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大概省略很多字……
“唔哇……一身的就臭味,是谁把前辈灌成这样的啊?”
看着眼前红透了脸颊、爬在挚友肩上呼呼大睡的男人,狼狈的糗态让黄濑忍不住下意识的挑了挑眉,刺鼻的酒精味与释出的荷尔蒙混淆在了一起,独特的气味虽然称不上煽情、却还是让体内的魂元睁开了双眸,吐着鲜红的蛇信,仿佛在辨别什么一般寻觅着只属于笠松的气息。闻言,显得有些无奈的森山敷衍的耸了耸肩,用着一声含糊的‘毕竟是联谊嘛’便打发了过去,随即就像是催促似的、微微倾斜着身体将酩酊大醉的笠松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而从头到尾、森山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摇摆的双眸写满了心虚、也让黄濑认定了那竖着猫耳的男人一定就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这场‘联谊’本身便是最好的证据。
“总之接下来这家伙就麻烦你照顾了。……你别这么瞪着我啊,我也是好心带他一起出来玩玩,又没有逼着他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原谅森山前辈的。下次要是还有这种活动就请你一个人参加吧,反正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中间种、再加上前辈身边已经有我了,又怎么可能会看的上其他人啊。”
不是黄濑自恋或是自恃清高,无论是阶级还是地位、甚至家族整体的财力和外貌,重种可谓是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优势,除了高效的繁衍能力之外、大部分班类的重种都不可能缺少为自己养儿育女的对象,不光光是雄性、雌性本身也渴望着得到最接近完美的基因并生下遗传了这些基因的子嗣,而重重基本符合了以上所有的条件,身为下位阶级、黄濑实在不明白笠松对自己还有什么不满,为什么男人就不能像其他的雌性那样死心塌地的将灵魂与肉体毫无保留的交给自己、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呢?
“笠松前辈。……笠松前辈,我们已经到了哦,需要喝点水吗?”
将好像烂泥似的身体轻轻平放在了松软的床铺上。黄濑并没有回家,而是一边扛着笠松、一边拖着踉踉跄跄的步伐来到了附近最近的爱情旅馆,当然黄濑并没有经过笠松的同意、就连一声询问都不曾有过,自己的善作主张是对笠松去参加联谊的一种报复,可事实上男人并没有向黄濑隐瞒任何的事,尽管两人争吵过、怄气过,可笠松不曾骗过自己,同时也没有想过征求黄濑任何的同意。
(联谊?前辈要去联谊?!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不答应)
相同的情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只不过笠松很少去参加所谓的‘联谊’、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和学校的同学或是打工的同事一起聚餐,就连这种程度的小型聚会都能让自己醋意大话,黄濑认为自己已经将态度和立场表现的足够明显,然而笠松似乎从未放在心上过、认为‘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凑人数而已,又不是真要去干什么,干嘛那么激动;音落,似乎有些敌不过睡意的笠松抬手揉了揉有些惺忪的双眸,可就在男人放下胳臂之时、火冒三丈的黄濑不顾一切的拽上了对方的手臂,满是怒火的眼眸死死的瞪着笠松那双乌黑明亮的眸子,就好像照着一面镜子一般、却不敢直视自己那因怒火而扭曲的表情。
(前辈,你到底有没有神经啊。你可是班类啊?说什么‘联谊’其实只不过是唬人的噱头,那些雌性都是为了配种才会参加这种活动的,像前辈那么没有防备的人、一定很快就会被吃掉的!)
(白痴啊你!那是你们重种才会干的事吧?别把所有班类都想的和你们一样,就算再怎么饥渴、我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你这条笨蛇!)
(好痛、!)
黄濑不是不相信笠松、可就像猿人提倡的那些‘恋爱观’一样,这世上有很多事并非是光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掌握或是做主的。黄濑见过许多许多比笠松美丽又具有魅力的人,可同时也见过比男人丑陋与污秽的存在;有的被自己无情的甩开,有的则是与自己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当然、在过去所有与自己产生过肉体关系的对象中黄濑从未真正‘喜欢’过谁,而对方也只是凭借着求偶的本能心甘情愿的臣服在自己的力量与阶级之下,甘愿奉献灵魂与肉体、以此来博取延续血脉与基因的机会。
“当初嘴巴那么硬、身上还不是留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味道,臭死了。”
看着仰面卧躺在床上的笠松,毫无防备的表情让黄濑感到很是窝火;冲动之下、深吸了一口气的黄濑偷偷摸摸的跨坐在乐男人的身上,修长的手指粗暴的解开了上衣的衣领,而就在自己附身亲吻上对方的肩窝之时、刺鼻又杂乱的气味让黄濑几乎难以忍耐,只能咬紧着牙关、皱着眉头,却舍不得就这么轻易离开。如果能够把前辈关起来就好了……关在一个谁都见不到他的地方,我就可以放心了;一边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嘀咕着,一边如同端倪一般静静打量着那张精悍却又有些稚气的脸庞。黄濑不是没有想过利用一些极端的手段得到笠松,可或许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吧,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思考方式、黄濑觉得自己正变得越来越向笠松靠拢,变得会用男人的那一套去思考、变得会在做决定之前偷偷琢磨揣测笠松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太过分了……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怎么感觉被下了套的人是我呢……丢死人了……”
“唔嗯……黄濑……?”
就在自己黯然伤感之时、不知在何时醒来的笠松如同嚅嗫一般低声支吾了起来,而闻言的‘巨蟒’立刻抬起了脑袋,尽管躁动在心头的怒火仍未熄灭、尽管整个肚子仍在为迁怒而剧烈翻搅,可黄濑顾不上这些。仅仅是几声口齿不清的呼唤便足以让黄濑忘记一切,小鸡肚肠的怄气也好、没完没了的责怪也罢,在那一瞬间、黄濑几乎在瞬间便将所有的埋怨一并抛在了脑后,目不转睛的望着身下那微微眯着双眸的‘情人’,下沉的重心牵引着不停鼓动的心口贴上了男人的胸膛。
“笠松前辈?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果然是你啊……这是哪里?旅馆?”
似乎仍未从醉酒中缓过神来的笠松显得有些恍惚,就连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都因视线的失焦而失去了平日的英气,唯独那两篇绯红的脸颊与慵懒沙哑的嗓音让人感到格外的煽情,罕见的糗态莫名的激起了体内的青羽、迫使黄濑偷偷伸出了粗长的蛇尾,趁势缠绕上了男人的脚踝。是啊,因为要把前辈平安扛回家实在太辛苦了,碰巧附近就是旅馆街、就想暂时在这里住一晚上;音落,深吸了一口气的‘巨蟒’伸手捧上了男人那滚烫的脸颊,炙热的双唇先是落在了眉骨的附近、随即如同摩挲一般来到了男人的眉心,继续启唇说道。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前辈的身上都是那些雌性留下的味道,快熏死我了。要不是看你睡的那么香我一定先把你丢进浴室,把你的身体从里到外好好清洗一遍、然后重新留下我的记号。”
“聚会上和人有所接触是难免的。况且我都已经说了我只是去凑人数而已、大部分人都是围着森山,来的也都是些轻种的母猫,我对猫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森山他倒是挺高兴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嗓子不适的缘故,笠松的语速很慢、口齿也很含糊,却还是一五一十的将肚子里的这些话交代得非常清楚,或许是生怕自己再误会什么吧。男人的坦然让黄濑感到非常高兴,同时也很羞愧;自己并不是不相信笠松、可即便男人再怎么重情义、又有多喜欢自己,黄濑却比对方更了解班类的本性,那为了繁衍而饥不择食的欲望是随着血液与基因一代代传承的‘铁则’,强烈得足以构成爱上一个人的理由,黄濑与笠松便是这样荒唐又荒谬的生物。
“然后有一条蛇……不过是很小的游蛇。你们蛇之目还真是尽出美人啊,明明是轻种却是所有人里最漂亮的一个,森山看着她的时候眼球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呢。”
“不可以随便和蛇勾搭哦。我们蛇之目可是很执着的、说是偏执也不为过。一旦被蛇尾巴缠上就别想逃开啦~这一点前辈你应该最有感触才是啊。”
‘天长地久’这种愿望对班类来说太过奢侈了,黄濑连想都不敢想、更不认为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能够有永恒的感情存在,可自己唯一确信的是,如果笠松离开了自己、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时点,又是有着怎样身不由己的苦衷,黄濑一定会很难过、难过得会想要落泪,而黄濑也不想让自己尝到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所以只能用尽不入流的手段、只为不让男人离开。高挺的鼻尖略过滚烫的肌理,熟悉的气味溢满了整个鼻腔;面对自己那越发露骨的抚摸,并没有抗拒的笠松始终没有动弹,松弛的肢体全然没有平日的防备,这反而让黄濑感到有些担心、然而笠松只是静静的吐着呼吸,愣愣的凝视着雪白的天井,如同胡言乱语一般、迷茫的双眸中闪现着几丝幽光。
“不过那孩子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和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和你倒是很像呢。”
“……笠松、前辈~你在胡说什么呢,一定是我比较漂亮吧?别说是眼睛、我连头发和鳞片也都是闪闪发光的呢!”
就算自己的基因有着瑕疵、就算自己的魂元被同族的家人视为扭曲和异类,还是会有人出于重种的阶级与缅甸蟒的地位而向自己屈膝奉承,可唯独笠松不喜欢这些:男人既不在乎自己的血统,也不在乎那些阶级的分化,他只是像那些盲目又估值的猴子一样,看到黄濑沮丧时会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听到黄濑抱怨天气的寒冷时会义无反顾的对自己张开臂膀。笠松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又好懂的男人,却做着自己最需要的事、说着黄濑最想听的话。
“不过这还是前辈你第一次夸我漂亮呢……再多说说,多说两句呗,趁现在气氛刚刚好、你再多说两句嘛,我想听。”
“吵死了……!我现在头很痛,过会、过会再说……唔……!”
……好了我去写风控报告了orz……
后续欢迎自行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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