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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JO】花未の眠を見付けて《二》(仗露/架空/平行世界) 」



连情绪的起伏都无法由自己左右的失措感竟如此难受,迈着碎步的露伴就好像逃跑一样奔跑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分不清怦然跳动的心脏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如此失控的加快着速度,直到回到那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领域’,重重关上了拉门的露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从心口处隐隐传来的绞痛迫使自己不自觉的弓起了背脊。
像是要被那双眼睛吞噬了……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东方仗助’的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举动、每一次别有深意的感慨,都流露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违和,但同时也可以感受到男人向自己投来的目光并没有恶意,然而他的四周却像是笼罩着一层肉眼无法辨明的‘影子’,就好像晚霞的傍黑、拖着长长的形影,含着比‘未知’更令人兴奋激动的东西。
“什么叫‘不介意拿我当做漫画的素材’啊……!自作多情!”
一边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堆满了稿纸与文具的漫画桌前,一边难掩心虚的使劲揉了揉滚烫的脸颊;盘腿坐下身的露伴拿起了搁置在桌脚的铅笔,就好像泄愤似的、在画满了人物草稿的原稿纸上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叉,而这正是自己在半小时前费了好大的功夫构思的漫画人物,无论是背影的轮廓、还是五官的形状都与‘东方仗助’有些神似,可恰恰这份不自觉的潜移默化,令露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难堪。
在仗助握上自己指尖的那一刻,露伴突然为自己主动开口让男人留下的决定感到后悔。不争气的想法一时竟让露伴不知该面对整日坐在禅室中的外祖母,更不知究竟该不该将男人那些诡异的一举一动告诉这座宅子的‘女主人’。
(如果是现在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露伴仿佛仍然能够听到仗助那一声好似恳求的低吟;‘现在’指的是什么?‘失望’指的又是什么?用着好似与自己相识已久的口气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茫然之余、发自本能的惊恐驱使着自己猛地缩回了右手,然而被对方紧紧纳入掌心的手指却像是失控了一般阵阵发热、呼吸也因不曾有过的慌张而变得急促起来。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是想和我套近乎吗?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都说好几遍了,是为了‘好好和你相处’啊。)
一边垂眼苦笑着、一边挺直了腰杆的仗助重新拿起了搁在桌上的汤匙。他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甚至对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自己视若无睹;眼看着坐在餐桌前的仗助气定神闲的享用起了美味的咖喱,不禁感到一阵怒火中烧的露伴就这么愤愤的‘逃离’了被男人‘占领’的餐厅,明明有一肚子的不甘想要冲着他发泄、又有一肚子的猜忌想一一向他质疑,然而从指尖蔓延至全身的热度却让露伴久久说不出话,被戏弄的屈辱感更是让自己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感到如此的无地自容。
“外婆,水给你打来了,给。”
从装满了井水的木桶递给了正举着放大镜、阅读着报纸的老人,对用来泡茶的水质颇为挑剔的外祖母只会用从庭院里那口深井里打上来的井水泡茶,而就在自己弯腰将木桶放在正冒着白烟的水壶旁时、启唇轻唤了一声自己名字的老人将手中的报纸翻至了下一页,身子朝着放大镜微微前倾了几分。
“那个‘东方仗助’最近怎么样?有在好好干活吗?”
“算吧……反正家里的杂货都是他在干,手脚比不上之前在店里工作的那些人、但勉强还算凑活吧。”
在那之后,男人的身影每每映入自己的眼帘,露伴都会下意识的回避、闪躲,尽量与他保持着距离,却又忍不住在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唯有在与自己独处的时候,‘东方仗助’才会暴露出他可疑的一面;而在剩余的时间里,男人就和普通人一样,埋头干着不擅长的家务活、来回在这座过于宽敞的宅院里走动着,偶尔也会拿‘散步’做借口去镇上闲逛。他依旧穿着那件不怎么合身的浴衣,只及膝盖的衣摆与短了整整一截的袖子使得相貌出众的成年男人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闻言,如是嘀咕了一声的露伴撸起了袖管,犹豫与动摇使得跪坐在榻榻米上的露伴有些心不在焉,甚至都没能察觉到坐在茶几后的老人正抬眼窥探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一声‘怎么了啊’迫使低着脑袋的露伴猛地仰起了头,眼神有些闪烁。
“在想什么呢,露伴。是在想关于‘东方仗助’的事吗。”
“怎、怎么可能!谁会在意那种来历不明的家伙……”
当初让那个‘来历不明’的人住下的人,不正是你吗。
没想到外祖母竟也会用与那个男人相同的揶揄来调侃自己,再次感到深深受挫的露伴竟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瞪着嬉笑不停的老妇人,半天说不上一句反驳的话来。
“不过那个叫‘东方仗助’的,还挺关心你的事的呢。”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挪动着手中的放大镜;外祖母的旁侧敲击并没有让露伴感到非常意外,却不知恰恰是这份过于殷勤的‘关心’让露伴不愿意向男人靠近。即便躲在墙后被发现了、又或是露骨的对仗助的存在视若无睹,仅仅是他的存在本身就让整个宅院的气氛变了样、变成了露伴所不曾感受过的气息,也使得自己的神经每时每刻都紧绷着,连一秒都不敢松懈。
“他知道你在画漫画,也知道你想成为漫画家。我还问了他对你的漫画有什么看法呢,你猜猜他是怎么说的?”
“我才不想知道。我才不稀罕被别人理解。”
露伴知道自己不缺绘画的才华、同时也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可骨子里的自负与不羁却总是无法让自己好好沉下心来面对激烈的竞争与残酷的现实,尤其是当自己第一次向出版社投稿、受到编辑部打来的电话时,一针见血的评价令还只是中学生的露伴沮丧了很久,对自我的怀疑随着夜幕的降临逐渐笼罩了整个身体。
(故事是不错,画的也很棒,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个中学生的手。不过怎么说呢……这样的故事很难大卖吧,有点难呢。)
每个人都有天真烂漫的时候,从小便沉浸在艺术的海洋中的露伴比其他的同龄人来得更为早熟一些,可年龄的稚嫩并不是单靠一些浅显的悟性就能填补的;所谓的‘青春’,就是成熟的思想与不成熟的肉体之间的对抗与融合,正处于这个阶段的露伴虽然能够明白‘现实’,却无法承受面对现实所需要的底气和胆量,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一言不发的握着冰冷的听筒,在一声声客套委婉的鼓励中挂断了电话,一动不动的屹立在原地,却看不清脚下的路、看不到指引着自己前进的光。
“你很懊恼吧,露伴。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热的天从那么繁华的东京跑到这样偏僻的小镇来。你到底在焦虑些什么呢?”
老人那苦口婆心的劝慰并没有换来露伴的回应,低垂着眼帘的青少年只是默默的耷拉着脑袋,当‘不被人理解’这件事成为了自己唯一的自豪,自己还能找回昔日的冲动与勇气拿起让自己爱不释手的画笔吗?将所有的叹息与苦闷吞咽进了肚子,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气的露伴再次挺起了腰杆。见自己重新振作起了精神,眯笑起了眼睛的祖母眉开眼笑的收起了手中的放大镜,一声声念叨着‘很好、很好’,再一次提起了那正在宅院的某个角落忙活着的男人的名字,使得平静的心池涤荡起了‘危险’的感动。
“那个‘东方仗助’可是在我面前、连连拍着胸脯,说你会成为举世闻名的漫画家呢。你不想对他说些什么吗?”
“……没什么好说的。我回屋画画去了,到了饭点再让那家伙来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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