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整天为血脉忧心忡忡的亲生父母、笠松那更接近猿人崇尚的关爱为黄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体验,也让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陷得越来越深。脾性暴躁的笠松同样缺乏耐心,也会因为按捺不住性子对自己动手动脚,然而每每当黄濑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表达自己的‘愿望’时,男人还是会选择迁就自己。用着父母不曾用过的方式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金发,用着家人不曾有过的关怀说着黄濑最想听到的话;这听起来很是可笑,和自己留着相同血脉的人对黄濑的一切几乎一无所知,身为‘外人’的笠松却像是自己灵魂那缺失的一部分、两人的结合更像是命中注定的‘仪式’一样。踱步走上了陡峭的楼梯,忍受着刺骨的寒风拂过颈间的凉意;待到黄濑叩响了紧闭的房门,熟悉的脚步声立刻从屋里传来,而就在男人将门打开的刹那、性急的‘巨蟒’立马扑向了身穿居家服的笠松,吐舌舔舐上了仍旧有些潮湿的侧颈,嘴里满是沐浴露的芬芳。
“等……!黄濑!你干嘛呢?!赶紧给我走开!”
“不要嘛……前辈你以为我忍耐了多久了?都这么久没见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寂寞吗?……”
炙热的体温是黄濑能够在这个深秋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就在笠松试图推开自己的那刻,重新张大着嘴的‘黄金蟒’毫不留情的啃咬上了男人的脖颈,僵硬的肌肉暗示着日积月累的疲劳,然而黄濑并没有因此而‘口下留情’,反而加重了几分力道,一边就这么踉踉跄跄的将不断嚷嚷的笠松逼向了客厅。扭打成一团的两人顺着失衡的重心重重摔倒在了松软的沙发里,鲜血特有的腥味顺着舌尖在舌叶表面蔓延化开,使得原本还算安分的魂元猛地躁动、随着释出的荷尔蒙露出了长长的尖尾,缠绕上了笠松的小腿根部。
“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无论多么竭力去抵抗最终也拗不过黄濑的蛮横,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乖乖就范’的笠松慢慢松开了揪着自己头发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形状饱满的后脑,好似安慰一般在自己耳畔如是低语道。笠松虽然称不上机灵、可毕竟要比自己年长两岁,再加上忙着兼职的笠松多少懂得最基本的‘社交常识’,察言观色在犬神人与生俱来的优势衬托下可谓是如鱼得水,即便男人自己对此没有自觉。闻言、忍不住轻笑出了声的黄濑一口否认了笠松的试探,可黄濑也不打算掩盖自己正在撒谎的‘事实’、用着尖锐的切齿轻轻咬着对方的舌尖。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就是上课睡觉的时候被小武内抓包了、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还没等自己把话说完,被自己紧紧拥在怀里的笠松立马变了脸色,忍不住在心中大呼不妙的‘巨蟒’立刻前倾着身体、堵上了男人那半启的双唇,舌尖的交缠带走了尚未爆发的怒气,化为了更为甜腻的纠缠。
“唔……你这家伙……别以为耍这种花招我就会放过你……!”
“嘿嘿~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了嘛~前辈?”
在无数次的身体结合里,并不是每一次都是出于生理上的冲动才会想要进入笠松的身体;相反的、之所以会想要拥抱笠松更多是因为不安与寂寞,以及对生活的厌倦、因为只有在与笠松独处时那充斥着各种杂念的脑袋才会放弃无止尽的思考,单纯的沉溺在短暂的放纵与快乐之中。
“前辈你刚从书店回来吧?太阳还没落山呢,怎么就这么急着把澡给洗了呢?”
一边舔舐着半勃起的分身,一边搓揉着有些阴凉的阴囊,在自己的蛊惑之下、一次又一次对自己心甘情愿敞开双腿的笠松早已不再像最初那样排斥做爱这种行为,而对快感的追逐更是每个班类最为原始的一种本能行为,好比进食、这种欲望就和人饿了就会想要吃饭一样单纯简单。听着自己的发问,轻轻咋了咋舌的笠松就这么将断断续续的呻吟咽回了肚子,平摊的胸膛随着气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湿润的眼眸满是情欲的意味,就连那身满是晒痕的皮肤都因官能的高涨而渐渐变为了浅浅的绯红,不起眼的变化使得眯着双眸的黄濑难掩亢奋的舔了舔下唇,低头将手中的性器一鼓作气的含入了口中。
“难道前辈早就猜到我会‘吃’了你所以特意为我把身体洗干净了吗?”
“少自恋了……!只不过是回家刮了个胡子、顺便把澡给洗了罢了、唔……!”
“嗯……这样……”
黄濑早就知道笠松不是什么有情调的人,更不可能为了增添情趣而故意迎合自己、说些肉麻的谎话;可男人的这番驳辩让低着脑袋的‘巨蟒’回忆起了一些平常不怎么上心的细节,说起来笠松身为犬神人、体毛远比爬行动物的黄濑要来的浓密,不光光是那对形状良好的剑眉,就连股间的毛发都比普通人要来得茂盛。虽然我也不讨厌体毛多的人啦……不过总觉得有点碍事呢;一边用细长的手指拨弄着分身的根部,一边忍不住在心头暗暗想道,然而就在自己抬眼试图窥探笠松的表情时,笠松竟性急的将右手探进了衣摆、抚摸上了右边的乳首,粗重的喘息声不断从半启的双唇阵阵传来,罕见的煽情模样让黄濑忍不住大吃一惊,接踵而来的便是难以言喻的心动与狂喜。
“不可以哦,前辈。我好心服侍了你那么久,你怎么可以偷偷一个人舒服呢?未免也太狡猾了吧。”
一时兴起的坏心迫使黄濑松开了缠绕着欲望的指节,从原地站起了身,而自己那过于唐突的举动顿时让独自享受的笠松睁开了双眼,就这么一脸呆愣的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黄濑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难得看到前辈露出那么色情的样子,忍耐了那么久也算是值了;音落,环顾了下四周的‘巨豹’踱步来到了通往浴室的门前,又在笠松的吆喝声中打开了梳洗台上方的橱柜,凭着记忆拿起了摆放在置物盒中的剃须刀,慢悠悠的回到了目瞪口呆的笠松面前。
“不过‘处罚’归处罚、如果前辈不想受伤的话你一定要乖乖的哦?”
“喂、黄濑……!等等、你干嘛?!赶紧把东西给我拿开……!”
碍于下身光裸的狼狈模样而无法为所欲为的对自己拳打脚踢,然而挥舞着拳头的笠松仍旧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试着将步步逼近的黄濑一把推开,可当男人曲起单腿、用着膝盖不断撞击着自己的侧腰时,在心头咋了咋舌的‘巨蟒’一把握上了脆弱的分身、瞳孔在目光交汇的刹那收缩成了一条直线,仅仅是眨眼的功夫,释出的魂现顿时化为了便利的绳索,将不断挣扎的笠松紧紧捆绑,金色的鳞片随着刺眼的灯光不断闪烁着。
“黄濑……!你到底想干什么?!赶紧把东西给我松开!”
“哎呀……前辈你别着急嘛。一会会就好了,能不能请你先安静一会?”
说完、低头将折叠完整的剃刀衔在了口中,随即将空闲的手指抵上了男人的唇瓣,光是这样、按捺不住荷尔蒙的施压的笠松忽然绷紧了身子,颤抖的肩膀暗示着本能与理智的挣扎、也让笠松再度乱了呼吸。虽然我很喜欢‘毛茸茸’前辈,可实在因为太可爱了、所以偶尔也会让我想要使坏呢。一边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咕哝着,一边蹲下了身子的黄濑取下了衔在口中的剃刀、就好像炫耀似的在笠松的眼前缓缓展开,将冰冷的刀片贴上了大腿的内侧。爬行类的黄濑从小体毛就很稀疏,胡子也是凭着当天的兴致来决定要不要清理,可笠松就不一样。一向注重仪表的笠松对个人卫生十分的讲究,嫌电动的剃须刀不够干净而用着连上了年纪的老年人都用不顺手的刀片,曾经黄濑还为这件事取笑过笠松,然而就此刻的处境来看黄濑真的应该感激笠松的‘过时’与‘守旧’、频频用着指尖拨弄着露出的前端,用舌尖将唾液涂抹在了分身的两侧。
“不知道把这里剃光的话会是什么样呢……前辈难道不想看看吗?”
“我才没有那么变态的兴趣!赶紧把刀收起来!你是耳聋了吗?!”
先占有了男人的身体、又攻占了男人的心;从最初的肉体结合到灵魂的交融,黄濑知道笠松是喜欢自己的,也通过各式各样的途径妾身感受到了这份被称为‘爱情’的心意,然而无论两人有多贴近、又花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去思考有关对方的事,黄濑还是没能从笠松的身上找到猿人们常常议论的‘安全感’,只可惜只要繁衍子嗣的重任一天不从自己的肩头被卸下、萦绕在黄濑心头的不安一天就不会消失。那笠松呢?笠松是否也有着同样的烦恼呢?如果身为中间种的笠松不需要为繁衍后代的义务而衣食难安的话,将站在局外的笠松牵扯到这层无法消散的阴霾中来是否又真的公平呢?黄濑当然知道笠松非常坚强,非但坚强、甚至还很倔强,可在重种的‘游戏规则’里仅仅凭着好强的冲劲是无法改变任何事的。眼看着锋利的刀片拂过茂盛的毛发,沙沙的声响伴随着毛发的掉落回荡在耳蜗;冰冷的利刃拂过性器的表面、来回摩挲,只要稍不留意就很有可能割伤手中那脆弱的器官,比起黄濑这位‘实施者’、笠松对眼下发生的一幕幕应该更为恐惧,男人那满头大汗的紧张模样便是最好的证明。
“前辈你不用那么紧张啦。只要你乖乖的不乱动,我是不会弄伤你的。”
听着自己的辩解,紧咬着牙关的笠松只是闭上了双眼,一声粗鲁的‘混蛋’让坏笑着的‘黄金蟒’稍稍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眼看原本茂盛的毛发已经被清理去了一半、再度附身的黄濑启唇吸吮上了有些疲软的分身,灵活的舌叶沿着根茎的轮廓上下舔弄、锋利的刀片沿着毛发延伸的方向来到了肚脐的下方。感觉把毛剃掉了之后方便多了呢,就连手感都变好了;说着,空闲的手指来到了双囊的下方、时不时搓弄了起来。
“要是全部剃光了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呢……不过等到再长出来的时候会很难受吧?要不要我帮前辈定期把这里的剃毛全部剃掉呢?”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立马杀了你!”
笠松因恼羞成怒而面红耳赤时的模样最为惹人怜爱,这是只有黄濑知道的秘密、为此自己也吃了不少苦头,而男人嘴里吆喝的那些威胁也绝对不是谎话。见笠松这般露骨的威胁道,耸了耸肩双肩的‘巨蟒’识趣的缩回了手,尽管自己的确很想将手中的‘工作’继续下去,可若是真的激怒了笠松,对黄濑也没什么太大的好处。视线顺着男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半敞的两腿之间,密集的剃毛经过自己的一番‘整顿’显得有些荒凉。唔……可感觉这样光秃秃的不好看啊,索性还是全部剃掉吧。音落,再度举起提到的黄濑猛地啃咬上了笠松的大腿内侧,无毒的利齿嵌入了皮肉、却将自身的荷尔蒙注入了张开的毛孔,使得笠松大声呻吟了起来。
“反正前辈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可恶……!绝对饶不了你……!”
类似的恶言黄濑已经听过太多,可自己之所以会变得越来越得寸进尺是因为黄濑知道到最后笠松一定会向自己妥协,因为男人‘喜欢’自己。自以为是的猿人常常将对某个存在的付出视为爱情的高贵之处,然而黄濑却不怎么认为。无论是亲情也好又或是爱情也罢,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爱意’光靠计较彼此间的权衡得失是没有意义的,而是应该对方为自己而作出的每一个让步、每一次妥协,这才是他爱慕你的证明,这也是黄濑为何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开笠松的原因。
“呜呜呜……好痛……我都已经道过歉了,前辈你怎么还那么用力啊……”
捂着阵阵生疼的脑袋,因撞击而产生的晕眩感直到现在都没有从脑海里消散;跪坐在卧室门前的‘巨蟒’就这么仰着脑袋、大声哭喊着,可紧闭的房门内什么声响都没有,将自己锁在门外的笠松什么话也没说、更没有任何形式的表态,这让黄濑感到有些恼火,却又不敢大声将心中的怨言宣泄出来。一边佯装可怜在门外苦苦求饶,一边将耳朵凑向了门缝试图打探屋里的动静;只听‘咚’的一声巨响、突如其来的响声使得黄濑立马缩回了脖子,随即立马起身握上了门锁,不断用着高大的身子撞击着紧闭的大门,就连嗓音都要比方才高亢了几分。
“前辈?前辈你没事吧?!刚刚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吵死了!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赶紧给我滚回去!”
被人擅自剃去了私处的毛发,会感到这么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在黄濑眼里、这种行为只是为了提升情趣而卖弄的一种把戏,事实上刀刃引发的恐惧将官能推向了另一个高度,因惊恐而不停颤抖着身体的笠松真的非常惹人怜爱。前辈你别生气了啊……要我道多少次歉都可以,能不能请你把门打开呢?尽管心里仍旧有些不服,可决定暂时示弱的黄濑的确渴望再见笠松一面。做爱也好、戏弄也罢,这都不是黄濑千里迢迢赶来这里的目的,自己只不过是想见笠松罢了。贪恋着他那只对自己让步妥协的温柔,依赖着他那笨拙又细心的关怀;见自己如是频频哀求,始终保持着沉默的笠松还是给出了坚决的答案,一声‘回去’让黄濑难掩失望的叹了口气,随即捡起了脚边的外衣,低声叹息了起来。
“我知道了……那我今天就先回家了。等哪天前辈不生气了再联络我吧,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哦!我会等你的。”
“……黄濑,你到底在着急什么?”
“……诶……?”
唐突的发问就好像一把利剑、在瞬间便刺穿了始终折磨着黄濑的心结。就这么哑口无言的呆愣在原地,几声狼狈的干笑过后、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的‘黄金蟒’支吾了半天也没能给出一个像样的答案,既不想承认、更不想对笠松撒谎,就这么保持着沉默的黄濑等来的是一声无奈的叹息,以及不断临近的脚步声,然而笠松却没有推开那道碍事的房门。
“我不知道你来我这之前遇到了什么事、又发生了什么,可如果你真的那么生气的话就好好把话和当事人说清楚,少把我当成你用来发泄的出气筒、把所有的脾气都发在我的身上!”
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说着自己最想听的话,责骂也好、安慰也罢,即便像这样无情的揭穿自己的佯装与伪善都能让黄濑高兴得发笑,然而同时、笠松对自己的那份‘了解’深刻得让黄濑觉得悲伤。……真是赢不过前辈。连我自己都没有自觉、你却已经把一切都看穿了呢;音落,垂下了视线的‘巨蟒’缓缓抬起了双手,阴冷的指节抚摸上了同样冰冷的房门,再过平凡不过的触感让黄濑联想到了那道竖立在两人间的高墙,更是情不自禁的在心中暗暗感叹,好在笠松至今仍屹立在墙外、好在自己依旧站在男人触手不及的顶端。
“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
[2回]
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