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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JO】花未の眠を見付けて《七》(仗露/架空/平行世界) 」



鬼鬼祟祟的从被缓缓推开的门缝中探出了脑袋,再三确认幽静的玄关没有任何人的踪影之后、这才迈开了脚步的露伴跌跌撞撞的脱下了脚上的鞋子,摸着黑、贴着墙壁,宛如幽灵一般徘徊在鸦雀无声的走廊上,昏黄的灯火透过单薄的纸门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斜影,就在露伴蹑手蹑脚的经过祖母的卧房时,敏锐的老人启唇呼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迫使露伴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意料之中的问询既让自己感到无比紧张、又不免让自己松了口气。
“露伴?你回来了吗?我让你买的东西你带回来了没有?”
“呃……那家店今天不营业,说是店主家中临时有事,改天出门的时候我再去看看。”
这出‘调虎离山’的戏码全然是仗助的主意。
相比起人高马大的仗助、显得单薄瘦小了一些的露伴不可能在不被人发现的前提下将身负重伤的仗助平安无事的带回家,因此男人想了个既谈不上聪明、甚至颇为冒险的办法;只要有东西能够吸引你外祖母的注意力,我一个人就能悄悄溜回房间,我还是挺擅长这种偷偷摸摸的坏事的。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墙壁的仗助深吸了一口气,然而男人表现的越是笃定、自己心头的不安就越是强烈,可除此之外、露伴一时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就只能默不作声的低下了头、主动伸手扶上了对方那摇摇晃晃的身体。
拙劣的谎言令矗立在门外的露伴不禁直冒冷汗,同时也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与老人之间隔了一扇门,若是面对面、露伴实在没有瞒天过海的自信,经营了一辈子旅馆的外祖母接触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而不断从后颈传来的热度也让露伴再次意识到自己实在没有什么撒谎的‘才能’。就在自己音落之际,短暂的沉默使得弥漫在走廊上的空气变得凝重了一些,而感受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因那仿佛一触即发的气氛正不断加快时,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的露伴再度启唇,为自己欺瞒做着最后的‘诡辩’。
“本来我想去其他店看看的,但是和我要去的地方又不顺路,就懒得绕远路了……”
“那就下次再说吧,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东西,早点回屋休息去吧。”
“…………”
留下这样一句叮嘱后,不再唠叨的老人一边念叨着‘困了困了’、一边熄灭了屋内的灯,直到幽暗的走廊再度恢复彻彻底底的平静,仰头长吁了一口气的露伴才放下了悬在心头的巨石,随即拔腿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小跑而去。
在自己与外祖母周旋的短短几分钟里,同样从玄关悄悄溜进这座宅邸的仗助并没有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那间紧挨着杂物间的房间距离祖母的卧房实在太近了,若是稍有些动静恐怕就会将老人惊醒,若是被那顽固又古怪的外祖母发现仗助在那样危险的场所工作且还受了伤,即使男人口袋里有了钱、付得起房租、还愿意扛起所有的家务活,老人恐怕也不会继续留他在这座宅邸,哪怕报警请警察出面也并非绝无可能。
“……你还真靠一个人就溜进来了啊。”
强忍着沉浮在心头的忐忑,来到自己卧房前的露伴看到拉门正大大的敞开着,而脱下了衬衣、将手中的衣物当做止血用的纱布捂着伤口的仗助则一脸苦笑的耸了耸肩,又因为失血的关系、男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就连那每日都整理的一丝不苟的老土发型都因方才的仓惶而显得格外凌乱。
“过来的时候没把地板弄脏吧?我可没那闲工夫摸着黑帮你把血渍擦干净。”
“你放心,不就是怕把地板弄脏我才把衣服脱了、捂着伤口吗,应该不会有问题。”
明目张胆的放走了欠债的客人,无法就这么回到店里的仗助先是拜托自己去附近的中古服装店买了一件老旧的外套,接着便走进了深巷、背对着街道脱下了沾着血的衬衣,缠绕在了腰际。男人的‘兼职’是在一家非法的地下赌场担任保镖一样的工作;在坐上计程车之前,仗助先是穿上了自己买来的皮夹克、如是低声向自己坦言道,专心驾驶着轿车的司机不知是否是闻到了血液那特有的腥臭味,频频透过后视镜窥探着挨着车窗的仗助,露骨的眼神使得坐在一旁的露伴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双手因前所未有的紧张死死的握着膝盖、然而同样保持着缄默的仗助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镇定得甚至让露伴感到不可思议、从而频频用着余光打量着一旁那一言不发的成年男人。
事到如今,无论是露伴还是仗助都没有太多余裕为了自身的面子而执拗些什么,尽管男人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牵强、无力,而闻言的露伴并没有反驳什么,就这么在对方的注视下踱步绕到了他的背后,缓缓蹲下了身子。
“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到现在都在出血……”
尽管鲜血不像最初那般喷涌而出,然而鲜红的血滴仍旧缓缓的从伤口渗出。见自己一脸担忧的试探道,摇了摇头的仗助仍旧非常坚定,一声果断的‘不去’使得露伴垂头叹了口气,从原地站起了身。
“搞不懂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那我去拿医药箱过来,总得处理下,要是伤口恶化了可别怨我啊。”
“哈哈,难得你对我那么温柔、我可舍不得怨你。谢谢你,露伴。”
“…………”
仗助的这一声感谢一点都不让自己觉得高兴。露伴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让他感受到了所谓的‘温柔’,是为了保全他不惜欺瞒自己的亲人?亦或是为了成全他而一次次咬牙妥协?从仓库中取出了白色的医药箱,怔怔杵在原地的露伴开始思考自己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如果说对‘东方仗助’的出手相助是出于本性中的善良、那为了将他留下而放弃原则的盲从又是出于怎样的心绪,这种渴望、憧憬、期盼的状态,才是最让自己感到恐惧与害怕的。
捧着手中的医药箱,重新回到了房间的露伴默默垂眼望着那正在月光下的男人。宽阔的背脊上满是汗水,额头上方那微微凸起的青筋是疼痛与隐忍的最佳证明;然而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男人至始至终没有喊过一句疼、说过一声痛,直到走进房间的露伴小心翼翼的将门扉关上,神情有些呆愣的仗助才抽回神志、微微仰起了头,一声‘你回来了啊’换来的却是无声的沉默。
“我才发现这间房竟然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海棠花,也难怪你会选这里作为你的房间。”
“外祖母让我睡这儿的,不是我自己挑的。”
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中取出了医用的纱布与消毒用的酒精,而就在自己用着好似命令的口气、催促对方将衬衣与手从伤口上挪开时,默默遵从了自己指示的男人微微垮下了双肩,绽开的皮肉在映入眼帘的刹那便让露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跪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露伴……?你还好吧?要是不方便我可以自己来,你不用勉强自己。”
“别、别太小看人了!我才没有被吓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罢了……!”
深红的鲜血仍旧源源不断短的从开裂的皮肉中渗出,且玻璃瓶的切面不止一处、因此伤口的出血点也有好几个,有深有浅、光是看着就让露伴不禁感到一阵惊心,却还是很快的沉着了下来、将轻薄的纱布轻轻覆盖在了伤口的表面。
“对了,你外婆那边怎么说?”
将渗出的血滴擦拭干净过后、拧开了酒精瓶盖的露伴将少量的液体倒在了全新的医用棉花上,可就在自己打算着手为伤口消毒的时候,忽然启唇的仗助一脸狞笑的转过了头,不怀好意的笑容迫使露伴本能的蹙起了眉头、慢慢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双手。
“她什么都没说,应该是没起疑心。怎么,你就那么希望她老人家发现你带着一身血回来么?”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你明明最讨厌说谎的人和虚假的东西,可到了需要撒谎的时候你也挺能沉得住气的,稍微有点感慨罢了。”
暗度陈仓的嘲弄使得露伴顿时涨红了脸,直冲大脑的羞愤令自己放下了对男人的仅剩的那一丝怜悯,狠狠的将沾着酒精的棉花牢牢的贴上了裂开的伤口,只见立刻绷紧了身体的仗助一手捂着嘴、一手使劲敲打着身下的榻榻米。光是看着对方那近乎扭曲的表情就不难想象这股灼人心肺的剧痛究竟有多难熬,然而露伴非但没有为自己的恶意报复感到羞愧,反而掩不住沾沾自喜的挺起了胸膛,俯瞰着那双微微泛红的双眸。
“是啊,为了帮你擦这个屁股我可是做了不少越界的事、担了不少风险呢。你要是对这样慷慨仁慈的我心怀那么一丁点感激,就把你的嘴闭上,少说多余的废话。”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伤患……!”
“怎么?不服气吗?那我现在就去把外祖母叫起来,让她来定夺该不该将偷偷去非法经营的场所打工、还被人捅了的你留下。你觉得要是这些事全穿帮了,就我外婆那脾性,还能容得下你么?”
你这人……怎么从小就这么不可爱啊,真是拿你没辙……
露伴从未奢望过男人真的会向自己求饶,可是光是看到一向游刃有余的仗助竟像个怄气的孩子似的、闷闷不乐的鼓着嘴,不断在内心膨胀的自负与自满足以让露伴心满意足的露出微笑,偷偷在内心窃笑起来。如果两人之间能够一直维持着这样‘平等’的关系,他的存在不至于让人感到这么讨厌;将软膏涂抹在伤口的表面,再次将蘸取了酒精的棉花覆上伤口,如是默默在心中感慨道的露伴一边忙着将轻薄的绷带缠绕上了仗助的腰际,一边定眼观察着他那健硕精壮的身体与躯干,肌肉的曲线,肩甲的形状,乃至皮肤的颜色……‘东方仗助’的相貌与形体对从事艺术创作的露伴而言无疑是充满诱惑及美感的,发育成熟的肉体既让自己感到陌生、又让自己不禁心生憧憬,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发自肺腑的希望可以在这具精妙的肉体上描摹一次,而恰恰是这股蠢蠢欲动的欲望让露伴想起了更为重要的事,那些让自己无比介意、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的事。
“……你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了么。”
犹豫再三,最终按捺不住好奇的露伴还是启了唇,可就在自己音落之际,稍许挺直了身体的仗助并没有回答。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皎洁的月光点亮了男人的脸庞,使得他那硬朗的五官显得更为清晰、深邃,同时也让那抹别有意味的浅笑显得更为暧昧。
“你希望我找到他吗?为什么这么介意?”
“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也没有特别好奇……”
笨拙的谎言惹得赤裸着上身的‘房客’轻声嬉笑起来,而好不容易为男人包扎好了伤口的露伴则难掩狼狈的低下了脑袋,说着‘你不想说就算了’、匆匆将剩余的纱布与药膏重新放回了白色的医药箱内。可就在自己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忽然调转过了身体的仗助却轻轻握上了自己的小臂,男人的掌心依旧那么的炙热、热得让露伴感到措手不及;沐浴在月光下的就这么面面相觑的望着彼此,明明有着一肚子的话要问、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最终都化为了生硬的沉默,令露伴感到有些无法适从。
“我已经见到他了,知道他现在过的很好、也有许多事需要烦恼,只可惜我没能帮上什么忙。”
“原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什么时候?”
诧异之余,巨大的失落感令思绪顿时变得紊乱起来,然而面对自己的追问、只是含糊其辞的搪塞了几句的仗助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他悄悄的松开了抓握着自己的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亲手为他包扎的绷带,诚恳的感谢只不过是男人为了转移话题而故意抛出的幌子罢了。今晚的事真的很感谢你,露伴,这个人情我先记下了;音落,仰头打了个哈欠的‘房客’就这么擅作主张的在自己的房间躺下了身,留下一头雾水的露伴怔怔的呆愣在原地,肚子里的千言万语无从发泄、化为无法排解的茫然,令自己陷入了又一阵头晕目眩。
“身体太痛了动不了,今晚就让我睡你这儿吧。呼啊……好困……”
“……哈啊……?”
是因为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实在发生了太多事的缘故吗?露伴竟一时想不起‘东方仗助’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家中的情景,想不起他是如何低声下气的乞求祖母图身无分文的他入住这座气派的宅子,更想不起两人第一次四目相对时是用着怎样的眼神看着彼此的。然而在这惊险与平静的夜晚,露伴却久久都无法入睡;并不是因为这片只属于自己的‘天地’被人闯了进来的缘故,而是在这一整晚,露伴用了整整一晚的时间始终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听着埋藏在内心深处最赤裸的声音。
我究竟想从‘东方仗助’的身上得到什么?
再多的避讳与闪躲都是无意义的,露伴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的那座天平早已因男人的出现而失去了平衡,且越发的偏向他所在的位置、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如此的焦虑不安,才会如此的犹豫不决。
看着静静吐着呼吸的仗助坠入了沉沉的梦乡,尽管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可当那缠绕在腰际的白色绷带映入眼帘时,紧咬着牙关的露伴还是松开了攥紧的拳头,弯腰捡起了站着血渍的垃圾与衬衣,悄悄离开了房间。
衬衣与废弃的绷带和棉花被丢进了焚烧炉,而药箱则回到了仓库、摆回了原处。简单的梳洗过后,重新回到了房间的露伴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睡衣,而沉浸在睡梦中的仗助睡得很沉,高大的体格近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二,不得已、只能将被褥铺放在书架旁的露伴最终也按捺不住疲惫,在一声叹息过后关上了电灯。
(要是能把人变成书就好了。)
辗转难眠之时,侧着身子的露伴愣愣的望着不远处的仗助,他的身上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为何总是遮遮掩掩、故弄玄虚的处处回避?一边暗自揣摩着,一边低声嘟囔的露伴再次翻转着身体,若有所思的望着头顶上方的悬梁。那些想知道的秘密,那想要了解关于‘东方仗助’的一切的渴望……伴随着不切实际的妄想,逐渐下沉的意识使得尚未摆脱青涩与懵懂的露伴缓缓闭上了酸涩的双眼,坠入了短暂的浅眠之中。
“唔嗯……几点了……?”
从蝉鸣声中惊醒的露伴在睁开双眼的刹那、第一件事便是确认霸占了自己房间的‘入侵者’是否还在。一手扶着胀痛不已的脑袋,一边缓缓支起了沉重的身体;在亲眼看到正呼呼大睡的仗助仍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时,不免松了口气的露伴强忍着疲惫与睡意、从被窝中站起了身。
首先得换药,其次还得确认祖母的动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穿帮了昨天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如是在心中念叨着,下意识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在推门离开房间之前、露伴还不忘回头确认仗助是否还睡着,男人的确睡得很沉,似乎连自己起身离开都没有察觉到,痴愣松懈的睡颜乍看之下竟显得有些滑稽。
“……先去拿药箱吧。”
轻轻关上房门,露伴的每一步都走的非常小心,生怕惊动正在梦境中遨游的伤患、更生怕惊醒对昨晚发生的事毫不知情的老人。就连露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做到这个份上,仔细回想起来、自己并非没有独善其身的机会,当自己发现在深巷中与人纠缠不清的仗助时、若是露伴不出声、对男人的存在视若无睹,自己也不会被牵扯进来,沦为他的共犯。
(该不会那家伙是故意的吧……这一切莫非都是他算计好的?)
一闪而过的猜忌并没有在自己的脑海中停留太久,若是仗助真的希望将自己一起拖下水,当他发现自己的刹那、男人不会表现的如此惊愕与慌张,更不会用着训斥的口气催促自己离开。想到这,不禁感到脸颊有些发热的露伴微微低下了头、晃了晃昏沉的脑袋,然而缓慢又拖沓的脚步却在路径杂物间时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目光情不自禁的投向了隔壁那扇紧闭的纸门,仿佛有一股魔力源源不断的从门缝间涌出、迫使自己鬼使神差的探出了右手,战战兢兢的推开了拉门。
“果然……还是带他去下医院吧。”
与其相信这是自己发自肺腑的善心,还不如坦言这就是为自己那不道德的好奇心而编造的借口;走进房间的露伴从未像现在这般紧张且亢奋,原来所谓的‘罪恶感’竟是会让人如此血脉偾张,在双手随着弯腰的身体来到那被搁置在角落的背囊时,短暂的犹豫最终还是没能敌过冲动与好奇心的蛊惑,除了那张被小心翼翼保存起来的报纸之外,一个黑色的钱包立刻便吸引了露伴的注意,令自己迫不及待的将沉甸甸的物件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得找找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还有保险证……”
钱包随沉,可里面并没有太多东西,大多都是一些硬币,正如男人曾经亲口所说的,仗助的身上确实没有多少可以用来挥霍的现金,但那张嵌在缝隙中的卡片却吸引了自己的目光,看起来像是银行卡、使得露伴立刻心生了怀疑。既然有银行卡的话应该也能使用吧,难道是因为账户里没钱吗?一边猜想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掀起了卡片的一角,可就在自己徐徐将这张蹊跷的卡片从卡位的缝隙中抽出时,这才发现这是一张证件的露伴不自觉的瞪大了双眼。
这是警校的学生证。证件的正中央郝然的刻写着象征着警察标志的‘朝日影’,证件的左侧则印着男人的照片,右边写着关于‘东方仗助’的身份信息。生日、出生地、血型……这一切,仗助从未亲口向露伴提起过,然而那印刷在证件上的一串串数字却让露伴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满腹的疑惑化为不曾有过的恐惧,令手指在刹那间变得异常冰冷。
“1983年出生……?可今年是1995年啊,他才只有12岁……?怎么可能……!”
过于匪夷所思的疑惑迫使露伴下意识的用手敲了敲昏沉的脑袋,在确认自己没有看走眼之后、重新理了理思绪的露伴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证件。太多的疑点让乱成一团的大脑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开始着手,‘东方仗助’到底是什么人?他说的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所有暧昧不明的不安、以及无法解释的恐惧就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使得露伴越陷越深、更找不到就此放手的退路。这么荒谬的事,或许只是搞错了,说到底就连这张证件究竟是真是假都还不知道呢;可就在自己自言自语的时候,不自觉从手中滑落的钱包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从钱包中掉落除了几枚沉甸甸的硬币之外,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手握着黑色的相机。
他并没有看着镜头,望着眺望着远方。
墨绿色的头发与绿色的头带在映入眼帘的刹那便足以让露伴忘记了呼吸。
脸部的轮廓、五官的形状、眉宇的间距、清秀的相貌……就连每一根睫毛都让露伴熟悉得透不过气,强烈的窒息感令胸腔宛如失控般强烈收缩的同时,那刻写在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更是让自己不寒而栗,轻颤的双唇如同念叨着某种危险的咒语、止不住喃喃自语。
“2003年……这个人……是‘我’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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