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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三味線(青黑/架空/2017青峰生日贺文) 」
- 青峰生日!
- 要不是提前我真的来不及……整个8月和9月注定在加班和出差中度过了,而且大概这种状态会持续到明年三月……简直了……
- anyway……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只希望一切能够顺利吧(抹脸)
- 这次生日就写写人形净琉璃与吉原好了。大概这个PARO算是我所有写过的青黑里人气比较高的?但是的确也是刻画的比较用心,换做是现在我大概再也写不出这样的故事了吧……



“这个月的月末你有时间么。”
“……?”
坐在烟雾妖娆的房间里,倚靠在窗边的黑子在朦胧之中微微张开了有些酸涩的双眼,朝着浑厚的男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衣领松散的‘番人’吞吐着烟雾,有些昏暗的烛光勾勒着脸庞的轮廓、然而对方脸上那有些凝重的神情却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就连那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也莫名的变得沙哑起来。
“有时间的话抽空陪我去个地方吧。……不过那地方在恶场的外边,要是有演出的话另找时间也行。”
“这个月都没有演出,应该没什么问题。”
从一向对‘浮世’外的‘世界’不屑一顾的青峰嘴里听到想要去‘外边’的话,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两人自打相识、再到像现在这样成为频频‘私会’的关系,不快不慢、也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而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黑子几乎不怎么听到男人主动开口说想要出去走走之类的话,除了惊讶与猜忌之外、黑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故作笃定的低下了头,生怕自己在无意间露出太过冒犯的表情,而对方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让坐在床边的黑子摸不着头绪,只能怔怔的看着青峰那有些毛糙的脚跟。
“那就好。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个人,穿的稍许体面点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可以请青峰君告诉我对方是什么人吗?”
听着自己如是低声试探道,稍许顿了顿神的‘番人’一时没有说话;脸上那沉闷的表情依旧,就连从男人口中吐出的烟雾也比方才要刺鼻了些许。他好像在犹豫,又好像在思索;细长的眼眸时而投向天井、时而投向地面,然而最终、还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是很重要的人,之前没少和你提起过,但因为一直没有时间、而我也老想不起来;音落,仰头吐出了最后一口烟雾的青峰熄灭了手中的长烟,气氛的转变、空气的僵硬、那仿佛连时间也都一并凝固的压迫感,明明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不快,然而生性敏感的黑子还是察觉到了这些细小的变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摆放在膝上的双手,静静的听着男人启唇道出了他的‘请求’。
“是我母亲。好久没去看她了,这次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青峰君……”
距离青峰诞辰的日子还剩下没多少时日了。早在入夏不久的时候、黑子就心心念的将这个特别的日子写在了手心,要是墨迹被水冲淡了、被汗弄糊了就再也上一遍,生怕自己一晃神忘了而惹对方不高兴,再加上这是黑子第一次为男人庆祝他的诞辰日,黑子想要准备的好一些,以表达平日里青峰对自己的照顾,以及自己对他的那份感情。
(说是在恶场的外头但其实也不远,就在吉原背后的小山上,我母亲的牌位就供在山上的那间庙里。)
虽然黑子决心要好好为对方庆祝,可是在‘选礼’这件事上却久久都没有头绪。青峰的出身算不上富裕、也算不上高贵;他生在青楼,长在青楼,虽然吉原有着‘浮世’的美誉,但终究只是一条供人寻欢作乐的花街罢了,可偏偏正是这样出身‘低贱’的青峰拥有着大多人都向往的财富、过着吃穿无忧的奢靡生活,论物质上黑子实在不知该送些什么,但又不想敷衍了事的奉上自己的时间与精力、尽管男人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无非也只是这些用心才能感觉到的‘证明’而已。
(不过这件事你可别和任何人说啊!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店里的人、还有五月,就只有你知我知就好,省的被人落下话柄。)
(我明白了,我会替青峰君保密。……虽然这件事对我而言,实在有些太过突然了。)
没有任何的征兆和准备、甚至没有一点暗示,唐突的提议难免会让黑子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可最终自己还是没有拒绝,不是因为那是男人对自己的‘期望’、更多的是当时从他的眉宇之间流露而出的寂寥,让黑子情不自禁的倾了倾身子,握上了对方那有些微凉的右手。
“可既然是扫墓的话,还是应该带点东西比较好吧?像是点心、或者贡品之类的。”
虽说自己承诺了青峰不向任何人透露这个‘秘密’,但是回到剧院后的黑子还是向正在打理庭院的伊月诉说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始终举棋不定的黑子一脸愁容的向自己如是说道,手持扫帚的年轻越是一边打扫着庭院,一边好似自言自语的回答道,但男人的这两句提点非但没有为黑子解决烦恼、甚至让黑子更加不知所措,就这么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伊月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你不用那么紧张啦。虽然的确是挺突然的……怎么说呢,我觉得青峰他应该也没有多想,或许他也只是一时兴起呢?毕竟你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啊。”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觉得有些紧张。毕竟那是青峰君的母亲,虽然是已故之人,但她仍然是青峰君的家人,就这么贸然前去祭拜,情理上总有些过不去。”
青峰对自己的母亲心存愧疚,确切的说、为了能够让自己从这份罪恶感之中解脱,男人才将自己圈锁在不夜城的深处,明明知道时间回不到过去却好似赎罪一般守着这座青楼,因为这里有着母亲所留下的一切,她的情义、她的坚强、还有她收留的可怜女人,却又什么都没留下,在一个下着滂沱大雨的夜晚永远的离开。
(我母亲生前总捧着三味线,明明没人教过她却弹的有模有样,说是当时在茶馆的时候和留下住宿的客人偷偷学的,同时也接触了文乐。)
与伊月道别之后,回到后院的黑子来到了仓库、原本想要找些布头打扮下人偶静静心,不料、忽然从脑海深处一闪而过的回忆却让自己停下了脚步,立刻转身回到了院子,大步走到了正站在树下乘凉的伊月面前。见自己又折返了回来、先是暗暗一惊伊月愣愣的眨了眨双眼,一句‘又有什么事吗’让黑子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吞吞吐吐,就连黑子也都不明白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而已、却在诉说的时候变得那么的难以切齿,在脸颊蔓延的燥热更是让自己感到狼狈不堪。
“那个、前辈……能请你教我如何弹奏三味线吗?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可以请你教教我吗?”
“嗯?这个……可以是可以,但你突然想要学琴……是和扫墓的事有关吗?”
面对伊月那开门见山的反问,只是点了点头的黑子并没有多说什么,而见状的伊月则是撇了撇嘴、袖起了胳臂,沉思了一会儿过后,一声‘好吧’让黑子不由自主的长吁了一口气,原先堆积在心口的沉闷感也如雨过天晴似的被吹散了,发自肺腑的笑容情不自禁的绽放在了脸上。
“不过我可是很苛刻的哦。如果你做好了准备,我们今天就开始吧。”
“非常感谢。”
左手按弦,右手持拨;拨子挑拨琴弦的那一刹那、清脆的弦音随着节拍形成了一连串跃动的旋律,虽然比起伊月那高超的技艺、自己的三味线有些平凡单调,但黑子并不觉得讨厌,依照伊月的话来说、自己的三味线流露着一股初学者特有对的‘朴质’:简单却真诚,笨拙却充满了人情味。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拜过师,但你也算是我的第一个学生,希望对方能够从你的琴声中感受到你想对他倾诉的那些话吧;在距离约定之日的前一天,伊月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把三味线,虽然远远不及他正在使用的那把看起来那么的精致、就连缠裹在琴声上的屁也都是比较粗糙的皮革,琴杆上满是刮痕,然而拿在手里的沉淀感却格外让人踏实。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玩意?三味线?”
八月末的天气还未褪尽暑气,却不像七月那般炎热;大风吹过树林惹得树叶沙沙作响,就这么顶着风、背着琴的人形使一步一步踩着脚下的石阶,虽然曾经也有过跟着剧院到处跋涉巡演的日子,可自从来到诚凛之后、黑子就没怎么离开过恶场,更别提远行了。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来到了与男人约好的地方,只见穿着一身浅色浴衣的青峰袖着双臂、屹立在高耸的大树之下,几乎从不离手的烟管烟杆系在腰上,在浴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扎眼。
“青峰君……枉费我特意提早了一个时辰出门,没想到你已经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无论是对方那朴素过头的着装,还是破天荒的准时,都仿佛像是一声声警钟、提醒着黑子今天对男人而言是特别的一天,也僵尸不寻常的一天。见自己如是气喘连连的说道,耸了耸双肩的‘番人’似乎并不在意;比起姗姗来迟的人形使、高大魁梧的年轻‘宿主’似乎更关心自己背上的那把琴,然而青峰并不是那种完全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只会操纵傀儡娃娃的艺能者却背着一把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肯定有着他的用意。只不过就在刚才,黑子用着一句看似客套的道歉回避了自己的追问,虽然心里有些不服、半挑的眉毛充满着狐疑的意味,可青峰还是没有追问下去,就这么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跨步走下了陡峭的台阶。
“是我来太早了,所以你用不着道歉啦。走了,准备爬山了,脚下用力可别跌倒了啊。”
“嗯,我会努力的。”
青峰对他的母亲、对家人的那份思念与缅怀,多多少少让黑子想起了在天灾中过世的两位亲人。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生活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无忧无虑,以至于黑子很少去思考有关未来的事、去思考那些行走在自己身边的人,直到摇晃不停的大地与坍塌的房屋埋没了所有的美好,黑子这才开始怀念这些永远不可能在复返的东西,想起那些不可能再听到的话、这份悲痛或许与埋藏在青峰心底的懊悔,是不一样的。
(哲也,人对人最大的善举就是理解。所以当你有了朋友、当你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听他说话,听听他诉说的处境与命运,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看见’对方,这就是所谓的‘同理心’。)
山路比原先所想的要来得陡峭。每向上走一步、都会让双腿变得沉重一点,就好像被绑上了被石头堆满了的麻袋一样,可黑子并没有因此而被青峰抛下、但自己同时也察觉到了男人为了迎合自己而特意放慢了步伐,就这么一步步的走在自己的前头,既不怎么回头,也不怎么说话。也许他的心里正在想些更重要的事吧;望着对方那高大魁梧的背影,不知为何、黑子忽然想起了早在自己年少懵懂的时候,温柔的母亲对自己所说的话。那天就和今天一样闷热,母亲正在为正在田里忙活的父亲缝补衣服,而坐在一旁帮忙的黑子想要帮忙做点什么,笑着拥抱了自己的母亲一边手把手教自己如何使用针线、一边在自己的耳畔如是咕哝道,只可惜当时的黑子实在是太弱小了,弱小到没能理解母亲的告诫、没能理解这些话语背后真正的用意。
“啊啊——好热……”
此时此刻的青峰,在自己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模样呢?自己又看见了什么呢?就在黑子默默低头沉思的时候,一声慵懒的抱怨传入了耳朵、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可黑子并没有觉得意外,反倒觉得这声满是不快的牢骚让人感到格外的亲切。眼看着抬起了胳臂的男人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汗珠,太阳晒红了他的后颈,背脊上也映出了些许汗水的痕迹。
“还有没多久就到了。你怎么样?还有力气走路么?”
“再怎么说我也是男人啊,请不要太小看我。”
就在终于回头的‘番人’一脸邪笑着如是挑衅道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的黑子也毫不示弱的反击道,早已听麻木了的戏弄多多少少平息了最初来到这里的不安与顾忌,也让黑子重新挺直了腰杆、加快了步伐,一鼓作气的来到了青峰的身旁,与他并肩走在了一起。
“……到了。就在那,你要不找个地方歇歇吧。”
登到了山坡的顶端,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看起来有些荒凉的庙宇;没有气派的大门,甚至连一块用来标示的牌匾都没有,唯一能够看见的就是一座用木头砌成的建筑,而在一旁、则有着一片不怎么起眼的墓地。虽然是一间小庙、可周边却郁郁葱葱、树荫环绕;而在庙的门前有一口井,上面严严实实的盖着井盖、想必一定有人在打理,不然也不会收拾的这么干净。
“……青峰君的母亲是在哪里?”
双腿的确又重又累,然而黑子并不想歇息、更不想表现的太过心急,可自己还是追问着朝着墓地方向大步走去的‘番人’,而闻言的青峰并没有转身,一句‘你自个儿过来’让黑子提了提背上的琴,小跑着紧跟在男人的身后、穿过了几个墓碑,来到了一座没有名字的石碑前。
“我母亲这人脾气很怪,说是不希望有人在她走了后太想念她,所以连名字都不让刻,让我家那臭老头烦恼了半天。”
一边说着、一边如同自嘲般嗤笑了一声,悬在半空的大手落在了石碑上、轻轻抚去了粘附在表面的灰尘,随即、后退了一步的青峰微微取下了双膝、双手合十的跪坐在了石碑跟前,低声呢喃了一声‘好久不见’,那是黑子第一次听到青峰用着如此轻的嗓音开口说话,就好像犯了错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弥补的孩子一样、使得自己的心口猛地绞痛了起来。
“本来想在扫墓那天来的。但是在楼里多少能够那死老头心平气和的聊两句,但在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到时候你们夫妻两再单独聊吧,我就不来给你们添乱了。……”
“………………”
在这种时候、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好呢?
一阵自言自语过后,闭上了双眼的‘番人’将所有的言语都藏在了心里、诉说给九泉之下的至亲。他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黑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平静的青峰,自打两人相识以来,黑子自认为自己已经见过男人的不少表情:生气的时候、快乐的时候,寂寞的时候、甚至充满情欲的时候……然而此时此刻,男人的脸上仿佛没有任何的情绪,一切仿佛回归自然一般、只不过这样释然充满着无法忘怀的无奈。
“……好了。我把事情都交待完了,这下该轮到你了。”
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缓缓从地上站起了身,本以为沉浸在情绪中的青峰会继续这么深陷下去,可没想到神情大变的男人就这么双手叉腰、一反方才的忧郁,神奇的模样与居高临下的口气让黑子一时竟有些无法适应,就这么傻傻的呆愣在原地、眨着双眼,仰着脑袋。
“这把琴你是特意为了我母亲带来的吧?你该不会是想烧给她吧?这么破费?”
“不……不是的。这把琴是我问伊月前辈借的,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毕竟也是前辈他收藏了这么多年的,怎么可能烧了……”
“那就是另有用处了。没事,先找个地方坐下吧,时间多的是,慢慢来就好。”
“唔……”
在青峰的催促下,捧着琴的黑子慢慢弯下了腰、就地而坐,所有的平静在对方那满是期待与戏弄以为的笑容中灰飞烟灭,耳根渐渐燥热起来,就连心跳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大声。
“其实看你背着琴出现的时候,我大概就能猜中你的心思了。老实说我很高兴,原来你都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些事啊,是知道我妈喜欢听三味线所以特意问你那弹琴的乐师借来的么。”
感激的话语反而让黑子感到更为害羞、更加无地自容。见自己红着脸颊、低着脑袋,忍不住轻笑了两声的‘番人’向自己伸来了手,本以为男人是想抚摸自己、然而就在黑子迎合着触碰上下颚的手指、缓缓抬起头来时,不怀好意的指尖猛地掐上了皮肉,恼人的疼痛感迫使黑子几乎反射性的皱起了眉头,刺耳的笑声回荡在墓地里,让弥漫在四周的空气变得不再那么凝重。
“好了,不逗你了,赶紧弹吧。话说我还不知道你原来会弹三味线呢,和谁学的?”
“和伊月前辈。说是会弹……其实也就近两天才学的,还很蹩脚,希望青峰君的母亲听了不会见笑。”
“………………”
音落,抚了抚琴的黑子从袖带中取出了拨子,虽然琴是别人用旧了的、可拨子却是黑子掏了钱新买的。虽然不及象牙支撑的拨子那么珍贵,但龟壳的翠绿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出异常饱满的色泽,流露着一股宁静的神秘感,与这座静谧的寺庙意外的相称。
“那我就献丑了。”
“……啊啊。”
琴身靠着右腿,左手按照丝弦;在拨子拨动琴弦的那一瞬间,清脆的声音惊动了树上的雀鸟、而余音则徐徐的回荡在空气中,与第二声弦音一同、一点点编制起了悦耳悠长的旋律。这是一首很简单的曲子:既不知作者是谁、也不知属于哪个流派;然而唯一知道的就只有是为谁而弹奏而已。节奏分明的旋律既不激进、也不像大多三味线那般干脆洪亮,因为黑子无意向眼前的人彰显什么、自己的愿望无非就只有能够尽微薄之力来平复弥漫在男人心头的遗憾与悲伤。
或许是因为自己多多少少能够体会男人的心情吧。
尽管心中所保持的悲伤、痛苦、自责、懊悔是不同的,这些情绪所带来的痛楚是那么的鲜明,所以我能明白、我能看见,也能拥抱这样的你。
“……弹的不错。虽然和我听过的三味线不太一样,但或许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不是弹琴给我母亲听这么简单吧。”
略显蹩脚的琴声消失之后,一手托着下颚的‘番人’深吸了一口气、如是低声呢喃道。修长的双眸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自己,而略微感到有些紧张的黑子紧紧的握着琴杆,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对方、直到男人伸手从自己的指缝之间抽走了拨子,一边在手上把弄着,一边继续喃喃低语道。
“你这人就是这样。心里有话的时候总拐弯抹角的,我又不是什么机灵的人,费那么大工夫、为什么不找个直截了当的方法告诉我呢。”
“我不希望让一切变得太过轻薄,好像风一吹、沙一埋,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但是我也不喜欢将事情弄得太过厚重,哪怕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却能够让人永远记在心里。”
黑子不知道这样的理由能不能被说服。自己不喜欢太过轻描淡写、也不喜欢太过轰轰烈烈;也许是个性使然吧。有时候黑子也会很羡慕青峰的直率,但却无法招架男人的鲁莽;对自己来说,随着时间一同细水长流的情感才是最真诚、最坚固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听你说很多很多的话、看见许许多多最真实的你,给予你最温柔的善待,给予你最真挚的爱意。
“而且我很喜欢努力拼命去做一件事的自己。换个角度思考,一直以来经历了那么多事、遇见了那么多人,包括青峰君在内、是你们成就了现在的我,所以我真的很感激,感激上天能够让我们能够以这样的形式相遇。”
“别提了,我那天可是出了很大的糗……况且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多提了。”
“青峰君……?”
突然靠近的亲吻落在了额头,讶异之余、轻柔的触碰使得心口情不自禁的泛起了涟漪,溢满了整个胸口,就连指尖也都隐隐生疼起来。我这人很笨,不太会想太长远的事情,我的过去更是千疮百孔,因为想多了会压抑的难受,所以我只想着做好眼前的一点点、可即使是这样还是会有疲惫的时候。回荡在耳边的呢喃使得黑子松开了紧握着琴杆的右手,伸出的双臂攀附上了青峰那宽厚的背脊;在这样的时刻、在最珍惜的亲人的面前,或许只有陪伴,才是最永久的依靠吧。
“所以你哪里都不要去,永远都要看着我,直到世界一点点老去。”
“……嗯。”
——FIN.20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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