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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JO】裏切者のタンゴ。(米思达/乔鲁诺) 」
- 先自亮底牌,米茸人,但这篇其实并没有CP,硬要说的话是米思达/乔鲁诺,主要是想写写人物关系,特妹友情出演请注意
- 原作背景,乔鲁诺当上热情组织BOSS后发生的故事。剧情需要回出现些许原创人物
- 如果对于上述不能接受的请勿阅读
- 说起来本来今年想去意大利的,然而……(抹脸)只能明年去了orz



当有些湿热的海风拂过敏感的鼻尖时,下意识嗅了嗅鼻子的米思达舔了舔下唇,望着天际那凝聚在一起的黑云,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响,一言不发的矗立在这片几乎无人问津的墓地上。
这座偏僻、恬静的渔村是布加拉提的故乡。而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切就好像天经地义一般、容不得揣测,更容不得质疑。然而自己尚未来得及将精心准备好的鲜花摆放在那刻写着自己昔日战友的名字的墓碑前,更没有那样的闲情与再也无法开口说话的老朋友好好叙一会儿旧;手握着转轮手枪、犹如警惕的猎犬一般环顾着四周,直到几缕金光从厚厚的云片中渗出、宛如替黑云镶了一道发光的金边似的,被这样的奇景所吸引的米思达才松开了抵在扳机上的手指,呼喊着那站在墓碑前、一动不动的青年。他低着头、闭着眼睛;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祈愿。有些喧嚣的海风吹乱了他那头耀眼的金发,就在自己的呼唤随着呼啸而过的大风传入男人的耳中时,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眸的乔鲁诺循声转过了脑袋。两人只是对视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无需用言语来传递的默契使得双方对彼此的心事早已了然于心,就在自己收起手枪之时、挪开了脚步的乔鲁诺向着墓碑的右前方大步迈去,仰头望着那一道道冲破了黑云重围的金光。
“天气果然转晴了。我去接特里休,你一个人小心点,我去去就回。”
“嗯,拜托你了,米思达。”

《裏切者のタンゴ》

意大利黑手党组织‘热情’的领袖——迪亚波罗战败阵亡的消息,在乔鲁诺与米思达安全抵达那不勒斯后不久,便传遍了整个意大利。可真正让人感到唏嘘的是,在组织内掀起轩然大波的并非是迪亚波罗的‘死’,而是对男人真身的议论纷纷、以及有关那将神出鬼没的BOSS打败的十五岁少年的身份,在走出码头的那一瞬间,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感便让回到那不勒斯的两人察觉到了局势的险峻。仿佛行走在大街小巷上的每一个人都绷紧着神经,充满着敌意、揣测、试探的眼神从四面八方向两人投来,这股压迫感远远胜过曾经带着特里休一起逃亡的日子、也是第一次让米思达对这座美丽且悠久的城市感到如此的陌生。
我说乔鲁诺,这下我们两可真的没有退路可走了。
看着那一个个穿着大衣、压低着帽子的可疑身影,如是自嘲道的米思达将手中的爱枪放进了小腹与长裤的缝隙之间。在这样四面楚歌的形势下,与其拔枪对抗、还不如安安分分的释放无意战斗的‘善意’。听着自己如是苦笑着自嘲道,一旁的乔鲁诺仍旧保持着别有意味的缄默。他没有吭声、更没有停止脚下的步伐;就好像每一个乐于在万里无云的夏日闲庭信步的普通人一样,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没想到打败那个迪亚波罗的人,竟然是这样的小鬼。)
继承了布差拉提的‘意志’、乔鲁诺所干的第一件事便是用布差拉提从波尔波那儿得来的‘遗产’买下了邻靠海滨的一座洋楼作为组织的新基地,举办了第一次干部会议。
当时的乔鲁诺并没有以‘BOSS’自居;他近乎没有组织内的其他干部、组员、以及其他残党见过面,然而男人却在从拍卖场竞得这座洋楼的产权的第一天,便通过线人将会议的邀请函发放至了每一个干部的手里,要求所有人一周后于这座建筑集合。书信中的措辞委婉、恭敬,读不出半点强迫的意味,然而乔鲁诺却一脸从容的对自己说‘他们没有理由拒绝’、一边用手抚摸着刚上完油蜡的家具,自信满满的浅笑令始终陪伴在男人身旁的米思达不自觉的耸了送双肩,血液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亢奋感而早体内躁动起来。
乔鲁诺并不是普通人。历经了无数场惨烈的战斗、经历了与同伴的生死离别,如今的米思达更加确信,自己跟随男人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米思达并不是没有见过所谓的‘聪明人’,然而乔鲁诺却拥有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智慧与勇气,他拥有统领他人的器量,以及将燃烧在心头那名为‘梦想’的烈火不断传递下去的野心。
然而男人的理想在那些老奸巨猾的恶棍眼中就只不过是幼稚的‘家家酒’罢了。围坐在桌前的大约有十来人,而所有人之中资历最前、年纪最轻的乔鲁诺却以‘召集人’的身份坐在主位,米思达则坐在男人左手侧第一个位置,眼睁睁的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的中年男人一边用手拨弄着下颚的胡子,阴阳怪气的口吻光是听着便让人莫名的感到阵阵恼火。
(看来我们的BOSS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也难怪一直躲在暗处做手脚,确实、组织是需要一个新领袖好好整顿一下了。)
(我赞同。迪亚波罗性情残暴且手段残忍,多少人是出于恐惧才追随他,这不是忠诚!而是侮辱和屈服!)
(……啊啊,好吵。)
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在米思达听来更像是有备而来的双簧剧,就在自己如是不耐的轻声咒骂道时,至始至终没有发表过一句评论的乔鲁诺深吸了一口气。男人还是没有开口,可比起方才那端正的坐姿、他缓缓变换了动作。碧绿的眼睛直视着桌上的每一个人,抵在下唇的手指就像是枪上的保险、是只有米思达察觉到了的暗示,时刻提醒着男人的大脑保持冷静,以免被冲动驱使、失言而被人趁机抓到落井下石的把柄。
(我说,各位大叔,能不能先安静一会?比起已经‘再起不能’的人,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商讨吧?不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聊聊吗?)
代替沉默不语的乔鲁诺,用曲起的指关节重重敲了敲桌面的米思达一语打破了各抒己见的局面,使得萦绕在屋内的空气再次变得凝重起来。坐在这里的所有人心里都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算盘,可无论心怀着怎样的鬼胎、摆着怎样的姿态,共通的‘不安’使得他们每一个人都用着虎视眈眈的眼神观察着一言不发的乔鲁诺,即便不服、猜忌,也只能透过别有用心的冷嘲暗讽来试探男人的态度,露骨的把戏就连一旁的米思达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也因此而磨光了仅剩的耐性。
(迪亚波罗已经死了,至于过程嘛……就不多说了,杀他的动机也很简单,就和你们在做的部分人一样,看不惯他那残忍无情的行事作风,甚至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除此之外,借这个机会出人头地的野心也是真的,没什么好隐瞒的。)
(…………)
自己不擅长勾心斗角的把戏,更不像乔鲁诺那般心思缜密;直言不讳意识单纯的一种表现,然而就在自己音落之际,围坐在桌前的干部们纷纷面面相觑,流露在眼神中的不满与敌意更是昭然若揭,也使得房间内的气氛随之变得愈发压抑。
(何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都是这个世界的人,谁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走上来的?)
(米思达。)
(让我说完,乔鲁诺。有些话不吐不快,我这人不会绕圈子,对着看不惯的人就会动手,面对敌人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开枪。迪亚波罗那个混账确实是这个组织的BOSS,但他也是‘叛徒’,他背叛了组员、为了他自己不惜杀人灭口。我也好、乔鲁诺也罢、以及死去的布加拉提他们,比起在会议桌上喋喋不休、对人指手画脚,我们只不过是在‘被压迫’和‘反抗’之间选择了后者、并且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对此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当一个人以‘胜者’的姿态魏然屹立在所有质疑者的面前,光是陈述事实便足以成为最为强硬的反击,而那如死寂般的沉默便是最好的证明。说完,难掩得意的米思达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袖起了双臂,唯有一旁的乔鲁诺微微垂下了脑袋、只为藏掩起嘴角的那抹笑意。‘反抗’吗……如果真是为了证明心中的‘忠义’,那确实无可厚非。就在米思达洋洋得意的认为自己赢下了一局之时,从右侧传来的一声呢喃迫使自己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开口的是一位发鬂斑白的老人;他的神情有些落寞,眼角处布满了细纹,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拐杖。看似是为了打圆场而发出的感慨却因他的下一句‘提点’而令米思达拔出了藏匿在腰背后的转轮手枪,拇指随着腾升而起的怒火而抵上了冰冷的击锤、将枪口指向了老人的太阳穴。
(只希望我们的组织能够多一些向布鲁诺·布加拉提那样忠诚能干的人。这样一来,无论谁坐在这个位置上、一旦走了歪路就会不断出现不满压迫的反抗者,这样刚正不阿的组织一定能够笼络不少的民心吧?……呵。)
(你这家伙……!有话就直说啊!少在人面前假仁假义、两面三刀!)
(米思达,冷静点,把枪放下。)
之所以感到如此火冒三丈单纯是因为对方将布加拉提当做嘲弄自己的‘工具’,比起对自己的讥讽、米思达实在无法容忍眼前这些油头肥耳的渣滓对布加拉提的侮辱,可对方恰恰明白这点、才会不断的朝着自己的软肋进攻、挑衅,直至米思达掉进他的陷阱,在敌人的围剿中不断的挣扎。
制止了这一切的人是乔鲁诺。一声平静的‘命令’便让自己拾回了近乎失控的思绪,愤愤不平的紧咬着牙关、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手枪。会议室内仍旧一片寂静,而就在每个人都若有所思的低着头时,深吸了一口气的青年慢慢挺直了腰杆、将双臂轻轻落在了桌面上;从容自若的语气回荡在封闭的大厅内,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显得尤为的突兀。
(首先,非常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受邀来到这里,每个人的意见我都认真的听了,这使我受益匪浅,至于那些对我的猜忌、质疑、乃至于否定,我理解各位的初衷,也会全盘接受。)
(…………)
乔鲁诺的从容自若甚至让米思达不敢相信眼前的青年就只有十五岁。他交叉着手指,却并没有握紧双手;从语速到口气、还有眉宇间的神态与坐姿,面对着眼前那近十个对他心怀不善的黑帮干部,尚未成年的乔鲁诺没有暴露一丝慌乱与踌躇,宛如与相识已久的朋友叙旧一般、静静的吐露着内心的话语。
(今天我之所以召集所有人聚集在这里举行家族会议,是因为你们每一个人对组织而言都非常的重要,我也非常重视你们每一个人的意见。为了能够让‘热情’继续向前、延续当下的辉煌,这是我——乔鲁诺·乔巴纳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两人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之前,乔鲁诺与米思达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在门背后等待着自己的是全新的‘战场’,他或许远不及与迪亚波罗战斗时那般险峻、却一定有着不亚于当时的险峻与艰巨。乔鲁诺是做好了觉悟才会站在这里,米思达亦然;带着牺牲的同伴的意志与遗愿、还有那些不再遥不可及的梦想……当足以改变命运的力量与权力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中时,这股发自肺腑的强大令人无法不为之感到颤栗,也是在那一刻、米思达才切身的体会到人性的贪欲是一股多么庞大的驱动力,在闪念之间即可将人推上无法触及的神坛、亦可让人无法回头的深渊。
(我,与迪亚波罗是不同的。我不躲、也不藏,我就在这里,坐在所有人的面前。在今后的岁月里,我会针对热情组织所有干部和成员制定新的铁则,这或许会招来许多人的不满甚至嫉恨,但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我会全盘接受’,这些铁则中不会有‘禁止组织成员相互攻击’的规定。如果有任何人对我心存不满,我就在这儿,恭候各位的到来。)
(…………)
(但只要我一天坐在这个位置上,热情上下所有人都必须遵循我的意志行动。对于违抗、藐视纪律的不仁不义之人,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请各位务必铭记在心。)
音落之际,屋内鸦雀无声,甚至连呼吸的气息声都听不见,每个人都心神凝重的低头沉思着乔鲁诺方才那番言语所暗指的意义,男人的自信、笃定;从容、镇静都远远超出了同龄人该有的沉着,深不见底的城府使得在场的每一个都陷入了举棋不定的迷惘,直到坐在桌子另一端的男人沉不住气、一边咂着舌头一边起身离开了座位,这才下意识松了口气的米思达缓缓垮下了紧绷的肩膀,用着余光打量着再次陷入了沉默的乔鲁诺。
姑且算是扳回一局吧……?
会议的不欢而散同样在男人的预料之内,待到所有人相继离去、每个人都各怀着心事,但也有部分精明的干部向乔鲁诺表露出了殷勤的态度,亲昵的寒暄与毫不吝啬的赞美难免让与男人浴血同袍的米思达感到有些五味杂陈,却也只能愣愣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与他们谈笑风生的乔鲁诺。米思达,我有重要的事要与你商量,和我一起上车吧。就在向着乔鲁诺收回了那只被人如宣誓般亲吻的右手时,男人的一声召唤使得站在床边的米思达循声转过了头,还没等自己答应、立刻从座椅上站起身的乔鲁诺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仓促得让米思达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拔腿小跑着紧跟在身后,微妙的气氛迫使自己下意识的竖起了戒心。
(明明都已经这个地位的人了,还得自己驾车么?随便找个人代劳不就行了。)
熟练的点燃了引擎、切换着档位,坐在驾驶座上的乔鲁诺紧紧握着方向盘,而面对米思达的调侃,男人还是没有说话,然而微启的双唇暴露了他的心事,意外的发现竟莫名的让自己感到有些安心、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段带着特里休一起躲避追杀的时光,油然而生的亲切感却莫名的让舌根感到有些苦涩。
(事到如今才感到慌张会不会有些太晚了啊?BOSS。那些迂腐的老家伙今天回去后估计得好好消化一下了,真是有够不爽的……竟然老拿布加拉提说事,要不是你及时拦着我、我怕我真的上头直接请他吃花生了。)
(是我应该感谢你,米思达。是你的冲动让我保持了冷静、以旁观者的身份克制的看着局势的紧张。换做是我坐在你的位置上,我也没有那个自信可以不对他出手。)
说到这、苦笑着耸了耸肩的乔鲁诺加重了脚下的油门。与布加拉提的相遇、以及与男人的生死离别,无论是对乔鲁诺还是米思达,男人那高贵的品德与人性的光辉影响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如果布加拉提还在的话,今天与那些老不死的对峙的人就不会是你了,天晓得局势又会变成什么样;如是情不自禁的感慨道,摇下了车窗的米思达感受着呼啸而过的大风,尽管已经离开了那座洋楼、可残留在内心的余悸仍旧没有消失。明明只在那看不见硝烟的战场驻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却已经在自己的身心留下了如此强烈的创伤,以至于十指的前端至今都还微微犯着麻,鲜明的觉知令向来迷信的米思达难掩焦虑的砸了砸舌头,搁起了单腿。
(不好好想个对策可不行啊,乔鲁诺。那些人之中没有值得你信赖的人,虽然我这话你听着可能会觉得有些刺耳……但我还是第一次由衷的这么想。我总算明白迪亚波罗那混蛋为何会不择手段的藏匿自己的身份了。你,还有你的‘黄金体验镇魂曲’……可别轻易让那群老家伙‘抓到’啊。)
(……我明白。)
恐惧并非是弱者的‘特权’,而‘勇气’本身便是知晓并直面恐惧的存在本身。米思达并不知道相同的念头是否曾在乔鲁诺的脑海中浮现过,然而当男人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说出那句‘我与迪亚波罗是不同的’那刻起,自己便多少能够感受到男人的决绝不单单只是针对组织、更多的是针对他自己。
乔鲁诺绝对不会成为第二个迪亚波罗。他不是、不会、也绝无可能。
眼看着疾驶的轿车经过岔路驶下了架桥,如是在心中默念道的米思达不自觉的将双手抱上了立起的右膝,而就在这个时候、转动着方向盘的乔鲁诺提出了‘明天一起去看看布加拉迪吧’,而在沉默中允诺的米思达再次望向了窗外。万里无云的蓝天与泛着波光的大海相呼应,这片让自己如此眷恋的故土正因那极少数人的贪欲和野心而偷偷的哭泣。太多人佯装不见、太多人无可奈何;若不是与布加拉提相遇、若不是他当日带着正在身旁驾驶着驾车的男人走进那间餐厅……或许自己仍旧是个混混度日的小混混,就算举枪杀死了欺凌老弱妇孺的恶徒又如何?站在乔鲁诺身旁所能看到的‘可能性’,远比昔日的一腔热血要来得太多太多。
“米思达,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当手捧玛格丽塔的特里休从黑色的轿车中走下身时,立刻上前给了对方一个拥抱的米思达在少女的脸颊两侧落下了轻吻,而面带着笑容的特里休则低头摘下了墨镜,直到这一刻、自己才发现洋溢在脸上的浅笑竟带着些许苦楚,还有几丝晦涩的自责。
杀死布加拉提、纳兰迦、以及阿帕基的,是特里休在血缘上的亲生父亲;那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不惜对自己亲生女儿动手的‘恶人’如今正在生死的轮回中彷徨、承受着远比死亡更为折磨的‘结局’。没有人认为布加拉提他们的死是特里休的错,坚强的少女亦没有被对父亲的仇恨所吞噬、埋没;在自己的带领下,抱着花束的特里休缓缓来到了布加拉迪的墓碑前,而等候在前方的正是乔鲁诺。拥抱、寒暄、脸颊与唇瓣的触碰……这些看似在习以为常的举动是多么的来之不易,除了屹立在墓碑前的三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共情。
“我来的时候镇上正在办庆典呢,聚集了好多人,真是个热闹又安静的好地方。”
与迪亚波罗的战斗结束后,在码头与自己道别的特里休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在临别之际、乔鲁诺万般叮嘱要让特里休尽可能的掩藏自己的行踪,待到一切稳定过后、会另行为她安排新的住处。对此,只是一笑而过的特里休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一句‘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大家舍命保护的特里休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让一旁的米思达捧腹大笑起来,嘲弄着乔鲁诺的杞人忧天、随即依依不舍的将面红耳赤的少女抱入了自己的怀中。
“要是布加拉提他们还在的话,或许大家也能像那样欢聚在一起、谈笑风生了吧……”
“别在布加拉提的面前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啊,特里休。即使没有他们在,我们也能过得很好,这才是布加拉提他们所希望的吧。”
“…………”
唉,我要是有米思达你一般乐观那该有多好。
见自己的好心竟被这么三言两语的打发了过去,不禁感到耳根一阵火热的米思达冲着蹲坐在墓碑前的特里休龇了龇牙,而一旁的乔鲁诺非但没有帮腔、反倒视若无睹的耸了耸肩,弯腰搀扶起了试图站起身的特里休。
“再见了,布加拉提。改天我们会再来看你的。”
在起身之前、微微前倾着身子的少女在嫩白色的花瓣上落下了一个亲吻,微风吹起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而缠绑在花束上的蓝色丝带随风飘扬着,仿佛那个男人对所有人的挥手道别。涌上鼻尖的酸涩是真实的,但米思达并没有想让自己掉眼泪,就连特里休也不例外。红着双眸的少女在自己的催促下背过了身,三人相继离开了冷清的墓地、坐上了驶向小镇的出租车;热闹的光景如特里休所说的一样,飘舞的彩旗、曼陀铃那悠扬的琴声、以及人们的欢声笑语……歌舞升平的景象让米思达产生了自己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错觉,就这么跟随着乔鲁诺的脚步来到了露天的咖啡馆,一边听着大声哼唱着民谣的乐师拨弄着琴弦,一边目送着声称要去购物的特里休消失在喧闹的人群之中。
“哈啊……感觉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突然觉得好困。”
一声哈欠过后、低声嘟囔着的米思达摘下了头顶上方的帽子,用手捋了捋简单的黑发。那把不离身的手枪仍旧藏在自己的腰背后,来势汹汹的睡意并没有使得自己放松警惕,而低头喝着红茶的乔鲁诺亦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周遭,确认着每个从两人身旁经过的身影。
“放心吧,暂时没有敌人。布加拉提在加入热情之后回到这里修理了不少人,建立了威信,所以这一带还算是太平。再加上你刚尚未不久、昨天那场会议的余威还在,那群老家伙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出手……”
“米思达,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还没等自己把话说完,突然启唇的乔鲁诺就这么硬生生的打断了自己,略显鲁莽的举动不同以往、不禁让米思达感到有些意外,从而下意识的挑了挑单眉、转头望向了一脸凝重的乔鲁诺。
“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我想拜托你调查有关‘黄金箭矢’的秘密,如果可能的话、希望能够找到遗落在这个国家的所有箭矢,带回组织、交由波雷那鲁夫先生保管。”
“哈……!就这事,你可总算开口求我了。”
意料之中、同时也在意料之外的请求使得米思达不禁眉开眼笑。乔鲁诺的顾虑合情合理,与其落入那些图谋不轨的敌人手里、还不如将所有的黄金箭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除了自己与乔鲁诺之外、热情组织里一定还有用着大量的替身使者,而各小队及帮派都拥有由替身使者组成的精锐,若是让他们知道了黄金箭矢能够使替身‘进化’的秘密……自己与乔鲁诺之后所面临的危机将会掀起多大的波澜,即便是像米思达这样的乐天派,也不难感受到形势的严峻。
“波雷那鲁夫先生向我引荐了SPW财团的线人。目前只有SPW财团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以及技术研究黄金箭矢的原理及蕴藏的力量,但若是我亲自出马可能太过引人注目,所以我想托付给你。现在的热情,只有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伙伴’。”
原本只是基于默契而心照不宣的信任在脱口而出的刹那还是让米思达难掩兴奋的感到一阵激灵,见自己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说着‘这话我爱听’,微微颔首的乔鲁诺轻扬起了嘴角,可很快又收敛起了笑容,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还有一件事。我想将福葛带回来,以法律顾问的身份,重新邀请回到热情组织。”
“福葛?!你疯了吗!先不提当时他放弃追随布加拉提,就算他回来、你有考虑到他的立场吗?而且还想任命他为‘法律顾问’,他可是赤裸裸的‘叛徒’啊!”
米思达对福葛不存在所谓的恨意,人各有志、更何况在那样的处境下,谁又能言之凿凿的确信自己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若是当时的我们没能保护特里休而遭到迪亚波罗的失败,那些无法兑现的誓言与觉悟、又会沦为什么呢?
然而现实是现实、理想终究只是理想;流露在男人眼神中的那份认真让米思达再次确信对方并不是在与自己说笑。可即便迪亚波罗死了、是乔鲁诺赢得了这场漫长的死斗,可依旧改变不了‘布加拉提一行是背叛者’的事实。而如今,坐在‘王位’上的人换成了乔鲁诺,立场的变化改写了已成过往的‘历史’,昔日那不知身在何处的‘同伴’成为了叛离的‘逃兵’,消失在不为人知的某个地方。若是福葛真的归队回到组织,可想而知、对他本人及乔鲁诺的诟病定会犹如排山倒海,各种挑拨离间的戏码也会将性情单纯的米思达卷入其中。
“你的顾虑我都明白,米思达,这些我都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我也知道你并不恨福葛、但我也有我的考量。”
说着,放下了茶杯的乔鲁诺继续启唇低语,而起初反应有些过激的米思达在男人的一番解释下也渐渐平复了情绪,闷闷不乐的托着下巴、静静听到了最后。
“福葛无论是头脑还是替身能力都非常优秀,最主要的、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因此我需要他的力量。与其让我花漫长的时间和精力去试探、挖掘某个新人,还不如让福葛重新归队成为我的左右手。我相信,只要他心中还对当时离队的抉择耿耿于怀,这次他一定能够成为值得信任的伙伴。”
“啧……利用人的负罪心里吗……你这家伙可真够阴险的。”
“谢谢夸奖。”
时代变了,如今的热情已经不再是迪亚波罗统治下的黑手党组织,眼前的男人所追求的是更为崇高的目标与理想,而与此相对的艰难与险阻将会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来的严峻。他不害怕吗?米思达并不认为;在那场充斥着火药味的家族会议上,乔鲁诺一定萌生过畏惧、一定想过退缩与妥协,可最终男人并没有这么做。他接受了发自本能的懦弱,也接受了所有的敌意与诋毁,从而将这一切化为继续向前的勇气、米思达不曾在任何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器量与胆识,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眸从来不曾有过阴霾,光是如此、就足以让自己心甘情愿。
“我会杀了你的,乔鲁诺。如果哪天你变了、变得和迪亚波罗一样,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眼看着携手步入的舞池的一对对情侣跟随着低沉的琴声与悠扬的萨克斯风跳起了探戈,如是低语的米思达向身旁的乔鲁诺许下了无情的‘誓言’。无言,笑而不语的乔鲁诺点了点头,一声‘如我所原’令米思达下意识的撇了撇嘴,随即拿起了手边的咖啡,继续低语道。
“相对的,要是哪天我背叛了你,你也可以亲手杀了我。我绝对不会反抗的。”
“这么兴师动众。”
“怎么?不乐意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结局可比直截了当的‘死’要来的痛苦多了,对‘叛徒’而言,刚刚好。”
“…………”
音落,将涌入口中的咖啡吞咽进肚子的米思达随着欢快的旋律哼起了鼻歌,就好像在随时都会锻炼的悬崖边起舞、身体的每一次旋转,双脚的每一次踏步,等待着前方的究竟是荣耀还是毁灭,一切皆在男人席卷而起的新风之中,带着自己走向名为‘希望’的答案。
“你就好好祈祷这辈子都用不上年那无敌的‘镇魂曲’吧!啊、服务员,麻烦给我来一块草莓蛋糕,谢啦~”
“……谢谢你,米思达。”

——FIN.2020.5.16——
我需要那个,就自己脑内的,和自己写出来的玩意儿落差的那个me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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