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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JO】难道这两人不知道有那么多双眼睛正在看着吗?!(仗露) 」
一则小品



“关于下周的素描课,学校特别邀请了知名漫画家——岸边露伴来我校担任特别讲师,要求本学级的所有学生于周一下午两点在体育馆集合,无故不得擅自缺席。……”
眼看着发鬓斑白、戴着老花眼镜的年级主任站在讲台前,一手拿着白纸黑字的通知函宣读着,当熟悉得令人觉得刺耳得名字传入耳朵的那一刹那,原本还心不在焉、眺望着窗外的仗助近乎本能的皱起了眉头,心脏的猛烈收缩激起了一阵隐晦的刺痛感,迫使自己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讲台。
“众所周知,漫画家的工作是很忙的。这次露伴老师能够在百忙之中抽空莅临我校亲自授课,也是基于我们葡萄丘高中的教育理念的认可、被我们的教育精神所打动。届时会有媒体的记者一同参加,所以校长再三强调每一个人都要对这次的特别讲课高度重视,严格遵守校规和纪律,特别是你——东方仗助。”
“啊?”
忽然,满是威慑意味的一道目光通过透明的镜片,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的向仗助逼近。不仅仅只是教导主任,就连班上的其他同学也都纷纷转过身子与脑袋、看向了自己。有的人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有的人则交头接耳、教室里充斥着恼人的嬉笑声。
“听说你和岸边露伴之间有着不少微妙的传闻。到了公开课的那天,你们两就是普通的‘师生关系’,不管你们的私交如何、在媒体的面前绝对不可以做出越界的事,一定要克制自己的行为,听明白了吗?”
“哈啊?!我和露伴的‘传闻’是怎么回事啊?!我都解释过一万遍了,之前的那些事都是误会!误——会——!我俩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连‘朋友’都算不上好吗?!”
是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更好,我反而放心了。
在阵阵哄笑声中,推了推镜架的中年教师不慌不慢的收起了手中的通知函,敷衍的语气令仗助更加确信对方并没有将自己的控诉放在心上。眼看着他迈着有些拖沓的步伐、离开了教室,咬牙切齿的仗助愤愤的坐下了高大的身子,从小到大、自己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而这一切的起因又一次指向了‘岸边露伴’——那令仗助无数次怒发冲冠、却又怎么都摆脱不了的男人。
“为什么露伴那家伙会答应这种麻烦事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恶……”


《难道这两人不知道有那么多双眼睛正在看着吗?!》


有时候,仗助对替身使者之间那如同磁铁一般的‘吸引力’感到无比懊恼。
这一不可违逆的‘吸引力’为仗助带来了忠诚、可靠的伙伴,可同时也为自己带来了不少危险、致命的麻烦。直到现在,仗助都不知道该将‘岸边露伴’放置在心中的哪个位置,他内心的正义感是无容置疑的、可古怪偏执的脾气更不是空穴来风;本想着只要维持适当的距离,或许两人之间那不可调和的矛盾就能有所缓解,可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令仗助根本找不到缓和的机会,甚至令那些愈发离谱的流言蜚语犹如病毒一般、近乎猖狂的在杜王町蔓延。
“仗助君,露伴老师他真的没有和你提过来我们学校开课的事吗?”
出于对受邀来校的‘讲师’的敬意、同时也是为了向媒体证明葡萄丘对教育方针的重视与成果,包括仗助在内的所有高一学生依照吩咐,整齐的排成了队列、专注的凝望着为了露伴而临时搭建起来的讲台。
与拘谨的制服不同,露伴那一身轻便随性的着装在人群中显得极为违和,可男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身的突兀,反倒大大咧咧的将双手插在长裤两侧的口袋里,频频东张西望着,而站在队列中的仗助默默的观察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见露伴如此心不在焉,仗助很难相信男人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答应担任这次公开课的讲师,就连站在前排的康一都按捺不住翻涌在内心的狐疑,趁着旁人的不注意、偷偷来到队伍的尾端,试图从自己的口中打探出有关露伴的‘隐情’。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话说为什么你要来问我……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我和露伴是不会有任何联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见自己如是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一时陷入了语塞的康一一脸困惑的挠了挠头,一声‘我以为仗助君会知道些什么’使得仗助下意识砸了咂舌,却又不忍迁怒于性情敦厚的康一。
“多半是被校长的软磨硬泡给打动了吧。不过那家伙真的知道怎么教课吗?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耐心的人啊。”
“哈哈……确实。希望露伴老师他不会引起什么麻烦。”
虽然两人性格不合,但对于露伴对待漫画与艺术的这份热忱与执着,仗助非常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对男人评头论足,即便自己对露伴心怀着各种无法化解的成见、即便谈不上喜欢,可唯有男人执笔创作的漫画,仗助从不会因为种种私人恩怨,违心的说出‘无趣’二字。
“下面有情岸边露伴老师发言。”
此起彼伏的掌声如同阵阵热浪,将面无表情的漫画家推向了讲台中央的麦克风。在无数双写满了好奇的眼睛的注视下,露伴竟显得异常丛容;他不慌不忙的环顾了一圈四周、扫视着黑压压的人群,随机低头拿起了挂在胸前的徕卡相机,一句‘眼睛是最精密的器官’近乎蛮横的打断了震耳的掌声,使得馆内的空气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相机只不过是眼睛的拙劣的仿制品。它不具备记忆,不具备自主捕捉与感受美的能力。美是什么?美即真实,世间万物最真实的姿态即是美,而这种‘真实’的状态是动态的、是情绪化的、是流动的、是善变的。”
说到这,列队中的不少学生已经面露出疑惑的神色,时而面面相觑、轻声窃窃私语,但这不足以打断露伴那慷慨激昂的演说,男人透过抑扬顿挫的语调传递着对艺术的狂热,然而他的投入与忘我却激起了不安的预感,迫使仗助如同一只警戒的猎犬一般、目不转睛的看着讲台上的露伴。
“在瞬息万变之中感受并捕捉真实,这种贯彻全程的‘体验’本身这具备创作的价值。所以,只是一板一眼的临摹不具备艺术的张力与生命力,在动笔之前、我要求两两一组,用你们的眼睛好好观察坐在你面前的人,直到你情不自禁的想要握住画笔、将肉眼所捕捉道的瞬间描绘下来。开始!”
“……”
露伴这家伙……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怎么这么有干劲。
在‘讲师’的一声令下,原本排列整齐的队列如同被风吹乱的尘沙、顿时分散了开来。由于事先没有收到任何的通知、更没有人提前告知授课的形式,所有人只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寻找着愿意组队的搭档,场面一度变得异常混乱,就连一旁的记者都有些六神无主,楞楞地举着手中的相机,却不知该从哪个角度取景、下手是好。
“喂,仗助。咱两要不凑一组吧。我班上的那群人平时总是对我敬而远之,我也没和他们说过几句话。要是一直面对面坐着、盯着彼此看,我会受不了的。”
在人群中最先找到自己的人是亿泰;他的提议正和仗助的心意,而康一则被羞红着脸的由花子喊住了脚步。没有人会愿意充当电灯泡的角色、相互使了个颜色的仗助与亿泰凭着出生入死的‘战友情’,悄悄来到了距离康一较远的位置,在场馆的角落盘腿坐下了身。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露伴老师这回竟然这么认真。他是提前把连载的原稿画完了吗?怎么有时间来我们学校参加这么无聊的活动。”
“多半只是一时兴起吧,又或是为了取材、增加‘体验’,谁知道呢。”
露伴不是不知道有关两人的那些荒诞的传言,然而始终坚信清者自清的露伴从不会因此避讳什么,男人认为这是一种违心的懦弱、逃避只会放任这种不道德的行为,而之所以会答应这次担任公开课的讲师,想必也掺杂着些许‘自证’的私心吧。
(如果他真的是出于这种动机,那我也无话可说。)
在这样的场合下,仗助找不到向男人求证的机会和理由,可回想起过往几天自己在学校受到的嘲弄与调侃,不免热了脸颊的仗助强压着在心头腾升而起的怒火,连连深吸了几口空气、努力保持着心绪的平静。
“已经有好多人开始动笔画画了啊。仗助,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寂静的场馆中渐渐响起了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而仗助与亿泰依然怔怔望着对方,既感受不到露伴在宣讲中再三强调的‘真实’与‘美感’,更不知该从何下笔、将彼此的模样画下来。我其实不怎么擅长画画……况且突然要我挖掘你身上的‘美’……对不起,我是真的做不到。看着亿泰那呆楞得有些滑稽的表情,忍不住嗤笑道的仗助拿起了滚落在脚边的铅笔,冲着眼前的死党比划了一番,而受到自己嘲弄的亿泰则是不甘示弱的拿起了搁置在腿上的画板,一声声‘走着瞧!’惹得仗助捧着肚子、蜷缩着高大精壮的身体,生怕自己的笑声打破馆内的寂静,引起老师们的注意。
“啊啊……可恶……到底应该画在什么位置才不会显得奇怪啊?!”
眼看着亿泰急得抓耳挠腮,频频用着橡皮擦拭着固定在画板上的纸张、不断的用笔涂画着,同样坐如针毡的仗助不停催促着男人给自己看一眼努力的‘成果’,却屡屡遭到了亿泰的拒绝,露骨的抗拒反倒让仗助也变得心焦起来。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我画的也很差,所以绝对不会嘲笑你的啦!就在自己想要伸手将亿泰手中的画板夺来时,一个清瘦单薄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两人的左侧,迫使盘腿坐在地上的仗助与亿泰近乎同时抬起了脑袋。
“东方仗助,你在做什么。”
“呃……!”
“露伴老师!”
站在两人跟前的漫画家用着审视的目光,俯瞰着大吃一惊的仗助与亿泰。男人神情淡漠,就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曾对自己有过任何期待一样,冷漠的视线难免令承受着他人凝视的仗助感到有些不悦。我们正忙着画画呢,亿泰先画的我,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他画的怎么样而已,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眼看着举着相机的记者与旁观的教导主任紧随着露伴的脚步、缓缓围聚在了周围,不免有些失措的仗助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顺势拉起了不知所措的亿泰。
“怎么,老师您特意过来,是想亲自给我们指点一下么?我们倒是无所谓。”
“……亿泰,把你的画给我。”
“咦?!”
对露伴如此毕恭毕敬也好,又或是将亿泰推出去也罢,都不是仗助的本意。无奈一旁的教导主任由于忌惮记者的存在,鬼鬼祟祟躲在镜头的背后、怒视着自己的目光满是警告的意味。仗助……!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出卖我,这不是故意让我在大家面前出糗么;一边闷闷不乐的嘟囔着,亿泰不情不愿的将画板藏在了身后,男人的这一细小举动反而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其中也包括了沉默不语的露伴。只见他微微瞪大了双眼,微微向前迈进了一步,来到了亿泰的跟前;同时,他将手举着相机的记者挡在了身后,一声‘暂时停止拍摄’令在旁目睹了这一切的仗助感到无比意外。
“亿泰,你只需要将你的画给我一个人看就好,我不会嘲笑你的。”
“咦……可是……”
“笔触所留下的痕迹最能反应一个人在创作过程中的心路历程,是骗不了人的。绘画的技术与技巧只是后话,也不是此次公开课的重点,你没有必要为此耿耿于怀。”
“……”
没想到露伴还有这样的一面。
仗助承认自己对‘岸边露伴’的了解并不深,凌驾于两人之间的裂缝遏制了自己想要去了解对方的念头,仅仅只是通过与吉良吉影的战斗、自己对露伴的了解依然浅薄,所以当露伴以如此坦诚的方式维护亿泰的自尊时,仗助才意识到自己对露伴是心存傲慢的,而这股傲慢如今却令仗助感到无比惭愧。
“既然露伴老师都这么说了……那好吧,给。”
犹豫再三,亿泰还是将自己的画交给了露伴,而男人则是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亿泰的画作,时而若有所思的转动着顺势从亿泰手中接过的铅笔,时而用拇指摩挲着笔尖。
“虽然有点难辨认,但是从整体的轮廓来看,还是能看出你画的人物确实是‘东方仗助’。”
褒贬不明的评价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露出五味杂陈的神色,亿泰更是备受打击的耷拉下了脑袋,欲哭无泪的模样不免让仗助在心中暗暗苦笑起来。
“尤其是头发的部分。……咳咳,我稍微调整下,其实仗助的特征很明显,你们两不是天天都会见面吗?为什么连他的脸都记不住?”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从来没有特意去记过仗助的长相,所谓的‘人’不就是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只鼻子和一张嘴吗?还能有多特别。”
或许是因为亿泰答的太过敷衍,从而激怒了露伴;只见男人愤愤的皱起了眉头、砸了咂舌,紧接着高举起了手中的画笔、又迅速的落下,手腕在线条的牵引下灵巧的转动着,就连仗助都不禁被男人那专注、豪迈的姿态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惊叹。
“修改好了,还你。”
仅仅只是转瞬之间,收起了画笔的漫画家将画板与铅笔一同还给了瞠目结舌的亿泰,而当亿泰怔怔的将从男人手中接来的画板翻转过来时,满是惊喜的呼声使得围聚在周遭的人群迫不及待的一拥而上,争先恐后的鉴赏起了经由露伴修改的画作。
“真的是仗助啊!好像,太像了吧,完全看不出我最先乱涂乱画时的那些痕迹了,好强!”
“真的假的?!喂,亿泰!好歹让我看一眼啊!到底把我画成什么样了?”
“哼。”
这不是露伴第一次将仗助视为临摹的参照物,曾经自己因无法抵挡金钱的诱惑而心甘情愿的让男人临摹自己的身体,但仗助却从未认真的看过那些画作。留在纸上的肖像非常潦草,但却可以清晰的看见五官所处的位置:耳廓,眉毛,鼻梁,眼瞳,唇峰……男人用一条粗实、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了自己下颚的轮廓,若是凑近观察,其实不难发现原本亿泰留下的那些杂乱的实线,但在露伴的巧妙处理下、这些潦草的线条却被完美的遮盖了,精湛的技术与高明的技巧让人无法不为之折服,连连惊叹之余、忙碌的记者们纷纷举起了相机,将对‘岸边露伴’的无以言表的崇拜之情定格在了胶卷之上。
“不愧是你啊,露伴。虽然你的个性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可论画画、确实有两把刷子。”
露伴的画作很快便在学生之间穿越了起来,而此时的仗助却走出了拥挤的人群、来到了露伴的身旁,丝毫不吝啬于表达对男人的赞美与认可。
“亿泰他盯着我看了老半天都画不成这样,只是被你稍微修改了下就这么栩栩如生了,职业的漫画家果然不一样。”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东方仗助,你的条件很适合担任临摹的素材,因为你的脸部轮廓清晰、五官立体、因此不需要太多的技术处理就可以将你的面部特征描绘出来。归根究底,还是‘眼睛’对‘美’的敏锐程度。”
“……?”
还未等仗助领会男人的这些言语的意义,直直凝视着自己的露伴却趁自己不备、忽然将右手贴上了自己的半边脸颊,陌生的温度使得仗助不由自主的耸起了肩膀,却又莫名的动弹不得、杵在原地。好好感谢你那年迈的父亲吧,将不同于亚洲人的骨骼结构留给了你,才使得你在茫茫人群中那么显眼;一边说着、一边挪动着紧贴着皮肤表面的手指,最先是沿着颧骨来到了眉骨,随即缓缓向下、顺着鼻梁的轮廓来到了鼻尖的位置。
“只要用眼睛看过你一眼,这些从你父母那遗传得来的‘优势’自然而然的就刻在脑海里了。除此之外,你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其他惹人注目的‘优点’了。”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内在一无是处吗?!”
不然呢?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满是轻蔑意味的嗤笑迫使仗助握紧了拳头,可碍于场合、仗助只能强迫自己压抑内心的怒火,不断说服自己切勿中了男人的挑衅、说服自己去相信在无意间所捕捉的那些点点滴滴。
他只是性格差了点,但并不是什么坏人,我很清楚。
回想起他的嫉恶如仇、回想起他对铃美的关系与对康一的信任;回想起他愿意抛开对自己的成见与恩怨、将自己抛出隧道的果敢……男人究竟是值得依靠的伙伴,还是令自己束手无策的麻烦,仗助依然得不出答案。但唯一可以确定是,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目的、露伴的那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就如同正烦恼着自己是否真正了解对方的仗助一样,为自己的存在本身而日日烦恼。
“……算了。看在教导主任的份上,暂且放你一马吧。”







此时,假装正在欣赏露伴老师的画、实际在偷偷观察两人的其他人的内心os:
“江湖传言果然都是真的……!怎么办、只能祝福了吧?!”
康一:仗助君……这下你真的解释不清了啦……(欲哭无泪)

————fin.2021.12.27————


没想到我写完了……
因为吃药的关系,几乎一个下午都在和副作用抗争,一直犯恶心不说、跑厕所吐了好几回,灵感和状态都被马桶带走了……但姑且算是写完了……可能写的有些潦草,还请大家见谅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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