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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RUTO】嫁妆。(鹿鞠) 」
- 先给大家拜个年。姨妈疼的昏迷了一整天,于是拖到今天才开工
- 还是鹿鞠,是接上次那篇被我写的像shit一样的《出嫁》的后续,大概是说两人结婚后成了木叶媳妇的手鞠忙里忙外的故事,井野与小樱乱入,サイいの与サスサク要素有
- 依旧是短篇完结,啊……姨妈好痛……(挺尸



木叶的秋天与砂隐村的深秋截然不同,就连天空都变得如此宁静、唯有枯叶迎风发出的沙沙声多少能够勾起些许思乡之情,桂花的香味弥漫在一片宁静的挺远之中,迫使手鞠伸手打开了紧闭的窗户,迎面感受着溢满了香气的微风。
自打‘结婚’以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从开始的紧张到如今的习惯,奈良在木叶是极有威望的一族、虽然不及拥有特殊瞳力的日向和宇智波,可在木叶的历史中‘奈良一族’一直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也造就了许多像鹿玖那样的英雄、与鹿丸这样举足轻重的‘军师’。然而待到自己真正更换了姓氏、总算有了些真实感的手鞠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结婚了的事实,可说道‘婚姻’、一直以忍者自居的手鞠根本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就连有关‘婚姻’的棱角也都摸索不到、对家庭的憧憬与理想就更是模糊了。将晒好的被褥方方正正的折叠整齐,接着用抹布擦去了粘附在家具与桌面表面的灰尘;料理、家务、以及那些点点滴滴的琐事,两人结婚当天所照的结婚照被悬挂在客厅的中央,照片中的自己穿着洁白无瑕的白污垢、而鹿丸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的身旁,木讷的表情就好像在发呆似的、每次看见,都让手鞠忍不住哑然失笑,一边抱怨着男人的心不在焉、一边伸手抚摸着光滑的相框表面,心口宛如被一层温热的啫喱紧紧缠裹一般,就连十指也都因此而发热起来。
“一副蠢相……明明是结婚照片,好歹笑一个啊。那个笨蛋。”
无论是结婚还是恋爱,手鞠和鹿丸都不是那种对‘爱情’陌生心存美好幻想的人;没有任何肉麻的甜言蜜语,也没有为了烘托气氛而特意制造的浪漫,两人因为很平淡的契机就莫名走到了一起、又因为连催促都称不上唆使草草嫁来了木叶。唯一令自己印象深刻的就只有鹿丸依照约定、带自己到鹿玖坟前扫墓的那天;那是手鞠第一次当着鹿丸的面为这位战死沙场的木叶英雄送上了鲜花,当时鹿丸依旧静静的站在自己的身旁、毫不避讳的抽着闷烟,一声‘老爸’代替了毕恭毕敬的寒暄,随即男人就这么牵起了自己的手,就好像汇报任务结果似的、理直气壮的对着墓碑宣告称自己是他的女人。
“哎呀!这不是手鞠小姐吗?!这还是第一次在街上遇到你呢,来来来、到我家店里坐坐吧!”
说不害羞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普通人会在已故之人的坟前说出那样的话吗?闻言、强忍着脸红心跳的手鞠低声咒骂起了男人的‘擅作主张’,然而鹿丸却口口声声的解释说、对已经死了的人撒谎才是天大的不孝,听似牵强的狡辩却让手鞠哑口无言,只能像是默认般的低头不语,任由好似火烧般的错觉在脸颊表面蔓延,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其实比对方还要年长三岁的事实。
“井野……?你好,真巧啊,难道你也是出来买东西的吗?”
一边沉溺在回忆之中、一边提着竹篮慢步在商店街上的手鞠正为今天的晚饭而发愁,却没想到在半途被熟人喊住了脚步:当手鞠循声转过身子时,只见手捧鲜花的井野小跑着向自己走来,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灿烂,像极了阳光下的向日葵、甜美的嗓音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是啦~我是去提货的。我家花店就在这条街上呀!手鞠小姐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啊……对哦。不好意思,因为刚才心里在想点事所以都没留意,真不好意思。”
井野不单单是鹿丸的队友、也是‘猪鹿蝶’中必不可少的角色之一,尽管在鹿丸的心里、井野的地位与丁次这位只有稍有不同,然而手鞠非常清楚鹿丸的脾性,尽管嘴巴上一直抱怨个不完、可鹿丸对井野其实非常的信任,是为数不多能够让他放在心上的女性之一。见自己如是解释道,似乎对于自己的走神并不在意的井野笑着耸了耸肩,一声‘没关系’让手鞠忍不住松了口气、而下一秒,对方竟冷不防的牵上了自己的左手,仿佛牵引一般、一边抱紧了手中的鲜花,一边大声催促了起来,让手鞠感到有些惊慌失措。
“难得碰面,我们好好聊聊嘛!正好小樱她也在我家呢,就当是为她‘送行’、手鞠小姐你也进来一起坐坐吧。”
“‘送行’……?啊、等一等……!井野……!”
记得在嫁来木叶的第一天,走下花轿的手鞠靠着自己的双腿踏进了木叶的大门,可能是因为穿着的缘故、走在大街上的两人引起了不少的喧哗,好在那两家的本家位于村子十分偏僻的位置、又不喜欢被外人打扰,可周遭人的视线还是让手鞠感到颇为不适,但又不能表现的太过露骨、只能始终低着脑袋,紧紧握着鹿丸的右手,而男人也一直都没有将手松开。
“咦……?这不是手鞠小姐吗?为什么手鞠小姐会在这里呢?”
“……你好。”
见了其他奈良家的人、也见了鹿丸的母亲;又在鹿玖的灵位前上了香,接着就是婚礼。坦白说、其实手鞠对于自己是否能够扮演好‘妻子’这一角色感到十分不安,可能是因为家庭环境的缘故:因为我爱罗的出生,手鞠并没有感受过所谓的‘家庭的温暖’,也不曾有过被父母疼爱的记忆。或许自己是有过这样奢侈又幸福的时光的,只不过当时的自己实在太小了、甚至连能够构成回忆的碎片都寻找不到,待到自己真正开始记事、家里就已经没有了‘母亲’,剩下的就只有父亲与我爱罗之间的矛盾,以及那因爱而日益扭曲的仇恨。
看到身穿便服的小樱腰杆笔直的坐在井野家的花店里,不禁暗暗一惊的手鞠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竹篮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方,又在井野的盛情款待下脱下鞋、一步一步来到了眼前那位救世的大功臣面前,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了身,和对方寒暄了起来。在忍者大战结束之后、专心以医疗忍者的身份活跃在木叶的小樱与手鞠还算熟悉,毕竟对方是大名鼎鼎的纲手姬的闭关弟子、虽然六代的卡卡西是个明事理的聪明人,可很多牵扯到政治与外交相关的事宜还需要与村里的其他长老商量,在这方面、卡卡西还太嫩了些,时不时就要向前·火影的纲手请教,小樱则是担任着两人间的传话人,经常在火影的办公室出入,手鞠也是在那里与小樱一点一点建立起了微薄的交情。比自己年幼的少女褪去了儿时的稚嫩、多了一丝成年女性才有的妩媚;可在手鞠看来,无论是井野也好、还是小樱也罢,两人都还只是‘孩子’,就好像自己的妹妹一样、而自从嫁到木叶以后,手鞠也发自内心的想将她们视为自己的家人看待,这不单单是为了自己、同样也是为了鹿丸。
“距离手鞠小姐嫁过来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样、一切都还习惯吗?”
从热心的井野手中接过了麦茶,比起仍旧有些拘谨的手鞠、小樱倒是大大方方的打开了话匣子,问了许多有关家常的小事,像是习不习惯这里的气候、有没有被人欺负之类的,而手鞠也并没有避讳,对方问得直接、自己也答的爽快,一旦褪去了象征忍者的护额,你我之间都只不过是普通的‘女人’,不需要像以往那样顾忌国家与身份的立场,更不需要像曾经那样对彼此虎视眈眈。
“多亏了大家的福、一切都还顺利。就是刚结婚的一个星期比较忙,现在都已经忙完了、该见的人也都见过了,最近还算是太平吧。”
“啊啊……我懂我懂。我家也是宗家,估计到我结婚那天也得是这样,嘶——想想就觉得好麻烦哦……”
虽然手鞠不太清楚其他人的私事,可从鹿丸那里手鞠多多少少听过一些有关井野的近况,好比她与佐井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能是因为看到自己的队友竟这么突然的就成亲了、心里有些按捺不住了吧。音落,轻轻叹了口气的井野显得有些颓丧,而敏感的小樱很快就察觉到了这点、一句‘怎么了’让环抱着双臂的井野苦笑着抬起了双眼,心事重重的模样让手鞠在心中暗暗大呼起了意外。
“难道说……佐井那家伙不愿意和你结婚吗……?不会吧,他之前还找我和鸣人商量有关结婚的事呢,当时我看他挺认真的、应该不会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来吧?”
“不是啦,就算佐井他再怎么古怪也不会做这种事的,小樱你不用担心啦。”
“…………”
是自己个性太过强硬的缘故吗?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手鞠竟有些跟不上节奏、也摸不透话题的走向,只能像个局外人似的在旁愣愣的听着,一句像样的建议也都说不出口。其实是有关‘求婚’的事啦……女孩子一般不是很讲究这个吗?最好是能浪漫一点的、充满惊喜的,毕竟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啊;说到这、又是一声轻叹的佐井抬手托起了小巧的下颚,郁郁寡欢的模样丝毫看不见坠入爱河的幸福,对于个性率真开朗的井野来说、这样愁眉苦脸的表情真的实属难得。
“结果那家伙竟然在约会的时候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我们结婚吧’,惊喜是很惊喜啦……可实在是太平庸了,倒不如说‘惊吓’比较合适……”
“啊哈哈哈……没办法,毕竟佐井就是那样的个性嘛……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
直到像这样静静坐下来听他人频频诉苦,这才知道原来在‘结婚’之前、还有一道名为‘求婚’的工序,意外的插曲让手鞠一脸茫然的瞪大着双眼,时不时若有所思的低着脑袋、回忆起了自己与鹿丸时的种种,想起了那段说是‘恋爱’都有些牵强的美好时光。
手鞠不是井野、自己对所谓的‘浪漫’也没有太大的追求和憧憬,鹿丸也是一样。有时候手鞠也会忍不住暗暗心想,是不是自己会和鹿丸走道今天这一步恰恰是因为两人都是这样不懂情趣的个性呢?记得在自己第一次踏进鹿丸家的那一天,随行的祭命人将从砂隐带来的嫁妆搬进了屋里,其中还有那把三星扇、是手鞠独一无二的宝物,也是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唯一的证明。除了要拜见本家的其他家人之外,尚未过门的手鞠理应是不能住进奈良家的,然而鹿丸却说不需要在乎这些早就过时了的规矩,特意腾出了仓库、和手鞠一起整理起了各式各样的嫁妆,比起两人忙里偷闲、像是逃亡一样跑出村子偷偷约会,在那一瞬间手鞠忽然觉得非常的庆幸,庆幸自己嫁到了这里、嫁到了鹿丸,而不是选择了别人。
“对了!手鞠小姐,你也说两句嘛!像是新婚感言之类的,你和鹿丸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呀?”
就在自己沉浸在回忆中时,话题的调转让手鞠如梦初醒、一脸呆愣的半启着双唇,欲言又止的模样却让跟前的两位熟人更为期待,水灵灵的双眸中更是写满了好奇与期待。咦、咦……你们两不是聊的好好的吗,怎么忽然把矛头指向我了……好不容易挤出了几句迂回委婉的说辞,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的手鞠难掩失措的握紧了汗湿的双手,然而单凭井野的个性、对方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碰巧井野平时就喜欢拿过去的种种糗事来开怀鹿丸,眼下可谓是或许新情报的绝好机会、换做是手鞠,也绝对不容许自己就这么轻易错过。
“因为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嘛!谁让那家伙总是嫌这个麻烦、嫌那个麻烦,没想到他是继鸣人之后第二个结婚的,当初我可是吓了一大跳呢!”
“其实我也很吃惊,毕竟鹿丸他是真的对那方面的事一直没什么兴趣,再加上井野这么一说……诶嘿嘿~手鞠小姐,你就说说嘛,我们保证绝对不会告诉鹿丸的,呐?”
“这……唔嗯……”
一双双闪烁的眼睛竟让手鞠产生了四面楚歌的错觉,尽管知道对方没什么恶意、可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满足他们的好奇,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底气能够做到这一点,毕竟与鹿丸之间、手鞠真的没什么好炫耀的,一切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发生了,既没有太多跌宕起伏的曲折,也没有任何波澜壮阔的插曲,平淡的让人没有真实感,平凡的让人觉得一切就好像一场还未醒来的睡梦。
“其实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特别的,至于鹿丸嘛……就像井野说的,他的确不是那种会为了恋爱花心思的人,我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这样的答案是不是就能满足她们的好奇、姑且放自己一马了呢?事实上手鞠并没有说谎,更没有想要敷衍对方的意思,毕竟原本手鞠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嫁来木叶、甚至连结婚的事也都没有仔细考虑过,想必鹿丸也是一样。
(诶……你把这把擅自也带过来了啊。一路上不觉得沉么?)
随着话题的深入、再加上井野的纠缠,只能让步妥协的手鞠最终还是透露了一些两人新婚那段时间的琐事,而不知为何,手鞠总是无意识的围绕着那套嫁妆说个没完,毕竟自己真的想不起自己与鹿丸做过什么浪漫的事、男人又给创作过什么惊喜,不过若是提到‘感动’、鹿丸倒是为自己带来过类似的感觉,一切都要从那把三星扇说起。
(况且现在五国之间都已经达成休战协议了,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必要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呢。就算是休战那也是一时的,谁知道多年以后世道会变成什么样?)
手鞠从来没有指望过任何人能够体谅自己,就算对象是鹿丸也不例外。可能是因为生长环境的缘故、也有可能自己比对方更为年长的关系,就算在交往的时候,手鞠更倾向去扮演包容对方的那个角色,自己会希望鹿丸多依赖自己一点、毫无保留的流露软弱胆小的一面、又或是像个孩子一样多对自己撒娇、对自己倾诉,至于自己是否也会向对方做头像的事,手鞠就连想都没有想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既然你人已经嫁过来了,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应该由男人去扛,而不是由你这个女人冲锋陷阵,不然让你大老远跑来木叶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爱拿‘男人’‘女人’说事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老实说手鞠实在很不喜欢男人的这种地方、而见自己似乎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总算意识到说错话了的鹿丸一边咋着舌头、一边挠了挠黑发,一声自暴自弃的‘算了’又让手鞠不解的挑了挑眉,直到下一刻、一切因执拗而产生的误会才柳暗花明,也正是这样一句简单明了的话语成为了手鞠一生难忘的回忆。
“‘反正以后我会努力让你用不上这把扇子的’。那家伙真的很不坦率呢,当初刚交往的时候也是、故弄玄虚的让我陪他去扫墓,然后又突然变得很强硬。明明直说就好了啊,唉……真搞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呜哇……没想到鹿丸他还有这样的一面啊……怪恶心的……”
自己说了一大堆、没想到井野竟得出了这样一个不像样的结论,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附和才好的手鞠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而之后、三人又聊了许多许多,像是村子的事、各自的事;恋人的事、丈夫的事,而从中手鞠也知道了很多不知该从何入手去了解的秘密,以及那些不为之人的心里话、待到所有人回过神,太阳竟已经逐渐西沉,而声称‘得回家准备’的小樱率先离开了座位,同样需要赶回家准备晚餐的手鞠也借机跟着一同离开了井野家的花店,三人在店门口又依依不舍的寒暄了几句、纷纷伸手接过了井野特意为自己挑选的鲜花。
“记得常来玩啊!鹿丸他好像每天都很忙的样子,估计得很晚回来吧?我一个人每天守着花店也很寂寞,要是没事的话就来我这儿聊聊天,我还有很多很多有关鹿丸的秘密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热情的邀约让手鞠不禁频频苦笑,除了点头之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可对于井野口中的‘秘密’、自己也不是全然没有兴趣,就当是男人每天早出晚归的‘报复’,这样的提议或许并不坏。还有小樱,明天就要出发了吧?这次可别再哭哭啼啼的被赶回来了哦;说道这、表情似乎比方才要凝重了一些的井野握上了小樱的双手,而微微耸着肩的小樱仿佛应和般点了点头,只剩下手鞠一头雾水的呆愣在一旁,用余光凝视着小樱,却不敢干涉太多。
“那替我向佐助问个好。今天聊的很开心~手鞠小姐,一定、一定要再来玩哦!我等你!”
“嗯,我会的。”
也许又是和佐助有关吧;在分手之后、提着篮子匆匆小跑着的手鞠如是在心中揣测道。根据从鹿丸那得到的消息、在鸣人的帮助下姑且算是被赦免了的佐助仍旧坚持着流浪般的生涯,一意孤行的靠着自己的力量在外面的世界搜集着有关辉夜的讯息,彻底成为了木叶的‘影子’、在暗中与挚友的鸣人一起守护着世界的和平。除了木叶之外、佐助也提供了不少情报给砂隐,在我爱罗的口中也常常能够听到他的名字,而手鞠对男人也不存在什么仇恨与喜好,自己也愿意去相信鸣人与我爱罗的选择、去相信那个神秘又叫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想必鹿丸也是一样。可刚刚提到的‘出发’……莫非这次连小樱她也要跟佐助一起去吗……?大胆的猜测不禁使手鞠开始担心起来,如果事情真是这样、恐怕这一路上小樱必须承受不少辛劳和委屈,可论对方的脾气、小樱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想必在做出这一抉择之前,她也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就算前途再辛苦、再坚信,也总比一个人被孤零零的抛下来得幸福,不知为何,手鞠觉得自己能够明白这样的感受。
回到了好不容易习惯了的‘新家’,打开拉门的手鞠将脱下的鞋子整整齐齐放进了鞋柜,随即快步来到了厨房、打开了燃气灶,又急急忙忙的将锅子和碗筷从橱柜里取了出来,紧接着用凉水冲洗了三遍从集市新买来的蔬菜,依照菜谱、料理起了今天的晚饭。‘妻子’的工作说简单很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这是吉乃在两人大婚那天教给自己的,也是她给自己送上的第一句谏言。
(如果想要成为一名好妻子就得先做一手好菜。鹿丸他看起来很好打发、其实和他的老爸一样挑剔,在这方面还得有劳手鞠你多费点心思了。)
从平日里一些生活的怪习惯,到喜欢的食物与味觉上的偏好,吉乃几乎毫无保留的一五一十告诉了手鞠,而手鞠也非常用心的将这些忠告全部记在了心上。比起肉、鹿丸更喜欢吃鱼,尤其是味噌煮青花鱼和醋腌昆布,口味总体来说比较清淡、不怎么喜欢辛辣的食物。从那以后手鞠都会非常认真的思考晚餐的食谱,除了口味之外、还要注意营养的均衡,毕竟为了村子的事鹿丸可谓是日理万机,若是营养跟不上说不定身子会垮掉,到时追究下来、就是手鞠的失职了。小心翼翼的将调味料按照配布放进了热滚滚的浓汤中,三番五次的尝味结束后、总算满意了的手鞠关上了灶火,而碰巧、似乎总算结束了工作的鹿丸拖着疲惫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客厅的方向走来,一声有气无力的‘我回来了’迫使手鞠几乎反射性的转过了身,立刻放下了碗筷、解开了缠绕在腰际的围裙。
“你回来的正好。我刚把晚饭准备好,忙了一天肚子饿坏了吧?赶紧吃饭吧。”
“喔,辛苦你了。”
看着男人一脸疲倦的在餐桌前坐下了身,眉间的皱纹比起不久之前变得更深了、就算脸上没有太过明显的表情变化也能清楚的看到两道深色的凹槽,而才到家不久的鹿丸似乎仍有心事,就算手里拿着筷子、也都没有动筷的意思,就好像发呆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晚餐,忘我的沉溺在自我的思绪之中。
“……我今天去井野家的花店了,正好小樱也在场,所以聊了很久,还挺开心的。”
到底要不要问呢?除了做一手好菜之外、‘妻子’还有一项更为艰巨的任务,那便是为丈夫分担精神上的压力,可犹豫了片刻过后、手鞠并没有提及有关工作的事,更没有追问,倒也不是生怕触及到一些机密的话题、而是自己不希望鹿丸在家里也总是为工作上的事烦心,可既然对方不知道该如何收心、那就只能靠自己来引导话题的方向,借机聊聊其他的事了。
闻言、一向聪明的鹿丸似乎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用意,可男人同样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一声‘是吗’便是全部的回答、随即动手拿起了装有味增汤的汤碗,嘬了一口汤汁、继续开口道。
“我和小樱倒是一直碰面,不过好久都没见过井野了。那家伙现在怎么样?还是像平常那样叽叽喳喳的聒噪个没完吗?”
“听说她和佐井马上也要结婚了。不过她本人似乎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说是对方在求婚的时候没能给她一个惊喜、在我们面前闹了很久的别扭呢。”
本以为听到这些消息的鹿丸也会像刚才那样轻描淡写的敷衍几句,却没想到男人竟忽然皱起了眉头、一声满是不耐的‘她怎么还是这么麻烦’让手鞠再也按捺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其实有些事手鞠没有勇气告诉鹿丸,倒也不是生怕对方像埋汰井野那样嘲弄自己、而是连手鞠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心情。自己是羡慕井野的,羡慕她能够这么坦率的直视自己的内心,羡慕她用不着故作坚强、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愿望。比起我……或许井野她更像个‘女孩’吧;想到这,下意识微微抬起了双眸的手鞠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端倪了鹿丸好一阵子,而忙活了一天的‘丈夫’正津津有味的品尝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专注的神情让手鞠感到很是欣慰,可这与‘安心’还是有些不同的。
“……鹿丸。有些事……我还是想问问你。那个……你听了后绝对不准笑我啊。”
就像井野所说的、很多事对男人来说可能不值一提,可对女人来说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会心生更多的期待、会追求更多的浪漫,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一直以来手鞠都以风之国的‘忍者’自居,可一旦撇开这些沉重的抱负、自己到底是什么呢?就算再怎么不服输、再怎么以实力为傲,自己终究只是个女人罢了,而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如今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就算有些事、有些问题想要弄个明白、求个安稳,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
“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要和我交往呢?又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
“怎么了啊……事到如今还问这些,人都已经嫁过来了,问那么多有什么意义啊……”
意料之中的答复还是让手鞠难掩沮丧的低下了头,可见自己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又一次后悔了的鹿丸先是不耐烦的咋了咋舌,随即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了一起、然而拇指却因紧张而时不时互相搓揉,如同咕哝一般、支支吾吾的低声说道。
“就是觉得‘如果一定要和人交往的话,还是你比较好’、然后顺势就……结婚也是一样,只不过前因后果稍微复杂了些。当时是因为我要继承我爸的位子接管奈良家,然后那群大人背着我像是逼婚一样对你们村提出了交涉,这件事我一直都觉得很对不起你……不过等到结了婚后渐渐觉得还好当初急着把你拐过来,不然天晓得半路是不是会突然杀出来个程咬金、事情又会出什么变化……”
“鹿丸……”
婚姻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直到现在手鞠也给不出一个像样的答案,只不过自己隐隐产生了一种感觉、觉得自己正在慢慢领悟这种几乎每个人都在口口相传的‘传说’,然而在手鞠的心里,所谓的‘爱情’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反而是一种极为矛盾的领悟:正因为用情太深才难以切齿,正因为真的动情心里才会如此酸楚、才会说不上任何话来。至于那些动听的甜言蜜语,多数都是说给不相干的人听的、这就是自己与鹿丸之间的爱情,在两人之间,有的就只有不需多言的‘事实’,有的就只有终会实现的结果罢了。
“我并没有在生气。无论是你那怕麻烦的个性也好、还是被催婚嫁来木叶的事也好,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更没有怪过你。”
很多事不必这么着急,你先去读你书、我也去看我的电影;可总有一天,我们会窝在一起,读着同一本书、看着同一部电影,聊着我们彼此都知道的所有事。说简陋也好、说仓促也罢,记得在自己走下花轿的那天、鹿丸是伸出了双手来迎接自己,就好像毫无保留的祈求自己能够收下他的一切一样,又有谁能够拒绝这样的真诚?看似慢热的个性是否又存在着不为人知的迫切呢?况且我也是一样,木叶的人都很亲切、待我也很好,我很庆幸能够嫁来这里;音落,为了掩盖腼腆而大笑起来的手鞠在被热泪模糊的视线中发现了在对方脸颊一闪而过的绯红,而不知为何突然起身的鹿丸不顾追问来到了自己的跟前,粗糙的大手拨弄着柔软的金发、缓缓将自己拥入了宽阔的怀中。
“虽然我是个又怕麻烦、又没用的怪男人,可我会努力兑现和你之间的约定的。谢谢你,……谢谢你选择了我,……手鞠。”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从今往后我可不再手下留情了哦?”
在你登上峰顶之前,我会一直守护着你。
这恐怕才是身为‘妻子’应该做的事吧。
“首先,吃完饭后记得把碗筷都洗了。‘家务一人一半’、当初是你答应我的,你可别说你忘了啊?”
“呃……!是是,遵命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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