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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E:风花雪月】无题(希尔菲力) 」
- 设定前提:王国蓝线ENDING,除皇女和休伯特阵亡外全员存活
虽说是希菲,但更接近希→菲;角色之间的关系更接近本作与无双的折中。



小心翼翼的踩踏着附着着薄冰的台阶,一步步登上了城楼的希尔凡望着被白雪覆盖的山脉;苍茫的大地被厚重的积雪严严实实的装点着,而随风飘落的雪花以铺天卷地之势的下着,越下越大、越下越猛,以至于模糊了视野,犹如一副雄伟却悲壮的图画。
“虽说是我出生长大的故土,但这鬼地方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啊。”
更像是自嘲的喃喃自语让在一旁陪同自己的老管家不免紧张了起来。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希尔凡一边裹紧了沉甸甸的斗篷、一边轻轻拍了拍对方那单薄的背脊,一声‘开个玩笑而已’令发鬓斑白的两人长叹了一口气。
“希尔凡大人。恕老臣直言,这样的‘玩笑’可不便轻易挂在嘴上,会动摇军心的。”
“是是是,我会注意的。”

受尽战争纷扰的芙朵拉因法嘉斯神圣王国的胜利而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和平,而就在男人正式加冕的翌日、帝弥托利便率领王国最精锐的骑士兵团前往赛罗司,与继承了新任大司教之位的贝雷特进行了继位后的首次外交访问,并向天下百姓立誓、共同建立起一个没有战争的和平世界。
而希尔凡就默默站在两人的身后,目睹了仪式的整个过程;菲力克斯就站在自己的身旁,以新任伏拉鲁达力乌斯公爵的身份、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君主——帝弥托利的背影。
身为贵族、伏拉鲁达力乌斯与戈迪耶家世世代代都效忠于法嘉斯神圣王国,如今帝弥托利与教会联手统一了芙朵拉,作为君臣、继承了爵位的菲力克斯和希尔凡已不仅仅只是守护君主的骑士;虽然辽阔的土地上没有了战火、可这并不意味着各地方的旧领主们就这么放下了所有的芥蒂与仇恨,就连王国内部亦有着许多历史遗留问题有待一一解决,内忧外患的局面不亚于战火四起的时代,如何稳住内部政权与外部矛盾,是效忠于国王的臣子们必须与君主共同面对的棘手问题。
“那头山猪之所以在登基后立刻启程来到教会,是你谏言的吧?”
趁着帝弥托利正在与贝雷特商量国事、悄悄离开了竭见之间的希尔凡在充满着回忆的修道院里四处转悠着;可正当自己驻足停留在尚未整修完毕的宿舍楼前时,不知在何时出现的菲力克斯忽然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男人的神情有些肃穆,微蹙的眉间暴露了他的不耐。
“菲力克斯?你该不会一直偷偷跟着我吧……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哦。”
“别在这儿和我打哈哈!回答我的问题,希尔凡,这次的访问是你向帝弥托利提议的吗?”
与自己不同、性情急躁的菲力克斯并不擅长政治上的谋略,他更倾向于用武力解决问题——尽管自小接受的严苛教育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不能这么冲动,可作为守护国王与法嘉斯的‘剑’与‘盾’,在父亲死后、行事冲动的菲力克斯也变了不少,变得比以往更加理性,唯独在待人处事时依旧这么尖酸刻薄,不免让希尔凡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认为我的提案有什么问题啊?休战只是表象,谁也不知道在战争中勉强存活下来的贵族诸侯们是否真的认同芙朵拉的现状,更何况西方教会的残党仍未被彻底清剿,当下最重要的、是进一步稳固陛下的权利地位,利用信仰提升他在人民间的话语权,与各国领主展开稳定的外交关系,这其中也包括达斯卡和斯灵。”
“我并不是在质疑你,希尔凡。若我从一开始就反对,就不会让那头山猪带着那么大的阵仗来修道院了。”
说着、揉了揉眉间的菲力克斯踱步来到了自己的身旁,脸上的神情变得柔和了不少。看不见硝烟的战场更消磨人的意志;听着一旁的青梅竹马如是低声自言自语道,深有同感的希尔凡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苦笑着耸起了双肩。
“光有我在那头山猪身旁是远远不够的,希尔凡。……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接受帝弥托利的提议,成为法嘉斯的宰相。”
“怎么又提这事了……陛下那么赏识我、我很荣幸;但我也已经向陛下传达我的意思了。我不会接受的,也请你不要再为难我了。”
看着闪烁在男人眼底的恼怒与失望,除了回避之外、希尔凡只能用沉默来掩藏那些难以启齿的理由。
菲力克斯不可能会想到,自己之所以无法接受帝弥托利的提拔的原因、恰恰与他息息相关。
无论理性多少次提醒自己,所谓的‘君臣’最为重要的是对君主不二的忠诚,可每当帝弥托利与菲力克斯站在夕阳的余晖中,或是商议国事、或是互吐心事,从胸腔深处蔓延的苦涩让希尔凡近乎本能的背过身,只身一人前往四下无人的清净之地,只为消磨丑陋的妒忌。
然而就在某一天,即将成为法嘉斯神圣王国新任君主的帝弥托利突然出现在满天飞雪的戈迪耶边境,男人的身边只有他的贴身侍卫——杜笃。由于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就连自己的父亲也都毫无准备,手忙脚乱的命侍从从仓库里拿来了最好的炭火、沏了他最爱的洋甘菊茶,而帝弥托利则笑着接纳了所有的美意,以‘私事’为由只留下了希尔凡一人。
(王国的内部才刚稳定,但外部的威胁仍旧对我们虎视眈眈。现阶段,统领同盟国的库罗德与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两国的关系相对平衡;可原帝国的那些贵族恐怕无法在短时间内与我们建立起信任,达斯卡与斯灵的纷扰也并未因芙朵拉的和平而顺势平息。)
坐在圆桌另一端的帝弥托利娓娓道着一桩桩烦心的问题,期间、他时而叹气,时而皱眉,尽管男人竭力克制着情绪,可希尔凡还是察觉到了男人的焦躁,从而为他满上了一杯热茶、故作轻佻的平复着对方的情绪。
(先喝口茶吧,陛下。俗话说得好,‘攻城容易守城难’,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好不容易盼来了和平,可之后的路该怎么走、确实得慎重考虑今后的战略。但如今的您已经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了,身为效忠于您的臣子,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既然如此,希尔凡,我希望你能够担任王国宰相一职、辅佐我直至我的生命终止。)
望着帝弥托利那真挚、期盼的眼神,希尔凡却久久没有回应,就这么怔怔的微启着双唇、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在一声满是调侃意味的苦笑中道出了心中的猜疑。
(请问陛下,提议我出任宰相的、究竟是您个人的意思,还是菲力克斯的提议?)
(两者都有吧。在来之前我约见过菲力克斯,他也是毫不犹豫提了你的名字,恰恰正合我意。虽然单论头衔、让伏拉鲁达力乌斯‘公爵’出任宰相,对其他各国领主而言更有说服力,但我和菲力克斯心里都非常清楚,性格圆滑、敏锐的你其实更懂得如何权衡内政与外交。你的智慧与力量对于现在的王国而言是必不可少的,希尔凡。)
(……)
希尔凡从未质疑过帝弥托利对自己的信任,两人是君臣、更是有过生死之交的朋友,在为数不多的嫡系之中,希尔凡能够受到男人的重用原本就是可预料的结果,可当自己从帝弥托利的口中得知菲力克斯也向他举荐了自己,顿时感到五味杂陈的希尔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犹豫。
我没理由、更没资格拒绝陛下。希尔凡如是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可一旦成为了宰相,自己与帝弥托利、与菲力克斯……是不是还能和从前一样?尤其是那个只懂得挥刀持剑的男人,维系着我们的‘情分’是不是永远就只能以‘友情’和‘臣子’的形式延续下去?我是不是就得被迫看着你与二人的君主并肩站在自己无法触及的‘不远处’,说着我永远无法介入的心声?
(谢谢陛下如此器重我,但请恕我拒绝。我认为现在的我还无法胜任宰相的职位。)
最终、不堪的妒忌战胜了理性,而就在自己明确表示拒绝后、一脸惊愕的帝弥托利瞪大着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显然,满怀期待的年轻君主并没有料想到这样的结局。
(正如您刚才所说,虽然王国内部暂时稳定了、但斯灵仍然伺机着反攻的机会。现在的戈迪耶家还没能从战乱的损耗中调整过来,当务之急、是加紧精兵的训练与战后重建,以此稳固守卫边境的兵力,威慑斯灵、防止他们趁虚而入。光是这些小事就已经让我头疼的睡不着觉了~国家内部的政治问题,还是请陛下您另寻高人吧。)
(希尔凡……你是认真的吗?)
露骨的试探令希尔凡不禁哑然失笑。直到自己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百思不得其解的帝弥托利抬手揉了揉眉间,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重重的长叹了一口气。
(我没想到你会拒绝我,我本以为你会很爽快的答应我的。)
(哈哈哈,说明陛下你一点都没变。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正直、坚定,面对信任的部下会毫无保留的托付自己的全部。……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菲力克斯最终还是选择了你吧。)
希尔凡知道菲力克斯对帝弥托利不存在凌驾于‘友谊’之上的感情,他曾一度很排斥被复仇冲昏了头脑的帝弥托利、也曾为是否要继续追随丧失了骑士信念的君主而犹豫不决;可最终,菲力克斯还是选择了留下,并代替壮烈牺牲的父亲成为男人的‘剑’与‘盾’,就如同曾经的蓝贝尔与罗德利古一样,与帝弥托利共同奋战在沙场之上。
那希尔凡呢?
希尔凡已经记不清日日沉醉在女人的温柔乡中的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菲力克斯产生异常的情愫的。是因为男人是自己的青梅竹马?那为何自己从未用这样的眼光看待身为女性的英谷莉特?
将满怀失望与不解的帝弥托利送出了城门,希尔凡满脑子所想的亦都是有关菲力克斯的事:想必他很快就会得知自己拒绝了帝弥托利的消息吧。他会不会生自己的气?又或是将出鞘的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迫自己将那些无法吐露的念想交代的明明白白?
果不其然,在帝弥托利离开的三天后,一纸加急的书信经由老管家交至了自己的手中,熟悉的纹样令希尔凡忍不住会心一笑,随即一个人回到了幽静的书房、拿出了纯银制成的开信刀,小心翼翼的取出了柔软的纸张。
【我要你在登基大典上解释清楚,为什么你拒绝了宰相任命的理由。】
男人只在泛黄的纸张上留下了这么一句警告,而希尔凡早已想好了各种搪塞的理由、以此来掩盖无法向任何人坦白的真相。
不仅仅是出于嫉妒、身为‘伯爵’的希尔凡如果真的出任宰相一职,芙朵拉境内一定会对刚继承了伏拉鲁达力乌斯公爵之位的菲力克斯有所猜忌,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理性告诉希尔凡应当选择‘避嫌’,无奈以武制胜的菲力克斯不善应付内政是众人皆知的事实,一时半会、除了希尔凡之外,帝弥托利的身边的确还未出现能够担任宰相这一这位的贤能之人。
暂时搁置了宰相人选的提案,在登基仪式结束后、再次传唤了希尔凡的帝弥托利再一次以‘私事’为由试图游说希尔凡,而这一次、不再避讳什么的希尔凡将自己的顾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年轻的国王,这其中也包括了伏拉鲁达力乌斯家的立场、以及岌岌可危的边境,帝弥托利耐心的将自己的意见听到了最后,又好像默许一般、缓缓在自己的注视下摘下了沉重的皇冠。
(我明白了,希尔凡,我不会再勉强你。不过接下来的这番话,我不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而是以朋友的身份对你说的。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即便不是君臣、我仍然希望你能与我并肩作战。)
(就算您不开这个口,我也早就做好觉悟了。……帝弥托利,既然你已经正式继承了王位,下一步你需要树立和加强在民间的威望,我建议你尽快前往教会、和同样刚继位的老师谈谈。虽然我不是什么虔诚的教徒,但利用信仰化解民间对王国的误解,恐怕是最高效的方法了。)
(啊啊,我明白。我立刻就让人安排行程,到时候你也一起吧。我会叫上菲力克斯和杜笃随行,王国这边就交由英谷莉特与古斯塔夫看守,同时我会通知亚修前往戈迪耶边境协防。)
呼~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压力可比‘君臣’小太多了。见自己如释重负的伸了个懒腰,抱着双臂的帝弥托利笑着摇了摇头,挖苦起了自己的散漫,可只有希尔凡知道、唯有这样的相处模式才能让维系着所有人的‘孽缘’永不变质——唯独只有菲力克斯,唯独只有他在自己的心中是特别的;就好像常有人会受困于弥漫着浓雾的山林中,而我却受困于你。猛然间,从回忆中醒过了神的希尔凡用余光窥视着一旁的青梅竹马,他仍闷闷不乐的皱着眉头、袖着胳臂,仿佛在等自己主动向他道歉似的,稚气的模样令希尔凡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失笑。
“不赶紧回到君主的身边可以吗,骑士大人?”
闻声,菲力克斯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那头山猪才不会这么轻易被暗算。更何况老师也在场,教会的骑士团自会竭尽全力保障两人的安全。”
“唔,你说的没错。”
所以呢?你特意追着我到这里,究竟想对我说些什么?
希尔凡从未想过将暗涌在心底的情感告诉菲力克斯:与其看着男人不知所措的疏远自己、还不如维持现状,静静等待这股不明所以的热潮从自己的体内慢慢褪去,可‘单恋’的苦恼依然毫不留情的折磨着希尔凡,有时也会让自己不受控制的做出一些冲动的傻事。
听着自己这般反问道,许久没有回应的菲力克斯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一般,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本以为对方不想回答、就这么作罢的希尔凡一心想着赶快逃离男人所在的地方,可偏偏在这时,忽然启唇的‘挚友’直呼了自己的名字,好似乞求、又像是命令,令希尔凡不禁浮现一抹苦涩的微笑。
“你可别一个人越走越远,希尔凡。只要我在法嘉斯一天、能够帮助那家伙撑起这个国家的人就只有你。我相信的只有你。”
“……多谢了,菲力克斯。有你在,我才舍不得走远呢~走吧,一起回竭见之间吧。”
“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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