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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明日があれば。(黄笠/架空) 」
- 企鹅罐paro,again
- 前辈吐血瞩目
- 上海冷的我已经没想法了……我需要冬眠,真的|||
- 上次是第三人称,所以这次轮到第一人称了。依旧是前辈的视角,好久没写了感觉有点手生……



我讨厌医院。
并不是因为弥漫在楼里的气氛、也不是因为那些步履蹒跚的病人;更不是因为渗透在空气中的那股消毒水的气味,而是因为此时此刻正坐在自己眼前的白褂大夫,眼角的细纹暴露了岁月的痕迹,细长的双眸总是让我联想到曲卷着舌头的蜥蜴。我是真的不喜欢他,尽管知道他非常关心身为‘病人’的我,可我却还是没法用着看待正常人的目光去审视他。
“从今天的报告来看你的情况并没有恶化,可同样也没有很大的改善。……真的很抱歉,笠松君。我明白你的心情、而我们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你,但很可惜,我还是希望你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
满是遗憾的致歉让卧躺在病床上的我哑口无言。机器运作的滴滴声好似恶魔的咒语、就像是某种倒计时的信号,暗示着生命的周转,一次又一次告诫着我要小心死神的临近。我什么都没说、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而一声轻微的叹息却从一旁传来,外人的怜悯让我感到很不自在。沉默了越有一分钟过后,一言不发的我缓缓的从松软的病床上坐起了身,低头系上了有些松动的纽扣,摇摇晃晃的走下了嘎吱作响的床铺。笠松君,还剩下一年的时间,你有想过该怎么过么?就在我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面色青白的医生忽然启唇问道;低沉的嗓音惊动了正在竹篮了小憩那两只的‘白兔’:细长的耳朵随着声响的起起伏伏轻轻颤抖着,血红的双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即将离开的‘病人’,而我竟没有来由的对它们感到似曾相识。
“还有你的那位‘弟弟’……他又准备如何度过剩下的这些日子呢?”
“……今天受您照顾了。非常感谢您,医生。”

类似的问题常常出现在谈笑风生的人群之中: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在生命的最后一天你会和谁一起度过?答案有家人、有恋人、还有朋友;总而言之就是和自己重视的人呆在一起,做些自认为有意义的事,然而大多数人都不曾打从心底相信过‘问题’本身,正因为如此才能答得那么轻巧,甚至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换做是我、根本就做不到那么坚强。
千疮百孔的身体只剩下一年的寿命,这个秘密除了我与唯一的家人知道之外、大概就只有那阴阳怪气的医生知道这些秘密的底细了吧。说起来,一般的意愿会允许医生在自己的问诊室里养宠物吗?虽说兔子很可爱、而我也不讨厌那种毛茸茸的生物,可单凭卫生方面的考虑,理应医院里不应该出现任何活着的生物才对,除了奄奄一息的‘病人’之外、不应该有任何的活物才是。每当走出那栋医院的大门,紧绷的神经也会随着清新的空气而松缓下来,不知是否是出于这个原因、我总是很容易忘记那位医生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一名‘医生’,可我却总是记不起他的姓氏、又叫什么名字。又或许是因为我的病情已经侵蚀上了大脑以至于连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无法做到,既然如此我又是怎么会记得回家的路、清清楚楚的知道在接下去的几个小时里,我即将面对什么人、又该编造什么样的谎言与接口去应付男人那死缠烂打的‘拷问’?
“幸男哥……?你回来了啊,今天要比平常快呢,外面热吗?”
“啊啊,还好吧。路走多了难免会出汗,我先去冲把澡,今天的晚饭就交给你了。”
俊朗的容貌与那头漂亮的金发无论过去多少年都让我情不自禁的感叹,为什么销声匿迹的父母要将如此‘美丽’的‘事物’托付给自己、而男人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才毅然的决定留在这间冷清破旧的小屋?托着疲惫不堪的步伐,踏进玄关的我深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踱步上前的‘家人’就像平日的每一天那样、温柔的搀扶上了我的胳臂,手上的力道远比表面看起来的要大力,然而他还是用尽了全部的耐性支撑着我那有些失衡的身体,有些阴冷的指尖抚摸上了我的下颚、双唇趁势摩挲上了我的耳廓,瘙痒的触感让心口一阵阵的开始抽搐,流淌在体内的血液更是不受控制的开始沸腾。我早就已经动手开始准备啦!今天做的是哥哥最喜欢的土豆炖肉,不信你闻闻?音落、男人将唇瓣贴上了我那阵阵泛烫的半边脸颊,宛如蛊惑一般的试探迫使我嗅了嗅鼻子。果不其然,酱油那特有的香味为弥漫在屋内的空气增添上了一股无法言喻的醇香,使得空落落的胃袋猛地开始翻滚、发出阵阵恼人声响。
“还有……吃完饭记得要‘吃药’哦。我已经把药放在桌上了,要好好吃完哦?”
“……我知道。”
第一次发病实在我刚刚升上海常的那一年,日期是在圣诞夜的前一天。
那一年的冬天特别、特别的冷,甚至还迎来了十年难得一见的大雪;不少电车因为积雪而被迫停运,广播里更是交替播放着拥堵路段的通知和新闻。然而对于我与黄濑而言,窗外那漫天飞舞的狂风暴雪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就和往年的每一个冬天一样、早早的收拾好了满是油渍的碗碟,为双方吹干了潮湿的头发;就好像较劲似的争抢着被窝的主导权,像是冬眠的棕熊一样紧紧抱在一起、霸占着彼此的体温。那时的我是十六岁,而黄濑则是十四岁;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就连话题也是断断续续、冰冷的双脚交叠在一起,不同于小时候的是、就快要十四岁的黄濑竟已经变得和我差不多高大,甚至很快就要赶超上自己,这让身为‘哥哥’的我感到有些受挫。
(幸男哥,明天就是圣诞夜了呢,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呀?)
原本稚嫩的嗓音随着岁月的流逝开始变得低沉,金蜜色的眼眸中满是期待、上扬的眼角勾勒出了整个眼窝的轮廓:黄濑真的是很漂亮。就好像一具精致的人偶娃娃一样,让人很难不去喜欢、很难不对他温柔。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最近家里也不缺什么,你还是省点钱吧。见我如是冷冷的回答道,似乎有些不悦的‘兄弟’一言不发的撇了撇嘴,随即扭了扭身子;缠绕在腰际的双臂在不自觉中加大了力道,仿佛在抗议什么似的、让我不禁在心头哑然失笑起来。
(要不你给我们家买台电视回来?你做模特不是很有赚头吗?一台电视应该难不倒你吧?)
(哥……你又欺负我,都说好不提这事了,你怎么还拿我寻开心啊……)
我很想坦白的告诉黄濑,因为只有通过这种卑鄙的方式、才能找回些许做‘兄长’的自觉。曾几何时、‘黄濑凉太’的存在意义从单纯的‘家人’演变成了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情感,无论是照顾他的诺言,还是珍惜他的约定,我不再认为这些是为了讨好消失的双亲而去履行的义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望,就好像不这么做日子就无法继续一样。我开始变得无法想象没有黄濑的人生会是什么模样,我一种坚定不移的相信这样的日子会永远的持续下去、直至我们生老病死。除了黄濑之外、我不需要其他人,不需要什么恋人与妻子,更不需要什么家庭和孩子;而黄濑也是一样,我很庆幸、或许正因为我们心中都抱持着相同的想法才能互相扶持、走到今天,要不然两个懵懂的孩子又该拿什么在这复杂又满是陷阱的社会上生存?如今我们两都活的好好的,会说话、会欢笑;知道了有人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安心,也因此渐渐明白了名为‘爱’的这份感情。
如果我没有‘病倒’的话,这美好的一切本该是可以永远持续下去的。
我们可以无忧无虑的过完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人生’、忘记我们其实是被抛弃了的事实。
我们本该是可以忘记这一切的。
然而正是因为病情的突然爆发彻底毁坏了我们共同向往的那些美好,那充满了希望的‘未来’在瞬间沦为了一片狼藉的想象,告诉我就连‘做梦’本身都是一种破格又奢侈的行为。我不具备那样的资格,黄濑也是一样。
(哥哥?!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鲜红的血液先是如井喷般不断向鼻腔涌出,接着又溢出了喉管、沾湿了整块枕头。我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在黄濑叫醒我之前、我还做着朦朦胧胧的美梦;然而当我睁开酸疼的睡眼、从床铺上坐起身时,猩红的鲜血就这么一滴、一滴低落在了我的手上,衣襟早已满是血迹,骇人的光景让我一度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血那特有的腥味充斥了整个口腔与鼻子,慌张之余、立马回过神的黄濑第一时间冲下了床铺,为了拿来了有些潮湿的毛巾。到底是怎么了啊?为什么会突然流血了呢?难道是因为太干燥的缘故?那时的我们还太小,根本不明白生命临近终点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更没有警觉;然而死神确确实实在那一刻将它手中的镰刀夹在了我的脖子上、并按下了倒数计时的时钟,唯独我自己从未想过这些不断溢出的鲜血是不详的‘征兆’,笑着安慰起了嚎啕大哭的‘兄弟’、说着‘只是鼻血而已’之类的蠢话。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昨天晚上是这样,今天又……幸男哥,明天我们去医院看看吧?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就在次日的夜晚,也就是圣诞夜的当晚,相同的情景再次发生,甚至比昨天更加严重;仿佛全身的血液在我不知道的时间囤积在胃袋、随即一涌而上,又因为太过突然而没有任何的防备,就好像喷洒似的、伴随着呛咳,从唇齿间喷洒了出来。比起昨天的茫然与麻木,那一晚的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内脏绞痛的疼痛感;而就在我一脸苍白的喘着粗气、紧紧握着黄濑的右手时,强忍着泪水的‘家人’抱紧了我的身体,就好像恳求一般、一次又一次劝我不要再顽固或是逞强,就这么强迫我答应了一同前往医院的请求。
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的话……如果我能早一点猜到这些可能性的话,或许我就不会答应黄濑的要求、如同随波逐流一般跟在他的身后,走进那座诡异的医院,见到那位阴阳怪气的医生了吧。最重要的……我不想让黄濑知道这些已成定局的事,更不想让他知道无论多么努力、都已经无法变更这些结局。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哭,一定会难过,也一定会心痛;因为我是这个世上最不舍得离开他的人,确切的说、正因为有‘黄濑凉太’存在,我才会对‘死亡’感到如此的恐惧,有是如此的无奈。
(很抱歉,笠松君。我刚刚重新查阅了一下你的体检报告,非常遗憾……你患上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血液病,目前这种疾病没有完全痊愈的案例,而且你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并且正在循序渐进的开始恶化……最多恐怕只能坚持四年的时间。)
最初、当我听到这些判定死亡的宣告时,我并没有什么真实感,既不害怕、也不感到生气,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将所有的‘废话’听到了最后,怔怔的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凝视着那双细长又泛着幽光的双眸。篮子里的白兔们正咀嚼着医生递给他们的青草,细细的沙沙声回荡在屋内、取代了时钟的轴轮,推动着时间的脚步。除此之外我还能清除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就和往常一样、节奏分明的律动输送着循环在体内的血液,然而我的双脚却像是身处在冰窖中般冰凉。真的很遗憾,我试着找了医院内其他的医生询问是否有地方能够帮到你……但是我们已经尽力了,真的很对不起。就在医生抬手摘下镜架的那一刹那,他的放弃让我多少产生了自己是快死之人的自觉;奇妙的是、就算有了领悟我依然不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又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所以爸爸妈妈他们才会离开那个家、把我一个人留在那,原来是这么回事……音落,意识恍惚的我摇摇晃晃的从座椅上站起了身,连一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一步一步走向了房间的出口;而在我习惯性的关上房门之时,黄濑一动不动的站在了我的眼前:男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我们彼此都抱持着沉默、凝视着对方的双眸,所谓的‘此时无声胜有声’或许正是如此吧。在这种节骨眼上,再多的安慰也是徒劳、再多的鼓舞也都是白费苦心,想必黄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毕竟他从小就是一个机灵又识时务的孩子,所以才那么的讨人喜欢、让人感到如此怜爱。
(……我们回家吧,哥哥。回我们自己的家,好不好?)
(……啊啊,回家吧。……回我们自己的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想、我生怕想多了只会让问题更复杂,尤其是父母那边、以及自己为什么会被留下的自觉。父母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呢?知道自己身体抱恙、知道自己就连二十年都活不了,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将黄濑交给自己呢?这么做不是很残酷吗?如果自己忽然有一天死了,那黄濑又该怎么办呢?如果我们不曾相遇那就不会感到心疼,如果我们不是那么珍惜彼此就不会感到孤单。我忽然好恨当初把我们丢下后就自顾自消失了的双亲,我明白他们为什么弃我于不顾的苦衷,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将黄濑卷入其中;他原本不属于这个家、更不该代替他们来背负失去亲人的这份悲痛。一路上我并没有为自己的病情懊恼过、绝望过,我一直都在思考有关黄濑以及父母的事,不知不觉中我们竟回到了家、回到了这间破旧又昏暗的小屋,墙壁上依旧残留着出于恶作剧而画上的涂鸦,一切还是老样子,一切都还是那么的鲜明。
(……我先去冲把澡,今天辛苦你了,早点休息吧。)
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猛然意识到沉默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可除了不断的回避之外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我不敢去确认洋溢在黄濑脸上的表情,我害怕看到男人落泪、也害怕他露出任何流露悲伤的表情;而就在我像是逃跑似的低头走上台阶时,同样保持着沉默的男人一把拽上了我的胳臂、紧紧将我拥入了他的怀中。黄濑的行动并没有让我感到太过意外,而真正让我感到诧异的、是他对我的那番苛责。我背对着他,他拥抱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够清楚的听到他那细细颤抖着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呼喊着我的名字、像个无助的孩子,指责着我的薄情与软弱。
(你是要丢下我了吗……就连你都要丢下我一个人了吗?我们不是说好会一直在一起的吗?你不是答应我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吗?)
黄濑的这番逼问让我觉得很是奇怪、也很是可笑。我得了不治之症、并且很快就要死去,可男人却不断的责怪我试图丢下他一个人,可他又没有完全说错,因为从事实来看、的确就是这么回事。我很快就要‘离开’了,前往一个生人无法触及的世界、将黄濑一个人留在这间老旧的房子里。更令人讽刺的是对此我无能为力,我不得不离开、因为主宰我的命运的人并不是我自己。温热的泪水顺着男人的脸颊落在了我的肩头,然而我既无法像从前那样为他擦去泪水、也说不出任何足以安慰这份悲伤的话语: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得到黄濑的愿望,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和我一起面对这个现实。我只能一动不动的听着他对我的责备与谩骂,任由他扭转过我的脑袋、如同啃咬般亲吻上我的双唇;任他如同咏唱着咒语一般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爱你’……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哥哥。在来到这个家之前我曾经生活在‘垃圾场’里。那里有着很多很多和我一样的小孩,大家都生活在箱子里,周围也都一片漆黑。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电,也没有光……但是大家都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我们每个人都恨透了这个世界,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直到我遇见了你。)
那一晚我们就和过去、以及将来的每一天一样,紧紧拥抱在一起、利用彼此的体温取着暖,只不过那一晚的黄濑格外的多话,无论我多么努力的将注意力分散、又多么努力的强迫自己不要去听这些宛如蛊惑的自言自语,男人的嗓音还是如同针刺般穿透了我的心房,让我情不自禁的开始落泪。正因为这个世界有你,所以我才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音落,用亲吻替我拭去眼泪的黄濑再一次封堵上了我的双唇,我没有拒绝、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对男人的爱与他对我的爱就是相同的。
我们是那么的相似,又是那么的不同。
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遇见了你,而如今你要离我而去,那我又为什么非得留在这里不可?
如是说着的黄濑就好像把玩一般凑揉着我那柔软又冰冷的耳根。我虽然闭着双眼、静静流着泪,却能够清楚的想象男人脸上的表情。他一定很生气、很愤怒、又很悲伤;他一定恨透了这个世界,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我的错?如果‘明天’就是属于我的‘末日’,我又会怎么度过?在朦胧中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而直到今天我也都没有一个详细的计划。我想我就和大多平凡又迂腐的人一样,选择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度过;这并不是因为我单纯、更不是因为我敷衍,而是因为我别无选择。
除了黄濑之外,我真的没有其他的选择。
“幸男哥……?你还好吧?一直都在发呆,难道是没有胃口吗?”
摆放在面前的饭菜不断冒着香气,热腾腾的白雾腾升而起、又很快消散,而黄濑的那一声满是关怀的呼唤将我的思绪再次拉回了现实。闻言,立马惊醒的我先是摇了摇头,一句‘在想别的’让对座的‘兄弟’皱紧了眉头,可他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因为黄濑明白就算他多嘴、也不可能再从我的嘴里套出些什么。难得我做了哥哥喜欢吃的东西,但是看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害我以为是自己手艺太差、沮丧了好久呢。巧妙的将话柄的矛头重新指向了自己、黄濑的机灵有时让我真的感到很是欣慰,我们只是顺其自然的成长着、在岁月的流逝中慢慢长大;我不记得有教过黄濑任何做人的规矩,更不记得自己替他建立了明是非的准则。但是黄濑却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人都要识趣、机警;同时又有些善变,还有些任性。不会,今天的饭菜很好吃,感觉比平时的更入味;善意的谎言让面前的男人微微轻扬起了嘴角,我知道他没有相信我的话、也明白自己那拙劣的演技根本骗不过他的眼睛。然而当浓稠的酱汁笼络着柔软的米饭滑入食道之时,发自肺腑的满足感让我多少能够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为了黄濑而活着、为了仅剩的一年而活着;摆放在手边的药丸迎着橙色的灯光泛着幽光,如果这就是属于你我的‘生存战略’……我愿意陪你走到最后。
这不是怜悯,也不是什么同情;
我只不过是想将梦持续的再久一点,直到泡沫破碎、幻想破灭……
直到死神用着骇人的镰刀割下我的头颅,
我会将我的全部奉献给你,连同‘企鹅罐’一同、全部献给在这世上我唯一‘爱过’的人。
“赶紧吃吧。过会还得洗碗呢,到时候记得把剩菜放到便当盒里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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