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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犬神—(四)》(火&冰/架空) 」
因为CP感并不明显所以放在【其他】分类里。
在公式站上连载的《夜行異聞録》,火神和冰室的《犬神》写了个开头,也过去很久了,想重新拿出来写完,所以在这里公开。
标题里的数字不代表章节只是更新的回数。
因为工作原因可能会写的很慢。
主要角色:火神+冰室
出场人物:黑子
具体设定可以见>这里<
关于冰室最后的去向以及设定,可以去我半身的lofter博客看下(戳左边向导的banner即可,含剧透)



在空中紧紧相握的双手是那么的炙热,信念化为最为真切的温度、透过掌心,流入了身体,使得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而宣告战争的号角也在次日的清晨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猛虎’,拔出了他那把最引以为傲的长刀,骑上战马、冲向了战场。
然而战争是残酷的。铁炮的轰鸣震得耳鼓生疼,飞扬的沙尘蒙蔽了视野、遮盖住了渗过云层的阳光,使得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变得越发浓烈。唯一能够听到的就只有刺耳的悲鸣以及痛苦的熬好,金属碰撞时的声响,战马摔落时的鸣叫……隔挡、挥刀,长刀的前段划过颈部的皮肉割断了脆弱的血脉,就在敌人重重的在自己面前摔落,气喘吁吁的火神仰头怒吼了一声,随即凭着直觉向东南的方向迈开了步伐,寻找着我军的旗帜、大喊着义兄的名字。
“辰也——!?你在哪里?辰也!”
空闲的左手在半空不断挥舞,仿佛这么做就能将恼人的沙尘拨开似的;而就在自己全神贯注的在人流中寻找着义兄的身影时,只听到一声似曾相识的火枪声、虽轻却十分的清晰,再熟悉不过的声响迫使火神加快了踉跄的步伐,一步、一步踏平了泥泞的草地,跨过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寻找着兄长的足迹。高举着长刃的义兄并仍旧在奋力迎敌,利落的剑术刺穿了坚硬的铠甲,只见他高高跃起、将刀剑抵向了敌人的心脏、刺穿了胸脯;殷红的鲜血如同决堤般从模糊的伤口喷出,飞溅上了冰室那张俊秀的脸颊,也让那原本充满着书生气的男人多了一丝令人颤栗的冷酷。
“辰也!太好了,我总算找到你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大我?!你怎么过来了?”
就在男人循声抬起头来的那一刹那,冲出硝烟的敌军向着火神的方向举起了长刃,然而却被火神轻易闪过,眼看着沾着血迹的刀剑从自己的眼前一划而过,而下一秒、从身后刺出长刀的冰室就这么利索的斩下了对方的脑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像是掩护一般利用身体阻挡在了自己的跟前。
“你那边的战况怎么样了?父亲和主公他们呢?他们现在的情况有人向你通报吗?”
“怎么可能!我这边的局势简直一团糟,能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到这里和你汇合,至于父亲大人和主公……我恐怕真的无能为力……”
“……你无需自责,这不是大我你的错,你用不着放在心上。”
音落,深吸了一口气的‘义兄’眉头紧锁,然而浮现在眼前的是尸首遍地的战场,身穿铠甲的武士们依旧呐喊着、咆哮着;挥舞着他们手中的兵器,平举着手中的长枪,大炮的轰鸣震得耳鼓嗡嗡作响,不单单是火神、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冰室也都因不安与茫然而乱了神志,犹豫着究竟是该继续向前迎敌进攻还是暂且撤退,而就在两人举棋不定之际、一颗黑色的跑到落在了不远处的高地,爆炸所产生的巨响化为一针针余波贯穿了整个身体,仿佛企图将全身的内脏一并刺破似的、飞起的沙城与狂风竟将自己的身体整个吹起,在双脚离开地面的刹那、前所未有的恐惧令火神大叫起来,下意识的蜷缩起了膝盖、双臂几乎反射性的蒙住了剧烈刺痛的双眼。
“唔————!!咳、咳咳……!哈、哈啊……哈……”
最先落地的是右臂、紧接着整个身体就这么重重的摔落在了被鲜血染红的沙土,持续了整整十秒之久的嗡鸣顺着后脑从耳蜗贯穿了两侧的太阳穴,竟让火神一时失去了知觉、就连视线也都从空白变得一片漆黑。刚才那是什么?是敌军从洋人那雇来的炮弹?现在的我究竟是瞎了还是聋了?自己到底还活着么?就连感到害怕的余裕都没有、卧躺在地上的火神虚弱的吞吐着满是血腥味的空气,就在自己摇摆着双眸、竭力寻找着视线的焦点时,一股温热的感觉顺着额头的上方不断流淌了下来,染红了模糊的视野、熟悉又刺鼻的腥味告诉着火神那是从自己的体内所流出来的鲜血。
“辰也……辰也……你在哪里……?”
炮弹爆裂所产生的震荡还没能从体内完全消失,仿佛全身的神经都彻底崩断了似的、别说是思考,就连肢体的行动都变得异常的艰难,然而火神不能就这么在这里坐以待毙,自己必须得采取行动,无论是前进还是逃走、自己必须在第一时间尽快离开这片满是狼藉的是非之地。麻木的双腿还没能找回全部的知觉,只能依靠双臂在地上爬行的火神半眯着双眸,透过一片猩红的视野、寻找着义兄的踪迹。幸运的是、同样被炮弹的余震击倒的冰室就在不远处,然而冰室的伤势似乎比自己还要严重,现在的火神虽然无法站立却至少能够找到爬行的力气,可自己的义兄却像是死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浑浊的沙土上,这使得同样负伤的火神立刻乱了阵脚、却又无法做些什么,只能卯足全力向着冰室所在的方向爬行、如同嘶吼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叫喊着男人的名字。
“辰也……辰也!你还活着吗?!辰也!”
“…………”
自己那堵上全部的呼喊似乎唤醒了失去了知觉的义兄,只见冰室稍稍动了动手指、曲起的指节让火神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随即立刻加快了动作、爬至了男人的身旁;碰巧本不灵活的双腿忽然找回了原有的力气,支撑着火神摇摇晃晃的支起了身,一边用手轻拍着冰室的脸颊、一边翻转着男人的身体,确认对方是否还能够正常的呼吸。
“辰也!你能听到吗?辰也!辰也!”
“唔……”
冰室的气息虽弱可至少他还活着,一声细若蚊足的支吾声让火神总算是悬下了紧绷的心弦,可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敌人仍旧在进攻,然而我军的伤亡因落雨般的炮轰而愈发惨重。不少人察觉到了战局的失利而开始撤退,不堪的场面让火神不禁联想到‘绝望’二字,事情正如冰室在战前所预料的那样、这场战役根本就称不上‘战争’,只是单纯的‘送死’,是一场不战就败的闹剧而已。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辰也,对不住了,可能会弄痛你,你先忍忍吧。”
音落、咬牙忍着痛的火神就这么将神志不清的义兄从原地抱了起来,血粼粼的单臂缠绕着自己的脖颈,而就在火神硬拖着冰室从原地站起时,硝烟的尽头传来了撤兵的消息,浑厚的嗓音既不属于自己的父亲、也不属于冰室的家人;更不是主公或是其他的策士,而如今他们的下落究竟在哪儿、又是死是活,火神不知道、也无法顾忌太多,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强忍着悲痛与满腹的怒火从这里‘逃走’,然后带着昏迷不醒的冰室活下去、这是当下唯一的出路。
跨过一句句千疮百孔的尸体走进了远离沙烟的树林,冰室虽然看起来纤细、可毕竟是与自己差不多高大的成熟男人,再加上他同样身披铠甲、身体具有一定的重量,也真是这份重量让自己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的艰难,可火神并没有放弃,自己依旧一步、一步的不断向前前进着,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的小心,而在火神的脚印附近总会留下鲜红的血迹,有的是从自己的身上滴落的,有的则是从冰室的体内流出的鲜血,不单单染红了男人裸露在外的肌理、也染红了自己身上的铠甲,温暖的热度竟让自己热了眼眶。
“你还醒着吗、辰也?你可千万不能死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无论敌人是谁,哪怕无数的人在我们的面前倒下、牺牲,我们一定要共同手刃敌人。这次虽然是我们输了、可我们还有报仇的机会不是吗?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啊!辰也!你能够听到我说的话吗?!”
“……………………”
奄奄一息的兄长并没有出声、可男人的确回应了自己,不知道在何时握起的双拳暗指着内心的不敢,这让火神又惊又喜,立马转头端倪起了冰室的脸色,满是鲜血的脸颊上多了几道渗人的伤痕,然而此时此刻的冰室竟睁着双眼,尽管眼神有些涣散、却的的确确睁着双眼,怔怔的凝视着两人一路走过的路面。
“辰也?!你醒了吗?!能听到我说话吗?!辰也?”
“啊啊……我能听到……不过能不能麻烦你不要总是这么大声的嚷嚷我的名字,感觉怪丢人的。”
在这种时候竟还有多余的闲情调侃自己,只见虚弱的义兄慢慢抬起了脑袋,牵强的微笑却为火神带来了极大的鼓舞,也让自己立刻停下了步伐、张望起了四周;随即便找了一颗茂盛的大树迅速的躲在了树干之后,一边松手放开了冰室的臂膀,一边扶着男人靠上了背后的树干,然而即便冰室已经能够开口说话、神志似乎也要比方才清醒不少,可男人的脸色异常苍白,微微泛青的双唇时不时的颤抖着,而他依旧坚强的保持着倔强的笑容,右手死死的捂上了依旧渗着献血的小腹。
“不过没想到有生之年里竟还有被你救的这一天。你可真是长大了呢,大我,变得越来越可靠了,相反的、我这个做哥哥的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不配‘兄长’这个身份。”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吧?!”
即便想要逞强也得有个限度、火神知道冰室的个性,也明白男人不甘心就这么撤兵、像是逃亡似的远离战火的喧嚣躲藏在这样一个阴森又偏僻的树林里,就好像任人宰割的瓮中之鳖、等待着追赶而来的敌兵。一切都还没与结束呢!不是常常有人说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次是我们占了下风、可我们还有机会啊!下一次、下一次我们双倍讨回来就行了,如果在这里就死了的话那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见自己如是坚持道,眨了眨双眼的义兄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一句虚弱的‘说的也是’让火神的心头忽然一阵紧缩、自己的那番鼓舞在冰室听来根本只是对自我的一种安慰,男人根本就没有相信自己,两人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根本只是互相用着善意的谎言来掩盖败北的屈辱,其实两人的心里都明白,所谓的‘机会’或许根本就不会存在,而自己口中的‘复仇’就更是天方夜谭。
“你听好了,大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回城、你说得对,如果轻易就这么送了性命或许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可形势变成现在这地步,可能想要活命也都非常困难,如果你已经做好觉悟了的话,就照我所说的去做。”
无力的双手不知道在何时拍上了自己的肩头,伤口依旧在流血、身体仍旧承受着尖锐的剧痛;可就在冰室如同下令般对自己这般叮嘱道时,火神还是毅然的点了点头,仿佛允诺一般、反握上了男人的手腕。再向前走一阵子会有一个分岔路,分别通往东西两个方向、到了那里我们两就分开行动,我走西边、你走东边,然后在营地附近的那座神社碰头;说着,微微曲起的手指忽然加重了力道,而冰室的建议却让火神感到非常的震惊,在这样的局势之下、想必追兵很快就会赶来,如果在这种节骨眼上分头行动,那其中一方必然会成为吸引敌人的‘诱饵’,存活的概率可谓是微乎其微。
“就算我不挑明……你也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吧?这是我作为‘兄长’对你提出的最后一个‘请求’。大我,不管最后是谁活到最后,我们都要将这份意志传承下去,千万、千万不能忘记今天的耻辱!”
“……我明白了!”
火神甚至回想不起自己是怎么与冰室走过那段通向生死离别的分岔路的,亦不想想起当时的自己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境迈着踉跄又艰难的步伐。自己唯一记得的、就只有两人都没有落泪的事实:火神并不惧怕死亡、想必冰室也一样;可彼此害怕的是对方遭到杀害的可能性,火神是发自内心的向神明祈祷、祈祷追兵能够选择自己踏上的这条路,如此一来冰室就能活下去,带着自己的意志东山再起、在未来的某一天洗净今日所留下的所有屈辱。就在道别之际,忽然停下了脚步的义兄从胸前摸出了那把由主公恩赐的火枪、递到了火神的面前,声称希望自己能够收下并且好好保管,相当于约定的‘信物’、如果将来两人真的能够像梦想的那样在约定之所重聚,冰室希望火神能够将这把枪原封不动的交还给他,更希望这把火枪能够在关键时刻庇护火神的性命。
(既然如此我也有样东西要交给辰也!你等等啊!让我好好找找……)
因为是兄弟、所以无论是甘还是苦都要一同分享;从小时候起两人之间就没有什么秘密,自己的东西就是冰室的、而冰室的东西同样也属于火神,然而冰室突然就这么将最珍爱的手枪交给自己保管、这不禁让后知后觉的火神慌了神,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块不大不小的玉佩,随即硬生生的塞进了冰室的手里,细细颤抖的手指紧紧的握着男人那冰凉的双手、久久都不舍得分开。
(那我们就在神社碰头吧!答应我、辰也你一定要活下去啊!我也会努力、所以你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回来啊!)
(啊啊,我会的。)
没有任何的依恋、有的就只有关乎生死的诀别;当火神紧握着腰际的长刀、奋力向前奔跑之时,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的掉出了眼眶,自己不是因为害怕才会哭泣、而是无法忍受此时此刻的孤独才会情不自禁的落泪。火神真的觉得好恨、好恨自己的弱小,好恨无法保护任何人的自己。冰室呢?冰室是否也一样呢?正朝着西边前行的你是否也想着相同的事呢?姗姗来迟的悲伤让眼泪仿佛决堤一般源源不断的落下,然而就在火神强忍着无法泯灭的悲痛、努力向着终点奔跑时,不同于敌军的另一股‘威胁’在不知不觉中靠近,只听丛林中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奇怪声响,迫使火神谨慎的停下了脚步、立刻拔出了鞘中的长剑,时不时的观望着四周。
“是谁?!是土佐的王八蛋吗?!赶紧给我出来!”
“‘沙沙’、‘沙沙’……”
骚动不单单是从一处、而是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四面楚歌的劣势处境让火神不禁冷汗直冒,然而就在自己窥探着周遭的环境、试图寻找一条逃跑的出路时,‘敌人’竟纷纷亮出了它们的真身:深灰色的皮毛与尖锐的獠牙像极了游走在深山野林的野狼,可体型却远远不及山狼那般精壮庞大,出现在火神面前的是饥肠辘辘的野狗,凹陷的肚子象征着饥饿、而从喉咙处传来的的吼声则是示威,就好像在说服身受重伤的火神乖乖投降似的,让火神不禁嗤笑起来。
“哈!几条野狗就想置我于死地么?别开玩笑了!我好不容易才从活地狱里逃出来,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么几条牲畜?!”
“嗷呜——!!!汪汪!!”
几声狂吠过后、冲着自己迎面扑来的恶犬们张着它们的血碰大口,有的咬上了自己的小腿,有的则是一跃而起、紧咬上了自己的小臂;钻心的痛楚远远超乎了火神的想象,惹得自己大声哀叫了起来,咬牙强忍着刺骨的疼痛、举起了单臂,将刀尖刺进了恶犬的身体。被啃咬的伤口虽然不足以致命,却大大的增加了出血量、让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火神感到一阵恍惚,疲软的双腿不断流淌着鲜血、也因此变得越发无力;可还没等自己重新整顿好重心的平衡,潜伏在丛林中的其他野狗竟一齐飞扑而来,双腿、脚跟、小臂、手指……利牙刺穿了皮肉、咬断了自己的腕骨,难忍疼痛的火神因本能的退缩而松开了紧握成一团的指节,沾满了血迹的刀柄就这么从指缝间滑落,重重的落在地上、被狂犬们踩踏在了脚下。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失去了武器,只能依靠蛮力的火神掰开了恶犬的嘴牙,可自己越是用力、那些饿如豺狼的疯狗们就咬的越紧,再加上自己不断的失血,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的火神忽然感到眼前一黑、就这么顺着失衡的重心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无力再做任何的反抗。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和辰也他选一条路,至少两人可以同归于尽。一边自嘲着、一边将高大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火神不害怕死亡、被敌人杀死也好,被恶犬咬死也罢,自己并不怕死;可至少……至少这把辰也亲手交给自己的手枪,无论如何也不能丢掉。怀着最后的‘夙愿’、将双手捂上心口的火神死死的握着那把冰冷的枪支,也恰恰在这时、神明向自己表达了最后的怜悯、飘下了绵绵的细雨,潮湿的水汽加深了空气中那浓烈的血腥味,而就在火神彻底失去神志之前、自己唯一的‘遗言’就只有那几句千篇一律的致歉,乞求着未能兑现诺言的自己能够得到义兄的原谅。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辰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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