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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陽師】やまい(博晴) 」
- 好久没动笔了,找点感觉,如果写的不好还请见谅
- 梦枕貘原作小说《阴阳师》的博晴。说起来我心目中的晴明首先是野村万斋、其次是冈野玲子的漫画;博雅的话是伊藤英明,但是我却并不是特别喜欢电影中博雅的个性,漫画里的博雅也感觉有些太尖锐了,两者能够中和一下就好了……
- 给半身卖了安利嘻嘻



当那总是坐在外廊、与式神们谈天说笑的阴阳师面色苍白的坐卧在被褥中,笑着向自己寒暄的时候,手提着酒壶的博雅最先感到的是不知所措,以及前所未有呃惊慌。摘下了乌帽、脱下了狩衣;细长的眼眸仿佛像是噙着泪水一般湿润,然而那如花瓣般殷红的薄唇却失去了往日的血色,苍白的面色令身为‘宾客’的博雅不自禁的蹲下了高大的身子,一声‘这是怎么了呀’让微微颓丧着脑袋的晴明止不住苦笑起来。
“是你啊,博雅。抱歉,让你见到了这样的糗态,恐怕今天没法像往常那样好好招待你了,咳咳……”
“嗓子都嘶哑成这样了就别勉强自己开口了,来,赶紧躺下,我这就去把凉茶拿来。……”

《やまい》

整个平安京都流传着有关‘安倍晴明’的传说,极具盛名的阴阳师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驾驭魑魅魍魉精通神鬼之道,有关男人的‘传说’更是千变万化、五花八门,只有包括博雅在内的少数人知道晴明的真性情是什么模样;确切的说,是只有博雅一人宛如‘单恋’一般认为自己足够了解那总是藏着秘密的神秘男人,仅仅是因为晴明从来不拒绝自己、也不对自己设立任何的防备,然而当男人面色煞白的静静卧躺在被褥中时,虚弱的气息声竟让博雅莫名的开始自责起来,忍不住在心头连连叹息。
“为什么不早日托人写书信给我。要是知道你病了,我今天就不来打扰了。”
眼看着由纸人幻化的失神小心翼翼的用柔软的棉布替病弱的主人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像是在自责、又像是在责备对方的博雅一动不动的跪坐在晴明的卧辱旁,紧握着摆放在膝头的双拳。面对自己的责问,只是轻轻一笑的晴明微微摇了摇头,一声轻描淡写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没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反而使得笼罩在自己心头的担忧变得愈发沉重,令博雅皱起了眉头。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再说只是受了点风寒、有些发热罢了,静养几天就会康复了。”
“唉……你这人不仅固执、还爱逞强,真要贫起嘴我可说不过你,算了算了。”
音落,重重叹了口气的博雅在式神们的嬉笑声中拿起了手边趁着汤药的木碗,随即伸手托起了男人的后脑、臂膀支撑着下沉的双肩,将木碗递到了对方的嘴边。
“先把药喝了吧,然后好好休息。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听你那些神神叨叨的唠叨,但真要是听不到你的声音,我也是会寂寞的啊。”
“呵……你果真是个好男人啊,博雅。”
明明知道男人的这句感慨是在调侃自己,然而面对如此虚弱的晴明、博雅实在不忍与他像往常那般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声音是嘶哑的,面色是惨白的;就连那头散乱乌黑的头发也都是杂乱的,可即便如此、卧躺在被褥上的阴阳师亦都不会给人一种不修边幅的邋遢感,就好像是一尊面目清秀的人偶、静静的躺在自己的臂弯里,精致得让人感受不到真实,然而从男人肌理传来的温度又是那么的炙热、炙热得甚至让自己感到有些烫手。
“博雅啊,我有个请求,不知你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
喝完了碗中的汤药,重新将脑袋靠上了方枕的晴明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沙哑的声线令博雅感到心口一阵绞痛。没有办法拒绝,更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一声‘当然原因’使得对方微微轻扬起了嘴角,随即轻轻松开了缠裹着自己手腕的手指,继续低声启唇道。
“我想请你留在这里。当然,我并不是希望能够照顾我,只不过因为我身体太过虚弱、无法维持布局在这宅子的结界,在那些早就对我虎视眈眈依旧的‘东西’眼中想必一定是漏洞百出吧。所以我想让你留下,只要有你在的话、那些东西就不敢轻易靠近这里,我亦能安心静养了。”
“可以是可以,可我并不懂什么驱鬼之术,要是真有鬼怪找上门来、我可应付不来啊?”
精通阴阳之术的晴明几乎没有招架不住的麻烦事儿,他的丰功伟绩不仅仅只是在这座京城流传,在‘另一个世界’也极具盛名。博雅无数次亲眼见证男人是如何降服面目狰狞的恶鬼、又是如何驱逐那些试图作乱的妖怪的;无论是多么可怕的妖魔鬼怪,默念着‘咒’的阴阳师总是能够游刃有余的将它们逐一击退。博雅喜欢这样的晴明,即便这并不代表着男人的热心、即便这无法证明他内心的善良,但博雅知道晴明是一个极富同理心且怜悯的人。他怜悯那些被怨恨缠身的人,同时也怜悯那些无法从憎恶中解脱的鬼,这便是‘安倍晴明’的慈悲。
“你无需担心,我不是说过吗?你的存在本身就足以驱散那些鬼怪了,你要相信你自己,博雅。”
见自己满脸担忧的反问道,又一次轻笑起来的阴阳师再次握上了自己的右手,轻柔的力道更像是在安抚一个不安的孩子一样、然而就在博雅不由自主的旋转着手腕,想要将男人的手指整个纳入自己的掌心时,忽然动了动手指的晴明仿佛在书写着什么一般来回在自己的掌心正中笔画着什么,刺耳的‘咒语’幽幽的从单薄的双唇间响起,令年轻的亲王之子难掩困惑的歪了歪脑袋。
“‘咒’已经完成了。若是有客人来访,望你能够替我招待一下;若是想要唤醒我,只需吹奏你的叶二就好。一切就拜托了。”
“喔、喔……!”
话音才刚落没多久,年轻的阴阳师就这么沉沉的睡去,平躺的胸膛迎着平静的呼吸声上下起伏着,只不过这一次、彻底放下了顾虑与防备的晴明就好像将自己封闭在了一个隐形的木棺中一般,无论粗心的失神发出了多大的声响、静静卧躺着的阴阳师也都纹丝不动。出于好奇,缓缓伏下了身的博雅好似使坏一般偷偷探出了右手、揪上了男人的耳朵,结果也不出自己的所料,无论自己多么的用力、闭着双眸的晴明也都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吐着轻盈的呼吸,滑稽的落差让一旁的博雅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真狡猾啊,竟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到,所谓的‘阴阳师’果然都是一群古怪的家伙。”
为了不打扰病重的晴明好好静养,嘱托失神留在屋内看守着主人的博雅就这么悄悄站起了身,只身一人来到了外廊,望着百花盛开的庭院、长长的吁了口气。如果晴明没有病倒的话,此时此刻、或许我们两正坐在这里,一边呷着美酒、一边尝着鲜美的香鱼,聊着发生在京城里的那些荒唐事了吧;想到这,不免感到有些遗憾的博雅不自觉的挠了挠有些犯痒的心口,虽说这也是不得已的事,可舌根泛起的这股苦涩是不会骗人的。自己的确感到非常寂寞,期待落空的寂寞、满腹的话语无从向人诉说的寂寞;然而若是自己今天没有登门拜访,此时正卧躺在内室里的男人又会怎么度过呢?那些由纸头幻化而成的式神又能为他做多少事呢?突然,博雅猛地想起了男人不久之前在自己掌心所写下的‘咒’。手掌的中央除了几道交错的掌纹之外什么都没有,可既然晴明在入睡前如此信誓旦旦的说是‘完成了’、博雅也不打算质疑什么。只不过真要有记恨晴明的‘东西’找上门来,我真能招架得了吗……就在自己因无法抑制的忧虑而在外廊来回踱步的时候,一声好似猛虎的长啸冲破了弥漫在庭院内的宁静,迎面向自己扑来。似曾相识的压迫感令手握刀柄的博雅连连后退了两步,直到骑坐着‘座驾’的贺茂保宪慢慢悠悠的从正门朝自己走来,这才松了口气的博雅立刻走上了前,有着一身漆黑皮毛的式神也逐渐收敛起了威猛的杀气、高高卷起了他那分叉的尾巴,在主人的吩咐下蜷缩起了健壮的身体。
“果然是保宪大人呐!最初我还担心会是妖怪找上门来,见到是您我可就放心了。”
“博雅大人,许久不见,今天您也是来找晴明喝酒的吗?”
保宪与晴明一样也是阴阳师,最初晴明便是从师男人的父亲、两人的关系更接近同门的师兄弟,然而在个性上保宪远比晴明要来得稳重不少,是个本分的男人。
对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晴明的宅邸,同样精通天地之道、因缘轮回的保宪似乎并没有感到非常意外。就在他收起式神、穿过庭院走上外廊的刹那,忽然停下了脚步的保宪先是用余光撇了一眼斜后方的走道,随即环顾了一圈四周,意味深长的试探令博雅止不住苦笑了起来。
“奇怪……有蹊跷啊。平时这么严实的宅子怎么今天什么防备也没有,不像是那家伙会做的事啊,是有什么状况吗?”
“不愧是保宪大人,立刻就发现了。其实是晴明病了,他正在屋子里休息,还嘱托我让我帮他看家呢。”
见自己如是解释道,默默点了点头首的保宪一边抚摸着怀中那毛茸茸的式神、一边如同附和一般轻声嘟囔了几句,可对于晴明竟然会病倒的事、无论是博雅还是保宪都感到非常吃惊,尤其是博雅、虽然两人相识的时间既不算长、也不算短,可这的确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男人病倒的模样,也因此感到格外的紧张。
“可既然大夫都说了只需要按时服药、好好静养就能康复,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从前来招待的侍女手中接过了茶杯,倚靠着房柱的保宪先是喝了一口热茶,随即别有意味的打量了自己一番,露骨的眼神使得博雅不由自主的挑了挑剑眉。
“而且他留博雅大人您在这里看家是正确的。这座宅子所处的位置非常微妙,可以说是位于‘两个世界’的缝隙之间,所以晴明在附近布下了非常强力的结界。只不过他现在体弱,很难维持结界的力量,的确容易遭人趁虚而入……”
“晴明说他已经布下了咒,在我的手掌上。”
说到这,伸出了右手的博雅就这么摊开着掌心、展露在了保宪的面前,解释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恕我愚昧,我不懂得那些深奥的阴阳之道,对晴明所说的‘咒’更是一窍不通,但是我相信晴明所说的话,他虽然性情古怪、可不曾对我说过谎;音落,默默低垂下了视线的博雅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拿空落落的掌心上。自己是想要保护晴明的,可却没有那样的自信;虽然出生皇门贵族、拥有诸多的头衔,但在晴明与保宪这样的‘阴阳师’面前,博雅总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凡人,即便这样的落差从未让自己心生自卑,然而被间隔在外的疏远感却让自己感到很是恼火。
“所以保宪大人,请您告诉我,晴明布下的‘咒’到底该如何使用?我可不想真的让晴明受了伤,才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懊悔。”
“哈哈哈,博雅大人,您无须太过紧张。晴明不也说了吗?您的存在本身就足以驱散那些去魑魅魍魉了,您所需要做的事、就只有继续相信晴明对你施下的‘咒’便足矣。”
爽朗的笑声回档在空落落的庭院,虽然保宪的这一番话的确让自己倍感鼓舞,然而男人的笑声却让自己莫名的红了耳廓,明明知道自己是被戏弄了、却不明白是为什么遭到了对方的戏弄。无奈之下,轻轻叹了口气的博雅重新握紧了拳头,当时,晴明的指尖在掌心表面摩挲所留下触感仍旧没有消失,而此时此刻、男人将自己封闭在没有尽头的梦境之中,将安危与这座隐蔽的宅子全权托付给了自己,这份信任让博雅近乎高兴得快要癫狂,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想辜负晴明的嘱托,更不想男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博雅大人,您可知道其实在阴阳之道里,是存在着能够‘转移’病痛的法术的。”
品尝着式神奉上的糕点,如同自言自语般启唇的保宪一边如是低语,一边轻挠着正在男人怀中翻滚的式神的肚皮。闻言,不免感到有些吃惊的博雅下意识瞪大了双眸,可很快、闪烁在脑海中的画面唤醒了零散的记忆、让自己后知后觉的惊叹起来。
“是啊……!前些日子敦平亲王也是不慎患了重病,宫里的人特意让我请晴明去宫里。当时晴明将一个与亲王差不多大的纸人放在了亲王的身旁,一手摸着亲王的额头、一边念了什么。没过多久亲王的病就好了,天皇大人和为此重赏了晴明,让太医院的人很没面子呢。”
“晴明所做的只是用咒将亲王的病转移到了纸人的身上罢了,但这其实与‘治疗’是不同的。好比现在,我也可以将晴明的病痛转移到博雅大人您的身上,这样一来晴明就会痊愈、换做您来承受这些病痛之苦,这对我们而言不是什么特别的难事。”
保宪的这番坦述令在俗世中出生长大的博雅不免感到一头雾水。见自己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不禁再次放声大笑起来的保宪摆了摆手,一声声‘也罢、也罢’使得博雅难掩狼狈的低下了脑袋,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只是有些意外为什么他不将自己的病想法子转移到式神身上,但仔细想想,这也的确像是他会做的事。”
“……一定是因为晴明他太温柔了吧。晴明说过,他是阴阳师,必须时刻坚持所谓的‘中立’,即便有时候不得不冷眼旁观,也不能踏破这条界限,……我还曾经因此而错怪过他。”
“…………”
鬼,人,神……这三者在男人的心中并没有先后优劣之分,三者是平等的、三者亦是息息相关的,他所做的只是平等的对待每一个存在,与不忍无关、与善意不同,男人比任何人都要严苛的遵守着名为‘因果’的规则,承受着外人无法想象的沉重之重。
“老实说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晴明。要是他的性格没那么古怪、没那么爱戏弄人就好了,唉……伤脑筋……”
“哈哈哈,我倒是觉得正因为那家伙是这样的个性,才会与博雅大人您这样清正、正直的人相遇,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因缘’呢?”


西沉的艳阳逐渐被皎洁的明月所替代,又一轮的日月交替宣告着新一轮的始终。就在日落时分,与自己道别了的保宪骑着式神扬长而去,而博雅则是在送走了客人之后立刻转身回到了晴明所在的屋内,男人依旧沉浸在梦境之中、丝毫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恬静的睡颜让端倪着这一切的博雅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嘴角。
“蜜虫,差不多到了服药的时间了吧,能麻烦你准备一下晚膳么。”
见自己如是吩咐道,身着嫩红色唐衣、束着鹫尾的式神应声点了点头,麻利的动作与轻盈的脚步好似飞舞的蝴蝶、也难怪晴明对她如此器重与宠爱。目送着蜜虫离去、再次将实现落在晴明那张毫无防备的睡脸之上,不自禁伸出了右手的博雅将掌心轻轻贴在了男人的额头,原本如滚烫般炙热的温度已经不再,或许是发了不少汗的缘故、男人的皮肤摸起来有些湿粘,就连原先苍白的双唇也重新恢复了昔日的殷红。看来是退热了……太好了;一边如是在心中默念着,一边坐直了身子的博雅从怀中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着的笛子:这是自己最为爱不释手的乐器。晴明不止一次对自己说过他对自己所吹奏的能乐的热爱,也只有晴明的夸赞会让博雅像个孩子一般高兴得忘了形。手指轻托着笛子,指腹却有力的低着音控;就在自己将气息送入吹空的那一刹那,悠扬的旋律流露着隐隐的悲怆,回荡在整个宅院、宛如屡屡青烟一般随着夜风越飘越远。
“……真是美丽的笛声啊,博雅。”
幽美的笛声在一声发自肺腑的感慨中戛然而止。只见原本紧闭着双眸的阴阳师缓缓睁开了那双细长的眼睛,见状、立刻呼喊着对方名字的博雅伸手搀扶起了从梦中醒来的晴明,疲软的身体仍旧使不上太多的力气。
“若是每天都能被如此动听的低声唤醒该有多好啊。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博雅,这个人情我先欠下了。”
“你我之间就别说什么欠不欠的了,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都找不到机会好好答谢你呢。”
闻言,低头轻笑了几声的阴阳师就这么将整个背脊倚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他的背脊有些汗湿,而真正让博雅感到无法不在意的、是对方那单薄的胸膛以及纤瘦的臂膀。抱歉,让我再靠一会,身体还使不上劲……一边说着,一边挪了挪身子,而为了帮助晴明保持重心的问题,微微曲起了手肘的博雅轻轻将臂膀的内侧紧贴上了男人的双肋,这种好似环拥一般的姿势让不善掩藏情绪的博雅感到面颊发热,然而晴明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他就像个舒适的猫,慵懒的伸展着疲软的身体,毫无防备的将微微后仰的脑袋枕靠在自己的肩头,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用意,一遍一遍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博雅啊博雅,方才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梦到变成了一只蝴蝶、停在你的肩上;
但是你并没有察觉,而是静静的站在树下,吹奏着你的叶二。
“就好像现在这样。”
说着,缓缓抬起了胳臂的阴阳师不知在何时抓握上了自己的胳臂,松散的发丝遮盖住了男人的半张容颜,轻扬的唇角在月光的映照下流露着阴柔的妩媚。
“虽然这病我一个人也能扛过去,但果然还是有你在身边,更好呀……博雅。”
“晴明……”

——FIN.2019-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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