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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MAYDAY。(黄笠/架空/IF一设) 」
- 前辈生日快乐!虽然作为生日贺文写这样的梗感觉不太合适,但我还是写了……希望各位不要揍我……
- 是IF一设的飞行员!并没有那啥啥的内容但是有比较sensitive的词汇所以走个套娃link
- P5S虽然挺好玩的但是一些细节包括新人物及P的设计真的是……就算如此也比R强,真正的续作无疑了(真女快来!)



“给,笠松。这是麦茶,赶紧喝了吧。”
“…………”
分辨不清在耳畔响起的嗓音究竟是属于谁的,唯独令人安心的亲切感驱使着笠松强忍着酩酊的醉意、伸手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墨绿色的茶杯,一声沙哑的‘谢谢’满是颓力与困扰的意味。
乌烟瘴气的酒局是为了庆祝自己人生的第二十八个生日,而此时此刻围聚在餐桌上的人也都一一为自己送上了真诚的祝福,可更多的、是不愿错过一个放纵宣泄的好机会。眼看着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们各个高举着酒杯、欢声笑语的模样,坐在桌子最左端的笠松一言不发的扶着胀痛不已的脑袋,感受着胃袋的每一次收缩、痉挛所激起的恶心感,从而下意识的弓起了身体,缓缓将茶杯递到了嘴边。
“早知道就不该听森山那家伙的话、办什么庆生派对……唔……好想吐……”
“哈哈哈……他这人一向爱热闹你又不是不知道。先休息下吧,一会我送你回去,别太勉强自己。”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自从踏入社会以来,笠松始终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以优异的成绩顺利从空大毕业、在导师的推荐下比其他同龄人更早一步赢得了航空公司的内定通知书。走进驾驶舱、翱翔在浩瀚无垠的天空是笠松儿时的梦想,如今梦想得以成真、自己的身边更是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同僚;深受部下的追崇与上司的赏识,在旁人看来、‘年轻有为’这四个大字就像是为自己而存在的一样,然而除了笠松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这一切的光鲜并不像表面所看起来的那样完美、纯粹。
唯有一个男人除外。
(笠松,今天是你生日吧?正好我们好久没聚了,趁这个机会大家一起去喝一杯吧!)
将脱下的制服小心翼翼的挂在了衣橱里,还未待到自己来得及关上橱门、满脸笑容的森山便擅作主张的将刺眼的手机屏幕递到了自己的眼前,闪烁在眼底的雀跃与期盼惹得笠松一脸不耐的砸了砸舌头,一声‘我看你只是想敲我竹杠而已吧’令阻挡在自己跟前的友人故作委屈的努了努嘴、假惺惺的态度引来了不少讥讽与嘲笑。
(我真的是一片好心才帮你策划了这个局!你想想,你最近一直都在飞欧洲的长途航线,得有大半年没好好休息了吧?在这么下去身体可是会垮掉的!咱两好歹朋友一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看你一天比一天憔悴、我可是会心疼的啊……)
(少来了,森山!机长他早就已经看穿你的那些鬼把戏了,你还是坦白从宽吧。别说笠松了、就连我们听着都觉得怪恶心的。)
(…………)
啰嗦!还不是你们这群家伙整天抱怨工作太累、太久没放松了,你们以为我是为了谁才不惜先斩后奏、还编了这么一堆肉麻的话的?!
眼看着森山的骂骂咧咧引起了又一阵哄笑,除了哭笑不得、笠松实在不知该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此时的心情,倍感无奈的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确实,大家忙了好一阵子了,今晚就放松下吧,我请客;见自己如此爽快的选择让步妥协、喜出望外的森山立刻变了脸色,露骨的惊喜之情惹得笠松再次苦笑,轻轻关上了橱柜,弯腰在长椅上坐下了身。
(不过下次你可别再干这种先斩后奏的事了,既然有心也不知道先来问下我的意见,竟然对我耍这种小把戏,怎么,你是怕我不同意吗?)
(嘿嘿……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一定先向领导您请示,这次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这么斤斤计较了。)
(…………)
笠松无意责怪这样的森山,也明白他的那些良苦用心;两人相识那么多年,对彼此的情况早已知根知底,可即便如此、精明细心的森山也好,温柔敦厚的小堀也罢……谁亦都无法将自己从情感的泥潭中解救出来,更无法化身为斩断这些理不清的情愫的‘利剑’、隔断那些早已与无从宣泄的淤泥混淆在一起的藕断丝连。
(黄濑,今晚的局你来吗?)
光是这两个直接传入耳中的刹那,心口的颤动迫使笠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这么折着腰背、低头怔怔的望着脚尖,倾听着心脏的每一次异样的跳动,随着乱了节奏的呼吸渐渐加快了速度。
(啊……不过要是你来的话那些空姐又得蠢蠢欲动了吧,不知道坐不坐得下……)
(这次不用算上我了。虽然我也很想为前辈庆生,但今晚我有点私事要处理,恐怕来不来了。)
(…………)
男人会如此斩钉截铁的拒绝森山的邀请,是笠松没有想到的。他是一切的结症、是将笠松步步紧逼、推入深渊不断坠落的‘罪魁祸首’;‘黄濑凉太’在整个业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同为飞行员、比自己还要年轻两岁的黄濑因出身在航空世家、在学生时代就已经备受关注。当男人义无反顾的选择加盟海常,正式加入师出同门的笠松所带领的团队时,不少渴求着人才的同行纷纷向笠松表达了祝贺、其中也有不少阳奉阴违的赞赏,只不过在当时,同样被重逢的喜悦而冲昏了头脑的笠松根本顾不上这些。在当时的自己眼中,仍旧未能褪尽青涩的黄濑只是兑现了两人曾经在航大许下的诺言罢了;他的追随、他的追赶……当男人笑着对自己喊出那一声‘笠松前辈’的刹那,所有的回眸与凝视都是发自肺腑的情不自禁,当时的我们仍然还保留着年少懵懂时的纯粹,就只是‘前辈’与‘后辈’之间的惺惺相惜而已。
对黄濑的‘选择’感到意外的不单单只有笠松,就连谋划了这一切的森山也忍不住心头的诧异、直白的追问起了对方拒绝的理由。闻言,起初显得有些遮遮掩掩的黄濑回答的非常敷衍、却又很是暧昧;不断强调着‘都说了是私事了,前辈你就别再问了’,欲擒故做的把戏自然无法说服好奇心旺盛的森山,就连佯装淡漠的笠松也都难掩焦急的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男人吐露的每一个字节。
(是相亲啦……父母那边介绍的,只是走个形式罢了。我已经拒绝好几次了,但每次拒绝就会被啰嗦,想了想还是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比较好。所以对不住啦~)
(哈啊?!相亲?!你小子要去相亲?!天啊……)
(…………)
心中的弦丝被拨响了,余音化为阵阵嗡鸣、盘踞在脑海深处,竟让笠松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更是因无法言喻的羞恼而忽然阵阵发热。同样被森山的惊呼声激起了好奇的同僚愤愤循声张望着脑袋、陆续围聚到了黄濑的身边,而在顷刻间成为了焦点的青年则支支吾吾的苦笑着,重复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解释、搪塞着他人的追问,唯独笠松一个人独自坐在冷清的长椅上,忍受着那因过速的心跳而在心口隐隐蔓延的刺痛。
(都说了只是去露个面罢了,我没有打算结婚啦……!)
(……)
有朝一日,自己也好、黄濑也罢,终究都会踏上这一条路。
如今这个年代已经不再流行‘名门’这样的说法,只不过论黄濑那优渥的家境与出众的相貌,相亲也好、结婚也罢,都是必然的结果,并没有什么意外的。
唯一的意外,就只有男人对自己那近乎偏执的执着、以及无论如何都不愿轻易放开自己的那双手。
在昨日那场大于磅礴的夜晚, 一次又一次抚摸着自己的黄濑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有关‘相亲’的事。他甚至没有面露过出任何异样的神色、也没有露出任何心不在焉的破绽,纠缠不清的深吻沉重得让笠松无暇去观察那些潜藏在男人身上的变化和异常,意识更是枉顾理性的坚持、在快感的热浪中急速的下坠。
(明天是前辈的生日吧?)
如今想来,那句听似不经意的试探可谓是藏满了不为人知的玄机。趁着亲吻的间隙,如是低声呢喃的黄濑将指尖没入了自己那汗湿的黑发,而仍未能从射精过后的余韵中醒来的笠松并没有回答。瘫软酥麻的身体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被压制在黄濑的身下,除了质问自己为何过去那么久的时间、自己还是未能从眼下这一随波逐流的自暴自弃中逃脱,笠松根本没有更多的余裕去思考其他的问题、更无力辨别黄濑的别有深意。
(真想为前辈好好庆祝一下啊。不要别人、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哪怕不做爱也行,好想找一个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角落,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可不这么想。我巴不得你早点厌倦我、将我重新推回茫茫人海,然后忘得一干二净。)
不是恋爱、更称不上交往;仅靠肉欲维系在一起的关系与世俗所认为的甜美可谓是差得十万八千里。与黄濑的‘性’只有浮于皮肉表面的温度,然而体温的每一次攀高都只会让心绪越发的冰冷、空虚。每每当男人不厌其烦的在自己的耳畔呢喃着沉痛的爱意时,只能用沉默来回应的笠松除了死死攀附着他那宽阔的背脊之外,连一句违心的敷衍都说不出口。
“那我们就先把森山送回去了,笠松就交给你了,小堀。”
就算记忆随着时间的沉淀变得越发模糊,可残存在体内的温度早已深入皮肉、化为了身体的一部分,究竟该如何才能将这些‘毒素’清除干净,笠松仍然没能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蹒跚的脚步与不断跳痛的神经让自己意识到借用酒精并非是一个好方法;在小堀的搀扶下,艰难的迈着脚步的笠松耷拉着脑袋、捂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急驶的计程车奔走在空旷的马路上,经过了几个转角、在自己最熟悉不过的丁字路口前踩下了刹车,亲切的打开了自动车门。到家了,笠松,你一个人没事吧?需要我送你上去吗?见自己面朝着马路、却始终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不免心生担忧的小堀立刻俯身拍了拍自己的背脊,亲切的问询换来的是决绝的回应,一声‘我自己可以’令身旁的友人不禁暗暗苦笑,毅然推开出门、牵着自己那双颓力的胳臂将整个身体拽下了车,然而小堀的亲切与体贴却让笠松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无比的狼狈。
“你就别逞强了。不好意思,麻烦您在这稍等一会儿,我将人送上去后立马就下来。”
“真的不用……!我自己会走,算我拜托你,你赶紧回去吧。”
见自己表现的如此抵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堀只能愣愣的杵在原地,直到笠松咬着牙关、一脸不情愿的说出了那句‘我不想在自己的好兄弟面前洋相百出’,这才勉为其难的后退了一步的小堀站在了计程车前,就这么默默的凝望着自己一步步踩上了通往公寓的台阶,叹息中满是无奈的意味。
“感觉今晚也没喝多少,怎么醉成这样了……”
尽管大脑还保留着最基本的思考能力,无奈迟缓的四肢总是跟不上大脑发出的指令、疲乏的双腿就像是漫步游走在远端似的,每一步都迈得无比艰难,每一步都让笠松深陷在摇摇欲坠的失衡感之中。而至于酒局上发生的种种,坦白说、笠松想不起太多;无论是开始还是收尾,在那张充斥着欢声笑语的餐桌前,自己的所思所想始终被留在了公司的更衣室、以及那背身默默离开的身影。现在的黄濑应该正与真正与他相称登对的人喝着葡萄酒、享用着美味的食物吧;想到这,强烈的恶心感从腹部底端腾升而起,伴随着食道的阵阵痉挛、迫使笠松下意识的捂上了嘴,弯下了身子,不断吞咽着唾液试图将来势汹汹的呕吐感抑制下去。
“……好难受……”
“前辈……?是前辈回来了吗?”
“…………”
就在摇摇晃晃的身体随着倾斜的重心倚靠上冰冷的墙面时,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毫无征兆的响起,迫使笠松近乎本能的仰起了头,那头耀眼的金发也好、那双金蜜色的眼眸也罢,当身穿灰色风衣的黄濑微蹙着眉头、弯腰搀扶上自己的胳臂时,发自愤慨的厌恶远远大于诧异与窘迫,驱使着笠松伸出了双臂、将对方那高大的身体推向了一旁。
“你是跟踪狂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冷淡的口气与咄咄逼人的追问令一旁的男人陷入了哑然,失措的模样使得那张俊俏的脸蛋看起来有些窘迫,一声‘前辈你从来就没有将我说过的话放在心上’使得笠松难掩困惑的挑了挑眉,缓缓放下了扶着墙面的右手。
“你忘了吗?昨晚我说过,我想为前辈好好庆祝生日,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以为那只是为了迎合当时的气氛随口说说的情话吗?”
“那又怎么样?我也说过了,我不这么想、更不想从一个刚和别人相完亲的人嘴里听到这种话。”
即使明知自己的这番言之凿凿会被那向来自以为是的男人误认为是丑陋的嫉妒,可早已被酒精麻痹了的理性根本顾不上这么多细枝末节的琐事,在一声微妙的轻笑中来到了公寓的大门前,却在从口袋掏出了钥匙的刹那被黄濑那双有力的臂膀拥入了怀中。心脏的悸动透过胸膛、传向了背脊,炙热的气息落在敏感的耳廓,如羽毛般轻盈、却令忐忑的心绪感到无比的沉重。
“放开……!谁允许你靠近我了,赶紧松手、然后滚回去!”
“嘘……别那么大声,会吵到邻居的。前辈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秘密’吧?既然如此,还是老实点比较好哦,至少先进屋再说吧,好不好?”
黄濑……你好卑鄙……!
自己的咒骂换来的只是男人的一笑了之,接踵而来的是满是讨饶意味的亲吻,却在唇瓣临近脸颊的瞬间、被笠松无情的闪躲了过去,肌理的无意摩挲冰冷得让人陌生。
“……要是不卑鄙的话,我又该怎么做才能让前辈你正眼看我呢?将我逼入绝境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前辈你一个人的‘原罪’才对啊。”
荒诞的说辞甚至无法令自己发笑,而这恰恰是黄濑最擅长玩弄的把戏: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伪装成被蛛网困住的蝴蝶,可却又肆意的将自己的人生搅和得一团乱。
还未当走入玄关的笠松打开电灯的开关,再次从身后环抱住自己的‘后辈’凭借着更胜一筹的蛮力、高高抬起了自己的下颚,吸吮上了那因酒精而无比干渴的舌瓣。黄濑吻得很激烈,如啃咬一般的吻令唇瓣与舌尖隐隐发痛,无奈被醉意麻痹了的身体根本使不上抵抗的力气,几次挣扎未果、悬在半空的双手随着默默关闭的双眼垂荡在了身体的两侧,感受着舌尖的每一次痴缠所留下的触感,以及指尖掠过肌理时所留下的滚烫。
(这是什么味道……香水……?)
从手指末梢传来的香味加剧了翻涌而上的恶心感,迫使笠松近乎本能的皱起了浓眉、一把抓握上了对方的手腕,趁着前齿碰撞的间隙,一节一节掰开了抚摸着脸颊的手指,无言的愤恨化为苦涩、随着气急的喘息在舌根急剧的融化。
“唔嗯……!不要、碰我……!”
“!”
在交叠的双唇被迫分离的前一秒,恼人的刺痛划过敏感的黏膜,泛起了隐隐的腥涩、使得笠松不由自主的抚摸上了有些肿胀的嘴唇,舌尖不自觉的舔舐上了破裂的黏膜。疼痛激醒了醉意,使得昏沉的大脑感到轻盈了些许;可同时,不再涣散模糊的视线总算看清了男人此时此刻的表情:错愕、失措,就像是一头负伤的野兽因为不甘而不愿放弃没有意义的挣扎,几度欲言又止、再度向自己探来的双手唤醒那一闪而过的记忆,甜腻的芬芳在拥入鼻腔的瞬间、胃袋如失控一般忽然强烈的收缩起来,迫使紧咬着牙关的笠松立马转过身、跌跌撞撞的向着不远处的厨房跑去,混浊的胃液随着器官的阵阵痉挛从口中喷涌了出来。
“前辈?!你没事吧?!”
光是强忍着痉挛所带来的抽痛就已经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就在自己颤颤巍巍的打开了冰冷的龙头、用着掌心接过的清水冲刷着青白的嘴唇时,心急如焚的黄濑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温热的掌心沿着脊柱的形状、就像是安抚受惊的野猫似的,不断轻抚着自己的背脊。
这并非是假惺惺的温柔,笠松心里明白;可男人的体贴也好、心焦也罢,黄濑对自己越是温柔、笠松就越是感到痛苦。明明都已经见到了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地方,明明你的眼前有着更合适、更光明的选择……明明知道你我之间不会有结果,却还是执迷不悟的不愿放下折磨着彼此的执着,你是如此,而我也是一样。
“我这就去倒水,家里有醒酒药吗?没有的话我下楼去买……”
“不用了、咳咳……!”
你要是真为我好,不如就这么将我一个人留下、不要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了。
无法道出口的倔强化为一声不争气的呜咽,使得趴伏在水台前的笠松缓缓蹲下了身子,将滚烫的脸颊埋入了臂弯之中。到了这样的年纪,即使是像笠松这样顽固又倔强的人,也知道要自省、更明白这种行为本身就只是为了给自己寻求一个开脱的借口罢了。
自己与黄濑的‘开始’就是一场‘错误’;无论男人说了多少甜蜜的情话来粉饰,从一开始、笠松就不该半推半就的接受那看似是玩笑的亲吻,更不该相信只是为了泄欲而相互安慰的鬼话。
“你就那么讨厌‘我喜欢你’这件事吗。”
暗度陈仓的发问换来的是无声的回应。讨厌的并不是这份心意,而是情绪不受自己左右的挫败感;无论是黄濑口中的‘喜欢’也好,又或是残留着在男人指尖的香水味也罢,那团熊熊在腹底燃烧的妒火烧尽了所有的逞强、所有的言语,任由翻滚的羞愤在冰冷的沉默中静静的沉淀。
“如果前辈真的那么讨厌我的话,我答应你,我们可以结束。可是我好不甘心啊……为什么想要与自己喜欢的人两情相悦就这么难呢?明明其他人能够轻易地就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不是有吗,摆在你眼前的选择,今晚和你相亲的那个人。”
话音刚落,笠松便开始为自己的冲动而感到后悔,可同时也为受酒精的催化而流露的坦诚而感到松了口气。闻言,同样陷入了哑然的黄濑久久没有说话,直到一声细微的气息声传入自己的耳中、不知在何时悄悄贴上了耳廓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拨弄着柔软的耳尖,亲昵的口吻中满是笑意,但在笠松听来、却又无比的刺耳。
“我都已经说了,我并不打算结婚,除非对象是前辈、就算前方等待着我们的是千难万阻,我也不会觉得害怕。”
“白痴啊你。我巴不得和你一刀两断,怎么可能和你这种人结婚……”
这只是前辈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吧?那既然如此,我也有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彼此彼此吧。
音落,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太阳穴、抚平了神经的隐隐跳痛;感受到柔软的唇瓣沿着发鬂来到了脸颊,缠绕上肩膀的臂弯轻柔的将疲软的身体拥入了怀中。黄濑的吻也好、拥抱也罢,温柔得让笠松觉得可怕、可怕得让自己无力去推开,更不知该如何去拒绝。仿佛游走在云端一般的沉浮感随着被男人的体温柔化的意识渐渐被放大了,分不清方向、辨不明是非;一次又一次的粗心大意、一次又一次的低头妥协……为了避免让这一切结束的太早,我处处都在回避着让一切开始的契机。
眼看着这段无果且荒唐的感情沉入海底。
唯有这样才能尽情的拥抱着你、大声的为自己的懦弱而哭泣。
“生日快乐,笠松前辈。生日的心愿……请允许我一如既往、继续像过往的每一天那样深爱着你吧。”
“谁会许这种愿望啊……!少自以为是了,臭小鬼……”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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