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 黑子的籃球 忍者ブログ
「 【黒バス】心傷。(青黑/架空) 」
- 好久不见了大家!考试顺利结束了、也合格了,终于不用看那些操蛋的题库了(手动再见)
- 因为国庆要去日本,这次是冲绳和关系,所以忽然想写文乐。虽说吉原是现在的歌舞伎町,可文乐是在大阪发的家、而且京都的袛园也相当有名,于是想写一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条生意盎然却平凡无奇的街道上空常常能够听到汽笛的长啸,陌生却又刺耳的声音常常伴随着鼎沸的欢呼声响彻整片天空,而发出这些声响的无疑是人、以及名为火车的一种交通工具。巨大的车轮支撑着一节节方形的车厢,冒着黑烟的烟囱仿佛咆哮一般发出阵阵声响;黑子从未乘坐过火车、也不曾对这一辆辆庞然大物心生过任何的向往,然而每当自己路过那由砖瓦砌成的车站、看着身穿洋服的男女老少提着各自的行头有说有笑的走出车站时,黑子还是会停下脚步、远远的眺望着,心脏不受控制的传来阵阵悸动,却又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缘由。
“听说土田月底要和未婚妻回老家提亲,真好……我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江户呢,真想去其他地方看看、顺便坐一次火车啊……”
捧着装满了蔬菜与水果的竹篮,年轻太夫的一番自言自语让与男人并肩走在一旁的黑子下意识的仰起了脑袋、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自从德川幕府彻底倒塌以来,江户的格局发生了很多的变化,维新派主张不再像最初那般受人质疑,变得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更加深入人心。尽管路上的大多数人都还穿着拘谨的和服,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学着‘蛮夷人’的打扮、穿戴起了价格不菲的西装与洋裙,即使晴空万里也都不忘握着黑色的长柄伞,效仿着所谓的‘绅士’、行走在这条拥有百年历史的街道上。
黑子不是一个讨厌新鲜事物的人;自己也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却非常排斥‘变化’的存在本身。无论是好的变化、又或是坏的变化,自己总是很能去适应忽然变换的节奏,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黑子对任何突如其来的变化都感到难以招架,这也许是过去的经历给心灵留下的伤痕,即使不再痛了、疤痕的存在仍然会有人心有余悸。
“黑子你是从京城来到江户的吧?当时是怎么过来的?是坐火车来的吗?”
小金井的突然发问让黑子不禁从思绪中猛然惊醒,看着对方那满是好奇的眼神、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苦笑的黑子摇了摇头,而见状的‘前辈’立刻垮下肩膀,影射在脸上的失望难免让黑子感到有些脱力、却还是委婉的攀谈了两句,以此来满足对方的好奇心。
“当时京都和江户并没有通车、所以没法坐火车来江户。不过我有亲眼看到工人修铁路的场景,怎么说呢……用‘壮观’来形容也不为过吧。”
“哇……那也很好啊。真羡慕,我光被丽子爸爸逼着在屋子里练发生了,都没怎么出过街、感觉错过好多东西……”
世界变得很快、世道也变得很快、人心的变化更是深不可测。从京都来到江户、这一路上黑子经历了人生最大的挫折,却不是第一次尝到被他人忽视乃至于抛弃的滋味。所有人都在天亮之际离去,却没有人想起甚至记得自己;不得已、在茫然之下,黑子愣愣的收拾了行囊,戴上了仅有的那些盘缠,一边卖技献艺、一边勉强维持着生计,最后在诚凛找到了归宿,过上了安定平和的生活。而就是在这艰难的路上,黑子目睹了扛着铁块、手持铁锤的工人们一点一点搭建铁路的情景。那一天,天空飘着绵绵细雨,雨水又细又小、甚至都打不湿衣领,却让脚下的路变得异常湿滑,每一步都得走的非常小心。而戴着斗笠的工人们马不蹄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榔头、推着装满了泥土的推车,异口同声的嚷嚷着只有他们在听得懂的口号,如同歌唱一般、打造着向东方掩面的铁道。或许是因为太过沉溺在文乐的世界、又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无知,当时的黑子并不明白他们在做些什么,更不曾听人说起过‘火车’到底是何物。待到黑子知道那就是所谓的‘铁轨’、是引导承载着火车前往遥远的另一个城市的时候,是黑子来到诚凛之后的事了。那天自己也是和剧场的人一起经过车站、也听到了呼啸而过的轰鸣;隐约记得当时自己一脸茫然的呆愣在原地,还是丽子率先看出来自己的迷惑、告诉了自己有关‘火车’的事。有生之年我也想坐一次看看呢,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在话语的最后,留着一头短发的年轻座长略显无奈的苦笑道,略显凄凉的笑容让黑子感到非常的困惑,当时的自己无法明白为什么人会在拥有归宿的前提下仍会想要离开、选择冒险去闯荡,是因为他们厌倦了安逸吗?又或是他们根本不曾体会过漂泊的艰辛与困苦?
“咦……怎么前面围聚着那么多人啊,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拥挤在一起的人群阻挡住了回家的去路,随着小金井的一声惊叹、黑子也跟着一同后知后觉的停下了脚步;围聚在一起的大多都是些平民,没有人穿着显眼的衣裳、也没有人头戴昂贵花哨的首饰,而从人群的中央可以隐隐听到几声尖细的叫喊、稚嫩的声线听起来像是一名少年,可粗鄙又露骨的言语刺耳得让人忍不住质疑自己的耳朵。
“放手!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赶紧放开我!”
粗鲁的谈吐引起了不少人的哗然,就连小金井也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清,嘀咕着‘是谁家的姑娘竟然这么说话’、使得黑子情不自禁的挑了挑眉,一脸困惑的歪了歪脑袋。自己与‘女性’接触的机会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大多都是因青峰而起,黑子并不会主动去接近任何的女性,如今也不可能再去爱上除了男人意外的异性。可甜美的嗓音与出口成章的秽语实在太不搭调、强烈的反差叫人无法不去在意,竟让一向不喜好多管闲事的黑子驻足朝着人群的缝隙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麻衣的少女与一个成年男人近乎斗殴的扭打在一块儿,胳臂上、小腿上可以看到明显的淤青,唯独那小巧白皙的脸蛋好似人偶般精致美丽。
“死丫头!到了这地步还想反抗,是不是不想活了?!”
一声怒吼过后、高高举起了胳臂的男人就这么狠狠的甩了少女一巴掌,手掌拍打脸颊所发出的巨响再次引起了一阵哗然,却没有人上前阻止、反倒像是议论着什么一般,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起来。或许是男人的力气太大、挨打过后,眼神有些涣散的少女忽然不再抵抗,而是神情恍惚的呆愣在原地,散落的黑发使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热泪溢出了血红的眼眶、爬满了整个脸颊。
“养着你家里还得多买斗米,哪来的钱?!趁你还在花容月貌的年纪、好好用你娘亲给你的脸去花街赚点银子回来,也算报答我收养你这么多年的恩德了,还不老老实实给我走!”
“………………”
类似的场景黑子早已在文乐剧本中拜读了无数次,而自己也一度操纵着木偶、上演过近乎雷同的故事。被视为累赘的女孩因为貌美而被卖到花街、成为侍奉男人的‘工具’,在不夜城的牢笼中迎来了神往已久的爱情,却以无果而终、或以背叛收场。浮世被视为从现实剥离的欢乐之城、然而这里所有的快乐但是用痛苦与自由为代价搭建起来的;留守在青楼中的‘番人’不止一次对自己这样说过,而黑子一直都是听着、默默的听着,即使自己能够理解游女们的凄楚,即使自己能够同情她们的遭遇与过去,可这病不代表同感深受、自己又何德何能、说着‘我明白’这样傲慢的话语。
见少女放弃了挣扎,用力吸了吸鼻子的男人变得越发傲慢、一边趾高气昂的仰起了下巴,一边拽着少女那纤细的胳臂朝着人群的另一头走起。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为了避嫌,在男人迈出脚步的那一刻,围聚在周围的‘看客’们纷纷散开了,也为对方让出了一条路、一条将少女推向另一个炼狱的必死之路。站在不远处的黑子与小金井目睹了这一切,可谁都没有上前阻止、谁也都没有说话;心里有很多感慨,但黑子并没有同情对方、也没有可怜对方,可这种麻木的感觉却让黑子感到非常的可悲,为少女那不幸的遭遇感到可悲、也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可悲。
“……她会被带去哪里呢。果然是吉原吧。”
终于,似乎按捺不住的小金井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如是感叹,而闻言的黑子并没有回答,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就算知道了,也无能为力。自己能够救她吗?答案是否定的。捧着装满蔬菜与水果的箩筐、靠着卖艺为生的艺能者能有多少钱来满足对方的贪婪?那么除了钱以外,自己又能靠什么从男人的手中解救那名可怜的少女呢?就在黑子扪心自卫之时,失魂落魄的少女慢慢抬起了涣散的双眸,恰恰在那一瞬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汇,空洞的眼神使得心脏猛然一阵紧缩、天气明明万里无云,耳边却响起了淅沥沥的雨声,也让自己想起了那令人绝望的雨夜、想起了那条污秽不堪的深巷、想起了‘女人’对自己的那一声声恳求。
“黑子……?你没事吧,脸色好苍白啊……该不会是中暑了吧?”
“……我没事。我们赶紧回去吧,在这逗留太久恐怕不太好……拜托了……”


本以为只要不是一个人、再顽固的心结也一定会有迎刃而解的一天,那个‘解铃人’一定是青峰,黑子始终这么认为,可事实呢?男人的确为自己带来了宽慰、也为自己带来了梦寐以求的安定。无论是闲聊的时候也好,又或是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也好,在与和青峰独处的时间里,黑子会忘记现实的残酷、也会忘记世界的无情,对自己而言、那总是烟雾妖娆、单调又有些凌乱的房间才是理想中的‘浮世’,可直到与少女对视的那一刻、很多正在逐渐淡去的记忆竟在刹那间鲜明了起来,仿佛沾染在白衣上的鲜血、醒目得让灵魂不受控制的动摇了起来。
“你怎么了……从进门起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粗糙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细发与额头,低沉的嗓音宛如咒语一般、回响在耳蜗深处。情欲的热度让冰冷的身体温暖了起来,渗透了每一寸肌理、点燃了每一个指尖,可无法掩饰的失神还是没能逃过男人的眼睛,露骨的逼问让卧躺在男人怀中的人形使黯然的轻笑了一声,一句‘的确有一件心事’使得俯瞰着自己的‘番人’微微蹙起了眉头,却没有逼问什么。
“今天在街上看到有个姑娘被像是他养父的人卖到了花街。起初她拼命反抗、可在她养父动手之后就放弃了。我就在人群外目睹了这一切,但什么都没做……”
“然后你就自责了?觉得自己没能出手相救、害得那女人被她养父卖到花街来做妓女、心里有愧疚了?”
自大的口气还是老样子,明明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去温柔的疼惜在青楼中卖身的女妓,却往往对她们坠入风尘的女人冷嘲热讽,矛盾的态度常常让黑子感到非常不解,唯一知道的、就只有男人绝对不是因为同情而尽可能去善待那些被视为商品的丽人们。
“在你们这些外人的眼里,吉原是女人的地狱吧?只有不幸的女人才会沦落到这种地方来,的确、这里有不少女人是被家里人卖到这儿来的,大多是为了钱、但也有出于其他的缘由而来这里‘避难’的,什么样千奇百怪的理由都有,要去判断她们到底是幸和不幸、恐怕只有神仙能做到了。”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起身的‘番人’拿起了搁放在枕边的烟管、含在了唇齿之间。刺鼻的烟雾随着一声沉重的吐息在屋内晕开,而卧躺在一旁的黑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面色凝重的青峰,就只是这么看着、一句话也都说不上来。
“况且你说那女人的养父在大街上对她大打出手了吧?这样的话,就算呆在家里、也一定是每天被她养父虐待,和被卖到花街来有什么不同?哪里才是真正的炼狱?”
“……或许如此吧。”
每每在这样的时候,青峰在黑子的眼里都会显得无比无情、但又无比坚强;男人有着他自己生存的法则、也有着他对这座不夜城的见解月道理。他从不把在浮世中求生的女人放在眼里,不会因为她们悲惨的遭遇去同情怜悯任何人,同时他也不会看轻谁、贬低谁,女人就是女人、人就是人,每个人都饱受着独一无二的诟病与痛苦,谁也不必谁更加可怜、谁也不比谁更值得更多的关爱。
“……在她拖走的那一刻,我和她对上了眼。然后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过去的那件事。”
莫名的安心感使得黑子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双手不自禁的握上了男人的左手、粗糙又不失温暖的触感让始终不安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明明没有半句安慰、也没有半句虚假的谎言,青峰所做的就只是毫不留情的揭露了自己的伪善,连同所有的逞强一同、逼得自己卸下了所有的顾虑与防备。
“我不断质疑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和当年一样的事、还是像过去一样没能帮上任何人、也没能帮上任何忙,一直、一直,都在后悔……”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唐突的发问让黑子感到有些一头雾水,可就在自己再度睁开双眼、直直的注视着对方的眸子时,吞吐着烟雾的‘番人’低声咕哝了一句‘就今天你看见的那个女人’,顿时明白了对方用意的人形使情不自禁的轻扬起了嘴角、却在启唇的那一刻,安然再度浮上脸色,迫使黑子微微低下了脑袋。
“慢点我叫人去街上打听打听。价钱合理的话我把人要过来就是了,没有资质、在楼里当个秃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名字……还真巧呢。”
“………………”
不要忘记我,不要忘了我……当时的约定黑子从未忘记,也一直牢记在心,无论是束手无策的事、无论是连对方的姓名也都无从知晓的事,黑子一直都记得、而在每当自己快要忘记这一切的时候,无法逃离的‘命运’总是会想方设法逼迫自己想起过往的种种,或许这是一种赎罪、是对弱小的自己的一种赎罪吧。
“我只记得她有一副好嗓子。却因为一直在咒骂那个男人而显得有些尖酸刻薄,但的确是非常动人的声音。”
“哦……?第一次听到你主动夸女人,倒是让我有点兴趣了。”
音落,再度俯身的‘番人’将双唇紧贴上了自己的眉心,柔软的触感化开了郁结、使得黑子微微仰起了脑袋,迎合着对方的吐息,吸吮上了湿热的舌尖。
“放心吧。你没能做到的事我会替你完成的,我们不都已经约好了吗?‘要一起好好活下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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