人又一次封堵上了双唇,舌尖不由自主的交缠在了一块儿,就好像渴求着乳汁的动物一样。
杂乱的回忆化为一幅幅鲜明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打着转,迫使笠松不禁感到面颊一阵发热、从而停下了匆忙的脚步。离开了森山的卧室,想要回到寝室小睡一会儿,但又想到黄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犹豫了一阵过后决定去户外散散步的笠松调转了方向,朝着建筑的西边走去,为的是能够让发热的脑袋好好冷却下来。距离禁足令解除的日期还很遥远,不能单独行动、也不能执行任务,悠哉的生活让习惯了忙碌的笠松感到有些不适,再加上村民屡屡前来求助、自己却无能为力的负罪感让笠松感到格外的焦虑和疲惫,也变得越来越沉默。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烦恼些什么……不过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给自己放个假呢?听着森山那只有乐天派才会想到的建议,苦笑着点了点的笠松认为自己没有其他的选择,也许人真的只有在自私的时候才是最快乐的吧,而黄濑早就看穿了这一点、才会让自己放弃普通人习以为常的‘虚伪’,去直视自己内心真正的诉求吧。
“去教堂那看看好了……或许大神父那边需要人手帮忙。”
“啊、小心!”
“!”
就在笠松转过走廊的转角之时、一声尖锐的叫喊迎面朝自己扑来,而就在笠松循声抬起头之际,只见手捧一大堆书册的修女就这么直直的撞上了自己,堆积在一起的书册随着重心的失衡散落在了地上,尽管不怎么疼、可看着眼下的惨状,连忙蹲下身子的笠松慌慌张张的为摔倒在地上的修女捡起了书册,一边连连道起歉来。
“抱、抱歉!因为刚一路在想些事,所以没好好看路,真是对不起!”
“哎呀呀,没想到做事一向认真严谨的笠松神父也有这么迷糊的时候呢,真有趣~”
略显沙哑的女声似曾相识,不善与女性相处的笠松虽然和教堂内所有的神职人员都抱持着良好的交情、大家也都非常尊敬身为驱魔师的笠松,可笠松与修女之间并不熟络,交流的机会也不多、大多都只是停留在面熟与寒暄的程度。可就在笠松将捡起的书册归整完毕、交还给对方的时候,熟悉的面孔与微胖的身形让笠松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曾经被黄濑袭击、并被恶魔品尝了血液的荣子修女。中规中矩的长相算不上可爱动人但端庄大方,在修女服的衬托之下、面带微笑的荣子流露着一股圣洁的气息,却被黄濑形容为淫荡又饥不择食的‘荡妇’、道袍之下的另一面让笠松久久都不敢相信,但又无法质疑恶魔自身那强大的能力。
“笠松神父是要去教堂吗?都这么晚了,莫非是要去祷告吗?”
“呃……嗯……有些事想要好好整理下头绪,所以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的寝室实在太闷热了、心静不下来……”
见自己如是解释道,仿佛有所体会的修女宛如迎合一般、用力的点了点头,一句‘我能体会’使得笠松难掩害臊的低下了脑袋,随即侧身为对方让出了一条路,绅士的举动换来的却是对方的一声窃笑。
“笠松神父明明很容易害羞、却对女性非常温柔呢,也难怪教堂里那么多姐妹这么仰慕你了,连我都忍不住心动了呢。”
“不不不、这话有点太过了,我没有其他意思、这都是应该的……!”
眼前这位风趣又成熟的女性早就已经窥觑黄濑很久,只是因为修女的身份而迟迟寻找不到机会,又在前几日见落单的黄濑而主动上前搭讪,是个披着圣女的外皮、实则淫荡又不检点的女人,然而这些都与笠松无关,在自己看来、眼前的这位女性破格对黄濑暗生情愫是真,被对方利用也是真,究竟哪个比哪个更加可恨、哪个又比哪个更加可怜,事到如今也辨别不清了。在寒暄了几句过后,始终红着脸颊的笠松眼睁睁的看着荣子从自己的眼前走过,而就在对方快要消失在视野时、内心挣扎了许久的笠松最终还是喊住了对方的脚步,远远的望着女性的身影,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
“那个、我想替黄濑转达一声。就是前几天……呃……怎么说呢……他固然有不对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个歉,今后也会让他多加注意的。”
“‘黄濑’……?那是谁?”
“……咦?”
意料之外的反应让笠松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本以为是自己自讨没趣的发问戳中的对方的痛楚,所以她才会选择装傻、来回避尴尬的处境,可歪着脑袋的荣子不像是在骗人,她的眼神的确散发着不解与困惑,这让对事情的原委也是一知半解的笠松感到一阵颤栗、不详的预感很快便笼罩了整个心头。
“说起来最近总有那么几个小孩一直来教堂呢。尽管不是坏孩子但是特别捣蛋,该不会是那几个孩子的其中一人吧?如果是的话我并没有在意哦,我也很喜欢孩子、尤其是男孩子,淘气点才可爱嘛。”
“啊啊……说的也是……那就当我没说过吧,唔……”
强烈的违和感以惊人的速度在心口不断的发酵、膨胀,待到手捧书册的修女彻底消失在眼帘,立刻拔腿跑回房间的笠松粗暴的推开了紧闭的房门,震耳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床头小憩的恶魔,尽管收起了翅膀、可显眼的羊角仍旧暴露了黄濑那‘恶魔’的身份,只见他懒洋洋的从床沿坐起了身子、又在双目对视的那一刹那变得异常亢奋,一声声‘前辈你回来啦’让焦头烂额的笠松难掩烦躁的咂了咂舌,伸手一把拽上了对方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连连逼问了起来。
“你对荣子做了什么?除了变身以外你还对她做了什么?啊?!”
“‘荣子’……?啊,你说那个淫乱修女啊。我什么都没对她做啊,我对她没有兴趣啦……毕竟我已经有前辈了嘛,嘿嘿~”
装疯卖傻的态度让笠松气不打一处来,一气之下、拔出了拳头的笠松狠狠的朝着对方的脑门挥去,只听顶着巨大羊角的恶魔高喊了一声‘好痛!’随即立刻挣扎推开了自己、一边捂着通红的脑门,一边用着血红的双眼瞪着自己,就连说话的嗓音都比方才要变得高亢起来。
“你干嘛啦?!先是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不让我出去、又忽然跑回来揪着人家的衣领不放、然后又忽然拿拳头揍我,你是吃错药了吗?!还是说森山前辈又说了什么煽动人的话让你回来揍我啊?!”
“和森山没有关系。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对荣子到底做了什么?真的只是为了变成她的模样吃了她的血?没有对她做过其他的事了吗?”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黄濑在思考了片刻后慢慢挺直了腰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吗’让笠松下意识长吁了一口气,随即一脸烦躁的抓了抓脑袋、一边低声回答道。
“刚才走廊上撞见她。本来想代你向她道个歉的,结果没想到她竟然不记得你的事了,……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就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过你一样。”
“前辈你怎么老爱做这种多余的事啊……你说她不记得我了?是把我忘了吗?真的不是因为赌气、才假装从来没见过我的样子吗?”
难得身为人类的笠松与身为恶魔的黄濑意见一致,诧异之余、立刻点头附和道的笠松向对方解释起了在走廊发生的一幕幕,以及自己凭着直觉所察觉到的违和感,而屹立在自己面前的‘恶魔’只是静静的听着,表情难得如此严肃、这反而更加加剧了膨胀在自己心头的不安。
“……很有可能是恶魔的把戏。虽然现在还不好断定……不过人类不会平白无故就失去记忆,大概是被恶魔给夺走了。”
“‘夺走’……?记忆可以夺走吗?”
见自己急切的询问道,撇了撇嘴的黄濑默默点了点头,尽管内心非常惊讶、可在得知荣子的‘失忆’很有可能是遭到恶魔下手的可能性之后,笠松忽然又变得不怎么意外,毕竟精通法术又具备各种能力的恶魔原本就是超越常识理解的存在,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看来、恶魔就与神明一样,可谓是无恶不作、无所不能。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问题就严重了。”
比起荣子被恶魔夺走记忆、以及遭到恶魔袭击的事实,更让笠松感到焦急与害怕的,是这间教堂内竟潜伏着对人类展开攻击的恶魔。依照黄濑的说法、夺取记忆并非是黑魔法,因为不具备攻击性,很有可能是某个恶魔与生俱来的‘能力’、就与他的‘变身’与小堀的‘隐身’一样,也因为不具备攻击性而很难引起人们注意。简单来说、如果不是前辈今天多管闲事对那女人提到我的事,恐怕她失忆的事一辈子也不会被人发现、更不会有人知道她被恶魔袭击的事了。说完,耸了耸肩的黄濑用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前发,就这么在旁窥探着自己的脸色、露骨的视线中夹杂着明显的意图,让笠松很快就猜到了他的那些心思,以及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事’。
“怎么样?是要‘重启老本行’吗?如果是教堂内的话,身为驱魔师、前辈应该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兄弟姐妹吧,这应该不算在违背禁令的范畴内吧?”
“……把你的羊角藏好,然后跟我出来!”
“遵命~”

——TBC/2016-11-26——

早中的出场留着下次吧,写不动了……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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