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 黑子的籃球 忍者ブログ
「 【黒バス】洋服。(黄笠/架空) 」
- 大家好!我回来了!
- 在日本吃吃喝喝玩玩非常尽兴,虽然吃成球、但是还是很爽的
- 逛街的时候想到了绝妙的梗,于是趁热打铁赶紧试着写一下。能乐的黄笠,因为是很早期的作品了可能大家不是很了解,简单来说笠松是能剧的演员并且继承着父辈留下的剧场,黄濑则是商人、在父亲的威逼下在笠松的剧场里学习过能剧,两人的关系比较暧昧。
- 时间轴大约发生在明治维新初期。



光滑的面料与光鲜的色泽散发着隐隐的奢华之气,花哨却不失大气的暗纹如同春蚕吐出的银丝,潜藏在浅棕色的纹理之下、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辉。手指仿佛受到了某种不可抗拒的牵引、就这么自作主张的来回抚摸着笔挺的衣领,略显僵硬的触感与紧贴着身板的线条截然不同,明明很矛盾、却又是那么的自然,不知该如何言语的违和感使得笠松就这么愣愣的呆立在镜前打量了许久,就连自己那张常年遮挡在面具之下的容颜也都随着这身华丽又稀有的洋服而变得陌生起来。
“感觉还不错呢……没想到前辈你还挺适合穿洋服的嘛。怎么样?喜欢吗?”
“呃……有点奇怪,不过感觉还不坏。”

自从父亲过世、身为长子的笠松以不容拒绝的立场接管了这家剧院以来,整个日之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唯独生活在这条街道上的人一如既往,乍看之下变了许多、可那些早已与血肉融合在一体的习惯与观念还维持着千百年前的样子,正因为如此、‘能剧’的舞台才能得以在时代的变迁之中继续生存下去。
总是拿捏着各种道具的手指笨拙的依照指示慢吞吞的系上了名为‘纽扣’的圆形物体,穿惯了和服与木屐、这还是笠松第一次穿所谓的‘洋服’,而这件价格不菲又稀有的衣裳是黄濑为自己奉上的礼物,说是一直以来受自己照顾而特别准备的谢礼,本想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双手奉上、却因为跟着父亲一同前往了远在海洋另一端的大不列颠,直到三天前才乘船回来。
“和和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虽说前辈穿和服也很好看,可穿洋服的感觉也很不错啊,平日里不妨也试着多穿穿嘛。”
一边说着、一边在一旁来回走动的黄濑用着审视的目光频频上下打量着自己,虽说这不是笠松第一次被黄濑像这样从旁观察、在教男人学习能舞的时候,自己也曾在对方的眼前手舞足蹈、然而此时的处境与彼时的立场完全不同,再加上不断从男人嘴里传来的赞美之词、莫名感到有些害臊的笠松强忍着蔓延在脸颊的燥热、愤愤瞪了对方一样,一声满是不耐的‘你是在开怀我吗’却惹来一声不怀好意的窃笑,殷勤的口气因他那俊美又有些邪魅的笑容而显得格外刺耳。
“怎么会呢。这可是我的真心话。我在前辈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印象啊?为什么你总是把我想的那么坏心眼呢,感觉好受伤喔——”
“少给我来这套。你不是总想着要戏弄我吗?要不是你太笨、每次都被我看穿,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师’吗?!”
“好痛、!”
‘黄濑凉太’的名字在这条有着‘恶场’之称的街道可谓是家喻户晓。黄濑家的三男、同时也是长子;身形高大外贸俊朗,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再加上富裕的家境与能说会道的处事作风、黄濑有着不少爱慕者,就连生活在浮世的花魁也都对他格外上心,只要黄濑主动指名下榻、那些倾国倾城的百花之魁一定不会拒绝,可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自己的门下学习着能乐、面带着假面,一步一步行走在衔接着彼岸之世的桥梁上,演绎着时而凄楚、时而滑稽的能乐故事。
“好了!衣服也穿上了、领结也系上了,最后就只剩下‘这个’啦。”
不知从何时来到自己身后的黄濑依旧面带着别有意味的笑容,比起因不适应而有些僵硬的自己、同样身穿着洋服的黄濑就要游刃有余得多了。无论是举手还是抬足、比起男人行走在舞台,用力摇晃着脑袋、挥舞着道具的模样,此时此刻与自己同时映照在镜中的‘黄濑凉太’更为稚气,也更为的真实,可同时也让笠松感到非常的遥远。
黄濑并不是打从心底喜欢能乐,正因为自己是他的‘老师’、笠松才能确信这一点,可男人依旧非常频繁的出入这家剧场,只要空下了时间、就会换上白色的素衣,手持着折扇,随着早川击鼓打出的节奏与唱诵的狂言、在用来排练的里屋里跳着自己手把手传授给他的舞蹈。你不是就要继承家业了吗?既然如此今后会变得很忙吧,为什么还硬是挤出时间、来这种地方?盘踞在心头已久的困惑因一次偶然由森山替自己问出了口,而闻言的黄濑一边用宽松的衣袖擦拭着汗珠,一边笑着耸了耸肩,一句‘就当是忙里偷闲、放松一下’让正在一旁收拾道具的笠松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心想着对他而言、能乐终究只不过是这种程度的东西,但对自己来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割舍的责任与灵魂。
(况且只有在这里我才能能够见到笠松前辈啊。呐?)
(你啊……图谋不轨好歹有个限度吧。这么明目张胆,难道你不知道‘羞耻心’这三个字怎么写吗?)
(…………)
除了打发时间之外、黄濑之所以仍然坚持学习能乐的理由是为了自己,为了能够多见自己几面,这让笠松感到既疑惑、又觉得难堪。黄濑对自己的好感常常让笠松摸不着头绪,说契机、或许的确有那么一两个,两人曾经有过一段互看对方不顺眼的时期,可带到误会解开了、自己对黄濑的那些优点逐渐产生了窝囊的憧憬,而黄濑对自己也不再调侃与挑衅,乖巧又服从的背后是一种特别的依赖,这种细腻的地方就好像两人之间才能读懂的默契,迫使笠松对此产生了别样的优越感,也因此渐渐变得对黄濑更加的纵容。
“这是绅士帽,我特别为前辈挑选的。装饰在帽子左侧的羽毛据说是喜鹊的羽毛,蓝色的喜鹊非常稀有,花了我不少功夫才找到的呢。”
音落,故作神秘的黄濑慢慢从背后拿出了一顶深色的帽子、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头顶。正如他所说的、用于点缀的蓝色羽毛仿佛夜空的繁星一般,为这顶看似有些朴素的绅士帽增添了一种别样的气质,也因单调的用色也显得特别的显眼与出挑。笠松不怎么懂得这些,无论是身上的衣服、还是头上的帽子,之所以会觉得稀有纯属是因为罕见,前所未有的新鲜感让笠松感到有些心慌、甚至比在台上的时候更加紧张,可背后的黄濑却像是理所当然一般替自己抚平了袖管与前胸的褶皱,随即慢慢挽上了自己的胳臂、擅作主张的迈开了脚步。
“难得有机会穿洋服,我们一起去街上走走吧?好不好?”
“喂、放手、黄濑……!”
在决定继承父亲的遗愿之后,笠松就很少走出这间剧场,就连生活上的一些琐事都是由小堀和森山帮忙打理,而笠松原本就是那种非常擅长自理的人。自己非常自律、是因为笠松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目标以及想要的东西;然而这些理想和目标并非是笠松真正的憧憬,在很久的年少时代、笠松也曾做过成为航海家的美梦,也想过离开这条喧闹的街道、前往更遥远的地方看一看,瞧一瞧,然而这一切的这一切都在父亲离开这家剧场、乃至于过世之后化为了泡影,日子久了、甚至连在梦境里也不曾出现过了。
“好凉快啊——台风刚过的天气最舒服了,夏天穿着这一身在街上走真的是够呛。前辈你还好吧?感觉怎么样?会不会有哪里觉得不习惯?”
是因为太久没有出门上街的关系?又或是穿着这一身洋服的关系?无论是别人朝自己投来的视线、又或是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群,一切的一切仿佛全都变了似的,看起来是那么的新奇、又是那么的熟悉。紧跟在自己身旁的话黄濑仍然和往常一样时不时与自己搭话,而笠松则是心无旁骛的回答着,比起男人的喋喋不休、笠松反而更在意自己脚上的那双皮鞋,与木屐不同、将双脚全都紧紧包裹的鞋子与自己的脚型不太合适,走路时会感到些许疼痛、以至于每一步都走道非常艰难,然而笠松一直忍耐着,毕竟这是黄濑特意为自己准备的‘礼物’。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着不少人与自己和黄濑一样、穿着笔挺的洋服,戴着隆起的绅士帽,在人群中有说有笑。这些人会走进剧场、花费一晚上的时间,观看有着几百年历史的能乐吗?想到这,不禁在内心深深感慨起来的笠松从这些‘绅士’的身上挪开了目光,途中、余光却不经意的落在了黄濑的身上。同样是穿着蛮夷人的衣服、同样装模作样的戴着帽子,可黄濑也愿意学习能舞、也听懂的狂言背后所诉说的凄美故事,就因为这样、所以男人的身影在自己的眼中才总是那么夺目刺眼吗?想了很多很多,但最终还是理不清头绪、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不得已、只能选择放弃的笠松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压了压帽檐、低头看着脚下的路。
“……你就是每天穿着这种东西上街的吗?不会觉得累吗?”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敷衍,专注着脚下的笠松主动开口询问道,而闻言的黄濑则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一脸雀跃的咕哝了一句‘是啊’、随即扶正了有些歪斜了的帽檐、继续开口说道。
“要说累的话,和服也一样吧?一直被腰带束缚得紧紧的、时间久了都透不过气。每次练习完我都上气不接下气,相比起来、不觉得洋服穿起来轻松多了吗?”
“不觉得,不一样要系腰带吗?而且皮鞋也很磨脚,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和服,至少看起来更像个日本男儿。”
说道这,忽然停下了脚步的黄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而很快察觉到异样的笠松也跟着一同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身后的男人,满是无奈的笑容迫使自己难掩疑惑的挑了挑眉。我差点忘了、虽然前辈最近对我温柔了不少,可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没变,就和这条街道一模一样;音落,再次迈开步伐的黄濑又一次调转了方向,宛如料定自己一定会追着他似的、就这么头也不回的朝着街道的西面走去,轻快的脚步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坚定,一步一步,宛如走在被烛火点亮的舞台上一般。
“我们去车站吧。前辈有见过火车吗?会发出‘呜呜’声的那种,很有趣呢,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啊……?为什么要去看那玩意……你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就和自己明明心存质疑、却还是穿上了这件洋服一样,明明猜不透男人的用意,却还是跟了上去。也许正因为猜不透才会像妥协的窝囊废一样一次次落入对方的圈套吧;不甘之余、强忍着两侧脚趾被挤压的疼痛寸步不离的靖恩在黄濑的身后,而频频回头的黄濑看似在确认两人是否被人流冲散了、可在每次回头之后,男人都会加快脚下的步伐,就好像在逼迫自己赶紧追上来一般,狂妄的态度让笠松难掩窝火的咋起舌来。
“到了,就是这里,一路走过来真是辛苦前辈啦~”
待到两人再次纷纷停下步伐,由砖瓦砌成的车站已经近在眼前了。虽然很早以前就听说新桥至樱木町铁路早在八年前通车,在通车的第一天还有不少人纷纷赶来车站观看,可那时的笠松却因为公演在即而拒绝了同龄人的邀请,一个人戴着面具、在狂言与长笛的伴奏下舞动着疲惫沉重的身体。看着车站屋顶上方的巨大挂钟、微微仰着脑袋的笠松半启着双唇,方才那些对黄濑的迁怒也都在刹那间不见了,陌生的事物激起了好奇、仿佛身处在另一个陌生的世界,让笠松感到倍感新鲜。
“前辈是第一次来这里吗?之前没有来过吗?”
一声试探的询问使得笠松猛地回过神,而就在自己转头的刹那、摘下了帽子的黄濑就这么微笑着看着自己,两人默默对视了许久,可最后、笠松也没能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一次来觉得很新奇吗?也是啊,当年我和我家人一起参加了通车仪式,可比起黑漆漆还冒着烟的火车、我对车轮下面的铁路更感兴趣。毕竟没有这些衔接在一起的铁路、即使是再快的火车,也去不了任何地方,不是吗?”
“铁路……”
无意识的感慨引来的是一声同样微不足道的轻笑,而随着这一声轻笑、站立在自己身旁的黄濑慢慢抬起了胳臂、指着不远处,而在男人指尖所指的方向可以清晰的看到平铺在地面上的铁轨,一节连着一节、在艳阳的照样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就是这些铁轨引领着那么巨大的火车去往更远的地方。铁轨载着车、车载着人;将来终有一天这些铁轨会布满整个日之本吧。时代已经变了、只要踏出一步,就可以轻易前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无论是再远的地方,一定会带你前往你想去的地方的。”
“……隅田川,和隅田川一样。”
铁轨载着车、车载着人;载着的都是活着的人,引领的也都是活着的人。那那些逝去的灵魂呢?那些逝去的灵魂又是被什么东西引领着呢。看着那些承载着车轮辗转的铁轨、不知为何,笠松第一个想起的却是隅田川,是父亲钟爱了一生的故事、同时也是黄濑第一次以仕手的身份登上舞台表演的剧目。丧子的母亲在好心的船夫的同意下上了船,却在河面上遇见了爱子的灵魂、重圆了在天国团聚的美梦。只不过在现实中、河成了铁轨,船成了用蒸气推动的火车,那这车上会不会有那可怜的老母亲的身影?又是否承载的起父亲对自己那份嘱托与意愿?
“铁路的确能把火车带向很远的地方,但火车未必能够承载所有的东西。况且就算肉体能去再远的地方……灵魂的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变的,这点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黄濑的用意很简单,从他要求自己亲手为他戴上那张能面的那刻起、他的那些小心思笠松多少能够猜到些许。大概是看不惯自己那顽固的脾气吧;无论是对自己的点点滴滴格外上心也好,又或是因为在意而始终不愿放弃能乐也好,说白了、男人只是以能够改变自己为目标寻找生活的乐子罢了,而自己也同样下意识的与他抬着杠、就好像两个耍脾气的孩子,有过恼火的时候,也留下了不少愉快的记忆。
“况且要是我真的去了别的地方,那家剧场怎么办?该不会你想说你会留下来替我当仕手吧?估摸着从我手里把仕手的宝座给抢走吗?”
“怎么会呢?如果前辈离开这里了的话我也一定会跟着一起离开的。”
意料之中的答复并没有让笠松感到太惊讶、然而男人的果断却让笠松大吃一惊。无论是眼神、还是在浮现在脸上的笑容,黄濑的坚定再次让笠松陷入了困惑,然而与此同时、他那简短又坚定的回答又让笠松感到无比的欣慰与安心。
“不过就像前辈刚才说的,无论肉身前往哪里、最终也一定会回到‘根’所在的地方。而我的‘根’能够和前辈的‘根’在同一个地方,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一个人在那神神叨叨嘀咕些什么呢……回去了,鞋子磨的脚疼,赶紧回去吧。”
音落、汽笛的声响从远处阵阵传来,车轮的辗转卷起了狂风、巨大的火车从眼前呼啸而过,吹落了黄濑亲手为自己戴上的绅士帽,如同落叶一般缓缓落在了两人的脚边。
“……看来我还是不适合这种的。不过谢谢你的礼物,我会好好保管的。”
“……下次,下次我会好好挑一件属于前辈的东西,能够让你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到时候还请前辈继续多多指教了哦。”
“?”

——FIN.2016-10-6——

拍手[1回]

PR
■ Comment Form
Subject

Name

Mail

Web

Color
Secret?
Pass
Comment Vodafone絵文字 i-mode絵文字 Ezweb絵文字

PREV ← HOME → NEXT
忍者ブログ [PR]
 △ページの先頭へ
Templated by TABLE ENOCH