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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E:风花雪月】无题(希尔菲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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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练手随便写的短篇




不要在树下彷徨徘徊,不要在雨中静默沉思。
只要抬头就不难发现,浮上视野的就只是短暂的雨季;而雨水的尽头便是明朗的晴天。
即便身处黑暗,也切莫悲悯自己。

当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句点,合上了书册的菲力克斯用布满了茧子的掌心抚摸着黑色的封面;这是父亲生前的爱读书,然而这首用黑色笔墨写下的简短诗歌确实出自前任国王——蓝贝尔之手,端正的字迹与锐利的笔锋不禁惹人浮想,也难怪父亲在活着的时候如此珍视这本书册。这不单单只是一本记载着骑士精神的文学作品而已,更是挚友之间的相互扶持、彼此互信的重要信物。
“把这种东西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是生怕我看不到吗?啧……人都已经不在了,还这么爱管闲事。”
尽管语气中满是不屑,可菲力克斯还是小心翼翼将这本被搁置在书桌正中的书册放回了书架上,而父亲想要透过这几句简短的诗句向自己传达的‘意志’,早在帝弥托利重振旗鼓、放下仇恨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将自己束缚在迷惘中的枷锁了。
如今的菲力克斯已是伏拉鲁达力乌斯新继任的公爵,同样也是崇高的骑士之国——法嘉斯神圣王国的皇家骑士团团长,辅佐新任君主——帝弥托利实现他的愿景,建立一个不受战争纷扰的和平国度。
然而自小崇尚武力的菲力克斯知道自己对于‘治国’根本没有兴趣、更不是这方面的人才;目前自己所能做的,就只有利用伏拉鲁达力乌斯家的头衔与地位,稳固帝弥托利在王国内部的政权根基,以此威慑仍然处于摇摆的贵族势力。在没有战争的时代,所谓的‘军事力量’只不过是实现政治目的的工具罢了,更何况经历了战争的法嘉斯仍然没能从战后的创伤中走出来,民众的厌战情绪已经到了极限,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积极加快各国的战后重建、恢复民众对新任政权的信任,维持国与国之间的外交制衡。
“这种麻烦的事,我怎么可能做的来啊!”
一想到要和那些阳奉阴违的地方诸侯打交道,太阳穴便感到阵阵抽痛。为了平复心中愈发高涨的焦躁,快步来到了兵器库的菲力克斯随手挑选了一把银剑,锋利的剑刃在日光折射下泛着冷冽的凶光。只有在手持兵器的时候,自己才能够专注于当下、思绪才得以在心烦意乱中逐渐回复平静。抬手、举剑;以躯干为轴心,通过肌肉的爆发力挥动着手中的利剑,就在锋利的刀刃斩断由实木制成的训练人像时,深吸了一口气的年轻剑士慢慢放低了重心,随即一个健步、以迅猛之势刺穿了人像的正中,利落的拔出了手中的银剑。
“这把剑还不错,切面也很干净。找铁匠再打磨下或许能变得更锋利……”
“菲力克斯大人!英谷莉特在城外求见!”
“啊?英谷莉特?”
突如其来的急报迫使菲力克斯放下了手中的利剑,怀着满腹的疑惑、随着前来禀报的家臣疾步来到了城门外。只见骑乘着天马的女骑士面带着笑容、向自己微微颔首,一声‘好久不见’令菲力克斯莫名萌生了一股亲切感,随即吩咐下人牵走了天马,踱步走上了前。
“你怎么突然来了?”
“是陛下让我来的,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音落、英谷莉特便递上了一个信封,看似小巧的信件其实颇有分量,鲜明的反差不免让菲利克斯竖起了疑心。
“信?竟然不惜让你千里迢迢加急送来,该不会是王都出了什么事吧?”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抱歉,菲利克斯,我能讨杯水喝吗?这一路快马加鞭的我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实在是有点渴……”
你先去书房等我吧,我这就让人给你泡杯茶。
竟然连对方嗓音中的嘶哑都没能察觉、后知后觉的菲力克斯难掩愧疚的命人将英谷莉特请进了城堡内,而自己则在目送这位青梅竹马踏进城门之后、迫不及待的拆开了手中的信件,迎着日光、一丝不苟的读着落在纸面上的一行行清晰端正的文字。
这不是帝弥托利的字迹。
直觉犹如警钟一般敲打着菲力克斯,而自己手中的也并非是什么书信,确切的说、这是一份关于如何与斯灵和达斯卡展开互惠贸易的倡议书,除了施行这一政策的政治目的之外,还详细的列举了执行层面的种种细节:两国边境关卡的管控、民间商人的流通、税收的豁免条件等等……在倡议书的最后,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郝然映入了菲力克斯的眼帘——拟写了这份倡议书的人果然是希尔凡。男人的这一举措既在菲力克斯的意料之中,也在自己的预料之外。
“那家伙……!既然这么有干劲,当初为什么还要拒绝帝弥托利?!”
战事休止后不久、以胜利之姿回到王都的帝弥托利与菲力克斯进行了一场密谈,就连身为贴身护卫的杜笃亦都被帝弥托利暂时支开了,两人坐在昏黄、封闭的书房内,商议着宰相的人选。
(现在的法嘉斯还没能完全从战争的混沌中走出来,但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帝弥托利在军事方面有着极高的悟性与天赋,可在内政问题上、男人那过于粗放的思维方式就显得有些不太适用了。菲力克斯很快就意味到了男人的试探,恰巧自己的心中也抱有相同的意见;而会心一笑的两人近乎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希尔凡’的名字,青梅竹马那张俊朗又有些轻浮的笑容隐约浮上脑海,使得心口莫名泛起一股暖意。
(事不宜迟,我打算明天就动身前往戈迪耶与希尔凡聊聊。你要一起吗,菲力克斯?)
(不必了,我得尽快回家处理父亲留下的那些烂摊子,你直接去和那家伙谈吧。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比两人年长两岁的希尔凡看似轻浮、懒散,可实际上是所有人之中心思最为缜密稳重的人。希尔凡与将骑士精神视为信仰的英谷莉特不同,因为继承了纹章、被自己兄长仇视的希尔凡从小在严苛的教育中长大,男人的轻浮更像是伪装、也像是一种排解压力的自我安慰,希尔凡深知纹章之力对这个国家、对家族、对自己所效忠的君主的重要性,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放弃了选择自由的机会,无论遇到多么险峻的危难、他都会第一时间奔向直面敌军的最前线,挥舞着手中的破裂之枪。
尽管嘴上不说,但他的觉悟可比我要高多了。
菲力克斯是信任希尔凡的,也对男人的实力与才智很有信心;然而当希尔凡拒绝了帝弥托利、放弃出任王国宰相一职的消息传来时,菲力克斯甚至一度误以为这是帝弥托利与自己开的玩笑,从而快马加鞭的赶到了菲尔帝亚,求见信任君主帝弥托利。
(是真的,我不可能、也没必要对你撒谎。希尔凡确确实实拒绝了我,而且态度非常决绝,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神色很是消沉的帝弥托利一边低声叙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喝着杜笃亲自泡制的洋甘菊茶,就好像在戈迪耶所发生的一切是一场不详的噩梦,百思不得其解的帝弥托利重重的叹了口气,目光有些阴郁。
(虽然希尔凡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坦白说、我没有信心说自己百分百了解他。菲力克斯,你觉得希尔凡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
(谁知道那个白痴在想些什么!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就在自己提着剑、起身的那一刻,帝弥托利制止里自己,一句‘你这分明是在火上浇油’使得菲力克斯难掩躁动在心头的怒火,一脸不忿的坐下了身。希尔凡向来是个谨慎的人,或许他有其他考量吧,我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紧;看着这般自言自语道的帝弥托利,紧握着拳头的菲力克斯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离开了,而在返程之前、他特意向侍奉男人的侍从借了纸笔,留下了一句‘警告’、命王国的天马骑兵快马加鞭的送往新任戈迪耶伯爵的手中。
“身体终于暖和起来了。谢谢你的薄荷茶,菲力克斯。”
在家臣的带领下、回到了书房的菲力克斯快步来到了会客用的圆桌前,只见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手捧着精致的茶杯,面色也比方才要红润了不少。自从正式脱离贾拉提雅家之后,英谷莉特受帝弥托利的委任、以一名女骑士的身份设立了自己的‘天马骑士团’,宣布效忠于布雷达德家,保卫新任王国君主——帝弥托利。
身经百战的英谷莉特并不受朝廷的约束,而是只听命于帝弥托利,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对国事毫不关心。见自己心事重重的在圆桌另一端坐下了身,凭借着多年的默契、很快察觉到了什么的英谷莉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落在了被自己紧紧攥在手中的‘书信’,语气很是委婉。
“菲力克斯?你怎么了?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英谷莉特,你最近有和希尔凡见过面吗?”
唐突的发问使得面前的女骑士一脸错愕的眨了眨双眼,随即微微摇了摇头。
“自从陛下的登基大典后就没有见过了。莫非陛下的信和希尔凡有关?”
“这不是什么信,而是帝弥托利特意让我看的《倡议书》。编写这份倡议书的人是希尔凡,他向陛下提议和斯灵建立商贸合作、设立边境的关卡,言下之意、就是为和斯灵建立外交关系做准备。”
这听起来是件好事啊,也符合帝弥托利治国的和平愿景,有什么问题吗?
英谷莉特会有这样的感慨也不意外。不单单只是斯灵、之后还会有达斯卡,若是一切顺利、三国之间所积累的仇恨与误解亦能暂时得到缓解,不至于沦为被人挑拨离间的把柄,只有平定了达斯卡与斯灵、王国才能将精力集中在清剿西方教会与帝国旧贵族之上,若是帝弥托利想要进一步稳固自己在芙朵拉的权威与权利,这将是他必须面对的挑战。
“就是因为没有问题,我才火大。希尔凡那家伙……明明有这方面的才能,为什么死活不愿意做王国的宰相,我真是搞不明白。”
在登基大典上、甚至在帝弥托利出访圣罗司教会的时候,不依不饶的菲力克斯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从希尔凡的口中得到足以说服自己的答案。然而无论自己摆出了多么强硬的态度,男人都只是一笑了之、要不就是编造着故弄玄虚的借口,一次又一次的搪塞了过去。
(别说什么宰相了,如果我有的选、我连这个‘边境伯爵’都不想做。)
在充斥着不确定性的当下、哪怕是为了缓和气氛而随口说的玩笑话,确实有些不合时宜。忍不住怒火、菲力克斯在冲动的驱使下拔出了腰间的剑,可即便如此、希尔凡也没有妥协。
(我只是不想被太多可有可无的头衔与身份束缚罢了。即便不做什么宰相和贵族、作为朋友,我也会义不容辞的为陛下分忧。毕竟我们这些继承了纹章的人,没其他更多的选择了,不是吗?)
(直到今天,你还是没能为亲手了结迈克朗的事而释怀吗?)
面对自己如此直白的逼问,久久没有说话的希尔凡默默垂下了眼帘,而男人的微妙变化也让菲力克斯为自己的冲动与失言感到懊悔不已。这不是你的错,希尔凡,是他自己的懦弱断送了他的生命,你只是帮他从这不幸的诅咒中解脱了;音落,菲力克斯收回了剑,眼看着面露一丝苦笑的青梅竹马一步步走向了自己,感受着那双总是握着长枪的大手落在肩头的重量。
(谢谢你,菲力克斯。不过要是你真的这么担心我,不妨今晚到我的房间坐坐,我们可以好好地叙叙旧~)
(现在哪里是叙旧的时候啊?!你这无药可救的白痴!)
菲力克斯从未像现在这般力不从心,自己忽然变得对希尔凡的事一无所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如此介意别人察觉到他的锋芒?为何对纹章的力量与继承的血脉如此耿耿于怀?
沉浸在思绪中的菲力克斯许久没有说话,而同样若有所思的英谷莉特静静的望着杯中那淡淡泛着嫩绿的茶汤,一声幽幽的感叹打破了漫长的沉默。
“我相信希尔凡没有变。他在自由与责任之间选择了后者,他说的是对的,其实头衔和身份并不重要,为朋友着想的那颗真挚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这我当然明白。即便我们的目标是相同的、但我总有种预感,预感我们两会渐行渐远。而这样的结果,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你曾信誓旦旦的说过,会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可为何你的所作所为会给我带来如此不好的直觉?或许这才是我真正想得到的答案。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有事瞒着我,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绝不轻易原谅他。啧……真是越想越火大……!”
“菲力克斯……你的占有欲还真强。也难怪希尔凡会想要和你保持距离了,唉~”


——FIN——
我都写了点啥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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