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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Fly me to the moon(全文/黄笠/IF一设) 」
- 先祝监督生日快乐!再祝大家圣诞快乐!
- 送上IF一设的飞行员黄濑,距离IF一设出来也有好多年了吧?但是一直没动笔写过黄笠的…算是补上吧
- 简单交代下设定:黄濑、笠松和小堀都是飞行员,两人都有担任机长的资质,但是黄濑虽然有才能但是工作经验尚浅、再加上国际长途飞行时间很长需要两至四个飞行员进行轮班飞长途的时候主要辅助笠松和小堀担任副机长进行辅助工作。森山菊苣是空哥(然而被其他空姐嫌弃)早川随行工程师,中村是航空公司的载重测算员,被孤零零的留在了日本机场(。
- 这次旅途的终点是巴黎,算是个中短篇,希望监督你看的愉快←



在云层的顶端任意翱翔、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眼看着仪表盘上的数字随着航线的变化不断开始变化,近在咫尺的‘天际’因太阳的升起而被点亮成金黄;再熟悉不过的光景笠松几乎每日都能看见,在距离云端最近的位置、见证着日起月落的每一个循环,壮丽的景色无论目睹几回都只有‘震撼’二字足以形容,儿时的憧憬早已不再是白日做梦、对于成为飞行员这一选择,笠松从来不曾后悔,也不曾有过任何的迷惘。
“‘您好,这里是从日本Narita国际出发的KJ****航班,目的地为法国巴黎,落地机场为戴高乐机场、编号CDG,即将于三十分钟后进入法国领空,希望得到批准,非常感谢。’”
熟练的英文就与眼前那徐徐升起的太阳一样,无论听了多少次都只会让笠松暗暗在心中感慨罢了。抬手揉了揉因疲劳而酸胀的双眸、深吸了一口气的笠松下意识的拿起了乘务员特意为自己精心泡煮的咖啡;然而就在手指触碰上纸杯的边沿时,微微曲起的指节冷不防的被正忙着与塔台联络的男人握进了掌心,熟悉的温度几乎在霎时为自己扫清了恼人的睡意,迫使笠松瞪大了双眼、抬头凝视着对方那微笑的侧颜。预计降落时间在两小时后,请务必尽快告诉我们降落的具体航道、以便我们确认飞机下降的具体航线。音落、仿佛在预谋着什么的年轻机师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将他那纤长的手指嵌入了两手间的缝隙,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传递着只有彼此知道的热度,然而笠松却无法挣脱、更无法回避或是挣扎,宛如坐以待毙的‘猎物’一般任由对方一动不动的紧扣着自己的左手,听着机舱外的喧哗、自己却像是身处在异世界中一般。
“‘汇报完毕。’……对方说OK了哦,我这次做的还不错吧?笠松前辈?”
“……啧!”

与‘黄濑凉太’第一次见面是在笠松进入航专第三年的事了。笠松一向不会主动去关心别人的私事、更不会主动去打听任何人的消息,所以当‘黄濑凉太’这一名字传入自己耳中时,笠松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和往常一样坐在食堂的某个角落,翻阅着手中的飞机图鉴、沉溺在飞翔在云端的美梦之中。
“笠松……?你怎么忽然跑出来了,不是快到法国了吗?是时候该准备降落了吧。”
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闷热的机舱,紧握成一团的双拳垂荡在胯骨的两侧,鲜明的触感仍旧残留在肌理、好似挥之不去的烙印,让笠松不禁直冒冷汗。看着正忙着整理制服的森山,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的笠松支支吾吾的敷衍了几声,一句‘想出来透透气’让眼前的友人忍不住苦笑起来,随即系紧了有些松散的领带、转身朝着机舱的另一端迈出了一小步。小堀他也刚好起床,要不我让他起来?你飞了那么久、索性就把降落的活交给他吧。音落,几乎毫不犹豫便点头默许了的笠松总算是悬下了心头的巨石,老实说、光凭此时此刻的状态,笠松实在没有完成降落的自信,别说是保持冷静了、疲软的双手就连操控推力手柄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能够有条不紊的激活那些繁琐的系统,然而这一切并非法全都是笠松一个人的错。感受到心脏的鼓动正变得越来越激烈,脑袋竟一阵恍惚的笠松下意识的扶上了座椅的靠背。大部分的乘务员都在森山的吩咐下重新回到了岗位,有的清点起了机上储备的食物、有的则是拿出了备用的毛毯、匆匆回到了楼下的舱位;而就在笠松犹豫着是否要顺着森山的好意、找个安静的角落好好休息一会儿时,匆匆赶来的小堀一边侧身走在狭窄的走道上,一边穿上了镶有徽章的外套。就在两人视线相汇的那一刹那、不禁松了口气的笠松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一句‘交给你了’让结交多年的好友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紧接着便伸手打开了机舱的房门,而这时、天际早已被金光彻底点亮,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舱室、掀起一阵哗然,其中就有着黄濑的笑声。
“哎呀!小堀前辈怎么换你了啊?睡饱了吗?该不会由你来负责降落吧?”
“是啊。笠松飞了那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我看他脸色不太好、还是让他休息会吧。”
“诶……我都没注意到呢,真不好意思。”
“…………”
笠松、小堀与森山是在航专认识的同班同学,而黄濑则是三人的后辈,也是在所有人之中与自己孽缘最深的人。在进入航专的那天起黄濑就已经是家喻户晓的话题人物了:俊俏的外貌、出色的才能;只可惜在航专、大部分的学生都是以机师与技师为目标而埋头苦读的人,与专门培训乘务员的航空学校不同、航专的教育环境非常闭塞,生源几乎100%都是男性。所以即便有这样一个外貌俊俏的帅哥忽然出现也不会激起什么太大的波澜,顶多只会惹人眼红罢了、好比一向以自恋闻名的森山,笠松之所以会知道‘黄濑凉太’的存在也是托了男人的福,可笠松不认为这是与男人的那份孽缘的‘开始’。至于两人为什么会牵手、自己又为什么无法直视男人那双金蜜色的双眸……一切得要从黄濑入校后的一星期说起了。
(黄濑君,因为今年新生比较多、而宿舍的房间有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愿不愿意和高年级一起住呢?多个前辈照应,想必能比其他新生更快适应这里的生活哦。)
当时笠松真的不是有意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而刻意从宿舍的玄关口路过的。自己只不过想到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些饮料解解渴、却没有想到会撞见正与舍监商讨房间安排的黄濑。事情的前因后果其实很简单、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简单来说就是房间不够用了,需要低年级的黄濑委屈一下、和高年级的学长同住一间寝室,然而舍监的这一提议似乎并没有被黄濑所接受,只见黄濑闷闷不乐的皱着眉头、满是不悦的态度让笠松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就这么从远处望着身形远比舍监高大的黄濑,静静的观察着男人脸上的表情。
(况且高年级的房间要比低年级的要宽敞哦!朝向也不错,毕竟大部分人要安心准备航大的考试,所以学校为他们想的比较周到,你不妨考虑一下?)
(诶……就算再怎么宽敞,多个人住进去不一样没有意义了吗。)
(…………)
尽管态度让人火大、可黄濑说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正如舍监所说的、为了能够营造一个舒适的学习环境,大部分三年级都是一人一间寝室,但也正因为是一人一间、所以显得房间比较宽敞,实际的面积其实还不如四人分享一间房的低年级宿舍,也难怪男人一脸的不情愿,然而黄濑的口气还是让笠松不免燃烧起了怒火。这小子……对方好歹是长辈啊,一般人会用那种态度和长辈说话吗?然而生气管生气,毕竟黄濑与笠松不算认识、更不是什么熟人;就连正式的招呼都没打过,笠松仅仅是知道黄濑的存在,而黄濑说不定连自己是谁都还不清楚。心想着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准备趁机开溜的笠松有意的放轻了脚下的步伐;可就在自己打算悄悄离开之时、不知为何突然发现了自己存在的舍监立刻喊住了笠松的脚步,仿佛总算找到了救星似的、快步走上了前,随即一把握上了自己的胳臂,笑着将一脸惊慌的笠松带到了黄濑的面前。
(笠松,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了。黄濑,这是三年级的笠松、是你的前辈、也是我们学校目前最看好的‘明日之星’。你们还不认识吧?)
(‘笠松’……?不认识呢,是高年级的学长吗?)
(……)
意料之中的反应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来的气人。见比自己还要高大的黄濑满脸困惑的歪了歪脑袋,不禁感到一阵尴尬的笠松下意识的将脑袋扭向了一旁,故作冷漠的态度似乎让一旁的舍监有些为难,然而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还是沉住了气、倾了倾沙哑的嗓子,随即像是咕哝般低声喊了两人的名字,就好像嘱托一般、也正是男人的这句叮嘱彻底颠覆了笠松的人生。
(笠松。我想把黄濑安排在你的房间,毕竟你是特优生、房间也最大,即便两个人住应该也不会太拥挤才对。怎么样?你方便吗?)
(这……呃……)
(诶……真的要两个人住啊?感觉好麻烦哦……)
从那个瞬间起、原本平静安逸的生活就这么彻底被打乱成了一团。从梳洗用的牙刷到洗澡时的浴巾;再到平时消遣用的杂志与摆放在书架上的CD……事到如今笠松也不想去回忆那些琐碎又杂乱的记忆,唯一忘不了的就只有那双警戒又提防的眼神:起初,笠松对黄濑不存在什么好感、用着像是对待路上的陌生人那样对待着与自己共享着寝室的黄濑,而黄濑也是一样。就好像徘徊在街道上的野猫一般、为各自那片小小的‘领地’画上了一道肉眼看不见的界线。两人就这么在同一个空间里做着截然不同的事:我看我的杂志,你听你的音乐;我做我的作业,你顾你自己摆弄着小巧的手机……至于变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两人之间的‘室友情’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又是谁打破了僵硬的沉默、率先喊了对方的名字?在模模糊糊的浅眠中,细碎的往事好似走马灯一般不断在脑海中旋转,迫使笠松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而下一秒,黄濑那不变的笑颜便占据了自己的整个视线。
“你醒了啊,前辈。很累吗?刚才前辈你都打呼了呢。”
“黄、濑……?!你怎么……”
“嘘……我偷偷溜出来的,要是太大声的话会被其他人给发现的。”
还没等自己来得及起身、满脸笑意的男人就已经将指尖抵上了自己的双唇、缓缓弯下了身。不出意外的亲吻残留着些许咖啡的苦涩,舌尖就这么在唇齿的缝隙间交缠,轻轻的吸吮声很快就被殷勤运转的声响所掩盖。整个身体因紧张而如石化般僵硬、唯独脑袋像是沐浴在冬日的煦阳中一般隐隐发热。恍惚之余、察觉到黄濑慢慢抽离了身子,将炙热的双唇贴上了自己的脖颈,不安与恐惧顿时让笠松寻回了涣散的神志,一把握上了男人的双肩、却没有推开对方的身体,反而像是拥抱一般将臂膀缠绕上了黄濑的肩头,一边紧咬着牙关、如同警告似的低声‘命令’道。
“别闹了……!赶紧回机舱去,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这种事’是指哪种事呀?嘻嘻~前辈你不要那么紧张,我只不过是出来上个厕所罢了,然后看到你一个人在这睡得那么香,就忍不住多看了一会、说到底都是前辈你太可爱的错啊。”
本以为早就听厌了的花言巧语已经不会再让自己动心,而当那些蛊惑人心的话语传入耳蜗之时、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撞击着平摊的胸膛,隐隐的疼痛感迫使笠松再度握紧了拳头,一句满是不甘的‘无聊’让黄濑不禁笑弯了眼睛、箍筋了臂弯,就好像理所当然似的将笠松的整个身体拥入了怀中。飞了那么久,我也好累哦……就当是充电、前辈你也对我温柔点嘛。撒娇的口气实在不像是一个大男人该有的态度,可偏偏笠松对这一招无法招架、也正是因为看穿了自己的这一弱点,黄濑才会变得如此猖狂,到了为所欲为的程度。不过毕竟现在是关键时刻,留下小堀前辈一个人应付也怪可怜的、我看我还是赶紧回去帮忙吧。音落,松开双臂的黄濑依依不舍的将脸颊贴上了自己那滚烫的额头,一声只有笠松才能听懂的‘过会再继续’使得心口猛地一阵抽痛、贪婪的欲望化为可耻的情欲在体内暗暗燃烧,然而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目送男人的离开,如同警告一般、不断确认着其实对方早就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事实’。
“要不然前辈又要像‘当时’那样对我大发雷霆了。”
“既然知道的话还不赶紧回去……!故意磨磨蹭蹭的,你就这么希望我动手揍你吗?!”

在与黄濑变成会做‘这种事’的关系之前、除了日常的寒暄与简单的交流之外,笠松几乎不会与黄濑多话、而男人也很少主动和自己攀谈。同住在一件寝室却特立独行的做着各自的事;对当时的笠松而言,黄濑的存在也仅仅只不过是用一句‘你回来了’就能打发的程度,碰巧自己对于黄濑来说也只不过是照面点个头就能敷衍的对象。待到两人的关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距离黄濑入学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那天、天空飘着绵绵的细雨,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水汽、模糊了车窗的玻璃。一年一度的社会实践对于被‘关押’在航专的学生们而言是一年之中唯一可以用来尽情玩耍的一天,地点是在所有高年级的学生都美梦以求的国立航大、以及记录着人类航天史的博物馆,不光光是笠松、就连对自己始终爱理不理的黄濑都难掩激动的兴奋了好久,然而笠松知道男人之所以如此兴致勃勃的理由与涌动在自己心头的‘热爱’是完全不同的。
(哇——!原来这里就是航大啊。不愧是国立的大学、和航专完全不一样呢,感觉好像主题公园哦。)
成为飞行员是笠松从儿时就心怀的志愿与梦想,眼看着自己距离梦想实现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一刻都不敢松懈的笠松总是紧绷着神经;然而当自己真的站在梦寐以求的航大门前时,心跳还是不争气的乱了节拍、就这么催促着笠松迈着脚下的步伐,大步朝着教学楼的顶端小跑而去。从各式各样的飞机模型、到世上最先进的技术展示;当传闻中的飞行模拟器映入眼帘时,难掩激动的笠松情不自禁的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按下了快门键,就连手指都因无法抑制的兴奋而细细颤抖了起来。比起兴趣盎然的自己,始终走在队伍最后的黄濑就好像在参观游乐园似的、尽管脸上挂着笑容,而嘴上的口气却多了几丝不屑与慵懒,却被男人那张俊俏的脸蛋所掩盖了过去。这和主题公园差远了吧。一般的游乐场会有这种玩意儿吗?闻言、率先耐不住性子的森山忍不住如是回呛了一句,而黄濑也只不过是不以为然的耸了耸双肩,随即在辅导老师的指导下来到了仪器跟前、静静的站在笠松的身后。
(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飞行模拟器呢,之前只在教科书上看到过图片……呐呐、老师,可以试着坐一下吗?只要一下下就好,就让我们试着操作下嘛~)
(喂、黄濑……!)
(哈哈哈,难得看到黄濑你那么起劲的样子。也好,反正早晚有一天你们要踏上这条路,不妨现在就试试吧。)
(咦……!?)
连做梦都想亲自体验一回的模拟飞行竟就这么尘埃落定,笠松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黄濑用着开玩笑的口气主动开口,或许笠松还要等上至少两年的时间才能坐上这台模拟器吧。可以是可以,但得有个条件;让一年级直接操作有些太勉强了,得找个高年级的人陪着,要不你先问问你的小组里有没有其他高年级愿意陪你坐上这台模拟器。见身穿制服的辅导老师如是眯笑着眼睛说道,一时不知该怎么做的笠松先是定眼打量了眼前的面相慈祥的中年男人一番、随即用余光瞥了一样身旁的黄濑;可当笠松还在犹豫是否要毛遂自荐时,一把拽上了自己胳臂的黄濑就这么擅作主张的举起了两人的双手,一边吆喝着、一边大笑着,一声声‘人选不就在这里吗’让笠松立马热了脸颊,几度欲言又止、却又说不上话来。
(笠松前辈你不是想当飞行员吗?而且还是我们学校的‘优等生’,你就陪我一起去嘛!刚才看你一直盯着这台模拟器看了好久,你应该也很想坐一坐吧?)
(放手、!我才没有……唔……!)
到底是该拒绝还是接受、老实说就连笠松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如果对象是森山或是小堀的话,或许自己就能毫不犹豫的坐上这台模拟器、尽情摆弄一番了吧。可偏偏诱惑自己上钩的人是黄濑……没有任何的理由,也没有任何的根据,眼看着整个身体都已经被男人连拖带拽的拉进了舱内,无论是操纵装置、还是仪表以及信号显示设备等与实际飞机一样,远比教科书上所形容的要复杂精密、光是看着就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使得笠松几乎反射性的屏住了呼吸。飞机飞行模拟器通常由模拟座舱、运动系统、视景系统、计算机系统及教员控制台等五大部分组成,工作、指示情况也与实际飞机相同。因此飞行员在模拟座舱内,就像在真飞机的座舱之中、操纵各种操纵设备驾驶杆、油门、开关等时,不但各种仪表、信号灯能相应工作,而且还能听到相应设备发出的声响,以及外界环境的声音,同时,飞行员的手和脚上还能有因操纵飞机而产生的力感,而仪器会根据设定模拟出不同的应急场景,包括最为重要的迫降、除了最基本的飞行技术之外,飞行员本身的应急能力才是至关重要的。
(波音系的737NG啊……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巨无霸,737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小啦~)
还没等笠松来得及阻止、就这么理直气壮的坐上机长座位的黄濑伸展着四肢、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对男人来说、无论是来到航大参观也好,还是操纵模拟器也罢,这一切对黄濑而言就只不过是一场新奇的游戏,并没什么特别的意义、而正是这份态度让笠松感到十分的火大。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觉悟和选择,既然笠松是为了梦想才会进入航专、那其他人也可以抱着其他的态度面对飞行员这一特殊的职业。
(唔嗯……先从哪里下手好呢……这么点按键,根本搞不明白啊……)
(……先把连接地面的电源打开,然后点亮仪表盘和机翼的灯光,开始启动飞机。记得确认停车位刹车是不是挂上了,这样才能保证地面供电安全、飞机不会移动。)
(笠松……前辈?)
明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却不得不指导‘机长’来驾驶飞机,仔细想想还真是怪讽刺的。见面无表情的笠松有条不紊的下达着‘命令’,眨了眨眼的黄濑先是呆愣了一会儿、随即调整好了坐姿,依照自己的吩咐、操纵起了模拟器。就在男人开启了APU、启动发动机时,忽然喊了一声‘前辈’的黄濑握上了面前的推杆,洋溢在脸上的笑容不同于往常那假惺惺的敷衍、而两人的‘孽缘’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慢慢转变的。
(前辈你是真的很喜欢飞机呢。也难怪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的……其实你早就看穿我不是因为喜欢这一行才报考航专的吧?)
(起飞的时候不要开小差,万一走神导致事故怎么办?下一步是调整顶板设置,要遵循从上到下,由左及右的设定方法,动作快点。)
(……是是~遵命~)
直到现在笠松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冷静沉着到底触动了黄濑心里的哪个开关,自己只不过照搬着教科书上的原画、指示黄濑操作模拟器上的装置而已。可从那之后、黄濑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与自己形影不离,从早起的‘早安’到入睡前的‘好梦’、只要在两人独处的时候黄濑总是会喋喋不休的寻找些话题,不过在笠松从航专毕业之前、看似熟络的关系也只能用‘亲近’来形容而已。
“哈啊……哈……黄濑、!等一等、!”
结束了长达十一个小时的飞行、疲惫不堪的笠松迈着拖沓的步伐走进了指定的旅馆,强忍着疲惫完成了入住的手续,然而就在自己踏进房间的那一刻、整个身体就被粗暴的扭转了过来,接踵而来的是粗暴又蛮横的深吻,激起了意犹未尽的欲望、在霎时便使笠松失去了所有抵抗的余力,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被黄濑重重的按倒在松软的床铺之上。接下来的事即便不用言语挑明也不难预料,被激起的情欲就这么将卧躺在床上的两人变为了脱缰的野兽、更像是啃咬般的亲吻从双唇挪向了脖颈、双肩、甚至小腹,茂密的毛发被细长的手指拨开,半勃起的性器又被纳入了粗糙温热的掌心……喘息回荡在有些阴冷的房间,除此之外就只有刺耳的吸吮声;恍惚的大脑早已分不清身体到底是因为疲惫而变得沉重、又或是因为无法抗拒的快感而变得不可抗拒。湿热的长舌将性器的前端缠裹,饱满的指腹紧贴着下沿、如同摩挲一般来回搓弄着。强烈的射精感迫使笠松不自觉的挺起了腰部,而就在自己像是认命般的曲起了双腿、微微敞开了立起的双膝时,忽然抽离了身子的黄濑重新支起了结实的上身,伸手为自己解开了领带、面带笑容的低声咕哝了起来。
“果然、虽然有点趁虚而入的感觉,可累了的前辈真的好听话呢,换做是平时一定早就把我一脚踹飞了吧。”
笠松何尝不想摆脱总是对自己纠缠不清的黄濑,可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理上、笠松都束手无策,只能任由男人像是把玩似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宛如自暴自弃似的、沉沦在无止尽的快感之中。被高高托起的腰际离开了床面,细长的指节没入股间的缝隙,笼络着少量的唾液、探入了窄道。钻心的疼痛让笠松几乎反射性的皱起了剑眉,然而黄濑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如同翻搅一般、加快了抽送的力度。
“今天要不要玩点别的呢……要不我们试试看直接插入怎么样?听说会很刺激耶,前辈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别胡闹了、!我已经够累的了哪有精力陪你在这……唔啊!”
还没等自己把话说完、已经擅自将分身的前端抵上穴口的‘后辈’如同威胁似的将空闲的左手捂上了自己的双唇,一声‘不要太大声嘛’让笠松不禁瞪大了双眼,仿佛在质问对方到底在盘算什么似的、无奈却发不出声来。我也不是故意想那么粗暴的,只是看前辈你那么累、如果太温柔的话,万一睡着了该怎么办?说完,就这么猛地挺进了腰肢的黄濑就这么硬生生的将欲望推进了自己的身体,恐惧、不安、迷惘如同井喷般涌上了心头,迫使笠松紧紧攀附上了黄濑那宽厚的背脊,双腿就好像石化了似的、竟一点都动弹不了。
“虽说只要能够让前辈好好睡上一觉就好,可就我一个人被丢下岂不是很可怜吗?这次的长途飞行我也很努力啊,你就好好犒劳我一下嘛。”
“唔……嗯……!唔嗯……”
我们两究竟是从什么时起变成这样的关系的呢?细细痉挛的内壁将硕大的性器紧紧缠裹,耐心的摩擦着最为敏感的部位、让原本僵硬的身体渐渐酥软了下来。记得当初、声称是追着自己才努力考上了航大的黄濑以‘不熟悉环境’为由逼迫着舍监为自己更换了宿舍。时隔三年、两人非但在航大重聚,还再度成为了室友;而航大就与航专一样、志愿成为飞行员的学生里根本看不见女人的身影,集体的宿舍生活难免会将人逼疯、甚至心生些不入流的邪念,就连戒心都会因此而松懈下来。
“回想起来……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前辈也很犹豫呢,可最后还是乖乖妥协了,明明平时那么顽固、但在这种时候上却意外的坦诚,该不会前辈你其实很好色吧?”
因为是强行插入、异常的结合比往常要来得困难许多;就连黄濑也都涨红了脸颊、气喘连连,粗重的呼吸落在自己的鼻尖,就连嗓音都要比方才沙哑了几分。在做爱时黄濑总是非常的多话,就好像在掩饰什么似的、总是不识趣的揭人伤疤。不过前辈的体内真的好舒服……好温暖,每次结束的时候我都不舍得离开呢……音落,重新探出双臂的男人就这么轻轻的将自己的身体拥搂进了臂弯,不断挺进的腰肢代替言语将炙热的渴求传达至了体内深处,如同冲撞一般、逼得笠松忍不住大声喘息起来。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哦,前辈。虽然我知道你只是随波逐流、可我还是喜欢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上我呢?呐?前辈?”
“吵、死了……!既然知道我很累那就赶紧完事!一直在那喋喋不休让人怎么提得起兴致。……”
过去是为了排遣寂寞才会接受男人的挑逗,那么现在呢?明明已经脱离了那如同牢笼般的住校生活,明明我们都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大人,你为什么又要在我的面前出现、对我做着这些我最想忘记的事、说着我最不想听到的话?黄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报复自己的无情、报复自己的迟钝、保护自己那类似同情的温柔。对于这样的黄濑、除了无理取闹之外,笠松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男人那偏执的个性,可同样摆脱不了对他的那份愧疚,所以才无法拒绝黄濑的索求、就连心灵也不自觉的受到男人的吸引。结实腰杆送上的激烈律动,早已麻木的腰肢不顾理智的使唤、肆意的迎合着抽动的律动款摆起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卧室里,即便羞耻、却也无法自制,况且越是压抑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那份苦涩便愈是强烈,因此笠松再也不刻意忍耐或是压抑、就这么仰头呻吟。前辈……笠松前辈……你能不能抱紧我呢?无论多用力也没关系,抱着我,好不好?一边呵着热气、一边在自己耳畔如是呢哝的黄濑仿佛催促似的将滚烫的面颊贴上了自己的有脸,闻言,暗暗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的笠松箍筋了无力的臂弯,光是这样、就心满意足了的‘后辈’低声呢喃了一声‘谢谢’,而正是这一声感激让笠松的心口猛地揪紧,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心甘情愿的陷进了黄濑所布下的圈套。
“我们的时间还有好久好久……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哦?我们可以飞到更远的地方,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无论是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后,你一定要陪着我,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这些话,我早就已经听腻了。”

每一天,我看见你和阳光都在,这就是我要的未来。
在闹钟响起之前,仍旧处于昏睡中的笠松隐隐听到这样一句话,声音是自己最熟悉的嗓音、就好像生怕自己听懂了似的,殊不知笠松多少会一些简单的法语,可即便自己真的听明白了、他也不打算回应黄濑些什么,更给不了男人任何的承诺。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去你来,我想与你一起前往天涯、去看看海角,我的愿望就只有这么简单;说完、亲吻如同雨滴在额头落下,像极了羽毛、轻柔得竟让笠松感到一阵鼻酸。趁我还喜欢着你的时候,前辈你可不可以不要错过我呢?不知是否是因为身处在法国的缘故,虽说平常黄濑也没少说些肉麻的话、可今天从男人嘴里泄露出的话语却意外的动情,就连笠松也都不免有些招架不住、悄悄的握起了藏在被窝里的双拳,咬紧了牙关。
“哪怕只是回头多看我一眼……也绝对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

Mon amour。

——FIN.2015-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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