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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Blue(火冰/架空/if二设) 」
- if二设的火冰,厨师火神x调酒师冰室,不过是两人都还是菜鸟的时候发生的故事
- 生活小品。前阵子一直在写黄笠,写点别的转换下心情
- 小区喜提7+7了,然而430之前有很多事要忙,估计居家也不能一直摸鱼了,但要是有时间还是会尽量多写写,毕竟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根据标注在纸箱上的标记,火神一一将堆积在玄关处的箱子放到了指定的地方;箱子里装着的大多都是一些关于鸡尾酒的书籍和杂志,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医学及化学相关的专业书。或许只是为了留个纪念、又或许是为了不让自己轻易忘记——忘记自己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与代价才争取到了‘选择’的权力。而拥有这些书册的主人正站在窗前、打着电话;他特意选了一件颜色明亮的上衣、修剪了头发,从他那神采奕奕的表情,火神能清晰的感受男人心中那如释重负的轻快,更由衷的为这样的冰室感到高兴不已。
“好的,今天辛苦大家了,非常感谢。……大我,抱歉,刚在和搬家公司咨询押金返还的事,丢下你一个人收拾。明明这些都是我的私人物品,真不好意思。”
“没事,毕竟是我自己说要来帮忙的。再说这些箱子里也有我的东西啊,全部交给辰也收拾,我反而会过意不去。”

当冰室将决定搬家的消息告诉火神时,大吃一惊的火神愣愣的看着一脸苦笑的‘情人’,一声‘什么时候决定的’使得身旁的‘义兄’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香烟,低声回答道。
(也没有很早吧。店里的前辈被内定了,决定辞去兼职,所以现在住的公寓要退租了,问我有没有兴趣。)
(这么突然?!)
(是啊。对方是想一出是一处的类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记得我抱怨过现在的房子太旧的事。或许本质上他是个细心的人吧。)
冰室的这番喃喃低语勾起了种种思绪。当初,男人是出于经济原因而选择住在这间老旧、狭窄的房间,除此之外,冰室亦想远离自己的父母,后者的愿望之强烈、以至于自从搬出家后,除非逢年过节,男人一次都不曾与自己的双亲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其实我心里早有打算,钱也存够了,但因为学校那边有很多事要忙所以一直想不起这事;说到这,似乎想起了什么的冰室微微蹙起了眉头,洋溢在脸上的笑容也逐渐被凝重的阴郁所替代,就连嗓音也比方才要来得低沉几分。
(下个月开学,我就是大四了,很多事不得不去面对……我也想趁这个机会,把我这些年的想法和我父母说清楚。到时候估计会有一场恶战吧。)
(……不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辰也。)
不想活在父母的‘操纵’里,更不想活在他人擅自为自己构建、设计的人生蓝图之中;父母那过高的期望一度压得冰室喘不过气。男人经历过失败,忍受过苛责,更是通过不懈的努力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以此换取了‘独立’的机会。然而这一切对冰室来说只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选择父母钦点的专业,只不过是为了堵住亲戚的攸攸之口;在三年多的时间里,冰室接触了不少人、了解了不少事,尽可能缩减生活开支、为未来存下些资本。火神并不知道男人做了多少的准备,冰室也不曾主动向自己说起过太多;可自己见过男人早出晚归、努力勤快的模样,而同样在为梦想而拼搏的火神比任何人都能理解冰室的这份决心。像他这样心思缜密、隐忍的男人,不可能冒险去打没有胜算的仗,又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与支持,即便没有自己,冰室也一定会贯彻自己的原则与野心、直到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辰也那边没事吧……不知道顺不顺利……”
公寓的地址、搬家的日期……所有关于男人‘新居’的信息,都是在冰室一人敲定了所有的方案之后,在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之中告诉火神的。火神并不是没有为自己争取过,自己不止一次明示想要在搬家之前去看一眼男人的新家,甚至抱着被对方痛斥一顿的风险、表明自己想搬出来和他一起生活的愿望。当然,自己的这些诉求都遭到了无情的拒绝。这是我的生活,与大我无关,再说要是你搬出来了、你父亲怎么办?明明对亲生父母如此叛逆,可唯独对自己的老爸总是毕恭毕敬;冰室对父亲是心怀愧疚的,而恰恰是这份愧疚让火神不解、更令自己沮丧。归根究底,‘兄弟’的身份依然没能从男人的心中淡去,‘火神大我’只要还是他的‘兄弟’,冰室则绝对不会选择依赖自己。搬家是如此,‘未来’亦是一样。
“辰也虽然长得像妈妈,可固执的地方和叔叔简直一摸一样,吵架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辰也!你要去哪里?!”
果不其然,从走道传来的骚动了一直蹲守在玄关的火神,然而自己没有办法直接推开门、一探究竟,要是这么做反而更容易引起冰室家人的疑心,使得男人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不得已,悄悄将耳朵贴上了冰冷的大门,揣摩着门外的动静。
“你冷静一点,好好和你父亲谈谈,不要这么极端……妈求你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妈,我已经决定了。今天我回来只是告知你们一声,并没有想过要征询你们的任何意见,也没有奢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的心情。”
“……”
尽管声音很模糊,可火神依然能够辨别冰室的嗓音:他的语气平静得让人感到冰冷,冷静得让人觉得无情。面对亲生母亲的苦苦哀求,与亲生父亲的大声呵斥,似乎不愿再纠缠下去的冰室迈着决绝的步伐走下了楼梯,留下失声痛哭的母亲、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凄凉昏暗的走道里。
“唉……果然还是变成这样了。”
火神理解冰室,可也同情他的家人。虽然严厉,可冰室的父母是非常疼爱自己那唯一的儿子的,可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在冰室的身上寄予了太多希望,却从未考虑过本人的感受。这难道是做父母的通病吗?想到自己那同样不近人情的老爸,一时竟不知道该同情哪一边的火神长叹了一口气,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就在自己犹豫着要不要做些什么时,口袋中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来电的人是冰室,这不禁让火神感到有些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喂?辰也?……你还好吧?”
(你都听到了吧。)
拙劣的谎言在男人的面前起不了作用,他那倔犟的自尊心更不需要笨拙的宽慰。闻言,默默低下了头的火神用沉默给出了答案,而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同样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一声好似自嘲般的嗤笑在电话中响起,这笑声充满了无奈与苦涩、以及压抑在心头已久的辛酸。
(其实我原先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能够得到其中一人的理解。是我太天真了,自始至终我只是他们用来填补自己的虚荣心的工具罢了,至于我的人生、我的生活、我的理想,根本就不重要。)
“辰也,叔叔阿姨他们是爱你的,只是方式错了……我也是最近才明白这些道理的。”
这世上一定有着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但绝对不会是自己的父亲、也不会是冰室的双亲。有时候,‘身份’所赋予的‘责任’总会被错误的理解成某种‘权利’,就好比将赡养当作控制,将依赖当作顺从。
“我觉得他们也需要时间,去了解真正的辰也吧。当、当然了!我不是为叔叔阿姨辩解什么……你知道的,我和我家那个糟老头也没少吵架,可时间久了、他的年纪也上去了,很多事自然也就想明白了。他其实很怕我离开。逼迫孩子服从大人的安排,只是让自己不受这种孤独感的吞噬的一种手段罢了。”
(真难得,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够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些话。你真的要比我成熟很多呢,大我。)
留下这样一句苦涩的感慨,挂断了电话的冰室在接下来的一周内,都没有与火神见面。男人会回自己的消息,也会接自己的电话;可当火神问起是否可以去他家的时候,冰室总是以‘最近有些忙’为由,将自己拒之门外。起初,火神以为是因为自己多嘴而在无意间惹怒了冰室,可当自己支支吾吾的为自己的多舌而道歉时,男人却反问自己为什么要道歉、笑着安慰起了失落的‘义兄弟’。
(你误会了,大我,我是真的很忙。还有……我父母可能会找你打听我的情况。他们要是真的找到了你,我希望你不要说太多,哪怕你是出于好心。答应我,好吗?)
(我明白……毕竟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这个外人确实不好多说什么。)
次日,冰室的‘预言’便成真了。约莫早上八点,刺耳的门铃声迫使火神从梦中惊醒,待到自己迈着踉跄的步伐来到玄关,熟悉的女声在门的背后响起、令火神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急忙推开了大门。
“啊……阿姨……”
“对不起,大我,我有些事想找你聊聊,你方便吗?”
身为小辈,火神无法将眼前的女人关在门外,更何况这么做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加深自己与冰室家人之间的误会。见自己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男人的母亲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眼看着她连连向自己道谢、一丝苦楚忽然涌上心头,使得火神不由自己的用余光观察着对方的申请,憔悴、暗沉的脸色令心口隐隐刺痛起来。
“好久没有见你了。学校很忙吗?你父亲还好吗?”
当火神将咖啡递给冰室的母亲时,盘着黑发的女性笑着婉拒了自己的好意。冰室的相貌清秀、俊美,而作为孕育了男人的母亲,冰室的母亲同样是一味美丽优雅的女性,而对火神,她始终非常亲切、温柔,一是同情自幼没有母亲陪伴的火神,二是因为自己是与冰室形影不离的玩伴。
“还有……我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与辰也那孩子联系过……你知道他最近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最近我们都比较忙,都不怎么联系。”
“这样……”
相信了自己的‘谎言’,男人的母亲缓缓低下了头的,接着,透明的泪珠从她那泛红的眼眶滚落,眼看着比自己年长的长辈竟不顾形象与尊严、在刚成年的‘孩子’面前失声痛哭起来,一同乱了阵脚的火神连忙从茶几底下拿出了纸巾盒,一边提对方擦去了泪水、一边编造着更为拙劣的‘谎言’。
“阿、阿姨!你别哭!别着急!辰也他肯定在忙大学的事呢!等过了这阵我试着联络他看看,要是联络上了,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我来做!”
“谢谢你,大我。你真是个好孩子……辰也他要是有你一半听话,或许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
那孩子,已经不会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叹息迫使火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错愕。自己想象过他们父子吵架、甚至出手的场景,也想象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针锋相对最终都会终于妥协或疏远,但火神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焦急的等待着男人的音讯的这段时间里,竟发生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变故、无情的将三人间的亲情撕扯成了狼藉的碎片。
“辰也他……不惜与他父亲断绝关系,也决定辍学。我真的不懂……大我,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那个孩子突然变成这样了?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一瞬间的冲动,往往能使一个人完全改变后来的命运。‘冰室辰也’远不及他的表象所看起来的那么谨慎、缜密、以及坚定;男人的内核是炙热且柔软的,可同时也很脆弱。当同样失去理智的父母用着残酷的言语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施加压力,将莫须有的种种‘罪’扣在他的身上时,即便是出于爱、是出于家人的关切,可在哪一瞬,‘不被理解’俨然已成为男人心中的唯一的骄傲。于是,他主动撕开了维系着三人的亲情,只为未来的人生能够任凭自己主宰,脚下的路任凭自己选择。
“差不多就这些了。呼……好累……”
火神无权替任何人做决定,多管闲事更不可能让自己那固执的‘义兄’回心转意。自己甚至都没有主动提起男人的母亲来找自己的事,而冰室也没有再在自己的面前提起他与家人之间的种种事迹。这是一种信任,更是一种默契——信任自己一定会兑现承诺,更相信自己会义无反顾的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这种信任既让火神感到欣慰,又十分悲凉;这样的结果对你真的是好的吗?望着正伸展着身体的‘情人’,一股无法言喻的伤感使得火神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身体,若有所思的将脸颊埋入了他的肩窝。
“怎么了?你也累了吗?要不要睡一会?”
“不用……我还得去做饭呢。辰也想吃什么?”
无条件的去实现某个人的心愿,或许是最简单易懂的表达。现在的自己如同辰也相信自己那般、去相信男人,也许有朝一日,一切的一切都会止于平静,一切的一切都会回归于生活本身——无边无际、变幻无常的,但总是一片澄澈而明亮的一抹蓝。
“嗯……简单点,就吃咖喱吧!不过不要日式的,是东南亚的咖喱,要不要试试看?我也一起来帮忙。”
“喔!交给我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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