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 黑子的籃球 忍者ブログ
「 【JOJO】花未の眠を見付けて《五》(仗露/架空/平行世界) 」



透过低矮的窗户,那朵娇嫩洁白的海棠花依旧在朦胧的月光下顽强的盛开着,即便眼前的光景只是这万千世界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然而在这一瞬间、视线所捕捉到的间隙令坐在桌案前的露伴拿起了手边的稿纸,一边观察着海棠那嫩白的花瓣与淡粉色的花芽,一边用手中画笔在纸上记录下了这一微不足道的刹那,感受着一股美好的沉静与虚无逐渐将自己包围,随着渐渐在画纸上成形的线条静静流淌在全身。
露伴非常清楚此时此刻自己所体会的心境与变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契机而悄然转变的。找到了晚间兼职的仗助在做完用来抵消房租的家务活之后,在傍晚时分会离开这座宅院、直至凌晨才会一脸疲惫的回来。而在这段空缺的时间里,露伴总算能够沉下所有的顾忌与揣摩、专注于自己的常坐;然而当男人那沉重的脚步声忽然不在自己耳边响起的时候,竟莫名感到有些无法适从的露伴总是会不自觉的换上轻便的衣服、漫不经心的在空荡荡的庭院里闲逛着,沁人肺腑的宁静令露伴坦然的接受了躁动在心头的寂寥,可这恰恰也是自己唯一不想面对的难堪。
“咦……?你还没有睡吗,这都快一点了,还在画画?”
“……”
当那总是让自己心烦意乱的脚步声随着门扉拖动的声响不断从玄关处传来时,停下了画笔的露伴停下了手中的画笔、在一声满是讶异的询问中缓缓转过了脑袋。
换上了T恤、穿着休闲裤,这身用着向自己借来的钱买的衣服比起先前那件浴衣要来得合身不少,然而却因为男人的胸襟与肩膀太过宽阔而显得有些紧绷,粗看之下、竟莫名的让人感到有些窝火。
“就算截稿日近在眼前了也不要太拼哦,要是把身体搞坏了那可就太不值了。”
“不用你瞎操心,我自己有分寸。”
音落,将画笔放进了笔筒的露伴草草收拾了起了桌上的原稿纸,虽说漫画的进展还算顺利、却总是感觉缺少了些什么,缺少了某种能够赋予人醒人耳目的东西、一种充满着爆发力的信念,迷惘与焦虑令自己的孤独感愈发的膨胀,使得露伴感到自己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又不甘这么茫然的停留在原地,只能埋头不断的向前摩挲、前进。
“……对了,我给你带了伴手礼。本来想明早给你的,既然你没睡就收下吧,给。”
自己还没来得及调整好思绪,就这么擅自弯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的仗助将所谓的‘礼物’递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是一摞漫画用的原稿纸,蓝色的边框与洁白的底色在映入眼帘的刹那不免让露伴面露出了讶异,然而就在自己察觉到从心底翻涌而上的惊喜之情时,立刻清了清嗓子的露伴难掩心虚的低下了头,一边说着违心的埋怨、一边伸手收下了男人特意为自己选购的礼物。
“我才不稀罕你的礼物,休想靠这点小花招收买我……”
“你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收买,我反倒要为你担心了。”
说不高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同时、露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达内心的这份欣慰与欢喜,对自己、更是对眼前那眉开眼笑的‘外人’。听着自己那别扭的回答,似乎不以为然的仗助缓缓蹲下了精壮的身子、盘腿坐下了身;男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拆开了透明的包装纸、抚摸着光滑的纸张表面,一声‘我没买错吧’令闻声的仗助眨了眨眼,随即故作笃定的挺直了腰杆。
“凑合吧,就是纸张薄了点,要是再厚点就好了。”
“你也体谅我一下吧。明知道我身上没多少钱,这可是我能买得起最贵的稿纸了。不过看你这么高兴,这个钱也算是白花。”
看着对方脸上那宽慰的笑容,从脖子后部晕染上耳根的热度令露伴不由自主的从仗助的身上移开了目光。其实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为什么偏偏在他的面前就那么难以启齿呢……就连露伴也不明白心中的抗拒究竟是出于怎样的‘结症’,然而这种发自本能的情绪每每却随着男人的靠近而变得愈发强烈。你那固执的脾气虽然没少让我头疼,但也是你最可贵的地方;自言自语的感慨令同样跪坐在榻榻米上的青年忽然感到有些五味杂陈,这种暧昧又违和的感觉使得好不容易温暖起来的心口再一次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默,一脸不悦的启唇咕哝道。
“说的好像你有多懂我一样……你又知道我什么,明明是个外人、少拿这种自以为是的口气和我说话。”
“我当然懂你,露伴。正因为懂你我们才无法相互理解,也怪我不够成熟,就只懂得一个人埋头寻找所谓的‘出路’,却从来没有问过你的感受。”
“…………”
‘东方仗助’到底懂了什么?
就只不过是趁着自己半梦半醒的时候偷偷看了几眼自己的漫画,仅仅是这种程度的‘好奇心’、又能懂自己些什么了?
男人的这段‘直白’再次让露伴陷入了云里雾里的不解之中,然而看着对方那满是苦涩的笑容、也随之陷入了哑然的露伴低头看着手上的稿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错乱感,漂浮在自己的脑海、涤荡在自己的心中。
在现实一步步将理想吞噬的焦虑之中,露伴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港湾,所有的焦虑与孤独感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默默承受,那令自己无比憧憬的巨大‘晚霞’是多么的恢弘耀眼,露伴何尝不想用自己手中的画笔记录下所有美好事物的燔祭,沉溺在名为‘艺术’的海洋中奔涌。可偏偏,就连降临在自己面前的‘现实’也已经不再是新鲜的了;一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或许就与大多普通平凡的人一样、就一块剥落的油漆一般很快被遗忘,感到心口宛如被钝器击中一般猛烈蔓开一阵剧痛,顿时捂上了前胸的青年近乎本能的弓起了紧绷的身体,大口大口的深吸着空气。
“……露伴?你没事吧?突然之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不用你多管闲事……!”
“…………”
为什么总是在自己最狼狈不堪、仓惶无助的时候,他都非得出现在自己眼前不可呢?
面对自己那窘迫的迁怒,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的仗助怔怔的呆愣在原地,然而他并没有离开、并没有撇下自己;他只是一言不发的拦过了自己的肩膀,宛如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一般轻抚着自己那因紧张而微微发颤的背脊,而那只需抬起手便能触碰到彼此的距离从未像现在这般让露伴感到如此轻松从容。
——TBC——

这部分确实没写完,有点长,双休日继续

拍手[0回]

PR
■ Comment Form
Subject

Name

Mail

Web

Color
Secret?
Pass
Comment Vodafone絵文字 i-mode絵文字 Ezweb絵文字

PREV ← HOME → NEXT
忍者ブログ [PR]
 △ページの先頭へ
Templated by TABLE ENO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