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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さよなら。(黄笠/架空) 」
- 企鹅罐PARO,黄笠。
- 昨天看到良平发的推,企鹅罐已经五周年了……还配了最终话的title画面……顿时心如刀割……
- 这不动画大概是我近几年印象最深的一部作品了,真心神作
- 虽然和动画本身没有关系……不过还是暗搓搓写一篇PARO。大概是黄濑决定踏上命运换乘的前夕。时间有限,比较短姑且可以算是个片段,还请见谅。



没有故事的结局实在太多了,所以你要习惯相遇、也要习惯离别,要学会对悲伤感到麻木,不要因为喜悦而忘却。
在所有的家人都还没有从这间老旧的房子离开的时候,母亲常常会哼着动听的摇篮曲、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哄自己入睡。不知出于什么理由而念叨的感慨就好像自言自语,如今回想起来、那或许是一种征兆,一种暗示,更是一种善意的提醒,提醒自己终将被孤零零的落下、留守在这栋空房内,咀嚼着道别的悲痛,迎接另一场全新的相遇。
“……哥,你醒了。”
零零散散的梦境像极了闪烁在夜空中的星星,一点一点、点亮了迷迷糊糊的记忆,又幻化为熟悉的男音,将笠松从跳跃的睡梦中渐渐唤醒。眼睛仍旧因睡意感到异常酸涩,身体依旧因疲倦异常乏累;可真正让笠松无法动弹的、是肺部那仿佛被石头挤压的窒息感,就在自己缓缓睁开了双眼、如同发呆一般怔怔望着上铺的床底时,冰冷的双手被守候在旁的‘家人’轻轻握在了手心,温暖的触感让笠松再次产生了活着的真实感,强烈、柔软、却无比的短暂。
“身体没事了吗?还会觉得痛吗?”
“…………”

坐以待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几乎没有人会思考这样自讨没趣的问题,然而笠松却是个例外;倒也不是因为个性消极、或是情绪萎靡的缘故,正式因为现实太过残酷自己才不得不被迫妥协,就好像自我催眠一样、幻想着死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模样。
距离被诊断患上不治之症也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一千零就五天,二万六千二百八十个消失,一百五十七万六千八百分钟……庞大的数字每每都会让笠松陷入困难,可若不是这么做、就会让人感觉时间过得实在太快,而若是把数字想得大一些、便能产生日子还有很久的错觉。笠松对所谓的生死并没有太大的执念,自己并不怕死、也从不避讳自己很快就要死亡的事实;硬要说的话,更多的时候笠松会因为牵挂而感到有些不舍,好比学校里的朋友,好比不知身在何处的至亲,以及与没有血缘关系、却陪伴自己度过了近乎一声的‘兄弟’。在黄濑那满是柔情的慰问之下,半启着双唇的笠松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回答;肺叶还是很痛,呼吸仍旧很微弱,口腔中还残留着非常浓烈的血腥味,意识更是混混沌沌、被男人紧紧握在掌心的右手还是那么的冰冷。
“已经没事了哦,我们已经回家了。学校那边已经想办法瞒混过去了……目前只有森山前辈和小堀前辈他们知道,两人已经答应我不会四处张扬,所以不会有问题的。”
“……知道了。”
确诊是在自己刚步入高中不久、也就是笠松刚满十六岁的时候。在回家的途中,整个背部仿佛像是被某种钝器重重撞击了一般,剧烈的疼痛在眨眼之间在体内扩散、蔓延,就连指节也都因这股难以言喻的痛楚蜷缩在了一起,强烈的压迫感使得笠松重重摔倒在地、如同离开了水面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意识随着短促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模糊,四肢在逐渐失去知觉的过程中开始细细的抽搐,然而无论笠松多么努力的挣扎、又多么努力想要大声呼救,声音也都传不出喉咙,取而代之的是大口大口的鲜血,以及从五脏六腑阵阵传来的绞痛。发病几乎是隔三差五就会发生的,没有固定的征兆、更没有什么特别的诱因;与其他疾病不同的是,笠松患上的不治之症是后天的一种血液病变,简单来说、是一种尚未找到治愈方法的血液病,体内的出血点会随着时间的拖延开始一点点增加,待到人为介入也都不可抑制的情况下、也就是笠松的生命走到尽头的那刻。
(为什么这么严重的事要瞒着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一个人在那默默的逞强啊!)
这次就与所有病发时的状况一样、唯一不同的就只有自己倒下的场所,与目击了整个过程的‘局外人’罢了。消毒水的气味渐渐冲淡了鲜血特有的气味,尽管冰冷的四肢仍旧无法动弹、可昏昏沉沉的脑袋中多少还残留着些许辨别是非的意识;怒气冲冲大吼着的人是森山,是自己的朋友、是个有些古怪却值得信任的人,除此之外还有小堀的叹息声。虽然无法用双眼来确定、可笠松多少能够猜到男人的怒吼究竟是冲着谁去的。短暂的沉默过后,几声熟悉的脚步声慢慢向自己靠来,随即、熟悉的温度覆上了冰凉的手背,一点一点、嵌进了指间的缝隙。
(笠松前辈……我哥他并不想让外人知道太多,这是属于我们兄弟两的‘命运’。况且但是他的人越多、最后会感到痛苦的人也就越多,哥哥他不希望有更多人为他难过,所以他才连一句害怕都没有说过……对我也是一样。)
(黄濑……)
(…………)
自己害怕死亡吗?在得知自己患上绝症的那一刻,除了震惊之外、笠松并没有感到恐惧,也没有感到悲伤,就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一样、冥冥之中,笠松就这么麻木的接受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倒数着仅剩的日子、规划着眼前那短暂又有限的未来。相比起向命运妥协的自己,黄濑那近乎偏执的态度是唯一能够让笠松感受到些许欣慰的地方;他流了不少眼泪,也大骂过不少粗鄙的话语,咒骂着上天的不公、一次又一次质问无形的‘命运’为什么要将自己从他的身边强行带走。
“药的数量越来越少了……‘那边的人’和我说,列车很快就要开了,最后的期限是在下周五,如果错过了的话……命运就再也没有逆转的可能了。”
就好像沉睡在古堡中、等待王子唤醒自己的公主一样,感受着黄濑用着他那纤长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梳弄着自己的短发,在耳畔响起的呢喃是诀别的信号。音落,深吸了一口气的‘亲人’微微弯下了身子,随即将脸颊埋入了自己的肩窝,从喉咙传来的嗓音细细颤抖着。
“还记得小时候我因为高烧不退在家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吗?其实当时我自己也都认为快要不行了,但是哥哥并没有放弃我、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照顾我,直到最后把半个‘企鹅罐’分给我……从那一刻我就确信了,确信我们是命运的‘共同体’,所以如果哥哥死了、就只有我活着,根本就没有意义。”
“照你这么说,如果哪一天你比我先死、留我一个人苟活,对我难道就算公平了?”
听着自己那唐突的反驳,循声抬起头来的黄濑愣愣的看着自己,露骨的视线有些咄咄逼人、可笠松并没有理会,而是强忍着从肺部传来的疼痛深深吸了口气,接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颓力的双手慢慢挪到了平摊的胸前。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已经不是孩子了,有些事可以提起勇气去面对、有些事实也是时候该承认了。”
临近死亡的感觉非常的玄妙,一旦认了命、所有的不安都会在刹那间烟消云散,就连过去那些萦绕在心头的困惑和迷惘也都会随之迎刃而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释然。我们是被抛弃的孩子,是无法拥有‘爱情’的孩子;我被父母抛弃、你也是一样,但是‘命运’却安排我们相遇,重新给予了我活下去的意义。说到这,稍许停顿了一会儿的笠松缓缓扭转过脑袋,垂荡在床边的右手顺着下颚抚摸上了男人那俊俏的脸蛋,宛如摩挲般抚弄着爬满了泪水的脸颊,狼狈的模样却让笠松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谢谢你愿意爱我,黄濑。我也一直都爱着你。”
“哥哥……”

无论在将来等着我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每每午睡醒来,后背总是会被恼人的汗水所沾湿;然后懒懒的在床上坐着,空气像是被洗衣粉漂过了一样、有一种洁净的清香。在这样安静闲暇的午后,整个世界仿佛就只有这么十几平米这么大,从窗外洒进屋内的阳光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光柱里漂浮着细细的灰尘。再平凡不过的景象每次都能让笠松看的出神,然后心里总是莫名其妙的感到异常幸福,即使自己还不知道所谓的‘幸福’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可自己就是能够确信、自己是幸福的。
“我会上车,我会救你,也会想办法好好活下去。”
为了不让自己再感到不舍、为了不让自己陷得更深,笠松一次又一次漠视着黄濑那露骨的告白。男人会吻自己,但笠松不会回应;他说他爱自己,笠松却迟迟都不肯回应。可唯独只有今天,笠松没有拒绝,无论是男人那往我的深吻也好、还是抚摸着自己身体的双手也罢,直到黄濑留着眼泪、带着微笑,将欲望推进自己的身体、两人也因此合二为一,他如同哭诉一般的在自己的耳边如是呢喃,洋溢在脸上的笑容掺杂着只有笠松才能读懂的幸福与凄楚。
“我会让两人都活着,所以哥哥……绝对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先走、绝对不要……”
“……我相信你。”
黄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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