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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RUTO】新玉。(鹿鞠) 」
- 短篇合集第三弹?写完这个还差一篇差不多这个系列就完结了
- 不过以后还是会陆陆续续写点奈良家的故事,但是可能写鹿代的机会会比较多(没错我就是喜欢鹿代(打滚
- 218要来了,我已standby



刺骨的寒意仿佛刻意一般从被褥的缝隙钻进了温热的被窝,又趁人熟睡之际略过敏感的肌理,迫使半睡半醒的手鞠猛地睁开了睡眼、下意识的蜷起了身子,从被窝中缓缓探出了脑袋。透明的窗户上凝结着白蒙蒙的雾气,折射着晨光、慢慢高升的太阳也因此而显得格外刺眼。见状,深吸了好几口气的手鞠先是不慌不慢的支起了上身,而之所以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纯属是生怕惊醒紧挨在自己身旁的枕边人,满是疲惫的睡颜让男人显得格外的狼狈,然而手鞠却不讨厌对方那沧桑又邋遢的模样,反倒觉得此时此刻的鹿丸远比意气焕发时更有男人的担当。
“看来最近的工作真的是很忙啊……辛苦你了,鹿丸。”
“呼……”

本该充满激情的新婚生活如今也迎来了第一个冬天,认定平凡才是生活本质的手鞠并没有向鹿丸索求太多,而自己也在嫁来木叶的那天主动藏起了忍者的‘光环’、以一名‘妻子’的身份努力适应着在木叶的生活。秋天已经过去,就连庭院里的银杏树也都掉光了叶子;连续的降温使得身体变得异常倦怠,光是举手抬足都能让自己感到异常疲惫,明显的变化让手鞠忍不住暗暗感慨,自己或许真的太过习惯眼下的和平、以至于快要忘记给如何使用那把和嫁妆一起存放在仓库的三星扇,不知该庆幸还是该自责的感悟让手鞠感到非常烦恼,但也不知究竟该找谁去商量。
“竟然都已经快十点了……得赶紧起来准备早饭才行。”
思考之余、不忘抬头确认时间的手鞠猛然发现自己竟错过了准备早饭的时间。强忍着刺骨的阴寒、匆匆掀开被子的手鞠刚想下床,不料自己的手腕却冷不防的被紧紧握住,熟悉的触感正是来自于自己的丈夫。不知在何时醒来的鹿丸仍旧显得很是疲倦,一边仰头打着哈欠、一边揉着惺忪的睡颜,一句‘你要去哪儿’让坐在床沿的手鞠不禁暗暗苦笑,紧接着又在男人的暗示下钻回了被窝,伸手梳弄起了对方那头乌黑的长发。
“去厨房做早饭。都已经快十点了,再不准备的话都快赶上吃午饭的时间了。”
“都这么晚了你也别瞎倒腾了。再睡一会儿吧,难得我在家休假、就当多陪我会,大不了到时候去外面吃不就行了。”
音落,趁势将指节探进指缝的鹿丸就好像把玩似的有意无意抚摸着自己的右手,随即、又在手鞠的注视下在掌心落下了一个轻吻,看似敷衍的动作其实是一种变向的乞求,乞求自己不要这么轻易就离开、而在手鞠看来,这种细腻的小动作只不过是男人自以为是的小聪明罢了。况且你昨天不还说最近身体不舒服吗?那就多休息会儿,别老给自己找活干;霸道的说辞却因慵懒的口吻而少了应有的强势,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的手鞠故作乖巧的点了点头,一边应和着男人的要求、一边躺平了身子,握紧了对方那粗糙又温暖的大手。
“那过会我要吃炒栗子,你出去帮我买吧。”
任性的提议是对鹿丸的一种试探,其实手鞠并没有期待太多、而听起来简单的要求也并不算过分;自己只不过是想看看男人是不是真的有在‘关心’自己,就好比昨天、那种义无反顾的果断态度到底是演技还是虚伪的奉承,手鞠只是想知道这点罢了,这应该也算是女人才有的特权吧。待到自己把话说完,闭着双眼的鹿丸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一声棱模两可的‘知道了’让手鞠不禁感到哭笑不得,就好像威胁似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亚于男人的蛮力迫使鹿丸睁开了血红的睡颜,一脸错愕的凝视着自己的眸子、滑稽的模样使得手鞠难掩坏心的狞笑起来。
“口气很敷衍嘛。是不情愿吗?还是说心里觉得麻烦但是不敢说?”
“痛痛痛……!我哪只耳朵听到我这么说了?我不答应帮你去买了吗?你也未免太敏感了吧……”
因忍受不了疼痛而扭曲了表情的鹿丸既没有求饶、也没有改口,直白的言语隐隐流露着几丝责备的意味,然而手鞠并没有对此感到生气,反而觉得男人这种笨拙的地方很是惹人怜爱。和你闹着玩呢,我知道你没骗我,只不过想试探你一下罢了;见自己如是坏笑着澄清道,眉头紧锁的鹿丸一脸不甘的咋了咋舌,随即二话不说的掀开了被子、爬出了被窝,又在手鞠的追问之下脱下了松垮垮的睡衣,一声‘我出去一下’再度让卧躺在床上的手鞠哑然失笑,下意识的抱紧了松软的被褥,含情脉脉的望着对方那宽厚伟岸的背脊。
“你老老实实躺着啊!不然这次的休假就没意义了,乖乖等我回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去吧,栗子记得要趁热带回来啊!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在离开房间之前、鹿丸口中提到的‘休假’是对他近日来勤奋忙碌的一种犒劳,即便再怎么年轻、再怎么有干劲,早出晚归的生活还是对他的精神力和体力带来了不小的负担,看着男人每天在家魂不守舍的疲倦模样,难免有些担心的手鞠提议是不是可以向上头申请休假,在家好好休息、而恰巧鹿丸也正有此意。除了一直陪伴在鹿丸身旁的手鞠之外、同样看穿了男人心思的卡卡西在鹿丸主动开口之前就擅自批准了休假的许可,然而日子也不算长、只有一天的时间,毕竟村子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人去做,身为顾问、鹿丸的意见必不可少,就算再辛苦也不能将个人的利益凌驾于村子的存亡之上。
(只有一天也很不错了。再怎么说也比外出执行长期任务要轻松,你就知足吧。)
得到休假批准后的鹿丸在当天晚上就将这一消息告诉了手鞠,意料之中的结果并没有让手鞠感到有多意外,可自己还是做了一些鹿丸喜欢的食物、为他用心泡制了一杯绿茶,小心翼翼的将美味的菜肴一一摆放在了男人的面前。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一天只不过是睡一觉就过去的事,别说是放松心情了、就连体力也都恢复不了啊;说着,拿起了竹筷的鹿丸狼吞虎咽的咀嚼起了自己亲手料理的饭菜,看着对方如此津津有味的品尝着自己烹饪的料理,不禁感到一阵窝心的手鞠微微轻扬起了嘴角,可就在下一秒、一股强烈的呕吐感从胃袋底部一拥而上,迫使自己立马从座椅上站起了身,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捂着双唇,皱眉咬紧了牙关。
(……手鞠?怎么了?)
(没事……最近肠胃不太好,时不时就会想吐……)
当时自己并没有把全部的实情告诉鹿丸,一是不想让他多担心、二是觉得好不容易取得一天的休假,若是再为这种小事整日绷紧着神经,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然而手鞠想的轻巧、可鹿丸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发的人,两人在对视几秒过后,轻叹了一口气的鹿丸放下了手中的长筷,随即交握起了双手,一脸严肃的缓缓启唇说道。
(既然你不想多说我也不勉强你,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吧,反正明天我休息、可以在家陪你,家务什么就别做了,家里乱个一两天也不会少块肉,今天就早点睡吧。)
(唔嗯……抱歉……)
除了肠胃不舒服之外、全身的筋骨就好像散架似的,懒懒散散使不上力气,就连拖个地都让手鞠感到倍感吃力,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就连手鞠自己也都摸不着头绪、将这些反常都怪罪到了天气的头上,认为是季节的变化为身体带来了这些负担,也因此而没有多放在心上。正如鹿丸所说,自从嫁到木叶之后、手鞠可谓是非常努力的扮演着‘奈良家媳妇’的角色,也非常用心的权衡着邻里间的关系,毕竟手鞠天生就是这样认真的个性,而‘忍者’与‘妻子’之间的角色转换其实对手鞠来说是一种极为困难的挑战,明明自己都后知后觉、总是埋头忙着工作的鹿丸却不知在什么时候看穿了一切,包括自己的用心和努力、也包括了烦恼和逞强,体贴的一面也恰恰证明了男人才智过人的有点,敏锐细心的地方竟让手鞠感到有些害怕,但面对丈夫的关心,自己是真的非常感动。
“……那个笨蛋,那么急着出门连手机都忘带了,怎么那么粗心。”
口头上虽然是答应了鹿丸,可若是真的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等待对方回来绝对不像是手鞠会做的事。回想结束过后,强忍着肉体的酸疼、慢慢走下床铺的手鞠穿上了厚重的棉袄,而就在自己弯腰打算将床铺简单收拾一下时,摆放在柜子上的小巧仪器很快便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名为‘手机’的物件是最近开始普及的通讯工具,远比传信要来的方便、可因为讯号布局覆盖不全,因此仍然还在测试的阶段,完善所有周边的信号布局是鹿丸的工作之一,国家和国家之间也必须积极配合,除此之外、信息的便捷化也存在着许多泄密的可能性与技术上的弊端。
“不过算了,反正只是出门买个栗子而已,估计很快就回来了吧……唔!”
还没等到自己来得及伸手摸上精密的仪器,强烈的呕吐感再次席卷而来,而这次、因为过于突然而丝毫没有防备的手鞠立刻拔腿冲向了厕所,酸灼的液体涌上食道、阵阵绞痛的胃袋更是让冷汗频频从额头沁出,迫使趴伏在洗脸台前的手鞠高高弓起了背脊,将从胃袋泛上的酸水吐在了台盆中。撇开反胃的恶心感不计、手鞠大约吐了三次,酥软的双腿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可就算翻滚的肠胃渐渐不再闹腾、虚汗却像是失控了似的不断从背脊沁出,无法言喻的不适感让手鞠感到浑身疲惫,就连脸色也都变得异常苍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般的汗珠。
“先去找点药好了,看来这次不得不去医院做下检查了……”
勉强维持着身体的重心,一手扶着墙壁的手鞠就这么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卧室,穿过了走廊、一步一步走下了老旧的楼梯。光是这样就用尽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待到左脚离开了最下方的台阶、安稳落地,精疲力尽的手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下一秒、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胃袋又开始翻搅作祟,阵阵的恶心感再次折弯了手鞠的摇杆,颓力的双臂紧紧按着肚子,一边紧咬着牙关、一边倚靠着墙壁蹲下了身子,嘴里仿佛求救一般轻声嚷嚷起了不断在脑海闪现的名字。
“唔……!鹿丸……你快回来啊、鹿丸……!”
“我回来了……手鞠?!你怎么了?!”
也许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存在吧。尽管自己的心里的确抱着期待、可手鞠没有想到鹿丸真的会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眼看着男人一脸错愕的出现在玄关,不禁松了口气的手鞠就好像怄气似的、一声虚弱的‘你也太慢了吧’迫使对方立刻迈开了双腿,刚买回来的炒栗子洒了一地、却没人理会,而蜷缩着身体的手鞠在鹿丸的搀扶之下总算是坐直了身子,只是阵阵痉挛的胃袋还是停止不了抽搐,呕吐感阴魂不散的盘踞在胃袋的顶端,无论怎么努力也都沉淀不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不是让你在床上好好休息了吗!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满是埋怨的责备多少让手鞠感到有些委屈,但自己并没有还嘴、而是坦率的向男人道了歉,倒也不是认为自己是真的做错了,只是看到鹿丸如此心急如焚的模样,手鞠实在不想和他拌嘴,况且就凭眼下的状况、自己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人吵架,光是开口说话就让手鞠感到很是吃力,仿佛一个疏忽又会吐出来似的,只能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艰难的提着简单的要求。具体的情况过会再说,你先把我抱到客厅里、让我躺着,等身体好一些了再一起去医院;闻言,咋了咋舌的鹿丸二话不说的便将自己从原地横抱了起来,鹿丸是彻头彻尾的头脑派,在男人中力气不算特别大、可他还是平平稳稳的将自己送到了客厅,如同呵护着某个易碎的物品似的将自己轻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紧接着用手提自己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摇摆不定的眼眸满是恐慌的意味,这还是手鞠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丝毫没了军师应有的冷静沉着、像极了不知所措的孩子。
“你先躺着,我现在就去把五代目给请来。这次你可千万别乱动了啊!我很快就回来,你再坚持一会儿。”
“嗯……麻烦你了……”
所谓的‘夫妻’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这里不是战场、而自己也没身受太大的中伤;只不过是肠胃不舒服而已,却已经让对方急得满头大汗,眼里尽是慌张与恐惧,光是这些不容易被人察觉的种种细节、就让手鞠感到舒适不少。胃还是疼的,身体还是倦的;思绪却不那么紧张了,双手也不像最初那样冰冷了。脑袋放空、就这么愣愣的望着雪白的天井,双手捂着腹部的手鞠依照鹿丸的叮嘱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依靠呼吸缓解着肉体所承受的病痛,心里想的尽是希望男人能够快点回来的念头。回想起了、除了从晓那里营救我爱罗那次之外,手鞠还不曾像现在这样苦苦向别人寻求援助;或许、自己与鹿丸之间谈不上‘援助’吧。两人是夫妻,就算互相扶持、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然而手鞠并不希望自己太过习惯这种关怀,更不想将男人对自己的这份关心视为是理所当然的,暂且当作是自己最后的倔强、而这份蕴藏在心底的感激之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让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位将与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
“你别那么着急啊,鹿丸。我人不都已经过来了吗?放心啦,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熟悉的声音从屋外频频传来,那是前·火影——纲手姬的声音,碍于身体不适才没来得及开口,其实当鹿丸说要去请五代目的时候手鞠本来想阻止,认为这点小毛病不足以让五代目移步,况且自己一没梳妆、二没打扮,被人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就算对方不介意、手鞠自己也感到无地自容。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鹿丸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听着从玄关传来各种声响,忍不住苦笑的手鞠缓缓支起了疲软的上身,而在不久之后、满头大汗的鹿丸就推开了房门,紧跟在男人身后的是穿着一身浴衣的纲手姬,闷闷不乐的表情不禁让手鞠感到有些害怕,却还是毕恭毕敬的从沙发上走下了身、朝着对方微微欠身行了个礼。
“您好,五代大人。真不好意思,让您大老远移驾到寒舍来……”
“事情我在路上已经听鹿丸说了。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的不太好啊,而且有点水肿的样子,鹿丸他会那么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比起面红耳赤的鹿丸,身经百战的纲手就好像有备而来似的、气定神闲的模样根本不像是来出诊,反而像是来作客,笃定的态度反而使手鞠变得更为紧张,心跳就好像失控了一般、竟莫名的越跳越快。不过你家老公还真是难缠,亏我故意躲到地下钱庄、就是为了不让人逮到我,他竟然随随便便就找到了,这件事连静音都不知道呢;说完、苦笑着的纲手冲着站在一旁的鹿丸瞪了一眼,然而对于前火影的威胁、不以为然的鹿丸只是耸了耸肩,一句‘是五代大人您太好懂了’让纲手气急败坏的大吼了一声,这才识趣的闭上嘴的鹿丸清了清嗓子,怯懦懦的嘟囔了一句‘对不起’,紧接着又像是哀求似的、在沙发旁蹲下了身子,单手扶持着自己那早已汗湿的背脊。
“纲手大人,麻烦您赶紧看看吧。手鞠她说已经难受了好几天了,是不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奈良家的男人还是这么宠老婆啊……你放心,目测下来没什么大碍,应该不是什么会危及到生命的毛病,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说完,在沙发边沿坐下了身的纲手先是将掌心贴上了自己的胸口、接着慢慢下移,来到了腹部;而为了配合对方的动作,松开了双手的手鞠就这么怔怔的将双臂放在身体两侧,试着放松僵硬了一上午的身体。冗长的寂静加剧了心中的不安,在诊断的期间、纲手一句话都没说,手鞠与鹿丸就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直到被冠上‘三忍’名号的纲手挪开了紧贴在小腹的右手,这才松了口气的手鞠下意识攥紧了鹿丸的手腕,就好像受审的犯人似的、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宣判’。
“鹿丸,吉乃人在哪里?在村子里吗?”
唐突的发问让鹿丸和手鞠几乎同时陷入了哑然,短暂的沉默过后、率先回过了神的鹿丸摇了摇头,低声回答说‘她和井野的妈妈去附近的温泉度假了’,然而这句中规中矩的答复却让跟前的前火影皱起了眉头、似乎相当苦恼的样子,微妙的表情变化让手鞠难掩慌张的吞了口唾沫。这下事情有点棘手啊……能叫她回来的话就赶紧叫她回来吧,光凭你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把事情处理好的;暧昧不清的答案就好像在故意磨人耐性似的,同样察觉到了这点的鹿丸轻轻咋了咋声,一句‘到底怎么回事’却让纲手轻扬起了嘴角,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头、碧绿的眼瞳中尽是和蔼的笑意。
“没什么~你老婆她怀孕了而已,光凭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男人当然照顾不过来了啊?”
“咦……‘怀孕’……?是说我吗……?”
那当然了,难不成会是你老公吗?
明知道对方是在和自己逗趣开玩笑,可手鞠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比起纲手的幽默、此时此刻手鞠满脑子就只有‘怀孕’这两个字,仿佛定格了一般占据了整个脑海,甚至都忘了呼吸、就这么一脸呆愣的半张着嘴,双手在不自觉间再次捂上了小腹,交叠在一起的手指缓缓的交握成了一团。大概两个月不到吧,具体可能要到医院再做下检查,不过我看结果也是八九不离十、先和你们说声恭喜;音落、伸展着双臂的‘前任火影’不顾鹿丸的追问慢慢从沙发上站起了身,随即转头冲着鹿丸招了招手,用着命令的口吻一脸呼喊了好几声男人的名字。
“鹿丸,我跟我出来下,我有事要和你交代。手鞠,你一个人在客厅应该没问题吧?如果想吐的话稍微坚持会,这是正常的妊娠反应,一个当了妈妈的人要是连这点苦都受不了也未免太不像样了。”
“是、是!我没事,谢谢五代大人关心,回家的路上请务必小心。……”
怀孕了?自己怀孕了?目送鹿丸与纲手离开、总算冷静了些许的手鞠一个人静静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开始思考,然而全身的感觉却集中不到一处、就好像当初刚嫁来木叶的时候,对于自己怀孕了的‘事实’,手鞠真的找不到半点真实感,也不知道该怎么面这一现实。紧绷的小腹就和以往一样没有任何的异常,除了像纲手刚才所提到的水肿之外、手鞠也只是觉得四肢无力,肠胃不太舒适而已。该不会这些都是因为怀孕……?说起来近两个月生理期也都没有来……自己虽然是名出色的忍者,可手鞠并不是医疗忍者;对于健康方面的自我管理也不是很上心,可最基本的生理性常识多少还是明白点的,后知后觉的种种细节因纲手所揭露的‘真相’如同井喷般涌上了脑海,这让手鞠感到既害怕、又羞耻,整个脸颊就像是火烧似的、迫使自己蜷起了双膝,一边环抱着膝盖,一边将滚烫的脸蛋埋入了臂弯。
“……喂,你还好吧?人还难受么?”
就在自己手足无措的时候,不知在什么时候回来的鹿丸悄悄来到了自己的跟前;闻言、循声慢慢抬起头来的手鞠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边望着面前的‘丈夫’,一边半启着双唇,可喉咙就好像被某种物质封堵住了似的,别说是声音了、就连呼吸都让手鞠感到极为困难。……你先冷静冷静吧,刚才五代大人和我交代了一些细节,过会我会联络我妈、让她尽快赶回来;说道这,稍许停顿了两秒的鹿丸缓缓在自己的身旁,交叉在一起的双手搁在膝盖的上方,欲言又止的态度将男人的情绪暴露得一览无遗,相比鹿丸也没有做好所谓的‘心理准备’,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从一个男人变为一个‘父亲’的事实。
“呃……该怎么说呢……这次的事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明天我会和六代那边通报一声、多请几天假。医院那边……你还要去么?”
“明天……明天再说吧。既然纲手大人都这么说了,可能真的就是那么回事了……毕竟她可是传说中的医疗忍者啊……”
好不容易习惯了身为自己‘丈夫’的鹿丸,而如今、手鞠竟然失去了直视男人的勇气,光是和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就让自己喘不上气,心口不断的紧缩、发热,冰冷的指尖好不容易有了热度却还是使不上力气,虽然与‘恐惧’有些不同、可手鞠是真的感到非常的害怕,害怕自己无法好好养育肚子里那小小的生命,害怕自己无法为肚子里的孩子打造一个完美的家庭。
“……手鞠,把这孩子生下来吧。虽然突然了点、我也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不过从今以后我会努力朝着一个‘父亲’的方向努力,你也不必害怕,毕竟‘孩子’这东西光靠一个人是没法养育长大的。”
环绕上双肩的臂弯给予了自己无限的勇气,而鹿丸的承诺也让自己那悬在半空的心悬渐渐尘埃落定。因为太过突然才会害怕,因为没有准备才会如此惊慌;然而在这些负面情绪的背后、是为人父母的喜悦,以及莫大的责任。况且再怎么说也是我的错,可能是前阵子太卖力了、没想到真的有了;就在手鞠还沉溺在男人的关怀所带来的无限感动之时,不可入耳的诙谐笑话让自己忍不住抬起了拳头。从孩子到大人、从女人到母亲……人的一生恐怕就是这样,不断因为某个契机而变换着命运,不断因为某个人变换着角色。今后的路还很长很长,可如果是和你在一起……或许这一路上的磕磕绊绊,根本就不足为惧吧。
“对了。你要不要和勘九郎他们打个电话?再怎么说这也算是件大事,和娘家那边通报一声也是应该的吧。”
“嗯……也对。不过我爱罗他们有手机吗?我从来没有听他们说起过啊。”

在千万人之中,邂逅了命中注定的人;在千万年之中,偏偏在那一瞬间与你相遇。敌人、盟友、熟人、恋人……共同经历了太多太多,以至于无暇去思考你我,如今两人携手坐在同一个屋檐之下,看着相同的雪景,尽管谁都没有开口、却明白对方的心里就与自己一样有着说不完的情话。
儿时、当整个家都因我爱罗与父亲间的矛盾而充满仇恨的时候,手鞠就已经放弃了挣扎,认为这样理所当然的幸福不适合自己、也不适合所谓的‘忍者’;然而人是会变的、想法也是会变的,仇恨也是会变的,期待也因此苏醒、悄悄的在心底深处萌芽而生。总有一天、我是否也能够重新拾回‘姐姐’的角色,为自己所爱的人提供一个完美的家呢?而在出嫁之后,还未来得及实现这一梦想的手鞠却背负起了更大的责任,然而自己并没有后悔、因为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手鞠小姐!这是您的挂号信,麻烦在这里盖个章。”
盖有砂隐村邮戳的书信几经风雨终于到了自己的手里。而就在不久之前、雾蒙蒙的天空飘起了如棉絮般的白雪,孩子那稚嫩的欢笑声不断从墙外传来,就好像夏日的风铃、既清脆,又甜美。
“多谢。这么冷的天还要送信,真是辛苦你了。”
从邮递员的手中接过了有些泛黄的信封,向对方道了声谢的手鞠目送对方离开后轻轻关上了房门。信封的中央写着自己的名字,而从字迹来看、应该是出自勘九郎之手,可当手鞠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展开信纸,密密麻麻的文字却像是我爱罗写的,工整的字迹在手鞠看来稍许有些陌生,毕竟身为风影、我爱罗有着做不完的工作,理应不该有多余的时间动笔写信,然而无论是从措辞还是语气,这封信的确是出自我爱罗之手,这不禁让手鞠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拜启,手鞠。近日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一切都还好吗?我已经从你的来信中得知了有关怀孕的消息,这是一件喜事,尤其是勘九郎、在读到你的来信后他似乎非常高兴,但碍于工作的缘故我们没法抽身离开砂隐,所以无法前来探望、希望你自己多保重身体。……】
长达两页的书信大多都是雷同的叮嘱,像是注意补充营养、注意睡眠的时间;还有叮嘱不要做太多剧烈运动的嘱咐,老实说,一向沉默寡言的我爱罗给人一种不善表达的印象,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着如此啰嗦多事的一面,意外的发现让手鞠喜出望外之余、更多的是无以言表的感动。就在三天前,鹿丸跟随六代风影一起来了砂隐,虽然是为了商讨工作的事可我们在私下也聊了很多,也听他说了许多有关你的事,对我和勘九郎来说这是唯一能够了解你近况的途径,所以那天我们聊得非常愉快。读到这,忍不住热了眼眶的手鞠抬手揉了揉酸涩的鼻尖,丈夫也好、亲人也好,对于‘自己其实被许多人默默深爱着’这件事,手鞠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心情、甚至认为这种感情真的太过奢侈、以至于自己无论牺牲多少都不足以回报。
【鹿丸的确是个好男人,而你是我与勘九郎独一无二的姐姐。能够把你托付给他我认为是正确的选择,因为我希望你能够幸福,我也相信鹿丸会为我实现这个愿望。】
“……这么夸他、实在是太抬举那个笨蛋了……”

你怀着孩子、行动一定不方便,所以下次换我们去探望你。
在信的最后,我爱罗与自己许下了这样一个约定,而手鞠根本不需要去质疑,因为无论是自己的丈夫、还是自己的家人,都是说到做到的好男人,而能够与他们成为‘家人’,对手鞠而言,是上天赐给自己最宝贵、亦是最完美的礼物。
“你也要快快长大哦?到时候妈妈把两位舅舅介绍给你认识,今后你一定要成为像他们一样出色的大人啊。”
一边说着、一边轻抚着小腹的手鞠遥望着白白雪覆盖的庭园。待到这些积雪融化、春天将会如期而至,而距离‘新玉’的出生亦会更进一步,承载着风与火的意志、来到自己的身边。
“一定、一定很快就能相见了。”


——FIN.2016-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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