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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8PM、下班见。《Night Dream》上(黄笠/职场架空AU) 」
- 我回来了。上两个月忙的连家都不认识了,攒了一肚子怨气来更新了
- 太久没写了可能会有点生疏,请多海涵




自打工作以来,笠松还是第一次觉得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与自己近几天来的阴郁心情如此贴近,烦闷的心绪就像一块无形的巨大石头、重重的压在心口,沉闷得连每一次呼吸都让笠松感到无比吃力。
横滨港的第一轮找上路演在上周五终于落下帷幕。尽管中间发生了不少不可控的突发事件,好在整个团队的配合还算默契,一路磕磕绊绊、总算是把所有难缠的‘硬骨头’啃了下来,将签约率控制在了预期的波动范围之内。
“但是没能将S社作为风险点考虑在内,的确是我大意了……”
本以为阻挡在眼前的障碍都会随着计划的顺遂一一被扫除干净,没想到一同突如其来的电话竟在刹那间便将这几周的努力全部颠覆了,让笠松有些措手不及。
(管理层意向有变?这……)
按照原定的计划、笠松想借助与跨国企业的长期租约来吸引本地的中小型企业入驻横滨港,待建立起商业生态后、再将预留的30%的空置面积开放,且不再对企业类型做任何限制。在路演开始之前、黄濑与森山便已与○友银行签订了意向协议,在横滨港设立新的营业部;得知金融机构的入驻、不少有过合作的老客户便主动找上门来,希望能够看在多年合作的交情上给他们留一个‘好位置’,然而笠松却委婉的拒绝了他们的请求,而是将整个横滨港最核心的区位租给了某科技企业的研发部,并给予了十分优渥的条件。
无奈人算不如天算;在签约落定的那天、笠松兴奋得一夜未眠,而当对方通过电话、用着模棱两可的说辞表示自己要撤回意向的时候,莫大的惊诧让笠松久久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的杵在工位跟前,同僚们那满是惊愕与失措的目光更是让自己感到无地自容。
这背后一定有蹊跷。
缓过神的笠松再次通过电话向对方表达了合作的诚意,甚至不惜擅作主张、承诺会争取更好的条件,然而对方的态度非常坚决,尽管没有明确表示双方就此断了合作的可能,可话语间的决绝已经昭然若揭。挂断电话后、笠松第一时间向武内汇报了这一消息;与自己一样、愣了许久的上司一脸不可置信的追问着种种细节,就在笠松一脸挫败的陷入沉默时,这才接受了残酷的现实,一边吞吐着刺鼻的烟雾、一边低声咕哝着。
(你让其他人去打听打听,外面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公司那边就由我去说吧,你赶紧排查下客户名单,要是有差不多性质的客户,赶紧联系,看看是不是能够把这空缺给补上。)
(是。)
在武内的周旋下、公司管理层并没有问责,可高层的‘宽容’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无论是武内还是笠松、都不可能对如此巨大的损失视而不见。一方面、笠松亲自带着森山与早川马不停蹄的拜访潜在的意向客户;另一方面叮嘱小堀和中村即刻调整方案,联络下游的合作中介、介绍新的客源。
(黄濑,麻烦你去打听下,问问最近X社与哪家不动产公司走的比较近。我听说他们不止在横滨设立了新的办公室,也打算在名古屋、大阪扩张。你去打听下,到底是他们打算放缓扩张计划、首选不放在横滨;还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导致他们改变了主意。)
尽管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可直觉却告诉笠松,这一次X社之所以会临时撕毁合约,是因为被某家知己知彼的竞争公司在背后截胡、对方才临时改变了主意;在行业内,从品牌、到管理能力,能够与A社抗衡的就只有黄濑的前东家——S社了,而团队内唯一与S社有过直接接触的人就只有黄濑。
接到指令后的黄濑面露出了一丝为难,可他仍然选择了服从,留下一句‘我试试和以前的同事打个电话’,便默默的背过了身、一手拿捏着手机,一边匆匆朝着会议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弥漫在办公室内的空气随着焦头烂额的奔波而日益凝重。经过不懈努力、森山姑且与一家新的IT公司签订了意向合约,可对方的规模并不大、没有办法像X社那样吃下整层的租赁面积,还不得不重新更改图纸、做单元切割,为此武内在向集团汇报时还受到了工程部的质疑,认为他的‘武断’破坏了楼层的格局,直到武内在会议上承诺会让对方一次性缴清保证金与三个月的房租,坐在圆桌前的高官们才勉为其难的让了步。
“唉……突然来这么一出,对团队士气的打击不小。”
虽说在生意场上、永远不变的就只有‘变化’本身,可看着同僚们那一张张失落又迷茫的脸,身为组长的笠松不免为自己的松懈与大意而感到无比自责。谁也没有做错什么,每个人都在全力以赴;无奈结果不尽人愿,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脱力感反而是最令人煎熬的。
就在万千思绪在心头翻涌时,余光在无意中发现了落在窗户上的雨滴;绵密的细雨从昏黑的天空落下,淅沥沥的雨声加剧了无解的烦闷,就在笠松蹙眉低头之际、熟悉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伴随着一声熟悉的低喃,迫使笠松猛地抬起了脑袋。
“前辈?怎么一个人站在这种地方发呆,手里的咖啡都凉了。”
“喔,你回来了。”
黄濑的出现莫名的让笠松产生了一种大梦初醒的抽离感,从而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放下了手中的马克杯。男人脸上那总是略显轻浮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是疲惫的苦笑,就连胸前的领带也都布满了褶皱。
“怎么样?有什么进展么?”
“姑且约上个大嘴巴的前同事,聊了聊,还真被前辈猜中了,确实是S社从中作梗、把客户抢走了。”
“啧。”
不祥的预感应验了,落在笠松肩上的责任就更重了。是我的失职,怎么就没想到防外人一手;一边如是低声悔恨道,一边砸了咂舌,然而还未等笠松平复情绪,再度启唇的下属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支黑色的录音笔,递到了笠松的面前。
“说是S社不禁提供了精装的现房、甚至在X社提出要做部分改装的时候主动承揽了工程,连装修费都是他们出的。”
“……”
“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有任何提前支付保证金、或是押金的要求,只要求先支付三个月的租金,免租期3.5个月。哪个大企业的老板会和钱过不去呢?”
话音刚落,忍不住一声轻叹的下属主动签起了自己的手,将冰冷的录音笔塞进了笠松的掌心。
笠松不是不明白男人藏在字里行间的意思,他无非想说客户之所以能被竞争对手挖走、A社本身的招商策略与硬性规定才是最核心的原因。我会把东西交给部长,但无论如何、这段时间难免会有些动荡;说着,笠松默默将录音笔放进了口袋,整个脑袋仍旧昏昏沉沉的,即便自己竭尽全力避免理智被不安定的情绪所吞噬,然而无法抑制的烦闷还是令笠松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你去忙吧,也和所有人知会一声,让他们最近把尾巴夹紧点,跨部门沟通的时候不要太过张扬。”
“我明白。……笠松前辈。”
“?”
直到黄濑又一次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笠松这才察觉到那只紧握着自己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他的力道很轻、握得小心翼翼;透过肌理传递的体温为笠松扫去了几分阴郁,自己也知道这一看似细小的肢体接触并不全然出于恋恋不舍的私心,也蕴含着黄濑对自己的关心。
“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和前辈在一起共事那么久了,第一次见你的状态那么差。”
“没办法。部长时不时被叫去总部开会,说是讨论后续的应对方案、可大家都明白他现在的处境有点艰难。作为组长,我总不能眼巴巴的看着部长一个人扛着所有的压力、不管不顾。”
虽然我很敬佩前辈你的这份责任心,可也不忍心看到你总是愁眉苦脸的,一点都不像你。
黄濑那满是忧虑的感慨不禁令笠松黯然失笑,随即抽回了被男人紧紧攥着的手指,如同壮胆一般挺起了胸膛。
“我还没落魄到需要你来同情我。赶紧回办公室去,录音笔我会尽快交给部长的。谢了。”
“……”

虽说两人并没有交往、这段暧昧不清的孽缘亦没有一个确切的诠释,可笠松依然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与自己身处在同一个职场的黄濑,所以笠松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变得忙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忘记两人在夜幕落下之后彼此相拥、彼此慰藉的短暂时光。
(我知道你有放不下的坚持,也知道现在的工作让你无暇去思考个人的私事。可我不一样,我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我只希望你不要以工作为借口、将我对你的关心拒之门外,这会让我忍不住胡思乱想,天天一个人对着久久没有消息的电话,揣摩你是不是又要和我保持距离。我已经受够这种阴晴不定的煎熬了。)
在转身离开之前,黄濑这番好似自言自语的肺腑之言使得笠松无言以对,看向自己的双眸写满了委屈与幽怨;还未待到笠松回过神、男人那落魄的背影已经淡出了自己的视野,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留给笠松。
他是故意的吗?怅然若失之余,默默来到了安全出口的笠松拿出了电子烟,若有所思的吞吐着烟雾。自己并不想把两人的关系想的太过复杂、更不认为黄濑是个擅长耍心机的卑劣之人;更何况如果没有过去那些‘前因’,他的这番话也不会让我这般心痛。想到这,长吐了一口白烟的笠松忽然感到一阵晕眩,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对眼下发生的种种感到如此束手无策,感情也好、工作也罢,所有的情感犹如落进了岩浆的石块,翻滚着、沸腾着,怎么都冷却不下来。
“哇……原来前辈生活的地方是这样的啊,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工作当然重要,可黄濑对自己而言亦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的存在。经过了一番漫长的心理挣扎,蹲坐在楼梯转角的笠松拿出了手机,光是一句‘今晚要不要来我家喝一杯’就让自己思量了整整十分钟之久,甚至在消息发出后、笠松都没有勇气面对自己那出于偏爱的冲动。
黄濑是不可能拒绝自己的这番盛情邀请的,而等到笠松回到办公室、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也不见了方才的落寞,意味深长的浅笑使得笠松不由自主的回避了对方那露骨的视线,只能强忍着从耳根传来的燥热、故作镇定的坐回了工位。
听着黄濑那略显浮夸的感叹,解开了领带的笠松踱步来到了厨房,从冰箱中取出了两罐啤酒、递给了一脸雀跃的黄濑。
“拿着吧。客厅有点乱,你自己腾地方随便坐,我去洗把脸。”
“诶,不洗澡吗?要是前辈太累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洗。”
两个有过肉体关系的成年男人身处在同一屋檐下,各自心怀着什么样的意图、都不足为奇。笠松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尤其在压力大的时候、做爱未尝不是一种发泄方式,可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笠松都提不起兴致,所以即便当黄濑用着亲昵的口吻、犹如试探一般将不安分的双手环绕上自己的腰际时,难掩疲惫的笠松默默闭上了双眼,一边感受着肢体摩挲的暧昧触感、一边仰头迎合着落在唇瓣的轻吻。
“最近太累了,实在没这个精力。一想到明天要和部长去东京汇报新的方案,整个脑袋就像是快炸开了一样,胀得不行。”
“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就别想工作的事了。想想我呢?前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给我个‘名份’?”
“哈!你这家伙比工作还让人头大……唔!”
趁着笠松启唇的刹那、灵巧的舌尖钻入了齿间的缝隙,与自己的舌叶交缠在了一起。黄濑很擅长接吻,他的吻既耐心、又掺杂着些许恶意;每当笠松试图推开男人的胸膛时、他会狡猾的啃啮自己的嘴唇,暧昧的疼痛好似一根无形的银针,轻易的便刺破了自己所有的抗拒,在名为‘蠢动’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我是真的很担心前辈。我原本以为我们在一个团队、自己能够成为你的依靠,然而现实却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如是呢喃道的黄濑用大手蒙上了自己双眼,令笠松坠入了舒心的黑暗。
“你是组长、也是源源他最信得过的得力干将。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和你仍然有差距,可每当看到你和部长商量工作的时候,萦绕在你们周围的空气就像是一堵墙壁,把你们包围的死死的,根本没有其他人介入的余地。”
“你该不会是在吃源源的醋吧?!饶了我吧……”
在自己那哭笑不得的哀叹声中、几度欲言又止的黄濑又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一些。我该拿他如何是好?对男人的爱意随着落在耳畔的每一次呼吸变得愈发高涨,如同一阵阵骇浪、席卷了全身,淹没了所欲的烦恼。笠松不是能说会道的人,更不像黄濑那样伶牙俐齿,即便是对自己的感情、笠松也只懂得用身体来传递自己那澎湃不已的心情。
可是——
“幸亏今天你来了。”
就连笠松自己都不相信这是自己会说的话、是从自己的喉咙所发出的声音。
“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肩膀借我靠一下,黄濑。我好累……好想睡上整整一夜……”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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