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 黑子的籃球 忍者ブログ
「 【黒バス】どくはく。(青黑/架空) 」
- 鬼ごっこ的番外,接着上次有关盂兰盆节写的、之后的后续
- 姨妈疼的腰直不起来……依旧写不长,不过会是个想对比较完整的故事
- 奥运会开始啦大家有看比赛吗?有点喜欢这次男乒希望能拿到好成绩,宁泽涛也要加油诶嘿~



小心翼翼的将细长的竹筷按照一定比例切割成两半,为了保持形状的统一、将底部一点点削磨成了相同的形状,随即慢慢插入柔软的蔬菜内部,用来迎接亡灵归来的坐骑就这么完成了。一年之中、秋天是黑子最喜欢的季节,然而自己最喜欢的节日却是每年八月的盂兰盆节,若是告诉别人、想必多半都会向自己偷懒诧异的目光吧。明明房东先生不是上班族、就算到了中元节也一样没有假期啊;曾经,入住在这栋简陋公寓里的大学生用着略显困惑的口气如是笑着说道,因为无法生活、黑子自然没有回答,可就算自己认真回答了、对方也一定无法理解自己,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黑子总是为自己那后天的残疾感到暗暗庆幸,庆幸自己无法开口发声、无法开口转达,自然也就避开了许多棘手的对话,几声敷衍的浅笑就足以让对方无奈作罢。
“……呼。”
将立起的黄瓜和茄子摆放在了圆形的茶几上方,虽然有些简陋、可毕竟花费了自己许多的心血,当看着终于成型的‘杰作’以完美的平衡屹立在桌子表面时,难掩得意的黑子下意识的长吁了一口气,用指尖轻轻掸去了粘附在茄子前端的灰尘;紧接着又一丝不苟的将两只‘坐骑’轻握在了手里、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来到了玄关的门前。之所以会如此认真谨慎的对待每年的盂兰盆,是因为这是黑子唯一能够与过世的祖父母见面的机会;从小由祖父母带大的黑子非常重视两位老人,而在祖母过世之后、自己更是成了祖父的精神支柱,两人形影不离的在这间老旧的公寓中生活了数年,将与祖母的回忆编述成了一篇篇动人的故事,这也是黑子在日后开始提笔创作的重要契机之一。中元是个好日子啊,自从你外婆走了以后、就只有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我才能见到她了,真想和她好好说说话啊;每当进入八月,年迈的祖父都会变得异常精神与兴奋,为了迎接祖母‘回来’、祖父会特意为坐骑系上小小的鲜花、为的就是能够让骑坐着牛马的祖母显得更加风光一些。天真的念头是给予对亡妻的思念,热切的盼望则是出于寂寥与孤单;受祖父的影响,黑子渐渐喜欢上了盂兰盆节,而自己又与一般人不同、自己有着一双特别的眼睛,一双能够看到亡灵与鬼魅的双眼,然而黑子从未在现实中看到任何自己内心无比思念的人,即使是祖父祖母也都是在梦里与他们相会、而至于另一个人……既不曾在梦里出现,也不曾来到自己的身边。
“……好了。”

长达一周的假期是归乡团聚的最好日子,黑子的亲人远在他县、而自己与亲生父母的感情并不算深厚,一纸简单的书信也一些特产的礼物已经能算上是最好的祝福,再加上两位亲人如今年事已高、日子也过的非常悠哉清闲,而黑子也有着自己的追求与生活,事到如今再像是为了弥补昔日的裂缝那般大献殷勤,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可比起习惯了这种清净的黑子、同样有着亲人的青峰就没有那么‘走运’了;早在盂兰盆节的前一个星期、男人的母亲就连连打来电话,要求青峰避开人流的高峰、提早三天回家,为此两人没少在电话里大声争吵,因为青峰并不想这么早回去、也不在乎家人的团聚,男人就只想和自己一起留在这间公寓罢了,守着渺小又安静的幸福,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在乎。
(不行……我妈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说要是不回家明年就不给我续房子的合约,这样一来我就真的没法继续留在这里了。)
然而青峰的个性虽然倔强、可男人的母亲同样不好对付;当即将快满十九岁的青年一脸颓丧的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的跪坐在自己面前时,正为二号梳理着毛发的哑人不禁在心中轻笑了起来,狼狈的模样竟让黑子感到无比的惹人怜爱。无法开口说些安慰的漂亮话、不得已,微微起身的黑子一手抱着二号、一边挪动着身体来到了青峰的身旁;肢体的接触是安抚人心的最好方式,哪怕只是简单的触碰与肌理的摩挲、因沮丧而不断下陷的心绪便能一点点舒缓过来。只不过是十天而已,一眨眼就会过去了,你不需要这么难过啊;就在黑子如是在空白的纸上缓缓书写道时,轻轻冷哼了一声的青峰什么话也没说,而是像赌气一把甩开了自己那正抚摸着男人脑袋的手,随即将身体蜷缩成了一团,一句不由自主的感慨竟让黑子的心口猛地紧缩了起来。
(不是‘难过’、而是寂寞啊……没有你在到哪里都很寂寞得不得了,你难道不会有这种感觉吗?如果有的话、为什么能够这么洒脱的说出这种话呢。)
(………………)
洒脱?自己很洒脱吗?自己不曾感觉到寂寞吗?男人一定是哪里会错意了吧。
黑子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孤单与寂寞的滋味,正因为明白、所以才不动声色,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一般、用着漠然来麻痹始终盘踞在心头的痛苦。黑子是真的非常寂寞,无论是自己的创作还是平日里的生活、孤独为自己带来了内心的平静,然而这并不代表悲伤因此而消失,自己只是装作感受不到而已、就好像自己的命运本该如此一般,默默的、被动的、承受着这一切的一切。
(哲也看起来很精神呢,这样一来我们就放心了。)
在去年的盂兰盆节、黑子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过世已久的祖父祖母,两位两人还是那么的慈祥、慈爱,而在这短暂又幸福的梦境里,黑子不再是只懂得用纸笔来传达感情的哑巴,自己能够开口说话、然而黑子却听不到自己的嗓音,似曾相识的光景每次都能让黑子感到无比的痛心。我过的很好,虽然日子还是老样子、却很开心,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见自己如是腼腆的说道,同样不善表达的祖父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而温柔贤淑的祖母则是微微前倾着身子、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即使感受不到任何的体温、整个身体仿佛沐浴在柔和的春风中一般,就连心口也都被这股热度渐渐涨满。
(是因为那名叫‘青峰大辉’的孩子吧?他回来了吗?他真的是你一直在等着的人吗?)
(……我不知道。也没法百分百的确信现在的青峰君和‘他’是同一个人……可是我已经不在乎了。现在的我只想和青峰君一起活下去,就算我现在喜欢的人与那天所遇到的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我对青峰君所抱存的‘爱情’是千真万确的,无论是谁、亦都无法否认这一点。)
每年的盂兰盆、祖父与祖母都会回来,而在‘那个男人’消失不见的隔年,黑子曾经抱着侥幸的希望、为那位在车祸中不幸丧生的青年制作了另一座马匹,然而最终他还是没有在自己的梦境中出现,也没有再与自己见面。生死的轮回是五百年,这是在俗世流传最广的说法,可事实究竟如何、谁也说不清,而自己的祖父祖母过世那么多年仍旧能够在在梦境中与自己促膝长谈,或许这句凭空的揣测多半是事实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不来见我呢?为什么我至始至终都无法见到他呢?是因为牛马所能迎接的人只能是与自己流有相同血脉的亲人吗?又或是说他前往了更为遥远的地方、从此以后自己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吗?明明已经决定不能再哭泣了、明明已经决定要将这份寂寥与思念深埋在心中了,可待到长梦醒来、黑子还是哭了,自己明明发不出声音、却哭得那么伤心,以至于几度喘不上气、只能断断续续的深吸着屋内的空气,不断用双手擦抹着决堤的眼泪,将双膝紧紧抱紧了臂弯里。心很痛,明明没有受伤、却还是好痛,这种痛楚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就好像灵魂一点点崩解、粉碎,直至什么都不剩下,除了‘寂寞’之外、什么也都感觉不到了。
悲伤带动着所有的情绪一拥而上、眼眶不由自主的阵阵发热,就连脑袋也都因此变得昏沉起来;就在黑子几乎强迫的抽回了游离的神志,一个毛茸茸的物体忽然向自己走近:那是自己的爱犬,黑白相间的皮毛还是那么柔软、湿漉漉的鼻尖时不时的磨蹭着自己的手背,柔和的触感融化了笼罩在心头的寂寥,使得黑子慢慢伸出了有些僵硬的双手,轻轻捧上了二号那小巧的脑袋。很多事已经结束了、很多事又重新开始了;两者是那么的相似,两者又是那么的不同,或许将他们总是一一做着比较、以此来缅怀逝去的美好才是真正的愚昧与执迷不悟吧。想到这,不禁一声苦笑的黑子从原地缓缓站起了身;面对未知的未来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而与过去告别又何尝不是如此?
“……等你、回来。”
如是嚅嗫着,嘶哑的嗓音回荡在昏暗的玄关之中,点亮了全新的期盼、使得黑子情不自禁的轻笑了起来。
(我回来了,哲。)

——FIN.201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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