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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架空断橋《下》。(黄笠/站内活动TO ChAnt桑) 」
CP:黄濑凉太X笠松幸男
站内互动点菜TO ChAnt桑。【郁郁郁郁到不行的写实黄笠】 ←正符合我现在的心情所以先提上来写了,不过考虑到时间不太够而且最近连续考试有点累所以分为《上》《下》来写。争取周末之内会写完QAQ!
设定是笠松和黄濑都是社会人。笠松是回到了海常担任英语老师,黄濑则是人气模特(一如既往的俗……)应该是在黑篮的原作背景下的未来空想。





黄濑对自己的执着有时难免让笠松觉得十分费解,明明口口声声的坚称讨厌缠人的类型、却又寻找一切可以和自己独处的机会粘腻在一起。周末的午后,工作日的夜晚;哪怕只是在各自下班后相约在车站见上一面也好,黄濑对自己的任性就只有这么多,也就只有这样、所以才让人感到捉摸不透。
“负责二年级英语的笠松老师,怎么这么巧啊,今天你也在天台上抽烟啊。”
损友那熟悉又满富轻佻意味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顿时看到一阵疲惫的笠松循声转过了脑袋、长吁了一口气。森山的古怪与机灵总是让笠松感到难以招架,尽管他不是什么坏人、可远比自己圆滑又敏感的个性让与男人有着近八年交情的笠松感到羡慕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无奈。如果你那喜欢损人的习惯不改改的话,就算下了地狱也一定会被阎罗王讨厌的吧。听着自己那实在称不上巧妙的‘反击’,忍不住窃笑了几声的森山从外套的口袋中取出了烟盒,而见状的笠松就好像理所当然般的主动递上了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了明火。
“刚和武内监督聊完出来就看到你往天台方向走了,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害我被监督笑话了半天。”
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意外的插曲,下意识眨了眨眼的笠松几乎反射性的咕哝了一句‘对不起’,然而闻言的森山只不过是苦笑着耸了耸肩、长吐着烟雾。看你这么忧郁的样子都不忍心怪你,算啦,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拐弯抹角的体恤不禁让笠松陷入了沉默,见自己既没有否定、又没有反驳些什么,稍稍定眼打量了自己一番的森山沉默了一会,别有意味的转过了脑袋、望着楼下不断传来喧嚣的操场。
“和黄濑进展的那么不顺利啊,到了一个人抽闷烟的地步。”
“前天我和那家伙说了,说我想结束。”
“……”
特意避开了‘分手’这两个字眼,称不上委婉、又说不上直接的说法让一旁的挚友不禁瞠目结舌。突如其来的宣告使森山一阵语塞,结结巴巴的叨咕了许久,不成声的发言让笠松不禁笑出了声。你不是自以为很了解我么?这回怎么没有猜到?见自己这般揶揄道,蹙着双眉的森山则是愤愤的咋了咋舌,然而过于震惊的动摇却让他那夹着香烟的手指抑制不住颤抖,就连声音都变得高亢了几分。
“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吧,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我从来没有想过‘永远’的事,凭那家伙的个性、这种幻想也不切实际。”
走一步算一步的‘觉悟’是黄濑与笠松之间唯一的默契,不要想太多、更不必太在乎世俗的目光;可这种将计就计的做法原本就只是自欺欺人的逃避而已,笠松从开始就一清二楚,可每当黄濑像是为了引开自己的顾虑伸开双臂、拥抱自己时,随波逐流的妥协很快就让笠松选择了让步。怎么说也已经过去五年多了,差不多也该面对现实了、我也不想再为了自私的任性浪费两人的时间。音落、将燃尽的香烟随手扔在了天台,尼古丁与焦油的气味虽然呛鼻、却让原本浮躁的思绪变得意外的平静。无论是在邮件中提出分手的时候也好,还是像现在这样对友人宣告结束也罢,笠松本以为自己会沮丧很久,没想到心情却意外的平静。
“而且那家伙自从去了米兰后也没主动和我联络过几次,邮件是前天发出去的,到了今天也没有任何回音。所以事情大概就这么回事了吧,搞不好他也在和我想一样的事。”
“我说你们两个人……真是让人火大到不行。”
森山那莫名的迁怒不禁让笠松一头雾水的挑了挑眉,眼睁睁的看着愤愤咋舌的友人一边挠着短发、一边频频叹气。热恋的时候整天在别人面前秀恩爱,分手的时候还玩这种俗得不行的把戏,到底有完没完啊。如同炮轰般的谩骂就好像男人单方面的发泄一般直直向自己逼来,笠松不明白为什么森山会突然变得那么生气,可好友的急躁多半是出于对自己的担忧和关心,光是这份‘恨铁不成钢’的苦心、笠松注定就赢不过森山。
“什么‘没有未来’、‘迟早会结束’,这些都只不过是用来唬人的吧?说白了还不是你怕自己被黄濑甩了,所以现在才会主动出击、来个‘完美抽身’!”
“怎么可能,我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凭你的个性、如果真的嫌那家伙是个负担的话早就把他一脚踢下东京湾了!
一针见血的说辞几乎在眨眼间就道破了笠松的一切佯装。谁都没有在说谎,谁也都没有犯错;如果说这段看似稳定的关系为何会在不知不觉临近结束,多半都是出于自身的懦弱吧。笠松从最初就没有考虑过永远是因为不知该如何背负他人的人生,所以才会如此拘泥‘前辈’的身份、选择无条件的支持黄濑所选择的道路。而如今自己突然选择放手也是生怕这段持续了五年的恋情会在习惯与麻木中渐渐失去原有的吸引,笠松当然在乎黄濑、也曾经忍不住的期待这样的生活能够一直延续下去,可黄濑呢?那个总是向自己索求着爱语、不断逼迫自己做出抉择的男人呢?是不是有朝一日笠松顺着对方的意思将一切坦白,总是因好奇才会投注激情的‘后辈’是否会大叹着无趣、寻觅起新的对象呢?这些只会被人嗤笑成多虑的窝囊念头笠松从未对任何人说过,黄濑当然不会知道、就连森山也都不可能知晓;正是因为不知该向谁倾诉,这些不安才会日益在心底扎根、随着时间的推移急剧膨胀。如果说出来的话你们一定会笑话我,唯独这点我无法忍受。在挚友的威逼下只能坦白的笠松一手扶着额头、一边轻叹道,闻言的森山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声‘当然’了,又在无言的沉默中为自己递上了又一支香烟。
“你是个笨蛋,这大家心里都清楚,而且对象又是那个黄濑,所以你会被他逼成这副德行我也不是没有想到过。”
“…………”
一边咕哝着、一边感慨道,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真是一点都不假。忍不住在心中这般感叹道,面对森山一次又一次的调侃,实在不知该怎么插话的笠松只能默默的抽着闷烟、洗耳恭听。
“不过你之所以会这么焦躁,看来你也真的是很用心啊。”
“废话。不然谁会和一个男人偷偷摸摸交往五年,换做是你、你会坚持得了吗?!”
饶了我吧,如果真要那样我宁愿自杀,你一刀杀了我吧。
夸张的高举起了双手、比划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浮夸的作风使笠松没好气的冲着男人的膝盖狠狠的踢了一脚,耐不住疼痛、在原地蹦跳了好一会的森山,不禁让笠松幸灾乐祸的窃笑了起来。五年的时间因黄濑的存在而漫长,也因黄濑的陪伴而短暂。眨眼间时间就这么匆匆流逝,留下了许多值得回味的记忆,也带走了一度让自己失魂落魄的感悟,直到最初的战战兢兢成为一种习惯和麻木,直到与男人一起体会过的快乐与矛盾成为一种自然,那些一度被跌宕起伏的生活蒙蔽了理性的细节又一次浮上了笠松的脑海,也让自己意识到自己无论做出了什么样的抉择、只有一样东西不会改变。
“就算真的分手了,只要他还愿意叫我一声前辈,我想我还是会和他见面。”
这或许就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了吧。就连笠松忍不住嘲笑起这样的自己来,最早面对森山时的笃定也逐渐瓦解成了碎片。一样能够聊天,一样能够说笑,一样能够回忆往事的种种……只不过不会牵手,不会接吻,也不急着从对方嘴里得到答案。将自我放在最后、取而代之的是一心为对方的事烦恼着、犹豫着,人的‘善意’并没有什么对错之分,有时的确能够换来十全十美的结局,而更多的则是沦为了一厢情愿的‘伤害’,笠松便选择了后者、选择了长痛不如短痛的逃避。
“如果到时候我真的一蹶不振得让你看不下去了的话,联谊记得算我一份啊。”
“OK~前提是黄濑那家伙答应不会杀到我家里来的话。”



摆放在橱柜最上方的那把箱琴如今已经很少浮现在笠松的记忆里。忙碌的工作让自己无暇去酝酿多余的闲情、而自己仅剩的时间几乎都是以黄濑为中心转动着。然而就在邮件显示发送成功之后,笠松踩着松软的床沿、将那把陪伴自己走过那么多年的吉他从橱柜上取了下来,生疏的拨响了久违的琴弦,熟悉又有些刺耳的音律回荡在悄然无声的房间里,伴随着几成鼻哼、构成了只有笠松自己明白的旋律。
(好久不见了,笠松前辈。你还好吗?)
“…………”
明明只过去了一个多月,就好像十年都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了一样;一如既往的轻佻口吻在传入耳蜗的刹那不禁让坐在桌前的笠松拧了拧紧蹙的眉头,有些意外、又有些无奈,然而自己的沉默非但没有引起对方的重视,甚至还精神饱满的对笠松嘘寒问暖了起来。米兰的天气有点凉呢,日本那边怎么样了?不知是佯装、还是故意摆出这样殷切的态度,距离那封邮件送信成功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这是黄濑第一次主动打来电话,也是笠松第一次经过内心的挣扎、最终接起了电话。
(听说日本最近地震有点频繁呢……前辈没事吧?有受伤吗?)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可能还会像现在这样和你打电话。”
隔了一片汪洋大海、外加八个小时的时差,光是这样就让笠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明明当男人不在自己身边时一心想着他的事,两人的结果也好、必须面对的未来也罢,然而当黄濑真的如自己所愿、主动打来了电话时,那些想说的、想传达的心情与觉悟竟让笠松不知该从何说起是好。说的也是,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一声满是安心意味的轻叹从电话另头传来,光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气息声便让笠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任由心弦再次悸动、吞没了本以为早已平定的决心。
(顺便……邮件我看到了哦,在上个星期的时候。抱歉,一直都没有回复。)
“…………”
自己并不是为了要等到黄濑的回音才焦躁得坐立不安,事实恰恰相反、笠松甚至希望一切就这么草草的结束,谁都不要主动触及这块伤疤,就这么让时间与距离慢慢让伤口愈合。如果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想的这样发展,笠松绝对有这个信心去面对不再以‘情人’自称的黄濑;然而黄濑并没有这么做,他还是打来了电话、用着若无其事的口气说着意味不明的客套话,试图从自己嘴里套些什么,暧昧不清的态度就好像只有笠松自己一个在烦恼挣扎一样,烦躁与迁怒又在不自觉间缓缓在腹底深处腾升。
“回不回复根本就无所谓,原本我就没有期待些什么,反正事情就像邮件里说的那样。”
沉默的听着自己一个人握着电话自言自语、黄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都没有反驳,不知这是否也是男人下定决心的证明。森山曾经不止一次抱怨自己总将黄濑想的太过‘完美’,能力出色却总是依赖自己的后辈,你就是被他那总是处处示弱的‘假象’给蒙蔽了双眼。笠松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那种为对方的事处处着想的过程,或许正是这份优越感让黄濑渐渐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主导权吧。只不过唯独这次,笠松切断了妥协的退路、也不打算留给黄濑任何的机会。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自己的考量罢了,差不多是时候该结束了……”
(前辈的意思是我没有权利拒绝,是这样吧?)
“…………”
话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没错’却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失去了勇气,意识一次又一次的告诉笠松不能在这里有所动摇,然而身体却始终不停使唤。双唇变得越发冰冷、时不时的轻颤着,就连紧握着电话的手指都在不自觉间曲起,莫名的心虚就罪恶感使笠松在心中愤愤的咋了咋舌,一边用沉默搪塞着不断在电话另头追问的男人,一边搓揉着隐隐抽痛的太阳穴。前辈既然不愿意正面回答,那我可以理解成我还有机会吧?眨眼间的功夫就被对方逮到了有机可趁的‘缝隙’,追悔莫及的笠松几乎反射性的大喊了一声‘闭嘴’,狼狈的迁怒非但没有让黄濑乖乖的照做,甚至变本加厉的喋喋不休起来。
(我在刚收到邮件的时候其实也吓了一跳,觉得很不安、也觉得很委屈;心想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又或是这次去米兰的事真的让你这么生气。)
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要耍什么手段逼我从意大利回来呢。
自嘲般的口气不免使心口感到一阵难以隐忍的抽痛,笠松并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哪怕这只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为这样自私又任性的自己感到羞愧的同时,黄濑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让笠松抬不起头来。
(不过这样臭美的念头很快就打消了。‘如果我真的就这么回去的话才会被笠松前辈看不起吧’。所以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工作,因为我相信前辈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
笠松在没少受到友人调侃的同时、黄濑或许也犯了同样的错误。自己根本没有男人所说的那样成熟与笃定,之所以发了那样的邮件多少也是因为不安与被冷落的缘故,这种感觉强烈的甚至不受理性的控制、也让笠松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个性原来是这么任性与自私。可能是身在国外的关系,加上工作的行程很紧凑,所以没什么真实感,也一直都没有回复。不愿面对现实的说法竟让笠松莫名的感到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黄濑也做着与自己一样的事,想办法让工作的忙碌冲走多余的杂念,然而一时的忘却并不代表消失,所以才会有这通电话、所以才有了这次久违的交谈。
(不管事情最后会变成什么样,我还是想听听前辈真正的理由。为什么突然说要结束了呢?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不是你的错,谁也都没有错。”
这段维持了五年的感情绝对不是一场错误。笠松在心中对自己这般说道,然而这段发自肺腑的本音却错过了传达的时机,沦为了一张消失在空中的一纸书信。要怪就怪我这个‘前辈’擅自替你下了决定吧。用着极为牵强的理由随口敷衍了过去,闻言的黄濑始终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你不说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吗?所以这次就听我的吧,暂时也不要见面了。”
(前辈真狡猾呢。这算什么?仗着比我大两岁就可以摆出这种一意孤行的态度?明明你从来都没有认真听完我说的话!)
男人的愤慨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笠松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意外,甚至还感到轻松了不少。自己的确如黄濑所说的那样擅作了主张,一口断定了这样的抉择对‘两人’都好、不允许黄濑反驳,更不允许男人再争取或是挽留一些什么。我可以啊,就算回到过去、回到前辈和后辈的关系,‘只有笠松前辈说什么我都会照做’。别有意味的咕哝使笠松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与方才那满是愤怒的反问不同,委婉又满是笑意的口气就好像是一个陷阱,强烈的违和感使笠松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只要我还愿意叫你一声‘前辈’你一定还会和我见面吧?所以到时候就算我重新追求你,你也会像高中时那样半推半就的接受我吧?)
“……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我只不过是迎合着笠松前辈的脚步做自己想做的事罢了。
就算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仍然狡猾的将一切的‘责任’推卸给了自己,黄濑始终逼迫笠松去让步、去妥协,看似放弃了主导的权利、实际是在牵引自己的脚步。我不是也有说过吗?‘前辈的这些地方让我无论怎么样都不愿意放手’。紧贴着耳廓的听筒就这么突然断了音讯,取而代之的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当猛然醒悟的笠松几乎反射性的从座位上站起了身,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握着手机的黄濑就这么闷不吭声的出现在了客厅的中央。哎……从机场坐计程车过来真的好贵呢,连过会回自己家的车票钱都用上了。面对男人的突然出现、笠松终于为方才那股异样的违和感找到了解释的理由,当自己用着诧异又恼羞成怒的目光瞪着笃定自若的‘后辈’,黄濑则是二话不说的从外套的口袋中取出了备用钥匙、轻轻摆放在了身后的餐桌上。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前辈你一定会像刚才在电话里的那样随口敷衍我吧?……笠松前辈。”
“混蛋……这些都是你算计好的吗?!”
建立在矛盾与取舍之上的‘牺牲’就这么彻底被打乱了步伐,从出生以来、笠松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丢脸。提起的单腿毫不留情的向着对方的大腿外侧踢去,而一如既往大喊着‘好痛’的男人明明有充分的余地躲开,可黄濑却没有这么做。戏弄我很有趣吗?!从一开始你就是这么打算的吧!一边怒吼着、一边揪上了男人那微敞的衣领,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么化为了泡影,别说是希望得到两人的共识、那些独自咀嚼着踌躇与挣扎的夜晚都让笠松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给我滚!立马给我滚出这里!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你听到了没有?!”
“……这也是前辈命令吗?”
唐突的回答使笠松顿时陷入了哑然,唯独黄濑一人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低垂着视线、凝视着自己的双瞳。熟悉体温在男人的臂膀缠绕上自己的身体时深入了肌理,炙热的吐息落在唇瓣、如同舔舐般的轻吻很快因自己的抗拒而深入了口腔。灵活的舌尖摩擦着敏感的粘膜,吸吮版的热吻甚至带来一种微妙的疼痛感,不带如何情欲意味的触碰却让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让心脏的鼓动震得耳鼓生疼。
“来继续刚才的话吧,前辈。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说不定是最后一次了,就好好听我把话说到最后吧。”
“…………”
紧贴的胸膛让笠松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潜藏在那张笑容背后的动摇,细细颤抖的身体是否是害怕的征兆?环拥着自己的双臂在那不断重复的请求中越箍越紧,就连自己的沉默同等于默许都没有察觉到,在笠松主动点头之前、黄濑就这么维持着拥抱的姿势,静静等待着。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游刃有余。说着、就这么将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肩窝,高大魁梧的身体竟让笠松感到如此渺小,而黄濑那近似自嘲般的语气更是让笠松忍不住攀附上了男人呃背脊。
“为了提前回来硬逼着经纪人修改形成,其实在收到邮件当天我就想着要回来,可是比起就这么不了了之、我更怕被你看不起。”
“…………”
就算知道自己很粘人也无法抑制,就算知道笠松有着自己的考量却还是选择了视而不见。其实真正不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用着颤抖的声线在自己的耳畔如是低语道,先是一惊的笠松下意识的扭转着脑袋,只见黄濑的耳根有些泛红,而紧贴着自己脖颈的脸颊却异常苍白。
“前辈很固执不是吗?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把我当成小孩子,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总觉得自己是对的。”
“…………”
“我知道我没有前辈那么大度,也知道自己和你比起来要任性的多。可这有什么错?我喜欢你啊!明明喜欢、却不得不放手,到底是为什么啊?!”
一个是为了这份情感得以延续而竭力争取,一个则是为了成全对方的幸福选择自我的牺牲。两者的出发点是那么的接近、却又离得那么遥远,就好像凌驾在两座河岸之间的一座断桥,明明只要跨过那一步就能触及彼此真正的用意,却因为没有勇气、而失去了沟通和体恤的时机。所以我想过了,如果前辈不打算改变的话、我也绝对不想妥协。游走在腰际的大手趁势探入了衣摆,性急的抚摸却没有遭到笠松的拒绝。啃咬着自己的肩头、就好像一个寻求着发泄的‘野兽’;当男人的睫毛在不自觉间划过自己的眼角时,始终怔怔站在原地的笠松第一次主动微启了双唇、将探出的舌尖缠绕上了对方的舌瓣。就算分开了、也只是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我还对你死缠烂打的时候,所以你能不能像当初那样接受我?闻言、在唇瓣分离之际笠松下意识的抬起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如同哭泣般的笑容,就与当初你将颤抖不已的双手捧上我的脸颊时那样,青涩得好似回到了那段因盲目而美好的时光。
“‘就算不喜欢,也请你不要讨厌我’……笠松前辈。”
“……你还真是个不知悔改的笨蛋啊。”



自从那个夜晚过后,黄濑就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对自己展开了似曾相识的‘攻势’。频繁的电话与短信有时让正忙着在学校加班工作的笠松感到烦躁不已,可若是自己一气之下索性彻底关机、黄濑就一定会出现在海常的校门口,以‘OB’的身份强行要求身为‘前辈’的笠松一起参观校园。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分手啊?!我看根本是热恋期吧!”
因自己最终还是推辞了联谊的邀请而恼怒不已的森山就像是报复般的将呛鼻的烟雾一口接着一口的吐在自己的脸上,为了犒劳友人的‘用心良苦’、不得已只能自掏腰包的笠松强忍着对方那嚣张的态度为森山又斟上了一瓶酒,闷不作声的低着头。都说了你赢不过那个臭小子了,索性一开始就别装腔作势闹什么分手啦!说着、大口大口的咀嚼着盘中的烤肉,闻言的笠松则是默默的耸了耸肩,点燃了唇间的烟草、静静聆听道。
“而且黄濑的态度比以前更加露骨了,一副唯恐周围人不知道的样子,你这次的行动还真是失败啊。”
“随你怎么说,我自己也有在反省。”
如是嘀咕道的笠松忍不住长吐了一口气,别说是分手了、以‘追求’为借口更为频繁的出入自己的公寓,当黄濑主动把备用钥匙归还给自己时笠松并没有收下,而是说着留着也无所谓,可黄濑还是别有用意的将这一物件放回了自己的抽屉,态度也是意外的洒脱。
“拖他的福、为了不让他每天像跟踪狂一样在我家门口蹲点引起别人的误会,最近都得准时回家……仔细想想我是彻底被摆了一道,可恶……那个混蛋……!”
“我早就说了你根本就赢不了他了啊!你就认命吧,赶快和好、省的他又和你玩其他的把戏。……”
酒醉的森山没少在笠松的面前埋汰擅长卖弄小聪明的黄濑,笠松在频频点头苟同的同时、却也无法否定自己其实也乐在其中的事实。笠松其实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究竟有没有分手也好、还是正在交往也罢,其实黄濑与自己的关系就只有这么多,不是一个身份或是一个名词就能诠释或是概括的。撇开‘恋人’的关系、笠松一样不会拒绝黄濑的索求,一样会因为他的任性和自作聪明大发雷霆。想必黄濑也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像那样通过示弱的方式挽留自己,因为只要男人还愿意叫自己一声‘前辈’,维系着两人的羁绊就永远不会断裂。
“……啊!前辈,你终于回来啦。”
蹲坐在公寓门前的身影在自己踏上最后一节阶梯时便从原地站起了身,不出笠松所料、黄濑依旧每日准点的在自己的家门前现身,为了掩盖身份特意戴上了可疑的墨镜和口罩,故意用土气的鸭舌帽藏起了那头耀眼的金发,邋遢的模样不禁使笠松苦笑出了声。今天是和森山前辈出去了吧?怎么样?玩的高兴吗?面对黄濑那如同炮轰般的追问,轻叹了口气的笠松就这么硬生生的用拳头抵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双唇,低声嘀咕了一句‘吵死了’,随即便从口袋中取出了钥匙。
“最近我从公司那边争取到了假期哦!上次在米兰停滞了太久,所以这次有一个星期的短假,前辈我们要不要去哪里旅行?”
就算踏进了玄关也还是不停的说着话,就好像用尽了全力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一样,当笠松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仰着头时,总算对上了的视线使黄濑先是一愣,安心的表情也取代了之前的殷勤与慌乱、浮上了男人那俊俏的脸蛋。
“前辈想要去海边,还是想去温泉?后天我就能拿到驾照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开车去吧,偶尔也要放松下嘛。”
“随便你。地点你来决定就好,我哪里都行。”
其实自己想说的并不是这么笼统又敷衍的话。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责备起了自己的嘴拙、然而结实的胳臂却在此时从身后环绕上了自己的肩头。不要嘛,前辈你来订嘛,我这人最讨厌拿主意了。用着撒娇般的口吻说着违心的胡话、当笠松抬手狠狠捏着男人的鼻尖时,忍不住大喊着‘好痛’的‘后辈’忍不住在原地跺起脚来,却始终不愿将双手松开。
“我想去有前辈在的地方,所以前辈你先说……好痛!真的好痛啦!”
“笨——蛋。这种事当然是彼此彼此啊。傻瓜。”


——FIN.2013-11-3——
于是到这里这篇点菜的《架空断橋》就这么结束了。不知道有没有写出郁的感觉…后半部分都是在图书馆里完成的,肚子好饿……
TOChAnt桑,可能和太太期待的有些不一样不过我尽力了……希望你不要嫌弃。至于最后两人有没有分手,我想对于黄笠来说这个答案或许不重要。就如黄濑所说的一样,‘想去有前辈的地方’,也如笠松所想的那样,‘只要在一起的话,所谓的身份和诠释这次关系的词语都无所谓’。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黄笠吧,希望你能够喜欢。

最后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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