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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陽師】末摘花 · すゑつむはな《上》(博晴) 」
- 时隔不知道多少年来写写博晴8。
- 花了一上午把东京卍给补完了,后期扯到Mikey彻底崩坏男主忙着四处救人就有点下坡路了,不过总体来说还可以吧。不良漫画除了湘南纯爱组、热血高校之外还是比较推荐元ヤン
- anyway。最近一直在倒腾花吐症,这次也算是从中获得的一些小灵感吧,但严格来说不是同一个文梗,只是做了些参考和延伸。特此说明



徐徐的春风渗入竹帘的缝隙,宛如轻柔的丝纱拂过面颊、又像极了女性那纤长娇嫩的玉手,掺杂着隐隐的花香,将浅眠中的博雅轻轻唤醒。然而就在自己睁眼的那一刹那,从头脑深处传来的绞痛感迫使博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接踵而来的、是阵阵不间断的头晕目眩,呼出的酒气冲淡了原本弥漫在空气中的花香、激起了那些被烈酒所模糊的记忆。
歌舞升平的夜晚总少不了悦耳的琴声,与香醇甘甜的美酒。头疼欲裂的脑袋仿佛一用力就要裂开似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被窝中坐起身的博雅扶着胀痛不已的脑袋,昨晚那令自己忍不住再三贪杯的吟醸早已没了当时的醇美回味,残留在舌根的是另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涩,灼烧着喉底、使得每一次不经意的吞咽都变得极为不适与艰难。
“水……得喝水……来人啊,帮我打点水来、咳咳……”
就在自己强忍着盘踞在喉咙深处的痛楚,启唇呼唤着守候在门外的下人时,猛地干咳起来的博雅近乎本能的捂上了口鼻,随着喘咳不断收缩、扩张的咽喉就像是快要撕裂了一样,可就在自己松开了掩着双唇的大手、忍痛抓握上心口处的衣襟时,一朵白色的雏菊忽然从自己的口中掉落了出来,犹如冬日飘落的雪花、悄无声息落在了被褥之上。
“……为什么……会有花……?”

《末摘花 · すゑつむはな》[1]

每一次坐着缓缓前行的牛车走过这座桁架在溪流之上的木桥,自己的心境总是会迎来诸多不可思议的变化。时而期盼,时而懊恼;时而只是为了打发时光,可更多的是如此时一般的不知所措。
武家出身的源博雅虽然比起一般的贵族子弟要来得谦逊、温和,可自己毕竟是习惯了握着刀的大男人,有着超乎普通人的自尊心、更心怀着公家的觉悟与骄傲。如果可以的话,博雅不希望总是面带愁容、用着百般无奈的口吻向着居住在眼前这座宅邸的阴阳师求助——即便自己将晴明视为自己的挚友,而对方也确实用着一片赤诚之心与自己打着交道,可碍于面子、博雅唯独不愿让晴明再看到自己更多的糗态,自己对晴明的感觉越是强烈、对男人的存在越是重视,这份排斥与狼狈就越是汹涌、猛烈。
“博雅大人,您来了,贵安。”
然而心里越是为此而忐忑,现实就越容易朝着事与愿违的方向发展。走下了牛车的博雅就连脚跟都还没站稳,一身艳红色唐衣的侍女便徐徐向自己走来。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浅浅的豆眉与嫣红的薄唇使得她那小巧的脸庞看起来格外的精致;然而过于苍白的肤色很快便让博雅意识到屹立在自己面前的女性并非是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颔首之际,微微欠身向自己行礼的侍女转身推开了沉重的大门,一身‘晴明大人正等着您’令博雅不禁在心中暗暗苦笑,脚下的步伐因翻涌在心头的五味杂陈而变得有些拖沓。
“另外,保宪大人也在府上做客。晴明大人的意思是,好不容易盼来了春暖花开的好天气,想找人一起热闹热闹、希望您别太拘束。”
“保宪大人也在?!呃……这下可伤脑筋了……”
本想着如果只是在晴明一人面前窝囊一回,自己还不至于沮丧太久;却没想到就连保宪亦在男人的府中,这难免让博雅感到有些错愕,默默在心中长叹了口气,难掩焦虑的用着手中的蝙蝠衫、频频拍打着粗糙的掌心。
但保宪大人并非是什么恶人,就算让他知道了,也不碍事吧……
自从与晴明结缘之后、博雅认识了不少奇人,也见识了不少奇事;可对于‘阴阳师’,从最初的不解到如今的敬畏,自认‘平凡’的博雅虽然非常钦佩精通阴阳之道的博雅与保宪,可与此同时、他们的神秘与莫测对于个性耿直的博雅而言,又有些难以相处。
在侍女的带领下,穿过了外廊的博雅总算在走廊的尽头发现了两人的身影。晴明依旧一身白衣、而保宪则穿着紫色的狩衣;两人的手中举着前些日子由天子亲赐的玉杯,手边的碗碟里则放着煎好的香鱼与些许糕点,盛开在庭院的杜鹃花怒仗着它们那鲜艳美丽的花冠,溢满在空气中的花香引来了翩翩飞舞的蝴蝶、随着拂过的清风欢舞着,生机盎然的景象惹得博雅不禁驻足、感慨连连。
“真美啊……要不是嗅到了这清雅的花香,我还以为自己坠入了梦境里呢,真是太美了。”
“能获得您如此盛赞,是在下的荣幸,博雅大人。”
不经意露出了嘴的感叹惹来了几声欢笑与调侃。原本正背靠着柱子的阴阳师们纷纷循声转过了身,而身为这座宅邸的主人、放下了酒杯的晴明则在自己面红耳赤之际站起了身子、来到了自己的跟前,修长的眼眸中满是笑意,酒意使得男人的脸颊有些微红。
“其实我也没怎么打理过这个庭院,就这么放任这些花花草草顺其自然的生长。樱花谢了、杜鹃花开;要是拨开那些凌乱的枝叶还能看见灌木丛中藏着几株风信子,想必是那些路经的雀鸟或是飞虫带来的吧。”
“花若盛开,蝴蝶自来。”
音落,顿了顿神的博雅很快便察觉到面前的阴阳师变了脸色,似笑非笑的神情意味深长。他半挑着柳眉、欲言又止的半启着双唇,竟一时让自己感到有些无法适从、强任何惊慌,支支吾吾的为自己一时的失神辩解起来。
“只、只是忽然有感而发罢了,没什么别的深意,真的……”
“博雅,今天的你感觉和平日有些不太一样。……罢了,先坐下喝两杯吧。”
自己没有自信能够瞒住晴明的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男人有着太多、太多的方法来窥探自己的心境,然而晴明这么做过,他巧妙的平衡着与所有人之间的‘距离’,不轻易跨过别人的底线、也绝不会让人踏进他自己的内心。这也是为何‘安倍晴明’能够永远的置身事外、却又得以在这座京城扎根生存的‘能耐’。
加入了酒席的博雅眼睁睁的看着身着唐衣的侍女为自己递上了晶莹剔透的酒杯,洁白的玉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朦胧的光泽,然而博雅却无心欣赏、更无心品尝保宪特意从家中带来的爱藏,只能一言不发的听着两人的欢声笑语,然而自己那心事重重的模样却映入了心思缜密的晴明眼中。
“是酒不和您的胃口吗,博雅大人。”
生疏与客套的敬称惹得正坐在两人之间的博雅不禁打了个哆嗦,而自己那露骨的反应令一旁的保宪忍不住失笑起来,唯独晴明一人面不改色、可那双修长的眼眸始终都不曾从自己的身上挪开,咄咄逼人的视线迫使耷拉着脑袋的博雅启唇低语起来。
“不,酒闻着很香、想必味道一定也非常甘醇吧。”
“……”
“但此时此刻我实在无法静下心来好好品尝……晴明。我是来找你求助的。”
就在自己音落的那一刹那,眨了眨双眸的晴明垂下了眼帘,而闻言的保宪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两人脸上的笑容相继消失了,原本轻快的氛围也在瞬间冷却了下来;而就在自己坐如针毡的时候,忽然向自己凑近的保宪一脸凝重的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最终、男人的视线停留在了自己的心口处,一声‘是在这里吗?’令跪坐在地上的博雅忍不住一惊,随即手忙脚乱的拨开了衣襟、从缝隙之间取出了藏匿在怀中的白色手绢。
“就是这个。今早感到喉咙一阵不适,咳嗽的时候从我的嘴里掉落了出来……一般人咳嗽的时候是不会吐出花朵来的吧?所以我想,这会不会是……”
是咒。
当面无表情的晴明,与微蹙着眉头的保宪异口同声的给出了结症的答案时,意料之中的结果并没有让博雅感到以外,但自己还是难掩沮丧的耷拉下了脑袋,一声‘果然如此’竟引来了几声揶揄的轻笑。
嘲弄自己的是守候在旁的侍女,而闻声的晴明则低头苦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手持扇子的阴阳师轻轻用扇子的前端拨开了折叠的手绢,直至那几朵从自己口中掉落的花朵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的晴明微微垮下了肩膀,伸手捡起了柔嫩的白色花瓣。
“雏菊,有暗恋之意。‘莫道世界真意少,自古人间多情痴’[2]。博雅大人,近几日您可与哪位女子相好过?惹得人家对您暗生了情愫,日日将您牵挂在心头、甚至到了不惜对您下咒的地步?”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那种风流成性的人,哪儿可能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啊,说起来,或许有那么点线索……”
“…………”
浮上脑海的记忆暧昧得近乎无法让博雅回想起对方的脸庞,自己只是依稀记得对方身穿着一件嫩黄色的小袿,齐腰的长发披洒在肩头,怯懦的个性使她显得格外娇羞,就像是战战兢兢的家猫、依偎在她的叔父身旁,湿润的眼眸看起来就好像噙着眼泪似的、正是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引起了博雅的注意。
“我昨晚受邀去藤原大人家喝酒,当时是为了助兴、他命人喊来了正在他府上拜访的侄女,名字是叫‘藤子’吧?藤子殿下似乎不适应那样的场合,全程都不怎么说话、畏畏缩缩的,额头上还沁着汗,看着真叫人心疼呐。”
在深闺中长大的少女恐怕是第一次目睹这样的场面,更不懂的如何与成年的男人相处、不懂得该与那些早已醉酒了的男人聊些什么。无奈为了顾虑叔父的颜面,不得不咬牙隐忍的少女低着头;不言、不语,不闻、不问……放在心头的双手不知在何时攥紧了,薄唇因无法克制的紧张而不由自主的抿了起来。
“因为她看起来实在太害怕、太可怜了,所以我就坐到了她的身旁,拿出了我的叶二。该不会就因为这种程度的小事就对我动了芳心、还对我下了咒?”
“你可很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啊,博雅大人。”
率先开口的并非是低头沉思的晴明,而是绽开了折扇、哑然失笑的保宪。男人口中的‘罪孽深重’不免让博雅看到一惊,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样的罪孽、又因此伤害了什么人,自己真的是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人在出于恐慌的时候,精神力是非常薄弱的,也因此容易被人趁虚而入、迷了心志,硬要说的话、最先对藤子殿下下咒的人,是您才对啊。说到这,原本轻轻煽动着扇子的阴阳师忽然停下了动作,乌黑的眼眸看向了坐席另一侧的晴明,而一身白衣的阴阳师仍旧低头不语,凝重的神情不禁让博雅有些惊慌,却又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才好。
“您一瞬间的恻隐之心在藤子殿下的心中埋下了种子,您的笛声则催化了种子的萌芽、令它快速的茁壮成形。这世间万物,所有的事物都有因果、所有的事物也都有着它的相对;但男女情爱之事原本就是没有道理可循的,像我等这样的人都参不透,博雅大人您也不必对此太过自责。”
“这……可是……我……”
“言归正传吧。你是想要我帮你解开你体内的‘咒’,是这样吗?”
就在自己百口莫辩的时候,忽然如是插嘴道的晴明就这么硬生生的打断了自己与保宪的对话,冰冷的口吻与淡漠的表情竟让博雅感到有些陌生,而同样感知到了这一违和感的保宪则是挑了挑双眉,低头藏起了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拿起了面前的酒杯。
“藤姬应该不是故意对你下咒的,可恰恰因为是无意识间落实的行为,所以也更难解。……我需要你想办法拿到她的三根头发,必须在三日之内得到这些媒介,我才有办法帮你解开。”
“头发?!这么私密的东西,若是真要我开口,岂不是又会引起众多误会……”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您自个儿好好琢磨琢磨吧。
一边喝着侍女从旁斟满的美酒,一边向自己下达了这样一句没有温度的‘通牒’,顿时陷入了哑然的博雅只能愁眉苦脸的低着头,无论是晴明那冷漠的近乎决绝的‘要求’也好,又或是保宪那晦涩的调侃也罢,都让博雅感到阵阵迷茫失措。博雅大人,您不必这般懊恼,我也会一同协助您的;就在自己束手无策、力不从心时,竟主动为自己斟上了酒的保宪忽然如是宽慰自己道,然而男人的下一句感慨却又让自己陷入了疑惑,甚至没能注意到那穿着白色狩衣的阴阳师是用着如何凌厉的目光直视着洋溢着浅笑的‘师兄’的,耐人寻味的‘感激’颇有几分暗度陈仓的味道。
“毕竟您今天可是让我见识到了非常稀奇的‘好东西’啊。你说呢?晴明?”
“咦……?‘好东西’?何时……?”
“…………”

——TBC——
[1]出自《源氏物语》
[2]出自苏轼的无题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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